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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双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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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翘,捏起来的手感真是……还有那双长腿,情动之际扣着自己腰的时候……
    咳。
    余城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完了舌尖还有些苦。
    这会儿还在外面呢,他对自己说。
    她哪受得住这席天幕地的?看看这风,她免疫力那么低,只怕浑身发烫的时候吹几下就得感冒。还有这一地的细沙子,她那么爱干净,皮肤又嫩,沾了一身只怕会像只猫咪一样咕哝着埋怨。还有不远处那两个有条不紊跟随着的小青年,他可不愿被人看了去。
    得忍忍,再忍忍……
    他想,下次到沙滩来散步真应该事先准备一顶帐篷。
    不过在帐篷里就没有在沙滩上的感觉了啊。
    于是他又想,还记得自己名下有几座私人海岛来着?
    ……
    余城跟在人身后,逐一逐条地提出美好设想。却一时短路没想到,倘若他真把这心思说出口,完全不必费心考虑那些细枝末节的因素,孙子期首先一巴掌就能把他的荒唐念头彻底打消。
    大概是见他许久不跟上来,孙子期停住了脚步,回头轻飘飘地乜了他一眼。
    余城也顿住了脚,杵在原地看她拢着头发向自己伸出手。
    “过来。”她喊他。
    他愣了会儿,随即斜着嘴角笑了笑,将拎着的鞋子换到左手,几步跨过去,握住了她小小的手掌。
    “啧,我说你喊你老公怎么跟逗狗似的?”
    
    第70章 好久不见
    
    两人拉着手走到沙滩边缘,打了电话让潘彼得把车开过来。
    她穿着裙子,余城自然地蹲下身帮她清理脚丫子上的细沙,一手握着她洁白的脚踝,一手将高跟鞋套进去。
    孙子期轻轻地踩着他的大腿,没说话。
    余城给她穿完鞋之后,又捞起自己的鞋,准备拍拍脚上的沙子穿上。他刚才为了方便拎,所以将球鞋的四根鞋带绑在了一起,这会儿拆开倒不如缠上的动作利索了。
    孙子期看他手指笨拙地倒腾着那两根细细的鞋带,实在看不过眼,将球鞋接了过来,三两下将鞋带轻巧松开,然后把球鞋放到地上。
    余城随意蹭掉脚板上的沙子,搂着她的腰,抿着唇穿鞋。
    正在这时,一道白光直直地照过来,孙子期下意识将手搭在额头上遮住眼睛,余城侧身挡了挡她,皱着眉去看那辆开着车头灯的银色车子。
    它显然并非过路,因为它正正停在他们面前。
    几乎想都不用想,都能感觉到车厢里的人在看着他们。
    这不是大路,偏僻的很,行人也几乎没有。在这种需要偷偷摸摸接人上车,而驾驶可视度又过得去的情况下,潘彼得绝对不会选择开车头灯。
    余城将孙子期紧紧地护在怀里,皱着眉退了几步,邵扬跟小粒反应挺快地几步上前,挡在最前面。
    正在他们打算着下一步的时候,那道车头灯光瞬间就熄灭了。
    余城闭了闭眼睛重新适应夜色,几秒过后,再度抬眼。
    他半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
    那是一辆银色的宾利。
    ***
    银色宾利关掉了车头灯,缓缓地滑到他们面前,然后停下。
    后座的车镜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刚毅的侧脸。
    余城还牢牢地按着孙子期的头没让她抬起来,这会儿他直直地看向车上的那人,面无表情地颔了颔首。
    聂云涛没下车,只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上车。”
    孙子期窝在余城怀里一听,这声音太熟悉了,连忙使着劲儿推开余城的怀抱,探着头去看车上的人。
    “哥哥?”她有点惊讶。
    但,也不算惊讶,她内心也隐隐知道,聂云涛这几天迟早要找上门的。
    “上车。”聂云涛再度冷道。
    孙子期垂着眼睛,听话地点点头,就要自己走过去,却被余城一把拉住了。
    “你先回去,我跟哥哥有话要说。”她摇了摇他的手,低声解释了一句。
    “有什么话我不能听?”余城的语气很松弛,仔细听,又有些隐隐地绷着。
    孙子期一时没留意到,见阿潘正好将牧马人开了过来,便掐了掐他的手臂:“你到阿潘车上等着,我说完就下来。”
    余城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没应这句话。
    孙子期只道他是答应了,急急几步走到宾利旁边,穿着西装的司机早就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候在一边了。
    她习惯性道了句谢,弓身坐进车里。
    结果没来及关上车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也紧跟着钻了进来。
    孙子期无奈地捂着额头:“……你就不能听我一句?”
