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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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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骂人三大关键词……贱人!贱人!贱人!

看了一刻钟,眼看院子里已经打得鼻青脸肿,那头恶毒的裁判还笑嘻嘻瞧着,丝毫没有选出优胜者的意思。太史阑擦擦手,站起身来。

玩够了,该出场了。

她站起来,带着苏亚从已经上演全武行的人群中过,所经之处女人们纷纷翻跌,任她直行到那官员桌前。

那官员正翘着脚,笑嘻嘻坐在桌后,瞧着女人们开打,尤其是看见那些本就穿着暴露的女子,一番厮打后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大腿后,越发笑得开心。

为此他特意叫了一大盘瓜子,一边磕着一边瞧。

他瞧得太开心,直到太史阑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盘子,他才抬起头来。

“你过来干什么?”他磕着瓜子,不耐烦地对下头一指,“去!撒泼给老爷我瞧瞧!”

太史阑点点头,抬手,一把抓住他脑袋,重重往下一按。

“砰。”

那倒霉家伙的脑袋被按到瓜子盆里,头撞在盆底重重一声。

院子里忽然安静。

骂人的不骂了,打架的不打了,互相扯着头发的凝固了,你架着我的胳膊,我抱着你的大腿,一起傻傻地回过头来。

一起傻傻地看着太史阑,将大燕官员的脑袋摁在了瓜子盆里。

安静了好半晌,那官员迷迷茫茫抬起头来,满脸瓜子,看上去像个大麻子,他昏昏乎乎地晃了晃脑袋,一晃,满脸粘着的瓜子簌簌地掉下来。

然后众人看见他鼻子下,两道鲜红也蜿蜒流了下来。

这下众人连抽气都忘了。

然后齐齐松手。

揪头发的不揪了,撞肚子的不撞了,煽耳光的不煽了,各自松手,齐齐跳开。

还展现什么凶悍、泼辣、霸道?

和这比起来都是小儿科!

这才叫真正的凶狠。一巴掌就把人给嵌在了桌上!

“现在?”苏亚问,“谁赢?”

“她!”所有人指着太史阑,异口同声。

众望所归,天下第一。

那头国公爷忽然摸了摸鼻子,似乎也觉得鼻子有点儿痛。

他很有自知之明,太史阑擅长隔山打牛,一般这种情形下,她看似出手揍别人,其实假想敌都是他。

国公爷高喊一句,“好痛快!这位姑娘胜!”又转身笑问屋里人,“沈相觉得如何?”

“玩得起就要经得起。”里头男子笑道,“无妨。”

国公爷对那方向招招手,“有请!”一转头赶紧缩回了屋子里,砰一声将窗户给关上。

太史阑对苏亚招招手,看也不看那眼睛还在冒漩涡的倒霉官员一眼,推门进屋。

一进门她险些就被熏倒。

好大烟。

屋子里熏的香气味浓郁厚重,让人想起一切华丽纷繁的景象,想起寂寥的宫人行过雕栏玉砌的宫宴堂前,深红绣金的长长裙裾在红木雕花的栏杆上悄然拂过。

只是那香气里也带着一分肃杀、一分烈、一分沧桑和疲倦。像是繁华仍在,但宫宴,已经散了。

太史阑知道容楚并不喜欢用太浓的熏香,那么这味道就是那位大燕沈相的。

她一进门,就感觉到屋子里有道目光射过来,是那种上位者的目光,冷静、审视、带几分独属于贵族的居高临下的淡漠,还有三分讥诮。

很复杂很有穿透力的目光,什么意味都有,就是没有嫖客的味道。

另外还有道目光,笑吟吟的,她直接无视。

屋子里烟气袅袅,浓到几乎看不清人影,那位沈相的喜好真是奇怪。

“姑娘连胜三关,得入此门,算是我等有缘人,可喜可贺。”说话的是那位沈相,语气带笑,“请过来坐。”

太史阑也不犹豫,大步过去,坐在他对面。

她并不怕对方看出自己面目,她本来就化妆过,火虎易容之术几乎可以说天下无双,化妆的脸上再化妆,本来面目早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面沈相在斟酒,给她一个低头挽袖的侧面。

