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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烟花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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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失眠的人是不知道失眠的痛苦的。她也想一粘枕头就呼呼大睡,她也想脑子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凉凉的自来水扑在脸上,说不出来的清爽,宋晚风打起精神振作,对着镜子练了五分钟,镜子里终于呈现出一个笑得恰到好处的美人儿。
她以为自己算是早的,谁知道去了面试的地方,一看外面已经站了三四个人,女的精心打扮男的衣冠楚楚,只是有个高个女孩儿很与众不同,衣服穿得有些另类,属于大街上一见就让人频频回头的那种,很潮很范儿。
也许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那个女孩儿一眼望过来,吓了宋晚风一跳,居然化的是很浓的烟熏妆,把她本来的面目都遮盖住了,只看到长长的睫毛黑眼圈上一圈金棕涩。
她看到宋晚风,忽然眼睛一睁,迅速的扭过脸去。
有个性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么?
宋晚风讪讪地移到长椅旁坐下,脑海里开始演绎面试的过程。
只不过,真正的面试比她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
小小的会议室里,三个表情严肃的面试官端坐在桌子后面,空气中凝聚着一股紧张的压迫力,当宋晚风忐忑不安的坐在时,他们只用英语问了两个个问题:“你叫宋晚风?”
“籍贯是某某市?”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中间戴眼睛的男人扔过来一张纸,上面是一篇英文小短文,要求立刻读出来。
然后……面试就结束了。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女人拿着她的简历转身出门,片刻之后回来,板着脸直接就给了答案:“明天去人事部报道。”
直到走出公司,宋晚风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明晃晃的大太阳就挂在头顶,为什么却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泡沫般虚无的梦?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钻心的疼。生活总是那么艰难,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失去了真实感
直到白薇薇打来电话,她才战战兢兢的把消息告诉了她,白薇薇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在电话里嚷着要宋晚风请客,末了还狡猾的带了一句:“我可不可以再多带两个人啊?”
宋晚风不置可否的笑。只听白薇薇在那头兴奋的说:“左言回来了。”
左言回来了?大一下半学期他就去参军了,一走就是两年,她几乎快忘记他的样子了,只记得,那句“晚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替你分担。你可以选择信任我……”以及那双淡漠的黑眸。
回去把消息告诉外婆,外婆自然很欢喜,嘴里一个劲儿的叨念我孙女真优秀,那家公司可是经常上电视新闻的。她听到外婆进屋给妈妈打电话,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出来时眼圈红红的。父母已经复合,因为她在上大学没法跟他们一起走,二者外婆也需要照顾,其实她自己不想回去,过去的阴影总在心底里,除了逃避别无他法。
逃避的后果就是,有时候异常的脆弱,有时候又异常的冷漠。
两个极端。
“乖乖啊,要不要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吃午饭的时候,外婆问。
看着外婆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宋晚风心里咯噔了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空了,明天就要上班。等周末我回去一趟吧。”她一点点嚼着米粒,感觉它们在牙齿间被碾碎,融化。
周末,一定回去,保证一定回去。
晚上果然见到了左言,宋晚风到饭店的时候发现他正靠在椅背上抽烟,烟雾缭绕中那双黑色的眸子凝视着她,微带醉意,她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他明显比从前瘦了,但是个子更高更强壮了,皮肤居然一如既往的白,仿佛那热烈的太阳对他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坐吧。”左言指指身边的椅子,微笑着打招呼,随意得就像昨天刚刚见面的老友。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炽热的目光头一回让她脸红。
“他们呢?”宋晚风撩起耳边的长发问道,企图借着这些小动作来掩饰莫名其妙的慌乱。如果从前可以用俊秀来形容左言,那么现在则是英俊,扬起的眉峰里有掩藏不住的英气,尽管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
“薇薇还在店里,他去接了。”他是指李末年。白薇薇的姐姐在市区开了一家花店,白薇薇就在那里帮忙了,开玩笑说现在工作那么难找,不如给姐姐打工。
左言还在看她,似乎两年未见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因此无比的好奇。宋晚风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茶:“怎么?不认识我了?”
