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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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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嗬”一声,“我运气就没这么好,碰到这种普通同事。”
  卢茵抿嘴唇,抬头看他一眼,目光对上,竟像分开许久未见,这感觉和之前不同,有点不安,有点小心翼翼。他贴的很近,仰着头,那黑眸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一举一动,无法逃脱。
  下班时段,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旁边过,她忘记避嫌,没躲开,竟也没觉得有多难堪。
  陆强不说话,只盯着她眉眼看,气氛有些尴尬。
  卢茵揉了揉鼻子,稍微往后错开一小步,随口问:“还有事吗?”
  细微动作逃不过他眼睛,陆强看看周围,忽然皱眉,不耐烦的摆手:“走,没事儿,走,走……”
  …… ……
  关系好容易缓和一些,又陷入僵局。
  陆强咬牙,不过问她身体状况。
  换班后,他在外面随便吃了口,回到家七点刚过。洗澡出来,房间昏昏沉沉,电视机的光线忽明忽暗,没放声音,里面像上演一部哑剧,他没心思看,早早便躺下。
  之前在里面,没有娱乐设施,基本新闻联播过后,洗漱完毕就回班号。那时体力劳动八小时,一闭眼就到天亮,这是许久来养成的好习惯。
  今天例外,辗转反侧几个小时,毫无睡意。
  他从身下翻出手机,屏幕点亮,不适的眯了下眼,电话本的第一条记录是‘茵茵’,显示拨出时间在一周之前。
  陆强手指动了动,挣扎片刻,还是在屏幕左面轻触一下。
  连续拨了两遍,那边无人接听。
  陆强暗骂一句,单手举着往身上套衣服。
  将要挂断那刻,里面终于不是单调的‘滴滴’声。
  陆强袖子穿一半,“喂?”
  里面不说话,只有轻薄的呼吸声。
  陆强屏息:“茵茵?……说话。”良久,他心一沉,“你他妈又在哭。”

第23章 

  陆强真有点慌了,那边一句话不说就挂断,再打过去又没有人听。往那儿走的时候,他脑子不停转,暗骂自己抽风犯病,挺大个人跟个娘们儿一般见识。
  凌晨的街道,劲风刮面,一路都很安静,树上残叶簌簌掉落,伴着尘土在脚边旋转,路灯熄了,半个人影都没有。
  岗亭里,老李已经睡熟,陆强半步没停,直接往小区里面走。
  他之前没留卢茵家钥匙,这会儿被关外面,怎么叫她都不开。
  陆强耐着性子喊:“卢茵……”
  没有人应。
  他手掌撑在门板上,低垂下头,静待片刻,又喊了两声。
  这次有了回应,邻居大爷把门打开,隔着铁栅栏:“大半夜的,你找谁?”眯起眼睛辨认:“……呦,这不小陆吗!”
  陆强脸色不好看,侧头看他一眼,又转回视线,猛凿两下房门。
  大爷问:“你找小卢?”
  陆强盯着门上的小孔,里面隐约透出光亮,问了句:“她出去过吗?”
  大爷微愣:“呦,这我倒是没注意,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
  陆强转身,想绕去花园看看,后面“哒”一声轻响,房门弹开一道缝隙,缓慢的,里面探出个脑袋,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脸颊的颜色像煮熟的虾米。
  躲在门后,可怜兮兮望着他。
  陆强面色不虞,看她许久,才抬手抹了把脸。
  声音尽量放缓:“这么久才开门?”
  她舔舔唇:“……我以为梦里有人敲门。”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我睡着了。”
  陆强不信:“不是接了一个?这么快就睡着?”
  她皱眉:“没接过呀!”
  陆强咬了咬牙,不跟她计较,伸手把门缝拉开,卢茵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晃晃悠悠,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他低头进屋,脚步顿了下,侧过头,隔壁大爷还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们。
  陆强说:“回去睡吧。”也不等他说话,兀自关了房门。
  客厅只开着地灯,幽黄色的光从下面打上来,卢茵脸色憔悴。陆强默默看她,走廊显得格外寂静,直到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才稍微移动,抬手开灯。
  卢茵眯了下眼睛,头垂下去。
  陆强抬手勾逗她下巴:“又哭了?”
