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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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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朗忽地冷冷一笑:“你究竟想说什么”
    何浅定一定,眼神诚恳的看向他,“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不信我,可我信你。”
    “信我?”宁朗语气更冷,“哪来的必要?你不过是亲眼看见我的父母妹妹死去我却束手无策而已,只是这样你就觉得我会信你?而你也有自信信我?”
    何浅一呆,敏感地察觉他在生气。宁朗生气的样子其实是有点可怕的。
    “何浅。”他叫她,似笑非笑嘲讽味儿十足的样子,“你不是救世主,即便你是,也未必人人渴望救赎。”
    “那如果……”何浅也变得激动,她只是想得到他的信任,可她忘记了这恰恰是多疑者最为小心设防的,“如果我只是单纯想要靠近你呢?宁朗,我没有恶意,这样也不可以吗?”宁朗不吱声,她的心咯噔一跳,“你讨厌我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这世上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时间过得那么快,快到一眨眼原本爱你的人就会消失不见,我找你那么久,一直等着你出现。我想告诉你,当年的那件事,我亲眼目睹了你的痛苦,我不比你痛苦来的少!”
    她已经满脸是泪,却拼命忍住,“我知道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的任务就是帮你,帮你完成他们的嘱咐,完成我在宁氏的工作,完成我应尽的职责。我不该想要接近你,我不该在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让我每日噩梦的小男孩之后不可自拔。我不该心存愧疚,尽管我连这愧疚究竟从何而来都不知道!”
    “宁朗,隔了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就只是想告诉你:对不起,还有……”她擦擦眼泪,竭力让自己镇定,“谢谢。”
    她知道此刻自己一定就像个疯子,无理取闹惹人生厌的疯子。宁朗不喜欢她讨厌她都是他的权利,她有什么权利干涉,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就因为当年她目睹了那些吗?何其可笑!
    大道理她都懂,可她还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伤心,控制不住的想在今天见他,控制不住的想要诉说这心情。就在今天,也是15年前的今天,他们的父母亲人全部被人杀害,而当时年幼的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活下来。这痛苦她能找谁去说?宁朗明明那么压抑,可他只是忍,忍着独自去面对。何浅心疼,可他却连被人心疼的机会都不肯给。
    “对不起,当年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躲着,不敢说话,不敢哭,更不敢帮你。”何浅越说越多,“谢谢,谢谢你在那么难过的情况下还是帮了我,你明明看见我躲着。还有,你背着我去见了医生,你甚至给我留了外套。宁朗,如果这些还不够让我信你,那还有什么更可信?”
    宁朗气得一把将她拽起来,几乎是有些粗鲁地抓住她手腕,说话像冰刀划过,“何浅,至少我从来不曾招惹过你!”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他觉得自己有一种无所遁形的冲动,总是不由自主的关注,心思也越来越藏不住,就连原本不肯被人触碰的位置也被她一次次打破。
    因为她,他的生活似乎总起波荡。
    忍了那么久的眼泪刷的就落下来,任由他抓着,她哭得不能自已,分不清是为了什么,完全不明白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两个拥有同一种伤的人就连吵架都带着相同的味道。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何浅其实很爱哭,却又很少见她哭。她很久没哭过了,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便难过的时候也已经哭不出来。
    可今天她却哭出来。有时候连哭,都可以是一种幸福,放肆的幸福。她的心情其实很乱,分不清是为了什么,只觉得越哭心里越舒坦,好一会儿她才抽噎着开口继续他的话题,可一张口,却仍是让人大跌眼镜的答案。
    “已经招惹了,又能怎……怎么办?”
    如果按照当下的流行词来形容,宁朗此刻的内心应该是崩溃的。没见过这样的人,事情是她自己起得头,结果哭得稀里哗啦委屈巴巴也就罢了,还能理直气壮地反将他一军。无可奈何地,他竟然奇迹般的消了气,但也随即,面无表情地松开了她的手。
    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极端尴尬。
    何浅是觉得她的哭相实在难看,而宁朗则是因为热情这两个字压根就和他不沾边。
    冷静下来何浅颓然低头,一阵难堪。
    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丝动静。
    黑暗中,两个人固执的对望且对立着。他希望她选择放弃,而她,却希望他能够放下心防。
    何浅静静看着他深幽的眼睛。
    朦胧月光里,他的脸模糊不清,可眼神却分外清晰。
    他在看她。
    紧张。
    无与伦比的紧张。
    就在这紧张就快要冲破极限的时候,她的肚子发出一串熟悉的声响。
    她,饿了。
    是的,没有听错,很清楚的声音,也的确是一串。
    宁朗是真的愣了一愣,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又经历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半晌,他蹙眉,有些谛笑皆非地:“你饿了?”
