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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8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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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瓜把滕雨招呼过来,“怎么会呢,小雨点也见到你了,你跟一个朋友在喝酒,穿的那个那个样子的。”
乔泽蓉莫名的眼神瞅瞅滕雨,滕雨暗暗拧了土瓜一把,皮笑肉不笑的说:“他打小眼神不好使,经常认错人,那天那人不是蓉蓉姐,就是长得挺像的。”
土瓜的视线在俩人的身上转来转去,“你俩认识啊?”
滕雨点点头,拍他一下,“所以你认错了啊。”
这时候白婷婷突然说话,“难不成是23号那晚的南山南酒吧。”
滕雨土瓜异口同声,“你也在?”
白婷婷望了乔泽风一眼,“本来那天跟泽风约好了,可惜他放我鸽子。”
乔泽风抱歉一笑,“确实有点走不开。”
乔泽蓉拉住白婷婷的手,“怪我了,前几日我精神状态不好,益达跟小风一直陪着我。”
白婷婷亲密的握上对方的手,“是我唐突了,不知道蓉蓉姐也在江源,要是知道姐姐心情不好是应该去探望一番的。”
滕雨在旁边察言观色,这个白婷婷好像对乔泽风有点兴趣哦。
“不过……”白婷婷继续说:“不过,那天我在南山南酒吧确实看见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人,那个女人很妩媚很迷人,确实惹人注目,不过,不过哪有蓉蓉姐这么端庄。”
乔泽蓉惊讶,“你们都这样说,看来我有时间也要去南山南酒吧坐坐了,说不定能碰到那个跟我长的很像的人。”
一旁的乔泽风已经盯了土瓜好一会,蹙眉想了想,“我觉得啊,这个世界讲究缘分,难免碰到长得相像的人,比如我觉得这个小哥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土瓜乐呵呵,“没准上辈子我们是兄弟呢。”
何晓婧换了便衣走出来,见一堆人在警局唠家常唠的挺好,她看一眼手表,“我看大家都挺精神,要不我做东请大家到外面喝一杯。”
大家都不好意思打扰,纷纷找借口走了。
滕雨土瓜上了开往8号院的车还在抬杠,南山南遇见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乔泽蓉。
滕雨握拳,“都说了,不是蓉蓉姐,苏七夜说那个人叫千铃,他的病人。”
副驾驶座上的秦默回头看她,“千铃?苏七夜亲口说的?”
“是滴是滴。”
秦默刚转回头,秦筝插一句,“哪里他都要凑热闹。”顿下又问,“先生这次为什么没有亲自审问武大婶?”
“已经没必要了,我听何队说他老公一早跟他闹离婚,连离婚协议书都写好了,大半年都不怎么回家,又去过足下生辉,跟前几个失踪者死者的情境几乎一样,重点在于俩个字——婚变。”
***
乔泽风一行回到家后,益达掌勺做了几个简单小菜。
白婷婷啧啧称赞,直夸蓉蓉姐有福气。
乔泽蓉也不停的给白婷婷夹菜,意味深长的眼神瞥瞥只顾着吃菜的弟弟,乔泽风会意,咳嗽一声,再亮出嗓门哈哈一句,“我觉得啊,以后谁能娶到婷婷才是莫大的福气,到时候我一定包个最大的红包。”
一顿饭,就这样尴尬了。
几近深夜,乔泽风才把白婷婷送回家,虽然乔泽蓉挽留,但白婷婷觉得还是没有留下的必要。
车子停在市中心高档公寓门口,沉默一路的白婷婷终于开口了,“你和我……一点希望都没有是么?”
