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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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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官还是早有准备,笑容可掬地道,“代府尹大人说了,她的婚事自己做主,不是谁掏出只鸟就可以换她终身。当然,如果你们东堂实在没有女人,世子找不到老婆,她不介意在南齐给他介绍一个,收点介绍费就行。”

有听见的百姓哧哧地笑,司空昱也不生气,反而瞪了那个说话的少年一眼,冷笑道:“太史阑教你这么说的吧?行,我知道她就这德行,既然她不要我进去,我就在外头给她掠场,男人,没必要和女人计较。”

他下马,退后一步,手一挥,带来的人也早有准备,就在警戒线外一步,支起棚子,备下桌子茶水,司空昱带着他的人,施施然在棚子里坐了,正对着昭阳府。他棚子搭得宽大,四面百姓有人挤进来遮阳,这少爷今天也好性子,一概不管。

那边容楚正要进昭阳府,回头看见这边动静,一笑,遥遥抱了抱拳。

司空昱抬起脸,冷哼一声。

他今日坐在这里,确实可以算是掠阵了,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东堂每年来参加天授大比的使者,都是受到两国契约保护的,南齐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否则便会带来不小麻烦。东堂使者身在何处,该地官府所有军事力量都会给予一级警戒保护。

本来因为上府兵换防,现在守卫整个昭阳府的是天纪军,这对太史阑不利,但司空昱今日坐在这里,负责治安的天纪军就必须先保证他的安全,这便等于给太史阑去掉了一重麻烦。

这是容楚谢他的原因。

司空昱当然不会接受这谢意,要谢就太史阑亲自来,你容楚算啥代表?

他坐定,喝一口茶,里头,登堂鼓声传来。

鼓声传来!

开堂!

南齐开国以来第一大案,大的不是案情,而是涉案者的身份。

南齐开国以来最华丽的旁听队伍,代表政界的三公,代表军界的纪连城,代表勋爵的容楚。

朝廷三大势力的顶尖人物,到齐!

今日刑部尚书主审,监察御史副审,昭阳代府尹陪审。

鼓声一响,左右两侧,坐下当朝大佬。

左边大司空章凝、天纪少帅纪连城、西凌总督董旷,西局副都指挥使乔雨润。

右边晋国公容楚,大司马宋山昊,大司徒席哲。

三公的脸色不太好看,上头有令,这次的过堂不需要他们亲审,而主审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都是康王的人,太史阑官职低,只能做个陪审,就是点头的份,所以这次过堂虽然简单,但要顺利拿到供词……难!

主审副审的屁股都坐在被告那里,案子要怎么办?

他们很忧心,倒是太史阑还是那睥睨无所谓的样子,这样子看在容楚眼里那叫天生自信,看在三公眼里那叫盲目自信……这女人是不是皇太后坐在上头反对,她也觉得她有办法让太后闭嘴?

六个人对面坐下,互相目光一触。

乔雨润目光忽然一直。

纪连城眉头一皱。

董旷眉毛高高挑起。

三公面面相觑,然后开始咳嗽。

几个高官的眼神都在容国公的脖子上转来转去,充满诡异。

国公爷的脖子上,有道形状更诡异的紫红色痕迹。

国公爷坦然高坐,对所有人点头微笑,他一点头,脖子上那一道红印便一跳一跳,很明显,很明显。

那印痕,在场的人大多是过来人,眼神疑惑,都觉得似乎像咬痕,又似乎像吻痕,但是咬痕没这么轻,吻痕嘛……又似乎只有一半?

但不管是咬痕还是吻痕,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人的嘴巴才能造成的。

三公瞧着容楚坦然自若模样,都恨不得捂起老脸。

脖子上顶着这么个玩意,也敢招摇过市!还笑得一脸淫荡!

纪连城冷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一脸鄙视。

乔雨润瞄一眼那痕迹,望望后堂,若有所思。

容楚微笑,面上从容,心里其实也没这么舒坦。

那个坏女人!

