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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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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成河命令:“召集这几个人,紧急会议,把姜宇所有案底资料包括个人简历背景全部秘密封存,不许泄露。”
  何大勇和穆筠惊讶,这是啥意思呀?
  “郑局,你这是……”
  郑长河打断何大勇,说了句:“姜宇不能出来。”
  何大勇和穆筠意外,懵傻了,同问:“为什么??”      




☆、71卧底

  犯人们在车间正干着活;张志刚狱警让姜宇去生产库房拿零件毛坯。
  往常这活都是由老杨去,今儿老杨被作为劳改模范的典型去其他监区和落后犯人做思想交流,犯人觉得那都是瞎扯蛋;我的思想用你交流!
  老杨平时不爱说话,可一旦说起来就娘啦吧唧絮叨个没完;他还就喜欢给人做思想工作,原来他在单位就是处级干部,最会说教做报告;进了大狱又给犯人们做报告来了,没离老本行,犯人们腻味那口气,但也羡慕老杨;因为狱警们信任他,对他放心,自由度大,跑腿的活儿都让他做,不像其他犯人关车间里干活,一呆就是一天,不能挪地方,憋得慌。
  老杨不在,轮到姜宇,情理之中,不是因为姜宇老实,是因为姜宇有威信,不论在犯人和狱警眼里这人虽难摆弄,但做事有分寸,不胡来,再加上姜宇后门子有人挺着,狱警都另眼相看。
  生产仓库的位置挺僻静,在紧西头角落,晚上连岗楼的探照灯都打不到这个位置,这地方背离人的视线,是个死角盲区,通到那的路径还夹在两面房墙之间,在这捅死个人都查不出是谁干的。
  姜宇推着装满毛坯的三轮车往回走,刚走到两面夹墙的路上,阳光斜照,一个恍惚的人影快速的掠过墙面,就这一瞬的影子让姜宇察觉到了,这房顶上的有人!
  姜宇神经一绷,汗毛一动,思维还没闪回的瞬间,从房上突猛子跟飞似的跳下俩人,一个凌厉飞脚向他猛砍过来,好在姜宇提前有了那么点意识,这一点就够他用了,翻转身贴住墙,那飞脚擦着姜宇头皮砍在三轮车上,那人脚踝被三轮车框狠垫一下,哎呦一声。
  三轮车框砸瘪进去一块儿,失控滑行老远撞上墙翻车,毛坯撒了一地。
  姜宇第一意识就是遭暗算了,谁他妈又暗算老子?魏江死了,噶胡子被制服贴了,狱头喽喽们都睁眼瞧着呢,这又是哪个敢冒尖炸刺呀?
  没想明白,得了,先别想了,紧忙过了这关再说,睁眼瞭着,想看清对方是谁,可根本不给他瞭眼的机会,俩人影跟闪电霹雷似的速度特快。
  感觉后脑勺掌风扇,动近乎劈上后脖颈的同时,姜宇就地一滚躲过,翻身一膝盖猛顶对方心口,对方闷喉一声憋在嗓子里。
  另一人照着姜宇前胸飞身劈腿,姜宇腾空拧身,飞脚相向,脚骨对脚骨的相撞,咔咔骨节的声响惊心肉跳,力道之狠双方同时被弹出老远,姜宇摔地,对方撞墙。
  姜宇凝神屏气,这俩人招招规整,节节脆练,敏捷神速,绝不是野路子,是经过训练的,而且还不是小打小闹的训练。
  姜宇心里一慎,这俩人不是号子里的人。
  三人风影电掣的搅在一起,闷不吭声的过招,筋骨揉捏声,勒喉喘息声,砸地吭吭声,几个精壮的身体就在夹道的之间穿梭、横扫、翻转……
  一铁拳袭来,姜宇一闪,蹭着姜宇嘴巴子砸墙上,呼啦掉一块墙皮,姜宇毫不留情甚至毫不讲究道术的狠狠踹向那人的下档,又接着一个黑虎掏心抓住俩蛋子儿使劲一捏,那人禁不住“呃”一声贴墙跪地上,疼得脸都变形了,俩蛋子儿没碎吧?
