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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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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带离了地面,表情冷厉的如地狱的罗刹。
  “不……不……”
  江璃儿被这股巨大的力量,一时间掐的面色酱紫,扭曲的青筋在额头微微凸起,双手无力的摇摆着。
  江璃儿哪里知道,在场主进来前的那一刹那,顾二白和她的对话有多么令人误解。
  “清……”
  在男人不可抗拒的扼制下,江璃儿眼前一黑,几近窒息。
  “你松手!”
  顾二白转脸,嗓音低哑的怒吼,那对因揉搓而红肿的眼眶内,此时散发着凌寒的戾气。
  顾亦清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她的眼神,看着他,像在看着仇人,让他心口一滞。
  “还不松?”
  顾二白握紧了拳,影帝,到底是影帝,演戏都要演全套。
  “松。”
  顾亦清只手将拎起的人扔在一旁,渐渐俯身,双手轻抚上她的肩,“小白,告诉我,怎么了?”
  顾二白见势,猛地后退了几步。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眼神里尽是惊惧和嫌恶。
  恶心,前所未有的恶心,这双手,刚才还在他的情人身上游移。
  床边,被摔倒一旁的江璃儿,抚着柱子猛烈的咳嗽。
  “小白?”
  “滚开。”
  他一开口,顾二白沙哑的嗓子像淬了冰,那是一种毫不遮掩的抗拒。
  她抑制住了梗咽,生怕一开口泪水控制不住地又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她想,就算是输了,她也要输的体面些,不能让他觉得,她已然体无完肤。
  顾亦清望着她眼底那决绝的冷淡和厌恶,长指微缩,幽邃的眸光像被刺痛了。
  “小白,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好不好?”
  他弓着腰,修长的身形将她全全覆住,那是一种极具保护的姿态,就连偏暗沉的语气都放到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软的像一根漂浮的绒毛,生怕动静大了,就会触碎眼前的一潭脆弱的泡沫。
  江璃儿蜷缩在床边,望着顾亦清,激烈的咳声顿住了。
  在她长达十六年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主。
  他是那样面对任何人都优游不迫,冷淡的近乎漠视,可他现在,遍布着紧张和一丝即为隐秘的害怕,是那种生怕别人看出来,却根本遮掩不住的害怕。
  顾二白的头忽然垂的更深了,睫毛和双肩如寒蝉般一阵阵瑟缩。
  她问自己,顾二白你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会让别人这般痛恨你,要用这种剜人心肺,极其残忍的酷刑对你。
  “场主,就当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顾二白一口气,差点没从嗓中咽过来。
  平静的讲到一半,梗住了,继而响亮的跪了下来。
  “我给你下跪,我知错了,我顾二白就是个放荡的风尘女子,我以前做的所有事,都值得别人拿来唾骂,我求求你,求求你饶恕我吧,您可以张榜告诉所有人,让所有人指责我,诟病我,或者……我以后再也不敢抛弃亲人了,可以吗?”
  可以不要再这样假装温柔,用最虚伪的面具来欺骗折磨了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一份真挚的感情对于女子的意义,他知不知道精心安排的那一幕,就像把她撕裂开来炙烤一般疼痛。
  少女从他的掌心脱落,那张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上,尽是哀求。
  她跪在他面前。
  顾亦清的心脏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不停地紧缩抽搐着,暗哑的嗓音像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顾二白抿唇,含着带笑的泪,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我们一刀两断吧。”
  ……
  “别闹了,闹过了。”
  顾亦清失笑,伸手欲扶起她。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咆哮出声。
  顾亦清的手骤然顿在空中。
  她没在跟他开玩笑,她就是……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他拱手送人。
  她把他当什么?累赘?玩物?还是一件可以随手馈赠之物。
  对,没错。
  一直以来,她可从来没像你许过什么,你再奢求什么?
  现在她只是厌恶了,不想陪你‘玩’了而已。
  甚至哀求你放过她。
  玩?
  顾亦清的火眸里像被倾进了冰碴,幽不见底的眸底,渗着阵阵泠寒,面上坚毅的轮廓配合着狠戾的眼角,显得整个人的神情,恐怖的像个魔鬼。
  “顾二白,你想离开我?”