啃哪里不好,位置啃那么高,高领都无法遮住,生生让他带着这么个痕迹来公堂,免费给所有人观赏。

不过国公脸皮厚,第一轮目光洗礼完了,便也觉得没什么了,唯一的小小遗憾是……如果这是个完整的美妙的吻痕,该多好。

当然,他知道这个臭女人绝不肯成全他的……

后堂一响,主审官员们到场,太史阑走在最后,懒洋洋的容楚,立即腰直了。

太史阑靛蓝色官袍,上绣红色朱鸟,没有戴那个她觉得傻兮兮的官帽,男子一般束发,长身玉立,步履带风。

望去就是个精精神神的俊俏少年。

纪连城眼底鄙视更浓……不男不女!

容楚眼神大亮,他还是第一次看太史阑穿官服的模样,南齐官服那么丑,嗯,只有他家太史,才能穿这么好看!

“带马管家!”

三公为了避免多生枝节,之前就表示首告证人证据已经落实,无须再次过堂,这次过堂只审重要新人证马管家一人。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本想反对,终究拗不过三公,所以一坐定,便直入主题。

纪连城听见这句,眼睛一亮,手一挥,外头一队衣甲整齐的天纪士兵立即进来。

太史阑一看见那群人,眼睛也一亮,邰世涛赫然在其中……他终于进入精兵营,成为纪连城的亲信了?

她心中狂喜,却立即低下头,装作翻案卷。

纪连城此刻倒没注意她,只是对三公道:“听说上次押解案犯上堂,曾经延误过久?想必这昭阳府内警卫还不够安全,我天纪军既然已经入驻昭阳,昭阳府大小事责无旁贷,就让他们陪同去提领人犯,以免发生问题。如何?”

三公笑笑,脸颊上皮肉抽动……你派人保护?你派人保护才会出问题!

乔雨润皱皱眉,低头喝茶,她不认为这是好主意,上次她拦截不成,以太史阑的性子,这次还会给人机会?

不过她和纪连城,说到底也不算一个阵营的,只不过暂时有共同敌人罢了,纪连城不会听她建议,她也懒得劝。

她算是发觉了,和太史阑玩心眼阴招,难有胜算。

唯有以强权,以无法回避的强权,压她!

“人犯押在昭阳大牢,可由昭阳府尹安排提领。哦,太史大人,你就不用亲自去了,我们这里还要看案卷。”刑部尚书不待太史阑答应,便主动做了安排。

纪连城唇角浮现一个阴冷的笑,手一挥。

“哦,既然少帅愿意帮助加强我这昭阳府治安,下官自然十分乐意。”太史阑点头,挥挥手,几个衙役转身向后堂走,纪连城那队精兵立即跟上。

邰世涛走过太史阑身边时,太史阑抬起头,两人目光瞬间交汇,太史阑给了他一个“什么都不要做”的眼神。

邰世涛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跟着往后衙去了。

纪连城望着自己属下的背影,眼神阴狠……他要做的,会比乔雨润想象得更狠,抢夺或者灭口一个人证算什么?那还是会惹上麻烦,他要搅乱整个府衙,放走整个大牢的犯人,再以追剿为名,将昭阳府搅得寸瓦不留,好好出一口恶气,也让这场审判,永远无法进行!

纪连城这边的人一出去,容楚目光也对外头转了转。

一阵风声掠过去了。

那边纪连城的手下跟着昭阳兵丁一出大堂,就将那些兵丁包围,“带我们去大牢,把钥匙带着!”

兵丁们乖乖照办,带他们去隐在地下的昭阳大牢,开了门,里头黑沉沉的,一股酸腐的气息冲了出来,天纪军领头的士兵用刀抵住狱卒的脖子,“开门!”

“军爷……”狱卒抖抖索索地问,“是开那个人犯的牢门么……”

“开所有的门!”那士兵一声狞笑。

“这……”

“钥匙给我!”那士兵劈手夺过钥匙,带人下到牢狱,也不管牢里都是些什么人,哗啦啦一起把锁都开了,站在门口大喝,“里面的人听着,半刻钟内这里要起火,想活,就自己出来!”

