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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回忆里的风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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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惜字如金,没多评价。
  讲完这些,魏文泽站起来道:“我准备去超市买东西,然后上楼照顾真真。”
  他和宋佳琪告别。
  宋佳琪向他挥手,多加了一句:“小女孩心思敏感,你作为她的父亲,最好能多关注她,陪她聊天……”
  魏文泽打断她的话,笑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也照顾过小孩子。”
  宋佳琪笑而不语。
  坐在宋佳琪旁边的姑娘开口道:“你不知道,我们佳琪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做义工,去孤儿院陪伴儿童。”
  魏文泽兴致盎然。
  他重新落座,假称自己也是义工,和宋佳琪聊了起来。两人交换了微信号码,探讨了教育问题,双方各执己见,谈了十多分钟。
  随后,魏文泽缓步上楼。
  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无助的前妻,年幼的女儿。
  魏文泽其实也听说过,宋佳琪在恒夏集团工作,是为了恒夏的技术总监。不过据他亲眼所见,谢平川已经有了女朋友。
  他好心帮谢平川保守秘密,在楼梯上走着走着,不自觉地笑了一声。
  此时此刻,谢平川带着徐白回家了。
  谢平川近期工作繁忙,路上他的手机一直响,但他没有接,任由手机振动。
  等他们到达家门口,谢平川就摸出手机,回拨了过去。他在书房待了很久,和加班的技术组长沟通,期间徐白待在客厅,和虾饺玩了一会儿。
  虾饺年纪小,容易好奇,区区一个逗猫棒,都能让它不亦乐乎。
  徐白开口道:“我原来也养过一只猫,它叫汤圆。”
  因为现在的谢平川很忙,徐白把虾饺当做倾诉对象:“汤圆和你一样可爱,比你更会撒娇。”
  虾饺伸直一双猫爪,露出了粉色的肉垫。
  它轻轻“喵”了一声,倚在徐白的脚边,一边磨蹭一边撒娇。
  “后来我念寄宿学校,汤圆被爸爸送人了,它病得很严重,可是没人在意……”徐白声音渐低,不再摇逗猫棒,“我有些想不通,小的时候,爸爸对我很好,家里也很温馨,为什么说变就变……”
  她抚摸虾饺的耳朵:“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汤圆。”
  虾饺用脑袋抵着她,感受猫耳朵被抚弄,它一动不动,头顶却有水滴落下。
  虾饺略微歪头,像是在思考。
  徐白却站起了身,没有继续哭了。
  她走到书房门口,瞧见门缝半掩,室内极其安静,不再有谈话声。
  徐白径直入门,叫了一声:“哥哥……”
  谢平川看着屏幕,并未回头,但他应了一句:“我在。”
  徐白拖了一把椅子,放到他座位旁边,又随便挑了一本书。
  谢平川面对台式电脑,徐白就在他身边看书——那是一本德语回忆录,她阅读时极其安静,只在翻页时有声音。
  谢平川侧过脸,见她神情专注。
  “你还会德语吗?”谢平川问道,“除了英语和法语。”
  徐白按住了书页,谦虚道:“我的德语……比法语差一点,没有系统地学习,只上过选修课。”
  谢平川便道:“你在英国八年,学了不少东西。”
  他伸手搂上她的腰,徐白就挪动了几寸,他们的距离变得更小。
  “这把椅子该换了,”谢平川找了个借口,“我看椅子腿一直在晃。”
  书房铺着柔软的地毯,徐白觉得椅子很稳,不过下一刻,她听见谢平川说:“你坐我腿上吧。”
  徐白怔了一怔,拒绝道:“你不是在工作吗?”
