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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2-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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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挑眉:“怎么?”
  老李委婉说:“走之前……是不是错装了别的东西?”
  “什么意思?”
  “张小姐说,她门口放的钥匙不见了,今早出门着急,拿的备用钥匙,晚上回家看,卧室的首饰和床头柜里几万块现金没有了……昨天没去生人,只有你给修过水管。”
  陆强低头抽烟,没看多上心:“说我拿的?”
  老李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你到底拿没拿,跟我说句实话。”
  陆强却倏忽转头:“你信?”
  老李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开半步。陆强底细没多少人了解,老李算一个知情的,他年长将近二十岁,更愿意站在长者立场,提醒指点陆强几句,一副好人热心肠。今天才知道,这些也只不过是表面功夫,遇到烧杀抢偷的糟心事,第一怀疑还是他。
  陆强是劳改犯,大错小错,只要从里面走一糟,都会成为特殊群类,不被接受、敬而远之、带着有色眼镜看他,这是本能反应,怪不得别人。
  烟快烧到尽头,陆强拿两指捏着,狠狠吸了一口,才扔地上踩灭。
  他笑了笑:“东西不是我拿的,今天一直在外头,没回来过。”表情淡然,也不知说给谁听的。
  老李低头沉思,对面一声冷哼,张姓终于开腔:“一般贼都说自己没偷过。”
  陆强瞥她一眼,张姓不由退缩,随意淡漠的眼神,却令她毛骨悚然。这男人喜怒无形,瞬间变脸,张姓昨晚领教过。
  她看一眼周围,缓了缓,才挺着脊梁道:“我家这两天只有你去过,首饰就在梳妆台摆着,一条金链、一对钻石耳钉还有几块翡翠吊坠,另外有三万在床头抽屉里,防盗门没有破坏迹象,窗户完好,很明显拿走东西的人有钥匙。”
  她昂头看他:“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拿的?”
  陆强说:“没准儿。”
  “你……”张姓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直咬牙:“说多了没用,我要一个交代。”
  陆强说:“没交代,不是我拿的。”
  “有谁能证明?”
  老李眼前一亮,也说:“对了,你今天和谁在一起,让他来帮忙做个证,不都解决了。”
  他一顿:“来不了。”
  张姓笃定他们关系不正当,见不得人自然不敢摆在明面儿上。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环着胸,往他身边走了两步,得意洋洋的笑。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在背后议论纷纷。
  老李着急:“怎么就来不了?”
  张姓解一口气,不紧不慢:“说吧,怎么解决。”
  陆强说:“报警。”
  张姓愣怔,人群后面多出一道声音,唤了声:“陆强?”
  陆强一滞,心口被铁锤狠狠重击,几秒功夫那人已经走到身旁。他低头看她,眉目冷峻。
  卢茵昂头冲他微笑,表情些许不自然,仍柔着声:“停车的功夫,你怎么自己进来了?”
  陆强舌头抵着下唇,静静瞧她,随后指尖温热,渐渐蔓延到整个掌心。
  她牵住他的手,安慰的捏了捏。只停顿几秒,指尖一紧,被他反手握住,陆强挑起一边唇角,只看她,也不说话。
  卢茵眨眨眼,看向人群:“这是怎么了?”
  虽同住一个小区,却互不相熟,没几人认识卢茵,唯独老李格外错愕,“小卢,你们?”
  卢茵淡淡的笑:“我们今天去买车,吃了饭,才回来。”
  张姓也膛目结舌,在车行只匆匆一瞥,根本没看见里面女人的样貌,即使看清,也不见得认识。她出现的突兀,她有点措手不及,一时没什么话说,站旁边默默观察。
  老李表情夸张:“你们……你们,”指指他们的手,半天憋出一句:“……什么时候开始的?”