里头静了静,随即一群脸乌漆抹黑的人冲了出来,天纪士兵冷笑着让到一边,等着这些人冲出去,惊动了别人,然后他们再大叫“昭阳府监管不力,囚犯大量越狱”追出去。

那群人冲了出来,天纪军冷笑抱胸等着,有人开始往地上浇油,准备烧得更乱些。

一个汉子冲过那个小头目的身边。

忽然一伸手,夺过了那士兵的刀!

他这边一出手,随即那些冲出来的“囚犯”,都纷纷出手,一把夺了身边那些天纪士兵的武器。

那些士兵还在等“囚犯”冲出去一段距离再闹起来,哪里想到这些人突然出手,只觉得手腕一痛或者肩头一轻,武器已经到了别人手里。

抢到武器的“囚犯”,齐齐咧嘴一笑,手中大刀一反,刀背啪地敲在天纪士兵的头上。

天纪士兵一个个无声昏倒。

角落里只剩一个邰世涛,他的武器没有被抢去,正和抢他刀的汉子对峙。

那汉子忽然对他龇牙一笑。

邰世涛一怔,觉得这笑容有点熟悉,仔细一瞧,惊道:“周七!”

第260章 彪悍贼男女(3)

周七“嘘”了一声,邰世涛立即住口,周七看看别人都昏了,才悄声问他,“怎么说?也照样拍昏你,还是放过你,让你去和纪连城表功?”

“不。”邰世涛稍稍思索,答,“我一个人逃出来,纪连城会怀疑,你也拍昏后,稍后我自己想办法。”

“好。”周七一笑,大刀一反,啪一声把邰世涛也干脆地敲昏。

“一群傻叉。”周七低头看看那些昏迷的士兵,学了一句太史阑的口头语。那群“囚犯”嘻嘻笑着聚拢来,脸上泥灰掉下来,赫然一半是容楚护卫,一半是太史阑护卫于定雷元等人。

“按计划来?”

“按计划。”

低声问答后,护卫们将这些昏迷士兵都拖了下去,扔回底下大牢,每座牢里,都直直坐着一个囚犯,囚犯身后,又有护卫,用刀顶着他们的背心。

刚才天纪士兵等在大牢门口,看见牢里有人奔出来就以为是囚犯了,其实这是人的一个认识盲区,太史阑就是利用了这个意识盲点。一个牢里其实有三个人,一个是扮演囚犯好出去制住天纪军的,一个是真正的囚犯,还有一个是看守囚犯的护卫,以避免牢门被打开后,囚犯真的冲出来带来麻烦。

她和容楚事先推算过纪连城等人的行事,觉得乔雨润在牢门前吃过亏,这次绝对不会再打大牢的主意,而以纪连城的性格作风,以及拥有军力这种情形来分析,他想的必然是要搅乱昭阳整个府衙的治安,当然他的兵不能公然在昭阳府内烧杀抢掠,那么能煽动或者说放纵的,只有昭阳大牢里的囚犯了。

这是推理,对于两只狐狸来讲不在话下。

天纪军的士兵被扔回大牢,在牢里负责看守囚犯的护卫也走了出来,把牢门重新锁上,把这些士兵的武器扔在地下,然后拍拍手,走了。

他们一言不发,牢里的囚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些人出出进进是要干什么。

随即他们就发现躺在地下的士兵,穿着质地良好的青色软甲,软甲上每片铁片都擦得闪亮,黄色军衣,上好的牛皮靴,靴子以及软甲上都有清晰的印记“天纪”。

“天纪军!”

“外三家军之一的天纪军!”

囚犯们大多是江洋大盗,各有必死之罪,都知道天纪军的威势,一惊之下又是一喜,反应快的瞬间明白……这是给他们送人质的!

虽然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但生机面前谁肯放过任何机会,囚犯们纷纷捡起地上武器,架在那些昏迷的士兵脖子上,随即仰头对上面大叫,“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我们就杀了这些天纪士兵!”