乔泽风握准方向盘,“抱歉。”
白婷婷苦涩一笑,“算了,我这么好的女孩又不是没人要,更何况,我有病。”
乔泽风刚要开口只见白婷婷拉开车门就走出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大晚上的太不安全了。”乔泽风从车里走出来。
白婷婷温柔一笑,眼圈有点红,还是摇摇头,“这个公寓的保安措施很好,放心。”
乔泽风坐回车里,望着路灯盈盈,星火憧憧,微微叹口气,握上方向盘刚要离开,去而复返的白婷婷突然冲到车前。
隔着车玻璃,在外面阴阳怪气低低喊了一句,“乔泽风,你倒是个会演戏的情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滕雨。”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泽风坐在车上良久,直到看见保洁出来打扫,才熄了烟,开车离开。
也是一大早,秦默秦筝赶着飞机的点,从8号院子出发,滕雨见秦筝只带了个小小的行李袋子。
这次她没跟过去的原因是死皮赖脸的功夫没来得及发挥,本来她掐着点听到屋外的动静知道秦默要出发了,她早就从网上买好了当班的机票,到时候秦默不同意她也要跟着,可是她穿着睡衣从屋里跑出去时,秦默倚在门口,悠悠看着她,好像就是在等她一样。
只怪一向板正的秦默此时太过于慵懒,那姿势,让她禁不住愣神欣赏。
“我已经在8号院子布下云网,苏七夜不会来骚扰你,吃什么叫外卖,乖乖听话,回来有奖励。”说完又是一道水光,把两人隔得完美无缝隙。
当然,滕雨后面喊什么话对方都听不见了。
秦筝拎着小包出门时,竟还对她礼貌一笑。
看得滕雨想撞墙。
二秦上飞机的点,那道水墙的保质期终于到了,滕雨走出8号院子,去隔壁田伯那吃了几屉包子还是觉得怄火,田蜜正好也在,越发的心宽体胖了,还故意在滕雨面前晃悠,“你说我这肚子,是不是比之前大点了啊,像不像孕妇啊。”
你怀不怀孕都像孕妇,滕雨叼着包子想,但还是礼貌性的回一句,“没有啊,我觉得你跟之前没差别啊。”
吃完包子,她顺便给还在睡懒觉的土瓜捎回一袋早餐,中途没忍住从袋里掏出个包子啃上几口,刚啃到8号院门口,就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晨风中立得风流潇洒甚是有情调。
滕雨捏着包子条件反射般退一步,“苏七夜,你不会又是来找我的吧。”
苏七夜笑着招招手,随手拉开车门,“就是在等你,走吧。”
“去哪?”
土瓜笑得贼贱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湖北厄尔寨,行李都准备好了。”
苏七夜依然笑得如沐春风,“某人不带你,我带你,不信这次你会拒绝我。”
第78章 千与(12)
秦默秦筝下了飞机本打算打车去厄尔债,因离得太远地又偏被的哥拒绝N次,两人打算去附近的长途车站做大巴车先赶到西极县,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望望两位品位不凡,试探性说:“厄尔债也太远了,再说那寨子听说早荒废了,这一趟去没准当天都赶不回来,我也不能不回家,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不嫌贵的话我倒有个能直接拉你们去那的亲戚,说白了他就是个黑车,敢不敢坐是你们的事了。”
二十分钟后,二秦上了那辆黑车,司机是个豁牙,自称小六子,要求先付一半的定金,秦筝直接把一沓钱递过去,“安全到达后还会另支付给你。”
显然豁牙小六子没宰过这么大的肥羊,一路上恨不得再笑掉一颗门牙。
中途,秦默向小六子打听关于厄尔债的风土人情。
小六子皱眉道:“厄尔债呢现在好像没人居住,听说十几年前那生了天灾发了场洪水死了不少人,那个地啊太偏了,大山里头的一个小寨子,就几十户人口,就算是当地的也有没听说过的,厄尔寨名义上属于西极县管辖,其实是个独立的寨子,因为厄尔债离神农架不远,听说那个寨子经常被野人关顾,当然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野人,不过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个小道消息,凡是去那个寨子旅游的考察的,回家后不久就离世了,老一辈也听说过这么一个传闻,认为那寨子不吉利,有邪祟,我老家是西极县的山河村,离厄尔债算是最近的了,我听我爸爸也念叨过厄尔寨有点邪门,政府还曾派去科考队去那探险,可那不久之后整个科考队的人都相继离世,死因一个样,莫名猝死,自那之后政府对那个寨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只当没有,谁也不敢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见后面的两位听众没露出你好扯淡的表情,继续说:“不是我吓唬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要去那么偏远的一个小寨子干什么,我个人认为那寨子不太妙,你们要当心些。”
秦默一句多谢。
秦筝问:“请问你去过厄尔寨么?”