  “没有。”
  她脸上有不明痕迹,陆强戳上去:“那这是什么?”
  “……鼻涕吧。”
  陆强气笑:“缺心眼儿。”手还没来得及拿开,心却一紧,被她脸上异常的温度烫了下,他蹙眉:“这烧多少度了?”
  “不清楚……”她摸摸自己的脸:“就是有点儿热。”
  来的路上,他想到她可能感冒加重,可下午见她还算正常,没成想会烧的这么厉害。她前言不搭后语,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其实已经烧的迷迷糊糊。
  他问她:“自己能不能走?”
  卢茵点点头,扶着墙壁躺回床上。
  卧室里开着台灯,地板杂物乱放,床头柜上扔一堆卫生纸团,那后面搁着透明玻璃杯,旁边的瓶盖里放两颗白色药粒。
  陆强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别提还是女的。他面对这场景微愣片刻,看了眼床上的人,她安静乖巧的躺着,被子掩住口鼻,只睁着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陆强低斥:“看什么,闭眼。”
  床上的人受惊般闭紧眼。
  他叉腰站在屋中央,回想小时候他生病,老娘是怎么照顾的。半刻,陆强脱下外套扔旁边凳子上,去卫生间洗一条温毛巾。
  卢茵哭过,出了汗,鼻头也擤皱了,一点点绒发贴在额头上,形象搞笑又可怜。
  陆强拿毛巾给她抹了两把,底下的人忍不住挣扎起来。
  他说:“别乱动。”
  细皮嫩肉的,哪儿扛他粗手粗脚,卢茵挡住毛巾:“有点儿疼。”
  他手一顿,却不由放轻了些。
  脸上不明痕迹擦干净,他问:“退烧药吃没吃?”
  卢茵仍然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床头柜上看了眼:“刚才水热,还没来得及吃呢。”
  他端给她:“现在正好。”
  卢茵从被子里探出手,触了触杯壁:“有点儿凉了。”
  陆强冷哼:“事儿还不少。”他收回去,去厨房给她兑温水,先拿唇试了试温度,才端给卢茵。
  伺候她吃完药,陆强从桌上一堆杂物里翻出温度计,对着灯光甩了甩,扒开被子,搁到她嘴里。
  陆强在床边坐下,脚腕儿搭在另一条腿上,烟瘾犯了,摸出一根咬上,也没点,垂眼逗她:“之前那么爱干净,是不是跟我装呢?”
  卢茵张口,温度计差点掉出来,陆强帮她放好,“逗你呢,别说话。”
  三十九度五,怪不得刚才说胡话。
  陆强想别的法儿,去卫生间端来一盆微凉的水,把刚才毛巾重新洗净,撩开被子。
  卢茵一惊:“……干嘛呀?”
  “帮你降温。”
  她穿一件分体式纯棉睡衣,前襟一排扣子,娃娃领,百褶收边儿袖口,有些幼稚。
  陆强动手解她扣子,卢茵还没烧傻,攥住衣服:“我生病了,你想乘人之危吗?”
  他拍开她的手,嫌弃说:“老子口味再重,也不想干个病人,半道儿晕过去,我是救你还是不救你?”
  卢茵气结,找不到话顶他。本来就虚弱,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蛮力,眼看快解到领口,她一把环住胸口。
  陆强把没抽的烟别在耳朵上,瞟她一眼。她哀求的口吻:“不用了……我里面……里面没穿衣服。”
  陆强说:“都吸过,还有什么好装的。”
  “……我不想。”
  “由不得你。”
  陆强扯下她衣服往旁边一扔,卢茵整张脸都红透,身上雪白,手臂挡也挡不住,胸前挤压变形,还不如全露着。陆强任她挡,心无旁骛拿毛巾帮她擦。
  但是,毕竟食肉属性难移,只支撑几秒,那两团肉就像磁石,不断把他眼球吸过去,感觉下腹微紧,手指有点儿麻。陆强滚了下喉,咬牙给她翻了个身,面朝下,背朝天,后面同样雪白。脊柱一条凹窝笔直性感,小腰狠狠塌陷,和圆润翘挺的臀部形成一条优美弧线,一高一低,一起一伏。
  陆强给她擦背,过程无比难熬,凭空想象睡裤下面掩盖的美好。
  擦了几遍,毛巾扔到水盆里,他手覆上那片布料,怎么都觉得它碍眼。可还未动作,只感觉她身体抽动了两下……
  卢茵脑袋闷在被子里,呜呜哭着:“臭混蛋……”
  “……”又他妈哭。
  陆强吸一口气,把她翻转过来,她手还护着胸口,脸上已经挂满水珠,闭眼撇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扯过被子,没好气的甩卢茵身上,冷眼看了会儿,伏低支在她的两侧。
  卢茵委屈的控诉:“……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他柔声:“哪儿欺负了?”
