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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七十年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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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要多少?”
她拿出来的都是有单独包装的高档糖果,比柜台上卖的那些散装的硬糖看起来要干净卫生了很多,刘玉梅每样都要了一斤。
随后又还买了些散装的果脯蜜饯什么的,把他们带来的三个篮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刘玉梅这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吃的就买得差不多了,成衣有没有来什么新货啊?”
“当然有,上来看看吧!”娃娃脸姑娘让他们把篮子先放在一边,带着他们上了二楼,来到离外面的柜台只有一门之隔的小仓库中。
许秋阳在这里都能清晰地听见外面热闹的气氛。
“就这个,我要三尺。”
“挂在上面那件红色的衣服,拿给我看看。”
“我先来的,让我先看。”
与外面的紧张相比,小仓库里就闲适得多了,刘玉梅一件件地拿起新到的时装往许秋阳身上比划,然后失望地扔到一旁:“不行,不好看。”
新衣裳其实是早就开始准备了的,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裁了布料交给相熟的裁缝,全家人的都有,过两天就能拿回来了。
不过过年前百货公司会进一批新货,说不定有新颖时髦的款式,所以当然要来看一看。
罗建刚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蹲在一旁发呆,刘玉梅左挑右捡,终于看上了一件红黑格子的呢大衣,按照许秋阳和罗素芬的号码各买了一件。
许秋阳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妈您自己不挑一件吗?”
刘玉梅摇摇头:“算了,没有喜欢的,下次再来吧!”
娃娃脸姑娘立刻接上一句:“好咧,刘阿姨,下次来了新货肯定第一个通知您。”
刘玉梅带着罗建刚和许秋阳,拎着今天的战利品浩浩荡荡地从百货公司后门出来,刘玉梅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哟,到时间了,刚子,这些东西你先拿回去,我跟秋阳去一趟理发店,我跟人约好了这个时间去做头发的。”
罗建刚瞪大了眼:“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怎么拿?”
刘玉梅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还是不是个男人,叫你拿点东西就那么多话说!秋阳,别管他,我们走。”说着把自己和许秋阳手里的篮子都拿下来,放到罗建刚的脚边,“交给你了。”
许秋阳连忙说:“这么多东西确实不好拿,要不我还是先帮他拿回去吧,妈您自己先去理发店行不?”
“当然不行。”刘玉梅说,“我都约好了两个位置的,年尾了理发店也特别忙,咱们快去吧,别让别人等啊!”
“啊?我也要做头发?”
“那肯定的啊,新年新气象啊,不做个新发型怎么过新年?”
“不用的吧,我平常都是自己剪剪就可以了。”许秋阳一直就是一个清汤挂面的长直发,来到这儿之后从来没进过理发店,平时就只是自己用剪刀修剪一下发尾而已,唯一一次弄头发还是上次杨雪珍用火钳给她烫的刘海,后来长长了也没再管它,就随意地用手拨在一边。
“哪能这么不讲究呢,咱秋阳长得这么好看,当然也得弄个漂亮时髦的发型,才能配得上咱这张脸。刚子,你说对吧?”
“对对对,你们快去吧,东西交给我,你们不用担心!”罗建刚连连点头。
许秋阳被刘玉梅不由分说地拉走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来由地涌上一股不安,怎么就会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了呢?
☆、第84章 理店
理发店里也很热闹; 镜子前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 个个在身上围着一圈白布; 任凭系着蓝布围裙的理发师在头上折腾; 地上黑黑的一层都是剪下来的头发; 空气中飘浮着一股理发店特有的药水气味。
一个电着一头小卷的中年女人热情地迎了上来:“刘阿姨,您来啦?哟,这就是您儿媳妇吧?长得可真俊。”
许秋阳只好尴尬地对她笑了笑。
这卷发女人自来熟地上来挽了她的手臂:“走,咱们先去洗头。”
带着许秋阳来到一个水泥砌的池子旁,先用毛巾把她的衣服领子围住了; 然后让她把头低下来,头发全都拨到前面,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用勺子舀了温水给她冲头发。
头发冲湿之后; 再打了肥皂揉出泡沫; 细心地给她洗头。
刘玉梅也在一旁的池子上洗着头; 一边还跟许秋阳说:“怎么样; 还行吧,要是洗得不舒服你就出声; 小张手势一向很好的; 平时我过来都是她帮我洗的头。”
许秋阳应道:“嗯,很舒服; 谢谢妈。”
刘玉梅身后帮她洗头的女人笑道:“刘阿姨你说这话我可不高兴了,难道我洗得就不好吗?”