左言这才恍悟似的移开目光,翘着嘴角自嘲的笑笑:“我只是觉得,你又瘦了。”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有种无法比拟的暧昧,宋晚风低着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睛只盯着那飘浮的茶叶末。
“晚晚”左言的声音近了一些,宋晚风感觉他热热的呼吸在发间徘徊,忽然有些担心,今天的左言有些奇怪,他想说什么呢?千万别再说让她无法应对的话。
幸好,左言的唇在距离她脸颊十厘米的地方停下,只听他轻轻的说:“祝贺你,晚晚,这么快就找到了工作。”
宋晚风暗暗松了口气,弯起嘴角笑了。
她笑得很美,微带肉感的嘴唇是浅浅的玫瑰色,因为刚刚喝过茶虽然还沾着一点点小水滴,在灯下微微的闪光,唇边是一旋迷人的梨涡,有把人吸进去的魔力。脑海里忽然就冲出李末年的话:“宋晚风那妞,嘴唇真的很性感。”左言恍惚间不太明白,到底什么叫性感,只是看着她微笑的唇,他的心里有种兴奋的萌动,好似长出一棵刚刚发芽的幼苗,充满了蓬勃向上的快乐。
在军队的时候,他曾经千百遍的想象过,与她重逢时的场景,他认为自己一定会勇敢的说我想你,可是,此时此刻竟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想到一个很愚蠢可笑的问题,甚至打算询问,刚刚准备张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笑,紧接着宋晚风的黑发送眼前晃了一下,有什么温润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上。
左言惊呆了。
他的大脑花了五秒钟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贴在自己唇上的,就是李末年口中迷人性感的嘴唇,第一次有了切身的体会,那么软的唇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看到同样透着震惊的眼神从宋晚风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透出来,四目相对,两个人显然都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做不了正确的反应。
白薇薇在前面一手撑着腰,笑得喘不过气来。后来她对宋晚风说,什么叫缘份,你和左言,就是缘份。上天注定的缘份你不要,注定会痛苦。
这一顿饭,左言倒还好,只是宋晚风吃得无比的别扭。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初吻,等等……似乎这并不是初吻,好像那个时候,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有一个热烈的吻,而她却没有现在的震惊,只是觉得委屈想哭。
那个男人是谁?她不记得了……或许是在梦里,或许是想象中的事情,总之,她不记得他了。
“喂,别告诉我你们没什么啊。是不是两个人已经偷偷交往了,没有告诉咱们啊。”李末年揶揄地用胳膊撞撞左言,后者垂眉低笑,不做任何辩解。
宋晚风一言不发,很认真的吃菜,对于李末年和白薇薇的八卦好奇时若罔闻。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她不想解释更不想让他们误会,因为心里已经没有一丁点想要去爱和被爱的**。
虽然见到左言,她很开心,可是开心和爱,是两回事。
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余温,但是很快会忘记。谁和她在一起都不会幸福,因为,她自己本是就不幸福。一个给不了自己幸福的人,如何去让别人幸福?
“左言有什么打算?”逼问无果,白薇薇喝了口果汁转移了话题。
“暂时没有。”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宋晚风。凭左言的实力和家庭背景要找个像样的工作很容易,父母更倾向让他留在部队里,可是内心里他在顾虑宋晚风,他想有机会和她多接近一点。
白薇薇闻言挑挑眉,转脸问李末年:“你呢?”
李末年哼了一声,脸上阴晴不定,低低的说:“家里想让我出国。”
白薇薇的嘴角动了一下,继而笑起来:“那也不错,打算什么时候走?”
