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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8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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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那样贴的满墙看着不美观,我们咖啡厅比较高大上一点就给客人免费提供彩纸把自己的心愿写上去折成星星再装进玻璃罐里,最后统一放入大海。夏同学你说这样是不是更显得有情调呢?”
夏小巴转眸看着面前桌上装着一半小星星的玻璃罐,之前她以为是装饰,没想到是客人们留下的。
张经理把记事簿递给对方后又颠颠跑前台拿了七色彩条再颠颠返回,“夏同学啊,喜欢哪种颜色随便挑,星星会折么,不会我老张教你,写了折好之后放这罐子里,我保证不让人把装着你心愿的瓶子丢掉。”
夏小巴敌不过对方的热情,拿了笔选个蓝色的纸条刚要写,抬头望望一脸窥探欲的张经理,张经理意识到后,咳嗽一声后退了几步,“呵呵,小姑娘的心愿嘛,我不好知道,我离远点,你写,尽情的写。”
夏小巴见对方已退到安全地带,咬了咬笔头,开始认真写起来。
写好,折成小星星,最后放入玻璃罐中,湮没在众多小星星之中。
夏小巴在花打咖啡厅坐了好久也不见程唐隽归来,她没有给对方发消息,因为她本来也是无事,只想路过这里来见一见他。
比他更着急的应该属张经理了,简直如坐针毡,对着服务台的一众店员小声吐槽,“我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啊,程先生在干吗啊怎么不接啊,我还发了短信告诉他夏小巴老地方望眼欲穿的等着他,怎么还没信呢这……”
李娟瓜子皮吐他脸上,“闲的你。”
华灯初上,程唐隽才一身寒意进了咖啡厅,外面又飘起了小雨,雨丝湿润了他的发梢,他进屋后直接坐到夏下巴对面。
夏小巴见对方被淋湿了,忙起身拿了桌上的纸巾递过去,握着手机的另一只手想打字给他看,本打算要走大叔恰好回来……
程唐隽突然握住夏小巴的手,“小巴,陪陪我好么?”
夏小巴怔住,拿着毛巾赶过来的张经理见两只交叠的手也楞了,随即他笑眯眯的吩咐店员,“大家辛苦了,今儿个提前下班吧,我来锁门好了。”
店员们翻着白眼陆续去了更衣室换衣服,只留下看门的张经理。
夏小巴见程唐隽脸色不太好,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她第一次用口型和对方说话:大叔,有心事?
程唐隽居然看得懂,望着她点点头,微微润湿的刘海下是带着倦色的咖啡色双眸。
面对程唐隽的坦诚,夏小巴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对方,毕竟对方是个大人,她一个不算大的孩子能帮什么忙呢。
程唐隽微微垂着头,余光似乎再看玻璃罐里五颜六色的小星星。
夏小巴不知该做什么,只坐在程唐隽对面默默望着他。
良久,久到夏小巴觉得再这样无声坐下去大家都要睡了,她食指轻轻碰了碰程唐隽放在桌上的手,“饿么?”
