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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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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看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她倒是发自内心地轻笑了一声。
她拿过毛巾擦干脸,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我恐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下了楼,见到刚晨跑回来的顾青山,他额头上挂着汗珠,并不宽松的t恤经汗水打湿贴在身上,她能看到线条分明的肌理。
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神。
“什么事?”听到向微叫他,顾青山问道。
“昨天,多谢了。”
他抬臂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怎么喝那么多?”
向微说:“不是喝得多,我只是容易醉。”
顾青山笑了笑,向微又说:“我给你换块车玻璃吧。”
“已经换过了。”
“多少钱?”
他说了个数字。
“我先欠着。”
他眼中有笑意,说:“这个就不用了,记得下次喝醉不要再往我车里钻就好。”
昨天虽然喝得烂醉,不过发生了什么向微还是能记得一些的。
她是被人背回石素的。
被送回来后,她窝在沙发上小憩,就这么过了一会儿,趁若若去给她倒水的空当,晃晃悠悠地走出去透气,见到顾青山的车子在院里停着,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觉得车座还挺舒服的,于是任若若怎么拉她下来都不肯了,后来被她烦得不得了,看到车钥匙还在车里,她就这么机灵地把自己锁住了。
后来再有意识,是被一声巨响惊醒。
顾青山砸碎了驾驶座的玻璃,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反手从里面打开车门。
她不悦的瞪着他,抬腿踢了他一脚,质问道:“大半夜的,你来我家干什么!”
“什么时候成你家了,你这也太霸道了吧?”顾青山笑着说,把身子探进来去捞她的手臂。
向微挣扎着拒绝。
正嘟嘟囔囔地说着话人就被抱了出来,迷迷糊糊的,眼都睁不开,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脑袋往里蹭了蹭,继续睡去了。
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向微一想起昨晚的事就觉得窘迫,这时又听到顾青山说:“你准备准备,待会儿一起去趟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她诧异地问。
若若在不远处苦着脸说:“我哥骨折了,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呢。”她突然又换了副笑脸,说:“微微姐,其实你喝了酒还挺可爱的。”
向微面无表情地说,“有吗?”又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问道:“杨辰怎么骨折了?”
顾青山:“被女人揍的。”
病房里,杨辰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是几天没见,依然光彩照人的海棠。
向微下意识地看了顾青山一眼,他神色如常。
“过来很久了?”顾青山问。
“没有,我也是刚来。”
两人对话自然,就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趁他们谈话的时候,向微悄声问若若:“不会是海棠把你哥打成这样的吧?”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海棠姐呢?”若若偷笑:“是阿盈。”
“阿盈?为什么?”
若若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好像是我哥生意上的一些事让阿盈姐知道了,她生气。”
杨辰似乎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眼神刀子一样朝这边杀过来。
向微看看他打着石膏的左腿,挑起眉尖,问:“断了?”
他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们阿盈是女中豪杰,我招架不住啊!”
“你一个当过兵的会招架不住?”向微问。
杨辰哀声道:“唉,可别提了。”
“真是,躲都不会躲,活该!”若若嫌弃冲他说。
听她这么说,在场的几人纷纷笑出声。
“多亏你啊,我对阿盈的崇拜又多了几分。”向微笑说。
“对了,阿盈最近在忙些什么?好久没见过她了。”顾青山问。
“还能忙什么?最近不是旅游旺季吗,店里客人多,她走不开,天天守着她那些小玩意儿。”
几人没在这里呆太长时间,杨辰还要在医院对住几天,若若留下来照顾他,向微他们三个就先行回去。
和顾青山海棠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向微全程觉得自己跟个电灯泡一样,短短的几分钟,满满的不自在。
终于出了医院,听到顾青山对海棠说:“我送你。”
海棠语气冷淡道:“不用,我有人来接。”说着朝路边一辆黑色轿车招了招手,那车子便朝这边开过来。
海棠脊背挺得很直,她一句话没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海棠。”顾青山突然说。
她停下关上车门的动作,问:“什么事?”