  “现在。”她撇嘴:“……还有以前。”
  陆强凑近了,不太温柔的抹去她眼泪,没有说话。
  她含混不清道:“不是不陪我玩儿了吗?……我不是白眼儿狼吗?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电话号码都不清楚吗?”
  她说的断断续续,什么都记起来了,也不嫌脏,鼻涕直接抽进肚子里,咧着嘴,满腹委屈都挂在脸上,哭的像个孩子。
  陆强觉得好笑:“不迷糊了?开始跟我算账了。”
  听他这么说,卢茵更伤心,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什么淑女贤惠,温柔体贴,通通跟她不沾边儿,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强唇角慢慢拉平,他笑不出来了,低头吮上她的脸颊,叹气说:“你就认准老子吃这套。”
  连哄带吓,好容易阻止她的泪,陆强抽一张干净的纸巾,抵在她鼻子上。
  他手指一紧:“往出擤。”
  卢茵唱反调,偏偏不配合,往里狠狠吸了下。
  陆强咧嘴骂了句:“真他妈恶心。”也不浪费纸,直接给她蹭蹭脸,扔旁边桌子上。她温度比之前降了些,又给她擦一遍身,这次倒是配合,抿唇没吭声。
  之后把她包成一个大蚕蛹,陆强说:“我那些都是气话。”
  卢茵垂着眼。
  “不是你要提分开的?”
  卢茵眼皮抬了下,抽噎道:“是你说话太难听。”
  他半撑着手臂侧躺下:“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和他是狗男女。”
  陆强一愣:“我说过吗?”
  卢茵瞪他,眼睛红肿,里面布满血丝。
  陆强拍拍‘蚕蛹’,不逗她了,妥协道:“算我错,我道歉。”顿了顿:“咱俩是那对狗男女,他算哪根儿葱,只配当狗,行不行。”
  “你……”
  “行了,见好就收,”陆强厉色说,“闹够了赶紧睡,再不闭眼弄你了!”
  他回身关了台灯,也没盖被子,直接把‘蚕蛹’裹进怀里。屋里漆黑,卢茵睁着大眼,不知多久,困乏侵袭,在愤愤不平中渐渐睡着。

第24章 

  感冒的困扰,卢茵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大概药效作用,昨晚睡的格外沉。
  卧室窗帘没有拉严,第一缕曙光穿透黎明,刚好照在她脸上,卢茵挤了挤眉,感觉身上异常沉重,藏在被子下的皮肤湿淋淋,被单冗繁的粘在光。裸皮肤上,不着寸缕。
  她不适的动了动,眼睛垂下去,找到沉重的原凶,一条粗壮臂膀横过她胸前,手掌反压回被子下,呈半趴姿势。腿也失去自由,隐约看到牛仔裤的布料,横跨搭在雪白被面儿上。头顶被一寸坚硬抵住,那是他的下巴。
  她像人肉抱枕,禁锢在对方身下。
  卢茵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侧了侧头,撞进他宽厚的胸膛,那里呼吸平缓。
  她胸口一滞,脑袋清明许多,昨晚经历变成一个个片段,紧凑的蹦出来,一切都在阳光下,才发觉处境尴尬。
  她艰难抽出一只手,倾身往下,被他脱下的睡衣扔在不远的地板上,另一只手紧拽被单,防止走光。卢茵动作小心翼翼,唯恐扰人清梦,裸臂纤长,腕骨小巧可爱,粉白指尖来回动了两下,差几毫米就能够到衣服。
  胸口突地一紧,没得逞便被拖回床上,卢茵惊呼,这次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和被子下面不同,是带着体温的热度。
  陆强闭着眼,先往她额头探了探:“退烧了。”
  语调缓慢,低柔的可怕。
  卢茵攥紧胸前的被子,庆幸此刻背身,不用面对他。
  说完这句,后面忽然没了声音,她屏息,客厅挂钟规律摆动,隔壁大爷在阳台逗鸟,楼下有吵闹的狗叫声……头顶的气息再次趋于平缓,卢茵眨眨眼,过了半刻,才敢继续之前的动作。
  陆强隔着被子捏她:“别乱动了,干什么去?”