    何浅的老脸又红了:“嗯。”

  ☆、第二十一章 出尽洋相

发了一整天的呆,何浅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她确实饿了,也难为她能撑到现在。
    宁朗问她的时候让她有点难堪,明明刚刚才哭得涕泪横流义正言辞来着,这会肚子不争气地一阵咕咕叫,愣是让她头都抬不起来了。
    宁朗禁不住笑了笑,说实话何浅现在的模样确实挺让人哭笑不得的。他站起身来,径自走进厨房:“过来。”
    何浅受宠若惊地跟过去,却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宁朗正在切菜,回头暼了她一眼,硬邦邦地:“不是饿了?”
    说罢,便不再理她,专心切西红柿。
    何浅愣愣走过去到餐桌坐下,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利落切菜洗菜,忽然有一种眼前非人的感觉。这宁朗也忒神奇了,明明给人感觉生人勿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即视感,却愣是能让人大跌眼镜。如果她智商没出问题的话,现在这人确定正在给她做夜宵?
    一直紧盯着他,他的头发一丝不乱,西装外套不知被他脱在了哪里,衬衫袖口微卷,领带也松了,露出细长脖颈。
    居家好男人,关键还长得帅。
    咕咚,是何浅吞口水的声音。
    更饿了。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昏昏然的灯光下,何浅忽然觉得内心一阵安稳。
    是呢,就是这个男人。
    他能带给她的安定连她自己都感觉震惊。
    原来喜欢一个人这样美好。何浅微笑。
    宁朗哪里会知道何浅此刻翻天覆地的心思流转,只有条不紊地开火,放油,加热,一气呵成。
    等他端着做好的西红柿煎蛋放到她面前,顺便还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两碗米饭的时候,何浅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何浅不会做饭,连最基本的鸡蛋炒鸡蛋她都觉得无从下手,所以尽管宁朗只是简单做了个鸡蛋西红柿她也仍然觉得惊为天人。
    怎么就觉得宁朗更加万能了呢?
    何浅看看他,再看看那盘尽管普通却香气扑鼻的鸡蛋西红柿,毫不客气就提起了筷子。
    宁朗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闲闲坐下,他也拿起筷子:“锅里还有米饭。”
    意思是你不用吃得好像闹饥荒似的。
    何浅有些尴尬地停住筷子,声音如蚊子哼哼:“我一天没吃饭了。”接下来的声音更小,脸却红了,“他们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你也太阴险了,连这都懂。”
    宁朗估计没听清,也基本听不懂。
    唔,真是好吃到爆。
    宁朗低头吃饭,选择无视她的表情。
    越吃越好吃,何浅最后干脆腆着脸又去盛了一碗饭,直到吃撑这才停下。
    宁朗低头瞅了瞅干净如洗的菜盘,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何浅看着他:“额,俗话说得好,谁知盘中餐……”再瞅一眼宁朗发黑的脸,她只好把后面那句“粒粒皆辛苦”给憋了回去。
    完了完了,今晚实在丢人丢大发了。
    宁朗站起身准备去收碗筷,何浅连忙按住他手,自告奋勇:“我来吧!”
    宁朗暼了一眼按在他手的她的手,不说话。
    何浅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慌里慌张把手拿开退后了整整一大步,“额,那个,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宁朗不客气地走出去。
    何浅深深呼气,懊恼地挠了挠头,她很少这样像个小丫头片子,今天算是把她二十几年来的洋相都出给他看了。越想越丢人,何浅皱着眉头要多慢有多慢的把碗筷刷碗,顺便还拖了拖地,总之直到厨房跟原先一般洁净再也无事可做之后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宁朗应该走开了吧。
    出了厨房一拐角,何浅的美梦就碎了。宁朗一个人坐在原先坐过的地方,这次并没有点烟,而是在看着一份报纸。
    何浅想了想,还是走过去。
    “怎么还不睡?”