“好好好,都好!”刘玉梅也笑了起来。
搓完头发; 再用清水冲干净了头发,那个被称为小张的女人帮许秋阳把头发擦干,用毛巾包了起来,引着她到一面镜子前坐下:“刘阿姨,就是你上次定下的那个发型吗?”
“对,就是那个。”刘玉梅点头说,“你看我媳妇那样弄还好看吗?”
“好看,肯定好看,您放心吧,我们的理发师都是从省城进修回来的,学的都是省城的技术,做出来发型那是顶呱呱的,你们婆媳俩做出来啊,肯定是咱们县城头一份,人人看见都都会夸一声姐妹花呢!”
刘玉梅被她逗得直乐,许秋阳也觉得放心了些,省城的技术水平总不至于太差吧,而且根据她对刘玉梅的认识,后者的眼光和品味在这个小县城来说都算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她认可的发型,应该也还是不错的。
许秋阳放宽了心,靠在椅背上,小张在给她擦头发,顺便按摩了一下头皮,还挺舒服的,在这样的舒适感中,许秋阳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等她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猛然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理发师已经把她的一头长发给剪得七零八落了。
“怎么把我头发给剪了呀?”
“对呀,这个发型就是要短发的啊!”理发师一脸淡定地回答说。
许秋阳只慌张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既然都这样了,着急也没用,短发就短发吧,长发留得久了,换个新形象也挺好的,她脸型长得好,不管是长发还是短发都能HOLD得住。
于是许秋阳淡定地看着理发师把她最后的一缕长发剪短,不过这个发型半长不短的,她还真看不出来,成品出来的效果会是怎么样。
刘玉梅的位置在她的旁边,不过她现在不好转头,只能斜着眼睛去看她那边的镜子,依稀看到好像有人在往她头上上发卷:“妈,你要电头发吗?”
“是啊,待会你也电。”
许秋阳心里一抖:“我就不用了吧!”
“怕什么,人家都说了,这是今年省城里最流行的,肯定好看。”
这时,那个小张也拿了一堆发卷和一罐药水过来,熟练地挑起许秋阳的一缕头发,抹药水,上发卷:“我给你上发卷,别乱动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秋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凭刺鼻的药水味道充斥鼻端。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张已经在她的头上卷满了可笑的发卷,许秋阳感觉自己瞬间化身《七十二家房客》中的包租婆,就只差没在嘴角点颗黑痣了。
“许同志,咱们到那边去。”小张扶着她站了起来。
许秋阳直着脖子走到那台电头发的机器旁坐下,小张给她每一个头发卷上都夹上了电线,然后把一个大罩子一样的东西盖在了她的头上,“可能会有点热,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就出声。”
许秋阳“嗯”了一声,心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只想快点完事走人。
刘玉梅就坐在她对面,造型跟她是一样一样的,还调皮地朝她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说,等着吧,美丽大变身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哦!
又不知道熬了多久,小张终于过来帮她把机器给挪开了,解下电线,然后再把发卷一个个拆下来,许秋阳看见镜子中卷毛狗一样的自己,有点欲哭无泪。
刘玉梅及时安慰她说:“没事,待会洗干净药水,吹干了就好看了。”
清洗干净,再经过理发师的修整、吹干之后,理发师满意地用双手捧了一下许秋阳一头蓬松的卷发,得意地对着镜子里的她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时髦?”
许秋阳麻木地点了点头,这个发型她实在是太眼熟了,这不就是七八十年代的电视剧里必备的大妈发型吗?当年她在白龙湾水电站工作的外婆和舅妈就是这样造型的啊!
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的发型居然会出现在年仅二十出头的她的头上啊!
刘玉梅的发型也弄好了,跟许秋阳的如出一辙,她喜滋滋地走过来,抱着许秋阳的肩膀一起照镜子,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得意地对旁边的人说:“看看,我们是不是很有母女相?”
“哪里是母女啊,不知道的肯定都说是姐妹呀!”