  卢茵捏陆强的手,想让他给个反应,一抬头,见他还挑眉盯着自己。卢茵脸热,硬着头皮:“挺久的。”
  老李缓了一会儿,拿指点点陆强:“好小子,秘密工作做的挺好,一点儿风都不透,”他笑着,松一口气的向后摆手:“散了吧,都散了,误会一场,人小情侣今天约会了,根本没回来。”
  又冲着张姓:“东西肯定不是小陆拿的,你回家好好找找,指不定忘哪儿了。”
  张姓一瞪眼:“不可能,我找了几遍,就他去过,一定是他拿走的。”
  “这位小姐,你怀疑陆强拿你东西?”卢茵说:“你可能搞错了,我们整天都在一起。”
  张姓冷笑:“那昨晚呢?他可以趁我睡着偷溜进去,更何况,”她瞥陆强一眼:“修水管时毛手毛脚,谁知道有没有其他企图。”
  卢茵气的快爆炸,攥紧他的手,让他反驳,陆强却仍不吭声,眸色幽深的看她。
  她一咬牙:“昨晚我们也在一起。”
  这句话成功让周围静下来,随后感觉手背握的更紧,她脸涨的通红,迎着张姓目光:“他睡在我家,可能真是你搞错了。”
  “这不作数,他是你姘头,当然要帮他说话。”
  卢茵纠正:“我们在谈朋友。”
  老李说:“人是正当关系,别说那么难听。”
  陆强口碑不错,见有人出来澄清,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怪张姓没搞清状况,冤枉好人。
  卢茵说:“现在事情清楚,那我们回去了。”
  “不行。”张姓一急,挡住说:“没解决,谁也别想走。”
  “那报警吧,小区内外都有监控,你家里也可以做取证调查,想要说法,这个最清楚准确。”卢茵掏手机:“我帮你报警?”
  张姓终于没话说,一场闹剧霎时收场。
  人群散去,卢茵拉一把陆强:“回家吧。”
  陆强没动,她用了点儿劲儿,拽着他往小区里面走。
  天色渐行渐沉,乌云压顶,零星雨滴飘然而至,这个季节的雨水格外冰冷,落在脸上,浑身一颤。
  卢茵走在前,陆强跟着,两只手始终紧紧牵牢。身边有刚才看热闹的人,偷偷往这方向瞧,卢茵脸快垂到胸口,之前情急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成为众人焦点,而她性格,一向不喜被人关注。
  “你手出汗了。”陆强开口,声音微哑,稍稍轻喉咙。
  卢茵回头瞪他一眼:“你手在抖。”
  他倒没觉出来,掌心贴合的地方湿腻腻,却谁都没有松开力道。
  两人一时都没吭声,不知何时角色转换,陆强走到了前头,他步子大,步伐略微急切,她在后面跟不上时,脑袋才嗡一声炸开。
  卢茵往出抽手指:“你好像要去换李师傅的班。”
  “晚点儿去。”
  “那你回家吧。”
  陆强往后瞧她一眼,两腮紧绷。
  卢茵隐隐觉出将要发生的事,又惊又怕,心跳奇快,不禁拍打挣扎,可力量悬殊,一路被陆强半拖半拽拐进楼道。
  她另一手扒住楼梯扶手:“我不。”
  “……不什么?”
  她直接蹲在地上,耍赖说:“不想回家。”
  “外头下雨了,你想淋雨。”
  “……我怕”
  陆强拽她:“刚才的劲头呢。”
  她大眼湿漉漉:“求你,去上班吧。”
  陆强咬了咬牙,忍耐已到极限,俯身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托住她腋下,躬身,把整个人倒着扛起来。
  卢茵惊呼:“陆强,陆强,你冷静点……我其实还没准备好。”
  他一步连跨两截台阶:“不用准备……你躺着就行。”
  ……
房门在背后甩上,卢茵一颗心沉到湖底,天旋地转间,被他抛甩到柔软的床上,没等惯性弹起,他沉重的身体瞬间充斥整个感官,触手是粗槌刚硬的皮肤,滾烫滚烫,他几秒内,已将上身脱的干净。
陆强一把撩起她的衣襟,大掌掐着那小腰,狠劲揉起来。她欲张口呼叫,下一秒便被夺去呼吸。