    宁朗不说话,只拿着报纸在看。
    何浅好奇打量过去,却是震惊。
    “你……”
    这是一份15年前的报纸,标题页面印着大大的字,写着:“豪华客轮惨遭绑匪劫持,救援及时却仍未改变死伤惨重结局!”
    “救援及时?”宁朗却在这时发声,面露不悦。
    何浅叹口气,走到他旁边坐下,“宁朗,我们的船驶航太远,从推算时间制定方案再到营救,他们已经尽力了。当年死去的不只我们这些受害者,还牺牲了好多救援人员。他们,又是何其无辜。”
    宁朗不说话。
    何浅只得继续,“今天……你去墓园了吗?”
    “恩。”却只是简单一个字回应。
    何浅又有些泪意,那种感同身受说来就来,有时连她自己都感到措手不及,忍了几忍她强迫自己开口,“我也是,可没敢进去。”她勉强自己一笑,“不过今天却是我这些年来过得最好的一天。”
    因为你。可这句话她却未能说出口。
    当然宁朗也不会问她原因。
    “宁朗。”何浅莫名其妙地唤他名字。
    “恩。”难为他还回答了。
    小心翼翼地,“你……肯信我了吗?”
    “很重要吗?”他难得发问。
    “恩!”她郑重点头,“很重要!”
    “不知道。”他竟也认真地答了。
    何浅愣住,缓缓抬头,“也就是说……你已经在尝试着相信我了是吗?”
    良久宁朗都不吭声,可余光里瞧见何浅那期望的眼神他的身体绷紧,总觉得她还是当年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半天,他发出淡淡的一个“嗯”。
    只可惜表情和声音一样冷,这人实在不会对女孩温柔。
    何浅却一点都不嫌弃,只觉得连空气都安静了,情不自禁就说出口,“谢谢。”不单单因为她喜欢他,还因为他终于肯接受他,与他有着共同经历曾经让她亲眼目睹惨痛经历的宁朗,他——愿意信她了。
    忽然觉得整个人生都充满希望起来,多好,她喜欢的人开始尝试接受她,而她,也越来越喜欢他。
    “宁朗,有一件事我想告……”
    “何浅。”他打断她,又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贯的生冷,“你没必要为当年的事内疚。”
    “我……”何浅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当年你还是个小孩子,就算出来也只是送命而已。”
    他说她是个小孩子,却忘记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何浅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凝声说:“可我却没有出去。”
    “有必要吗?”宁朗语气生而硬,“你只不过目睹了一场死亡与幸存而已,其余全是无所谓。”
    何浅脸色一白。
    宁朗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淡淡说下去:“当年我救你也只是举手之劳,没有你想得那么无私,你不必感激。”
    “宁朗。”何浅连忙接下去:“其实当年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救出去的,只是后来才听医生说起了救援过程,他们说有个小男孩背了我出来,再加上我身上有你的外套,所以我……”
    “都过去了。”
    何浅被他的淡定打断,僵了僵这才继续,“那今天呢?如果过去了你又何必坐在这里看报纸,还是这样一份报纸?宁朗,我们都在自欺欺人,从前我也不肯承认我怕过去,我忘不掉过去,可今天我竟然敢了,你我是同一种人,不是吗?”
    宁朗神色一紧,停顿了半天以后才开口,语气却未作改变,“何浅,我想我们还没到谈心的关系。”
    何浅知道她又越线了,可越都越了,更何况今天她已经那么多次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差这一次,与其跟宁朗继续你冷我更冷下去,还不如一次谈完。
    “宁朗,”她忽然灵机一转,“你这样的时候,有点幼稚。”
    火上浇油。
    宁朗果然脸色发黑,连翻报纸的手都不动了。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坐着不说话,何浅的表情有一种怯怯的偷笑在内,而宁朗则在停顿半晌之后,无声翻了翻报纸,继续默不作声地看下去。
    竟然奏效了。
    何浅偷着乐。
    果然每次他冷脸或者说些让人冰冻三尺的话时只要何浅耍那么点小无赖或者逗一逗他就都会安然无事,然后事情翻篇。看来这法子她以后要经常用才好。
    光影淡淡,这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又过了半天,何浅已经调整好心情,想起还有句话没对他说,虽然这气氛不怎么样,可好在她已经适应了,于是有些呐呐地:“宁……”
    他却忽然站起来,看也不看她,抿着唇转身就走。
    “哎?”何浅吓了一跳,几乎立刻就跟上去:“你干嘛去?”
