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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天价宠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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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低头换鞋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有多出的一双拖鞋,便问她,“家里有来客人了吗?”
她屏息,反复深思了下,回答道,“是的,有客人,是许遇的母亲。”
“许遇?”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眉头,反射性的一蹙。
她走上前,语气平平道,“对,许遇的母亲,因为没钱治疗肺炎,晕倒在路上,幸好我发现及时,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许家倒了,许遇母子的生活很不如意,甚至可以说,特别惨,我去他家亲眼目睹着他们的凄惨生活,我心里很难受。他们的悲催,都是你和陆铭寒角逐的结果,你不该为他们负责吗?”
他认真的听完她的话,沉了口气,“梓沫,我知道你看着心疼,但话不能这样说,许遇的父亲,本身就有罪,他和青帮勾结多年,还涉嫌洗钱、走私,这都是实实在在的罪名。没有我们的行动,那些事情也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遭到检举告发的,梓沫,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他的声线平稳,条理清晰,没有为自己开脱什么,同时也没有主动承担什么。
她没有就此作罢,而是冷冷道,“对许遇的伤害,你可以狡辩过去,那对叶一朵呢!叶一朵失踪了,她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叶一朵自小被宠着长大,她一个人,要是有个好歹,谁为此担责任!陆聿骁,做人不要太自私了!”
“梓沫——”他喊她的名字,声音嘶哑。
他忧伤的看着她,她这是怎么了?为了许遇寻仇来的吗?
她心疼着许遇,所以说话做事都不像顾梓沫了吗?!
她每说一个字,他就觉得心底疼痛到了极致,怎样都说不出来话来。
陆聿骁缓缓地走上前,扣住她的手,声音愈发的虚弱无比了,像是随时都可能断掉一般,“梓沫,你不要闹,也不要乱说,我们把事情理清楚,然后再讨论这些个问题,好不好?”
陆聿骁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却不知道从何哄起。
她并没有答应他,而是冷冷道,“上午我就提议过,我们分开,现在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他听着她的绝然,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拒绝道,“没有理由!”
“我有理由。”她说,“黛茜曾经瞒着我,给我的恩师Michel—Almairac发了一份我在锦绣的作品,Michel—Almairac收到后,对我的作品很满意,他盛情邀请我,和他合作调香,对象是国际一流品牌,这是我的机会!只要我与Michel—Almairac完成这个作品,我就能一举成名,成为顶级调香师!”
男人听着,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她看着他,继续道,“Michel—Almairac是顶级大师,在他的理念里,他认为,调香师的人品要比调香师本身的技能重要得多。如果我的名声坏了,我将失去这次机会,所以,你去公众面前承认吧,那个女人是——林嫣然。”
“不可以!”他沉重道。
“没有不可以,为了不伤害我的事业,为了不让你伤害除了许遇、叶一朵之外更多的人,我们只能这样。”她慨然道。
她再也不想看到,又更多的人受伤了,更不想看的,他因为她而受伤。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全看他怎样抉择。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凝眉沉思,他的眉宇纠结的越来越厉害,似乎在逼着自己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
她没有继续看他,而是转了身,“放弃吧,我已经放弃了,你怎么可以不放弃。”
她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给拽了回去,一个大力裹挟着她,将她直直的逼到一个角落。
顾梓沫被陆聿骁攥住的手腕很疼很疼,还未有所反应,就被他推到冰冷的墙壁上,紧跟着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陆聿骁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时间,扣住她的肩膀和腰线,紧紧箍住,丝毫不放松,他的吻激烈却也带着毫无章法的混乱。
顾梓沫被迫张开口,唯一能做的只有承受。
顾梓沫的背部抵在冰冷的墙面,胸前是陆聿骁滚烫结实的身体,根本毫无转圜之地。
顾梓沫挣脱不开,同时也看到了他猩红一般的眼睛,没有焦距,朦胧如雾。
