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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时光-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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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家的亲切感。
  我记得妈妈之前住的是五进院落,但后来老头子死了过后,那地方就空出来了,再也无人居住。眼下老头子那一脉的子女都被薛宝欣挤兑出去了,就剩下了秦斐然在这里住。
  想想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这大概是老天爷对他最好的惩罚。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盯着一棵刚刚绽放的兰花出神,这是寒兰,冬天开花的一款兰花品种,是妈妈最爱的。此刻看他一脸凄凄切切的表情,可是想起了我妈妈呢?
  “老爷子,三爷说有事情找你,我把他带过来了,你有事情就叫我,我先下去了。”
  秦斐然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冷冷瞥了我一眼,冲杜岳峰摆摆手,“下去吧,叫莲嫂泡一壶好茶过来。”
  “是!”
  杜岳峰走后,秦斐然瞄了我一眼道,“老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非常不屑这老宅子么?”
  “我确实很不屑,就是想过来问问你那混账儿子秦漠飞到底去哪里了,我有事情要见他。”
  我心里憋着火,对秦斐然的态度十分恶劣。他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但始终没呵斥我。我记得秦家的家风很严,以下犯上是最不能有的。
  他又转过头看他的兰花,幽幽然道,“我一天到晚都在这宅子里,哪里知道他的事儿,你们俩这是又闹了什么恩怨了么?”
  “什么叫又?我跟秦家的恩怨一直在,这辈子都不会抹去!”
  “老三啊,你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芥蒂真正地回归秦家呢?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难道还要嫉恨一辈子吗?”
  秦斐然语重心长的样子像极了我那凉薄的父亲,我油然而生一股厌恶之感。想想他当年在楼顶欺辱妈妈的画面,我分分钟想拿把刀捅了他。
  只是我不想如此便宜他,他若要死,一定是不得好死。
  他说着爱抚似得拨弄了一下那盆寒兰,又道,“如果欣茹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你是如此怨恨秦家。老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吗?“
  “过去?你说得好听,有些事你能忘,我可不能忘!”我走到他面前揪了一下那盆寒兰,道,“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你不配养这样高贵的东西。”
  说着,我把寒兰连根拔起,直接折断丢在了地上。
  “你忘得了在楼顶上欺辱我妈的画面吗?她可是老头子的女人,你居然就那样禽兽地把她欺负了,你跟我谈放下芥蒂,呵呵,如果老头子泉下有知,应该让你不得好死。”
  而后我就走了,也没再逗留。既然在他这里问不到秦漠飞的消息,那就只有等他现身了。他对欢颜其实也有爱,应该不至于对她太过分。
  再则,欢颜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而不反抗。
  我现在身份十分敏感,索菲娅那边又刚惹了祸,实在没有必要顶风作案。我不想还没有见到欢颜,自己就被那边的人灭了,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在转角的时候回头看了秦斐然一眼,看到他死死盯着那株被我折断的寒兰在发愣,原本还挺拔的背脊忽然间就佝偻了下来,像被人击碎了似得。
  哼,他也有今天!
  ……
  如果我不高估秦漠飞,也不那么盲目自信,那我一定不会放弃寻找欢颜。而就因为我自以为是的揣测,所以我把焦灼的心收了起来,独自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等候消息。
  我是愚蠢的,十分的愚蠢!
  我并不知道欢颜在这三天里经受了非人般的折磨,更不知道因为我这错误的自以为是,害得她失去了母亲和孩子。
  就在我焦急地等候秦漠飞的消息时,我得到了一个令我十分惊愕的消息:阿战狼带着人离开了缅甸丛林,潜伏来了魔都。
  这消息是他一个手下告诉我的,同时他还说了个更惊人的消息,说伏击我们的人是缅甸边境周边游散的混子,但武器和指使却是阿战狼下的。
  也就是说,想灭掉我的人是阿战狼!这个消息我并不十分相信,但也没有质疑。
  以阿战狼的智商和心机是没办法在停车场布局暗算我的,但这事儿肯定跟他有关,所以我猜他背后有人指使。眼下他带着人离开了丛林来魔都,那说明是投奔那个指使他的人来了。
  会是谁呢?