    余城吊儿郎当地靠着椅背,直接越过她直视聂云涛:“好久不见啊,大舅子。”
    “……”孙子期暗搓搓地踩了他一脚。
    沉默半晌。
    聂云涛将眼睛收回来,无比平板地“嗯”了一声。
    这回孙子期是真愣了,有点吃不准聂云涛这声是不是认了余城的意思。
    不过也没太多时间让她思忖,一阵铃声响起,孙子期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将手机拿了出来。
    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来回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两个男人,到底还是滑开了接听键。
    “麻麻!”
    孙乐童的声音从听筒里脆生生地传出来,孙子期皱着眉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时间,问道:“怎么灰色?都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不睡?跟你舅舅在一块儿吗?”
    这个电话是用霍一鸣的手机打过来的。
    孙乐童奶声奶气道:“舅舅跟舅妈带我去看了r,现在准备要睡。”
    “r?”孙子期对这个消息有点印象,“带你去看音乐剧了?”
    孙乐童欢快地“嗯”了一声:“麻麻,里面的飞行员好酷!”
    孙子期原本还想训他以后不能再这么晚睡的话,但听他这么开心,又只好跟着他的情绪:“真的?麻麻没看过,下次你也带麻麻去。”
    “好的呀。”孙乐童奶声奶气地,又道:“我想麻麻。”
    “麻麻也想你。”孙子期不自觉微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头看了聂云涛一眼,跟通话那头的孙乐童说:“对了,你聂蜀黍正好在麻麻旁边,要跟他说几句话吗?”
    说完她将手机递过去。
    结果右手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她转头看那个罪魁祸首:“你干嘛?”
    余城绷着一张俊脸,冲正在讲电话的聂云涛抬了抬下巴:“凭什么让他接电话,而不是我?”
    孙子期压低声音道:“哥哥最近忙,他们很久没说过话了,你不是今早才跟孙乐童视频过么。”
    余城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我跟他能一样吗,你倒是一碗水端得平。”
    “你闭嘴,别出声。”这人在这种事情上真是幼稚得没法说,孙子期翻了个白眼。
    “还敢凶我?”余城压低声音,伸手捏她大腿。
    聂云涛还在旁边,孙子期哪可能让他动手动脚的,直接一巴掌就糊过去了。
    他们在那边明里暗里地搞小动作,聂云涛在这边沉声哄孙乐童上床睡觉,说完“晚安”之后,他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回头。
    “你们两个,这是确定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低得跟余城很不一样。余城是带着些撩拨的哑,他则是毫无起伏的冷。
    其实这件事情聂云涛早就知道了的,也分别问过两人,但这么双双坐着被他审视,孙子期总觉得有些微微的局促。
    没等她开口,余城就搂过了她的肩膀,一双琥珀色眼睛看着聂云涛,肯定地“嗯”了一声。
    聂云涛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半晌,转而问孙子期:“叔叔阿姨知道了么?”
    “知道是知道,”孙子期有些犹疑,“不过还没正式谈过。”
    聂云涛又问:“乐乐呢,知道了么?”
    “还没,我们准备找个合适点的时机,再跟他解释。”
    “要拿好度。”聂云涛平声吩咐她,“余少身份特殊,你平时行事……”
    “我说大舅子,”余城懒洋洋地打断她,“就算你是长辈,也未免管得宽了些吧,这不还有我在嘛,还能让你家妹子为这些事情烦心不成?”
    聂云涛侧头,一副“就凭你?”的眼神看过去。
    余城咬着牙,忍了,脸上还是笑。
    “你知道,我始终不赞同你跟他在一起,”聂云涛将目光转回来,“但这是你自己的感情`事,我不会阻拦。”
    孙子期捏着指尖,点了点头。
    “只是有一点,余明山最近麻烦很多,有什么事情过了今年再说,你不要跟余家扯上法律关系。”即便余城这个余家少爷还大喇喇地坐在这儿,聂云涛也丝毫不讳言。
    这是让他们暂时不要结婚的意思。
    孙子期有些微微讶异。
    然而余城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只一手握着她,自顾自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看车顶。
    于是孙子期更加讶异了。
    不过聂云涛并没有就这些话题说下去。
    他等了半刻,捏了捏眉间,重又开口:“听说,你今天在国道上把我的人甩开了?”