  他并未睡着,卢茵嘴巴埋进被单里:“我去厨房,有点儿饿了。”
  “昨晚没吃?”
  卢茵轻轻“嗯”一声。
  他仍闭眼:“想吃什么?”
  “……稀饭和小菜。”
  “我去,”陆强拿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等我缓缓。”
  卢茵不动了,和他静静躺在床上。邻居大爷逗完鸟,又在屋里吊嗓子,隐约能听见收音机的‘滋滋’声;楼上住着小男孩,大清早调皮捣蛋,跳的整个房顶都在颤,家长尖声制止,不大会儿,传来哇哇哭声。
  旭日东升,比刚才挂的还要高,窗帘是暖黄色,把整个房间照的一片璀璨。卢茵伸出指尖,触碰那一缕裸。露的日光,动动手指,有细小尘埃跟着舞动跳跃。
  一切的开始都生机勃勃……
  陆强蓦地开口:“你家太闹了,这么不隔音。”
  卢茵没答话,他不知想到什么,鼻腔里轻缓的笑了声。
  卢茵动了动:“你笑什么?”
  “没事儿,我去熬稀饭。”他终于睁开眼,看见大片阳光照在她的背上,白的并不真实,陆强眯起眼,顿了顿,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轻啄一口,卢茵一抖,他未有其他动作,帮她把被子盖好:“你再眯会儿,要不起来洗个澡。”
  …… ……
  陆强在冰箱里找到半碗米饭。复杂的他不会,煮个稀饭还是没难度,兑了些水,直接把锅放在煤气上,洗净蛋皮,往锅里投了两颗。冰箱里还有些冷藏的萝卜干和辣白菜,他拿筷子挑出来些,装在盘子里。
  眼睛往旁边瞟,案板上放着几个塑料袋,里面的快餐盒整整齐齐,一动未动,刹那间,陆强终于想起送饭那人是谁。
  他在杜华制衣的门口曾见过,那天下雨,目送卢茵进厂,有个男人蓦然闯入,蓝衬衫、黑西裤,一把黑伞帮她遮住风雨……
  卢茵从浴室出来,肩膀搭着毛巾,一下下缓慢搓揉发梢。厨房里的男人背身站着,单手撑胯,单手搅动锅底,低着头,极其认真和谨慎的架势。他身前热气氤氲,玻璃上罩一层浅薄雾气,那高大背影彪悍又温暖。
  卢茵动作不由停下,她咬了下唇:“我来吧。”
  他身形一顿:“你么走道不出声?”