  我一般情况下不与人结怨,但凡能和平解决我都不喜欢用武力,因为我要么不用武力,要用就一定是灭口,绝不会留后患。所以通常我都很和蔼可亲,除非是把我逼急了。
  商场中的人还不至于对我下黑手,那么就是跟我有利益冲突的人。
  我思来想去,也就是陈家、薛家和甄家现在跟我有利益上的往来。而这其中,薛家比较依赖我的势力,甄家比较中立,最棘手的是陈家,因为陈酒和陈魁都不是什么善类。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陈酒来找我却碰一鼻子灰的事儿,难不成他想对我下黑手?只是他是如何跟阿战狼联系上的?这家伙虽然有勇无谋,但也不是那么好收买的啊?
  但除了陈酒,谁还有那个城府和胆量呢?
  踌躇中,我忽然想起了老a说的聂小菲跟陈酒又勾搭上的事情,那女人当年帮忙照顾了索菲娅很久,对黑三角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如果是她引荐了陈酒和阿战狼认识,那倒是有可能。
  我立即打电话给老a了,让他马上联系阿战狼,把他带来酒吧里见我。
  按理说阿战狼在我这边的油水捞得不少,不应该背叛我才对。然而事实上他丫的不但背叛了我,还妄想把我给灭了,好在老子聪明绝顶,要不然就被他暗算了。
  这事儿太过蹊跷,我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也好给索菲娅一个教训。
  雇佣兵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所以老a很快就联系上了阿战狼。我本以为他不敢来见我的,谁知道很爽快地就赴约了。来的时候还是那副样子,没感觉有背叛我的窘迫。
  我清了场,就留了塔纳等人在大厅里,摆了很大一个谱来招待阿战狼。他一介武夫并不怕这样的排场,一坐下就问我要好酒喝,我让塔纳端了三瓶上好的白兰地过来。
  阿战狼一点儿没客气,打开酒瓶直接就灌了小半瓶进去,还打了个很响亮的饱嗝。而后他才睨着我淡然一笑,问道,“jon,你找我什么事啊?”
  “你不镇守中缅边境,来这里做什么?可别跟我说你是来观光的,我不听瞎话。”
  “当然是捞钱来了嘛,丛林里呆着能有什么油水,泡女人都没几个钱。”
  他还是那么大大咧咧,令我实在难以把他跟“聪明”两个字放在一起。到底是我太杯弓蛇影了,还是他真就为了那么点儿蝇头小利在出卖我?
  我摆摆手,让塔纳和其他的保镖都下去了,就留了老a。我招呼他也坐下,陪阿战狼小酌两杯。我则上了楼,把给我高密那小子发的几张图片打印了出来,这是那几个袭击我的混子的照片。
  我拿下来时,直接就摆在了阿战狼的面前,摆了一排。而后拿起一张举在他面前,斜睨着他那微醺的脸,冷笑着挑了挑眉。
  “阿战狼,这几个人你认识吧?这都是伏击我的那些混账东西呢。来,仔细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出卖我的,讲详细一点,我好分析分析你的动机。”
  阿战狼盯着照片愣了下,狐疑地瞥了眼我,又看了看老a,慢慢放下了酒杯。“jon,我没有出卖你,你是我的财神爷,我干嘛要出卖你?”
  “对啊,你干嘛要出卖我呢,我也很蹊跷!”我冲照片努努嘴,寒笑了下。
  他那手下还不至于骗我,毕竟他提供了几张照片来,他十分清楚欺骗我是什么样的下场,所以问题肯定出在阿战狼这边。但看他一脸的懵懂,我又纳闷了。
  他拿起照片看了看,尴尬地拧了下眉,“jon,如果我说这真的不是我个人所为你相信吗?”
  “嗯哼,继续说!”
  “我接到军方的消息让我们埋伏白鲨,但你知道我这个人对你一直忠心耿耿,但又不敢得罪上头的人,就让手下的人去找了当地几个痞子去露个脸。我知道你的本事,那几个人是对付不了你的,所以就……”
  “当真?”
  以这家伙的智商,我倒是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问题肯定就出在那几个痞子上面,那其中肯定有个人多少知道一点我的底线。
  阿战狼点点头,又道,“千真万确,我一心想要追随jon你,又怎会断了自己的后路呢。”
  “那你来魔都做什么?”