  身后一阵阴风直逼姜宇的后脖颈,姜宇一回头正瞥见一条力腿劈过来,就这一瞥姜宇看到对方的靴子里藏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用的,那是特种部队或是尖端警力用的。
  绿色刀把上方有一个深深的凹槽,这个凹槽不是平白无故的,它是专为双手双脚在被束搏无策时,可以用牙咬住那个凹槽轻松的抽出来含在嘴里使上力度。
  姜宇被力腿劈倒,双腿被对方压住,双手被狠力翻折在背后,身体挨地,正倒在捂着蛋子儿跪地上的那人的脚下。姜宇看着那脚,灵机一闪,嘴巴子撩起那人的裤腿,果然那人靴子里也藏着一把匕首,来招了,半点儿没含糊,牙齿咬住刀把凹槽抽出匕首,急转过头猛地向对方怀里扎去。
  对方冷不防,急忙向后闪身,锐利的刀尖呲的一声划破衣服,露出两块肌肉崚嶒的胸大肌,对方惊得一声“我操”松开手,愣神儿看看自己敞开的大胸,好险!反应不快今儿老子这两块胸肌就得破了相,瞪眼扑向姜宇……
  这时夹墙拐角处站出俩中年男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刚出头的样儿,其中年纪大的说了声:“行了。”
  对方停住手,姜宇喘着大气,死盯着面前几个人,手背狠劲儿的擦着嘴角的血。
  这几人站着聊自己的,也不看姜宇。
  “咋样?”
  “操,我差点儿被捅了,真他妈敢下手。”
  “攻击性?敏捷性?”
  “攻击性超强,敏捷性走在脑子前面,反应速度是经我手过招中最敏锐的。”
  “体能?”
  “这小子正规套路用的特他妈特随性,不讲究道术,猛的交手拿不准他是哪路的活儿,就他妈一个正规套路和野路子的杂牌儿,又狠又毒,黏上就得让他蹭掉一块儿肉。”
  “呵呵……蹲牢子没白蹲,把牢子里的野路子都学会了。”
  俩中年男人哼哼笑。
  姜宇气急,嘴打破了,肩膀生疼,肋骨岔着气儿,骂出一句:“你们他妈哪个庙的?你大爷的,拿人命耍着玩儿呢?”
  年纪大的中年人淡淡的表情一句:“带回去。”
  贴墙蹲着的那人还在揉着蛋子儿,哼出一声:“等会儿,让我喘口气儿……操……真他妈疼!”
  姜宇被带到监狱的提讯室,单独面对这几个人,已经猜出几分这些是什么人,就是没猜出为嘛堵着他练一顿。
  “什么人?”姜宇气声声的问。
  年纪大的中年人说:“我们是安全部的,我是四局的石伟道。”脑袋一歪,示意身后四十出头的男人说:“他是王昊。”
  国家安全部四局!姜宇惊讶,这属国务院直属职能部门,四局国防部下属机构,内行人都知道那是干嘛的,那是政府最活跃的外交情报机构,特殊性在于秘密性、战略性和反间性。
  公安部是维护公共安全,安全部是维护国防安全,大着公安部一级呢,权大,牛气,说句话公安部就得让出一条道。
  石伟道是安全部市地正局级一级警监,王昊监察督长。
  姜宇懵神儿,你们这帮人吃饱撑了,有心思跑牢里跟老子练手玩儿!问:“想干嘛?”
  石伟道淡然一句:“找你办件事。”
  “啥事?”姜宇不明白,老子憋在牢狱里能给你们办啥事呀?
  “找你盯着一个人。”
  “盯谁?”
  “华翔。”
  姜宇诧异,华翔?为什么是华翔?犀利眼儿望过去,抬着下巴琢磨着,啥时候都傲挺的样儿。
  石伟道面色平淡,说啥话都一副表情,就跟没有面部神经一样,从脸部绝看不出任何内在情绪。
  “我们需要你盯着华翔,华翔在83年频繁出入境,主要活动于西北地区,几年前因在境内倒卖枪支罪入狱,倒卖枪支只是他表面的动作,背后的活动范围不止这些,他身后有个职能组织。”看着姜宇,特飒气威傲的样子,挺压人。
  “现在明白他是干嘛的了吧!我们已经盯着他很久了,挖出他背后的人,找出他的上线。”
  姜宇震惊,他一直觉得华翔心里有货,没曾想底子这么深呢!能威胁到国家安全!