卢茵鼻腔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唇齿肆虐,她只感觉舌尖泛麻,大脑缺氧,一赖心茌悸动中狂跳不止。
待她反应略微迟钝,他抬起她上身,解开内衣暗扣连同外套、毛衫兜头脱下。卢茵抱胸,被他一手挡开, 同邮时抓举到头顶固定,低下头来,吸食揉捏她的胸前。
哀哀的呜咽冲出口,娇柔的、诱惑的、邀请的,听到耳里,自己都觉得难看和陌生。
陆强一滞,终于放开她起身,两腿跪在她上方,解开腰带和裤扣。天未完全黑透,大床正对窗户,一丝光亮打在他身上,卢茵无意蹭着,被他腹下的景观骇到,倒抽一口冷气,翻身往前爬去。
陆强捉住她小腿,一把拉回来,这姿势更方便掌控他 从未触及的领域,很快布料离了身,终于坦诚相见。
从她脖颈一直吻到臀上,他又压上来:〃第一次还是传统的好。〃
卢茵声音是抖的:〃能不能停。。。”说到一半自己就噤声,都是徒劳,她咬咬唇,勇敢说:〃能不能轻点儿。”
陆强答:〃好。〃
被他翻过身来,陆强动作轻柔许多,手指帮她放松。
卢茵渐入佳境,他手指磨的她阵阵战栗,脚趾发麻,双腿不由绷紧。
他却突然停止,拿刚才手指点点她的唇:“好了。”
卢茵脸能滴血;两手捶推他胸膛,像打在石头上, 〃你滚开,我不要了。”抬腿踢踹,被他捉住脚裸,压 到胸前,下一秒,她被抵住,他手伸下去,辅助支撑,缓缓推送进去。
卢茵咬唇躬身,半个音节都发不全,做这种事不知多久以前,她紧绷狭窄难以容纳,刚开始全是折磨, 根本体验不到快乐。陆强却相反,蚀骨的感觉从某一点扩散至全身,额头青筋爆裂,汗流浃背,他用上 半辈子的忍耐力,缓慢油送,等她适应。
良久,一丝低吟从她嘴边溢出,陆强贴着她唇:〃开始爽了吗?”
〃…没。”
〃那叫什么?”
〃。。。我没叫。”
她刚说完,卧室响起突兀的铃声,卢茵一抖,小腹跟着缩紧。这下亳无预兆,陆强被夹的脊柱发麻,血冲头顶,他低吼了一声,耐心耗尽,抓住那截小腰,狠狠冲撞到底。
卢茵失控,低叫丝丝入扣。铃声持久不断,一遍接着一遍,陆强的电话,不想也知道是准,却无人理睬,他化身荒野饿狼,嗜血如瘾,寸骨不留,把她连连逼入墙角。
双手缓缓滑下,捏住她两侧膝窝儿,推至胸前,唇齿凑上去,舔吮那拇指大小的小窝儿。
她呼吸一滞,瞬间到顶儿,酥麻席卷全身,太阳穴突突的跳,眼前瞬间一片盲白,这感受相当自然又极 其陌生,她抽出几秒回忆了下,好像从未有过。
卢强停下动作,等她平静。
亲了亲她额头:〃一点儿用洠в小!!;姑换汗矗俊薄
卢茵睁眼力气都没了,侧头不答。
身上那人又开始新一轮进攻,疯狂肆虑。
卢茵想到什么,蓄力推他:〃你别。。。要带那个。。。”
〃没买。”
她咬咬唇;指着旁边柜子,“…里面好像有。”
陆强沉声:“之前用剩的?”
她歪头不敢看他。
陆强冷笑一声,一个俯冲借力在床头柜里翻找,卢茵却被这下撞飞魂魄,差点晕过去。
〃给我带上。”
卢茵抬不起手臂,更不敢看那物,索性躺着耍赖。
陆强跟她耗不起,暗骂一声,自己拆开包装,戴的费力,他看她:“号码太小。”
卢茵咬唇,他重新压上来,看哪儿都觉得不顺眼,床太旧、床板太硬、被单颜色沉闷、床头柜太碍眼。。。
他像换了一个人,再不顾怜惜,变着花样折腾。
卢茵奄奄一息,被他连翻送上去,释放时他咬着她耳朵:〃老子他妈的想杀人。”

第26章 

  卢茵闭着眼,朦胧中听见一句他想杀人,不管杀谁,她都没有力气问。
  陆强久久不退出来,她腿还翘在两边,腿根酸抖,像钉在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外面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噼啪砸在玻璃上,走时留着缝隙换气,根本没来得及关。冷风吹起纱帘,夹杂着冰凉的一滴落在她手上。卢茵指尖一颤,从床沿下把手臂缩回来,轻轻推他:“透不过气。”
  陆强嘴唇贴着她太阳穴,用拇指摩挲她湿滑的额头和发丝,“压到了?”