看惯好容貌男子的太史阑,一瞬间也忍不住惊艳。

不同于容楚明珠玉润的光辉皎洁,这男人容貌给人的感觉,果然和他的香气一样,是华丽厚重而魅惑的,眉色郁郁青青,唇色艳若玫瑰,侧脸线条精美,一双眸子微微上挑,是传说中飞凤一般的弧度,斜斜一掠时,令人像看见朱栏金殿春风过,万千牡丹盛放。

先前那些所谓风情的头牌们,和这个男人比起来,忽然便如乡下黄毛未褪的野丫头。

这男人衣着似乎很华丽,说似乎,是因为他容貌太盛,竟然压过了华服。

太史阑一眼扫过,便收回目光,心里惊讶这大燕沈相,竟然如此年轻又如此美色,面上却淡得好像只看见一堆白菜。

对面男子似乎很惊讶她的淡定,轻笑了一下。

太史阑听着他笑声,微微皱了皱眉,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

她原本进门来,除了想整整某人之外,也想见识见识这位沈相,亲眼了解一下自己在大燕最强大的敌人。但此刻她忽然改变了主意。

这位沈相危险性太高,她不敢保证和他话说多了会不会被他看出来什么,她还打算改装在大燕混,也不想辜负了容楚的苦心。

“姑娘如何还蒙着脸?是国色天香不愿被我等凡夫俗子窥视,还是只不过是在欲擒故纵?”沈相斟完酒,斜斜举着酒杯,微笑注视着她。

隔着烟气,他的笑容华美而恍惚。

太史阑心想真是个厚脸皮,虽然她蒙了脸,但乱七八糟的发髻和额头上厚厚的脂粉还在,怎么瞧也和国色天香不搭边,他是在讽刺呢还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

那边容楚慢慢踱了过来,拿起一杯酒,笑道:“姑娘智慧超群,力压群雌,容楚佩服,先敬姑娘一杯。”

他端杯过来,正好挡住了沈梦沉的目光。

太史阑瞧着这家伙笑吟吟的风流脸,耳边居然还蹭上了一点殷红,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唇间胭脂。

那点红简直就是中原一点红,瞬间刺入中心,令太史女霸王立刻想起了自己在常府受到的非人待遇,以及那个无厘头的“被怀孕”。

她在常府被泼鸡血洒烟灰跳大神,他在青楼楚馆里伴美人闻香气蹭胭脂?

不!能!这!么!不!公!平!

太史阑忽然一笑,白牙一呲,亮亮一闪,然后把面罩一拉。

容楚一抬头就看见石灰墙一样的脸,墙上石灰簌簌地掉,连眼睫毛都落了一层白。

侧面的小桃红看见猴子屁股一样的胭脂,从额头一直抹到下巴,连鼻子都是红的,完全照搬赤鼻猴的妆容。

沈梦沉被容楚挡住视线,只能看见太史阑的一边侧颊,于是被那硕大的上面飞舞着金黄长毛的美人痣击中。

三个人一霎间都张大嘴,为这刹那“惊艳”。

趁他们惊艳刹那,太史阑忽然一个腾身,扑了上来!

她手脚并用,熊一般扑住了容楚,把他狠狠往地上一压。

“砰。”一声,容楚倒在地毯上,酒杯倾倒,酒液泼洒了一地。

太史阑骑在他身上,顺手拿起那酒杯,啪地对着蜡烛一砸。

蜡烛被砸断,屋内顿时黑了下来。

月光透进来,照亮屋内小桃红的扁桃腺。

她的嘴张得太大了……

凶猛啊……

剧情的神展开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容楚被压,小桃红被震,连沈梦沉都呆了一呆。

太史阑毫不停息,伸手一拽容楚胸前衣服,嗤啦一声,某人的衣襟被撕裂了……

月下肌肤如玉……

容楚发出一声快活的叹息……

“啊……”小桃红发出一声尖叫,一头冲了出去,“国公被强奸啦……”

苏亚早已蒙脸溜走……

沈梦沉也呆不下去……人家都直接地上开战了,难道还留下来观摩吗?