    他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板,孙子期却听得心下一咯噔,一时间没吭声。
    聂云涛接着问:“做什么去了?”
    “……写生。”
    “见着好风景了么。”
    孙子期紧闭着嘴唇,低着眼睛不说话,末了,才点了点头:“……见着了。”
    聂云涛无言,放在西装裤上的手却缓缓地握了起来,青筋毕露。
    ***
    良久。
    “余城。”孙子期看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男人,清丽的面容隐在车厢昏暗的光线里,“你下车等我。”
    余城皱眉,没动。
    孙子期的眼神很平静,但很坚持:“我有些事,要单独跟哥哥谈。”
    “我不能听?”他哑声问。
    孙子期的睫毛颤了颤:“不能。”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
    余城败下阵来,沉默地揉了揉她的头,一手推开车门,走下地面。
    他扶着车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早春的稻田,浸了水一般,被风一吹,明明灭灭地含着波光。
    孙子期拧头,不敢再看。
    余城心里烦躁,摸了摸裤兜,没有烟,只掏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
    算了。
    他拆开包装,将那根糖叼进嘴里,双手插`着口袋,倒退着,一边意味不明地盯着那辆宾利,一边往潘彼得为他敞开的车门走去。
    
    第71章 半个小时
    
    宾利宽敞的车厢里。
    孙子期的双手放在冰凉的膝上,一动不动。
    聂云涛睨了她一眼,一针见血道:“你还是跟他没说。”
    孙子期摇了摇头,将后背软在座椅上,望着车顶:“没必要,又不是什么非知道不可的事情。”
    “这是他的家事。”聂云涛不赞同,“他早晚应该知道。”
    孙子期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静默片刻,她半阖着眼睛,决心跳过这个话题。
    “……今天下午的事,没第一时间跟你说,对不起。”她不再弯弯绕绕,直接道。
    聂云涛一只手抚摸着腕上的手表,耐心地等她接下来的话。
    孙子期不太敢看他,只小声说了句:“我见着表哥了。”
    “猜到了。”聂云涛的声音很冷,他手指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表带,沉声问道:“在哪里见的?古桐寺?”
    孙子期讶异:“你知道?”
    “刚从那里回来。”聂云涛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之前不是没有查过那里,就是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手段,居然硬生生从我的人眼皮底下躲了过去。”
    孙子期低着眼睛,半晌,才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他瘦了好多。”
    聂云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孙子期的喉咙有些哽着,道:“他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一直不回家?”
    聂云涛说:“他哪来的家。”
    “你在啊,还有我,还有余城也……”孙子期眼眶有些发热,到底还是没说下去,“他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狠?”
    车厢里的空气有些凝滞。
    聂云涛用指骨抵着额头,缓缓道:“我是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聂云涛向来都是冷冷硬硬的,极少显露情绪,今日也是被蔺晖的事情搅得乱了心神。五年了,他们第一次彼此离得这么近,却始终连一面都见不上。
    孙子期皱着眉:“你觉得,他是不是想见余城?”
    聂云涛敛着眼睛,两只拇指相抵,没回答。
    孙子期自顾自接着道:“他这次出现的时间跟地点,跟余城的行程未免合得太巧了。”
    聂云涛问:“余城表现得怎么样,他们接触过了么?”
    “我不确定。”孙子期摇头,“我没敢试探他。”
    这句话之后,对话停隔了半秒。
    聂云涛习惯性地摩挲着手腕上表盘,思忖道:“余明山最近出事,我怀疑跟阿晖有点关系。”
    “余城最近也一直在处理这件事,电话响个不停。”孙子期看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蔺云鹏死了。”
    聂云涛淡淡道。
    “然后,关珊回国了。”
    ***
    蔺云鹏,是蔺氏的当家人。
    五年前,蔺晖的母亲割脉自尽,蔺氏被余家弄垮,蔺云鹏被迫远走俄罗斯,好不容易洗白的双手重新沾上了黑。
    彼此蔺晖早已天高海阔,不知去向。
    蔺云鹏遵守不了对蔺晖母亲的承诺,走之前,只带走了一个关珊。
    他的情人,关珊。
    ***
    聂云涛交叠着手,语调平静得毫无波澜:“说是已经死了有一段时日了,俄罗斯那边掩得很实,一点风声没露,我也是刚得的消息。”
    “她回来做什么?”孙子期咬了咬泛白的嘴唇,“余明山的麻烦事就是她捅出来的?”