半刻钟后,大堂上还在等待押解人犯的官员们,忽然被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惊动。

“诸位大人!诸位大人!不好了!”一个典史匆匆奔了进来,大叫,“出事了!大牢里出事了!”

“啊哈!”纪连城立即站了起来,跳得太快扯到伤处,他俊脸扯扁,导致脸上的笑意十分怪异,“太史阑,你怎么管理昭阳大狱的!这押解证人的节骨眼儿,你管理的牢狱里囚犯竟然暴动越狱!”

他身边乔雨润忽然皱一皱眉,伸手一拉他衣襟,可惜纪连城正在兴奋中,根本没注意。

“哦?”太史阑抬起眼,眼神讥诮,“少帅真是神人!我们都坐在这里,典史只是说大牢出事,怎么少帅就知道,是囚犯暴动越狱了呢?”

“呃。”纪连城脸色一青,这才发觉失言,随即冷笑一声道,“大牢出事,自然是囚犯暴动越狱,还能有什么?”

“这也未见得。”容楚忽然笑吟吟接口,“或者有人得了急病,或者有人要害受伤,疝气啊什么的。”说完眼角对纪连城裤裆瞟了瞟。

“少帅是嫌我这昭阳府凳子太窄了么?”太史阑立即接上,“这么叉腿坐着,想必不舒服,要么下官给少帅换个宽大的凳子?”

说完她喝茶,容楚也喝茶,两人茶杯上对望一眼,太史阑扯扯嘴角,容楚傲娇地转头。

别扭。甚别扭。

纪连城瞧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还要装模作样,叉着腿,气得连裤子都在发抖。

三公的眼神也诡异地飘了过来,似乎对他的裤子真的很好奇,纪连城赶紧一屁股坐下去,冷笑道,“莫和我扯嘴皮子,先交代了你的事情要紧!”

“确实。”上头刑部尚书厉声道,“大牢出了什么事!人犯如何还没押来!”

“回诸位大人。”典史战战兢兢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前去帮助押解人犯的天纪诸位军爷,忽然抢了钥匙,进入了大牢,然后……被囚犯们挟持住了,现在囚犯们以诸位军爷的生死威胁,说不放了他们,就杀了……这些天纪军爷……”

大堂上忽然静寂如死。

刑部尚书眼珠子似乎瞪出了眼眶外。

监察御史正在喝茶,忽然呛住。

三公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瞟瞟容楚,又瞟瞟太史阑,不确定是他们哪一个的手笔。

或者,两人合作?

乔雨润浑身一僵,立即转头去看纪连城。

纪连城已经木住了。

神智和意识,在此刻都发生错乱,脑海里飘来飘去,只剩下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他终于大声喊了出来,“不可能!不会这样!”

“哦?”太史阑斜眼瞟着他,“那少帅认为应该是怎样?”

她不待纪连城回答,霍然站起,手扶桌案,盯住了纪连城。

纪连城浑身一冷,觉得好像身在悬崖之上,瞬间被一只苍鹰给盯住!

“少帅是不是认为,”太史阑唇角一抹冷笑,话说得又急又厉又快,“此刻应该是我的囚犯,忽然莫名其妙冲出大牢,在我昭阳府内乱窜,而你的士兵,此刻应该充当着围剿追捕越狱囚犯的重任,跟在后面,追杀逃犯?”

“你……”纪连城没想到她真敢当面说出来,身子向后一仰。

太史阑走出桌案,一步步向他行来。

“少帅是不是认为,你的士兵应该在追杀逃犯,然后,不小心烧了我的大牢?”

“没有!”

“少帅是不是认为,你的士兵应该在一个不漏地追逐逃犯,然后因为火头太大,视线不清,不小心误杀不少昭阳兵丁?”

“胡扯!”

“少帅是不是认为,”太史阑三步到纪连城面前,一伸手,指住了他的鼻尖,“你的士兵为了帮我追逐越狱囚犯,虽然烧我府,杀我人,乱我审案,但无罪有功,然后稍后你会为此请功,顺便向朝廷参我一本,昭阳代府尹太史阑管理不力,牢狱防卫松弛,导致囚犯暴动越狱,应予重罚,明正典刑?”