  江璃儿被他这一声冷兆冻得浑身哆嗦,她朝一旁退缩,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早该了,让你废这么多心。”
  顾二白面色坦然,眼角透着一丝微嘲的笑靥。
  像是在嘲弄他,恭喜他,她终于腻了。
  腻的多看他一眼,胃里都忍不住要作呕。
  “好,好。”
  男人挺直了身子,连道两声好,侧身让出一条道。
  顾二白冷笑着,面上的泪水已经擦干,她想,她可以安然的离去了。
  以后,再也没有像傻子一样的顾二白。
  撑着地,膝盖上剧烈的痛感传来,面上的泪止不住往下掉,脚步一个趔趄,她整个人朝一边倒去。
  顾亦清一把钳固住了她,顾二白顺着他的胸膛往上看,却见他手里赫然多了把玄铁短刀,那一张俊逸的面庞此时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
  “走啊?走之前把我的心剜走。”
  顾二白拧眉。
  多么荒唐的一句话。
  “您的戏太过了吧?”
  顾亦清抬手,短刀出鞘,直挺挺的朝胸口刺去。
  “不要……”
  床边,江璃儿面上血色尽失,神情大恸,失声尖叫。
  顾二白呆住了,望着那顺着刀尖缓缓沁出的殷红血液,满脸的不可理喻。
  哪里招来的血包,还是番茄酱?
  这年头,演戏不带点道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逼真。
  “还走吗?”
  顾亦清握着那刀柄,额上青筋暴起,嘴角却笑的那么风轻云淡,淡的绝对让你想象不到,他狠起来能有多不是人。
  “你……”
  顾二白嘴角微动,纯然的鄙夷还未完全展露出来,顾亦清插在胸口的刀子,又朝里面扎了一寸。
  这回他的唇开始发白。
  顾二白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开始沁汗的额头。
  “够了!”
  双手拔出他的刀子,狠狠地扔到一边。
  她没有他这么狠,为了演戏,演的这么投入,就算她明知道是假的,也不想……不想看到他脸上出现任何一丝痛苦的神色。
  顾亦清闷哼一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柔软的着望她,“小白,不走了?”
  含情脉脉的嗓音,怕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观众,也看不出来他是在演戏。
  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
  现在还纠缠着她干什么?她已经感受到摔得粉身碎骨的痛了,他为什么还要缠着她?
  难道就要一直要这样下去?
  他不是要报复她吗?现在目的达到了,他到底还要什么!
  “你放我走。”
  顾二白怕了,难道要她陷入其中到尸骨无存的地步。
  双手猛地推拒着他,下一秒,被狠狠的按在怀里丝毫不得动弹,耳际,顾亦清寒的发怵的嗓音响起,“从我身边离开?小白,你死都要和我死在一起。”
  顾二白浑身一个激灵,心里的恐惧如泉般用来。
  慌乱的望着他横亘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像一座大山,她毫不留情的下了口。
  顾亦清眉间微皱,任她咬噬,贝齿穿透男人的皮层,新鲜的血液顺着齿缝,流溢满嘴。
  “你松手!”
  她绝望的唔声,这个人刀枪不入的,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顾亦清搂着愈加紧了。
  “唔……”
  顾二白忽然痛哭了起来。
  “小白?”
  顾亦清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松开她。
  麻蛋!顾二白暗骂这他,他把她背后的刺,又往里面挤进去了不少。
  疼死了。
  顾亦清担忧的掀起她的衣裳,只见那密密薄薄的血,铺满了后背白皙的皮肤,细细的刺眼,触目惊心。
  顾二白,“……”
  “谁他妈让你掀劳资衣服的!”
  顾二白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尼玛死流、氓。
  顾亦清怔愣,像是沉浸在失神中,玫瑰刺?
  玫瑰?
  ……药阁?后树林?
  “在哪弄的?”
  “关你屁事!”
  顾二白一回想,脑海便恍惚晃过刚才那一幕幕,铺天盖地的伤痛再次卷席而来,她抿着唇,猛地冲出屋子。
  顾亦清眼神冷的发阴翳,都伤成这样了,还给他跑,把腿打断,让她跑!
  “啊……”
  男人忽然像鬼魅一般出现在她面前,顾二白登时吓得六神无主。
  他干什么?想奚落她,还是继续玩弄她?他还没玩够!
  不,她不要成为那个一丝尊严都不剩的弱者。
  “你给我滚啊!你这个人要不要脸!劳资早就不喜欢你了!对你就是玩玩,现在看见你就烦,你还当真了,给我滚!”
  顾二白怒吼,先下手为强。
  “你再说一遍!”