    他是真的有些烦了,一个猛地转身,却没发觉她隔得近。何浅被惊得倒退了一大步,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宁朗到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反应迅速地拉过她手臂,何浅惊呼一声,就飞快地倒进了他怀里。
    一阵尴尬。
    何浅眨眨眼,再眨眨眼,这算不算是福利?可今天过生日的是他呀。
    宁朗倒是不以为意,时间仿佛停了五秒钟,他略略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还赖在他怀里的何浅,“不起来了么?”
    何浅连忙往外躲。
    他却手臂一勾,突然间将她拉近,“还想再摔一次吗?”
    何浅下意识偏过头去;往后一看,有台阶。
    再回头,这才发觉两人的动作愈发暧昧,宁朗总不好推开她,何浅还在发呆,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死赖着不走。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在这样的间接亲密里,宁朗的眸色竟渐渐温柔起来。
    片刻之后,何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很有自知之明的向旁边靠了靠,宁朗会意,随即撒手,何浅这才解脱出来。
    宁朗瞧着她红得不像话的脸,微微一笑道,难得话里带了调侃:“你今天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
    何浅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他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讽刺她?是说她出了太多洋相吗?
    正准备开口跟他呛几声,却发现他已上到二楼转角,这时忽然一个回身,恰好逆着光,身形修长姿态正正,可惜何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今晚谢谢,还有……”他慢慢地说:“晚安。”
    何浅不自觉回以微笑。
    “谢谢你的谢谢。”
    还有。
    她顿了顿,对上他凝视的目光:“生日快乐。”

  ☆、第二十二章 恋爱军师

一夜无梦,何浅起了个大早,可尽管是大早,宁朗竟然还是比她要早。
    吃了早饭她就去z大上课,顺便感谢感谢她的军师。
    关于昨晚耍无赖的小伎俩,谅她一个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得亏有个军师主动请缨帮忙。
    “我打五毛钱的赌宁boss看不上你。”这就是军师昨天在帮她排忧解难之后又说来刺激她的,尽管她昨天只是在纠结要不要跟宁朗说生日快乐,说又该怎么去说。
    拿了课本进到研究室,何浅还没坐下军师就笑眯眯的凑过来了,“小师妹,怎么样?进展如何?”
    “学长。”何浅故意摆出苦瓜脸,“你说还能有什么进展?”
    “看来我的五毛钱省了?”杨大志两眼放光,“我就说你搞不定吧,干嘛非得豆腐撞城墙,自找心碎。”
    何浅叹口气,“还有你跟我说的那些应对方法……”
    “怎么样怎么样?”杨大志又来兴致了,“奏效了吧。”
    “恩……”何浅有些尴尬的样子,“就是没怎么……”
    “没起作用?”杨大志飞快地坐她旁边,“不可能啊。这可都是我的切身体验,那是轻易不传人的绝学,你用了竟然还不奏效,到底是你笨还是宁朗笨?”
    “也可能是你笨。”何浅扶额,“学长你哪来那么多切身经验。”
    杨大志立刻得意脸,“师妹你不是知道的吗?像我这样的帅哥,总会因为追求者过多偶尔扮扮样子的嘛?这遇到的品种也是千奇百怪,总有一款会跟宁朗撞上啊。”
    “品种?”何浅黑线,“学长我不是说让你没事多研究研究新华词典吗?”
    “新华词典?”杨大志愣了愣,“还真忘了研究。要不我去找老板要个课题,就叫‘论需要多久才能熟记新华词典’你看怎么样?”
    “学长,你饶了我吧。还嫌不够忙?”何浅慌忙跟他讨饶,“你就自己享受可好,我还小,经不起折腾。”
    杨大志却笑,当然也就是逗逗她,“哎,宁boss真没反应?这不科学啊。”
    何浅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刚才一时兴起想逗一逗他,更后悔昨天跟他说了实话。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何浅发呆的事情不仅在宿舍引起了轰动,就连老板都瞧出端疑拨空找她谈了心,杨大志那可是出了名的眼光犀利,一下课果不其然就凑过来。
    “小师妹,你怎么了?今天不对劲啊你。”
    何浅知道平日里这个师兄虽然没什么正形,但对她是真的关心,而且这个人并不像外表一样华而不实,其实看事情非常通透,索性就跟他说了实话。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杨大志是谁,那可是大写的八卦爱好者,纯牌八卦协会的,立刻就凑上来,“谁谁?是隔壁系那个追你的物理小哥?”