他也迷茫了,他也是无措了,就好像一叶孤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航行,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直到最后,她胸腔最后一丝空气也被他夺取得干干净净,他才离开她的唇,双眸侵染着氤氲,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她。
顾梓沫再次吸到新鲜空气后,急促的低喘了几下,胸口梗着的气流这才算舒畅起来。
下一秒,男人辗转将头抵在她的肩头,似乎脱力一般。
顾梓沫被他的动作吓到一惊,以为他还要做什么,但感觉到他潮热的呼吸喷吐在自己的颈侧,原本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聿骁。”她不敢碰他,只能叫他的名字,近乎乞求的问他,“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他摇头,沉默。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他,哽咽着声音道,“我也是无可奈何,现在连你,都要逼我了吗?不要逼我。”
陆聿骁却是怔怔,过了一会儿,他摇头,“我没有想逼你,我只想逼我自己。”
“别说了。”她别开头道,“就这样吧,我心意已决。”
她将他推到墙壁的位置,然后看着他,悠悠的转身而去。
男人怔愣半晌,看着她走远,缓缓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打给许遇,“是我。”
……
*
半年后——
在回国的飞机上,顾梓沫刚刚登机,稍微阖了一下眼,就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了不到一半,整个人就睁开了眼睛,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面色格外的慌张。
其实不是噩梦,只是她梦见了陆聿骁在亲吻她,她就一下子醒来了,然后就再也没了睡意。
她呆呆的睁开眼睛,看着飞机小窗户外的漆黑夜空,愣愣的出着神。
他还好吗?现在他应该是在美国吧。
听黛茜说,陆聿骁在陆铭寒的经济竞争上,赢了一把,而在这赢了一把之后,他就没有回国内。
也许那件事情后,他承认了林嫣然的最爱身份,就顺带着一直承认着林嫣然吧。
她胡思乱想着,却也因为想得太累,糊里糊涂的又睡了过去。
飞机落地,她听到播报声,顾梓沫便迫不及待站起了身,拿了自己的东西,匆匆忙忙的下了飞机。
顾梓沫从飞机场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人,她对着那人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冲着计程车的等候区走去。
在路过车辆通行道的时候,顾梓沫被一辆保时捷给拦住了,她向着后面退了两步,给那辆保时捷让了路。
然而保时捷并没有开走,反而是鸣了两声笛,顾梓沫刚刚蹙眉,就听到身后的车子里,却传来了她熟悉的声调,“梓沫?”
顾梓沫停下脚步,狐疑的扭过头,看到保时捷里坐着的人,她蹙了蹙眉,才出声,“许遇,你怎么在?”
“我也是刚刚出差回来,恰好看到你,真有缘。”说着,许遇下了车,给顾梓沫提了行李,另一只手给她开了车门,“走吧,我送你一程。”
顾梓沫犹豫了一下,但自己行李都在他手里,她没法拒绝,便点点头,弯身上车了。
顾梓沫只是告诉了许遇自己的目的地,便闭了嘴,没有再说话了。
许遇手扶着方向盘,一边侧眼看她,道,“你和Michel—Almairac大师的作品,很成功,祝贺你,现在你们的作品,连带着你这个人,被国内的媒体炒得火热,你也算是半个名人了。”
“谢谢。我完成了我的梦想,很有成就感。”这样祝贺的话,她在国外,已经听了不下十遍,她看着许遇的车内配置,忍不住问他,“你怎么样?”
许遇拍拍方向盘,“很好,东山再起,也很有成就感。”
“同样祝贺你。”她将话还了回去。
当年她跟许夫人说过,许遇一定会有这一天的,果然,许遇没有让许夫人失望,也没有让她失望。
这样想着,她不禁低了头,抿唇一笑。
车子一路很安静的开到了顾梓沫指定的小区门口,顾梓沫推开车门下车,转身,刚想对着许遇说声再见,却看到许遇也下了车。
“我送你上去。”许遇打开后车厢,取出里面顾梓沫的行李。
他的语调很平稳,看着顾梓沫的眼底,目光里并没有掺合任何杂质。
“不用了。”顾梓沫笑着客气的拒绝,伸手就要去拉自己的行李箱。
许遇制止了她,垂了垂眼帘,面色没有丝毫的起伏,只是停顿了两秒钟,他也没有出声说话,径自的踏着步子,向着小区里走了进去。
顾梓沫站在小区的门口,看着许遇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才踏着步子跟了上去。
许遇替她按了电梯,电梯门打开,他将她的行李放进去,才开口说,“上去吧。”
顾梓沫扯了一下唇角,说,“再见。”
许遇点点头,没有说话。
电梯门打开,顾梓沫踏了进去。
她刚想点电梯的关闭键,站在电梯外的许遇却出声,喊了一句,“梓沫。”
顾梓沫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了许遇。
男子温润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明漆黑,定定的瞧着她的面孔,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顾梓沫总觉得许遇的眼神有些诡异,可是她却又说不出来哪里诡异,她皱了皱眉,“怎么了?”
