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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能成魔能成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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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温尚良真的非常后悔,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让无辜的从安被牵扯进这场血雨腥风的政治斗争中来。
程同军出了事,梅家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武文丽深受打击病倒不起。程子渊每天为了父亲的事情到处奔走,却到处碰壁,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被拉下水,平时和父亲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如今都对他退避三舍。
程子渊为了程同军的事连续请了几天假,这天强撑着回到公司,却被总裁和HR主管拉走谈话。他们的态度还是非常客气的,处于无奈,也是为股东负责、为集团名誉不被牵连,他们代表董事表达,希望程子渊继续“放假”的意愿。程子渊无话可说,也没有力气辩驳。
父亲消失了,工作也丢了,警察却在这时候找到他,带给他最致命的打击。
温从安被绑架。
程子渊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还好及时扶住了车门。他不相信警察说的话,希望他们弄错了,希望只是重名。
警察说:“我们怀疑温从安被绑架和程先生父亲程同军有关,现在麻烦你和我们回局里一趟,协助调查。”
程子渊觉得脑子里被塞满了棉花,已经不能理解警察所说的话,更不知道如何回应,甚至不记得后来是怎么离开的。唯一停留在他意识之中的就是他的亲生爸爸绑架了他最爱的人。
程同军出现在距离京城百里远郊外一片拆迁废墟之中,他找到幽禁温从安的房子,将一箱子酬劳交给一直看管温从安的两个人。
两人看着一箱子的美元,眼睛都直了。钱已经到手,他们二话不说便从废屋消失。
程同军推开吱呀的门,看到温从安缓缓抬头,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汇聚。程同军看到她那眼神中瞬间便被惊恐和不解布满。
程同军走过去揭掉贴在温从安嘴巴上的胶带,因为时间太久,胶带几乎和皮肤粘在一起,猛然的撕掉甚至扯掉了温从安脸颊的一层皮,灼热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叫出声,声音却分外生涩粗噶。
程同军捏着温从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捕捉到她此刻害怕的情绪,程同军蓦然笑了起来:“看到是我很惊讶,对吗,从安?”
温从安垂眸闭上眼睛,咬着牙关忍着疼痛,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你父亲,还有莫时容,你也不会有这种遭遇。你为了他们吃尽苦头,可是他们却压根不在意你的死活,”程同军说着不禁摇头:“啧啧,真是可怜。”
温从安知道他这番话是为了让她崩溃痛苦,温从安告诉自己不能相信,可是心却还是被撕扯一般疼痛。爸爸,莫时容,已经这么多天了,他们的确没有找到她。以莫时容之手通天的能力,如果真的愿意,怎么可能找不到?
程同军叹气着继续说:“你这么聪明伶俐一定清楚的,他们不想因为救你而被我拖下水,为了前途和利益,装聋作哑,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受罪。从安,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
温从安始终不说话。程同军则不受影响的继续说:“反正如今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几十条人命,上百亿的资金,十多万平米的工程,这是老天要亡我啊。”
程同军松开温从安的下巴,从外面拿进来两个铁桶,扭开其中一桶的盖子,将其中的液体洒遍整间房,很快,房间里霉味被遮盖,取而代之是浓烈刺鼻的汽油味。
程同军扔掉空桶,拿起另一桶,自嘲着同温从安说:“我们都是失败者,你没人救,我没路走,不如同归于尽?”
