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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爷就好这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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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肺腑之言。

想她曾经是个多么顽强的姑娘,顽强地抵挡着他那进攻性极强的爱。如今却为了一个不能照顾她的男人生孩子,令自己的身体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损伤。

她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我也想快点好起来,可是,我真的太累了……”

说完这句话,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竺雨沐顿时乱了手脚,“大娘,她昏过去了,大娘,怎么办才好?”

产婆也懵了,“这,这不是一般的产后虚弱吗?难道不是吗?”

“我问你,怎么办才好?”竺雨沐怒吼着。

“我遇到的除了血崩就是正常的产后虚弱啊,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很显然,产婆也束手无策了。

“你给我看好孩子。”竺雨沐命令产婆道。

产婆慌忙点头,“我会看好孩子的,可是孩子娘……”

她说话的当口,他已经冲了出去。

很快,就又冲了回来。

“你快到床边的时候不要太虎虎生风好吗?会给她带去邪风的……”产婆提醒道。

竺雨沐便放轻了动作,蹲在床沿前,扯着舒辣辣的小手。

“丫头,我差人去请大夫了,大夫很快就会来看你,你要坚持住,听话,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声音是颤抖的。

她依旧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丫头,你知不知道你欠我的有多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你还了,只要你能活着,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听见了吗?”他哽咽着,无力感袭遍了全身。

坐在一边的产婆望着怀中的孩子,“孩子啊,你娘冒着生命的危险生下了你,而你爹对你娘真的是太好了,你将来要好好孝顺你的爹娘啊……”

“孩子……孩子……”竺雨沐喃喃着,猛然站起,走到产婆身边,抱过孩子,来至舒辣辣的身边。

“丫头,你睁开眼,看看儿子……”他想用孩子来唤醒她的意志。

事实却告诉他,这么做是徒劳的。

她似乎笃定了心思不想再睁开双眼了。

情急之下,他狠下心来照着孩子的屁股位置就是一巴掌,受了委屈的小家伙“嗷嗷”痛哭起来。

“对,哭,使劲哭,你要是想让娘亲醒过来就使劲哭……”他在心里默念着。

然而,她只是“嘤咛”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声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舒辣辣——”他真的愤怒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女人!当初跟我做对的劲头都去哪儿了?你以为死就是解脱吗?我告诉你,你若是就这么走了,我绝对不会管你的儿子!”

屋子里充斥着孩子的哭叫和男人的咆哮声。

她却一丝回应都没有。

竺雨沐绝望地将孩子递回到产婆手中,自己再度回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丝帕精心包裹着的物件。

这是当初舒辣辣扎他下面时用的那根金簪,原本被他收藏在一个精致的锦盒里,自打做了太监之后,他就一直随身携带着了。

他用颤抖的手把金簪别在了她那凌乱的发髻上,就像一个丈夫在心爱的妻子梳妆之际为她别上发簪一样。

“丫头,当初这枚簪子曾经帮你躲过了我的侵袭,相信它也一定会保佑你躲过这场劫难的。从此后,你将无风无浪地好好生活下去……”这是一种祈祷,一种虔诚的却又是无望的祈祷。

然后,他就静静地守候在一旁。除此之外,他已经再也做不出什么。

没过一会,大夫就被人拖了来。

之所以是拖,是因为这个大夫是被强行带来的。

当被派出去请大夫的人得知舒辣辣生完孩子之后昏厥了过去,心情也跟着急躁起来,到了城里最好的医所,点名让最有经验的那名大夫出诊。

可这位大夫当时在忙着为别的病人诊病,就婉拒了出诊的请求,并且推荐了医所里同样有着良好经验的别的大夫。

去请大夫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个,先是抢了大夫的诊包背在身上,然后一把拎起有名的这个大夫就走出了医所。

一路上大夫几番解释,都没能成功回到医所去。再加上腿脚确实不够利落,就被人硬生生拖着来到了舒辣辣的床前。

到底是专业人士,虽然心存怨言,但一见到病患,马上就体现出了足够好的专业操守。

为舒辣辣把脉之后,沉吟了好一会,才决定施针。

“老夫不敢保证施过针之后病患就能醒过来,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作为大夫,往往都会把自己要承担的责任和风险降到最低,因此他们会在治疗之前把希望说得小一些、再小一些,把可能出现的意外夸大一些、再夸大一些,以备出现意外之后,可以推卸责任,可以不必受到病患家属的问责。