    “是。”聂云涛点点头:“蔺云鹏一死,她也没了顾忌,蔺云鹏手下的那点东西全到了她手上,能用的全用尽了,她现在是什么不要,只要余明山死。”
    孙子期很怀疑:“就凭她,弄得倒余明山?”
    “多亏了你那位,余明山如今手里的牌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聂云涛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是不是在夸余城。
    孙子期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蹙着眉,将脸埋进了双掌之中:“如果事态到了这种地步,余城不可能不知道。”
    “你究竟瞒他做什么?余家的腌臜事还少么,多知道一件,你以为他就受不住了?”
    这句话真是令人无从反驳。
    孙子期怔了半晌,不知怎么跟他说自己心里的事情,末了,只低低道:“我舍不得。”
    聂云涛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
    “他压力很大……阿潘偷偷告诉我,他这几年来一直都在吃药,最近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孙子期的视线对着前面,黑亮黑亮的,却又似无焦距,“他躲着,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他经历得够多了,他妈妈的事,余远的事,还有我的事,把五年前的旧账翻出来有什么好?让他跟着当初的我们重新疼一回么?”
    “他不是那么软弱的人。”聂云涛有些不以为然,“能忍耐着留在余明山的羽翼下,之后短短五年间爬到现在的位置,如果没有他,你以为余明山的势力,会衰落到被关珊回身捅一枪么。”
    “那是你们眼中的他。”孙子期哽着一口气,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在我这里,他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聂云涛默默地看着她,半晌,却还是继续道:“你心疼,不是拦着不让他知道事实的理由。”
    这男人,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孙子期听得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热了。
    “况且,你以为自己瞒的很好么?”聂云涛有些残忍似的揭开那层薄纸,“你出车祸那天,我给他打过电话。
    “……”
    “挂电话之前,他问我蔺晖是谁。”
    闻言,孙子期缓缓地,缓缓地将头转了过去,看着他。
    聂云涛平声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跟阿晖是兄弟了。”
    ***
    过了小半个小时,孙子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回去小心。”她俯身看车厢里一丝不苟端坐着的男人。
    “嗯。”聂云涛看向她,沉声道:“去吧。”
    孙子期点头,轻轻地掩上了车门往后面走。
    十米之隔,停着一辆棱角分明的牧马人,驾驶座跟副驾座的车门都大敞着。小粒跟邵扬一左一右地盯着四周,潘彼得站在一边拿着一台手提电脑处理事情,微弱的蓝色屏幕光在夜色里分外分明。
    在他的旁边,余城叼着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地坐在车头盖上,直直地看着她。
    孙子期的脚下顿了顿,没立刻向前。
    余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暗沉着,没动,一只手摸上棒棒糖的细纸棒。
    葡萄味的糖果真是甜得过分,都有些齁人了,但他还是乖乖地吃。这是孙乐童连同小柴胡冲剂一同让孙子期带来交给他的慰问礼物,他每晚临去拍戏都会抓几颗放口袋里。
    尼古丁陪伴他度过了太长时间,他有点瘾,戒起来不容易。潘彼得曾给他试过电子烟跟贴片,他都不喜欢,觉得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还不如强行忍着,然后彻底戒掉。
    对自己,他一向是个狠得下心肠的人,当初那玩意儿都说戒就戒了,现在不过就是个尼古丁,他除了觉得嘴巴太闲,其余真不放心上。
    这会儿,他咔嚓一声咬碎只剩小小一块儿的棒棒糖,将糖碎草草吞下去,抽开细纸棒随手一扔,就这么从车头盖上站了起来。
    孙子期没动。
    他向前走了两步,完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硬生生停住脚步。