  顾亦清眼神变了,阴森的仿佛能吃人一般。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见到你我就觉得恶……”
  她没说完,整个人就晕了,被男人一掌劈晕的。
  再说一遍,他怕他克制不住自己掐死她。
  ……
  ------题外话------
  来晚了来晚了不好意思,赶了一天车……忙成陀螺……赶紧收起你们的小皮鞭,看文吧~(不对,好像看完了)
  谢谢小主们的打赏和票票,明天又是新的一个月,小主们这么给力,九哥就多多更~mua~爱你么~


第二百一十六章

  顾二白醒来的时候,是在庆家大院。
  俯躺在院子正中的麻绳远床上,面前,阿黄正美滋滋的翻来覆去舔着碗里的一块大骨头,见她眼皮子动了动,立即抬起惊喜的狗头,摇着尾巴快活的看她。
  顾二白‘如芒在背’,事实上是真的背上有芒刺,不过现下已经被拔的干净了。就是因为拔干净了,才更痛,不醒感觉不到,尤其是这一醒,背后的阵阵抽痛钻心的疼,就像失忆的人忽然恢复了记忆,然后忽然想起来自己爹娘死了一般。
  还不如不醒。
  “汪汪汪~”
  阿黄引颈,朝着冒着缕缕炊烟的锅屋嚎了一嗓子
  锅屋里,锅碗瓢盆当当作响,正忙碌着的阿爹、阿娘闻到动静,擦了把手,赶忙跑出来看她。
  顾二白抬头看到一脸忧心的二老,忽然感觉自己刚才的比喻很欠妥,应该换成死了叔。
  “二白啊,怎么样,还疼吗?”
  阿娘望着她的‘蜂窝背’,眼泪不禁在眼圈打转。
  本来就嫁不出去,这下又要拖一段时间。
  真是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啊,浑然不觉阿娘心思的顾二白,格外温暖的误解她深沉的爱,懂事的强行挤出来一个笑,“没事,就是顽皮了。”
  “就是!太顽皮了!你看你多大孩子了!人家小姑娘都规规矩矩的在家里学习女工,再不济缝缝补补还是可以的,可你怎么就这么不学好,事事一窍不通就罢了,跟人家打架!”
  顾二白,“……”
  啥?娘,您是不是看出来我不是您亲生的了?您直说吗,怎么净瞎说大实话来伤人。
  “你看你把亦清害得,为了你都中刀子了,二白啊,你什么时候能懂点事,给爹娘省点心,别去给亦清添乱了。”
  阿娘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怨愤的由来。
  顾二白嘴角无意抽动,“……”他是这么跟您说的?
  “你说也真是,哪个没长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场主都敢伤!不是找死吗,肯定是二白你把人家惹急了……”
  “……”他不仅把我惹急了,还惹毛了。
  不过顾大导演到底趁她昏迷,自导自演了一场什么大戏,倒是请了外援,把罪过全全推到了自己身上。
  中刀子,我看是番茄酱中刀了吧。
  阿娘站在旁边,还在一个劲叨叨叨的啰嗦她,顾二白堵着耳朵,权当听不见。
  锅屋里,阿爹稳稳的端出一大碗红枣乌鸡汤出来,瞅了阿娘一眼,“孩子他娘,孩子着还没好利索呢,你说点好听啊不行啊。”
  顾二白感动的点了点头,阿爹平时看的挺严厉的,关键时候很暖心。
  这就是传说中的父爱如山啊。
  阿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止住了唠叨,接过那乌鸡碗,用调羹舀起一勺,仔细吹了吹,凑到她嘴边。
  顾二白扬起脸,姿势十分艰难诡异的接着汤,累的要命,只要动一下,就全身疼。
  “孩子她娘,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人!”
  阿爹皱眉,接过瓷碗,搬过一个矮凳坐,面朝着她,一勺一勺的喂,顾二白舒服多了,眯着眼享受的喝着。
  阿娘见势,不满的瞪着阿爹怨道,“我不会照顾人,你这么多年也不是被我照顾过来了吗?”
  “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照顾谁!”阿爹撇了撇嘴,同她犟嘴。
  阿娘气的,望着他,生生切了一声。
  顾二白还从来没见过这两和睦的老人拌嘴,眯着眼睛羡慕道,“你们感情真好。”
  她果然不是二老亲生的,情商低到山谷里去,被人家耍骗了这么久,还丝毫都未察觉,简直就是个超级大傻比。
  话落,庆家二老神情愣住了。
  顾二白尴尬的咳了一声,“继续喝。”
  阿爹顿住的手,又流畅了些,“嗯,二白啊,喝完这碗汤,去给场主陪个不是。”
  “……”
  她错了,父爱如假山。
  人生处处充满了套路。
  顾影帝的演技真是好到家了,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现在全世界都跑过来让她去道歉!