  “捞钱嘛,有人找我来帮忙教训个人,一百万美金呢。”这家伙提到钱时就两眼放光,一脸铜臭的样子,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于是我又道,“谁找你?”
  “陈酒!”


第561章 番外。梦魇

  阿战狼提到陈酒时,我心里那股疑惑瞬间解开了,我连忙指了指照片上的几个人问他。“这里面的人跟聂小菲的关系如何?就是你上过的那个中国女人。”
  聂小菲的姘头在中缅边境那一块儿很多,否则她也不会如鱼得水,当然阿战狼也是其中之一。方才他提到陈酒时,我陡然想起那家伙最近跟聂小菲打得火热。
  莫不是……
  阿战狼瞄了眼照片。指了指其中一个高挑壮硕的猛汉,“就是这混蛋把她介绍给我的。花了我五百美金,功夫还没足浴店的姑娘好。”
  “……”
  我捏了捏眉心。尴尬万分地走开了,让老a自己去应付阿战狼。
  我离开了酒吧。开车来到了金色大帝外面,回想起当年暗算欢颜的那一幕,我依然心有余悸。如果我不那么愚蠢,今朝又何必忧郁成这样呢?
  我给陈酒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在金色大帝外面的广场等他,而后把枪上膛了,拎着枪站到车头边抽烟。我倒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因为他的价值还没利用完,但给点儿颜色是肯定的。
  然而我想不到的是,出来见我的人居然是聂小菲。阔别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一头染得猩红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瞧着很艳俗。
  她的妆容很浓,但由远及近的时候,我居然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商颖!
  她们的个头都很相似,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身材。她的五官看起来也很小,所以尽管她已经年过四十,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很妖冶。
  但这不是重点!
  很远的时候,她就操着手睨着我,脸颊似笑非笑。我十分不喜欢别人对我这样笑,仿佛装着一种老成的样子在笑看别人。我一向自负得很,所以很反感这种神态。
  我冷冷蹙了蹙眉,把握枪的手放在了衣兜里,跟聂小菲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聂夫人,你看起来又漂亮了许多。”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我以为你又回黑三角了呢。”她走过来上下瞄了我一眼,浅笑了下,“三爷,你看起来瘦好多了,不会是拈花惹草没个度吧?”
  当年我那段风流史很多人都晓得,包括聂小菲,我也就不置可否了。我故作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道,“聂夫人,你现在是能够代表陈酒出来跟我见面了吗?”
  “酒哥这会在应酬,让我先出来把三爷你请进去,走吧,这里这么冷,进去找几个姑娘陪陪你。”
  我瞥了眼腕表,已经快午夜了,就又道,“我还是不进去了吧,既然聂夫人在这里,正好有件事情问问你。不晓得你把陈酒引荐给阿战狼是几个意思?”
  “噢,是这样的。酒哥说他手里缺几个厉害点儿的打手,我这不正好认识阿战狼他们嘛,就提了一下。”
  我看她讲得自然而然,想必是不晓得陈酒私底下的一些活动,也就没为难她了,就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的关系匪浅啊。”
  “三爷你就别打趣我了,想我们这样靠着男人生活的女人,你是最瞧不上眼的吧?可是这世界总得要我们这样的女人来衬托一下,若不然哪能看到那么多美好呢?”
  “不,聂夫人的能力很强,能从美国一路风生水起到泰国,我十分佩服。这样吧,回头你跟陈酒讲一下,说阿战狼在我那边,让他有空过来一下,我先走了。”
  “三爷不上去坐坐了?”
  “有些困,先回家休息了。”
  言罢我转身就上车了,也没再理会聂小菲。她看着把车开走了才走回去,一边走一边拿出电话在讲什么。我把车掉了个头后就停在了那里,远远看到陈酒从金色大帝的大门口走了出去,在跟她说着什么。
  跟我耍心眼,哼!
  我肯定,陈酒从上次在我这里碰壁过后,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这家伙比陈魁城府要深,并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人。丛林遇袭一定是他搞的鬼,绝不是阿战狼说的军方那边的消息。
  他把阿战狼叫过来对付谁呢,我?还是秦漠飞?亦或者是别的?