“原来国公喜欢这种调调。”沈梦沉微笑着站起,拂了拂衣袖,“那在下便不扰了,请国公尽情享受。赶明儿到了燕京,在下定然要为国公寻几位火辣凶蛮女子,让国公享受个够。”

“呜呜呜……”容楚回答。

他的嘴忙着呢。

第390章 斗智沈相(1)

太史女霸王十分入戏,手脚并用还加上嘴,现在正拼命咬他的唇,下齿极不客气,国公爷则拼命抵抗……哦不拼命迎合,试图让她温柔点,完成他的深吻计划。

忙成这样,沈梦沉只好转身便走,“请,请。”

“呜,呜。”容楚不忘礼貌地回答。

“吱呀”一声,门关上。

容楚“哈”地一笑便要翻身,蓦然觉得腰间一痛,身子一软。

太史阑阴险地坐起身,掂了掂手里的人间刺。银白的刺尖一闪一闪。

想睡?做梦!

现在她正一肚子气只想揍人,还会给他这好事儿?

在这有别人气息,还有别的女人气息的地方,她只想狠狠地整他!

太史阑知道人间刺对容楚这种高手效用时间很短,她又舍不得刺他个大洞,只好速战速决。

她把手中扯烂的容楚的衣服,恶狠狠擦了擦他的脸,把脸上可能沾到的胭脂水粉都给擦了,尤其把耳后那块沾了一点红的地方擦了又擦,容楚耳朵都快给她擦破了。

然后她把他衣服一扔,也不管他袒胸那啥的,站起身在屋子里四处搜了搜。

这种专门供人玩乐的地方一般都会配备某些药物,就好比大宾馆卫生间都可以找到印度神油。

果然桌上就明晃晃放着粉红色的小瓶,还很体贴地上了标签。“男用神仙粉。”

好名字,就让他做神仙,以报答他帮她怀孕的美意。

太史阑把粉末倒在掌心,往他嘴上一捂,可容楚就是神奇,被制状态似乎都能察觉到不对,就是不张嘴,太史阑只好俯下身去,吃他!

吃他之前她没忘记把药粉给抹干净,以免自己也中招。

以往小说里那些狗血的误中情药情节,太史阑从来都嗤之以鼻……她认为这是作者故意制造H机会来着。要不然那些平时英明神武的万能女主角,怎么到了这些男女事上就特别智商负分?再说大部分情药,一壶冷水就能解决,需要那么多贞操牺牲?

费事!

想睡,明说!

其实她也想学小说里一捏下巴就张嘴的奇功,可惜她捏得不得法,怎么都捏不开,只好自己上了。

果然她的唇刚凑上去,某人的嘴就自己张开了,她瞪着眼睛,怀疑这到底是潜意识的强大作用还是人间刺根本没起作用?

太史阑毫不客气地重重咬了他的唇,如果能咬成三瓣嘴就更好了。

容楚的滋味还是那么好,她仔细地嗅了嗅,又舔了舔,想确定有没有别的啥啥味道。

该干的都干完了她才把药粉撒了一点点。眼看容楚眼皮翕动就快醒来,赶紧霍霍抽出腰间备好的绳索,把他手脚捆住,另一头栓在桌子腿上。在桌子上放了一大壶凉水,壶盖打开,壶身用镇纸撑起保持倾斜,她瞄了又瞄,把壶的位置放在他腰部以下位置的正上方。

干完这一切,她飞快地窜到后窗,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刚落地一抬头,就看见周七站在对面,正偏头打量她,满脸“惊艳”。

太史阑面不改色,指指屋内,指指周七,指指耳朵,又做了个摇头的手势。然后大摇大摆地从周七身边走过。

周七摸着下巴,沉思地看着她背影,顺手掸掉她摇头时掉在他手背上的粉。

太史阑刚走,容楚便清醒了,醒来得比她想象得要快。

再强的高手,中人间刺醒来后都有一瞬间的茫然,容楚正是因为这瞬间茫然,立即明白自己刚才中招了。

他笑笑,躺着没动,先舔了舔自己的唇,表情挺陶醉。

周七在窗子外瞧着,心中大骂贱啊好贱!