许遇依旧盯着顾梓沫,良久,他才动了动唇,扯出来了一丝笑,“没事,上去吧。”
顾梓沫没有再吭声,合了电梯的门。
许遇目光明亮的盯着面前的电梯门,一点一点的合上,彻底的隔绝了顾梓沫的容颜,他才慢慢的从兜子里掏出来了一根烟,缓缓地点燃。
修长的手指夹着,慢慢的吸了一口,吐出来了一个烟圈,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深沉悠长。
很快,他就将手里的烟熄了,扔进一旁的垃圾箱。
他看着光滑如镜的电梯面,里面映出自己的身形来。
一如既往的温润俊雅,宛如翩翩公子,一身西装革履,好不气宇轩昂,出类拔萃。
可是他却看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慢慢的腐朽,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明媚。
曾经的许遇,早已经死了,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大起大落,看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他的心,已经僵硬如石。
翌日,本市的娱乐杂志上,掀起了一则新闻。
许氏企业总裁深夜出现机场,接未婚妻,疑似好事将近。
还附带着一组照片,拍摄地点为顾梓沫的小区门口,许遇送顾梓沫进去的照片,还有许遇从小区独身一人出来的照片。
下面还写了叙述,说许遇在小区里面呆了很长时间,中间经历了什么,引人遐思。
当然了,最令人关注的内容,则是那名未婚妻,正是这些日子,因为和Michel—Almairac合作出一个绝世香水而名声大噪的顾梓沫。
国内少有的顶级调香师!
当天许氏企业的股票,呈现上升的姿态,圈内人士普遍看好。
而在这同时,有不少人出来感叹唏嘘,说许遇竟在短时间内东山再起,实在难得。
也有一些人起疑,据知情人士称,许遇创业之初,得到了一笔神秘资金,正是这笔资金,助力着他走好了第一步。
在这个城市居住的人,大部分都会看到这则新闻。
自然包括叶一朵,她是吃早餐的时候,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商业报纸,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就看到了这则新闻。
她盯着新闻看了好大一会儿,将报纸扔在了桌子上,立刻订了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
……
*
一袭改良的修身鱼尾裙,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层层叠叠的立体感,塑造出顾梓沫更窈窕婀娜的曲线。
她轻移脚步,刚要跟着黛茜往会场走,就听到手机震了下。
顾梓沫连忙拉着黛茜,停住脚步,查看短信。
陌生的号码,但是内容,是让她的眼睛被刺了一下。
上面说——梓沫,我想通了,我要以孟蕊亲生女儿的身份去比利佛山庄,我要揭穿他们的阴谋,你等我,在这个期间,你千万不要跟许遇在一起!
她一下子就想到叶一朵,连忙按照原号码拨了回去,可回应她的,却是机械冰冷的女声,说是该用户无法接通。
黛茜回来逮她,“你都答应我来的,出尔反尔可不行。”
“我……”她束手无措,只能拿着惴惴的拿着手机,跟着黛茜进了会场。
顾梓沫有心事,进去后,就端着酒杯,款款的走到了角落里,找了一个相比较安静的位子坐下。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张扬,而且刚刚回国,可是来参加宴会的某些人,都会时不时的看她一两眼,然后窃窃私语着说点什么。
她心里起疑,局促着往洗手间走,路上,却正好撞见许遇正在和一个中年略微发福的男子聊着天。
是许遇出声喊住的她,“梓沫。”
顾梓沫扭了头,看到许遇,便站定了身子,点了点头,“许遇,你也在。”
几乎是在同时,她觉得许遇旁边那男人的眼神,看的自己全身极为不舒服。
她心底有些厌恶,所以便找了个借口,对着许遇说,“许遇,黛茜找我,我先过去了。”
许遇点点头,没有留顾梓沫。
顾梓沫忙点头,直接踩着高跟鞋离去。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清晰的听见那个中年男人对着许遇说,“许先生,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未婚妻?