一股子冷意从背后升起,温从安恐慌的不停摇头,粗噶嘶哑的声音不停说着“不要”,手脚也在努力挣脱着。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磨破了纤细的皮肤,涔出血迹,可是绳子还是丝毫没有松掉的痕迹。
“子渊一定很担心你,不要,不要让他伤心难过。”温从安急切的说。
程同军拎着油桶停住,若有所思的喃喃:“子渊对我失望透顶,我也没有脸再见他。”
程同军神情落寞的扔掉油桶,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打火机。
这一刻温从安才确切的认识到程同军并非随便说说,他是真的要杀死她。绝望朝温从安袭来,她无计可施,只能闭着眼睛竭尽所能的大声喊着救命。
然而程同军却笑得越发张狂,将打着的火机朝着泼油的地面扔过去,火焰顺势染了起来。火烧的很快,整间屋子陷入火海之中。程同军却在这时候忽然止住笑,夺门从房子里跑出去,火海之中留下温从安一个人。
程同军刚刚跑出去,便被一枪击中右腿,整个人前扑着摔倒在地上,首当其冲的特警冲迅速将程同军制伏,其他人则冲入火海救人。
温从安吸入浓烟,衣服也被灼烂,特警直接将捆绑着温从安的大椅子抬出茅屋,终于成功救出温从安。只是身体虚弱的她,并且收到惊吓,被救出的时候已经昏迷。
温从安第一时间被送到医院,医生护士将她推进急救室。温尚良和陈妍得到消息便飞速赶来,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着。
程子渊得知父亲被找到,温从安也被救出,虽然每个人都说是程同军绑走了温从安,但是他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可是这一刻现实狠狠打了他一棍子,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
温从安被成功救出的消息传到莫时容手机上,正在开会的他一直神情紧绷,看到消息后手中的笔应声而断,会议戛然而止。
“今天先到这里。”莫时容不动声色的起身,阔步走出会议室。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的确是莫时容的人和警察配合才找到温从安藏匿地点,还好他们赶到的及时,再晚几分钟,找到的可能就是烧焦的尸体。
秦秘书把详情告诉莫时容时,他一直紧抿着唇沉默着,手紧抓着车门,那手臂上爆起的青筋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秦秘书问:“莫先生,需要去医院吗?”
莫时容沉吟片刻:“回家。”
秦秘书点头:“是。”
莫时容望着窗外后退的街景,连续几日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眉头却依然紧皱着。
程同军倒了,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这个幕后推手,他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格外小心,不能被抓到任何把柄。非常时刻,不能和温从安扯上任何关系,这也是之前甚至和温从安断绝来往的原因。
莫时容无力的抚着额头,他也不懂,为何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看不到她就监视她,找不到她的这几天,他每晚失眠。
温从安的脸上和身上留下了被热气轻轻灼伤的痕迹,手脚被捆绑地方破皮出血,除这些之外并无明显伤痕,昏迷是因为身体虚弱。
从急救室出来,陈妍和温从安便扑过去,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她憔悴的脸,眼泪不停的往下砸。
一整晚,陈妍和温尚良都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即使握着温从安的手、清楚感受到她的温度、看着她的脸,还是觉得不真实,害怕再一眨眼她便会消失。温尚良担心陈妍身体虚弱撑不住,几度劝她去休息,陈妍却依然坚持。
夜深的医院,空旷安静,走廊的灯惨白的甚至有些阴森。安静的走廊拐角处闪出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他步子平稳,双臂垂在身侧,头微低着,垂着眼睑,在灯光的阴影之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莫时容在温从安病房外停住,透过门上玻璃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她身边还有陈妍和温尚良。怎么才能见到她?
☆、第39章
陈妍因为一直担心温从安而身体不适;温从安被救出来后,她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温从安昏迷不醒,她吃不下也喝不下,凌晨十分终于扛不住再度晕了过去。温尚良慌忙喊来医生和护士,把陈妍送进另一间病房。
温从安躺在灯光昏暗的病房里,呼吸机在一旁运作着;氧气面罩罩在口鼻处,皮肤几乎白的透明;液体顺着明显的血管输入身体,原本就很瘦的她;经过这几天的折磨之后,更加瘦弱。莫时容站在病床前;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被热气灼到的脸颊红红的,额头有细微的伤口。
莫时容俯身,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和紧闭的眼眸。温从安仿佛有所感知,睫毛动了动。
温尚良安置好陈妍,和医生在病房外谈话,他希望可以安排出一间双床病房,好让陈妍和温从安一起。医院的病房紧缺,不过医生表示会尽力去安排。