  姜宇问:“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离他最近,你们不是哥们儿吗!”石伟道淡淡一撇嘴,似笑非笑:“进了号子没少被折腾吧?刚巧你和华翔在一个号笼里,你俩人可以点着蜡搓酒喝到半夜,可以坐在树荫下一聊就是个把小时,话挺多,不找你找谁呀!”
  姜宇眨眨眼儿,操他妈的,这帮人咋啥都知道!
  “只有你华翔才看得上眼儿,你能让他开口,因为你还救过他的命,他不会忘了,你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
  姜宇盯着石伟道,目光犀利,面容像被雕刻刀咔哧的崚嶒板正,没有一丝表情纹路,大脑飞速的转。
  我姜宇在牢里还有你们这帮贼眼寻摸着呢?是不是老子晚上捂被窝撸枪管你们也瞧着呢?都他妈一副官大遮天的摸样,你们再牛逼,老子不吃你这套,老子没那么容易受指使。
  姜宇嘴角一翘,不屑的说:“你们就那么信我?不怕我捅一篓子坏了你们的事。”
  石伟道凌厉的目光打过去:“你不敢,你坏不了我们的事,只有我们坏了你,你只是牢洞里的一只耗子,我们把着门儿封着口,你再蹦跶也蹿不出我们的手心儿。”
  姜宇仰着下巴冷笑,我是犯人,是犯人也容不得你们端着关子摆着国家利益的噱头压制老子,老子干啥只有自己说了算,我就蹦跶蹦跶给你们找点儿腻歪,给你们添添堵,我就想看看你啥手腕儿办我。
  姜宇脖颈一歪,垂着眼皮懒散一句:“我干不了,你找别人吧。”站起身就走。
  石伟道和王昊一震,这小子咋这么牛逼!不好摆弄,不识抬举,寻摸多久了才找着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哪肯放弃。
  王昊厉声一句:“你给我站住!你他妈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你原来也是警察,知道我们这行开了口就不往回收,不干也得落块疤兜着走。”
  姜宇震怒,回身一把抓住王昊的脖领子:“滚你妈的,别跟老子叫嚣,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你这么上杆子让我干,我就成全你,老子捏碎你的蛋子儿,干你个寻死觅活,让你痛快的喊娘,让你尝尝啥滋味,老子在牢里没学会别的,无耻混蛋龌龊人的活儿我倒是学会了不少,你他妈要不要?”
  旁边让姜宇抓伤蛋子儿的特警打个寒颤,一抖身夹紧大腿根儿,疼啊!那滋味想起来就得喊娘。
  “你……”王昊气得脸铁青。
  这姜宇压根儿没把安全部局级的石伟道和督察长王昊放在眼里,甭管谁都敢骂。
  石伟道看得带劲儿,行!张狂凌厉不怕死,不趋炎附势的气魄我喜欢,我就要你这劲儿,无表情的面容浮上一层看不见的笑意,打圆场,扶过姜宇的肩膀一句:“发啥火,有话好好说,条件你开。”
  姜宇做梦都想重新当回警察,这事让他神经兴奋的一跳,我还能干警察的活儿?有人要他干,但却是压制的命令,欺视的霸道,我才不在乎你们是哪路的神仙,我姜宇不看任何人脸色,咋的,我不干,你杀了我?
  姜宇轻蔑一笑,故意一句:“我能有啥好处?”
  王昊赶紧接言:“好处多了,你该清楚,你现在是服刑犯人,正是立功减刑的机会,看成果大小保外也说不定,那都是我们一句话的事,外加各种福利待遇哪样也不少,你没理由拒绝。”
  姜宇扯嗓子又骂:“别他妈用减刑保外甜乎人,我不稀罕,老子犯的事值几年就坐几年,我只想干一件事……只想一件事……”
  那些姜宇都不想要,他只想堂堂正正的重新做回警察,但他知道他有罪,服过刑的人是不能再做警察了,悲怜的自语:“我只想当警察……堂堂正正的当警察,我还能做警察吗?我还能回警队吗?”