她用口型说。
程唐隽点点头。
夏小巴跑去咖啡厅的后厨房煮了一碗蔬菜面。
程唐隽望着眼前清清淡淡却透着香味的面,没有立刻吃,而是默默看着,像是闻一闻香味就能饱腹。
夏小巴彻底懵了,平日的程大叔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沉稳自若,今日的他似乎有些失魂。
没错,失魂,她觉得自己用词精准。
面渐渐凉了,夏小巴以为程唐隽不会再吃的时候,他居然拿起筷子把面吃的干干净净,像上次一样,连汤汁都喝光。
这时,夏小巴手机来了短信,是来自滕雨的问候,问她是不是加入失踪少女团了,老黄历说今个萝莉不宜出门。
她说她和程唐隽在一起吃饭,不用担心,晚点回去。
对方回过来一串□□:嘿嘿嘿嘿……
程唐隽听到对方的短信提示音,他终于放掉手中的筷子,“天黑了,大叔送你回家。”
夏小巴却摇摇头,再那本厚厚的纪实簿上写:我送你。
程唐隽有些不解的望着她。
夏小巴:大叔今天心情不好,我亲自送大叔回家才安心。
程唐隽摇摇头,“太晚了。”
夏小巴却执拗起来:让我送你回家吧,我查了公交线路,大叔家附近有公交站,最后一班是晚上十一点半,把你送回家我再坐公交回家。
程唐隽弱弱一笑,摩挲了下对方的头发,“依你。”
*** ***
8号院。
滕雨等不到夏小巴,一个人在厨房炒了盘土豆丝,素炒土豆丝,里面除了几片葱花什么都没有。她和四爷并排坐地上吃的津津有味。
天都黑了,秦筝才回来,且带回个人。
夏通明。
滕雨噌的一下从四爷身边站起来,完了,夏小巴还没回来呢,夏爸爸问起,该怎么和他交代呢?
她忐忑不安时,夏通明把手中的一个小旅行包递过来,“这是小夏的换洗衣物,这孩子天生内向不喜欢和别人沟通,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她了。”
滕雨接过对方手中的包,刚要扯个谎虚报夏小巴的行踪,夏通明开口说:“小夏这孩子从小喜欢画画,天都这么晚了还在画室画画,你和她年龄相仿帮夏伯伯劝劝她,别一心都在画画上,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原来夏小巴先一步对自家老父亲说谎了,滕雨笑笑,“没问题没问题。”
这时秦筝推着秦默过来,秦筝同夏通明打个招呼再点开手中的ipid,“这次请夏伯父来是想亲自问问您有没有见过照片中的人。”
夏通明低头看过去,点点头,“是个疯子,经常在老巷子口游荡,小夏经常给他吃的。”
秦默抬眸,“哦?夏小巴经常给他吃的?”
“是啊,这疯子一看就有传染病,我还提醒小夏离他远点,可小夏心地善良还是经常送吃的给他。”
“夏小巴送吃的给这个疯子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夏通明回忆一下,摇摇头,“没见有什么反应,不过,之前我也碰到有人给这疯子吃的,这疯子好像查看半天才吃,但只要是小夏给的,他好像看都不看直接就吃。”
秦默若有所思,低声道:“这样说来,夏小巴对这个疯子来说比较熟悉。”
夏通明不解,“秦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疯子?”
秦默没有回答,一旁的秦筝回复,“因为爱女夏阳一的失踪案可能和这个疯子有关。”
夏通明吓了一跳,“怎么,怎么和这个疯子有关系?你的意思是阳一被这个疯子带走了?阳一现在在哪?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夏岂不是很危险,小夏和这个疯子接触的更多一些。”
滕雨往跟前凑了凑刚要说放心吧,你的小爱女现在身边有人陪不会危险,秦默抢先一步说:“未必,如果这个疯子要伤害小夏早就下手了,我想你的小女儿是安全的。另外夏阳一是否被这个疯子带走还有待调查。”
夏通明送了换洗衣物又认了照片同二秦道别后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家了。
滕雨正目送夏通明的背影出神,秦默唤她过去:“刚才你是不是想说夏小巴正和程唐隽在一起,是安全的。”
滕雨如实点头。
秦默摇摇头,“你和夏小巴联合起来欺骗夏通明,你若刚才说出实情让夏通明怎么想,自己的女儿被年长二十岁的大叔纠缠,到时候这笔账夏通明要算到我们头上了。”
滕雨不服气,“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这么难听,什么叫纠缠,你难道看不出夏小巴很喜欢程唐隽么,而程唐隽虽然年龄有点资深,可单身贵族一枚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默望着她,“是么?不然你现在去告诉夏通明夏小巴在哪里,看他这个父亲怎么想。”
滕雨一时语塞,原地思考,得出的结论是: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们。
窗外的雨下的有点大。
8号院的二楼窗口飘出暖黄的光,秦筝合上眼前的电脑,转身对秦默报告,“今天调查了一整天,如果田蜜所言属实,徐子华在四年前的夏至出过车祸,四年前的夏至本市确实发生不少车祸,有当场死亡的还有重伤轻伤的,但全部都有人负责,没有肇事逃逸的,也没有少女失踪案。”
秦默望着桌案上泛着柔和光晕的琉璃台灯,“难道你相信徐子华撞的真是条狗?”