然而,今天他遇到的这个病患家属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我可警告你,若是不能把她医好,你就下地府去为小鬼们医治吧!”竺雨沐冷酷地说道。

名医打了个激灵,“老夫尽力便是,尽力便是……”

任何有风骨的人,在死亡的威胁面前都不可能毫不动容。

没过多久,舒辣辣的头上就被扎满了银针,看起来奇怪却又令人无比疼惜。

竺雨沐心如刀绞地站在一旁,真恨不得上去踢大夫两脚,但又怕因此而耽误了救人。

待到大夫把所有的银针都取下之后,又在舒辣辣头上的几个穴位处揉捏了好久,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竺雨沐和大夫。

“丫头,你还好吗?”竺雨沐蹲在床沿边,牵着舒辣辣的手问道。

她只是淡然一笑,“让你费心了……”

他的眼泪便险些掉了出来,“你吓死我了……”

“我就是有些累了,让我再休息一会好吗?”她看起来的确是疲累不堪的。

他点点头,把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生怕着了凉。

这时候,大夫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请这位爷跟我出来一下,好吗?”

竺雨沐意识到可能情况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乐观,赶忙跟着大夫出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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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后抑郁和绣花亵衣

出屋之后,竺雨沐拉住大夫,追问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是这样的,这位产妇的命算是保住了。只不过……”大夫沉吟了起来。

“只不过什么?”竺雨沐揪住大夫的衣领,怒问。

“这位爷您先别生气,听老夫给您慢慢解释。”大夫吓得都快要尿了,哪里敢怠慢。

竺雨沐便松了手,“说吧,到底是怎么个状况?惚”

“是这样的,虽然病患的病症看起来是因为生产所致,实则是早有郁积。只不过,是借着这次生产而把所有的病症都爆发了出来。依照老夫的诊查,病患是长期心情抑郁,导致了心脉上的疾病。这种病若是严重起来,经历过一段疯癫期之后,身体就会彻底垮掉,最后形容枯槁而死!若是想让她痊愈,恐怕会难上加难!除非……”大夫又不知死活地卖起了关子。

“除非什么?”竺雨沐又要暴怒了。

“除非找出病根,彻底圆了她的心思。只是,这身体上的病根好找,心里的病根难寻啊……”大夫似真非真地叹息着温。

也许是怕若是不做出一副同情状,会被身边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大爷给收拾吧!

又或者,他对舒辣辣是抱着同情之心的。

竺雨沐听了他的话,怔了好一会,才又扯着他一起回了房间。

再次诊疗之后,大夫开了个药方,又观察了一刻,才离开。

大夫走后,竺雨沐差人送走了产婆,房间里就剩下了他跟舒辣辣母子。

坐在床边,望着床上躺着的一对大小人儿,蹙着的眉心久久不能舒展……

***

竺风坦垂头丧气地出现在朗战住所的时候,朗战正在院子里的特制双杠上架着双臂练习行走。

见他进院,索性停下来休息。

竺风坦搀扶着朗战走到石桌附近去歇息。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暗访到底还是没有成效的……”竺风坦沮丧极了。

朗战望着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风坦,你现在的模样,估计再熟悉的人也很难认出来了……”

竺风坦苦笑一声,“如果能找到她,哪怕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也值得了。”

“她被抓走的时候是秋天,现在都是春天了,想来孩子也有几个月大了,应该会爬行了吧……”朗战脸上是憧憬的神情。

竺风坦听了,痛苦地闭上双眼,“如果,如果孩子没能出生……”

“别乱想,不会的……”朗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简单地反驳道。

两个人沉默着,任徐徐的春风抚摸上他们的脸庞,却都对这个惬意的场面丝毫不感兴趣。

良久,朗战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腿,“等我的腿好了,就能帮上你了。”

竺风坦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不要急,独立行走是迟早的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悲凉起来,因为他知道,朗战有可能永远都没办法独立行走,就算他日日苦练,最多是偶尔独自站上一小会而已。

朗战仿佛受了鼓舞,“嗯,我相信自己!”