  “……你太重。”
  陆强亲了亲她,“让我再待会儿。”
  “我冷。”
  他瞟向旁边,漆黑房间里,只看见纱帘鼓起飘落,窗户被风吹的大敞四开,雨滴染上路灯的光,一晃一晃,落在窗台和附近地板上。陆强看一眼身下的人,她低垂着眸,睫毛轻轻颤动。
  他手下去,扶着套子抽身,翻过来,手臂横在她头顶,大刺刺的平躺。
  卢茵身体一空,心也没来由空了一下,瞬时蜷起自己,背对着他。脚趾勾了勾,夹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陆强从下面拽过被子,把她从头到尾裹起来,怕风吹着,抹净卢茵额头的汗,侧过身往怀里拢紧,两人线条切合想贴,他喉咙的位置刚好嵌进她后脑。
  陆强拿唇反复蹭着她头顶,心里被什么填满:“……茵茵。”
  卢茵轻轻的“嗯。”
  “刚才弄疼你了?”
  她咬唇,低低骂他:“禽兽。”
  他笑了:“不也挺爽吗?”
  卢茵不吭声。
  “几次?”他问。
  她脑袋不灵光:“……什么几次?”
  陆强贴她耳朵说了两个字,卢茵脸又烧起来,曲肘打他,可那点儿小力气,根本也没起什么作用。
  他手点点她小腹的位置:“又小又紧,一开头儿差点就交代了。”
  “你是什么做的,嗯?”最后一个尾音儿从喉结震出来,低低哑哑,她不禁抖了下。他手又缓缓往上攀,隔着被子捏她:“哪哪都软,得劲儿死老子了。”
  “我呢……还满意吗?茵茵。”
  卢茵恨恨的:“你闭嘴,别说话。”
  他就真不说话了,闭上眼,在背后抱着她。谁都没起来关窗户,任由冷风把纱帘高高刮起,看闪电划过天际,霎时亮如白昼,乌云滚滚,遮天闭月。一时间,屋里静下来,只能听见雨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
  ——答答,答答,答答答……
  听着雨声,陆强想起小时候。
  他一直喜欢雨天,五六岁左右,乡下时常干旱,一场大雨够村民们乐几天,他还不懂事,却和大人同样期盼下雨,因为等到河水上涨,老爹会带他去摸鱼,十几年前,老爹还年轻,水深刚到他膝盖,却已经没过陆强的腰。
  雨后的河鱼格外肥美,有时是鲫鱼,有时是白条,最多时候是鲤鱼,每条都有一尺来长,逮上来,够三口人吃两顿。那时在他心里,雨天比过年还要兴奋。后来到了漳州,他几年没回去,尝过无数珍奇美味,却再也没吃过那么新鲜的河鱼。
  出狱那天,下了场大雨,眼前不再是那片方圆寸地,外头的世界异彩纷呈,他看着陌生的街道和面孔,有茫然有无措,眼前清明却失去方向感。根子把车停稳,一个雪白影子倏忽出现在车窗外,她淋着雨面相狼狈,一双乌黑的眸子却格外纯粹清澈。皮肤白皙,婚纱纯白,即使是雨天,他也在她头顶看见大片阳光。
  今天同样下雨,他怀里躺的姑娘,也终于成为了他的姑娘……
  …… ……
  房间里安静的不正常,身后男人呼吸沉稳,似乎睡着了。
  卢茵头转回来些,“睡着了?”
  好一会儿:“嗯。”
  “你不冷吗?”
  陆强清清喉咙:“全是汗,凉快凉快。”
  卢茵慢慢转过身,把被子撩开一道缝隙:“进来。”
  陆强在黑暗里看她一眼,顺从的钻进被窝里,吹了几分钟的冷风,他身体其实已经冰凉,一挨着卢茵,她不由抖了下,陆强往后挪了挪,等身体回暖,才把她重新搂进怀里。
  窗外风雨摇曳,他们在被子下坦诚相依,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无比温暖,无比安心。
  卢茵贴着他胸膛,懒懒问:“几点了?”