秦筝攒起眉头,一脸忧思,“可是那天徐子华撞的是什么无从查起,这个要等他醒来才知道。”
秦默将视线自台灯处移回来,“口袋哥找到了没?”
“还没有,雨夜之后好似人间蒸发一样。”秦筝沉思片刻,抬头问:“先生,你说凶手真的是口袋哥么?”
“如果是他的话,徐子华为什么要害他?”
秦筝回忆当天的监控视频,徐子华拿了包子给口袋哥吃,又拿了绳子捆绑对方,他分析道:“徐子华拿给口袋哥的包子肯定不简单,里面应该放了某种药物……难道凶手是徐子华?不对,以徐子华那种性格的人是做不出这一系列连环少女失踪案的。”
秦默赞同,“没错,一个连演技都不会的人自然干不出这些事儿,可徐子华却是本案关键。”
“这件案子似乎还差一点点就能理出头绪了,可是只差一点点,这一点点是什么呢,看来一切只能等他醒来了。”秦默声音有些无奈,“现在已是夏至的夜晚,这个城市会不会再次发生少女失踪案,另外……”轻轻敲击扶手的手指倏然间停下,“那些少女失踪多年我们寻不到还算合理,可口袋哥不过失踪几十个小时以你的本事不应该追踪不到,除非……”
秦筝有些紧张,脱口说:“除非是苏七夜把他藏起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苏七夜为了阻止我们继续追查他会……”
“医院。”秦筝轻喊道。
秦默双手按在轮椅扶手上,来不及说一个字便从卧室消失。
重症监护室内,果然见到背窗而立的苏七夜。
苏七夜缓缓转过头,面对突然出现的秦默,他嘴角噙着讥讽,“怎么现在才来?”
秦默望一眼病床上昏迷的徐子华,“你对他做了什么?”
苏七夜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来看看他而已。”他围着轮椅转了一圈,慢悠悠道:“再说,我若想让徐子华死,你现在应该去太平间看望他,而不是病房。”
秦默转眸望着他,声音冰冷,“在这宗连环少女失踪案里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苏七夜笑笑,“你一向只接受死亡的案子,因为我苏七夜一出手必死人,你没想到吧,这宗少女失踪案子里目前虽无少女死亡,但这案子确实和我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不过那些少女可不是我绑走的,我顶多算是幕后打酱油的,你知道的,我从来没亲手杀过人。”
“苏七夜,你玩的倒是尽兴。”
“还好吧。”苏七夜俯身,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我玩的还行,可你却不行了,你的身体残了怎么脑子也跟着残了,多么简单的一宗少女失踪案,你楞是看不出谁是凶手。”
秦默目光如炬盯着眼前这张放大的笑的得意的脸。
苏七夜直起身子,“你竟看不出来,看来你被愚蠢的人类传染了,智商真是……我都替你着急。”
秦默静思片刻,转了半圈轮椅面对苏七夜,“这次你又想让谁死?”
苏七夜眸中带笑,神秘莫测,“你猜?”
