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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妖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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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今时今日他能把师傅如此折腾,别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痛快。
在师傅手底下当徒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虽不会打骂徒弟,但别有整治的法子。徒弟犯了错,时常是罚跪。还不是好跪,往地上摔两只瓷碗,直接跪在碎瓷片上。一跪就是一两个时辰。碰着寒冬腊月,酷暑烈日,那滋味就别提了。
在别的事上,师傅是很偏心的,唯独这罚跪,倒是一视同仁,对事不对人。那时节老六特别娇气,常常跪倒一半就晕过去。晕过去了便可以休息一会,但缓过一口气,还是要继续罚完。他瞧出巧劲,就也跟着装晕,但师傅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他皮糙肉厚,乃是装的。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平白多罚了一个时辰,差点把膝盖都给跪烂。就这一次,往后他就再不敢往师傅跟前作假。然而长大了,不再被罚跪了,他那颗下九流下三滥的脏心烂肺就又浮上来,三番五次的要在师傅跟前作怪作妖。仿佛是皮痒难耐,非得让她揭一揭。
如今想来,他不是皮痒,而是心痒。变着法的想要博她关注。可惜,师傅的满腹心肠都落在别处,独独对他好不关心。叫他有痒不能搔,成了痛楚。
如今,师傅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便捉摸着也得让她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他得悠着一点,零零碎碎的收拾她。
譬如首先,就是不让她吃饱。
苏致远像一个最吝啬的饲主,每天卡着量的给苏平安喂三杯糖水,而且不定时,只看他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就给喂一杯。
其次,不让她舒服。
仍旧把她关在箱子里,只喂食的时候开一会,跟放风似的让她见见光,透透气。也只是见光透气,手脚还得捆着,让她活受。
再者,还要冻着她。
不给她厚实的衣物,照旧是那件半干的浴袍。经过一天一夜,浴袍总算是阴干了,但阴干比不得晒干,仍带着潮气,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样挺好,他就是要让她不舒服。她不舒服,他就舒服了。
如此饲养了两天,期间苏平安一直很配合,表现出种种的忍耐,十分的乖顺。
然而苏致远对此,是越来越不满意。
她听话,她乖顺。乍一瞧是好事,可往里头深究的话,就是别有用心。这说明师傅很识时务,且老谋深算,叫人不得不防。
他甚至怀疑她已经恢复记忆,此刻装疯卖傻伏低做小不过是卧薪尝胆。等有朝一日脱了牢笼,那便是算总账的时候。
且他细心观察发现,师傅的嗜好也没了。两天过去,她活的很不舒服,身受痛楚。为饥饿,为寒冷,独独不为烟瘾。
好似死了一遭,她就自动戒了瘾。
师傅的本事,他是晓得的。倘若让她恢复了本事,而他又没有什么可以牵制她的把柄,那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既怕死,更怕死后还不得安宁不得解脱。便只好在活着的时候多下功夫,多费心机了。
师傅的嗜好,是万万不能戒除的。既然她此刻忘却了,那他也有义务再让她记得。
怀着叵测的心思,第三天喂食的时候,他给她准备了一杯糖水和一支吗啡。
把苏平安从箱子里翻出,他例行翻检了一下。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霉味,但味道浮在表面,身体是出乎意料的干净。且只吃不拉,箱子里干干净净,并不令人讨厌。
依照惯例,翻检完了就该喂食。故而苏平安是很自动自发的张开嘴,摆出一副吃的姿势。
但苏致远这一回拿起的不是杯子,而是针筒。
苏平安愣了一下,看表情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眼神却又是怕这东西。
苏致远并不在意她的感觉,只是用手摁住她的头,直接往脖子上给她扎了一针。
针尖刺进去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随后就放松了。