  石伟道和王昊憾然,心一沉,酸涩难言,面面相觑,小子,你没罪,你本来就是警察,你啥时候都是警察,你背冤错进了牢子,才容得我们有这个机会,你这人就是为我们准备的,你天生就是做卧底的料。
  石伟道和王昊都已知道姜宇无罪,可为了眼前的利益关系就是不说,怕他知道无罪撒手撂挑子就出狱了,这谁也拦不住,再有权利也挡不住自由人的个人意愿,可要是牢里带罪的犯人那就不一样了。
  没想到姜宇的愿望是要重新回到警队当警察,石伟道和王昊不宣的对视,沉默,心里不是滋味,觉得挺对不住的。
  石伟道知道姜宇是谁,了解过他的个人资料和背景,也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原来他老爸就是姜国栋!
  石伟道像是啥都揣摩清楚了,这人挺厉害、能折腾、有本事,可他不了解姜宇的性情,不了解这人有多大的心思,不了解他的感情。沉默半响低沉的回了一句:“行,等你完成这个任务,你还可以做警察。”
  姜宇惊讶,纳闷儿,没可能啊?这……这不符合规定呀!这太诱惑,他没理由拒绝。
  石伟道吩咐:“姜宇,记好了,盯住了,套华翔的话,摸他底,和他站一条道走一条线,来探视华翔的那个人叫杨魄,是华翔的一条内线,每次来是为了给华翔传送消息,探出消息内容,探出背后有啥举动……我会联系你。”
  姜宇默然的接受,从那天后他成为了一名卧底,可他却不知自己无罪。
  石伟道在决定用姜宇之前,直接找到郑长河了解姜宇背景,巧的很,这石伟道和郑成河、姜国栋都曾是西北212部队的人,后来石伟道被选派国防侦察连,一走就是无影无踪多年,没曾想二三十年的光景过去后,他以国家安全部市地安全局长的身份出现在郑长河的面前,这真是岁月如梭,变化莫测。
  石伟道知道姜宇因何缘故坐了班房,也知道这小子原来在刑警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挺有两下子,他寻摸多久了才找着能接近华翔的人,姜宇就是他想要的人。
  郑长河挺欣慰,姜宇天生是做警察的料,现在在牢里能派上用场,也算是才有所用。
  可就在这当口,何大勇给他带来了姜宇无罪的消息,郑长河惊讶之余百感交集,姜宇可以堂堂正正的当警察了,但他的卧底身份不会允许他显示无罪的清白,他的无罪案底就得秘密封存,在外界众人面前他必须还是个有罪的人。
  郑长河找到石伟道,即使姜宇不能公开身份,也必须把他无罪的实情告诉他本人,这都坐了一年多牢狱了,够憋屈的,怎么的也得放下包袱干活呀。
  石伟道一听,那不行!坚定拒绝。
  石伟道有自己的打算,那监狱是受罪改造的地方,谁没事愿意待在里面呀!姜宇要是知道自己无罪,不想在牢里忍受,那谁也拦不住,连石伟道也没辙,就得放人,这样一来谁还盯着华翔呀?好不容易找到的人选不能丢了,这根线不能断。
  姜宇做为一个犯人石伟道就可以压制他、命令他、甚至威胁他,他不干不行。
  郑成河不同意,这样对姜宇不公,怎么也是向着自己手下的人,你安全部对我手下的人指手画脚,用我的人你得听我的意见。
  郑长河说:“怎么的也得让姜宇明白,知道自己无罪,精神上也就解放了,这卧底的差事不好干,保不齐出了岔子、出了意外,你怎么负责?”