  “更准确地说,是义务加班。”谢平川打开两台电脑,满屏都是远程监控。
  徐白听完以后,仍然没有反应,也没坐他腿上,让他如愿以偿。
  谢平川另辟蹊径:“最近产品上线,为了给总裁打工,不能按时回家,日子过得很苦。”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徐白便安慰道:“忙完了就好了,你不要难过。”
  谢平川依然在难过,他还低头看着自己的那一双长腿。
  徐白立刻会意,终于坐到他腿上。
  谢平川左手搂紧徐白的腰,垂首吻她的脖颈,右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漫无目的地抚摸和揉弄。
  今天的徐白格外坚贞:“哥哥,我还想……想看书。”
  谢平川按住了她,以防她跑掉,他还主动提议:“你继续看,我不打扰你。”言罢,他拿起那本德语书,放进徐白的手中,然后接着亲吻她。
  徐白把书扔到了地上。
  她道:“哥哥,你的手机又响了。”
  谢平川停止亲热,叹了一口气。


第31章 
  书房灯光柔和,窗帘拉开了一半; 天外繁星点点; 也有一轮明月。
  徐白打了一个哈欠; 伏在谢平川的肩上。
  眼角余光瞄到窗口,她瞧见夜幕中的高楼大厦——此前她曾经有过的,那种独自一人身在繁华城市中; 被巨大的孤独感深深笼罩的错觉,好像也逐渐烟消云散了。
  这大概是因为,谢平川近在咫尺。
  谢平川依然在打电话:“后天产品正式上线; 安卓和苹果版本都完成了监测; 今晚你们结束试运行,再把情况分析的报告发给我。”
  技术组长连忙应道:“好的; 总监。”
  他和十几位职员仍在加班。
  今天的任务即将完成; 有人开始收拾东西,还有人摇着可乐,高声欢呼道:“等到咱们上线了; 就去搞个聚会; 庆祝一下怎么样?”
  组长拍了一下桌子; 转头问起了谢平川:“谢总监,风险评估更新了; 跟进内容添入了1。1版本……”
  谢平川道:“我看过了,没有大问题。”
  此时此刻,徐白还坐在他的腿上,脸颊贴着他的脖颈; 用手指玩他的衣服——她恃宠而骄,相当调皮,将他后背的衣服往上提,绕在指间打了一个卷,然后又放下了。
  谢平川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徐白十分怕痒,谢平川捏得到位。她趴在他的肩头,眯着双眼嘤咛一声,又突然想起来,谢平川还没挂电话。
  徐白浑身一僵。
  僵硬的不止徐白,还有公司里的技术组长。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谢总监的身边,怎么会有那种声音。
  像谢平川这样的工作狂,在产品上线之前,脑子里除了公司和代码,不可能存在别的事情。
  技术组长暗暗点头,百分百相信谢平川,又听谢平川坦然道:“我听见组员说,产品上线以后,要去聚餐庆祝。”
  他全然不在乎刚才的状况,说话的语气都和平常一样:“这段时间连续加班,大家都辛苦了。”
  言罢,他又提到了绩效和奖金考评,给技术组打了一针鸡血——毕竟谈感情太廉价,发钱才是硬道理。
  技术组长和谢平川最后沟通了一次,确认今天的复查和测试进展顺利,便圆满地结束了此次通话。
  谢平川挂上电话,把手机放到一边。
  徐白扶着椅子,打算站起来。
  谢平川却道:“别走,再让我抱几分钟。”
  想起刚才叫出了声,徐白感到些许羞耻:“你把我捏出声了,让技术组长听到,他会怎么想你啊……”
  谢平川安然自若道:“你在意这个?技术组长跟了我两年,他觉得我只喜欢工作,会认为自己听错了。”
  徐白沉默,表示不信。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两只手搭着他的肩,与他面对面交流道:“我之前好像没跟你说过,我不想让同事知道我们的关系……”
  原因很简单,谢平川是顶头上司,徐白是新入职的员工,办公室恋情十分微妙,她无意影响双方工作。
  虽然他们曾在停车场牵手,也被几位路过的同事瞧见,大家的嘴风却很紧,没有人添油加醋,大肆宣扬。
  徐白自认为通晓事理,点到即止。
  谢平川却思维跳跃,不按套路出牌。
  他听完徐白的话,第一反应竟然是:“怎么,你觉得我带不出手吗?”