打完了,他把针筒扔在床上,拿起糖水喂给她吃。
吃完一杯糖水,又让她在地毯上躺了五六分钟,便又推进箱子里关起,把箱子踢到床底下,他坐在床上,等着。
等了许久,床底下的箱子一动不动,这才满意的起身,离开。
床底的箱子里,苏平安正在经历一场全新的体验。
因为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伸不直,她的日子过的很是艰难。肚子里的稀糖水像是一条又细又韧的绳子,勒在脖子上,死不掉,活不了。饥饿,空虚,寒冷,以及箱子外那个凶险莫测的“主人”,是她全部的噩梦。她知道这一场噩梦必然有终结的时刻,但时间拖得越长,她身体里的烦躁就越多。内心的烦躁越多,兽性就会越强。可她总希望做人,哪怕是假装的也好。如果兽性太强,她真怕吓着了自己。
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身体里的兽性一下都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饥饿,空虚,以及寒冷。就连对那个“主人”的仇恨和恐惧,也没有了。
留下的,只有一种暖融融的安详,和黑漆漆的宁静。
她心平气和的蜷缩在狭窄的箱子里,懒洋洋的一动也不动。
这真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肚子饱了,绳子软了,箱子变大了。沉甸甸的肉体消失了,只剩下轻盈自由的灵魂,在黑漆漆的箱子里自由飘荡。
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饥饿,没有光明,没有寒冷,没有痛苦。她是虚无的存在,归并于亘古以来就存在的虚无。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就如同是彻底的死亡,又像是崭新的重生。她与生死之间永恒着。
第162章 驯化 5
这一梦,不知天 长地久。等箱子再次被打开,看到苏致远那张脸,她都觉得亲切了不少,破天荒的对他笑了一笑。
这一笑, 宛如枯萎的花在佛主指尖复活绽放,有着惊天动地却又静逸安详的美。
让苏致远再一次万劫不复,堕身无间。
他深知这不是她真心的欢喜。
这是镜花水月的笑,是开在腐肉白骨的花,可那样的美,怎不叫人心动。为了她,他早已经满身罪孽。既然死后终究是要下地狱,那再罪状上多添一条欺师灭祖,也不算什么。只要这花为他而开,这笑为他而展,就是死后永坠火海,也在所不惜。
因着这一个笑,他把她轻轻从箱子里抱出,放在地毯上。解开她身上捆扎着的布条,把她抻直,让她舒服一点。
再舒服一点,她是不是就会再对他笑一笑。
苏平安像个洋娃娃似的随他摆弄,因为蜷缩了整整三天,起先都没办法伸直四肢。慢慢的,关节软化了,这才摊开。在地毯上躺了五六分钟,她突然睁开眼,一个打挺,手快如电的掐住苏致远的脖子,张口就往他大动脉上狠狠一咬。
他早就知道她牙尖嘴利,有一副能活生生阉割男人的好牙口,但没想到她这才好一点,就不仅仅是想阉割他,而是直接要他的命。
所幸他是早有防备,伸手一针扎在她的脖子上。
这一针下去,她的尖牙就成了软骨,软绵绵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再也使不上劲。使不上劲她还不死心,还在那儿咬牙,两排牙齿小贝壳似的骚着他的脖子,引得他不住颤抖。
他闭了闭眼,把针筒拔出,随手扔在一边,随即将她压倒在地毯上,一把撕开她的浴袍。
浴袍下,是她瘦骨嶙峋的躯体。
不过三天,不过一场生死,她就瘦成了这样。
不仅瘦,而且还冷。不是活人被冻着了的冷,是一种死不死,活不活的冷。
乍一触到这身体,叫他生生打了一个冷战。然而冷战过后,就是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热潮欲火。
撕撕扯扯的把身下的人剥光了,他发了疯似的去抚摸她,亲吻她。一面亲吻,一面在内心对自己唾弃。
他想师傅其实从来没看走眼,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没脸的下三滥。
否则,何至于对着这样一个死人似的妖怪,也能动情。
刚才,他若是没有准备,晚了一步,就死定了。
这真是别有一种刺激,即恐怖又痛快。
他和师傅斗法,他赢了,师傅输了。
她输了,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欲望来的那么猛烈,以至于他都等不及她准备好,也没有兴趣去抚慰她,就急急忙忙的褪下裤子,冲进去。
她很冷,很紧,很干。
像第一次被破身的雏妓,浑身颤抖,除了怕,还是怕。
这一种怕,极大的满足了他。让他凌驾在上,掌握生杀大权,可以理所当然的对她为所欲所。
这一次,他不必在顾忌她的感受。这一次,他可以畅所欲为。这一次,他是她的恩客,而她只是一个被破了瓜的小婊子。
小婊子!