许秋阳觉得这话说得特有道理,刘玉梅本来年纪就不大,保养得也好,五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就跟四十岁没两样,而她换了这个发型之后,看起来老了十岁都不止,可不就是姐妹俩嘛!
刘玉梅还叹了口气:“要是素芬还在家里就好了,让她也做个一样的发型才好呢!”
许秋阳说:“姐姐过年应该也会回省城吧,在省城做的头发肯定更好看呢!”
那名据说是刚从省城进修回来的理发师马上说:“不是我吹牛,我这技术跟省城最大的理发店都是一模一样的,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发型,不管你是在省城做还是在咱们这儿做,出来的效果都一样!”
刘玉梅赞许地点点头:“你的技术确实不错,下次来还找你啊!”爽快地付了账,带着许秋阳欢欢喜喜地回家去了。
一路上许秋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路上的人都在看她的头发似的,真恨不得马上找来一定帽子给戴上。
刘玉梅说:“不用感到不自在啊,人家是看你好看才看你的呢!”好吧,许秋阳就姑且把它当成是安慰了。
到了县政府宿舍大院门口,门卫大爷喊住了她们,递给刘玉梅一个信封:“有你们家的信。”
许秋阳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是素芬姐寄回来的吧?”
刘玉梅高兴地说:“是啊,待会回去你帮忙给她写个回信,然后顺便把刚买的那件大衣给她寄过去,应该还赶得及在过年前收到的。”
“好啊!”许秋阳应道。
话说罗建刚上午的时候一个人拎着三个满满当当的大篮子,腋下还夹着两件呢子大衣,千辛万苦地回到家,感觉早上吃的早饭全都消耗空了,便拿了个小碟子从瓦缸里捞出一些油角、糖环什么的,一边吃一边等自家老妈回来做午饭吃。
结果等了半天,老妈和媳妇没有回来,罗志强倒是回来了,第一句话就是:“你妈还没回来?”
“没呢!”罗建刚随口回答,把吃得还剩两个油角的碟子推了推,“要吃不?”
罗志强走过来拈起吃了:“还没做饭?”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十二点多快一点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本以为回到家就能有饭吃了呢!
“她们去做头发了,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呢!”
罗志强想了想,自己也去装了一碟油角出来吃,不吃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吃起来,还真有点停不下口的感觉,这父子俩一边吃一边等,倒是把肚子填了个半饱。
刘玉梅一进门看见他们俩在吃她的油角就念叨起来:“你们都给我吃完了,叫我过年拿什么送人去?”一边念叨一边麻利地挽起袖子进厨房做饭去了,许秋阳连忙跟进去帮忙。
罗建刚楞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爸,你看她们有没有哪里不一样啊?”
“哪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还是那样吗?”罗志强不在意地把最后一个油角叼进嘴里,难怪老家的亲戚都说她媳妇手艺好,这做出来的点心又香又脆,就是好吃。
“啊,我想起来了,她们那头发……”罗建刚一拍大腿,冲进了厨房,“妈,秋阳,你们这头发怎么弄成这……”
刘玉梅得意地一仰头:“怎么样?这是跟省城同步的最新流行的发型,好看不?”最后这句本来应该是疑问句,可在她口中说出来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你敢说一句不好看试试?
罗建刚思想斗争了半天,终于违心地挤出一句:“好看。”
许秋阳为他的审美观默哀了一秒,又问出一句:“真的好看?”
罗建刚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媳妇儿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吃饭的时候,刘玉梅再次甩了甩头发,带起一阵经久不消散的电发药水味道,温柔地问罗志强:“老头子,你看我们这个新发型怎么样?”
罗志强面不改色,语气真挚地回答:“很好看。”
“做一个头要花十块钱呢!”刘玉梅继续说。
罗建刚听了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在桌子上了,要知道他平时理一次发才两毛钱:“怎么这么贵?抢钱啊!”