温尚良身心俱疲的回到温从安的病房,在床边坐下,白头发似乎在这几天迅速长出来,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温尚良握住温从安放在被子外的手,小心避开缠住绷带的手腕,看着她昏睡的样子,红了双眼。
温从安睡了近三十个小时才苏醒,呼吸机已经摘下去,无神的双眼四处看着,最后在陈妍挂着泪水的脸上定住。温从安愣怔了好一会儿,嘴巴动了动,艰难的喊了一声:“妈。”
陈妍扑上去抱住温从安,哭噎道:“从安,你终于醒了。”
温从安抬起扎着输液管的手臂,晃了晃,眼前模糊了一片,哑声喃喃道:“我没死。”
“不许说傻话,”陈妍擦掉眼泪,“你好好的,不会死。妈不许你有事。”
温从安流着眼泪,抱着陈妍。她记得着火,她挣脱不开,逃不了,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她真的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温尚良一进门便看到哭抱在一起的母女俩,温从安醒了,他很激动,忙摁下呼叫铃喊医生过来。
温从安从陈妍怀里撤开,擦掉眼泪看清温尚良,眼泪却又不禁上涌:“爸。”
温尚良走过去,把温从安抱进怀里,不住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颤抖着说:“醒了就好。”
温从安在父母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委屈之感怎么也压不下去。温尚良安慰着女儿,还要安慰妻子,一时间两个人止不住的哭让他束手无策。
好半晌,温从安才慢慢止住哭泣。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忽然想到了什么,同温尚良说:“爸,我看到了程伯伯,是他。”
温尚良抿着唇不语,一心都在温从安身上的陈妍,还不知道绑走温从安的是程同军,于是听了这话之后,不可思的惊叫:“程同军?子渊的父亲?老温,他为什么要绑走从安?还要置从安于死地?”
见温尚良不说话,陈妍问:“你知道是他绑走从安的?”
温尚良抿唇点了点头。
陈妍跌坐在床上,失神的喃喃:“我居然差点把心爱的女儿嫁给杀人凶手的儿子。”
温尚良叹气,抱紧温从安,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温从安突然挣脱父亲,眼神灼灼的问:“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温尚良说:“这个要听医生的。”
温从安急切的说:“我没什么事,明天就出院可以吗?我还有节目要排练。”
温尚良和陈妍对视了一眼,陈妍抹着眼泪低下头。温尚良笑了笑,安慰温从安道:“今天先好好休息,我让医生过来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嗯。”温从安乖巧的点头。
程子渊在拘留所医院看到程同军,他躺在床上,被关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子的病房上。程子渊没有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父亲。
程子渊几乎认不出那个缩成一团的小老头,短短数日不见,父亲仿佛老了十多岁,头发花白,全无曾经的儒雅和意气风发。
程子渊在门口看了许久,才慢慢走到程同军身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此刻的他,说不清对父亲的态度。人在官场很容易犯错,这些程子渊都理解,所以即便是程同军被调查、被通缉,他还是在极力的奔走,希望事情有所缓解,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父亲居然会绑走温从安。
程子渊能猜到程同军此举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莫时容再拉他一把。可是温从安那么无辜,差点就丧了命。如果温从安真的死了,他不敢想这一刻他会不会这样冷静的面对父亲。
程同军的目光从程子渊紧握的拳头上移到他的脸,平静的说:“恨我,对吧?”
程子渊不语。
程同军笑了起来,神情却有些狰狞:“恨我绑了温从安?到现在你在意的还只是这个?”
程子渊叹气:“爸……”
程同军不理会,继续说道:“你难道不关心我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一步?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绑走温从安?”
“爸你冷静一点。”
“我不能冷静!”程同军不由提高声音,双手用力锤着床铺:“都是因为莫时容,都是他,是他干的。”
程子渊闭了闭眼睛:“他只是答应要帮你,不代表一定会帮到……”
“你 懂个屁!”程同军毫不留情的打断程子渊,声音粗噶着喊:“他使绊子、做圈套,机关算尽,一步一步扳倒我,竟然还装好人要帮我,哈哈哈哈哈哈,”程同军忽然 大笑起来,声音却悲怆之极:“他像耍猴子一样耍着我,而我居然傻到要找他帮忙,竟然还相信能东山再起,把他当做大恩人,听了他的话,让你娶梅若瑶。哈哈哈 哈,我真是太他妈的可笑了!”程同军大力挥手,挂着药瓶的架子轰然倒地,输液管回血,程同军干脆拔掉管子,狠狠扔在地上。
这番话对程子渊来说是绝对的冲击,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父亲。
程同军继续说:“不相信吗?还有你那个温叔叔,温从安的爸爸,日思夜想想坐我的位子,他和莫时容联合一起扳倒我。他坚决反对你和温从安的事,就是知道不久的现在我们程家会倒!”