  他越过她,从地上裤兜里掏手机,“六点多。”
  卢茵一惊:“这么迟了,你不去换李师傅的班?”
  “再躺会儿。”
  “他该有意见了。”
  “没事,改天给他两条烟。”他手臂撑在她两边儿翻手机,卢茵抬头看了眼:“刚才电话是李师傅打的?”
  “嗯。”
  卢茵咬了咬唇:“……那待会儿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
  “你敢。”卢茵不经意往他腰上掐了把,陆强却一抖,身体瞬间僵硬,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皮肤上乱爬。
  卢茵马上意识到做错事,讨巧说:“对不起。”
  陆强扔掉手机,把她翻了个身,臀瓣被打的啪啪响:“不长记性?”
  卢茵手臂背过去推他,可怜兮兮:“我忘了,真的对不起。”
  “晚了。”
 陆强把她的小腰捏起来,只让臀部腾空,顺便抵上去。他很缓慢,成功的听到一声闷哼,顿了顿,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后背和脖颈,含混说:〃这回让你他妈永远记住。〃
嘴上放狠话,相反动作格外温柔,方方面面都照顾着她,仿佛和上次是两个人。
卢茵又有另一番体验,心里和身体被填满,有一瞬支撑不住,牙齿紧紧咬住枕头,汗如雨下,手指都在颤栗。
她发辫松散,凌乱歪在一侧,陆强轻轻拉下她的皮筋, 在枕头上梳顺:”你相信我?”
卢茵愣了半刻,才知道他问晚上那场闹剧,〃你说自己有很多钱。〃
〃所以我不稀罕?〃
〃…嗯。〃
〃要是骗你呢?〃
卢茵想都没想:〃我相信你不…会…〃
最后一个字被撞散,她上下不得,揪紧床单,缓了缓:〃不过。。。她说你毛手毛脚。”
陆强动作停了,〃你相信?〃
卢茵咬唇,缓缓的摇了摇头。
陆强亲亲她耳垂,贴着说:〃小没良心的,你要敢点头,老子今晚非得干死你。〃他把卢茵翻过来,再次 贯进去,在黑暗里看着彼此眼睛,柔声说:〃现在我这儿就能搁下你一个人。〃
他语调温柔,嗓音低沉的可怕。卢茵心颤,胸腔里升腾一股气流,缓缓冲上来,鼻端酸涩。她抬起上半身,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主动亲吻他的唇。
陆强一激,所有理智在一瞬间崩塌,潜伏的野狼苏醒过来,双眼幽光乍亮,动作凶猛,两人贴合的唇间 传出呜咽,陆强却不肯放过她。
许久,他跪起身,发起最后一轮进攻,卢茵没支撑多久,小腹一紧一抖,上身弓起,又永久的跌下去……
  陆强贴着她:“明天得把床换了。”
  好一会儿,卢茵缓过气:“为什么?”
  “太硬。”
  她想起什么:“……你没用那个。”
  “我没弄里边儿。”他从床头柜上抽纸巾,给她擦了擦小腹。
  卢茵“嘁”了声:“心眼儿真小。”
  “我看你胆儿够肥,敢说我了。”
  卢茵瞥了瞥嘴,还想顶他一句,房门咚咚响起来,她看看他:“这么晚了,会是谁?”
  陆强把她塞回被窝,“躺好,我去看。”
  他跳下床,直接套上长裤去开门,老李敲了个空,看面前人光着膀子,浑身上下油亮亮淌着汗,一时愣怔,忘了要说什么。
  陆强边系裤扣:“怎么找来了?”
  老李视线从他裤子上收回来,咳了两声。他穿一件黑色雨衣,衣摆滴水,裤腿已经湿透,陆强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老李口气不太好:“你看这都几点了?我替你快俩小时,下雨天,老伴儿一直催我回去。”
  “对不住,”陆强说:“改天请你喝酒,下周夜班我替你。”
  老李这才缓了缓:“打你电话不接,晚上那事儿闹的不愉快,怕你们再有什么事,想来想去,还是过来看看。”
  陆强说:“谢了。”
  老李眼睛往里瞟了眼,房间漆黑:“没事儿?”