  徐白连忙否认:“没有啊。”
  她由衷称赞道:“你不仅外表出色,还有丰富的内涵,和你聊天的时候,不用顾忌话题,可以谈天说地。”
  徐白捶了捶他的心口,感受到硬实的胸肌:“你最优秀了,你是全公司最帅的人。”
  她碰完他的胸肌,想起他的八块腹肌,因此低下了脑袋——向美色低头,然后隔着一件衣服,按住了谢平川的腰部。
  谢平川无动于衷,思维飘向了远方,钻进一条死胡同:“再过几天,我就去买戒指,然后向你求婚。”
  他不喜欢拖泥带水,倾向于快刀斩乱麻。
  假如他会有一个妻子,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徐白。假如他会有一个孩子,那么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徐白。
  谢平川仿佛在用数学归纳法解题,逆推的答案呼之欲出,他抬手摸上徐白的头发,让柔软的发丝穿过指间,而他略微俯身,吻上她红润的唇瓣。
  风吹帘幕,灯光微动。
  交叠的人影重合良久,终于分开了些许。
  谢平川侧过脸,继续和徐白说:“等我们关系稳定,再向别人介绍你,我就可以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他没有求婚的经验,顺遂本心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谢平川给属下分配任务时,也用过“不说话就是默认”的威压,比起一贯的和颜悦色,适度的鞭策更有效果。
  可是徐白不听话。
  她沉吟片刻,委婉拒绝道:“难道你不觉得……发展太快了吗?结婚不是简单的事,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了解。”
  不,不止是这样。
  徐白脑子很乱。
  她对婚姻有一种排斥感。
  父母曾经有多恩爱,散场后就有多失败。虽然大家都会说,这是人之常情,你要学会看开。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是常情,而不是长情。
  她学会了独立生活,剥离情感依赖,从不与人倾诉,日常交往平淡如水。凡是向她表白的男生,收到的回答全部是:“我不想找男朋友。”
  虽然她也会寂寞,但更会习惯生活。
  她知道自己算是幸运的人。实现了职业规划,坚持做喜欢的事,谢平川也陪在身边……老天爷仁慈宽厚,待她不薄。
  徐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转不过一个弯。
  谢平川伸出双手,把徐白圈进怀里:“我想起十八岁那年,在后院和你道别,只能抱你一下,没有多余的时间。”
  他问:“朝夕相对了十年,你还想了解我什么?”
  徐白答不上来。
  夏夜蝉声不息,月光盈室,恍然如许多年前——那时他们还小,不会搂搂抱抱,最多只是并排坐着,讨论无关紧要的事。
  徐白思及从前,谨慎地反问道:“根据你平常的观察,现在的我和十五岁相比,有什么相同点和不同点?”
  谢平川仔细考量了她的问题。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关掉了台式机,望着星辉月色,坦诚相告道:“五岁、十五岁、二十五岁的你,可能是相互联系,又完全不同的三个人。”
  徐白怔了一怔,没理解他的意思。
  谢平川见她发呆,继续解释道:“你从前很活泼,现在变得安静了。”
  他记得徐白的很多习惯,其中或多或少发生改变,也有一些依然保留:“你小时候喜欢毛绒玩具,到了今天还是喜欢。”
  徐白记起她的毛绒兔子,想到自己年满二十五岁,还和小时候一样,她羞愧地扭过了脸。
  谢平川笑道:“还有一些我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的事。”
  他低头和徐白说话,紧挨她莹润的耳朵,呼吸时的暧昧气流,缓慢擦过她的耳尖:“比如你晚上做梦,经常喊我的名字。你夜里怕打雷,最好让人抱着。你习惯侧着睡,很适合被搂进怀里……”
  徐白心尖一颤。
  她的回应只有两个字:“哥哥……”
  她垂首思考,试探地问道:“你十九岁的时候,喜欢十五岁的我,现在二十九岁,就喜欢二十五岁的我吗?”