“你以后好好的。”
听他这么说,她便静静地看着他,这时顾青山转身对向微说:“走吧。”
向微临走前看了看车子里的海棠,原本想告别一声的,但是看海棠根本无暇顾及,因为她早就跟那个中年男人热吻在了一起,目光始终注视着顾青山的方向,后者却早已转过了身。
向微心想,这两个人大概都不怎么好受,即使外表上看不出什么。
这是他们的感□□,向微认为此时的她和车子里的地中海都是多余的,她想,不……地中海好歹算是个配角,只有她自己是局外人。
向微站在医院外等顾青山去停车场开车过来,一个身着白族服饰的婆婆挎着个篮子走到她身旁,对她说:“金花,买条手链吧,你看一看,都是我自己编的。”
向微一眼就看中了一条,链子是用细细的黄色草绳编织成的,上面镶着大小不一的三块孔雀蓝颜色的石头,简简单单却美感十足。
她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说:“老人家手艺真好,改天吧。”
婆婆看得出她喜欢,说:“这是碧甸子,会保佑你的。”
不是她不想买,出来时有些匆忙,忘了带钱包。
眼看顾青山的车子已经停在了身旁边,她又对老太太说:“婆婆,先算了吧。”绕过去坐上车,那边顾青山已经降下了车窗,和老人说了几句话。
向微刚坐进副驾驶座,顾青山那边已经从老人手中买下这条手链,递给了她。
向微对他说:“谢了。”
顾青山淡淡地说:“看她这么大年纪不容易而已,你不用谢。”
向微说:“那婆婆刚才叫我金花,这是哪门子的称呼?”
“在大理,姑娘的称呼是金花,小伙子都叫阿鹏。”
“还有这么一说?”
“白族人都是这么叫的。”
车内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
气氛有些尴尬,向微首先打破了沉静,问他:“苍山洱海在哪儿。”
顾青山专心开车,腾出手按下她那边的车窗,说:“往外看。”
她依言看去,远处果然是连绵青山,她只能看到一部分山头,那么远,又不似想象的那么远,是那样的近。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随手别在耳后,微仰着脖子看了好久。
云雾缭绕,层峦宋翠。
原来那就是苍山,作为云南最著名的山脉之一,照片她倒是看过不少,却是第一次这样亲眼看到。
这些天,她一直呆在石素客栈,根本就没想过出去看看。
她又问他:“洱海呢?”
“往前走是苍山,向后看是洱海。”
话刚说完,她竟然真的扒着车窗朝后看去。
天空纯净,轻快的风溶解了初秋的凉意。
顾青山轻笑出声,他说:“怎么还当真了?这是大理的一句俗语而已。”
第5章 chapter5(小修)
向微反应过来,也笑了笑,说:“哦,原来你涮我啊!”
“北京人?”顾青山注意到她那特别的形容,问她说。
“是啊,地道北京人,你是哪儿的?”
“就这里,地道云南人。”
“我挺好奇,你这名字是跟哪座山有关吗?有没有人说过你名字很罕见。”
“这个不清楚,没人提起过。”他又说,“只是一个称呼吧,没什么意义。”
向微看着窗外,过目青山绵延,似是没有尽头。过了一会儿,她说:“挺有特点的……一次就能让人记住,想忘都忘不了。”
“那我倒是挺荣幸的。”
向微顿了顿,回头说:“别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
“是吗?”他似是不经意地回她道。
若若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向微刚给黑仔弄了些东西吃,酒保阿德过来找她,说有事要出去一趟,拜托向微给他当一会儿班。
她和阿德打过几次交道,算是半个熟人,便答应了。
石素并不像有些闹吧那么乱,不过偌大的一个厅子里,什么人都有。
向微待在吧台里,有人过来了,拿酒,收钱,偶尔有人过来阴阳怪气地想多聊两句,她冷着脸就把人打发了。
“阿德不在?”
她拿干巾擦着酒杯,说:“他今天有点事儿,没来。”
那人在她面前坐下,点了两杯酒水,问她:“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向微说:“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
男人讪讪笑了两声,又问:“听说辰子住院了?”
向微打量他一眼,对方是个年轻人,他穿了件皮外套,耳朵上钉了枚耳钉,耳后还纹着一个看不出什么图案的纹身。
“伤了肋骨,不算严重。”她说。
男人笑了笑,说:“不严重就好。”问她说:“看你跟那群妖精不太一样,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看向微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他接着问:“怎么在这儿工作,不怕遇那种人吗?”
向微跟没听到一样,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径直道:“一百三。”
男人付了钱,问,有冰吗?
向微转身加冰。
他把其中一杯推到向微面前,说:“请你。”
向微抱着手臂,勾起唇角,问:“请我?不用了。”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你防备心挺重啊,难不成还怕我加了东西?”
向微继续忙自己的事,对他说:“那边多的是女人,空虚寂寞了找别人去,别来烦我。”
他往向微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你跟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向微冷笑,“怎么不一样了。”
男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诚恳地说道:“你误会了吧,我可不是来勾搭人的,过来找个人聊会儿天而已,你别看我大皮衣大外套的,其实人家纯着呢!姐姐,不能因我刚猛的外表否定我纯情的内心啊!”