  不,他现在不敢明着跟我翻脸,而我们之间没有明显的恩怨冲突。一定是秦漠飞,他们兄弟俩一直以来都在处心积虑地对付他,然而并没有成功过。
  这一次用上阿战狼,他难不成有所布局?若真的如此,那我是否暗中推波助澜一把,因为我现在对秦漠飞也是恨之入骨得很。
  ……
  回到家的时候,我意外地看到老a在院子里站着,在灯光的映衬下,他宛如一尊雕塑似得屹立在寒风中,一动都不动。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都走到他面前了,才发现他盯着院角的一盆寒兰在淌泪,泪流满面。
  是睹物伤情了吧?
  这一盆寒兰是妈妈从国外带回来的,我记得是老a送给她的,当时的她特别的宝贝这盆寒兰,每天都悉心照顾着。现在花还在,人却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心里还是暗暗感动着。妈妈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爱她爱得这么的深。
  “你怎么过来这边了?”我长叹了一声才道。
  “jon,今天是欣茹的生日吧?”老a抹了一把脸道。
  “嗯,但我从来没有给妈妈过生日,因为她说她生来就不被祝福的。”
  我从来不过妈妈的生日,也不过自己的生日,我们两个都是不被家里人接受的。外公外婆当年的凉薄直接导致她走上了那条不归路,而我的出生更悲剧,没有人认可我。
  老a听罢鼻头一酸,又忍不住老泪纵横。我静静地看着他,亦不知道如何安慰。
  许久,他才又道,“jon,陪我喝杯酒好吗,我从酒吧带了一瓶好酒过来。想看看欣茹,看看她住过的地方。”
  “……好!”
  若非老a那一脸的泪痕让我深受感触,我可能不会那么感性。不那么感性的话,也就不会没察觉他那点小心机。
  我跟他喝了第二杯酒的时候就知道糟了,这酒里面有东西。我是学生物的,对气味的敏感度很强烈,这酒里有安眠的成分,并且不少。
  在我醉眼朦胧地质问老a为什么要这样做时,他淡淡说了一句话,“jon,有些事情你不能管,也不应该管。”
  而后我就不知道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很漫长的梦,我梦到了欢颜,她满身是血地朝我走来,手里还捧着一块血淋淋的东西。她面目狰狞地瞪着我,歇斯底里地朝我吼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是我的孩子,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把他还给我,秦驰恩,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啊你这个侩子手。”
  我惊恐的看着她手里的那团血淋淋的东西,想解释点什么,但我讲不出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以为你是我的救世主,每次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会出现。为什么这次没有?为什么在我绝望的时候你没有出现,我的孩子,我的妈妈,通通都是被你害死的。”
  不是我,欢颜我没有害你。
  我张着嘴要反驳,但好像喉咙被什么掐住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大喊着“欢颜,欢颜”,然而她好像没有听到似得还在自说自话。
  “秦驰恩,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和妈妈,为什么啊?”
  欢颜绝望地哭喊到,眼里的泪全是血泪,顺着她苍白无色的脸颊源源不断地淌,滴答到处都是。我明明跟她近在咫尺,可就是触不到她。
  她忽然拿了一把刀出来,我以为她要扎我,谁知道她却捅向了自己,一刀又一刀,把她自己捅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人。鲜血顺着那些窟窿喷涌,喷了我一身一脸。
  我阻止不了她,我根本都无法动弹,就好像被定在了那里,怎么都走不过去。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扎得奄奄一息,然而她还倔强地站着。
  她冲我寒笑着,眸光绝望而无助,“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利用我了,就不会了对不对?三哥,三哥你怎么下得了手来害我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欢颜,欢颜你没有错,是三哥错了!我没有要害你,我一心只想对你好,我爱你,我很爱你你知道吗?欢颜,你别折磨自己了,别捅自己了好吗?
  我好恨自己,怎么就无法动弹了呢,是谁在禁锢我?