程子渊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他们两家认识那么多年,他不敢相信温尚良会这样陷害父亲。
程同军忿恨的说:“莫时容居然不管温从安的生死,好啊!他不管,我就让温从安死!我要让他们常常痛苦的滋味。
程同军的表情忽然有些怪异,像是笑,却又不像,声音低了一些道:“我没想到姓温的人能那么快找到我,就算温从安死了,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程子渊摇着头喃喃:“不可能。”
仿佛想让儿子更加痛苦,程同军火上浇油道:“温从安背着你,早就和莫时容早就暗通曲款了。你以为温从安还爱着你吗?真是太傻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程子渊失魂落魄的走出拘留所,在车上坐了许久,失神他的盯着茫茫夜色,心也仿若这无边的黑暗一般,没有方向,没有出路。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很久,程子渊才缓慢的接通。电话彼端的人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你父亲刚刚自杀身亡,麻烦尽快过来一趟。”
程子渊松了手,手机砸在他身上,接着滚落到地上。
温从安发现手上的银链子不见了,她想也许是被绑架的时候弄丢了,那条他唯一送给她的东西不见了,她和莫时容的关系彻底走到了尽头。上天注定她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手脚都有伤口未愈合,身体也十分虚弱,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几天,可是温从安却着急的想要出院,想回团里排练。
温尚良因为工作不得不先回x市,陈妍一直在医院陪着温从安。她们换到了双人房间,请了护工来帮忙。
一天又一天,日子非常难熬,温从安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院。看着温从安一直怀揣着希望,陈妍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因为一直找不到她,团里已经安排了新的领舞,如今节目已经开始参加电视台的彩排。
陈妍听说程同军去世,她把消息告诉了温从安。温从安愣怔了好久,才喃喃低语道:“子渊一定很伤心。”
温从安没什么朋友,来看望她的人不多,多数还是冲着温尚良和陈妍的面子过来的。只是温从安完全没有想到,封歆会来。
那天上午,冬日暖阳隔着玻璃懒洋洋的洒金病房,封歆捧着一束马蹄莲、一身翠绿的踏进病房,一如温从安曾经数次见到她时的模样,气质绝佳、光彩照人。
封歆向陈妍介绍自己是温从安的朋友,陈妍信以为真,忽略了温从安脸上那非常不自然的表情。
陈妍被医生喊走讨论温从安何时出院,病房里只剩下温从安和封歆两个人。
温从安始终微低着头,虽然她已经和莫时容没有任何牵扯,仍然觉得对不起封歆,更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倒是封歆,从来都像是没有芥蒂般,这让温从安更加不安。
封歆望着温从安,莞尔一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温从安低声回答道:“应该快了。”
封歆微微叹气:“真是可惜了。”
温从安一愣,不禁问道:“什么?”
封歆笑着说:“已经过审的节目又换了领舞,你失去了一个登台的绝好机会,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温从安瞠目的望着封歆,忘记了要说话。应该说,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对,脑子里一片乱麻。
难怪每次提起回团里,父母都支支吾吾;每次提起出院,他们都不积极。他们瞒着她,让她仍然抱着希望,可是现在,一切现实摆在面前,她觉得脑袋好沉,眼前好昏暗。
封歆察觉出了温从安的异样,试探着问:“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温从安傻了一般,眼神发直,一言不发。
封歆提着包站起来说:“既然你不舒服,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封歆出门时,恰好遇到陈妍。陈妍很热情的和封歆寒暄了几句才挥手道别,回到病房,却看到温从安居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从紧闭的双眼流出,说不出的难过与悲伤。
陈妍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扶起温从安,着急的一声又一声唤她的名字。
封歆在门外听到陈妍惊吓着急的声音,拢了拢头发,唇边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步履款款的消失在医院走廊。
☆、第40章
温从安出院前一天;医院再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杨桓。
温从安真的觉得怕了;每个人出现在她面前都带着各种粉饰太平的面具;然而他们的真实目的却是将她拆骨入腹。得知已经失去登台的机会;温从安甚至萌发要离开京城的念头;这些日子以来她真的觉得太累了。
杨桓带了一束鲜花,和封歆的一样。温从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杨桓却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笑意浓浓的望着她。
温从安问:“有事吗?”