小六子转个方向盘下了盘旋而绕的十八桥,“没有,几乎没几个人去过那鬼地方,周围景区多的是,那没什么景区只有个野人关顾的传闻,又太偏了,脑子有病的人才去……”
这一路的确实不好走,厄尔寨在西极县最西边,过了山河村就几乎没了正经的路,坑坑洼洼荒草招摇,路边时不时躺几块大石头。
小六子打开双闪跳下车,一只黑鸟孤鸣着擦过他的右脸,吓得他鬼叫一声,站稳了身体摸着脸颊望望漆黑一片的前方,“我说两位,你们要到厄尔寨哪里啊?你们也看见了这太荒了,我这车再走下去怕是要爆胎了,往前行五百米那有座石桥,过了石桥就是厄尔寨边界了,要不俩位步行过去,我再退给你们点钱也成。”
秦默秦筝前后下车,车灯照射的前方依稀能辨出石桥的模样,不远处成堆的石头上还晃着几丛草,秦筝给了点小费,小六子有些不好意思接,最后把车上的一个手电筒送给两位。
车子颠簸离去,很快融入夜色。
秦默秦筝步行前进,借着淡淡月光,上了一座荒废已久的石桥,秦筝站在桥上用强光手电筒一扫,底下有浅浅溪水,可见鱼儿两三成群,不远处是成片的林子和山丘,山风一过,呼啦作响,更添静谧诡异。
秦筝尽量把光亮打到秦默面前的道路上,“先生,小心路。”
“不碍事。” 下了石桥,顺着长满荒草的路走下去,“厄尔寨建在山林间,却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据何队所言,这个寨子早已空无一人,走了这半天没见到一点灯光,根据当地民族,这里的居民习惯住吊脚楼,如果这山林中还有人家的话,吊脚楼上不可能不挂着一两盏照路的灯。”
秦默绕过一堆乱石,抬眼望望仿似永夜的前方,“没人了,这里没有一个活人的气息。”
*** ***
自从上了飞机之后,土瓜倒头就睡,滕雨晃了他好几次都不带有点动静的,碰了下对方的额头,没发烧,怎么能睡成这样。
苏七夜给滕雨端了杯橙汁,瞥一眼土瓜,“许是晕机。”
滕雨接过,喝了两口,质疑着,“不对啊,晕机应该吐一会啊,怎么会睡觉呢,白白浪费头等舱啊。” 又喝了几口果汁瞥见苏七夜已半躺到一旁的真皮椅子上,慵懒而魅惑的姿态,她心脏猛然漏了半拍,其实这家伙很帅,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忒花痴了点,为掩盖心虚便跟对方吐槽,“我都已经买了机票了,可惜了啊,不过头等舱的椅子确实比经济舱的舒服多了。”放掉杯子,“不行,我得上个厕所。”
滕雨从卫生间走出来时不小心撞了人,她忙抬头道歉,可对方毫不在意甚至没瞥她一眼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看了看没人,关了卫生间的门去了经济舱。
侧身一晃,好像是蓉蓉姐,滕雨愣了下神追上去,但又怕认错了不敢吱声,只等着对方坐到某个位置她再仔细辨认,可对方直接去了经济舱的卫生间,推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恰好一位乘客要上厕所,见一位女士堵在门口发愣,便问:“请问女士,你要上洗手间么?”