  我挣扎着,蠕动着,想要去抱欢颜,去阻止她用刀把自己一点点剁碎。然而我不能,我的身体仿佛不是我的一样,连控制的能力都没有。
  “三哥,我为什么这样命苦呢?我从来没有祸害谁,却被你们祸害成这样。我不过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而已,我没有强求过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欢颜悲凉地转过了头,又捧着那一块血淋淋的东西走了。一路走,一路淌血,再一路呢喃。“孩子,妈妈,你们等等我,等我跟你们一起走。”
  “欢颜,欢颜你别走,欢颜你还有我啊……”
  当我终于能喊出话的时候,我周遭的一切景物都在支离破碎,我瞬间从噩梦里清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三天过后了,老a静静地站在阳台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在闪躲。


第562章 番外。心酸

  我和老a对视许久,他终究在我凌厉的眸光下心虚地别开了头。而我也没有跟他发飙,我们的立场不同。自然要求也不同,他如此对我想来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想起那可怕的噩梦,我始终不晓得在这三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欢颜她好不好,秦漠飞有没有露面。这都是我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我捏了捏依然胀痛的眉心,想压住心头那一缕淡淡的悚意。但根本压不住,我总觉得像出了什么事。而我。是这事件推波助澜的元凶。
  我又重重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缓了很久。才冷冷道,“解释!”
  “如果秦家真的是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心结,何不让那些马前卒先给你铺路?阿战狼虽然有勇无谋,但他好歹也是丛林军里出类拔萃的人物,对付秦家的人不在话下。”
  “那么结果呢?”
  我睁眼斜睨了眼老a,他还杵在这里,说明事态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发展。若陈酒真的派阿战狼去对付秦漠飞。当炮灰还差不多,怎可能赢。
  老a拧了下眉,道。“还不清楚。我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你是怕我醒来去多管闲事?”
  “是!”
  “那你现在可以去打听打听,阿战狼和他的手下还活着吗?”
  老a听罢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作罢了。他埋着头走了出去,刚出去又探了个头进来,“老板,程小姐给你打了好多电话,我没有接。”
  “去吧!”
  我摆摆手让他离开了,拿起手机一看,除了程婉卿打的之外,还有索菲娅打的。我想了想,先拨给了程婉卿,因为地王刚竞标下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了程婉卿迫不及待的声音,“驰恩你在哪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打你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通。”
  “我没事,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刚标下的项目还有诸多的事情要做,有些也需要你出面,我找不到你的人。还有,你不是说把公司的重心移到魔都吗?公关部做了一系列的策划,也需要你来定夺。”
  她有些怨气,讲话的语气很急。我自知有些理亏,就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了。等她说完过后,我才又道,“你是公司的执行ceo,一切都你做主好了,把行程表给我一份,需要我出面的我会去。”
  “驰恩,公司是你的,你不能就这样当一个甩手掌柜啊。”
  “你如果觉得工作量大的话,就再招一个经理帮你分担一下好了。对了,过些日子苏亚可能会过来上班,你好好培养一下她,她的能力不错。”
  “……好吧,把苏亚调过来也行。但是驰恩,公司现在的发展很快,你是不是应该把心收一收放到这边来。”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先忙吧。”
  我没等程婉卿回应就挂了电话,心里头也不免有些恼怒。我确实很少管理公司的具体事务,但大事情上都是我做的决定。如果事事都需要我来定夺,那我招聘那么多高层做什么?
  闭上眼,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发现外面的世界一片净白。想不到这两天下了这么大的雪,地上的积雪都有几寸厚了,整个魔都被银装素裹。
  院子里四周挂了一些喜庆的小灯笼,风景树上也扎上了一些红绸带,是春节的气息。不知不觉的,又是一年过去了,想想这一年发生的种种事情,我心下无不唏嘘。
  小青拿了个铲子在院子里铲雪,娇小的背影依然像个孩子。她好像陪伴我很久了,年复一年,从一个小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大姑娘,真真的光阴如梭。
  她可能感觉到我在看她,抬头望这边张望了一眼,冲我莞尔一笑,“先生你醒啦,肚子饿吗?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好不好?”
  “好!”
  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不饿才怪!我真恨那老a,不知道给我下了多少的安眠药,让我躺了那么久。这混账东西最好祈祷这三天里没有发生大事,否则我不会饶恕他。
  我洗漱过后出来,小青已经给我做了一碗鸡蛋挂面,我比较爱吃的。我坐下风卷残云般把面吃了,擦了擦嘴准备出去转转,看到小青欲言又止地杵在餐厅门边,于是狐疑地瞄了她一眼。
  “怎么了?”
  “先生,你睡觉的这两天,秦家发生大事了。”她小心地往了眼门外,又道,“老a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
  “什么事?”