  这是什么?这就是男版白莲花的最高境界,老太太都不扶,就服他顾影帝!
  想着想着,顾二白抿着唇,一言不发忽然就抽泣起来了。
  “这孩子,咋的了?”
  阿爹见她无缘无故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当时慌了。
  顾二白摆摆头,这乌鸡汤也是喝不下去了,转眼,目光呆呆直直的望着阿黄。
  脑子里一片空荡荡,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大概就是失恋综合症?不,应该是被抛弃综合征,被人耍综合征,被……
  咦?阿黄的碗里都有这么大块骨头?
  一旁,专心啃着撕扯着骨头的阿黄,感受到主人看着自己,友好的伸出舌头,要朝顾二白脸上舔舔,然后发现……主人的眼神并没有跟着它,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它碗里的那块骨头。
  阿黄立马感到自己的骨头贞操不保,急眼的咬着自己的狗盆,就将那块大骨头宣示主权的拖走了。
  顾二白不可思议的颦眉,“爹,咱家阿黄吃得起大骨头了?”
  什么时候发的财?她怎么不知道?
  阿爹见她一会阴一会晴的,好笑道,“那天不是场主送枇杷时,顺手送来的那一车粮食吗?你忘了?咱们又吃不完,就给卖了些。”
  顾二白本来正惊诧,一听到‘场主’二字,心里的火瞬间又窜上来了,眼神恨切切的望着阿黄盆里的大骨头。
  那是一个叫‘顾亦清’的王八蛋送的骨头!就不是好骨头。
  不远处,阿黄感受到主人的目光着实悲壮灼热,不禁怂了,悲戚的叼着大骨头到她面前,表示愿意和她分享,让她舔两口!
  “阿黄!”顾二白越看那块大骨头越来气,尤其是阿黄还谄媚似的叼着。
  就像顾影帝到她面前耀武扬威似的:你看,连你家狗都得为我是瞻,你还装模拿样子干什么,乖乖被我玩弄,玩腻了自然就丢了……
  “阿黄!”思及此,陷入魔怔了的顾二白忽然怒吼一声,“你这条死狗到底有没有出息!狗不嫌家贫你不知道啊,就为了吃块骨头,就去讨好人渣啊!狗穷志不穷,饿死不食嗟来之食知不知道啊!”
  阿黄被她吼的,委屈的狗眼珠子不转了,半晌,委屈的呜咽一声。
  跑到一边继续啃着大骨头。
  顾二白看着,愈加来气,强行撑起身子,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他马还舔!再舔把你狗腿子打断,我们家以后不吃那王八蛋一口东西,就连狗都不能吃!你听见了没!不仅不吃,下次见到渣男,还得往死里咬!”
  “汪~”闻声,阿黄像猫一般,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块大骨头,又看了看主人,似乎在二者之间权衡,最后夹着尾巴,垂头丧气的走到了顾二白身边。
  一侧,阿爹、阿娘被她这一番气壮山河的怒吼彻底惊呆了,她……她刚才说什么?王八蛋?渣男?好像,映射的是场主?
  ……这孩子八成是撒癔症了!
  顾二白当然知道自己是在犯神经病,当她知道自己被人当做傻比一样,彻头彻尾的耍了之后,她就不正常了。
  她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连狗都对主人不忠……见阿黄悠悠的放弃了嘴边的大骨头,朝自己这边走。
  不,狗还是人类最忠诚的盆友。
  身侧,阿爹阿娘一副活久见的呆滞在风中。
  顾二白也不管,骂完动了动身子,想换个姿势继续骂。
  不想,刚一偏头,就见顾影帝满脸铁青的站在大门口,深不见底的曜瞳死死的盯着她,眸底覆着层层寒冰,活活能把人冻死在里面。
  阿娘:这女儿我不要了,亦清你来把她打死吧。
  阿爹:我随老婆的想法。
  顾二白微微愣住了,有种背后骂人被抓包了的羞愧之感,但一想到是他,是他她怕什么,她骂错了吗?在顾府不能骂他,到家还不给发泄一下?