  卢茵吐吐舌尖,放下毛巾:“我来吧,你也去洗洗。”
  陆强放下筷子,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她洗过澡,脸颊净白亮丽,和昨晚的邋遢鬼简直两个人,发尖还有水珠,一滴滴,肩膀浸湿一小片。
  抬手拍了下她脑门儿,错身去洗漱。
  浴室的镜子前放着崭新牙刷和毛巾,都是干净的浅黄色,附和她的风格,并不是特意为他准备。陆强冷哼一声,极不情愿挤了些牙膏……
  洗漱完毕,卢茵已将饭菜端上桌,粥没有多少,她只给自己盛了半碗。
  陆强把大碗换给她:“你吃,我吃别的。”
  “家里没有别的了。”
  他奚落:“就你普通同事给送的。”
  卢茵近来没什么胃口,一直没好好吃饭,这会儿闻到那股油腻腻的味道,竟也有些蠢蠢欲动。
  她往前伸了下筷子,还没碰到,被陆强筷子打掉:“喝你的粥去。”
  “……我想吃一块儿肉。”
  陆强哼了声,毫不心软:“你那同事脑残吧,知道感冒生病,送这些垃圾?”说完顿了顿:“再送东西,你少吃。”
  卢茵抿抿唇,听出他并不是介意食物本身,觉得这心眼儿和他身材真不成比例。
  卢茵不动声色,聪明的点点头。
  他看她一眼,总算满意,拿起旁边的煮蛋,剥去外壳,“比肉好吃。”
  “……”
  两人静静吃完一顿饭,陆强嘱咐说:“待会儿再吃一次感冒药,没什么事别出去乱跑,等着换煤气。”他在沙发上坐片刻,想到什么,问她:“你有没有驾照?”
  卢茵正收拾桌面儿:“有啊。”
  “明天休息?”
  “……嗯。”
  “那跟我出去一趟……带着证件。”
  卢茵纳闷看他,他站起身,“走了,换老李去。”送至门口,陆强停了停,回身捏起她下巴,挑着眉眼:“咱这算和好了?”
  卢茵犹豫片刻,低低“嗯”了声。
  这个音节轻轻柔柔,像一道清风,送进他耳朵里,陆强忍不住笑了,牵起她腰肢勾进怀里,狠狠吻住她的唇,辗转反复,吸食她口腔的每一寸,直到卢茵身体发软,情不自禁深深的喘息。
  陆强放下她,咬了下柔软唇瓣儿:“……再留你几天。”
  ***
  陆强一整天都好心情。
  见到老李,跟他换了明天的班儿,晚上时候,接到业主电话,说家里水管爆裂。
  陆强问了楼栋号,拿着工具前去维修。
  业主住在卢茵家前面,中间隔着小区花园,这里最早由南方人兴建,阳台是露天外跨式。漳州冬天寒冷,这种露台并不适用,有些住户自己找人封起来,有的维持原状。
  卢茵这栋楼基本没封几户,还保持建筑原本的样子,只窗门紧闭,一派死气沉沉。这当中有一处飘荡的景致,三楼某露台挂几件浅色衣裤,有人穿着单薄,低挽发尾,挂好衣服缩肩匆匆跑回房间里。
  陆强移开目光,也不知看没看见他。
  报修业主住五楼,他敲几下门,里面像并不着急,等待片刻,房门才缓缓打开,还未见人,一股迷迭香气扑面而来。
  陆强下意识皱眉,抬眼一看,竟是张姓业主。
  他不由冷哼:“水管坏了?”
  张姓穿着杏色蚕丝睡裙,外面罩一件针织薄开衫,胸前袒露,沟壑一览无遗。
  她慵懒靠着后面墙壁,媚眼如丝:“看来要麻烦保安大哥了。”
  陆强说:“谈不上,分内事。”
  见他进来,张姓关紧房门。
  陆强站在客厅中:“哪儿坏了?”
  “浴室里。”
  这间格局和卢茵家不同,两房一厅,全面朝阳,浴室在拐弯的角落里。显然是自己房子,墙壁地面布置的红红紫紫,外头天色昏暗,窗前拉着藕荷色纱帐,沙发旁开一盏极暖的落地灯,又是珠帘又是地毯,不知道以为进了盘丝洞。
  陆强略微扫了眼,找到浴室,没看见水管爆裂,也没有瀑布漫天,旁边一个浴缸,住满热水,热气熏熏。
  陆强瞟她:“逗老子玩儿呢?”
  张姓巧手一指:“哪儿敢!那喷头不是滴水吗,洗澡水流小,关又关不严。”她顿了下,往前挺挺身:“我这正准备洗澡呢。”
  陆强厌弃往里走,避开身体碰触。那胸部颇为硕大,无形下垂,以前的他或许有兴致一试,现在审美被卢茵颠覆,看着都觉腻味恶心。
  想随便敷衍几下就撤,背后突然贴上无骨身躯,“保安大哥,你热不热?”