  我脸一沉,心里头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点出来。这个混账东西说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显然是在忽悠我,他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呢?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听说沈欢颜流产了,她妈妈也死了。”
  “……”
  怎么会跟我的梦境一模一样?怎么会?
  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可直觉告诉我,这一切真得不能再真了。我立即拿起车钥匙出了门,外套都没顾得上穿,直接往兰若酒店那边飞驰而去。
  我好恐慌,欢颜真的流产了,老太太也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能扛得住吗?怪不得梦里的她手捧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满脸的悲戚,竟然是这样。
  想起她一次次拿刀捅自己的画面,我顿时心如刀割。
  欢颜,欢颜是不是我害了你?
  我好茫然,好恐惧,这一切肯定是我造成的。若非我之前故意当着秦漠飞的面把u盘给她,她就不会被他拽上车,而后就消失无踪了。
  一定是那混蛋对她做什么了,一定是!
  我把车直接停在了兰若酒店外面,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酒店,顺着电梯一路往成业集团的办公室。我心里的火在放肆的焚烧,也把我的理智焚烧了。
  “秦漠飞,秦漠飞你给老子滚出来!”
  刚走出电梯,我就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公司大门,里面正在办公的人都抬头对我行注目礼,个个目瞪口呆。
  我冷冷横扫了他们一眼,一字一句问,“秦漠飞呢,让他出来。”
  “秦三爷,老板不在公司里,他已经两天没过来了。”
  闻讯出来的是苏亚,故意喊我秦三爷,也是在告诉这办公室里的人我的身份,算是安抚他们。我蹙了蹙眉没再问,转身又离开了公司。
  秦漠飞没有来公司,那会是在哪里呢?老宅子?医院?
  眼下欢颜肯定很危险,我不能再这样盲目地去找人了,否则一定找不到。我回到车里想了很久,打电话让甄允昊给我查欢颜在魔都的哪所医院里。
  他很快就给了我消息,是玛利亚医院住院部五楼,于是我又不顾一切地飞驰了过去。
  五楼是特护病房,我刚出电梯就看到了阿飞带着人侯在了病房外,个个面色都不好看。我走过去时,这些人就都戒备起来,都堵在了病房门口。
  阿飞眸色阴鸷地看了我一眼,冷冷道,“秦三爷,你还有胆子来这个地方?”
  “欢颜呢?欢颜她怎么样了?”
  我哪里还顾得上阿飞的态度不好,此时我迫切想要看到欢颜,她就在病房里,一定很难过。我哪怕给不了她安慰,至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怎么样了?秦三爷这话问得真稀奇,你还会关心嫂子怎么样了?”
  阿飞眸光更冷了些,提到欢颜时下意识往病房里瞥了眼。我一个箭步走了过去,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看到了里面奄奄一息的欢颜。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都插着管子,不晓得怎么回事。
  洁白的床单把她灰暗无光的脸映衬得越发苍白,她就像死透了的尸体,苍白中透着一股死灰色。
  这就是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女人,在秦漠飞身边挣扎了那么久终于倒了。这样的她了无生息,却好像更安静,再不用面对她无法抵御的恐惧了。
  欢颜,欢颜……
  我扫了一圈病房,才看到秦漠飞就站在窗边失魂落魄地看着她,原本犀利的双眸此时布满了血丝,一张脸憔悴到不行。那么爱体面的他,此刻邋遢到不行了。
  他竟然在哭,晶莹剔透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而他没有知觉一样。此时此刻我恨及了他,一定是他对欢颜做了什么,那个孩子才会流掉,这个禽兽,跟他父亲一眼禽兽。
  “秦三爷,看了就走吧,这地方不是你该呆的。”阿飞在我背后幽幽然道,语气十分不悦。
  “我若不走呢?”我怒视了他一眼,这个混账东西一直在秦漠飞身边助纣为虐,也是我厌恶的人之一。
  他眸色一寒,又道,“老板说了,闲杂人等过来一律赶走,我刚才已经很给秦三爷你面子了,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手下。”
  阿飞讲话的时候,秦漠飞可能听到声音了,抹了把脸立即就走了出来。他是恨及了我的,看到我时那眼神寒得能滴出血来。我们俩狭路相逢,这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神出鬼没的三叔,怎么,又来惦记别人家的女人了。”他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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