  “没,”陆强说:“再替我盯会儿,这就过去。”
  送走老李,陆强开了卧室的灯,卢茵用被子遮住眼睛,他关了窗,窗帘拉严,拿拖布把地板简单擦了下。往床上看了眼,卢茵还躲在被单下,他拉了拉,没有拉动。
  陆强隔着被子:“别洗澡了,直接睡,我得过去,”摸摸她头顶:“自己行吗?”
  片刻,卢茵点了点头。
  “早点睡。”
  他穿好鞋,从地上捡起T恤套上,准备穿外套。
  “门口鞋柜里有雨伞。”小小的声音。
  他回身,卢茵不知何时钻出来,两只大眼露在被子外,一眨一眨,双手搭在脸旁,像只乖巧的小懒猫。
  陆强俯身,亲她眼睛,又贴了贴她额头,“走了。”
  卢茵鼻子一酸,轻轻“嗯”了声。
  陆强说:“晚点儿我回来睡。”
  “钥匙在走廊的地上。”
  “看见了。”陆强亲她嘴:“快睡。”
  走前关了所有灯,片刻间,房间恢复安静,这次却只剩她一个人,卢茵侧过身,拢紧被子,心里既荒凉又害怕,她害怕依赖,害怕相信,更害怕爱上。
  和刘泽成分开的半年里,以为孤独才是生活的常态,她逼迫自己适应和遗忘,也庆幸慢慢走出来。她不愿轻易再掉进陷阱,百般避让和躲闪,却还是情不自禁跌下来,而这回,陷阱深不深,是否能活下来,都在那人掌中,万事已不由她控制。
  卢茵胡思乱想,身体极其困乏,很快就睡着。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
  朗空白云,阳光普照,房檐的喜鹊喳喳叫,有狗鸣,有孩子哭闹……一个生机勃勃的早晨。
  卢茵定定看着窗外……腰间沉重,她身后,呼吸绵长。

第27章 

  生活照旧。
  一场寒雨,让整个漳州告别秋天,那日起来,路面已挂一层脆冰。
  原定说换床,拖了一个多月,之后卢茵忙起来,光震天娱。乐城她跑了三四次,几个款式前后都有改动,所有事项她亲力亲为,直到这批衣服下车间生产,才总算松一口气。
  这日终于休息,半睡半醒间,鼻端飘来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她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叫,彻底清醒,窗外阳光明媚,已日上三竿。
  卢茵动了动,腰腹酸痛,下。身不适,隐隐流出液体。这些日子陆强一直没回家,刚被扶正,更明目张胆赖她这里不肯走,饭后的运动通常在床上,他食髓知味,性事无节制,即便已经尽量多照顾她的感受,还是有些吃不消。
  陆强刷新她在这方面的认知,以往唯一的经验是和刘泽成的后两年,刘泽成本不热衷此事,更不像他愿多花一倍的心思在对方身上,每次只顾自己,草草了事。卢茵曾一度十分抗拒和他亲近,刘泽成也不勉强,有时一个月都没一回,久而久之,她以为,情侣就应该是这样子,平静如水,相融以沫,情感沟通胜过一切……但讽刺的是,最后竟沟通出外遇来。
  然后,遇到了这样的老油条,原本不是一路人,却阴差阳错走到一起,她惧他怕他,直到最后,勇敢的站到他身边,偶尔回忆,仍然觉得像是一场梦,虚幻而恍惚。好在这感觉不算太差,他对自己糙,却开始学着照顾其他人,以前被别人伺候,现在反过来,偶尔生疏茫然,却乐此不疲……
  卢茵思绪被一声脆响拉回来,厨房里安静片刻,随后是拾碗碟的声音。她翻了个身,又有液体流出,伸手探了探,才发现迟到一周的老朋友终于造访,身体不适原来是月事作怪。卢茵呼一口气,惴惴不安的心情终于放松,又隐隐一丝难过和不安。陆强喜欢零接触,每每最后时刻才肯给兄弟穿衣服,事事总有意外,可这么多次,意外却没有出现,她想到刘泽成的孩子和那个大肚的女人,胸口狠狠一扎,心情沉重了几分。
  她探身捡睡衣,想去卫生间收拾一下自己,没等够到,卧室外响起脚步声,卢茵条件反射的迅速躺下,闭上眼,被子盖住胸口。
  没多时,房门轻轻打开,陆强走进来,床边塌陷了一块儿,他捏捏她的脸,她仍然熟睡。陆强刚要起身,窗外阳光眷顾床上的人,枯枝投下阴影,隔出细碎的光斑,顽皮在她脸上跳跃,那对浓密睫毛颤了颤,眼球微微转动。
  陆强笑了笑,促狭心起,又稳稳坐下来,俯身亲吻她,唇齿啃咬她的下唇,舌尖勾绕轻顶,企图撬开她牙齿,强势闯进去。两唇每一寸都紧紧相连,不留缝隙,交换呼吸。她渐渐喘不过气,忍到极限,眼球咕噜噜转个不停。
  陆强好笑,捏住她鼻子。
  卢茵翻了个身,借势躲开他的骚扰,抻了抻腰,才睁开朦胧的眼:“几点了?”