秦默一字一顿,“夏—小—巴。”
苏七夜呵呵一笑,这时走廊里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他转头轻声问:“不回避一下?吓到人就不好了。”
语毕,俩人双双消失。
主治医生带着护士推门进来时还纳闷,“咦,刚才好像听到人声了对吧。”
护士点点头,望望除了病人外空荡荡的房间,“我好像也听到了,是男声。”
医院大门口,秦默现出身来,他翻到何晓婧的电话,刚要拨通,一只小手伸过来轻巧的夺过手机。小鱼儿用力一握,手机碎成齑粉从掌心滑下来。
一旁倚着树的苏七夜摇摇头,“小孩子这么暴力不好。”
小鱼儿好似没听到一样,拍拍手掌,似乎嫌弃手机粉末脏了自己的手。
秦默双手握住轮椅扶手,转瞬消失,倚着树的苏七夜随着瞬间不见,两秒钟后,两人于三米之外双双现出身来,苏七夜拦截成功,挡在轮椅前道:“这里人虽然不算多,但你这样突然凭空消失又突然凭空出现不怕被人看到引起恐慌?你不是最重视人类和谐嘛。”
秦默稍稍仰首望着一脸悠哉实则暗含讽刺的苏七夜。
苏七夜一只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压低身子,“还要消失么?要不我们俩再玩玩?”
秦默知道自己不是苏七夜的对手,有他在他怎么都走不掉的。
一旁的小鱼儿在医院大门口玩起了滑板,口中还劝着,“秦大叔,好好歇着吧,马上会有好戏看哦。”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留言的小天使们~~~没有及时给回复你们留言不好意思,并非偶高冷,因为电脑系统问题回复不了,等可以操作了一定一一回复,见谅!
第20章 蝉(14)
商务轿车开往郊区,道路两旁的树木在暗黑的天空下越发黯淡,坐在副驾驶上的夏小巴偏个头冲认真开车的程唐隽微微一笑。
程唐隽见对方的小动作,侧眸望了眼夏小巴,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继续开往纪园。
车子停在纪园的石雕像前,程唐隽下了车再拉开副驾驶的门,夏小巴轻快的从车里跳下来。
程唐隽一只手做了个握杯喝水的动作,夏小巴低头看了眼手表,离十一点半还早,喝点东西再坐公交回去也不迟。
硕大的纪园会客厅如初来时那般空荡,角落支着几排画架,靠近楼梯的位置摆着一架棕色的三角钢琴。
因为是第二次来,夏小巴坐随意坐到沙发上,程唐隽将橙子放入果汁机,两分钟后将黄澄澄的果汁递到夏小巴面前。
夏小巴开心的接过,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她觉得这杯果汁格外的甜,握着杯子用不解的眼光瞅着眼前的程唐隽。
程唐隽笑的浅淡,不紧不慢从桌上拿起手机打字:加了糖。
夏小巴又低下头大口喝着果汁,杯子见了底才仰起脸对着程唐隽傻笑。
程唐隽微微俯下身体,用指腹擦了擦夏小巴唇角溢出的果汁,低喃一声,“乖。”
突然咣的一声巨响自房子某一处传来,程唐隽贴在夏小巴唇边的手一僵,夏小巴自然听不到倏然传来的异声,她瞪大眼睛望着突然发愣的程唐隽,大叔怎么了?
程唐隽不动声色直起身温声说:“你在这里坐坐。”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用极慢的语调说了句,“等一下。”
夏小巴乖乖点头。
她见程唐隽走进拐角处的一道不起眼的偏门,那门虽小却是个厚重铁门,程唐隽进门后身子挨了几分,应该是踩着往下的台阶去了,铁门关闭的瞬间,夏小巴收回了视线,那里是个地下室吧,她想。
等了会不见程大叔回来,她起身到处逛了逛,看看墙角的油画,随手嗯两下钢琴键,叮叮咚咚,她虽听不见但禁不住嘴角上扬,最后视线落在钢琴架上的照片上,纪姐姐,她心里默念着,拿起了镶嵌木框的照片发现框架后搁了个卡通日记本,本子中间挂着把精巧小锁,然锁子是半开的。
她放掉照片拿起本子,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翻开看一看。难道这是纪姐姐的日记本么?她小心翼翼打开扉页,是一张大头贴,纪姐姐和程大叔一起嘟嘴卖萌的合照,夏小巴很难想象清淡寡语的程大叔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本子扉页右下角落着纪小蝉三个字。
纪小蝉就是纪姐姐么?