  谢平川道:“性格和习惯都会改变,容貌也是,你的经验和阅历在增长,处事方法也和从前不同,不管你多少岁……”
  谢平川话还没说完,徐白捂上了他的心口,他便顺利按住她的手,审时度势道:“这里也不会变。”
  他把一句“我的心意不会动摇”,说得如此百转千回,而且目光长远,设想将来:“当你八十五岁,白发苍苍,我就拄着拐杖陪你。”
  话音落后,书房陷入沉静。
  徐白趴在谢平川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她感受着他的体温,说话的声音,充满杂绪的脑子渐臻安定。
  她考虑到什么,咬了一下嘴唇:“等我八十五岁,我就不漂亮了……”
  谢平川笑了笑,顺着她的意思,开始自嘲:“那我八十九岁,也会驼背弯腰,满脸皱纹,希望你到时候网开一面,看在今天的情分上,不要嫌弃我。”
  徐白没料到他说话这么好听。
  她作为一个语言专业的人,看过很多小说和戏剧,以及数不清的情诗——然而最能打动她的,却是谢平川今晚的话。
  文字带来的感同身受,远不及她的切身体会。
  徐白不知道说什么,就给他背了一首英语情诗,诉说当爱人老了的时候,夫妻愈加鹣鲽情深。
  谢平川在这方面的阅读量,其实比不上徐白。他没听过这首情诗,徐白的发音又很好听,他索性将徐白抱了起来,放在书房一米宽的卧榻上。
  谢平川冠冕堂皇道:“趁我们还年轻,多做喜欢的事。”他解开她的衣服扣子,动作虽然缓慢,却没有最初的生涩。
  徐白也分外配合。
  这个周末,谢平川虽然忙,生活倒是蜜里调油,以至于周一上班时,他依然心情很好,整个人如沐春风。
  就像平常一样,谢平川按时抵达公司,他的助理来得更早,正在隔间整理文件。
  休息室里坐着他的老朋友——时任高级项目经理的季衡。
  季衡端着一杯咖啡,吹了吹热气,瞧见风度翩翩的谢平川,季衡露出一个笑:“你最近心情不错啊,工作这么忙,还能兴高采烈的,全公司上下也就只有你了。”
  前段时间,为了追赶进度,确认产品质量,季衡连续加班,几乎无法休息。
  眼下各方面进展完善,季衡总算松了一口气,瘫在沙发上喝咖啡,坐姿类似于葛优躺。
  谢平川走到他身旁道:“当年我在加州,比现在更忙的状况,不是没遇到过。”言罢,他拍了一下季衡的肩膀,权当一种兄弟的安慰。
  季衡却道:“哎,我知道,你这个工作狂,最喜欢加班了。”
  他接着询问:“话说回来,你和徐白怎么样了?总监工作那么忙,你哪有空去约会,我真心疼你。”
  谢平川笑而不语。


第32章 
  今日天气不错, 晨光明朗, 休息室内没有别人,只有季衡和谢平川。
  季衡半躺在沙发上,随手拉上了窗帘。
  他陷入一片暗影, 略带探究地询问:“谢总监,你笑什么啊……”
  谢平川讳莫如深:“没什么, 单纯的心情好。”
  浓咖啡冒着热气,蒸腾出一阵余香,季衡端稳了咖啡杯, 喝了一口又道:“是因为咱们的产品能按时上线吗?还是因为工程部的进展很顺利?”