又坐了一会儿,竺风坦起身告辞。

虽然自己的相貌变了许多,但毕竟是仍在通缉之中,万一被人发现了行踪,终究是一件麻烦事情,绝对不可以给朗战和他的朋友带来麻烦。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怅惘地躺在床上。

与舒辣辣相处的那些个日日夜夜就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自打跟她分别之后,他就一直依靠这些回忆来温暖自己的心。可那段回忆往往是开头甜蜜,结果悲伤。

这样由甜蜜向悲伤转变的历程,已经循环往复了百十次,他却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肯忘怀。

当想到她那灵巧的舌头和粉嫩的嘴唇时,他忍不住将手放在了胯间。

与她分别之后,那话儿已经几个月没有苏醒了,挂在胯间就像一块死肉,除了小便用得上,毫无其他用途。

以前他只是个名义上的太监,有着正常男人的身体和心理;如今,历经了与她的生死离别之后,他的正常男人身体内,包裹着一颗去势男人的心,和一个去势男人的灵魂。

摸了几下,那话儿仍旧没有反应。

遂将手收了回来,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物件。

——原来是她穿过的一件小巧亵衣。

杏黄色的锦缎面儿,上面绣着一朵奇怪的蓝色蒲公英,在花儿的下角还绣着“舒坦”两个字。

那是一次欢爱过后,他将这件亵衣放在自己的胸口,笑言:“‘舒辣辣和竺风坦’刚刚做了一件十分‘舒坦’的美事!”

她听了,便觉得这个词好极了,当即就拿了丝线和绣花铖子,裸着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在亵衣上绣下了“舒坦”二字。

绣好之后她想穿上,却被他一把夺下,“给我做纪念吧!”

“每天每夜都跟你厮混在一起,还有什么要作纪念的?难道我也要留一条你穿过的大裤衩子吗?”她顽皮地问道。

“等我单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揣在怀里,就好像抱着你一样……”说着,他又把他压在了身下,将已然壮大的那话儿放进了她的身子里。

现在想想,那时候他就预感到会有分别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这分别会来得如此久。

疲累地闭上了眼睛,把亵衣蒙在脸上,细细地嗅闻着上面残存的她的味道……

***

舒辣辣痴痴地坐在院子里,凝望着墙角处刚开放了没多久的一朵嫩黄色蒲公英。

看了好一会,她起身歪着头走过去,蹲在花朵旁,拿手指头戳着花萼部分。

有个厂卒走过来,见她在看那花儿,就随手帮她把花儿摘下,然后,交到了她的手上。

厂卒还以为她会高兴,谁知道她看见花儿离土之后,竟然大声吼叫起来,接着,上去就冲那人一顿撕咬,大有让他为花儿殉葬的意思。

厂卒一惊,不敢还手,就捏住她乱打乱挠的双手,想减少自己受到的伤害。

怎奈她的怒火并未随着厮打的持续进行而有任何的削减。

“你这是在做什么?”竺雨沐暴怒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厂卒赶忙松开舒辣辣的手,转过去,“二爷,姑娘蹲在墙角看花儿,我为了让她高兴,就把花儿摘下来送给她,结果她竟然发怒了……”

一动不动地汇报,全然不顾后背被人当鼓一样的捶。

“好了,你忙自己的事去吧!”竺雨沐走过来,吩咐道。

厂卒赶快解脱一般离开了。

舒辣辣的情绪却依旧很暴躁,竺雨沐便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任由她捶着他的胸膛,“丫头,没事了,不生气了,那个笨蛋不知道你喜欢长在泥土里的花儿。放心吧,以后没人再敢摘你的花儿!还有啊,明天一早你再过来看,那朵花儿又会长出来了,而且还会开的更盛呢……”

“真的?”她停止捶打,把头抬起来,仰着小脸。

“当然是真的,雨沐骗过你么?”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脸颊。

她做了一阵思考状,“没有,雨沐没有骗过我。”

“那你听我的话吗?”看着如此乖巧的舒辣辣,竺雨沐的心里一直滴着血。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回到倔强执拗浑身带刺的那个状态去。

“听……”她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我们进房间去看冬儿吧,好不好?”他循循善诱。

她皱着眉头,“冬儿……冬儿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去见他啊?”