此时,屋内拐角处的铁门猛地打开,一身污迹血迹披头撒发的夏阳一跌跌撞撞冲出来,血肉模糊的手腕处还滴答着鲜血。夏阳一看见几米外的钢琴旁站着个低头看本子的女孩,只是侧脸……好像……好像是夏阳二。
突然,夏阳一听到铁门后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她焦急大喊着阳二阳二……阳……被身后猛伸过来的一双手勒住脖子,她拼命挣扎还是被程唐隽拖回了铁门里。
可夏小巴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什么都听不到。
夏小巴忍不住翻开日记本的下一页,接下来就是正儿八经的日记了。她抱着本子随意翻看着。
2000年7月11日,阴。
放学后去“花打”咖啡厅吃抹茶蛋糕,又没吃到,不开心。那么好吃的蛋糕为什么要限量呢。哎。还有今天考试没考好,他会不会又教训我,跟个唐僧一样……一点都不酷……
2000年7月17日,小雨。
因为老吃不到“花打”咖啡厅的抹茶蛋糕,他居然为我买下了那家咖啡厅,他说我以后就是“花打”咖啡厅的小老板,想吃就去吃,再也不用因为吃不到蛋糕撅着嘴了,他果然是最在意我的,嘻嘻,我折了一百颗星星庆祝。
2000年9月19日。晴。
已经两个星期见不到他了,去国外出差要那么久么?好想他,是不是他不想要我了躲着我呢?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定不是那样的,他一直对我很好很好的,他曾说过我是他最爱的宝。
2011年1月1日。小雪。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新年也很热闹,我们一起包了饺子,我又长大一岁了,已经17岁了。他说不许我早恋,学校里的那些臭小子都不靠谱只会花言巧语骗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他要我好好读书。其实我根本不喜欢那些臭小子们,他说的对,那些臭小子只会没完没了在你耳边叨叨各种夸你,无聊的很。我喜欢的人就在我身边,他沉默寡言不太会说甜言蜜语,可是我喜欢,我要找个时间向他摊牌。
2011年6月29日,大雨。
我终于对他表白了,他楞了足足有三分钟,他说荒唐,还说再有这样的想法会把我送走。
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2011年2月27日。阴。
他不怎么理我了,回家也晚了,我几乎见不到他了,我知道他是刻意躲我的,我喜欢他,竟让他感觉到可耻。我18,他36,他说如果他喜欢我他自己都觉得可耻。
可耻的不是我,不是他,是爱情。
2012年3月10日。雨。
我努力学习努力画画,荣誉证书得了一沓,他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他似乎真的嫌弃我了,他说如今我长大了他该放手了,高考过后会把我送到国外读书,他真的不要我了。
2012年6月21日。雨。
今天是我生日,夏至。他连蛋糕都没送我,是小徐哥哥见我可怜给我买了蛋糕吃。以往的每个生日他都会亲自为我做块蛋糕我也会亲手画幅画送他。虽然今年他没有送我蛋糕可是我仍画了画给他。我割了腕用自己的血在纸上画了朵玫瑰,我给这朵玫瑰起名叫“寒蝉”。
他是大家眼中高冷完美的程唐隽,却是我一个人的小寒叔叔。我要我们在一起,小寒叔叔和纪小蝉。
可他却当着我的面把画撕了,撕成碎片,我想,我们的故事该剧终了。
夏小巴读完最后一篇日志,端着本子的手有些发僵。
纪姐姐名叫纪小蝉,她痴恋着程大叔,她说程大叔是她一个人的小寒叔叔,为什么称他为小寒叔叔?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蝉,小寒,寒蝉?夏小巴想起昨天晚上滕雨的话。
“王丹丹是少女失踪团里的一位,已经找到了可是疯了,爹妈都不认得,只会在地上划拉寒蝉这俩个字。你说这俩个字有什么特殊意思么?”