  石伟道就是不尿他那一壶,不以为然一句:“保不齐的事多了,谁也不能担着别人的命下保票,他姜宇做刑警的时候不也受过伤吗!他既然干这行就得有准备,就得学会自己担着。”
  “你……你们安全部的怎么都没个人情味儿呀!这是我的人,我眼里最有分量的人,嚼在你嘴里就这么不当回事?”郑长河气愤、急眼。
  石伟道矜着脸回应:“人情味儿?想要人情味儿就别干我这行,我石伟道脑袋天天拴在裤腰带上走到今天,谁对我讲过人情味?干这个的除了执行没有任何妥协的借口,别跟我说人情!”
  郑长河憋着脸不吭气儿,石伟道哼哼一笑,“老郑,你担啥心呀!那姜宇绝对没问题,这人我注意很久了,我没心情找个空架子练把式,他要不是那块料,我哪会撒出他这只鹰!干成了他就会像雄鹰一样从此搏击长空,干不成那就是他没练就到那份儿上,就看他的命了!”
  最后盛气凌人的一句:“姜宇我要定了,封存他一切档案信息背景资料,现在这人归我使唤,你得让条道,以后给不给你再说……”
  郑长河骂一句:“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逮着便宜占个没够……得寸进尺。”无可奈何翻着白眼珠子瞪过去,石伟道不痛不痒哼哼笑。
  郑长河没辙,官大一级压死人,虽不服忿,也只能摊手让路,姜宇无罪他憋屈在心里连姜国栋都没告诉,叹气:姜宇,你还得担着这个罪名,这委屈你还得受着,就看你的本事了。      




☆、72咱俩不是一道的

  何大勇和穆筠质疑郑长河,为什么姜宇不能出来;郑长河回了一句:“有人要用他。”
  “谁要用他?”
  “安全部。”
  安全部?何大勇和穆筠愣神儿;都知道那是干啥的。
  不能出来,保密封存案底……话没说透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姜宇成了安全部的卧底。
  郑长河接着一句:“别告诉姜宇实情,他还得带着罪。”
  穆筠急眼:“甭管谁用他,姜宇无罪;得告诉他实情。”
  郑长河无奈一句:“这是安全部的决定;姜宇暂时是他们的人;我们插不上手。”
  何大勇沉默;穆筠气急。
  穆筠以为马上就能见到姜宇,几天来兴奋的没睡个踏实觉;激动的要蹦脚;这下可好,人不能出来,还得带着罪,还不能告诉他实情,这是什么事?这帮混蛋也太残酷了,没把人当人。
  穆筠问:“安全部用着咱们的人,还摆着谱,他们找姜宇到底干啥?”
  郑长河不耐烦的一挥手:“行了,别问了,这不是你们知道的事,召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开会。”
  内部人都知道安全部那帮人铁腕儿、无情、权力大,也耐着他们干的不是常人的活儿,穆筠心里骂:这帮王八蛋扒到姜宇身上了,还当犯人似的压制着,你们无情我穆筠可有情,姜宇受的罪够多了,再不能让他背着罪名给你们卖命。
  一年多穆筠没见过姜宇,这一年多姜宇受着罪,她的精神也跟着煎熬折磨着,跟死好几回了似的,姜宇无罪,本想一切解脱,姜宇可以重新回到警队,他们又可以像从前那样在一起了,笑着、搂着、爱着……再不分开,可没曾想姜宇还是出不来!
  穆筠熬不住了,姜宇在里面还不知要待多久呢,她要见姜宇,要亲自把实情告诉姜宇,要让他的精神枷锁得到解脱,要告诉他,她有多想他多爱他……可她见不着,她看过姜宇多少次,姜宇都不见她,傻小子,你就见见我吧,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给忘了?
  穆筠想着办法,找何大勇,这事何大勇能帮她。
  何大勇心里明镜,知道穆筠想什么,没等穆筠开口先说一句:“穆筠,姜宇是干大事的人,他背着屈坐了牢,命中注定他要走另一条路,你还得等着,这事急不得。”
  我咋能不急,我都急死了,我能等他,但绝不让别人当犯人一样使唤他,穆筠恳求:“何队,我要见姜宇,可他不见我,帮我个忙,让我见他一面。”
  何大勇问:“怎么帮?”
  “提审!”
  “提审?”