“你忘了吗?冬儿是我们的儿子啊!”自打她疯癫那天开始,他就开始这么解释冬儿的身份了。

“儿子……”她喃喃着,“好,我要去看儿子……”

但只是嘴上说着,却没有挪一步。

他无奈地笑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这样好吗?”

她也笑了,那是孩子般顽皮的笑,“好。爹爹真好……”

他蹙起了眉头。不是因为她对他的称呼,而是因为她的体重又轻了。

蓦地,便想起了那个大夫曾经说过的话,——经历过一段疯癫期之后,身体就会彻底垮掉,最后形容枯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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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可以摸一摸你吗

舒辣辣怔怔地坐在小床边,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漂亮婴孩身上。

粉团儿一样的婴孩嘴里“咿咿呀呀”着,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这个生了他却极少过来照顾他甚至是探望他的女人。

竺雨沐站在一边,望着这一幕温馨的场面,不觉扯了一下嘴角,心想,或许孩子能够勾起她的母性,从而帮助到她的病情。

就见舒辣辣忽然笑了,然后,伸出手去,抚摸孩子稚嫩的小脸。

许是感觉屋子里有点凉,就拿起床上叠着的一个小被子往孩子身上盖。可被子已经盖到了孩子的脖子那里,她仍旧不肯停,继续向上扯着,直到将孩子的头也盖上,这才停了下来,收起笑意,拍手较好惚。

孩子应该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被子蒙脸游戏”给吓到了,“哇哇”哭了起来。

奶娘见了,赶忙要过来掀开孩子头上盖着的被子,生怕把孩子捂坏了。

舒辣辣意识到奶娘的动作之后,忽然一把将奶娘推开,然后,隔着被子把双手放在婴儿脸部,用力摁着温。

孩子的哭泣声瞬间小了好多,然而小胳膊小腿儿却不停地抓挠着。

竺雨沐反应过来之后,一把从身后扯开舒辣辣,将她拖离婴儿床。奶娘也在这个当口上来到床边,掀开孩子脸上的小被子,查看孩子的状况。

孩子见到奶娘熟悉的面孔之后,委屈得高声啼哭。

待到看见孩子无恙之后,奶娘扭头看着竺雨沐,“二爷,孩子没事。您还是先带小姐出去吧,等她情绪好一些之后再来看冬儿。”

竺雨沐点点头,半搀半拥着,把舒辣辣弄出了孩子的房间。

这个时候,她仿佛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便惊恐地缩紧了肩膀,“我,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没有,没有。丫头怎么会做错事呢?”竺雨沐极力安慰,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千万不能让她跟冬儿单独相处,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回到房间之后,她的情绪一直不好,怏怏的,嘟着小嘴,坐在椅子上发呆。

“丫头,你是不是有点困乏了?休息一会好吗?”他心疼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嗯。”她点点头。

随后,任由他牵着手拉她起身,走向床边,躺倒在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他坐在床沿,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睡。

待到她的眼睛一点点眯上,又把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他站起身预备离开,却被她一把拉住了衣襟。

“哥哥别走……”她张开眼睛,扁着嘴巴。

“好,不走,哥哥不走。”他复又坐在床边,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很高兴,把身体往里挪了挪,让出半个枕头,“来,躺下,我们一起睡。”

他愣住了。

自打她生下冬儿之后,精神头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然而却只是经常失神或者偶尔发一次脾气,并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发生。

她会经常认错他,把他唤作“爹爹”或者“哥哥”,一般状况下也会让他扯扯手或者摸摸脸的,却不会有太亲昵的动作。

他不敢有再多的要求,更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她的病受了刺激之后再厉害了。

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她竟然提出同床共枕的要求,不觉心中一震。

但一想到她正病着,也就不觉得异常了。

于是,就脱了鞋子上了床,躺到了她的身边。

“有哥哥在,真好……”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偎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心中动了动,“丫头,你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

此情此景,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却从未实现过。现在终于得尝所望,偏是另外一番滋味,心里徒生一阵悲凉。

谁知道,躺了一会之后,她又抬起头,“哥,我可以摸一摸你吗?”