随即容楚一皱眉……他已经感觉到体内忽然燃烧起来的烈火,从腰部往下电流一般直贯,身体已经有了变化,该软的软,该硬的硬。

他不用看就知道太史阑已经逃之夭夭,不禁心底大骂……这坏女人,故意撩他的火却不给他解决,当真憋坏了他,她以后有好日子?

容楚当然感觉到手脚是被绑的,不过这种普通绳索在他看来不过是助兴,连呼唤周七帮忙都没必要,他坐起身,起身的时候已经绷断了手上的绳索。

起身的动作,自然带得脚头的绳索一动,绳索一动桌子也一动,桌子一动……桌上倾斜的壶一歪。

“哗啦啦”一壶冷茶,都浇在了容楚的要紧部位,将那勃勃欲起的火焰,瞬间浇灭……

桌上有滚动之声,壶也滚了下来,眼看就要砸中那刚刚被水洗过的部位,容楚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好险不险地挽救了太史阑的下半生幸福。

窗外周七饶有滋味地瞧着。

容楚起身就瞧见自己的护卫大头领,满脸看好戏的神情,眼睛在他裤裆瞄啊瞄……

周七接收到主子阴森森的目光,指指屋内,指指外头,又指指耳朵,表示“太史阑要我听不见,所以我听不见。”

容楚忽然想摸摸他脑后有没有长一根反骨……

太史阑从容地从后墙爬出遁走,苏亚在门外马匹那里等她。

她颊上的痣上的三根毛迎风飞舞,每根都在昭告着她的成功。

嫖,让你嫖,让你欲火冲大头,冷水泡小头!

苏亚瞅着她表情,厚厚脂粉之下实在瞧不出什么究竟,不过她可以确定,太史阑整容楚绝对不是因为他伪装浪荡公然召妓,熟悉国公的都知道这是假象,太史阑是真的因为“被怀孕”暴怒,立志要整容楚来着。

儿子不在身边的女人,总是容易更年期暂时提前的。

或许这悲剧的状态,要延续走完整个大燕了。

她默默地叹口气。

国公,这一下,你想吃着太史大人的日期又要不定期延长了,你自求多福吧。

太史阑回到客栈,把妆容随便洗洗就睡觉了。睡觉的时候她把刀摆在身边,然后让苏亚出去,门也没关。

关了不会有用的。

果然睡到半夜,身边多了个人。

她一动不动,好像没发觉,然后忽然一脚踹出。

她的脚腕被某人抓住,某人幽幽叹口气,手指搔了搔她脚心,道:“太史啊太史,你这是怎么了,我这样不是告诉了你,要逢场作戏么?”

太史阑缩回脚,从鼻子里哼一声,以示绝大的不屑。

容楚就爱看她计较琐事的模样,眉开眼笑地道:“来,再踢我一脚,刚才那个姿势真好看。”

太史阑干脆闭眼睡了。

睡了一会,发觉身边的人居然没动静,完全改了随时随地占便宜的毛病,有心不管不问,但心里又疑问,忍了又忍,听见身边的他鼻息匀净,忍不住头部不动,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瞧他。

这一瞧,正遇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也斜眯缝着瞧她。

两人目光对上,太史阑险些要笑,急忙眼睛一闭,容楚已经“哈”地一笑,来捏她鼻子,“我就知道你忍不住。”

太史阑一摆头让开,容楚也不生气,挤了挤,凑到她枕头上,往她耳朵里吹风,“你是不是遗憾我今天怎么不碰你?”

太史阑抱胸……我遗憾不能让你永远不能碰我。

“都是你太狠心。”容楚的语气忽然低沉,充满忧伤,“你砸坏我了……这下完了……太史……以后我做不成男人了……这可怎么办?”

太史阑抱胸——怎么办?凉拌!