  “对,提审,找借口把姜宇提出来,你能开出提审单。”
  何大勇沉思片刻,这穆筠真是熬不住了,谁能舍得自己的爱的人蒙在鼓里受委屈呀!何大勇理解,只要穆筠开口的事,他都依着。
  何大勇一点头:“行,等我安排。”
  穆筠长吁一口气:“何队,我谢谢你!”
  何大勇淡淡一笑:“你俩人啊……”他羡慕,这俩人分不开了。
  穆筠焦急的心落地,她等着提审姜宇的那一天。
  姜宇在牢里不知外面有人为他急火上房,每天表面气和心静的干着活蹲着号子,琢磨:我和华翔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知道,这号子里指定有安全部的人,谁呀?
  我去拉毛坯是张志刚狱警通知我去的,我上次被麻袋片蒙头遭暗算也是张志刚第一个跑出来的,还拎着电棍跟我使威风,操/你大爷的!这帮人地沟里钻着藏着太他妈贼了。
  姜宇见着张志刚,撇嘴哼笑:“张警官,你累不累?”
  张志刚眨眨眼儿,没明白。
  “张警官,悠着点儿,累了就歇会儿,别到时候闪了腰脱了肛,不值当的。”
  张志刚瞪眼:“老实点儿,耍什么贫呢?找……找事是吗?”
  姜宇冷笑,转身走了。
  张志刚看着姜宇背影撇嘴。
  在干外场的活休息的当儿,姜宇和华翔靠着一个大石墩坐着,俩人无聊的往几米远的一个土洞里扔石子儿玩儿。
  看似无聊,可姜宇一点都不无聊,自从知道华翔是干嘛的,脑袋里就没消停过,原先和华翔近密,是因为看他还算个男人,说话办事姜宇能看过去眼儿,可现在不同,他掂量着华翔的每句话,揣摩着他的心理,甚至华翔眉眼儿一动,撇嘴一笑,他都要琢磨那意味着什么,特累脑子。
  他一直觉得华翔这人挺诚恳,不像玩儿心眼儿钻营阴谋的人,我姜宇看走眼了吗?你藏得那么深,为的什么事?你不止一次帮我姜宇,为什么?你在有意靠近我,就为了有个志同道合能说话的哥们儿?
  这俩人都相互没少琢磨对方,谁也没把谁揣摩透了。
  华翔扔了七八个石子儿全都打中土洞里,姜宇叫好:“行啊,这要是打枪就是百发百中。”
  华翔得意一笑:“那是,也不看我以前是干嘛的。”
  姜宇漫不经心的问:“你以前干嘛的?”
  “走私倒卖、结帮涉黑……啥来钱干啥,哼哼……要不怎么进牢子了呢,干这行的没到头的。”华翔叹气。
  姜宇接言:“你是倒卖枪支的罪名,这可是大买卖,没少赚吧?”
  “别提,风险太大,还不如我走私一箱外贸货赚得多呢,我干这活儿从没失过手,就那年背运,倒卖了六只枪就被逮着了,命里该着我有这个坎儿。”
  监狱里不允许相互打听入狱原因,但私下里到份上还都爱聊这个,姜宇从不刻意提起这个话题,啥话头都让华翔自己冒个头,他在顺杆儿往上爬。
  华翔暗地里也没少打听姜宇,知道他是因为误杀罪入狱,但具体原因细节不详,也顺着话问:“你啥事进来的?”
  “杀人。”
  “操,杀人咋没叛死刑,才八年?”
  “给我定的是误杀罪。”
  “什么原因你误杀人?”华翔一问到底。
  姜宇不想说实情,但华翔问了就不能逃避,编了一套谎:“老子原来当条子那会儿一月收入还不够下两回馆子的,抽包红塔山还得算计算计,早他妈干腻歪了,这年月下海倒腾点儿啥都发了,我憋不住跟人做买卖,就想赚点儿外快。”
  华翔挺当真的听着。
  “为一个大买卖我投了一笔钱,连自己的全部积蓄都扔进去了,结果让合伙人给骗了,卷着钱跑了,我气急了,找着合伙人跟他理论,动了手,一失手把那家伙给弄死了。”姜宇是想起高斌和康疤子做买卖被坑的事,加工加料的安在自己身上了。
  华翔问:“你们公务人员不是不允许做买卖经商吗?”