许秋阳也有点儿心虚,她也觉得这个价钱实在是太不合理了,让她产生一种她已经堕落腐化,追求资产阶级奢靡浪费生活的感觉。
只有罗志强还是一脸淡定地吃着饭:“不贵,好看就是值得的。”
刘玉梅高兴地给他夹了一块鱼肚子上最好的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罗建刚在心里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这才是宠妻的最高境界,自己还差得远呢,有的是该学的地方。
饭吃了一半,刘玉梅才想起刚收到的信还没看,赶紧去拿过来拆开,一边吃饭一边看,忽然高兴地说:“太好了,你姐她怀孕了。”
“真的啊?”许秋阳惊喜地说,“那真是太好了,妈您快给我们说说,姐姐她是怎么说的?现在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怀上的啊?”
刘玉梅看着看着,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饭也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把信递给许秋阳。
许秋阳疑惑地接过信,跟罗建刚一起看了起来,原来罗素芬的早孕反应很大,呕吐得非常厉害,一点儿东西都吃不下,已经到了喝口水都会引起天翻地覆的呕吐的地步。
现在只能是每天祁浩给她挂葡萄糖水来维持身体所需的营养。
许秋阳担心地叹了口气:“姐姐怎么会这样呢?”她身边也有两个孕妇,杨雪珍那个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的就不说了,连她自己都常常想不起来自己是个孕妇。
邓淑美算是比较正常一些的,虽然也有孕吐,但是每天该吃饭吃饭,该干活干活,除了各方面需要小心一点以外,也并不会太过影响生活。
怎么放到罗素芬身上就成这样了呢?
罗素芬从小被家里娇宠惯了,也没有什么报喜不报忧的概念,反正她不舒服,就一个劲儿向爸妈诉苦,可能本来只有三分的难受,被她这么一渲染,就变成十分了。
看得刘玉梅那个心疼啊,眼眶红通通的,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女儿身边去,好歹帮她分担一些痛苦。
而且罗素芬还说,由于祁浩工作性质的原因,过年的时候也还要值班不能离开,所以她们不能回省城过春节,只能留在那个小镇过年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一口妈妈腌的酸萝卜,都怪她以前不肯好好学,现在怎么做都做不出来妈妈的那个味道。
刘玉梅心里那个难过啊,马上去翻出一坛前些日子做好的酸萝卜:“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个给你姐寄过去。”
罗建刚上前制止了她不理智的行为:“妈,这个没法寄,在路上准得给你打翻了,而且人家也肯定不让寄。”
“那怎么办,你姐她说想吃啊!”刘玉梅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从小到大捧在掌心里娇养长大的女儿,只要一想起她在吃苦,就心疼得滴血。
许秋阳突然站了起来:“爸爸妈妈,要不今年你们过年到姐姐那边,去陪他们过年吧!”许秋阳提议说。
“什么?”刘玉梅楞了一下,“那怎么行,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啊?”虽然心疼女儿,但儿子儿媳这边也是放不下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许秋阳说:“我们站长说了,我们水电站过年期间也是不能停产的,都要留下来值班,特别是我们当领导干部的,更是要留下来跟基层职工同甘共苦,我刚想跟你们说呢,今年的大年三十,我们恐怕都是要留在电站里,不能回来陪你们过年的。”
“真的?你们过年都不放假?”刘玉梅疑惑地看着罗建刚。
罗建刚点头说:“是啊,没错,我们水电站要是停产,那么多用电单位可不都抓瞎了呀,这就跟医院过年也不能关门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为人民服务。今年我们确实不能回来陪你们过年了,你们到姐姐那边去,跟她做个伴,又能照顾她一段时间,两全其美。”
刘玉梅想想他这话还挺有道理的,不禁有些心动:“哎,老头子,你说我们今年到素芬那边过年好不好啊?他们今年过年也不能回省城,两个孩子什么经验都没有,素芬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肯定弄得一团糟,不去看看我还真的放心不下。”
罗志强说:“你做主,我没有意见。”
刘玉梅琢磨了一下:“反正这边过年的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已经跟副食店那边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会给我们留好新鲜的肉菜,你们过去拿就行,就算是在水电站里过年,但该吃该喝的还是不能少,你们把菜带回去,好好做了,招呼几个平时相处得比较好的朋友,吃一顿团圆饭。”
许秋阳说:“妈您放心吧,我们知道的,肯定不会亏待了自己。”
“哎呀,不行!”刘玉梅突然又嚷了起来,“我怎么把走亲戚这事儿忘了呢,你们今年可是结婚的第一年,该走的亲戚,该送的礼,一样都不能少的,要是礼数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往后都得被人说闲话的。不行,你们这些孩子肯定是不懂这些东西的,我得留下来看着。”
“不懂可以学呀,这几天你教教我们就可以了嘛,反正要送礼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呀,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这点儿事都还办不好吗?”许秋阳劝说,“我们知道您牵挂着姐姐,就算留下来,这个年肯定也过得不安心,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一定会把走亲戚送礼的事办得妥妥帖帖的,这也是考验我能不能当一个合格的媳妇的时候啊,对吧?难道您不相信我真的能做好?”