  季衡话音刚落, 休息室外走过两个人——正是公司的总裁蒋正寒, 以及他的新婚妻子夏林希。
  由于门廊铺着地毯,高跟鞋踏过也没有声音。夏林希脚步极轻, 走在蒋正寒的身边,还被他牵住了手。
  她的视线被蒋正寒阻挡, 误以为周围没有别人。
  路过转角处的时候, 夏林希和蒋正寒说了什么。蒋正寒俯身去听,夏林希趁机抬头,刚好亲到他的脸。
  这一幕不出意外, 全然落进季衡的眼中。
  “哎, 人比人不如人, ”季衡不禁感叹道, “蒋总比我年轻, 老婆都找好了, 等我有了女朋友,他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他放下咖啡杯,盯住了谢平川,目光惺惺相惜:“还好有你陪着我,忙得只剩工作了……”
  谢平川看他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沉声安慰道:“上线筹备都做完了,只要运维不出问题,就能轻松一段时间。”
  季衡倒吸一口气,和他吐起了苦水:“我跟你说,前天我妈打来电话,非要让我去相亲,还说等我工作不忙了,每天都要安排相亲……”
  毕竟他今年三十岁了,感情的空窗期又很长。老一辈的父母观念不同,认为结婚是一种安定,眼看儿子没个着落,会着急也是人之常情。
  谢平川不熟悉“相亲”的流程,也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他比较敷衍地回答道:“哦,你要去相亲了么?也许能遇到合适的。”
  季衡马上摇头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可能去的,我要工作。”
  谢平川惋惜道:“为了工作,牺牲你的个人时间……”
  季衡伸出一只手,打断了谢平川的话:“没关系,我扛得住,我被你感染了。”
  谢平川侧过了脸,没再应声。
  隔着一面光洁的玻璃墙,谢平川向墙外投去了目光,没过多久,他离开了休息室,来到走廊和蒋正寒说话。
  窗帘遮住了太阳,光线半明半暗,走廊上站着三个人,影子都落在地毯上。
  出于好奇,季衡也跟了过去。
  他便听见谢平川说:“挑选戒指有什么诀窍?”
  作为一名已婚人士,蒋正寒的反应很快:“你准备结婚了?”
  谢平川承认道:“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正好忙完手头的项目,能有一段空闲时间。”
  他接着问起了夏林希:“一般而言,什么款式的戒指,更受女孩子喜欢?”
  谢平川与蒋正寒他们算是熟识,他单身这么多年,夏林希当然知道。
  但是在夏林希看来,谢平川一贯高冷,而且不食人间烟火。她其实不太清楚,为什么谢平川突然就结婚了。
  夏林希提议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不过有几种类型的戒指,一个人只能订做一次,女孩子大概会喜欢,因为这样饱含深意。”
  蒋正寒笑道:“唯一的意思吗?”他拉起夏林希的左手,看她无名指上的婚戒:“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平川表示受教。
  一旁的季衡看呆了。
  他没想过蒋正寒会当面撩妹,全然不顾他和谢平川还在场。
  一时之间,周围充满了刺眼的光芒,他这条单身狗,怕是没有活路了。
  他绕到谢平川身侧,抬手扶上他的肩膀:“如果不是你问起婚戒,我都不知道你要结婚了,效率未免太高了点,徐白已经拐到手了?”
  谢平川纠正道:“这不是拐到手,应该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他说得轻描淡写,表情也不动声色,偏偏话里充满了急着结婚、迫不及待的意思,真是浪费了那一张英俊的脸。
  季衡明白谢平川的办事效率——谢平川这种人,不仅没有拖延症,还很会挑选时机。
  他知道拿喜糖是迟早的事,不过也确实没有料到,在新产品上线的档口,谢平川还能分出心思。
  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秒针依然在往前行走,谢平川瞧见了当前时间,便打算返回办公室,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他和在场其他人告别,邀请他们届时参加婚宴。
  每周的礼拜一都格外繁忙,还好新产品上线平稳过渡。谢平川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又连着开了两场会,不知不觉就待到了傍晚。
  傍晚时分,城市融进晚霞,从落地窗向外看,天光远景皆是一色。
  夕阳如画,渲染一片柔和色彩,高楼大厦却棱角分明,像钢笔勾勒的线条……谢平川站在窗前,目视远方,他忽然想起来,徐白很喜欢画画。
  而且偏爱城市的晚景。
  他低头笑了。
  只觉得她处处都可爱。
  恰逢此时,徐白给他打了电话。
  手机的另一头,徐白问道:“哥哥,你今天加班吗?”