许遇要结婚了吗?
顾梓沫心底充满了一层好奇,就扭了一下头,却没有见许遇旁边周围有什么女性。
刚刚抬脚走,就撞上黛茜。
黛茜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梓沫你怎么回事,看了一个短信就成了这样子了,你今晚状态还真差。哎,你刚刚回国,可能还不适应这些氛围,我带你适应下。”说着,黛茜就热情着拉着她往前面走。
她哪里肯走,连忙别黛茜的手,“别啦,黛茜,我今天恐怕真的状态不佳,不适合这种交际应酬,你还是自己去玩吧。”
她隐隐有担心叶一朵,怎么能放心下来。
她独自走出会场,想了想,拨了个号给裴翊。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那端终于接起,她急不可耐,等对方一接听,就急急道,“裴翊,叶一朵要去陆家,你……”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裴翊截住话,“我知道,现在这边一团乱,我也很乱,你不要来添乱了!哎,我真是惨了,挂了!”
那端不等她说些什么,就更急的挂断了电话。
顾梓沫看着手机屏幕,内心耿耿。
黛茜见状,也不强迫她,攥着她的腕子,道,“你状态不好,我不能撇下你一个人,我们一起走吧。”
两人一齐往外走,正好见到一行人往里面走,好巧不巧的撞上,还碰到了熟人。
黛茜看到来人,急忙朝着顾梓沫小心的咬耳朵,“还记得那次风波吗,宁婉死活闭门不出,只派经纪人传话,实际上她是被某个海外富商的正室给打了,当时差点就破相了,幸好那个海外富商还算靠谱,一个月后果断离了婚,正式迎娶了宁婉。”
“哦,我知道了。”顾梓沫刚刚回话,就见到宁婉立在了她的面前。
“顾梓沫,别来无恙。”宁婉伸出纤纤玉手,示意握手。
顾梓沫也很有风度的回握,“别来无恙,你的气色不错,看上来很不错嘛。”
宁婉笑,“你气色也不错。”
两个女人,从头至尾,都说着些麸皮瘙痒的话,彼此捧着对方。
最后,还是有人提醒宁婉,说时间有点紧了,宁婉这才回过神来,对顾梓沫道,“改天你有喜事,写张请柬给我,我肯定会送上厚礼。”
顾梓沫听出某些意味,蹙了眉,“我的喜事?”
宁婉娇笑着侧身走过去,回头,轻拍了拍顾梓沫的肩膀,凑近顾梓沫的耳边,道,“看来你还不知道,那看来以后会有惊喜喽。”
说完,宁婉款款的往会场里面走去。
顾梓沫立在原地,纳闷至极,直到最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陆家确实乱了,乱成了一团,前帐后账一起算,不可能不乱。
林嫣然垂泪站在陆淮南面前,边哭边道,“伯父,铭寒……铭寒他就是个禽兽,他就是青帮的老大,我很久之前就发现了他的秘密,可他太狠了,用尽了一切方法不让我说。”
说到后处,林嫣然已经泣不成声。
陆铭寒眼眸挣裂,大步跨到林嫣然的跟前,一只手擒住林嫣然的下巴,冷冽着声音道,“婊子!我对你那么好,还赐给你一颗健康的肾脏,你竟然敢出卖我!”