三句话问得一句比一句快,众人听得惊心动魄热血如沸,三公目光灼灼,若不是限于身份地位和立场,此刻便要叫好。

当庭戟指天纪少帅,劈头痛骂,南齐建国以来,未有人也!

“太史阑!”纪连城被指住脸,小白脸瞬间涨红,终于失态咆哮,“谁给你这么大胆子!谁给你资格对我这样说话!”

“天理公义给我胆子!”太史阑答得飞快,衣袖一甩,“我连你的鸟都敢踹,我在乎你的脸?”

“噗。”容楚的茶及时喷了出来。

纪连城向后一倒,似乎要晕,乔雨润死命掐住他大腿,才把他给救了出来。

满堂大佬寂然无声,一个个脑袋似要埋到桌子底。

见过彪悍的,没见过这么彪悍的!

席哲在低吟,对身边宋山昊道,“赶紧把陛下接走吧,这女人太可怕了……”

宋山昊深有同感地点头。

太史阑这还没完。

“少帅,赶紧去救你那群越帮越忙的兵们吧。”她冷冷道,“下官真的很为天纪军难过,都说天纪战备松弛,将官懒怠,下官原先还不敢信,如今可算瞧着了,等下还要想法子从囚犯手中解救他们,真是累。”

纪连城身子摇晃,扶住桌案,死死盯着她,眼神如嗜血毒蛇。

“太史阑!”刑部尚书来解围了,厉声道,“这是公堂,人犯呢?怎么还没押解来?”

“尚书大人问得真及时。”太史阑一转身,手一抬,冷喝,“起!”

众人正自愕然,忽然公堂中间,那一大块青石地面忽然慢慢突起,随即,一个笼子,从地底升起。

笼子里,坐着蒙了眼睛的马管家。

堂上一瞬间惊叹四起。

谁也没想到,马管家,竟然根本不在大牢,而是被太史阑藏在了公堂地下!

较之上次将囚犯藏于别的囚牢,这次她更加别出心裁。

惊叹声里,太史阑淡淡的声音响起。

“哦。忘记说了。”她道,“其实根本不必去大牢提犯人,他就在这公堂下。”

“噗。”

一口鲜血喷出,溅在铁笼上。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砸在了纪连城脑袋上。

继容楚之后,太史阑也成功地,气吐血了纪连城……

“好!”远处长着钛合金眼的司空昱,霍然站起拍手叫好。

他眼底光芒闪亮。

看太史阑行事,就是痛快!

周围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司空昱起身叫好,也情不自禁跟着欢呼拍掌,哗啦啦的叫好声拍掌声传进来,纪连城两眼反插,差点没晕过去。

“天纪军兵强马壮,向来不允许他人干涉内务。”太史阑随意卷了卷袖子,“所以天纪军被囚犯挟持之事,请恕下官不敢插手,劳烦少帅亲自处理。哦,”她还不忘记关照一句,“注意工作方法,不要再毁了我的大牢和官衙。”

第261章 联手斗王(1)

纪连城直直站着,仰面向天,似乎在回血,随即一言不发,衣袖一甩,往后堂去了。

难为他还算有定力,居然没真的倒下。也居然能明白,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羞辱,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太史阑笔直站在大堂正中,环视一圈,面无表情。

大佬们接触到她的目光,心中无私的微笑颔首,心中有鬼的急忙避开。

骄狂的天纪少帅都在太史阑手下吃了这么大亏,颜面扫地,当堂遁走,别人此刻更没心思和她做对。

还是赶紧审完,省得心脏受累。

“原来人犯藏在地下,此计甚好。”刑部尚书急忙道,“太史大人请归座,该好好问案了。”

太史阑回座,经过主审台的时候,意味深长瞄了两位主审脚下一眼。

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脸上汗唰一下下来了。

什么意思?

她瞄这一眼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脚下也有个坑?

她能挖一个坑放囚犯,是不是就能再挖一个坑陷尚书?