  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说的,因为那个变态,说不定能把她的眼珠子扣下来,满足他畸形的欲望。
  顾亦清身姿笔挺的站在门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小脸,似乎气色比刚才好多了,也活蹦乱跳的生机了不少,就是那一双极具杀伤力的眼神,看的他恨不得把她眼珠子扣下来。
  就这么讨厌看见他,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一样嫌恶,难道……真的是真的腻了他?这么快,明明时日不久,这么快便惹她厌倦了,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她不满意了……
  早知道,就应该早点睡了她,就算是用强的,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比现在备受冷落来的好上千万倍。
  某狼心中的执拗占有欲望,渐渐的又开始扭曲成一朵妖娆的花。
  顾二白充满敌意的双眸微眯,渐渐的看着某个影帝居然……有些失魂落魄的微微颔首?现在是要怎样?
  顾二白朝他胸前的那片衣襟看去,还是被番茄酱污了的,应该是……没换?真能忍。
  不过,为什么她忽然感觉,门外被冷风吹彻的那个风光影帝现在如此凄惨?
  耳际,传来阿爹阿娘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顾二白微惊,左右在他们之间看看,靠了!顾影帝现在是在装可怜,博得二老同情,又顺利的把撒泼无赖的名声泼到了自己头上。
  不—要—脸!
  顾二白看着某影帝的眼神,愈加犀利,最后竟气的直接扭过了头。
  门前,顾亦清长指微握,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多看自己一眼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吗?好,很好。
  顾二白。
  感受到某影帝冷飕飕凉彻彻的眼神袭来,顾二白侧着脸,扯出一抹可笑至极的弧度,“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就回去找你家那小龙女,搂搂抱抱泡温泉去!”
  这醋溜溜的话音刚落,阿爹阿娘双双愣神的看着她。
  顾二白当然不知道自己这语气有多酸。
  堪比喝了陈年老醋!
  小龙女?温泉……
  闻言,顾亦清眉稍微动,一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宇瞬间冷若九重天。
  “嘁~”
  死在门前干什么?这戏演得挺足啊。
  抬眼,望着她不耐烦的小脸,影帝眼周紧缩。
  小女人,养好了给他好好等着,现在,他好像有人需要杀。
  顾二白在扭过头时,看他就这么干脆的转身了,应是听不下去了。
  才好,草!下次见到一次骂一次!
  “请把您家那硌嘴的粮食也一并带走,谢谢!”
  顾二白不爽,末了又吼了一句。
  顾亦清身影微僵,只觉被扎的胸口烧得慌。
  “呸!”
  顾二白见他走远,恶狠狠的砸了一下身底的丝绒。
  然后,鬼使神差的扯了扯身下柔软的毯子,纳闷道,“这又是哪来的?眼生的很呐。”
  “顾府送来的。”
  “……”
  顾二白刚想把它抽出来骂,阿娘忿忿道,“干脆把咱家都拆了吧,也是亦清给的。”
  “……”顾二白不说话了。
  她深深的感受到了寄人篱下,被金主玩弄的悲伤。
  阿娘望着她没有半点悔悟的模样,直气的摆了摆手,朝屋子里走,“二白,你说你性子平时顽劣些也就算了,这回亦清帮你挡刀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这儿候着你这只仙人掌!你倒好,恩将仇报把人骂了一通!我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仙人掌,“……你们二老要是觉得面子上看不过去,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在外面。”
  你们说了我也不就不骂了吗。
  “场主不许!”阿爹叹了口气,愤然起身,将剩下那半碗乌鸡汤,全全倒在阿黄盆里,显然也是生气了。
  “……”你看,是他自己怪。
  “人场主说了,我们家闺女,见到他就想吐!”阿爹跺了跺脚,也随阿娘进了屋。
  “……”
  顾二白扭过头,看着丝毫不想再理会她的庆家二老。
  到底我是你们闺女还是他是!
  顾二白愤愤不平的转过小脸,只见,阿黄也磨磨唧唧的朝堂屋走,仿佛不想看到她。
  顾二白觉得她要被世界抛弃了。
  ------题外话------
  同为天涯沦落人,九哥也要被抛弃了,我二白妹妹。
  狗莲:二白你看你把我们场主逼得!
  九哥:心疼场主
  小宫:踹开二白,抱走场主
  二白:你抱一个试试?阿黄,上!