  声音腻到极致。
  陆强转身,她身上那件外套已经褪下,一根细细的带子,勉强挂在肩上。
  没等反应,她手伸下去,往他裤裆捏了把,陆强猛地攥住,粗鲁拽到她的眼前,张姓一愣。
  “怎么,你热?”
  她喜欢他的粗鲁强悍,不退反进,贴着说:“我这屋子朝阳,吸收一天的阳光,怎么能不热?”说着,另一手从他胸前一路滑到肩膀,把外套往两侧推开,试探说,“衣服脱了吧!”
  “我不热,”陆强甩开她的手,“看你挺热的,帮帮你?”
  张姓挑眉,听他这么说,觉得事成一半,激动的期待身上布料被撕裂那刻。
  没想,陆强回手开了水阀,张姓一声尖叫,头顶冷雨倾盆,他手拿喷头,把她连连逼到浴缸和墙壁的角落。
  他咬牙冷笑:“还热不热了?”
  “你个疯子,”张姓抱头躲避:“停下……快停下,冷死了……”
  “又冷了?真不好伺候,”陆强扔了喷头,“那再帮帮你。”说完后,一脚把她揣进浴缸,毫不留情。
  先不论身上疼痛,开始是极冷,瞬间灌进热水,皮肤像被油煎一般刺痛,水花扑了满地,她喝几口洗澡水,咳嗽不停。
  陆强单脚踩着浴缸边儿上,居高临下:“还发骚吗?”
  透过水雾,上方男人的表情阴鸷狠毒,嘴角一抹笑容极其冷酷,额头刀疤隐隐泛光,并不是平凡角色。
  陆强说:“以后见老子绕道儿走,收了你那一身本事,在我这儿行不通。”看她一眼:“慢慢享受。”
  他捡起门口工具箱,关门那刻,屋里还在叫嚣,
  “我要投诉你!”
  “臭打工的,乡巴佬,披一张人皮……”
  房门“碰”一声甩上,陆强走出楼栋,低头看了看,裤腿湿了,一天好心情毁她手里。
  他站了片刻,吸完半支烟,对面三楼挂满衣裤,比他进去时候多一倍,都是浅色衣物,像她的人,干净纯白。
  陆强牵了牵唇角,又突然心情大好。
  …… ……
  第二日,陆强直接在公交站牌等她。
  卢茵老远看见他身影,今天穿着格外英挺,一件黑色短款夹克搭配一款收腿运动裤,下面一双休闲鞋,是他很罕见的打扮。像特意整理过,他下巴干净,微微泛青,连发丝都十分清爽,黑密光泽。
  卢茵偷偷瞧他。
  他像极不耐烦,皱着眉:“看什么看。”
  卢茵移开目光,咳了声:“我们今天去哪儿?”
  陆强问:“证件带了吗?”
  她木讷的点点头,问出疑惑:“要我带证件做什么?”
  他没答,远处过来一辆公交,他拽她袖子:“跟上。”
  两人住的地方略靠郊区,这趟公交驶往外环方向,没行几站,陆强拽着她下车。
  人迹稀少,道路两侧一溜儿宽敞店铺,出出进进的人流并不多。
  卢茵诧异:“你要买车?”
  陆强拉着她手臂一路向前,手掌顺着布料慢慢滑下,触到她掌心,犹豫片刻,便牢牢的握住。
  卢茵只抿一下唇,低下头,并没挣脱。
  陆强随意问:“喜欢哪个牌子的?日系还是德国的?”
  她隐隐有了猜测,手指一紧:“你钱是哪儿来的?”
  陆强瞟她:“跟你说了,老子有的是钱,你还不信。”
  她停下脚步,拉住他手臂,非要一个解释。
  陆强只好实话实说:“进去之前捞的,没被公安查出来。”
  “非法的?”