“我本来就有腰疾,你知道的。这一砸,只怕……”容楚语气越来越低沉,萧索地道,“虽然还没确诊,可我想着,只怕我终究很难如寻常男人一样了。这话做男人的说不出口,可我该对你负责……我不想耽误你……太史,以后我们要保持距离了,这种半夜进你房的事情,我不会再做了……至于你,你如果决心要离开我,我也……明白,我会给你一份丰厚的陪嫁……”

太史阑听着,先是完全不信,容楚怎么可能被那壶砸到,顶多被杀灭上亿个未来小容楚。

随即她听容楚语气越来越低沉,又有些疑惑,回头想想自己绑他的位置,和壶放的位置,似乎也许大概可能,确实太近,或者反应不及?

再听着他毫无笑意,已经在认认真真替她未来盘算,连陪嫁都说了,太史阑终于忍不住,转头瞧了瞧他,想看看他表情。

枕上人眉峰聚,眼神敛,一脸沉肃,注视她的目光碎光闪动,显见得十分动情又微带凄伤。

太史阑皱起眉——不是吧?

“我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些,你好好考虑。”容楚说完毫不留恋地起身,“我走了。”

太史阑本想躺着不理,身子却自动起身。

容楚坐在床沿回看她,月光下笑容隐忍而宽容,他伸手摸摸她头发,“没事的,和你走过这一段,已经很好了。”

太史阑瞟他一眼——煽情。

又瞅瞅他袍子,想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算了。

某人煽情,她可煽情不来,想了想,拍了拍他的掌心,又拍拍床边,自己往里滚倒一睡。

表示:“ED算个啥,姑娘只要喜欢你,你就是个废人也无所谓。”

完了她摊手摊脚真准备睡了——她挂心的事有很多,但这类的事真无所谓,她也没什么愧疚,就算容楚真因为这原因那啥那啥了,反正她会一辈子负责,他又不用愁娶不到老婆。

他那啥那啥了,亏的又不是他,是她,她都不介意,他有啥好在意的?

太史阑自觉很伟大地滚床里睡了,感觉身边床一沉,容楚果然又睡了回来。太史阑眯着眼睛数数,心想一刻钟之内他不说某些话就信了他并原谅他——

第391章 斗智沈相(2)

半刻钟之后。

那家伙忽然鬼祟祟凑过来,在她耳边低低道,“太史,阑阑,大夫说我生机未绝,还是可以试试的,不过需要女子主动点,我不想和别人试,嗯……你看你要不要……”

“砰。”

太史阑一刀劈散了他那边床。

第二天太史阑起床时,床上当然已经没人了,某个随床滚地的家伙奸计未能得逞,只好回去睡自己屋了。

不过国公爷也很满意。他总算套出了太史阑的心意——无论你如何,我不离不弃。

所以被砍下床的国公,春风得意地一路回自己住处,就差没带着淫笑入睡。

周七给他整理换下来的还有木屑的衣服,忍不住心中又大骂——贱!好贱!吃一鼻子灰还乐那样!

那边太史阑起床,淡定地跨过一地碎木,护卫们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明白睡一觉怎么就能把床睡成两半。

饭后太史阑传出命令,令火虎整束队伍,今天要和容楚的出使队伍汇合。

火虎集合人在院子里等,过了一会,门来了,出来一个黑脸少年和浓眉少年。

自从进入大燕境内,太史阑没有再使用过本来面目,她本来就要化明为暗,不让大燕知道她还是来了燕国,当然不会以自己身份出现,她对一路上大燕官方,报的都是后续护卫的队伍,最高头领是两个校尉。一个黑脸一个浓眉。

进大燕时护卫们都看见太史阑和浓眉少年出来,自然认为黑脸是太史阑,有意无意地拥在黑脸少年身边。

浓眉少年在人群后随意地上了一匹马,跟着众人到了月华楼,一路上听见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昨晚月华楼公开招嫖,嫖女人还设了三关,玩出很多花样,最后只有一个女人进了南齐大公的门!”

“啊,谁这么好运气?想必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呸,据说是个丑女,沈相见了她一眼就给丑吐了,当初就逃了。”

“啊?那南齐国公想必大怒?”