李末年不吭声了,猛灌了一杯酒,脸立刻涨得通红。宋晚风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男生喝的是白酒,蓝瓶的洋河,蓝色经典。
白薇薇撇撇嘴,不理李末年,继续和宋晚风左言说话:“晚晚哪,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貌似是个大企业吧,里面人事应该很复杂,你可别傻乎乎的。”
又说“左言啊,部队里苦不苦啊?很锻炼人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留在部队吧,东奔西跑的不稳定,去空军学院做老师也不错,而且还很舒服……”
“咣当”李末年的酒杯掉到了地上,白薇薇看都不看一眼。宋晚风微微蹙眉,觉得这两个人很奇怪,从大一到现在都三年了,关系一直不清不楚的搁着,也不知道薇薇是怎么想,不愿意和李末年在一起却又不肯放开他,说要做最好的朋友。
女孩子的想法有时候很天真,可是男生却未必能接受。
“薇薇,你很喜欢我走是不是?你就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李末年借着酒劲吼了起来,帅气的脸因为怒气而扭曲。宋晚风吓了一跳,幸好他们要了包间,要不然在大厅里吵起来就丢人了。
“喂,你怎么回事?”左言皱着眉头问李末年:“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么?少喝点。”
“妈的,我开心个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三年,就是块石头也给捂暖了。可她却巴不得我滚蛋……”李末年气急,眼眶里隐隐有泪花。白痴都看得出来,他对白薇薇是动了真心,可是那个女人,却一直不给他回应,甚至对他的关系还比不上左言。
白薇薇沉着脸不说话,想了一会儿拉起宋晚风说:“咱们走,别看他丢人现眼。”
“白薇薇,你他妈有没有心?给一句话说不想再见我,我他妈从此以后死也不再出现。”李末年见白薇薇要走,追过来想拽她的胳膊,可是白薇薇紧紧的拉着宋晚风不放,俨然把她当成了一块挡箭牌。三个人拉拉扯扯,宋晚风也急了,甩手喊起来:“放手,放手……你们都给我放手。”
走出饭店,才发现外面的空气远远低于室内。秋天就是这样,明明中午热得人心烦躁,可以晚上的风吹过来却让你忍不住的哆嗦。
宋晚风同左言一起走在长长的人行道上,想起刚刚那一幕还忍不住地笑。
白薇薇和李末年,两个人明明都生气了,剑拔弩张,被她忽然那么一喊就愣住了,李末年好像瞬间开窍似的,激动的抱住了白薇薇。
于是她和左言都僵硬了,面面相觑后两个人迅速的退出了小小的舞台到外面去晃悠。
“李末年,真的要出国?”宋晚风问左言,后者似乎有些心事,一直低着头看脚尖。
“啊?是。”左言抬起头,眸光扫过女孩儿泛着柔光的脸,“他想让薇薇和他一起出去。”
宋晚风哑然失笑,摇头道:“这不可能吧,且不说薇薇的家庭情况负担不起,薇薇自己也不肯走的。”
“为什么?我觉得两个人一起出去是个很好的选择,我相信小年应该愿意帮她的。”左言停下脚步,面露疑惑。
“他们一起留下了也是很好的选择。”宋晚风用同样的疑惑目光看着左言,两个人眼神相触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颇为无奈。其实谁都知道,那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白薇薇不愿意和李末年在一起。
时间的力量是巨大的,可是时间又是无力的,如若不然,李末年两年多的努力为什么会没有得到回报呢?
和左言一起闲逛到商场附近,白薇薇打来了电话,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只说自己先走了,让他们多玩儿一会儿。宋晚风知道,这肯定是谈崩了。
果然当他们赶回饭店的包厢时,看到李末年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左言无奈的挑挑眉毛,回头望了宋晚风一眼,于是宋晚风很识趣地提出自己去服务台结账。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有那么一丝无法掌控的担忧,宋晚风走得很小心,身旁一不留神滑一跤。地擦得太干净便容易使人滑倒,心太透彻便容易使自己痛苦,有时候马马虎虎的过去未必不是好事。
进入大厅的时候,有个穿着休闲衬衫的男人擦肩而过,好似清冷的风,身上隐隐带着那么一丝久违的熟悉感,让她的心“砰”地跳跃,如同火焰。宋晚风停下脚步,眯着眸子回头看,那个男人并没有停留,只有冷冷的背影被地砖反射着,渐行渐远。
长长的叹了口气,按捺住心里浮动的影子。