这里的寒蝉和少女失踪案子里的寒蝉有什么关系?夏小巴突然觉得头晕晕的,疲惫困顿,她揉揉太阳穴再拍拍脑门逼自己保持清醒,恍惚间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四周观望,发现屋门拐角处的那道铁门前的地板上落着滴滴血迹。
她抱着日记本走过去,望望紧闭的铁门然后蹲下来用手指抹了点血迹放鼻尖嗅了嗅,人的?她把笔记本随手放到墙角的搁物架上再靠近铁门,刚要抬手敲门,铁门拉开了。
程唐隽从那道黑暗的铁门后面走出来,他淌血的手中拿着一个削了一半果皮的苹果还有一把带着血丝的水果刀,衬衣上也染了不少血。
夏小巴怔愣间,程唐隽随手关了铁门。
回过神的夏小巴忙握住程唐隽不断渗血的手指,原来地上的血迹是大叔的,怎么削个苹果把自己削成这样。她满脸关切望着程唐隽,希望他告诉她家里哪里有药箱。
伤口很深流了这么多血是要缝针了吧。
程唐隽静静注视着夏小巴,夏小巴见对方有些发怔根本读不懂她的眼神,她干脆四处张望找药箱,突然,搁物架下的一条链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一只手摸了摸脖颈处,链子还在。她放开程唐隽的手走到搁物架下弯腰拾起那条链子,颜色有些发灰的链子,小熊的坠子,翻转过来,小熊背后刻着JJ两个字母。
夏小巴握紧项链,夏阳一,姐姐,姐姐的链子怎么在这儿?
她不解的眼光望着始终站在原地的程唐隽。他手指依然不停滴着血,滴答滴答……很快地板上被染了一滩鲜红。她顺着血迹看去,铁门边角处还有一抹血迹,不是滴血状,一道一道的,虽然不多也不明显但能看出是被拖拽才可能留下的痕迹。她望着关的严严实实的铁门,低头看看手中的小熊项链,转头望望搁物架上的笔记本。
她又开始犯困了……她握紧小熊项链,小熊的耳朵刺痛她掌心,她逼自己清醒……
笔记本,纪小蝉,小寒叔叔,寒蝉,6月21日,夏至,铁门,血迹,项链……
夏小巴突然之间明白了,她瞪大眼睛望着始终静默的程唐隽。
程唐隽视线落在搁物架的笔记本上,他抬步走过来。
夏小巴不禁向后退。
不会的不会的……随着程唐隽的靠近,她觉得自己连欺骗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因为程唐隽此刻的眼神是那么冰冷陌生,夏小巴退到墙角再无可退,程唐隽一手拿起搁物架上的本子,低头凑近夏小巴,“你知道了什么?”
紧紧贴着墙壁的夏小巴摇头再摇头,程唐隽压低声音道:“没人告诉你不要随意翻看别人的日记么?”