听他这么说,向微不禁被逗乐了。
他把酒杯往向微面前推了推。“我和辰子他们都是朋友,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向微瞥了他一眼,拿过他面前的那杯。
喝下了这杯酒,男人话倒是没那么多了,向微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可能是伏特加太猛烈了,聊了一会儿,她感到有些难受。
皱起眉,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男人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向微感觉心头像是有把火在烧着燎着,连呼吸都炙热了起来。
她走出了吧台,想出去透透气。男人见状连忙过来搀扶着她,手臂环住了她的肩膀,问:“你去哪儿?”向微厌恶地反手把他推开,叫来吧里的伙计小川,让他帮忙照应着,自己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你住哪儿?我送你吧。”男人问。
向微眼神一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叫住小川,气虚不稳地说:“小川,先陪我去一趟后厅吧,我怕是走不成路了。”
“好嘞!小川爽快地应了下来。
那人之后便没有再纠缠她。
小川搀着向微把她送到了后厅,她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休息,顾青山看到,问小川说:“怎么了?”
“好像喝醉了。”
小川临走前又笑嘻嘻地回头对向微说:“姐,才一杯就醉成这样了,你这酒量也差了吧。”
向微没反应,气息不稳地窝在沙发里。
顾青山听了微微皱了下眉,他看了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向微,她好像浑身都没力气,很热的样子。
他问:“难受?”
她点了点头。
“喝的什么?”
“伏特加兑干姜水。”
酒量不行还敢喝这么烈的,怪不得醉成这样。
顾青山没打算管她,对她说:“你先缓缓吧。”
他转身离开时,身后女人不耐地动弹了几下,他回头一看,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水,状态不怎么好。
顾青山返回来,给她倒了杯清水,递到她面前,拿着杯子碰碰她的手。
向微紧紧闭着的眼睛半眯了起来,看了看,不动。
他只好把杯子送到她的唇边,她尝了一小口,然后双手附着他拿杯子的手大口地喝了起来。
一滴水珠从红唇滑落,顺着小巧的下巴,滑过细白的脖颈,落进了衣领里。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他避开了眼。
看她喝够了,顾青山收起杯子,她却把脸贴在了他的手上,不愿放开。
触感滚烫,细滑。
顾青山把她的手掰开,对她说:“睡一会儿。”
她勉强睁开眼,看着他:“我难受。”
“我知道,过会儿就好了。”
她嘤咛一声,摇摇头,说:“好不了。”
握住他的手臂,她说:“我要回房间睡。”
顾青山把她拉起来,架在了胳膊上,向微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任他把自己送到了二楼的房间。打开门,顾青山轻轻推了她一把,说:“去睡吧。”
他转身离开时,她却从身后抱住了他。
顾青山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这般僵硬不自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他松开她手臂的环绕,没想到她却扒着他蹒跚了几步,又抱了他一个满怀。向微紧紧地揽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脖颈上,说:“别推开我了……我难受。”
她浑身都是热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她哑着嗓子:“顾青山,我被下药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这个猜想已经在顾青山脑中闪过。
他不由分说地再次拉开和她的距离,可向微偏偏不愿意,她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响在他的耳畔,他听得无比清晰,清晰到似乎字字传到了心底:“顾青山,你就当一夜情吧。”
他没想到她突然会这么说。
语气沉沉,不容抗拒:“向微,你放手。”
谁知她听了后,竟然动手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莹白的手指不时触到他的胸膛。
“我都愿意,顾青山,你有什么……不敢的呢?”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她张开嘴轻轻咬了咬。
顾青山僵直着身体站着,任她窝在他怀里喘息,抱着他,吻着他。
一团火焰升腾起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眸色深深,低头,抵在她耳边沉声道:“你别后悔。”
这句话带着他呼出的热气,似一阵电流侵入向微的耳朵里,她感到全身的皮肤都颤栗起来。也终于清醒了一些,瞬间认清自己在做着怎样的荒唐事,可她却把所有的顾虑都抛在脑后。
什么北京,什么周华。她什么也不要,酒精释放了真正的她,她要的只是自在。
从小到大她墨守成规,从未有过疯狂。
这一次,她放任自己放纵。
她笑了笑,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下巴,那里有浅浅的胡茬,坚硬,刺痛她柔软的唇。
然后她看着他的眼睛,双手,却向下解开他的腰带。
顾青山不再忍耐,双手箍着她的腰,把她按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
……
顾青山起身穿好衣服,看到床单上的那一块红色的血迹,觉得分外刺眼。
这个夜晚很安静,向微背对他躺着,像是睡着了。
他叫了声她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回答,就在他以为她真的睡着了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动了动,算是给他的回应。
“你选,走还是留?”他平静地说。
“要走的话,明天就离开,断得一干二净,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我会好好对你……你知道我指的什么,以后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我不强人所难,不过希望你能干脆些。”
顾青山走后,向微进浴室洗了个澡。她满身大汗,自己的,还有他的。
水是凉的,她闭上眼,任水花从头顶浇上来,无比清醒。
她不后悔,在回北京前自己选择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后悔。
回到卧室,她打开手机通讯录,寻着记忆找到一个名字为“打火机先生”的联系人,犹豫了几秒钟,按下拨号键。
心跳得很快,而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她反而镇定了下来。
“喂?”