宋晚风接完帐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觉两个男人应该谈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回去,走到包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吼声,门开了小小的一条缝,或许是刚刚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关好,声音很清晰的传出来。
“妈的,她说她根本不喜欢我。”是李末年的声音,有些出乎意料的结果但又在预想之中。薇薇这几年变的很多,或许是离婚回家的姐姐对她的影响过大,她总有一种错觉,和薇薇在一起走过这几年,慢慢地感受到她的心逐渐变冷,越来越现实。
薇薇不信李末年,不相信像李末年这样的公子哥儿会对一个女人长情,她说现在他粘着我是因为得不到,一旦得到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了。王尔德说过,人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另一种是,得到。
薇薇说的这些话让宋晚风有些惶恐而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薇薇的心理蒙上了这层厚厚的悲观色彩,从前的白薇薇是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喜欢那一墙明媚的蔷薇花,笑容灿烂如阳光。
“再找她好好谈谈吧,或许她有别的考虑。”这是左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传入耳中,有种隔世的熟悉感。
宋晚风犹豫着是不是该回去大厅再等等,忽然听到里面“咣当”一声响,大概是李末年摔了杯子。
果然是少爷脾气,一动怒就摔东西。若是左言,不会那样吧!他一直那么冷静,可靠。
弯起嘴角莫名其妙的笑了,她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天真得可爱。
脚步刚刚挪动,便听到李末年吼了起来:“你不该为宋晚风留在这个破地方,她的心里未必有你。”
门里门外的人都怔了一下,不知从何处吹来的一股冷风,让深蓝色碎花连衣裙的一角从门缝里飘进来,左言一时觉得羞恼难当,伸手捂住李末年的嘴把他按坐在墙角的红色沙发上:“闭嘴,别胡说了。”
李末年的视线被桌子挡着,并没有看到宋晚风,依旧肆意吵闹:“他妈的装什么,是谁把她的照片藏枕头底下的?谁放假大老远的跑过来只为偷偷看她一眼?他妈的,咱们怎么都这么窝囊!”
全身的血液迅速地冲向大脑,虽然隔着一道门,可是李末年的话却精准地刺进了她的心口。
她从不知道,左言这样喜欢过自己。他对她的好,她一直以为是朋友,理所当然。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推了她一下,脚下一个踉跄便把房门扑开了,耳畔飘来断断续续的浅笑,逐渐远去,分不清是戏弄还是恶意。当宋晚风疑惑的扭头,却追寻不到半分可疑的身影。刚刚她听得太出神,居然没有留意到有人从自己身边经过。
可是是谁,做了这样的恶作剧呢?又有什么目的?里面的两个男人已经看到了她,容不得再多考虑。
“晚晚”左言看到面对惊愕的宋晚风,有些无力的喊了一声,皱眉看了李末年一眼。李末年似乎明白了什么笑得肩膀乱抖,扶着沙发的扶手慢慢站起来往门口走,脚步微微有些打晃,但走的很稳。
“送你的心上人回家吧,老子我自己打的回去。”说着,李末年举起手对左言做了个再见的姿势,与宋晚风擦肩而过时,宋晚风感觉到了空气中飘荡的丝丝敌意。都说爱屋及乌,恨了白薇薇,自然也会对她的好友产生反感的情绪。
精致的吊灯在半空中散发着温暖的光,屋子里年轻的男女默默相对,很多东西藏在心里可以辗转反复想上千百遍,可是却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
“我……”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小小的巧合打破了沉闷。
“我先说,你……”宋晚风抢先说道,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小小一步。
当她发现和左言的距离太过接近以至于对方温暖的呼吸吹过她的头顶引起小小的颤栗,又急急地后退,高跟鞋一歪,她小小的惊叫了声往后倒下去……
迎接她的并不是坚硬的地板,而是温暖有力的手臂。就像爱情电影里千百遍演绎过的场景一样,男主角及时的抱住了跌倒的女主角,惊魂未定的女主角在男主角的怀抱里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温柔深情的黑眸,或许……他们还会有情不自禁的亲吻!
当左言的唇碰到她的唇时,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让她意乱情迷,她很清醒的睁着眼睛,看着那颤动的长睫毛染着□的光芒,心里在想自己是否也在偷偷喜欢他?若是现在推开了他,他会不会扭头离开永远不再出现?