  “不加班,今天的任务结束了,”谢平川收拾东西,走出了办公室,锁上房间的木门,“你在五楼等我,我去接你。”
  徐白应了一声好,语气欢快,很高兴的样子——因为谢平川可以按时回家。
  她乖巧地待在五楼。
  电梯从二十七楼开始,一路缓慢地下行,谢平川站在门口,身边是碰巧遇上的季衡,以及其他相熟的同事。
  今天难得忙里偷闲,季衡想出去下馆子。
  当然一个人很没意思,他便邀请谢平川:“咱们出去喝顿酒,吃点饭吧,权当放松一下。”
  若是放在平常,谢平川或许会答应。
  然而时至今日,他是有家室的人,每天下班之后,只想陪着徐白,谢平川就推拒道:“不如改天吧,我请你吃饭。”
  他话音未落,电梯停在五楼。
  徐白一眼看见谢平川,立刻进来了。
  她站在谢平川身边,也没有和他打招呼——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不过季衡却知道,他们其实好事将近。
  有什么好遮掩的,明明都快发喜糖了。
  碍于电梯里人多口杂,还有其他几位同事,季衡并不方便说话。
  等到电梯抵达一楼,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开,季衡再次提议道:“谢平川,你不想吃烧烤吗?还有街边的小龙虾……夏天就该吃麻辣小龙虾,喝冰镇啤酒,在路边摊上撸串,我跟你说啊,不撸串的人生,不是圆满的人生。”
  他略微偏过脑袋,和徐白四目对视:“小白,哦不,谢夫人……”
  季衡换了个称谓,调侃道:“要不要一起去?你们都快结婚了,我们也要叙叙旧吧。”
  徐白在听到“麻辣小龙虾”的时候,就抬起了头,双眼一眨不眨望着谢平川。
  她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但当她这么看着他,他根本不可能拒绝。
  谢平川妥协道:“走吧。”
  由季衡带路,他们沿街出发,来到了公司对面。
  傍晚正值下班高峰,路口排满了拥堵的车辆。
  街角都是行人,小吃铺生意红火,凉风带着喧闹的气息,从发丝和耳侧相继拂过。
  季衡悠哉悠哉,晃着走路,没走多久,他脚步一顿。
  前方不远处,有个包子店,店铺正要关门。
  老板娘站在店门前,左手牵着她的女儿,右手锁上了铁网,肩头背着女儿的书包——书包有些旧了,但洗得很干净。
  季衡喊了一声:“简云?”
  简云扭过头,回他一个笑:“你们好,下班了吗?”
  她弯腰和简真说:“真真,来,别害羞,和大家打招呼。”
  真真约莫七八岁,扎着两个羊角辫,脸颊像个小包子。她没有继承父母的高鼻梁,鼻子稍微有点塌,脸型也是圆滚滚的,不过正因为此,她看起来很萌。
  简真被母亲牵着手,视线挪到了一旁,她首先看见了徐白,想了个称谓,便努力叫道:“姐、姐姐好。”
  然后是谢平川:“大哥、哥哥好。”
  最后轮到季衡。
  但她想了一下,竟然改口道:“叔、叔叔……”
  季衡的心被刺了一箭。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怎么到我就是叔叔了呢。”
  季衡和谢平川勾肩搭背:“我就比这个哥哥大三个月。”他扭过半张脸,模仿徐白的口气,撒了个娇:“对吧,哥哥?”