“什么呀,据说……”

“据说什么?别卖关子啊。”

“你附耳过来,我悄悄说给你听,哪,听说那个女人,进门之后就……”声音越来越低,随即忽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哗,真真是南齐小白脸,居然喜欢这种调调儿。”

“咱们景县第一纨绔尤大公子,也没这么销魂的格调,离奇的品味哈哈哈。”

“听说他还乐不可支呢……啊呸,枉为男人!”

“南齐男人都这德行?那好啊,这种货色能把持朝政,南齐又是一个小皇帝,能强到哪去?哈哈咱们大燕武风浓郁,马上立国,将来要夺取南方那片花花江山,瞧着也不难啊。”

“是啊是啊,到时候把咱们这里的丑女,都让南狗子们给享受去!”

“哈哈。”

众人听着这些言语,都面有怒色。太史阑毫无表情。

不同国家之间百姓的互相仇视是正常的,何必为这些不明真相群众的一些侮辱性言语动气,高位者的度量和心思如此深远,看的是天下大局行的是江山博弈,诸般人间纷扰误会,不过一笑了之。

容楚本就要的是大燕的轻视,敌国百姓的轻蔑想必正中他下怀。太史阑一抬头,果然看见容楚笑吟吟地从月华楼前呼后拥地出来,周围百姓指指点点,他笑得越发容光焕发。

他身边伴着一位华服男子,宽袍大袖,衣装不似其余大燕官员严肃,带几分魏晋风流似的散漫。他微微垂着脸,看人时眼光斜掠,说不出的风情魅惑。太史阑想这就是沈相了,昨晚没看清脸,如今白日下瞧着,虽然也美,但脸色微微苍白,似乎少了昨夜黑暗烟气里的独特气韵。

有些人,也许天生就适合在迷离的黑暗中存在,男人之色,也如怒放的玫瑰。

沈相侧着头,在和容楚笑谈,太史阑注意到他虽然看着容楚,但眼光似有意似无意,已经将这边人群都扫了一遍。

她神态平静,没有躲也没有迎。自如地站在人群外围。

沈梦沉的眼光从她身上掠过,着重在人群中有意无意被拥卫着的黑脸少年身上落了落。随即垂下眼睫,笑了笑,对他身边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道:“注意瞧着。”

“是。”那男子眉目寻常,眉宇间却微微有阴鸷之气,眼神扫了一圈容楚的护卫群,尤其后来的这一批,点了点头。

沈梦沉轻轻敲着马鞭,笑问身边人,“你觉得最该注意谁?”

男子道:“应该是那黑脸少年吧,想必是个隐形的头目,瞧所有人有意无意都围在他身边。”

“你说得很对。”沈梦沉微笑,“不过任何事都不要太早下定论,要知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男子垂头,“是。”

沈梦沉一笑转头,行到容楚身边,道:“这些是赶来护卫国公的人马?果然精悍。国公可是打算今日上京?礼部应该已经派员在京郊迎客亭等候了。”

“怎敢让贵国礼部诸位久久等候?自然是要立即上京的。”容楚笑答,“请。”

“请。”

跟随沈梦沉的大燕官员都在掩掩藏藏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瞟容楚,上下打量“南齐爱被推倒的弱鸡”,容楚含笑自若,坦然被围观。

“哦对了。”沈梦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容楚道,“我皇听说使节队伍曾在边境遇袭,十分担忧国公的安危,国公如今身在我大燕,一身安危更是系两国邦交,不可有一丝轻忽,所以请国公允许,让敝国调派御林军精锐,前来保护国公一行。”

这是大燕要以保护为名,在南齐出使队伍身边安插军队,以控制监视南齐使节行动了,众人虽然有点不快,但知道这也是常有的事,都沉默看容楚。

容楚似笑非笑,道:“本国公遇袭是在两国边境,还未正式出南齐,说到底和大燕无干。如今更是进入大燕内陆,难道贵国天子脚下,皇城中心,也会有不服管束敢于公然挟持伤害他国来使的逆贼么?”