顾青山的嗓音低哑。
她说:“我是向微。”
第6章 chapter6(小修)
他顿了顿,“你说。”
“我哥哥是戴铭。”
那边没有再出声。
向微接着说:“我来这里,只想弄清楚他的死因,因为我不相信他会自杀,我哥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
“你现在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他死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马上就会离开,依你说的,断得一干二净,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罢休,待在这里,我迟早会弄明白的。”
她顿了顿,说:“你自己选。”
半个小时前,他同样对她说过这句话。
像是一场博弈,她握紧了手心。
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钟,顾青山说:“好,我现在告诉你,没有所谓阴谋论更不要坚信你所谓的直觉,戴铭他的确是自杀的,你明白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沉静,任何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不像谎言。
她的声音颤抖着:“告诉我原因。”
“你应该知道,戴铭的尸检报告上写着,体内含有大量的酒精。”
“告诉我原因!”
“这就是原因。”
“我不信!”她带着哭腔大声喊。
他沉吟片刻,问:“你来这里,怀疑是我们的人害了他?”
很快,他又说:“也是,如果你怀疑是我们做的,就不会打这通电话。”
的确如此,向微曾对这里的人产生猜疑,可是后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人的心性向善或向恶,在时间的作用下会很明显地呈现出来,她知道,他们不是恶人。
但关于戴铭,总会有一个理由牵连着他们,这些人,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向微呆呆地坐在床边,背影孤零零的。
光色昏黄,气氛静谧,她感到孤独,无助。
头发没有擦干,夜风一吹,冷,头痛,眼睛也痛。
晶莹的水珠无声滑落,她声线如常:“我会知道的。”
“随你。”
接下来的几天,向微和顾青山之间,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几乎算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两人本来交流就少,即便这样,其他人也不觉得奇怪。
杨辰依然住在医院,若若刚收拾了一些他的日常用品准备送过去,向微看她有些拿不过来,说:“东西怪多的,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你哥。”
“好啊,我看看青山哥有没有空,让他送咱们吧。”
向微叫住她:“不用麻烦他,我开车载你就好。”
若若说这样也好,便过去要来了顾青山的车钥匙。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若若说:“对了,微微姐,下周就是我的生日了。”
“是吗,想要什么礼物?”
“我挺想去滑雪的,上次约好了同学,但后来被放了鸽子,生日那天你们陪我去吧?”
向微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注意到原本跟在后方的一辆轿车突然加快了速度,从她们左侧超车过来,而两车之间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隙,惯性使然,轿车很快就要撞过来了。
向微眼疾手快,猛地转动方向盘,让车子往右方偏了偏。车身猛地一晃,算是躲了过去。
她还没松口气,又听到了同样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外面响起了什么东西发生撞击的声响……她和若若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儿。
方才的小轿车立即逃之夭夭了,前方斜着停了辆商务车,车主骂骂咧咧地下车去看车子有没有刮痕。
她和若若对视一眼,赶紧下了车。
道路中间的隔离栏被商务车撞倒,万幸没有撞到人,商务车的车身倒是被狠狠刮了一道。
向微忽略车主满口的不敬,问他:“车里有没有人受伤?”
男人的语气越发恶劣:“老子跟你讲,你们就该庆幸车里没人,不然要你俩几条命都赔不起!”
若若愤愤不平地说:“大叔,你怎么说话的,怎么扯到我们头上来了?”
“看看!还想抵赖是不是!你们不按规定闯了单行线,路人可都是长着眼的,这事儿得由你们全全负责,还有我这车子,你们也得理赔。”
若若气急,就要和他理论。向微拉住她,对司机说:“你误会了,事先有辆轿车往我们这边撞过来,我们只是躲了一下……造成事故不是我们想的,公路上经常发生各种事,开车自然要注意些,或许是你没有小心……”
话还没说完,车主又大声嚷嚷道:“我不管,总之你们要赔偿!”