  陆强并不戳穿:“我吵醒你了?”
  卢茵眨眨眼:“没有,我睡的很好。”
  “刚才打碎一个碗。”
  “碎碎平安。”卢茵看着他笑,阳光静好,她笑容格外柔和,“做了什么?”
  “麦片粥和煎蛋火腿。”他亲了亲她:“晚上卖力的是老子,你只管躺着叫,反过来还要伺候你,睡到太阳晒屁股,美不美?”
  卢茵捂住那张讨厌的嘴,不让他说话:“我去洗澡。”
  陆强偏开头:“抱你过去,”一手掀开被子:“吃完饭赶紧买床,睡的老子腰疼。”
  “别别,我自己来……”
  她来不及阻止,陆强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他脑袋一蒙,“……我弄的?”
  卢茵难为情:“不是。”
  他想了想:“那是来例假了?”
  她闷闷的“嗯”了声,往身上套睡衣。
  陆强还站着,看了她半刻,勾勾额角:“需要我做什么?”
  “你先出去,”她瞪他,“顺便带上门。”
  陆强哼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半道被她叫住,卢茵抿抿唇:“跟你讲个好笑的事。”
  他一挑眉,回到床边坐下。
  卢茵组织语言:“从报纸上看到的,说,一对夫妻结婚很多年没有孩子,婆婆着急抱孙子,以为是儿媳妇不能生,撺掇儿子借腹生子,儿媳妇竟然同意了……好不好笑?”
  “不好笑。”
  “……”
  陆强看着她:“那废物就为这个搞外遇的?”
  “是报纸上看到的,”卢茵揪着衣角:“不是讲我自己。”
  “是不是?”
  “……是,”她顿了片刻:“你知道?”
  “老李说的。”
  “……”卢茵索性敞开问:“那你介不介意没孩子?”
  “介意。”她呼吸一滞,陆强说:“老子的命得有延续。”
  “……我身体可能有问题。”
  陆强说:“谁有问题还不知道,我的基因强,个个冲破头抢着往里挤,到时候多干几次就有了,这事不用你操心。”
  说说就不正经,卢茵表情严肃:“要没有呢?”
  “也找人借腹生子。”
  “……你滚。”卢茵眼眶红了,一直介意的事被他当笑话说,她的痛楚不受重视,成了他的调侃。卢茵沉下脸,自顾穿衣,不再理他。
  陆强凑过来:“屁大个事儿,闹什么闹,逗你听不出来?再畜生也做不出他那种事,现在医学发达,到处都不孕不育专科,再不济试管婴儿,孤儿院领养十个八个,有的是办法,没事儿竟他妈瞎担心。”
  卢茵吸吸鼻子,“真心话吗?”
  “真心的。”陆强长久瞧着她,吻她鼻尖:“我不会骗你,任何时候,你都可以信任我。”
  卢茵捶他一下,终于展颜,心思里的敏感多疑,及无法控制的杞人忧天、多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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