对方默然转身离开,眼神对着舱内一众乘客搜寻。
空乘过来询问,“请问女士在找什么?需要帮忙么?”
对方摇摇头,离开,一脸的淡漠。
滕雨确定对方不是乔泽蓉,乔泽蓉不会有这种世界塌了干我屁事的表情 ,乔泽蓉是温柔的,生机的,滕雨觉得也没有过去打招呼的必要。
或许这个人就是之前在南山南酒吧遇见的千铃。
最终同蓉蓉撞脸的那位回到经济舱的一个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滕雨往头等舱走,路过头等舱的卫生间时,听见门内传来咣咣声,难道是有乘客被反锁到里面出不来?她敲敲门,“你好?需要帮忙么?”
门内暂时停止动静,她刚要走,又传来咣咣声,她再敲敲门,里面的撞门声越发清晰,她刚要推门,发现卫生间的门根本没锁,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然后她见一只瞪着血红双眼的硕大白毛怪物正往墙壁上蹭痒痒,嘴里还叼着卫生纸。
“啊!” 滕雨一声惨叫,踉跄后退两步跌到地上,两位空乘闻声跑过来将她扶起,“这位女士您怎么了?”
滕雨脸色惨白,指着卫生间的门,“里……里面……”
其中一个空乘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沓纸巾凌乱的躺在地上。
滕雨瞪眼看看,揉揉眼再看看,里面确实啥都没有。
不可能,刚才明明看的真真的,这时候苏七夜过来,将她搀回座位。
滕雨死拽着对方的手,头等舱里除了睡的死沉的土瓜就剩她俩,她放心大胆的说:“我明明看见了,就是那个白毛怪物,它竟然在飞机上,真的在飞机上,卫生间里,那么大块把卫生间挤爆了啊。”
苏七夜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也许是你眼花了,也许你真的看到了,不过没关系,我在这,那怪物伤害不到你。”
滕雨浑身都僵住了,忘了把手抽回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麽?一只怪物在飞机上,飞机上这么多乘客,那怪物是怎么上的飞机?而且那怪物怎么会突然从卫生间消失了呢?还有还有……我好像看见那个千铃了,就是在南山南酒吧遇见的那个……你的病人。”
“放宽心,反正一切都不关你的事,看你这么紧张,不防跟你说句实话,那怪物是感应到我的气息一时之间才狂乱起来,只要有我在,它不会造次的,至于那个千铃……” 他弯唇淡笑,“更无碍。”
滕雨一时间有好多话要问,酝酿一会,挤出一句,“那不人不鬼的怪物从哪来的?”
“就是我们要去的那个厄尔寨。”
飞机终于安全着陆,没有滕雨脑补的那些惊天灾难情节,可眼下土瓜睡的嘴歪眼斜,怎么叫都不醒。
最后还是苏七夜蹲在他身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那货总算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当然,下了飞机后仍是一副梦游的状态,连话都说不清,“小雨点我们在哪?找个地方睡觉吧。”
“湖北,已经到湖北了。”
“到湖北干嘛来了啊%&*&¥……”
滕雨真想一飞脚踢飞他。
这时苏七夜突然停下来,身边来往人员穿梭,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笔挺的像尊石像。
“怎么了?” 滕雨仰头问他。
“这里,不久之前秦默站过。”
“……”
苏七夜说完大跨步往前走,滕雨拽着半醒的土瓜追上去,“干嘛去啊走那么快。”
“找个没人也没有监控的地方。”
“哎呀,饿死了跑不动了,慢点。” 滕雨一手揉着肚子不满叫嚣着。
苏七夜停下来望她,“对了,我们去的地方恐怕没什么吃的,你最好先填饱肚子,免得见到秦默后告我虐待你。”