这想法荒唐,可是两位高官想到底下这女人的行事作风,顿时觉得一点也不荒唐,这个女疯子,做得出来!

两位高官顿时如屁股长刺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即逃离这可怕的公堂,连问话都是飞快的。

“座下何人报上名来!”

马管家被从笼子里拖出来,见过世面的王府管家,并没有怯弱之色,不卑不亢地道,“草民是康王……”

“康王殿下到……”

蓦然一声长长的传呼,打断了他的自报名。

马管家浑身一颤,堂上众人色变。

康王还是来了!

太史阑面无表情……前几天这位亲王伤得也不轻,还是支持着赶来了,殿下,菊花还好吗?

外头也起了一阵骚动,一大队王府护卫摆齐仪仗,逶迤而来,两排军官在前头开路,将百姓驱散。不过这些人都避开了司空昱的棚子,策马从棚子边绕过,好像没看见。开道的骑士过去后,康王的难得低调的车马匆匆而来。

很明显康王不想有任何耽搁,直奔昭阳大堂,不过他不想耽搁,有人偏偏要将他耽搁,司空昱忽然袍子一掀,出了棚子。

他直奔康王而去,人还没到已经老远一拱手,笑道:“是康王王驾吗?请容在下参拜!”

他往路当中这么直直一站,正好堵住了康王的车驾,车驾无可奈何的停下,康王有点苍白的脸探出来,怨恨地盯了司空昱一眼,勉强笑道:“司空世子别来无恙?本王今日还有要事,恕不能奉陪,稍后本王亲自宴请世子赔罪。”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立即缩回头,喝道,“走!”

“王爷。”司空昱伸手挽住马车马头缰绳,道,“拣日不如撞日,正好在下有事寻王爷,王爷前几日和我在流云山庄谈的那件事,我觉得有些细节还需要敲定一下,您看……”

康王缩回去的脑袋唰一下又伸了出来,疾声道,“世子,本王忽然想起本国一件要务,确实需要和你申明一下,你不妨上车来谈?”

“还是王爷下车来谈吧,车上挤两个男人不嫌闷气吗?”

“本王车驾宽敞有何闷气?”康王盯着昭阳府门,焦躁得说话飞快。

昭阳府里,本该这时候抓紧时间审问的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忽然都哑了口。

刑部尚书开始咳嗽,一边咳嗽一边道:“诸位……咳咳……抱歉……昨晚受了点风寒……咳咳……”

监察御史则皱眉看着案卷,对太史阑道,“太史大人,前头那份案卷好像有点涂改痕迹啊,这可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情况,你看要不要寻典史书案来,先问问是怎么回事?”

太史阑盯着这两个道貌岸然的高官……你拖延,我拖延,准备审到天明吗?

“咳咳……咳咳……”忽然堂上也有人咳嗽。

太史阑一回头……哟,容楚!

“咳咳……咳咳……”容楚袖子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皱眉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也咳了?啊,尚书大人,你不会有肺痨,传染了我吧!”

刑部尚书猛地一咳,险些呛到他自己……这回是真的。

容楚一边咳一边摇摇晃晃站起来向上走,东一摇西一晃,眼看就要撞到太史阑,太史阑唰一下跳开,大声道,“国公,注意脚下!”

容楚瞟一眼她一脸嫌弃顾忌的表情,暗骂一声臭女人。

容“痨病鬼”咳嗽着上前,晃着晃着就到了监察御史身侧,他喘息着,似乎想要找水喝,手指在案上乱摸,哗啦一下碰翻了桌上的签筒。

太史阑急忙道:“速速捡起!”和衙役们一起蹲下身捡签筒。

容楚咳得眼泪哗哗,手在半空意识乱挥,监察御史怕他扯坏手中的案卷,连忙站起向旁边一让。

此时太史阑还在蹲着捡签条,随即签条收回筒里放归原位。

没人注意到,一根签条,无声无息穿过椅面,微微露出一点尖角。

容楚瞟一眼太史阑,手缩回去,扶着案咳了一下,又走了,监察御史放下心,拿着案卷又坐回去。

“啊……”

一声尖叫,监察御史的脸瞬间扭成麻花状,唰一下站起来。

“签条!签条!”他嘶声道,“怎么会……怎么会……”

“什么?签条?”太史阑一怔,她本来就坐在主审台下,离两位主审最近,此刻第一个冲上来,一边扶住监察御史把他往旁边一推,一边手指在椅面上一摸,随即她诧然道:“哪来的签条?”