出神的空隙,左言已经扶起了她,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心中有微微的困惑,可是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诚恳:“晚晚,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啊?”宋晚风微微吃惊地张开小嘴,看着左言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刚刚,”左言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羞赧,垂着眼帘目光落在握住的那只柔软的小手上:“刚刚李末年说的,你听到了吧。都是真的……”
“本来我想等机会合适再说,不过现在……”
“晚晚,我喜欢你,很喜欢。”他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好像抚摸孩子似的轻轻拂着她的头发,黑色的瞳孔里不再是冷漠的光,而是充满了温柔和眷恋:“我想让你笑,让你快乐。”
宋晚风的脸一阵燥热,那温暖的手指盖在她的眉毛上让她有种想要紧紧贴着撒娇的冲动,说喜欢她、温柔的拂着她的左言对于她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他身上有爱的美好和温暖,强烈的吸引着她。这些,之前她从来没有想个,因为习惯了孤独和冷漠,所以不可以给自己任何虚无飘渺的希望,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梦,都不行。
可是,她还是决定,暂时推开他。
“左言,让我想一想好吗?你刚刚回来,应该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已经不是十二岁时候脑子里装满了虚幻童话的小姑娘,也不是十八岁时孜孜不倦追求心里的那个人想要赎罪想要心安的少女,她二十岁了,即将大学毕业,要扮演一个走入社会面对现实的成熟女子。
爱情对她而言,陌生得从未遇见,突然摆在她的面前,她还是需要费力的去抵抗,用理智去思考。
左言无奈的挑挑眉毛,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感觉意外。
“可是我吻过你了,晚晚,你并没有拒绝,不是吗?你也喜欢的我的,对吧。”
宋晚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记忆中有个吻,肆虐而激励,可以让冰冷的血液沸腾,让沉寂的心狂跳。
那个时候,她拒绝了。
“晚晚”
下巴微微的痛,被捏住了往下抬,直至她的视线对上他的视线。
“别走神,我是认真的。”
宋晚风扬着脑袋,灯光一点点的从男人乌黑的发隙间漏出来,刺痛了她的眼睛。
“给我一点时间,太突然了我什么准备都没有。你一走就是两年,刚刚回来……”这样仰望的姿势让她很不习惯,习惯性的自我保护心理又冒出来了,她试着挣扎起来。
左言抿着唇,直直的看着她,手却迟疑着松开,蓦然间又有些不舍,仿佛是放弃了什么珍宝。
在缩回手的一瞬间,他忽然飞快的把她抱进了怀里,就好像李末年刚刚抱住白薇薇的动作一样。
有力的心跳透过微薄的皮肤传入另一具身体,宋晚风闭上眼睛暗暗的叹了口气。聪明如左言,或许很清楚,她抗拒不了那样的温暖怀抱,她的心有一半的空缺需要填满。
如果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去,如果她还是心怀希望微微羞涩的女子,她肯定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抱住他。这样的想法让宋晚风想哭泣,她觉得自己失去了爱的能力,这一切都是因为过去。那些抹不去消不掉的阴霾,会跟随她一辈子,或许还会影响她身边的人,一个人得不到幸福就算了,还要再去让另一人也痛苦吗?
可是左言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最幸福的。
最后她只好对左言说:“周末我要回A市看爸爸妈妈,你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吗?”这样不算回答的回答,让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希望晨晨和顾凉,不会觉得她对自己太宽恕!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国庆节的时候放假啦,所以我也休息了一个星期。
今天爬上来码字,刚刚写完就更了鸟,大家要多多撒花哟。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晚风沉醉》有幸签了魅力家的,十月底要交稿了。大家知道,魅力家的文一般都不会太长,所以到了现在的字数,差不多就要停更了。
本来我还有想法,想写双结局或者开放式的结局,但是这样的话文文会出现偏差,以别的作者的经验来看亲们大概也不会喜欢。所以考虑良久,虽然觉得很抱歉但还是决定停更,剩余的内容会在本书上市三个月后贴出来,一直看到这里的亲们应该都是喜欢《晚风》的,所以应该可以理解碗碗的做法。
最后要说的是,虽然正文不贴了,但是碗碗还是会时不时的写上几个番外,亲们要是喜欢看谁的番外也可以提出了让碗碗写。