  姜宇不屑一顾的笑:“听他的呢,你暗地里干谁管得着?你看我是那种兢兢业业老实干活的人吗,我干警察那是没辙,是摊上了,早就不想干了,有次就为了抓个贼被捅了一刀,差点丢了命。”故作无奈摇头:“这活儿卖命不说进了号子都没好日子过,各个跟仇人似的琢磨你,往死里整你。”
  华翔笑:“不是一个个都让你给制服了吗?”
  姜宇也笑:“我要不挣着命早就让这帮兔崽子不知弄死多少回了,谁他妈不给我活路我就弄死谁,操,我算是受够了,现在可好,一无所有,啥屁都不是,倒霉就倒霉在警察身上。”
  华翔哼哼笑,姜宇也笑,笑自己胡诌,咋想出来的!都想扇自个大嘴巴,你华翔信吗?信我说的吗?你最好是信,不然我没法办你。
  华翔说:“上帝不是说过吗,给你关上一道门就会为你打开一道窗,谁说你一无所有,想赚钱还不容易,出牢子你跟着我,准保让你发。”
  姜宇眼睛放亮:“翔哥,我就知道你有本事,重情义,咱能有交情也算是缘分,我还就认定你这个人了,有朝一日你熬出去了别忘了我就行。”
  华翔意味深长地笑:“我咋能忘了你这哥们儿,我要是出去也得带着你走。”
  姜宇心里一愣,带我走?去哪儿?什么意思?顺着话说:“翔哥,你在有三四年就出去了,我时候长着呢,还得熬着。”
  华翔沉默不语,姜宇抬眼睛偷瞄他,很自然的问:“翔哥,你养父咋不来看你?”
  华翔一愣,片刻回答:“我不用他来看我,他等着我去看他呢!”
  姜宇观察着华翔的神色说:“看得出,你和养父的感情没的说,你养父除了你还有孩子吗?”
  华翔一扭头问:“你对我养父挺感兴趣呀!”
  “啊?……哦。”姜宇笑,他的确对华翔的养父极为感兴趣,这心里想啥被华翔看出来了,失败,太急于求成,漫不经心改口:“翔哥,我看得出,你特敬重你养父,赶明儿我出了牢子也去看他老人家,咱不是兄弟吗,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这点儿哥们儿情分我姜宇必须做。”
  华翔高兴:“好啊,我养父除了我没别的孩子,再多你一个就俩儿子了,呵呵……”
  华翔来了情致,止不住讲他养父的事情。
  他养父一直独守一生,终身未娶,年轻时曾喜欢过一个女人,后来没成,这一生都惦记着,从没见过他对别的女人动过心。
  华翔小时候也喜欢枪,一直想有个玩具手枪,养父身边总带着枪,从没离过身,一天养父掏出手枪放在明面上,华翔趁其不注意,拿起手枪把玩儿,那手枪是上了膛的,华翔压根儿不懂,摆着姿势满屋的比划,他想像养父那样潇洒的开出一枪。
  养父回身看到华翔拿着枪,吃惊,刚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小手真的扣动了扳机,砰的巨响,手枪的后坐力将他弹坐在地上,爆响的声音让他惊恐万分,吓傻了。
  那一枪他打碎了一个花瓶,花瓶粉碎,飞溅各处,一个碎片深深扎进养父肩膀,华翔瞠目,拿着枪哆哆嗦嗦,那年他才十一岁。
  养父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拿过华翔手里的枪放到一边,把肩膀上的花瓶碎片拔/出来,血涔涔的流,华翔哭,闯祸了,胆战心惊,养父一笑,说了句:“有胆儿开枪,就得有胆儿承担后果。”
  华翔眨巴着泪眼,我怎么承担啊,我要是失手打着人了可怎么办!
  “小翔,记住了,如果第一枪失手,那你已经死了一半了,第二枪再失手,你的命就没了,来,我教你怎么用枪。”
  十一岁时,养父教会他怎么用枪,他有了手枪,不是玩具手枪,而是把真手枪,他拿真枪当玩具,记住那句话,如果第二枪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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