机场大厅内贼贵的某个宰人餐厅,滕雨很不客气的点了一堆,土瓜屁股一挨着沙发就睡得不省人事了,苏七夜只点了一点杯咖啡,看着滕雨刀叉双用狼吞虎咽。
苏七夜放掉咖啡直直瞅着她。
“干嘛?” 滕雨百忙中抬个头问句。
“哎,看来我是一点魅力都没有,怎么就撩不动你呢,一个女生在一个帅到炸的绅士面前囫囵塞食,这只说明一点。”
“什么。” 滕雨咽下米饭。
“你对我一点没兴趣。”
“当然,我喜欢的是秦默。”
苏七夜再摇摇头,“估计秦默之后你很难再爱上别人。”
“我本来也没想除了他之外喜欢别人啊,你摇头叹息什么意思啊。”
苏七夜哈哈一笑,抬手摸摸对方的头发,“小白痴,快吃饭吧。”
吃完饭,滕雨死拽着土瓜跟着苏七夜寻到了个黑灯瞎火的地界。
“然后呢?”她扶着摇摇欲坠的土瓜问气定神闲的苏七夜。
苏七夜一手扶上一人的肩膀,眨眼间就落在山林间一个破败的吊脚楼前。
“这是哪?”滕雨扶着站着都能睡着的土瓜,四处望望,黑黢黢,还是黑黢黢,黑黢黢中隐约可见几个残破程度类似的吊脚楼毗邻挨着,身后以山林为布景。
“这就是厄尔寨。”苏七夜道。
不远处,有不知名的鸟呱呱叫着,山风一过,草丛里林子间发出窸窣的声音,风又倏然静止,一切寂静如灭。
滕雨把土瓜放到一块像是石磨的大石头上让他安稳睡觉,再小跑到苏七夜身后神经兮兮的观望四周,“……喂……这里安静的有点过分了……不会有鬼吧……”
“当然不会,就算有鬼见我在这站着早就躲远了。”
又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像是远处传来的不知名的野兽呜咽声。
滕雨吓得抓紧苏七夜的袖子,“这地方好恐怕,你不会把我一人丢这里吧。”
苏七夜笑笑,“看不出你还有被迫害妄想症。”
滕雨带着哭腔说:“我是真害怕啊,我怕黑,特别怕黑。”
苏七夜退后一步,双臂于空中轻轻一挥舞,两米外相邻的两颗树上的叶子竟燃烧起来,簇簇拥拥星星点点竟一瞬间将此地照亮。
滕雨惊异的望着着火的两颗树,“这个异能,秦默会么?”
苏七夜摇摇头,眸中两簇星火憧憧,“不会,只有苏氏一族才会,也只有在加冕大典上才能见到,用你们的语言来讲叫……火树银花。”
滕雨虽听不大懂,还是对着烧不灭的叶子感叹一句,“这么说我很幸运咯。”
苏七夜点点头,一向戏虔的声调中带了难得的沉郁,“是的,你比我幸运。”
这时候火树下倏的落了俩个人。
滕雨一阵惊喜,跑到秦默秦筝面前,“你们早到了吧。”
秦默蹙眉看她,声音里带点责备,“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
一旁的苏七夜笑着,眼睛一刻不曾离开秦默,“怎样?对于这个礼物还满意么?”
秦默一手握住滕雨的手腕,面向苏七夜,“你越发的卑鄙了,也不怕辱没了苏氏王族的名声。”
苏七夜双臂一伸,对着空旷的山林夜晚深呼吸一口,“这里,哪有什么苏氏,什么王族,谁认识我呢。”他靠近秦默,秦筝立马挡在秦默面前。
苏七夜唇角一勾,“小筝这护主的劲头可比我家小鱼儿强多了,我们家小鱼儿只会坏我的好事,总是把自己当小孩,早知道也做个鲜肉出来,至少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也好看些。”
苏七夜再向前一步,秦筝再伸出一只胳膊拦住。
苏七夜面上一冷,“我要跟你家主子说话轮得到你阻拦,来人间久了是不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了?再敢阻拦,把你打回原形。”
秦筝毫无惧色,依然保持冷气场同苏七夜对峙。
秦默却道,“何必吓唬一个孩子,不过请你记清楚,只要有我秦默在的一天秦筝便在,若想把他打回原形需先废了我。”
苏七夜拍手鼓掌,“这么些年了,这感情倒是到位了。”
一旁的滕雨又是听得心惊胆战,什么王族,什么原形?难不成秦筝是个妖怪!