  ……
  大家快看,和我没有关系的,小皮鞭往二白身上问候,九哥还是很仁善的,二白现在作的死,以后都要还的,嘿嘿嘿……
  最多让场主多爽几次吗……
  九月是个好月份啊,和九哥好有缘啊,如果这个月能有好多月票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下午还有一更,多么痛的领悟)


第二百一十七章

  顾府。
  同宴宾之日的热烈盛况大相径庭的是,府内外今早格外冷清。
  刘管家送客时,只寥寥寒暄几句,众宾临走,想见见场主也成了奢望,因为场主压根不在府里,大家伙疑虑重重,只觉的这一大清早的,府里气氛就肃穆的就有些不对劲。
  但一个个也不敢冒然造次,只怀着满腔的不解,纷纷告辞。
  宴厅,彻夜未眠的老太太,顶着不济的精神,此时拄着拐杖,站在在红漆朱门前,伸着头顾盼张望许久,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对憔悴的慈眉间,添生出些许苍凉的疲惫和忧虑。
  顾府成群小厮、丫鬟皆闭口不言的在身后守着,乌压压的人头紧垂着,静默一片,在清晨的朝气勃发的反衬下,整座宅院显得格外沉闷、压抑。
  “阿慎哥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无理取闹,要是我一直跟在夫人身边,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人群后,小桃子只手捂着帕子,眼泪簌簌往下掉,小声抽抽。
  “桃子,没事,不关你的事。”
  阿慎凝眉,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语态显然却没有那么轻松。
  他跟在场主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场主对夫人用情之深。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场主初尝情爱,便历情殇,反应更是大动干戈。
  这些年,场主何曾在外面受过一点半星的伤,没想到这破天荒的第一次,居然牺牲到了自己手里。
  “老夫人,宾客都散了大半,您看看您要不要先回去歇息一会,夜熬了太久伤身,老奴在这到顾镇的一路上,都派人守着了,场主不会有事的。”
  一旁,刘管家打点完,赶忙走过来,暗沉着嗓子,耐心的劝慰。
  老夫人缓缓摇着头,焦心的眸子仍旧牢牢的盯着远方,仿佛入了神,久久,她倦容上生出几丝悔意,“老刘啊……你说,昨晚我是不是对二白太过分了,不然她为什么横了心,一定要走呢,清儿都那样求她了,她怎么还不愿意留下呢?”
  寅时破晓,璃儿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对自己说清儿往胸口插了一刀,吓唬得她当场差点晕过去,清儿那样一个人,当年老爷离家,他都坚韧的一声未坑,这番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做出这般荒唐的自残之举。
  后来经她仔细盘问,方知清儿是同那顾二白拌嘴了,小丫头心性急,任怎么相劝都不肯留下。
  思及此,她沉沉的叹了声,握着拐杖的手愈发紧了紧,想来这两个孩子也只会因为她这个老太太闹别扭。
  可若是早知道清儿陷的这般深,她也不会这么万般加以阻碍,现在事情落得这般下场,怕是小丫头对自己这婆婆寒了心,铁心要走,覆水难收。
  刘管家见她心绪烦杂、面色不安,又连着整夜未眠,生怕引起旧疾,略略悉心劝慰,“老夫人您勿多虑,夫人出走一事,事有蹊跷,其中必有误会,老奴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真相就会揭晓,况且夫人看着,也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待误会解除,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老夫人伸手拧了拧疼痛的眉心,轻轻地‘嗯’了一声。
  若她愿意回来,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刘管家话音刚落,打药阁方向便有个厮卫小跑过来,俯身凑过来在他耳边一番碎语。
  刘管家听罢,脸色一变。
  ……他何曾去过地室?这其中,果然有人捣鬼。
  “怎么了?”
  老夫人注意到他脸色大变,疑惑的问道。
  刘管家将那厮卫遣走,眼神思虑一番,“回老夫人,待老奴先去调查一番。”
  “你快些去。”老夫人急切的催他。
  “喏。”
  刘管家说完,转身匆匆朝药阁走,青衣掌事观着势头,紧张的跟上去,“刘老可是查出了什么?”
  “地室出了点事,我现下要去看看,这回怕是有人趁宴会生事,掌事还是先派人将庄园封锁住,恐怕生事之人,现在正想着法子逃之夭夭呢。”
  “一早便吩咐下去了,我且随您到地室。”
  ……
  顾府西门,一颗清亮茂密的小树上,有只五彩斑斓的鹦鹉悠哉的嚼着栗子,此时,望着一路两排整整齐齐的厮卫,好笑的蹦跳拍着两翅膀。
  这顾府训练有素的厮卫,难得拉出这么大架势,竟然是……防着场主再度自残。
  这简直太好笑了。
  “你跑上面乐呵什么呢?苍松兄要走了你也不下来送一程?”
  树下,鹰潭、苍松仰头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暗暗的摇了摇头,顾府今个出事了,这鸟还在庆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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