“好?你还敢说你对我好,且不说其他,就连你每次亲近我,我都恶心的想吐,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就是只怪物,你身上皮那么丑,我每次跟你亲近后,就只能感到恶心。”林嫣然被他扼着下巴,只能勉强开口,她的声音破碎,听起来更显凄厉。
“你——婊子!”陆铭寒气极,一个用力,就将林嫣然的身子甩出去两米远。
“啊——”林嫣然吃痛,一阵惨烈声响起。
陆聿骁见状,让家里的保镖出马,将陆铭寒拿下,并带了下去,这才走到陆淮南身边,道,“爸,沾染道上,我这个弟弟,恐怕没法成为陆家人了吧。”
陆淮南闭了闭眼,沉重道,“是我从小太惯着他了,竟然让他们母子有了这等野心。”说着,他转头看向孟蕊,“蕊,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但我知道,你喜欢追逐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我给你正室的位置,我也知道你的儿子喜欢经商,喜欢金钱,所以我从小培养他的经商头脑,我不怕外人耻笑我陆淮南有个怪物儿子,经常把他带在身边,还把大批的集团公司交到他手上,为什么这些,都不能满足你们。”
孟蕊愧疚的低着身子,不敢看陆淮南一眼,低声控诉着说,“你跟我在一起之前,跟我讲好过,你心里只会有林若水一个人,我有做好心理准备,心理也是平衡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被我发现,你也把爱给了文嘉!从我知道你爱着文嘉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愤愤了,我觉得那不公平,我本来可以得到更多的。只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有爱过文嘉,却会跟她离婚。”
陆聿骁心里一悸,锐利的目光射向自己的父亲,他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内情,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
陆淮南咳了几声,才道,“我对文嘉有感情,但我清楚,我对文嘉的感情,始终比不上对若水,若水已经成了过去,过去永远是美好的,文嘉却不一样。我了解文嘉,她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是得到全部,就必须让这件东西很纯粹,但是我做不到。我后来得知,她曾经有一个追求者,一直坚守着为她终身不娶的誓言,我去见过那个人后,就决定放开文嘉了。后来,文嘉嫁给了那个人,过得也算幸福,至少比待在陆家,要幸福的多。”
孟蕊哽咽着摇头,“因为你不爱我,你就牺牲了我,不给我爱,给我换成了其他东西,你真残忍。”
陆淮南摆了摆手,“蕊,其实从你回来那刻起,我就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女儿了。”说着,陆淮南转头看向站在裴翊旁边的叶一朵,称赞道,“你这个女儿,像当初的你一样,是个好女孩,只是后来,你变了。”
孟蕊捂脸,痛哭道,“我错了,我不该,我……”
“都过去了,该来的都来,该走的都走吧。”陆淮南说着,已经从座位上起身,然后叮嘱陆聿骁道,“我就只剩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后面的事情,你来处理吧。”
“是。”陆聿骁应下。
事情有了落幕,法律能制裁好这一切。
陆聿骁忙完,上了楼,还未走进书房,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铭瑄。”
陆聿骁立刻不动声色的回过头,不远处,站着一身睡衣的林嫣然。
“你还没休息,你受了伤,要多多休息。”陆聿骁从书房门前立定,眉眼半敛着,语气也十分的客套。
林嫣然听到他的话,看到他的表情,喉间一涩,半天才说出话来。
浅浅的轻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刚刚想要去倒杯水喝,然后就看到你了,家里少了好多人,我觉得好冷清,铭瑄,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不会,梓沫还在等我。”他回道。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林嫣然如同置身地狱一般。
她愕住半晌,像是被人点了穴,接着她才缓和了下神色,道,“铭瑄,你别开玩笑了,你之前不是承诺过我,说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嘛,我也已经替你指证铭寒了,你怎么……”她咬唇,说出那个重词,“出尔反尔?”
男人眸子里有精光闪过,他沉沉道,“嫣然,那是假的,是我的手段而已,我骗了你。”
“你……你怎么可以……”林嫣然咬唇,说不出来什么话来。
她不能将口气放重,她还指望着他娶她,她不能忤逆他。
他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那她以后就是这里唯一的少夫人。
男人想到什么倏地一笑,“我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吗?我是卑鄙,这都是陆铭寒逼我的,他比我更卑鄙,我只是借鉴了他的卑鄙中的一点点而已,为了尽快和梓沫在一起,我不得不牺牲一点自己的气节,放弃一些原则。”
林嫣然一阵抽气,接着笑出声,声音阴测测的,“梓沫梓沫,除了她你还知道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残忍的对我?铭瑄,你明知道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她对你的少!”
陆聿骁抿唇,只是直视林嫣然,不闪不避。
林嫣然摇头,神情悲切,“难道真的要等我死了,你才会回心转意吗?”
男人并不动声色,慢慢的打开书房的门,才冰冷道,“你没有资格提死那个字,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都是你的密谋。”
林嫣然后退了一步,没有敢去看陆聿骁的眼睛,只是一味的否认道,“不!铭瑄,我没有密谋,我是真的甘心为你去死!”