杨桓说:“听说你不舒服,过来看看。”
温从安说:“谢谢,我很好,请回吧。”
杨桓将双臂撑在膝盖处,双手轻轻交握;笑着问道:“你对每一个来看你的人;都是这种态度吗?”
温从安垂下头,半晌后声音夹着浓浓的惆怅,喃喃道:“我真的和你们玩不起,求求你们放过我可以吗?”
杨桓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温从安的眉眼间尽显真诚:“其实我今天来,除了看望你之外,还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
温从安陡然提高警惕,沉声问:“什么?”
杨桓看到了她的防备,并不计较的笑着说:“考虑一下做我高尔夫球场代言人。”
温从安不相信的呲笑:“你在开玩笑。”
杨桓轻摇头:“我很认真。”说着,他俯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牛皮纸袋,并且递给温从安:“这份是合约,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和要求,随时联系我。”
温从安没有接,杨桓便将纸袋放在床头柜上,并且说:“并非我一个人的意思,我们是经过董事会讨论的,觉得你形象很健康清丽,很适合做高尔夫球场代言人。所以,不要着急拒绝我,认真考虑一下,费用方面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争取最大利益。”
温从安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杨桓轻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合适。”
杨桓走后,温从安盯着纸袋看了一会儿,始终没有打开。温从安出院时,纸袋被丢在箱子里,压在衣物最下面。
生活回归原本的轨迹,陈妍坚持要留在京城陪伴温从安,温尚良也是同样的意思,温从安不希望父母分居两地,不过始终抵不过他们的坚持,便选择顺从。这样也有一个好处,温尚良回京的次数增加,温从安多了很多和父亲见面的机会。
出 院第二天,温从安便会团里报道。在这之前,她已经听说最终是菁菁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为领舞。是她个人的原因错过了节目彩排,每年度最盛大、郑重的舞台,每一 出节目都经过精挑细选,由几十个人共同表演的节目不能为了等她而拖累进度,影响晚会彩排。只能说,她和这个舞台没有缘分,所以最终不管是谁顶替她,她都不 会有任何不满意。
温从安只是感觉自己在事业上非常不顺,好像注定她与舞台无缘。陈妍已经开始研究京城哪座寺庙香火最旺,她打算到庙里上柱香为温从安拜一拜。
回到团里,温从安见了领导,却被告知一个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消息,杨桓让她做代言人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唯一一个到英国舞蹈团交流学习的名额,居然落在她头上。
一贯没有好运气的温从安足足愣怔了十多分钟,领导继续说了好多才发现温从安根本没有听,于是停下来,等她回神儿。
温从安咽了咽口水,费力的找回思绪和属于自己的声音,不敢相信的问:“真的是我吗?”
领导是位三十多岁五级文职干部,他不禁笑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文件说:“你以为我说了这么多,是在逗你玩?”
温从安愣愣的摇头喃喃:“我、我不敢相信。”
领导说:“如果你没有出意外,也许也赶不上这次机会,时间上有冲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领导拿起放下的文件问:“刚刚我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了吗?”
温从安茫然的问:“什么?”
领导非常有耐心的又说了一遍,大概意思是如果温从安没有异议,他们会开始着手为她办理签证,目前暂定的时间是半年,不过也会根据实际情况有所调整,“时间很紧,希望你尽快调整状态,做好准备。”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温从安的情绪还有些恍惚。菁菁在走廊等温从安,看到她出来便快步走上来,拉着她的手说:“抱歉啊从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你的伤好了吗?”