    何浅无语了。
    “是那天捧着花来找你却被你直接无视的那个谁谁谁来着?”
    何浅觉得没必要聊下去了。
    “哦,我知道了!”他却猛地一拍大腿,“看来就是他了,我就说这小子有一套。是那个上课傻乎乎帮你喊到却被老板提溜出去罚500蛙跳的小子吧,当时你看他那眼神都要流眼泪了!”
    何浅叹口气,她那明明是同情。包含智商的同情。
    “我走了。”已经放弃听他说点实质性建议了。
    杨大志拦住她,“别啊,小师妹,我这不是看你一天没笑了,逗你开心嘛。”
    看吧,他这个学长果然啥都懂。
    何浅再叹口气,“你这笑话太冷了,笑不出来。”
    杨大志检讨,不过却又贼笑,“关键是你现在脑子里全是帅哥才对吧。”
    何浅无语,“你怎么知道就是帅哥了?”
    “那是……”杨大志又开始贫嘴,“你面前现成一个帅哥你都不怎么正眼瞧,这要不是个帅哥还得是蛮出色一帅哥能让你朝思暮想一整天?”
    何浅已经懒得回应了。
    杨大志却兴致勃勃,“让我猜猜是谁。”他看着何浅忽而一笑,“不会是你那位宁boss吧。”
    何浅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虽然平时知道他神,可也没这么神吧。
    “小师妹不是我说你,你这叫当局者迷。就最近那新闻头条,不都是你跟宁朗夏宁的事儿啊,我想看看明星八卦都找不着几条。”
    “夏宁不就是。”何浅很没眼力见儿,“据说很红。”
    杨大志难得被噎了,“这个你倒是记得清楚。”飞快白了何浅一眼,又是笑,“怎么被拿下的?”
    何浅有些尴尬,“就……刚刚才发现。”
    “没问你时间。”杨大志有些恨铁不成钢,“瞅你这样一准是被吃死了。说吧,宁boss有什么表示?”
    “没有。”何浅更尴尬了,“他还不知道。”
    “啥?!”
    “其实,我也是今天才刚知道。”
    “……”
    杨大志听完何浅的简单叙述之后,足足围着何浅转了大概三四圈这才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边说话还边叹息,“我就说小师妹你这智商虽然高但情商就是太低,喜欢一个人怎么能经过别人的提醒呢?喜欢一个人怎么能打算慢慢耗呢?你要学会进攻啊进攻你懂不懂。”
    何浅还真是不懂,“怎么进攻?”
    杨大志一屁股坐下,“说说宁boss性格,除了电视上的。”
    “恩。”何浅认真回想,“就是电视上的。”
    “啥?”杨大志边摇头边说完了,“那你还不抓紧表白,想等铁树开花啊。”
    何浅一愣,“可……可我才刚知道自己喜欢他呀,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
    “着啥急啊?你想等着煮熟的鸭子被人拿去切片啊。”杨大志又是一顿摇头,“不是我说你,你这情商真得报个班挽救挽救,要不一准嫁不出去了。”
    有这么严重了?何浅震惊。
    杨大志继续道:“既然他性格这样,那你就说说他优缺点,我帮你研究研究。”
    “优缺点?”何浅认真思索,“优点的话:长得帅,笑起来很好看。还有身材很好,也很有能力,关键他能给我安全感,而且做事情非常稳。恩,至于缺点……”
    “缺点就是长得太帅对不对?”杨大志拍她额头,“瞅你那点出息。还笑起来很好看,别人笑起来不好看吗?你眼前的帅哥我你咋不夸?还有身材好这事儿,难不成你见过?至于那个安全感,那么高一大个,再不能给人安全感得多怂?”
    “学长。”何浅小心翼翼地打断他,“宁朗私底下没欠你钱吧?”