  徐白听得心尖一抖。
  谢平川冷漠道:“所以你比我大,别叫我哥哥。”
  季衡闷声笑了,又看向简真。
  他倒是很喜欢孩子,不过第一次见到简真。一直听说简云有女儿,却从没有亲眼看过。
  他忍不住想,哪个做父亲的,会舍得抛弃这样的孩子。
  季衡和谢平川都以为,简真只是见到陌生人,有些紧张,说话才会断断续续,毕竟她年纪这么小,门牙还漏缝——估计是在换牙吧。
  他们都没思考过,简真可能是个结巴。
  简云其实带她看了不少医生,但是治疗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她只好保持一颗母亲的耐心,不断引导自己的女儿,并且给予鼓励与期待。
  她笑着道:“真真?”
  简真听完季衡的话,方知自己称呼不对,但是比哥哥年纪大,要叫什么好呢?她踌躇几秒,再次开口道:“伯、伯伯好。”
  季衡面上带笑,心头已经放弃了。
  他低下脑袋,掏出手机,借用黑色的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脸。
  季衡十分怅然地想着,许是最近熬夜加班,他的青春和美貌都在流逝。
  谢平川却笑了一声,和简真打招呼道:“你喜欢吃糖吗?”他随身携带草莓糖,分了一块给简真。
  简真不好意思要,抬头看向了母亲。
  徐白也弯腰凑近:“我还有巧克力。”
  简云引导道:“真真,要不要说谢谢?”
  真真便伸出手,收下糖和巧克力,有些腼腆地笑了:“谢、谢谢。”
  她虽然年仅七岁,倒是懂得投桃报李,礼尚往来。她踮起脚尖,从母亲手里接过书包,打开自己的书包拉链,掏出一个不锈钢小饭盒。
  简真扒开饭盒,里面有几块饼干。
  “妈、妈妈做的,”简真把饭盒递出去,“给姐、姐姐。”
  这些饼干都是手工饼干,全部由简云亲手制作,而且套用了模具,做成小熊的形状,火候掌握得正好,卖相堪称十分精致。
  徐白见她热情,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谢平川不喜欢甜食,也就没有弯腰拿饼干。季衡原本以为没他的份,结果简真还是走到他腿边,捧着饭盒仰头将他望着。
  徐白见状,只觉得简真讨人喜欢,比起继母家的徐宏,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说起来,简真的年纪,其实比徐宏还小。
  谢平川却退后一步,在徐白耳边说:“你想不想要个女儿,或者儿子?”他压低嗓音,分外真诚道:“我很想和你生孩子。”
  徐白咬着饼干,耳根有点软。
  而在另一边,季衡也拿起一块,尝了一口便道:“哇,你的饼干也做得很好吃,完全可以和包子一起卖啊……”
  简云拨了一下额前碎发,应话道:“我也准备做饺子和其他的面点……旁边的店铺在招租,我想着能扩大门面。”她拉着女儿软嫩的小手,和他客气道:“开张以后,请你来捧场。”
  季衡点头:“一定一定,你放心。”


第33章 
  日落西山; 斜影拉长。
  简云和季衡告别道:“你们还有事吧; 我和真真先回家了。”她拉起女儿的手,最后说了一句:“真真; 和大家说再见。”
  简真捧着不锈钢饭盒,一字一顿地开口:“再、再、再见。”
  这一句的嗓音细小,淹没在汽车喇叭声中。
  季衡也没察觉异状,更不知道孩子结巴,他只是莞尔一笑:“你的女儿真可爱。”
  霞云收尽暮色,他们在路口处分别。
  简云推出一辆自行车; 后位是一个儿童专座。她把女儿抱到车上,弯腰讲了两句话,眼中就有了笑意。
  她的女儿也咧嘴笑了。
  简云便道:“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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