秦默走向另一片坍塌的吊脚楼,依旧拉着滕雨的手,路过苏七夜时,道:“既然你来了,不如过来看一下,我倒是发现一个可疑的东西。”
苏七夜笑笑跟上去。
蜿蜒的不成形的石头路走了一会,停在一个长满藤条的山洞外。
秦筝上前,撩开挂满洞口的藤蔓,超强光手电筒照进去,几人才陆续进了山洞。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大家一直猜凶手是谁,猜谁的都有,秦默一行已经到达古寨,蛛丝马迹越加明显,凶手应该不难猜了。
最近在存稿另一个抽风古文《硬把本宫拽出墙》,其实爆笑抽风的剧情里也会穿插案子,毕竟宫斗么,没有案情怎么可以进行下去,话说大家平日没有不开森的时候么?没有郁闷的时候么?没有想不开的时候么?如果有就去看看《硬把哀家拽出墙》吧,保证远离忧郁症……
这个广告植入的怎样?原谅我吧,新坑需要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79章 千与(13)
乔泽风去益达的酒庄转了一圈,在调酒师的推荐下品了十几种红酒,眼下头有点晕,躺在酒庄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养神。
益达端了两杯柠檬葡萄汁过来,“怎么,酒量有所下降啊。”
乔泽风缓缓掀开眼皮,半起身接过益达手中色彩斑斓的饮料,“哪能下降啊,本来我酒量就不好,刚才又喝了不下十来种酒不晕才怪。”一口气喝了一半,接着吐槽,“你那调酒师不行啊,坑我,说酒精度数低喝喝没什么问题,这不一会功夫就把我喝的脸红脖子粗。”
益达喝了几口冰饮料随意瘫在一旁的躺椅上,“就你这酒量纯属自己坑自己,没人逼你喝。”
乔泽风放掉空杯,又眯起眼睛,“我姐酒量就不错,我可差远了,对了我姐都在你这住好几天了,还好吧。”
“嗯,挺好的,状态不错,品品酒啊,看会书啊插插花啊再睡会觉啊,慵懒悠闲的像只猫。”
头顶虽有葡萄架撑着,乔泽风还是觉得有点刺眼,抬手搭在眼皮上,小声嘀咕着,“我从小就觉得你跟我大姐特配,谁知道我大姐走的早,后来又觉得你跟我二姐也配,可惜我二姐嫁给了别人,眼下离婚了你得把握啊,兜兜转转咱们注定是一家人。”
益达枕着手臂,望着葡萄架下透过来的缕缕光线,哑声道:“是啊,兜兜转转兜兜转转,都是逃不开的命运。”
乔泽风越发的迷糊,听益达说这么带有宿命意味的一句话,本想取笑两句,可睡意恰好上来了只鼻孔哼哼一声,就睡了。
益达听到对方均匀的鼾声,起身去屋内拿了毯子给对方盖上才回了地下酒窖。
窖底放的是些陈年红酒,不轻易出售,一般用来送人或自己喝,最右角的一排架子上有一瓶小容量的红酒,上面没贴标签,是他爷爷留给他的珍藏,说是等他娶亲的时候再拿出来喝。
她拿起来反复放在手中观看,鲜红的液体在瓶内滚来滚去,似乎能溢出酒香来,随手翻开手机,乔泽蓉的笑颜便露出来,温婉宁淡,她一手拿着红酒一手对着照片轻轻说一句,“嗨!丫头,我来接你了。”
说完,眼底有些湿润。
***
湖北,厄尔寨。
洞内的面积不算小,潮湿逼仄,霉气扑面,洞壁上甚至星星点点生着些绿苔暗草。
墙角的木床已经塌了,湿烂木板子歪歪斜斜散在地上,生着灰黑霉菌。一口生锈的大铁锅横在地上,缺了边角。洞角堆积着几乎快辨不出的棉被褥子还有几件花衣裳碎布,像是被水浸泡后僵干在角落。
滕雨扇扇霉味,“这里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哦……是黄若水画中的那个山洞。”
秦默的眸底蕴了些赞赏,笑着点头,“没错,就是这里。”
滕雨退后几步,向洞外看去,寻找着黄若水画中怪物所站的位置。
秦筝见她一会左偏头一会右偏头,一双眼睛甚是好奇的向洞外望来望去,他走过去,“你在干嘛?”