    夜深了,风儿裹挟着大海的腥气轻轻吹上岸。
    余城抿着唇,没有笑,眼神深深地,向面前的人伸出一只手。
    “过来。”
    他像她刚才喊他那样,哑着声音等她。
    孙子期怔了怔,随后不自觉地笑了出声。
    “你装不装啊,余先生。”她拢住长发,轻轻地嘲笑了一句。
    他懒洋洋地挑起一边眉毛,依旧维持着手心向上的姿势,道:“我刚才就想说了,在电影剧本里,说这句台词的一般都是男主角,你那根本就是抢台词啊,余太太。”
    孙子期被这句话逗得乐了乐,在月光下笑得眼睛弯弯的。白衣黑裙,亭亭玉立,远远看着,就像一扎新鲜的百合花。
    余城看得心头发烫,此时慢慢地吁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更哑:“……过来。”
    在夜晚,这道声音简直就像是蛊惑,孙子期想。
    于是余城看见她收起笑,看见她点头,看见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向自己款款走来。
    还剩三步,两步……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这一瞬间,风清月朗,孙子期窝在他吹了一夜海风的冰凉怀抱,感受着他在自己颈侧不安地细细磨蹭,。
    她不由自主地想——
    真的。
    不管在别人的眼中怎样,在她这里,他真的只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一个会怕、会痛、会不知所措的普通人。
    
    第72章 吉他乐曲
    
    回到酒店,孙子期自己先回房洗澡,余城到郑平洲房间跟制片人、编剧等人开会。
    等他过了两个小时再回来,孙子期已经蜷在床上睡着了。
    他只开了客厅的落地灯,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漱。完了赤着上身,随意套了条长裤,一只膝盖压上软绵绵的被子,俯身去抱她。
    结果一摸,发现她睡熟了,铺在枕上的长发却还是半湿的。
    这还得了?
    湿着头发睡觉,明天起来她得头疼死。
    他皱着眉将人兜起来搂进怀里,一手去够摆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
    孙子期迷迷糊糊的,被他手上的动作跟吹风机运作的噪音吵醒,蒙着一双眼睛趴在他还有些微微湿润的胸膛。
    “……我困。”
    她还没完全弄清现在的情形,就已经先抱怨了一句。
    因为吹风机嗡嗡作响的声音,余城没听见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厚重的发,指腹带着温热抚过头皮。
    这么大阵仗折腾下来,孙子期纵然多想睡,都已经睡不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刚醒,嗓音还没开,说完话,她轻轻咳了一声。
    “刚回。”余城关掉吹风机,看了看旁边没梳子,将就着拿手指给她梳理了一下,“头发都不吹一下,上赶着想头疼?”
    “吹那么干,头发会变枯。”孙子期拨开他的手,自己来,“本来想自然晾干,顺便等等你,结果撑不住睡了。”
    “不是叫你不用等我?”
    他掀开被子,抱着她往里边挪了挪。没挪两下,却发现被窝里藏着个东西,摸了摸,木的,质感不错。
    翻出来一瞧。
    原来是他的吉他。
    “你把它找出来干嘛?”他握着琴颈把吉他抽出来,倚在床头上坐着看她。
    孙子期枕在枕头上,仰着头从下往上看他:“刚才翻你柜子找睡衣,看见这吉他压着几件衣服,就随手拿出来放床上了。”
    余城随手拨了拨弦:“这几天都差点把它给忘了。”
    孙子期蜷着被子说他:“那么忙,也不见你平日弹,带过来做什么?”
    余城抿着嘴唇,垂手捋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声道:“最近在给你写歌。”
    写歌?
    孙子期想了想,他好像,的确有稍微提起过这件事?
    余城捏着琴弦,开始信手弹出自己铺好的旋律,因为还没正式填词,所以唱的部分歌词都是即兴的,合调就好。
    他甚至将刚才回程时在车载音响里听见的dargirl的歌词唱了进来:“didoiawokeiwassureitwastruethetheskyver’die
    butican’tliveforeverican’talwaysbedayi’abeachbyaseapturningi’llmarkoffeachdaywithacrossandi’lllaughaboutallthatwe’velost……”
    这支曲子有别于他以往磅礴大气的后摇滚作品,异常简单而轻快,隐约有点英伦摇滚的味道。
    孙子期问他:“不是后摇?”