“摸……我?”他的脸颊竟然绯红起来,宛若初/恋的少年一般。

“不可以吗?”她混沌着神色,眼神中布满了失望。

“可,可以……”他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要一看见她不高兴,他就觉得心神不宁,一定要她达到目的为止。

“那,你脱衣服吧……”她把指头放在嘴里,啃着指甲,跟个懵懂的孩子似的。

“脱衣服?你想摸哪儿啊丫头?”他有点懵了。

天晓得以前那个见到心动女人就想脱裤子的男人怎么会变得这么腼腆羞涩,难道单是因为他丢了男根吗?

抑或是,他终于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了吧!

“我不要摸脸蛋,不要摸手,我要摸肉肉……”她撒起娇来。

“肉……肉?”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的这个要求。

“肉肉,就是肉肉……”见他不动,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子,伸手就来解他的衣带。

他慌忙拉住她的手,“丫头,别着急!你躺下,我自己解,好不好?”

她点点头,复又躺下之后,盯着他看,等他解衣服。

没办法,他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坐起身把外衣脱了下来,就剩下一套白色的丝绸内衣。

“这样行么?你可以把手伸进衣服里……”他提议道。

她点点头,拍了拍枕头,“来,躺下。”

他就躺了下来,顺势把她拥入怀中。

她的小手便如一条滑溜的鱼儿,钻进了他的衣襟,在肌肤上游离着,最后,落在了肚腹那里。

“哥,你好瘦……”她发出了叹息声。

“那这样,哥以后每天好好锻炼身体,让身体变得强壮一些。”他伸出一只手臂,在被子外凌空挥舞着。

“嗯。”她笑了。

“丫头,快乐么?”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有谁能想到,一个太监却可以拥着心爱的女子躺在床上你侬我侬呢!

蓦地,想到了曾经看过她和竺风坦亲昵的那一幕,顿时明白,为什么他要不顾一切跟她在一起了。这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爱的感受。

正想着,却不料她把手儿挪了位置,竟然向上游弋着,去了他的胸口。

直至把手指落在他的两个小巧乳/头上,方停了下来。“哥,你的这个好小……”她轻声念叨。

“傻丫头,男人的自然小了。”他哑然失笑。

“我的就比哥的大……”她说完,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去,径自去扯自己的衣裳。

猝不及防地,外衣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了亵衣的一角。

他慌了,一把拉住她的手,“丫头,听话,把衣服穿好,不要这样……”

这是下意识的言行,是并未做过任何思考的。做完了这样的反应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风流倜傥嗜性如命的竺家二爷吗?

“我就是想让哥看看我那里……”她“郑重地”解释道,“如果哥不想看,那就伸手进去摸摸吧……”

旋即,扯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衣服里放。

他不知所措了,那只被拉扯着的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正犹豫的时候,她已经把他的手放在了一只乳上,他的手指头霎那间被烫了。

“丫头……”他嗫嚅着,不知道该对神志不清醒的她说点什么。

“哥,我的是不是比你的大许多?”她像个发现了大秘密的孩子,在跟他分享着这个成果。

“哦……是……”他支吾着,不敢动一下放在那块雪肤上的手指。

“你都没有摸……”似乎是在责备他的敷衍,语气中满是不满。

不得已,他动了动手指。

娇嫩的肌肤传来无与伦比的触感,一股说不清楚的激流袭遍了全身,浑身酥酥麻麻起来。

“丫头……”他的声音暗哑着,那是欲/望折磨的结果。

“哥,你要不要亲一亲?”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正处于困境中,她竟然又提出了这么个建议。

“我……”他想拒绝,可内心深处那股积聚了良久的渴望之情宛如一只妖兽,凶猛地撞击着困守它的牢笼,预备即刻破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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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摸过我的小弟弟吗

竺雨沐望着呆滞着双眼却跟他索要亲吻的舒辣辣,心里的滋味百感交集。

尽管深知自己不该趁她混沌之际跟她太亲昵,然而却控制不住内心深处那个无法牵绊的情兽。

心里的情愫越来越猛烈,由最开始的微风轻袭渐变成台风肆虐,最后,如海啸登陆一般,将原本就没什么招架之力的理智和顾虑都掀翻在地。

覆盖在她那柔美双/峰上的手指便动了起来,捏拿之间,激流再次传遍了他的全身。

“丫头……”他呢喃着,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泸。

无意间发觉她的眼神更加迷离了,仿佛有些享受他如此待她。

他的心里便有了一种窃喜,——原来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遂决定,把自己心里渴望着的事情做下去喵。