“我究竟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陆聿骁平静无波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感情,“第一次,你估算好了护士查房的时候,赶在那个时间割到腕子上,第二次,你赶在我父亲来探望你之前,刻意的爬上了阳台,还故意装晕倒,这一些,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
林嫣然听着,面如土色,她一步步的后退,退到栏杆位置,凄然道,“铭瑄,你对我,难道真的没有那么一点儿情意吗,我那么爱你,你都不肯分给我一点点。”
陆聿骁别过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很快会迎娶梓沫,等你养好伤后,可以考虑搬离这里。”
“我……”
没等她说些什么,陆聿骁便进了书房,关了门,不再听林嫣然的一字一句。
*
凌晨四点,正是夜最凉的时候,顾梓沫独自站在路边等车。
马路上的车很稀少,街灯依旧照着马路,淡柠檬黄色的光影,静谧中有些模糊的暖意。
等了一会儿,顾梓沫终于拦下了辆的士,便迅速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到沿海公园,谢谢。”
回国已经有几天了,可是她每晚都睡得不舒坦,这一回,又是午夜惊醒,她不得不循着自己的内心,出来走走。
计程车司机满腹疑问,“小姐,现在已经没有沿海公园了,已经被改成高端公寓住宅区了,你说的是原来的那个沿海公园吧。”
她这才意识到,沧海桑田,仅是已经不同往日了。
她抱歉的笑笑,说,“你载我去那里吧。”
“那边还在建呢,你一个小姑娘家,这天气这么暗,你自己过去也不怕?”
顾梓沫摇了摇头,“不怕,我会小心。”总归是要去看一次的。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她下车,付了钱,然后侧了头,才发现这里确实是大变样了,这边在建设中,她必须要小心的走过去,才看走到以前那排木椅。
她记得,陆聿骁说过,能保留下来,那她就信他,一定要走过去看看。
她站在原地,看着远方,估摸着怎么走过去比较顺,正出神,不防有车驶来,车子的前照圆形头灯突然灯光大亮。
强光袭来,顾梓沫无以遁形,怔忪间也忘了闪躲。
只能将手搭凉棚挡在眼前,闲闲地偏开脸去。
“顾梓沫。”有人站在她的面前。
她愣,一眼就看到乔子淮,只不过,现在的乔子淮,和以往的乔子淮已经大不相同了。
穿着简单雅致,不再夸张,骚包的刘海已经剪掉,整个人的形象气质都变了。
只不错,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骚包,带着贱贱的意味。
她冲着他笑笑,“是我,怎么这么巧,你来这边做什么?”
“我跟来的,你拦计程车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乔子淮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潇洒的爽利道。
她摇头,“你怎么不喊住我。”
乔子淮叹笑,“你希望我叫住你呀,看来你的态度变好了,也对我这个人改观不少吧,这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了。”
她扶额,“哎,你别胡乱想了。”
乔子淮没有继续搭话,看向前方,“你要去你和陆聿骁的秘密基地吗?我送你过去,这里不好走。”
“你?”
“是啊,我送你过去,放心吧,我不会卖了你的,陆聿骁和陆铭寒的争斗已经落幕了,我和陆聿骁之间嘛,也就那样了。”乔子淮耸肩,又道,“我站错了队,差点儿就是万劫不复,不过幸好有你提醒我,我最后收了手,没有因此连累到乔家,走吧,我们过去。”
乔子淮走在前面,她依步走在后面,就好像是以前,乔子淮拉着她去了墓地,他们返程那样子。
她想到这里,一边走着,一边抿唇笑了,生活就好像是一个循环圈,有些甜蜜和有趣,是可以循环的。
不知道陆聿骁会不会循环回来?也许吧。
把她带过去,乔子淮扭头便走,她也没有拦他,只不过,乔子淮走到半路,又转了头,朝着她喊道,“梓沫,搜搜你自己的新闻,别被别人买了还替别人数钱。”
她怔愣了下,反应过来,才对他重重的点头,“好,我现在就看。”
目送着乔子淮走远,她就翻出来了自己的手机,快速的打开了浏览器,输入了自己的名字,里面跳出来了很多的新闻。
顾梓沫选了最近的日期开始看,越看她的脸色变得越难看。
难怪叶一朵在短信里说,不要她跟许遇在一起!
难怪那个中年男人提到,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也难怪宁婉要说什么喜事,什么厚礼!
原来,她作为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开始看那些新闻,一个一个的看,最后看到了那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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