  他冷哼一声:“非不非法我不知道,反正都是卖命挣回来的……怎么,还想让我捐了啊,”他改为搂住她的腰,贴近说:“这笔钱是老婆本儿,要我舍了,没戏。”
  卢茵脸一红,偏了偏头,轻掐他的腰肋。
  陆强跳起来:“操……”
  最终选定德产大众,一款白色宝来,全新自动挡,十来万并不贵。
  试驾一圈儿,直接提了裸车。
  卢茵坐在驾驶位,车内充满崭新的皮革味儿,她仍有一丝不安和虚幻感。
  陆强说:“我这身份刚出来名下就有车,遭人怀疑,更何况,驾照早就作废,只能拿你证件买,”他侧头:“车还是我的,就借你开开。”
  卢茵不是小孩子,知道他想她安心接受,闷着声:“不用你借。”
  陆强说:“以后你开着上下班……总比坐同事车来的方便。”
  车里静了几秒,卢茵“噗”的笑了一声。
  陆强唬她:“笑什么笑。”
  “……没。”
  他拍她脑袋:“开你的车。”
  窗外人影一晃,陆强看到熟面孔,却不是重要的人,并未挂心。
  车子驶上公路,渐渐混入熙攘车流。
  张姓穿一身黑色套装,拽住旁边同事,“刚才是你客人?”
  “啊。”
  “叫什么?”
  同事说:“客户秘密,禁止外泄。”
  “别跟老娘来这套,赶紧。”
  同事嬉笑:“叫卢茵。”
  张姓“啧”一声:“问那男的。”
  “听女的好像叫他什么强。”
  “陆强?”
  “啊,对对,就是这名,诶小张,你问这干什么?”
  张姓不答话,看着车子消失方向咬牙切齿,昨天的侮辱历历在目,刚才匆匆一瞥,还真的是他。
  一直纳闷对方不上道儿,原来是早有了姘头。
  …… ……
  两人拿临时牌照在外逛了一天,晚上在小区附近吃饭。
  卢茵大病初愈,却心念吃点儿荤腥。
  陆强没让,给她点的清粥小菜,自己却大快朵颐,嘴唇挂油。
  真实的视觉折磨。
  吃完饭,陆强没上车,捏了捏她脸颊:“我走回去。”
  卢茵稍微一想,便知道他的用意。挽了挽发鬓:“上来吧,一起进去。”
  “我消消食。”
  “其实……”她刚说两个字,陆强摆摆手,已先行往小区走,她看着他背影,默默说完后半句:“……我不介意了。”
  陆强却没听见,走了两分钟,转了个弯儿。
  小区门口近在眼前,门口昏暗,却见黑压压围着一圈儿人。

第25章 

  天空一直昏沉沉,今天预报有雨,始终没下起来。滚滚乌云还在远方,落日藏在那后头,只把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儿。
  有风吹过,一滴雨落在他额头。
  陆强没管,撩起眼皮看看天色。唇边的烟猛吸一口,被呼出的青雾熏了下眼,他侧开头,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抬腿往小区里面走。
  围的都是相熟居民,几个看到陆强,曲肘碰碰旁边的人,一时间都朝他看过来,声音止了,鸦雀无声。
  前面自动让开一道缝隙,陆强眯着眼,看见长凳上坐的人,卷发红唇,紧身皮裤加短款铆钉外套,双臂相环,把胸部托的硕大。对面的人恰巧也看过来,胸口猛烈起伏几次,表情气愤,只有眼里的光,暴露出此刻胜券在握的心情。
  陆强吸一口烟,单手插在裤子口袋,稳稳站在人群里,看热闹一样,没有上前。
  张姓冷哼一声,刚才已经叫嚣一顿,招来小区居民,见主角到了,还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她思索片刻,也不急了,等着好戏上演。
  老李早就怕了她,擦一把冷汗,跑到陆强身边儿:“怎么才回来?”
  陆强说:“没到换班时间。”
  “我不是说这个……”老李急道:“那边儿……找你的,已经闹了一顿。”
  他叼着烟卷:“闹什么?”
  老李欲言又止,陆强淡淡瞟他一眼,也没追问的兴趣。
  老李问:“你昨天给她那儿修水管了?”
  他一挑眉:“怎么?”
  老李委婉说:“走之前……是不是错装了别的东西?”
  “什么意思?”
  “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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