“椅子上有签条!戳了我!太史阑,刚才是你捡签条的,一定是你干的!”监察御史怒极大叫。

“大人。”太史阑慢慢站直,神情冷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虽然您官职比我高,可是随意污蔑朝廷官员,依旧是有罪的!”

“我的伤口在这里!”监察御史愤怒地摊开手,“我刚才摸到了签条!”

他手上鲜血淋漓,众人都一惊。

三公不太赞同地看着太史阑……他们也对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的立场感到愤怒,可官场就是这么回事,哪怕背后争得你死我活,都不能当面干傻事,太史阑如今想要逼走监察御史,干的这事就有点傻了,毕竟刚才签条是她捡的,签筒是她收的,就算她推到衙役身上,也有个监管不力伤害上官的罪名。

这时候她落到一点罪名,都可能对以后仕途发生影响,非常不智。

席哲有些失望的叹口气,觉得自己的看法还是没有错,太史阑虽强,但也失在太强,不知过刚易折,迟早要碰出问题来的。

太史阑还是那八风不动的样儿,眉毛都没挑起。

“证据。”她道。

“我的血!”

“也许是你痔疮发作?”

“你……”监察御史紫胀着一张老脸,忍着疼痛抓住椅子一把拖出来,“看这签条……条……条……”

他舌头开始打结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椅子上……平平整整,除了一点血迹,什么都没有。

“签条呢?”太史阑问。

监察御史的脸几乎快贴到椅面上……他刚才跳起来的时候,明明眼角余光看见一根签条,穿过椅面,上面还沾着血迹!

他很确定那不是平放着,而是从底下穿上来,所以他才积极展示证据……椅子穿过签条,定有裂缝!

这是怎么回事?

见鬼!

“大人看来眼神不怎么好。”太史阑语气讥讽,“刚才案卷干干净净你非说脏,现在椅子什么都没有你非说有签条。”

监察御史茫然地抬起头来,脸上还沾着屁股上的血。

“御史大人受伤了,扶下去治疗。”大司马不由分说一挥手。

还处于迷茫惊悚状态的御史大人来不及反对,就被匆匆扶了下去,经过太史阑身侧时,他听见太史阑轻描淡写地道,“对了,大人伤好了,别忘记自我弹劾一下你污蔑朝廷官员的罪责。”

副审被迅速赶走,外头司空昱还在和康王纠缠,远远地康王眉毛倒竖,已经快到极限。

太史阑无辜地站在主审台下。

咳嗽声又响起,这回不是刑部尚书的,是容楚的。

“我怎么还在咳呢?我怎么觉得这里气息不对呢?这不是小事儿……咳咳。”容楚捂着嘴,靠向有点发呆的刑部尚书,“尚书大人,咳咳,我觉得吧,不能讳疾忌医,如果你真有个不好的痨病根儿,咳咳,这堂上的所有人都会倒霉,要么你今日交卸审案之职,改由三公或者太史大人主审吧?身体要紧,不可勉强。”

“我……”刑部尚书立即不咳了,坐直身体,端正脸色,道,“其实我……”

“哎呀这可不是小事。”章凝一个箭步窜过来,正色道,“虽然公堂严肃,除审案外大小事都该推后,但此事事关所有人性命,在场要员太多,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老夫也算医术世家出身,不妨先给尚书大人诊一诊。”

他不由分说,搭上了刑部尚书的脉,刑部尚书想要挣脱,容楚咳嗽着晃过来,把手腕往桌上一架,道,“章司空也给我诊诊。”

一边说话一边笑吟吟对刑部尚书瞟了瞟。

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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