沈梦沉微笑,“自然是没有的,但南齐来使是我国贵客,贵客出行,主人不遣人陪同,这礼节上也说不过去啊。”

“沈相亲自迎出京城,这礼节已经十足周备,在下已经足感盛情。”容楚打哈哈。

“这是应该的。国公携美意远道而来,我等只怕做得不够,万望国公不必客气。”沈梦沉一脸诚恳。

两边官员都沉默着向后退了退——两国大佬就是大佬,哪怕沈相一脸风流,国公更是白脸弱鸡,但一旦涉及关键要事,立刻个个牙尖嘴利,口齿含刀。

关键是两个人的笑,都是那种看起来很诚恳其实眼神里什么笑意都没有的那种,看着让人心头发毛。

容楚又笑了,撇撇嘴道:“既如此,我便笑纳了,不过两国护卫,终究行事习惯有别,为免互相干扰,还是有所区分才好。”

“那是自然。”沈梦沉笑道,“我国御林军,职责只在护卫贵客安全。”他手一挥,一大队甲胄森严的御林军驰来,将出使队伍紧紧围住。其中一名金色薄皮甲的军官策马上前,对沈梦沉和容楚各自躬身,道:“御林军三营校尉赵华,请为沈相国公前导。”

沈梦沉摆摆手,那校尉上前为容楚牵马,这是大燕迎接贵客的礼节,以示尊重。

其余人都不在意,只有容楚的随身大护卫们,紧紧盯着那校尉和沈梦沉的动作。

虽然大家都知道,已经进入燕京范围,马上就是正式觐见皇帝,南齐使节和此行目的已经昭告大燕天下,这时候大燕要出手对国公怎样实在不合常理,完全没必要担心。但周七等护卫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就他们的情报,雪里白狐不是个好鸟,这人阴人的本领花样无穷,而且行事不按常规步步为营伏线千里,更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很难说他会不会坚持己见,先下手把容楚给害了。

周七等人盯着那校尉的手,盯着沈梦沉,人群里浓眉少年却盯着容楚屁股。

一边盯一边蹙眉沉思,想着一些不该乱想的事情。

也正因为这人盯的位置和人不同,所以这人忽然发觉,容楚的屁股下,似乎有点不同。

那位置下是马鞍,马鞍上似乎有一点微微凸起,正在往前移动。移动得极慢,如果不是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很难发现。

浓眉少年顺着那移动方向向前看,感觉到那移动的轨迹来源,似乎正是那校尉执缰绳的手。

浓眉少年微微皱起了眉。

“请吧。”沈梦沉对容楚微笑。

校尉躬身,转身,一牵缰绳,向前行去。

他刚走出一步,忽然一柄枪探过来,“啪”一声,狠狠打在他手臂上!

这一下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怔了。

那校尉忽然被打,痛得“啊”一声,手一缩,缰绳落地。他脸色一变,不顾手臂疼痛,上前一步就要捡。

一只靴子,抢先一步,踏在了那缰绳上。

校尉一怔,看见面前的靴子不大,他顺着靴子视线慢慢向上抬,顺着一身平常的青色布衣,看见一张普通的脸。

普通的脸上只有一双眉毛很浓,算是个特征,现在那双浓眉微微皱着,浓眉下细长的眸子,平平静静盯着他。

两人视线交汇一霎那。

浓眉少年忽然一抬脚,踢!

“砰!”

校尉偌大的身子,被这不打招呼的凶猛一脚,踢得向后猛然倒飞,越过人群,落到地上重重一声!

一时四面鸦雀无声。

南齐这边还好,大燕那边的人直接张大嘴傻住了。

这是什么行事风格?

“荒唐!”立即有大燕官员忍不住,大叫,“晋国公,你的护卫什么意思?怎么可以随意殴打我国官员!”

第392章 斗智沈相(3)

大燕这边人人皱眉,怒火上涌,沈梦沉倒还好,他看看地上还被踩住的缰绳,转头问容楚,“国公,贵属何意?”

容楚笑吟吟转头,轻描淡写地道,“不知道。”

大燕众官员气结……

“但我知道,她做什么事必然有她的理由。”容楚微笑看着浓眉少年,“我相信我的属下,相信他们做任何事,都没错过。”

太史阑摸摸脸上浓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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