夏小巴盯着程唐隽带血的手把笔记本染成红色,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程唐隽拼命往门外跑。
她边跑边哆哆嗦嗦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夏阳一在这,就在铁门后面,她要找人来救姐姐……手刚触碰到客厅的大门就被背后伸过来的手拽了回去。
夏小巴一边挣扎不忘打电话求救,电话刚拨出去就被程唐隽一把夺走。
程唐隽望着手机屏幕中闪着光亮的110,猛地把手机摔到墙上,手机四分五裂。
夏小巴只能往程唐隽相反的方向后退着,惊讶惊恐的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居然是程大叔,救她于窘迫危难的程大叔,手心暖暖后背暖暖的程大叔,她那么信赖那么喜欢的程大叔……
程唐隽步步紧逼,夏小巴退跌到沙发上,他俯下身子,带血的手捏住夏小巴的下巴,浓郁血腥味弥漫在夏小巴鼻尖,夏小巴简直不敢想象姐姐如今怎样了,铁门前的血一定是姐姐的,程唐隽不惜割伤自己欲借削苹果误伤手指这一行为来掩盖罪证,如果不是她发现了那条小熊项链,以她对程大叔的信任说不定会被蒙骗过去。
刚才铁门前发生了什么?铁门后又在发生着什么,夏小巴细思极恐,眼泪大颗大颗流出来。
程唐隽捏紧她的脸,声音沙哑冰冷,“我从来没想过你姐姐会在这里。”他冷笑一声,“真是天意。“他染血的手将夏小巴的半张脸都弄花了,落在夏小巴脸上的血指印看起来血腥诡异,夏小巴整个身体陷在沙发中,程唐隽几乎整个身子压下来,情急之下夏小巴抓起程唐隽的胳膊狠狠咬一口。
程唐隽吃痛松开手间侄俈,夏小巴趁机从程唐隽与沙发之间的空隙中钻出来,她软着腿脚往门口跑了几步再次被程唐隽拖拽回来。程唐隽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按在她脖颈处施压,眼睛血红如兽,他咬着牙根道:“夏小巴,别逼我。”
夏小巴被程唐隽身上手上传来的血腥味刺激着大脑及心脏,她偏头望望那扇厚重的铁门,如今她脑海中只有夏阳一,她开始死命挣扎对着程唐隽又咬又踹。
终于,程唐隽被激怒了。他一把拽住夏小巴的衣服往铁门处拖去。
“不是想见你姐姐么,我成全你。”
*** ***
市一中心医院门口。
蓝一魁拎着一篮子水果走来,刚要进医院大门,见不远处的树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有些眼熟,转头望回去,居然是秦默。
私下里他不曾松懈暗暗观察着8号院的动静,并第一时间得知了徐子华的事,为了多了解案情他亲自来医院探望徐子华,没想到在这遇到秦默,他乐呵呵向前走几步想打个招呼。只听轮椅上的秦默对着站在他身边的一位中年男人开口道:“苏七夜,你认为程唐隽会杀了夏小巴?”
“为什么不呢?程唐隽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残害了那么多少女,不差一个夏小巴。”
蓝一魁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后忙退到一旁的一颗大树后,稍稍定了定神,眼里露出狠色,拨通了手中电话,“准备家伙。”
苏七夜望着蓝一魁的背影渐行渐远,唇角一勾,提醒着秦默,“看,蓝一魁也行动了。”
秦默望见蓝一魁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路虎车,绝尘而去。
苏七夜视线转回来,“人们常说有因就有果,你可知道这场悲剧是由谁一手拉开帷幕的?”
秦默不语,冰冷的眼神盯着苏七夜。
苏七夜指了指医院住院部某个窗口透出来的微弱灯光,“徐子华醒了,要不你亲自问问他四年前的那个夏至他都看见了什么?”
第21章 蝉(15)
二十几级水泥台阶一直拖到底,冰冷的地下酒窖,晦暗逼仄,只头顶晃着一盏度数极低的晕黄灯泡,灰蒙蒙的墙壁上像是用红色油漆喷了一朵玫瑰,玫瑰旁划着血淋淋的两个字——寒蝉。
夏小巴站起来,眼前的景象几乎把她吓的尖叫起来,只捂着嘴巴瞪着惊恐的大眼睛。
酒窖中央矗立着一根粗大的铁柱子,柱子旁散落了一大堆烟头,几只沾着血迹的打火机以及成片的燃了一半的香烟。柱子上挂着一堆的铁链手铐脚铐,连着铁柱子的锁链锁着三个似人非人的……人!
三人骨瘦如柴蓬头垢面,脸上身上脚踝手腕挂满血迹,破烂不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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