滕雨拽拽对方袖子示意他低下点身子,然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我见到那个怪物了,在我们来的飞机上。”
秦筝愣了愣,直起腰,又恢复往常的冰块脸。
秦默来回观察的洞内,略带疑惑,“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苏氏一族的窥影术不知能否探到什么。”
苏七夜自信一笑,抬手示意大家退后。他一手在空中画着不知名的图腾影像,手指所过之处像是成堆的萤火虫聚集飞腾,图腾勾勒成型后那些“萤火虫”飞向洞内各个角落,最终停在几块碎石堆积的一角。
大家走过去,苏七夜一抬手,碎石全部腾空移开,被碎石覆盖的地方露出一个只容一人钻入的洞口来。
洞内有洞。
苏七夜让大家再退后几步,手掌覆在洞口处,他掌心慢慢后移,手掌腾出的黑灰色光晕如黑洞一样将洞内的东西一一吸出来。
一口锅,几节发烂的木头,几快发污的骨架,两堆像是风干的腊肉,还有一张沾满污迹干泥的不规则毛皮。
那些东西在半空中停留几秒,哗啦全落在地上。
滕雨先冲过去,刚要把那几块风干的腊肉捡起来,秦默握住她的手腕,“不要乱碰。”随后他另一只手浮出浅浅白光,手指轻轻抹到大块腊肉和一块骨架上,起身后眸光一片清明,甚至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果然是奇蒙。”
滕雨望望被秦默手中白光一抹变得透明的腊肉和骨架,仰头问:“奇蒙是谁?”
一旁的苏七夜插话,“奇蒙啊,是我们那的管家养的一只大白狗。”
“……管家?”
“管家啊,就是我们那里的一个管事的,号称8号使者,目前就在你们这个世界,不过下落不明。”
滕雨一头雾水,“8号使者?枕上8号?你们那里好像都跟8有关系。”
苏七夜耐心的解释,“因为我们那个世界以8为吉祥数字,凡是一切有关喜庆的东西都要跟8沾点边,我们那个世界就叫做枕上8号,也叫……”
“苏七夜,说完了没有。”秦默冷声打断。
苏七夜眉眼堆笑,“怕了?小雨点早晚得知道,我也不过实话实说给他介绍我们那里的风土人情,你紧张什么。”
滕雨刚张口要问,被秦默一个眼神给扼杀了,她识趣的闭上嘴巴。
秦默俯身,手掌于地上的脏皮毛上一抚,上面的污迹全部消失,露出洁白的一张毛皮来。
滕雨看着这毛,像是飞机上遇见的那只长毛怪物身上的毛皮,银白银白,白的发亮,她又凑近看看,支支吾吾说:“苏七夜你看着眼熟么?”
苏七夜点点头,“眼熟的很,我们大家都见过,就是管家的那只奇蒙,小时候啊秦默还被这只狗追过,最后躲到我家去了才幸免于难。”
滕雨好奇的看看两位,“呵呵,看来你们以前的感情不错哦,不光是师兄弟还是发小哦。”
苏七夜一脸傲娇,“那是,关系铁定不一般,我们之间还有一层你想都想不出来的关系。”
“哦?什么?”
苏七夜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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