刘玉梅为难地说:“我知道你聪明能干,可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就这么丢下这一摊子事一走了之,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啊,又不是您故意不管的,这不是事出有因嘛,我们呢,也都希望姐姐能够好好的,将来能给我们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外甥,您和爸就什么都不要想了,高高兴兴地去,你们还没去过姐姐那边玩呢,就当是去散散心也好。”
刘玉梅感动地拍了拍许秋阳的手臂:“你是个贴心的好孩子,那爸爸妈妈今年就先对不起你们,先去看看你姐姐了。”
“去吧去吧,没什么对不起的,一想到很快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外甥了,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许秋阳笑得眉眼弯弯的,是真心地为罗素芬高兴。
“那我现在先给你说说过年走亲戚的事吧!”刘玉梅拿起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开始仔细地给许秋阳讲罗家和她自己娘家这边的亲戚关系。
许秋阳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刘玉梅讲了一会儿,见自家儿子正无所事事地呆在一边,气得一拍桌子:“罗建刚,你给我过来,这么多亲戚,只指望你媳妇儿一个人记,记得过来嘛,你可别想像你爸一样,当个甩手掌柜。”
罗建刚一脸无辜:“妈,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那你告诉我,你二舅的大女儿的小姑子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干嘛要知道?”罗建刚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该不会连这些都要记吧?”
“虽然不用,可是万一过年的时候遇上了呢,你们要不要给红包,红包里该封多少钱,这些都得心里有数。”刘玉梅严肃地说。
罗建刚吐了吐舌头:“要不要这么麻烦啊!”
许秋阳拉了他一下:“好啦,别打岔了,还是好好听妈跟我们说吧!”
于是刘玉梅仔仔细细地给他们说了家里的各种亲戚,与家里的亲疏关系,哪家都有哪些老人、孩子,哪家该送什么礼,送多少,别人大概会怎么回礼,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罗建刚以前只是稀里糊涂地跟着四处走亲戚,吃吃喝喝地就过去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看来人长大了就是烦恼啊!
这天许秋阳光是学罗家的族谱就已经学到了深夜,罗建刚去洗完澡回来,看见她还拿着那个小本子在认真地记着什么,走过去一把抢了过去:“都几点了还不睡觉,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
许秋阳笑道:“我这不是想让爸妈他们走得更放心一点嘛!”
“行了,差不多得了,走,睡觉吧!”罗建刚搂着媳妇往床边推。
“不知道姐姐这个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呢?”许秋阳一脸向往,为什么都是差不多时候结的婚,别人就能这么容易怀上了,她们平时也没少努力,怎么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第85章 小妹
罗建刚打了个哈欠:“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不要那么折腾人就好。”突然想起什么; 警惕地说; “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我一点也不羡慕他们的。”
“可是我倒是挺羡慕的。”许秋阳叹了口气。
“我说真的啊!”罗建刚认真的说; “如果生个孩子真的要像我姐那样吃那么多苦头,我还宁愿你不要生了呢!”
“什么呀,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啦的啊!”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是你是我媳妇,我就是舍不得你吃苦。”罗建刚一把抱住许秋阳; 把脑袋埋进她的胸口磨蹭起来。
“好啦,别乱动,不早了,快点睡吧; 明天还得一早起来赶回水电站上班呢!”许秋阳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
罗建刚埋着头不肯起来; 含糊不清地说:“就这么睡吧!”