十月底交稿之后,碗碗就会码新文啦,这一次要努力存稿,争取日更。
一直到宋家门前,顾泠还忍不住想抱怨,真弄不明白顾凉的脑子是怎么运转的,没事找事又跑来这儿干什么?难道还嫌宋家给他的委屈不够么?可是他拗不过顾凉,有时候这个双胞胎哥哥的固执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顾凉指指马路对面的花坛。那里倒是不错,被茂密的灌木丛掩盖着,想来那个疯女人也看不到他们。顾泠虽然不满,却也只能冷着脸陪他呆坐在那儿,宋家别墅门前那绿色的信箱他最忘不了,那张卡片,他就是从这里塞进去寄给宋晨露的。多年前的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愚蠢至极的少年自以为事的冷漠和骄傲,生生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少女。
顾凉并没有看顾泠的脸色,而是絮絮叨叨的开始回忆,目光沉浸在某个灵动的绿色枝头,面带笑容。清新的晚风下,两个长相同样俊美的男孩子,穿着风格截然不同的服装,一个像优雅的王子一个像桀骜的海盗,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一片翠绿之中,想念逝去多时的过往。
“每天早上,我总坐在这里等晨晨一起上学,别人看不到我,可是她总能一眼就找到。她就像一只传播快乐的小鸟,只要……咦,那是?”顾凉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目光越过矮矮的灌木丛落在前面那栋别墅的后院门口。那里,有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儿正猫着腰四处张望,似乎发现周围没人,才轻轻翻过一米高的铁质栏杆的院门,快速的向里冲去。宋晚风?!不知为什么,顾泠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是这个名字。那身形那长发,他几乎可以一眼断定就是她。灵活的而潇洒的翻越甚至在某一瞬间让他内心的某个地方狠狠跳动了一下。
“那是晚晚吗?是晚晚吗?她也来了?我好久没见到她了,她跑去别人家里做什么?”顾凉眨着眼睛,呆呆的站起来想去喊她,却被顾泠一把拉住:“我们慢慢走过去,看看她想做什么。”顾泠有些羞于面对宋晚风,因为前一天夜里他还脑子发热企图伤害她。他想她不会无缘无意的偷跑进邻居家,若是这个时候叫住她惊动了别人恐怕会坏事。
连宋晚风自己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做小偷居然这么顺利,后窗有扇窗户没有关,她直接就翻了进去。屋子自然没有人,那个男人应该还在墓地,不是去看旧友么?总需要点时间来怀念吧!
原本以为,单身男人住那么大一栋房子,房间肯定会很乱,可是出乎意料,居然收拾得很整洁,地上找不到一点垃圾,没有多余的杂物,连随处乱放的杂志也没有,总之干净得让人无从下手,看来是个很细心严谨的人。
宋晚风在楼下转悠了好一阵子,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些什么,时隔六年,哪个笨蛋会把自己犯罪的证据一直保存到现在呢?况且除了男人手上的那只手表,她也没任何证据来证明他和姐姐的凶案有关。宋晚风一时有点傻眼,不知道自己如此莽撞地跑进来是做什么,拍拍脑袋想着是不是该回去,可是路过那旋转而上的楼梯又停住了。光洁的橡木色旋转楼梯幽然而上,好像通向一个未知的神秘境地,那个地方晃晃悠悠地再向她招手,告诉她自己隐藏了许许多多任何人都不曾想得到的秘密。
仅仅是犹豫了几秒钟,宋晚风就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楼梯,有几次不知从何而来的轻微声响,都吓得她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楼上的房间和楼下的情况差不多,没有多余的东西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来当作线索或者证据的东西,她企图想找到笔记本或者日记之类的东西,可惜都没有。宋晚风看过侦探剧,有些凶手会把受害者的信息保留下在重要本子里,而这样的本子往往会藏在地步的夹层或者墙壁的夹层里,可惜现实不是电视剧,这样的地方她根本找不到,反倒是把原本收拾整齐的东西给弄乱了。
天哪,她到底该怎么办?晨晨,你说到底该怎么办?颓丧地坐在地步上发呆,远远不知哪家的大闹钟“当当当”敲了六下惊得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有汽车发动机的声响由远及近在别墅的门前停下。不好了,那个男人回来了!
宋晚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全部是湿漉漉的冷汗,她连忙凑合着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开门往楼下跑,却看到客厅里的灯一下子全亮了!
宋晚风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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