“丫头,你想让我亲你的乳,是吗?”他轻声征询道。

她不置可否地点头,没有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他便坐起身,把放在她胸上的手抽出来,颤抖着双手去解她的衣服。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太过激动,抑或是两者都有,一颗盘扣他解了好一会才解开。

当那对小白兔一般的乳突破亵衣的束缚蹦了出来之后,他倒吸了一口气,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太美了!

这对乳真的太美了!

曾经阅女无数的他见过各种形状各种肤色的乳,唯这一对,是令他惊叹的。

他揸着手坐在那里,眼仁儿都要凝了。

好久,才一点点弯下腰,把脸颊贴在一只乳上,用脸上的肌肤摩挲着水嫩的乳表,像极了一个婴孩吃饱之后跟娘亲亲昵的样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极其温柔的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令他由天堂跌入了地狱,最后,沉到了寒潭底。

她说:风坦,我要摸你的小弟弟……

若是她说“风坦,我想你”或者“风坦,抱抱我”之类的,都没有这么大的冲击力,她说的却是“风坦,我要摸你的小弟弟”。

竺风坦不是太监吗?一个太监怎么会有那话儿?

或者,她是因为病重导致乱语?

他虽然停止了摩挲,但并未将头抬起,没有让她看见他的脸。想了想,就随口说了一句:“你,摸过我的小弟弟吗?”

用的竟然是竺风坦说话的语气和口吻,就连音色都十分相似。

他这么说,是想让思维混乱的她以为他就是竺风坦,他想知道她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果然,她真的将他认作了竺风坦。

“摸过,我当然摸过……你忘了吗?我还亲过它……好大,好热,好硬哦……”她呢喃着,目光依旧盯着不知名的前方,仿佛看到了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个**之夜。

他的心痛得如刀绞一般,看样子,她口中说的就是冬儿的父亲了。

可他还是不相信,竺风坦明明已经去势做了太监,怎么还会有那话儿!

“你又在胡闹了,我是个太监,怎么会有那个东西?”他强忍住内心的痛,继续模仿着竺风坦的声音跟她说话。

“是你在胡闹才对……”她的眼睛里荡漾着笑意,“你骗了天下所有人,包括你的家人、包括东厂那些太监们……”

“那,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让你知道我有那个东西的吗?”他继续诱导她说出与竺风坦在一起的往事。

“若不是你洗澡的时候被我扯下浴巾看到了下面,你才不会告诉我实情呢……它好大,好壮,放在身体里,好舒服……”她竟然说出了与竺风坦欢爱时的感受。

他听了,恼恨得简直要拿刀杀人!

“风坦,我有了你的孩儿……风坦,朗战哥带着我去江南找你……风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那儿喃喃着,最后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他再也没了任何亲昵的心情,把脸从她胸口抬起,坐直了身体,望着依然沉浸在迷离中的她。

“丫头,难道冬儿真的是竺风坦的孩子吗?”他正色问了一句,虽然并未见得就能够得到答案。

果然,她没有理他,顾自在那里嘟囔着。

他还想再跟她说说话的时候,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这在往日里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所以,原本很懊丧的心情就更加郁闷,遂没有应声,只当没有听到。

可敲门的人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不仅没有松懈,反而更加激烈起来。

扭头看了一眼被敲得直忽闪的门板,他扯了条被子,遮盖在她半/裸的身体上。

下了床,穿上鞋子,把外衣穿好,整理好,这才缓步去了门口。

整个敲门的过程中,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敲门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是跟他最为贴心的一个厂卒,心里意识到事情非同猩。——若非如此,此人是不会如此莽撞的。

于是,带着厂卒回了自己的房间。

“说吧,究竟什么事?”

“二爷,事情有些不妙。”

“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竺风坦。难道抓到他了吗?又或者,他死掉了?

“是关于京师那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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