许秋阳搂着他的一颗大脑袋; 微微楞了一会儿神; 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刘玉梅千叮咛万嘱咐:“我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就放在家里; 你们一回来就能看到; 过两天就要跟你爸出发去你姐那儿了,你们记得提前去副食店把菜拿回去; 肉吃不完的话记得用盐腌着……”
“知道啦!”罗建刚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都说多少遍了,你和我爸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家里的事有我们呢,错不了。”
刘玉梅笑着瞪他一眼:“你这孩子!”把这些天准备的各种过年吃食都装了一些,让许秋阳带到水电站去吃,两人吃过早饭,便跨上自行车,匆匆忙忙回水电站上班去了。
杨雪珍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看见许秋阳的,才一见到就这姑娘就大声的尖叫起来:“秋阳,你的头发!”
许秋阳懊恼地往下压了压过度蓬松的卷发:“你别叫了,再叫也变不回去。”
“为什么要变回去,这多好看啊!”杨雪珍两眼冒着红光,“瞧瞧这发卷卷得多好,多有弹性啊,真好看,在哪儿做的,花了多少钱啊?”
杨雪珍的叫声把周围的姑娘们都吸引了过来,大家都眼巴巴地围着许秋阳转个不停,不少人还好奇地伸手去碰她的发卷,这发卷啊,确实是有弹性得很,稍微一碰,就会在她的头上颤颤巍巍地跳动两下,然后就能引起围观人群的一阵低声的轻呼。
许秋阳无奈极了,如实交待:“就是县城的那家红华理发店啊,连剪带电发一共花了十块钱。”
四周一阵吸气声:“十块钱,这么贵!”
“太贵了,我可舍不得去做。”
“可是真的很好看啊,要是我有钱的话我也一定要去的,可惜就是没有钱啊!”
杨雪珍转头看向刚刚打完饭回来,一脸懵逼的廖志涛:“我也要去做头发!”
“啊?做啥头发?”
“就像秋阳一样的,要十块钱。”
廖志涛看了许秋阳一眼,很快明白过来,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这样的卷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是媳妇儿的要求,肯定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成,做就做,回头我就给你拿钱。”
杨雪珍是个马大哈,结婚前连自己的账都还理不清楚呢,结婚后当然顺理成章的把所有的事儿都交给了廖志涛打理,她乐得当个甩手掌柜,不用操心柴米油盐,要花钱的时候伸手就可以了,倒也是懒人有懒福。
“不行,你不能去做头发。”许秋阳说。
“为什么呀,你光顾着自己好看,就不管别人啦,亏我平时还对你这么好的,我还帮你烫过刘海!”杨雪珍不高兴地说。
“不是,这电头发得用药水,味道很大的,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不会吧,它在我肚子里又闻不着。”
“可是你能闻到啊,这么跟你说吧,你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跟你是密切相关的,不管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或者是接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会通过你传到你孩子身上,可能有些东西你自己并不觉得什么,可是孩子那么脆弱,它很有可能就受不了了,轻则畸形,重则胎死腹中。”
“有没有那么可怕啊,你胡说八道吓我的吧!”杨雪珍吓得一下跳开,离她三步远,“你这人也太狠心了。”
许秋阳面无表情继续说:“我骗你干什么呀,骗了你我又不会多长一斤肉。”虽然她说得是夸张了一些,不过杨雪珍这人没心没肺的,不说得狠一些她不知道怕,最怕她嘴里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又禁受不住诱惑,偷偷跑去做头发。
“你又没生过孩子,你怎么知道啊?”杨雪珍不甘心地说。
“我看的书多啊,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书吗?”许秋阳知道对杨雪珍这种识点儿字但是又文化程度不高的人来说,书上说的话就是圣旨,你说一百句都不如书上印的一句话来得有效。
邓淑美也过来劝说她:“对呀,雪珍,你就听秋阳的,别折腾那么多了,先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那,我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去电头发呀?”
“等孩子断了奶,你想干什么都行。”许秋阳说。
杨雪珍绝望地叫了一声:“还得那么久啊,那以后都不时兴弄这样的头发了怎么办?”
“那就弄到时候时兴的呗,反正总有最时髦的。”
“好吧!”杨雪珍闷闷不乐地戳着碗里的米粒,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里面的这块肉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为了它,廖志涛这不让她干,那不让她去的,都快要把她给无聊死了。
偏偏她还没有邓淑美那份温柔的母爱,看着邓淑美天天在缝小衣服小被子的挺可爱,可让她自己做,做了没两天就受不了了,只好一股脑儿都塞给了邓淑美,让人家帮忙把她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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