向微冷冷地说:“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从始至终没有和你的车子碰撞过一下,要理赔你可以去找保险公司。”
男人心虚地沉默了两秒,嗓门却更大了:“别给我动不动就提保险,保险才能给我赔多少?这事儿要么私了,要么交给交警处理。”
若若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听了他这话,立刻拿出手机拨下号码,“那好,就叫警察过来评评理!”
向微听了神色一变,连忙拉住她,可若若心性大,不肯罢休,说:“微微姐,咱们就叫交警过来,让他们评评理,这大叔车技不行,连个方向盘都转不好还想赖在我们头上,就得找个阎王治治他……喂,警局吗,我们这里……”
向微叹了口气,这下麻烦可是真的大了。
“若若,我没带驾驶证。”她低声说。
“这好办,打电话让人送来。”
“在北京。”
“……”
顾青山赶过来时,交警还没到。若若在电话里已经把详情告诉他了,向微看他样子倒是平静。
他朝她走过来,若若还在和大叔争得喋喋不休,向微朝她那边看了一眼,竟然觉得还是自己面前的人更不好面对些。
他直直望向她,说:“惹麻烦了?”
向微莫名地想从他双眼中看出一些不同的东西,而她想得到什么,自己也说不出来。
同样的,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被他盯得挺不自在,她别开脸,说:“不是我们的错,这男的不讲理。”
“我知道,你先带若若走,这里我应付着。”
“你怎么应付?”
“我和队几个人还算熟,总比你好办。”
也是,待会儿交警过来肯定是会按流程查驾照的,若是没有,那就不太好办了。
“多谢了。”
顾青山跟没听到一样,朝若若摆了摆手叫她过来。
眼看不远处正有两个交警骑着摩托赶过来,向微深深看了她一眼,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顾青山单手撑在车头上,没看她,淡淡回了句:“不碍事。”
向微在客栈等顾青山回来,对这件事,于他,她有愧疚,更多的是感激。
她在想待会儿跟他说些什么。
向微觉得自己好像等了好久,看看时间,也仅仅过了一个小时。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她迅速站起身来,看顾青山神色如常,她心想应该没什么事吧,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猜想,因为这个男人在她的印象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永远都是波澜不惊,山一样的稳重。
可是随后,她竟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埋在她颈间的重重的喘息……
疯了,真是疯了,她暗骂自己。
把心情平静下来后,向微问他:“怎么样了?”
“车胎压到了单行线,没过。”
“那司机没说什么?”
“也没什么能说的。”
“那就好。”
顾青山拿起水杯递到唇边,他的嘴唇飞薄却立体,喉结有节奏的上下翻滚着,向微的眼神一时闪烁,正要转身走开,又听到顾青山说:“觉得难为情?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
向微后背一僵,转身看着他,反笑:“难为情?是你吧。”
顾青山又喝了口水,说:“我?”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说:“我不爱想那么多。”
“这样最好,你说得对,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我都当别成一回事儿,能忘就忘了。”向微故作平静地说道。
顾青山笑了笑,笃定地说:“我倒是无所谓,至少你忘不了。”
是的,她的确忘不了,她的第一次,这一个英俊的男人,那荒唐的一夜。
向微没看他,转身离开,又听到顾青山在身后说:“脖子后面印儿还没消,注意着点儿。”
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后,偏过脸看了他一眼,后者却不是她想象中戏谑的模样,他抱着手臂,靠在桌旁,就那样看着她。
眼神,似冷淡,似认真。
向微莫名想看清他眼中的情愫,想观察到他对她的一切看法。
他的眼睛很好看,但这不只是愉悦她的视觉,里面有更深的东西……向微不想承认,但她的灵魂几乎真的为他入迷。
她瞬时明白,海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他突然嗤笑了一声,说:“怎么这样看着我?想把我吃了啊?”
向微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她的确没有留意到自己竟然看了他这么长时间。
因为在那一刻,她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在他的眸中溺了水。
第7章 chapter7(小修)
石素来了位不速之客。
向微没有想到会再次和陈美其见面,眼前女人的状态看起来大不如一起喝酒聊天的那个晚上,她的脸颊消瘦了一些,整个人像生了病一样。
和她也算是萍水相逢,向微冲了两杯咖啡,和她聊了会儿。
她看得出来,陈美琪不单是冲着聊天来找她的。
“小军跟瑶瑶呢,没和你一起吗?”
向微的话音落下许久,陈美其才迟钝地应道:“哦,他们,他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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