温从安摇头说:“我没事。”
菁菁叹气道:“世事真是难以预料,那几天找不到你我们都急死了,还好你没事。”
“嗯。”温从安轻应一声,拂开菁菁的手走开。
菁菁看着温从安的背影,得意的笑爬上脸庞,进团数年,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温从安和梅若瑶都对她构不成威胁,她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温从安独自在一间小的舞蹈室连基本功,连午饭都没吃,大家都纷纷传言说她因为受不了打击而一蹶不振。对于温从安忽然消失并且受伤的事情,她们传的绘声绘色,已经被传颂出好几个版本。
傍晚时分,温从安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在更衣室换上军装,对着柜箱门上的镜子,愣愣的发呆。镜子中的她唇色和脸色都有些苍白,眼睛却很明亮,她抬手抚上镜子,唇角慢慢弯出弧度,轻轻笑了起来。
温从安从团里出来,并不急于离开,沿着马路走向前面的十字路口。
站在行人灯前,对面的LED大屏幕正在播报着今日新闻,温从安微仰着头,从屏幕中看到一个久违的人。温从安放在口袋的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那里。
难道是因为愣神,那个原本在电视中出现的人,才会出现在眼前?和她之间距离很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的眼睛中的自己。
温从安来不及呼吸,人已经被他拖进停在旁边的轿车里。直到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倒退的街景,温从安还仍然觉得不现实。
他不是已经把她放了吗?怎么会再次出现?
温从安垂眸,动了动被他握住的左手,跟着发现握着她的力道更大,像是要把手捏碎一般,温从安吃痛的闭起眼睛。
莫时容一路沉默,温从安想问去英国的名额是不是他安排的,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不是他的意思,又好像她在自作多情一般。
车在地下停车场停稳,莫时容拉着温从安下车,体贴的为她整理了大衣领子,温从安觉得眼睛一热,抬眸望着眼前高大的他。灯光从背后照过来,原本就模糊的样子更加不清楚。莫时容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拉着她走向电梯。
温从安顺从的由他拽着,跟着他走进她以为不会再进来的房子。温从安越来越迷糊,不明白莫时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时容拉着她到沙发前坐下,甚至为她脱下厚厚的羊绒大衣,体贴到不可思议。
莫时容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置着他曾经送给温从安的那条手链。不细看以为是同一条,其实这条是按照着之前的样式订做的。
温从安看到链子愣了,直到他亲手为她戴上,她才发现这并不是曾经那条。
温从安低眉看着,手指抚摸着链子,鼻子酸酸,声音微哑的小声喃喃:“继续把金丝雀锁在笼子里一般把我锁在你身边吗?”
莫时容侧首倾身轻啄她的唇:“不,是放你走。”
温从安蓦然抬头,对上他泼墨一般幽黑的眼睛,来不及看清他已经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几乎要将她整个吸进去一般用力,温从安不禁皱眉推搡,却被他抱得更紧。
所以,还是他,安排了出国的名额给她。这让温从安更加糊涂了。
莫时容撕扯着温从安身上妥帖的军装,像极了温从安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不同的是他眼中比那时多了浓烈的情、欲,下手更加急切粗鲁,而她也不再拼命的反抗挣扎。
莫时容捞起几近赤、裸的温从安,让她坐在坐在他身上,那直捣深渊的一下让温从安惊声尖叫起来,不禁缩紧抱着他的手臂,仿佛他是唯一可以抓救她的浮木。
莫时容扣着她的腰,让她在他身上起伏,撞击几乎将她的呼吸撞碎,交合处的啪啪声比曾经每次都激烈,那声音点燃了温从安身上每一个细胞,让她情不自禁的迎合回应。
莫时容掰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将它们反剪在她背后,十指紧紧交握着,唇舌贪婪的噬咬亲吻着她的脖子、下巴。
温从安的身子仿佛已经不是她的,连思想也几乎失去了控制。
因为他,她才被绑架,可是他却没有来救她。温从安已经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在他心中可有可无的地位,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她的生活,甚至改变她的人生,为什么?凭什么?他再度为她戴上相同的链子,说要放她走,却又再度霸占了她的身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温从安仰着脖子闭上眼睛,感受到游走在她身上的温热,眼泪从眼角流出。
莫时容抱紧温从安,轻轻吻掉她的眼泪。
温从安挣不开钳制,坚持不肯看他,轻咬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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