    杨大志一顿,“没有!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我这么好一小师妹就要嫁出去了,我这是爹妈心情,你懂啥啊你。”
    何浅黑线,“学长,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现在还在暗恋阶段。还有,你舍不得我嫁不去跟感情没啥关系吧,我看是今后没人能替你交报告江湖救急火速应援了。”
    “嘿嘿,小师妹你又聪明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这也充分证明了你的确还是暗恋初级阶段,智商还在啊还在。”
    何浅低下头,决定继续背书。
    杨大志看她表情不敢再闹了,语气也变得正常,“这小子不好追。”
    何浅不吱声。
    “但也不是追不上。”
    何浅眼睛一亮。
    “不过你需要个军师。”
    何浅又低下头。
    “我这几天恰好不忙,做做军师倒也没啥。”
    何浅连忙看他。
    “不过你这追求总得讲究个策略,也提供点费用写个策划案。”
    何浅叹息。
    “但看在咱俩关系的份上,免费。”
    何浅已经懒得抬头了。
    “我说,我都答应当你军师了,你就这反映?”
    “谢谢学长。”实在缺乏感情的声音。
    “嘿,你这啥态度,不信我是吧,到时候你可别来谢我。”
    “好。”何浅很没眼力见儿地又答应了。
    杨大志欲哭无泪,“就你这样子还追宁boss,你俩是要比谁说话能噎死人吗?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抹了把汗,“跟我说说你要问啥事?”
    终于来到正题,何浅火速发声:“今天他生日。”
    “生日?”杨大志难得一愣,“他过吗?”
    “应该不过。”
    “那你不用上赶着给人家过生日,反而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总觉得他话里话外把自己损得没安好心,但权衡了下利弊,何浅还是假装没听懂。
    “我想说句祝福。”
    “必须?”
    “因为这一天很重要。”
    因为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想要靠近一个人的心可以这么迫切。
    何浅控制住脸红,低头,生怕看到杨大志嘲笑她的脸。
    而他却开口,“那就拿出你的真诚去打动他,他很好,你就做到更好。他笑起来好看你就逗他笑,他喜欢风景你就陪他看风景,他爱发呆你就陪着,他发脾气你就耍赖,总之就是不能被撵走。”
    何浅已经听到目瞪口呆,“这……这样也行?”
    “当然。”杨大志自信满满,“而且非常适合你俩。”
    片刻之后,何浅定定神,开口:“我……怕他无视我。”
    杨大志笑了笑,“那就制造机会不能让他无视。”
    他站起来,眼里的笑意更深,“你只要记得,就算前面是悬崖,你也陪他跳就好。他这种人很慢热的,而且固执,认定了一个人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么个人了。”
    “至于你的首要任务。”他顿了顿:“就是一步一步的让他认定你。”
    她按照他说的做了,竟然真有效果。不仅吃到了他亲自下厨做的夜宵,最后还说出了那句生日快乐。
    想到这里何浅再度看向一直不停问她结果的杨大志,忽然会心一笑,开口:“谢谢你,学长。”

  ☆、第二十三章 一波未平

听了何浅的道谢,杨大志也换做正经脸,“小师妹,别谢我。恩,不过谢我也没用……”瞬间又变得嘻嘻哈哈,“我赌五毛钱宁朗看不上你。”
    何浅:“……”
    电话很懂得救场的响起来,何浅接起,“你好。”
    “是我。”是宁亦昂,“今天有时间吗?”
    何浅看了看手边的东西,基本完成得差不多了,“恩,有。”
    “那就一起吃饭吧。”那头连声音都带着笑,“上次约你吃饭你说吃过了只好去咖啡厅,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功补过一回。”
    “恩,你太夸张了,哪来的将功补过这么一说。”何浅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杨大志摆了摆手,站起来收拾东西,“去哪儿?恩,好,一会儿见。”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些微不大,下午本来就没什么事儿,何浅干脆拿了伞就离开。
    与宁亦昂约在了与他气质不太符合的火锅店,还是特别辣的那种。何浅非常重口,宿舍里除了欣玥基本没人敢跟她出来吃火锅,怕被辣死,就算不吃也会被熏得涕泪横流惨不忍睹。
    何浅是存了些小心思的,很想带着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宁亦昂体验体验人间疾苦,额不对,是人间美味。
    没想到宁亦昂却很爱吃的样子,陪着她吃得满头大汗却还是兴致盎然,到最后连何浅都有种甘拜下风的感觉,“原来你这么能吃辣?”
    “那倒没有,我第一次吃。”宁亦昂虽然流着汗却还是微微笑着回答她,甚至连刘海都没怎么变形,他因为热、辣的缘故脸有些红,反而更衬得眸色发亮,就连眼神都变得有种迷离感,白色的衬衫连个油点子都没溅上,难为他吃个火锅也能吃得这么潇洒自在,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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