    “这是我一个人的。”余城摇摇头,“我有一把吉他就能给你唱。”
    他的后摇创作大多经由crush乐队发表,在某种程度上,对他而言,后摇并不是能够独立完成的音乐类型。
    但这首歌不是那样。
    这是他谱的曲,将来由他填词,不必依靠其他乐器的点缀跟衬托,只要一把吉他就可以全部完成。
    他喜欢这种从一到全,把结果完完整整交到她手上的感觉。
    话说得有些隐晦,但孙子期到底还是听懂了。
    一曲终了,余城将吉他放到地毯上,一手撑着床单,俯身凑过去找她的嘴唇。
    双唇紧贴的触感很美妙,她是那么柔软,让他只想肆无忌惮地索取更多。
    孙子期乖巧地闭着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随着舌尖的深入,不自觉情动地揉了揉他的耳尖。
    那是他的敏感带,一被碰,他就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干脆撤开手臂,任由自己沉沉地压到她身上。
    接着,他的手从衣服下摆探入,逐渐向上抚摸她的腿根、她的腰肢……
    这时,孙子期却艰难地躲开他热切的嘴唇,急急喊停:“等一下。”
    余城没听,衣服被剥开,一串黏腻的吻接连不断落在她白皙的胸口。
    “等一下,你别乱来。”孙子期反手捶了他一拳,边躲边道:“我忘我大姨妈来了。”
    “……”
    余成木着一张脸。
    ……他连裤子都脱了。
    这好像是有点儿不道义,而且自己刚才回应得也挺激烈的,不怪他反应大,孙子期有点抱歉地摸了摸他软软搭着的头发,小声道:“我真忘了,你先起来。”
    余城扒着她,就是不起:“我难受。”
    “那你等着自己下去吧。”孙子期好心给建议,“好不你去洗个冷水澡。”
    余城只当没听见,把她翻了个身,自己从背后抱着她,硬邦邦地抵着她腰窝,哑声道:“媳妇儿,你夹着腿,让我蹭出来?”
    孙子期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余城脸上挨了个红印子,不敢有大动作,但毕竟温玉软香在怀,还是忍不住捏着孙子期挺了几下腰,完了不满足,拉着那只小手过来,软软地裹着。
    他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气。
    然而舒服是舒服,就是出不来。
    也是,完完整整吃过一道菜的人,怎么会满足于只吃旁边的小小开胃佐料?
    孙子期手都动酸了,听着他的声音,自己也不好受,这还不如速战速决呢。
    “起开。”没辙,她只好硬生生推开他,一手压着他的小腹一手拉着他往旁边挪,然后自己滑下了床。
    余城琥珀色的眼睛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孙子期握着他,抬头看一眼,然后缓缓低下头去……
    “……我操!”
    余城抓皱了床单,在心中默默低吼。
    她从来没为他做过这种事,多少年了,这真是第一次……
    她不可能主动提出来,他也不舍得,余城这会儿都飘飘然得以为不是现实了,一只宽厚的手掌发着烫,放在她脑后,不敢动。
    他忍了一身汗的,是真的不敢动,怕自己的手会忍不住向下压,怕会噎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
    连孙子期身上都出了汗,余城差不多到了顶端,连忙低喘一下,哑声提醒她吐出来,自己也捏着她的下颌极力往外退。结果孙子期没准备,被他捏得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这还得了?
    一道酥麻的电流,极快地从腰间顺着脊椎爬起,直击余城的大脑。
    ……
    ……妈的。
    ……这一瞬间,余城看着自己半硬着,抵在她的脸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掉了。
    ***
    纵欲不好。
    纵欲伤身。
    纵欲起得晚。
    虽然没通宵拍戏,但第二天两人还是起得很晚。
    早餐时间是过去了,午餐本来是打算叫客房服务直接在房间里解决的,但郑平洲来了电话,说在下面包了个包厢,让两人下去一起吃。
    孙子期刚对着手提电脑跟姚瑶简单讨论了一下工作室的事宜,结束视频会议后回头,刚好听见余城挂电话。
    余城问她去不去。
    她点了头。
    行,下去就下去,一天到晚闷在房里也没多好。
    之前听酒店里的小哥说,他们餐厅的荷叶鸡做得很好,人人都夸的,她也想下去试试。
    穿戴整齐之后两人出了门,邵扬跟小粒也一起,几人一起齐齐往电梯走。经过温如昀紧闭的房门时,余城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待会跟她一起过去,孙子期点了点头。
    酒店是y城顶级的,其配套餐厅的水平自然也还不差。平时出出入入的,回酒店都是凌晨了,所以孙子期今天还是第一次踏进餐厅来。
    郑平洲在角落要了个大包厢,一群人围着吃饭。
    制片人在、副导在、编剧在、岑森林在、钟煜也在,再加上余城跟孙子期,总共就这些人,刚好一桌。
    孙子期先要了一份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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