光是把这样一个低贱卑微极具侮辱性和诱惑力的称呼套在一贯高高在上飘飘欲仙令人求之不得爱恨交加的师傅身上,就足矣让他达到一个高潮。
屁股一撅,他退出来,拎着她的双腿看了看。
感觉那么紧,那么干,然而她一点没流血,只是微微有点肿。小嘴贪婪,他感觉自己射进去那么多,可一滴都没出来,全让她吞了。
他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一手的血水汗水。
好么,她没见红,他见了,真是活见鬼。
****
他不能轻饶了她。
跪在她双腿间,他喘匀了气,提枪再上。
她乖的像个死人,大概是吸取了他的生气,身体暖和了一点,压着不那么冷了。
开了苞就是不一样,这一回进去不像刚才那么干了。
他挺进去,一路开疆辟土,深不可测。
真贪心,难道她还想整个吃了他?就用这么小一张嘴?
附下腰,他凑到她耳边,即得意又狭促的开口。
“来吃啊!”
说着,便狠狠的抽,深深的插,把她整个的往前顶了一顶。
苏平安也只是嗯的叫了一声,闭着眼,没什么表情。
苏致远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失落。
但没办法,扎吗啡就是这样。他不能要求师傅扎了吗啡以后还能跟条活鱼似的乱跳,只要她不乱跳,他就该知足。
伸手箍住她的细腰,他跟卖苦力似的一刀一刀往她身体里扎。仿佛是要从底下一直捅到她喉咙口似的,把她细小的身体捅的一抽一抽的。
每抽一下,都能看到她成排的肋骨连绵起伏,上面两个坟包似的小乳。浅浅的两口薄坟,埋葬着苦命早夭的少女。
因为饿,肚皮都瘦成了一张薄皮。他一刀刀扎进去,好几次都差点扎透这张薄皮。顶起来,瞧着倒是比她的坟包还高。
这实话说,真不是一副温柔美景。然而他凶性大发,忘乎所以,快活的不能自持。
他今年二十岁,有着牛一样的力气,牛一样的耐力。自古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何况胯下这块田,耕不烂,操不死。
****
结结实实卖了一番力气之后,苏致远痛快的连脑髓都差点麻木,干的三条腿一起酥了,连路都走不动。
实在是射不出什么了,他才从苏平安的薄肚皮上爬下来,趴在旁边喘气。
他口干舌燥,浑身上下跟在锅里煮了一遍似的,又疼又麻,都湿透了。强撑着喝了一碗水,才总算缓过一口气。
喘着气,他低头看。地毯上,苏平安四仰八叉的躺着,两腿大开,一片狼藉,身上都是被他咬过啃过掐过的淤青。
她真差点被他活拆了一遍,当然,他自己也是小死了一回。
但是,真是痛快,真是舒坦。
他真是,爱死了她。
她躺着一动不动,他就疑心是不是被自己给压死了。当然,她是不会死的。可他如今已经不想再等她活一遍。这要是死了,就可惜了。因为他可不想奸尸。
伸出脚,用两个脚趾头在她小坟包上夹了一下。
她跟翻肚青蛙似的小小抽搐了一下。
得,没死,挺好。
他放心了,起身走到门口,喊了一声。
“小四,起来烧水,我要洗澡!”
睡在楼下的小四听到这一声喊,闭着眼睛就从床上滚下,摸摸索索的去厨房烧水。等他摇摇晃晃的拎着热水上来,抽空看了一眼自鸣钟,才凌晨三点。
七爷这是洗的哪门子澡?
苏致远在门口接了热水就把他赶走,关上门自己在里头折腾。
起先他下意识的又要先帮苏平安收拾,然而刚把毛巾绞起来,他想到如今他是主人,她是奴,便掉转头给自己擦了。
把自己擦干抹净,他才用这剩水给她擦洗。
她又小又瘦又轻,他可以抱一个满怀,想给小孩子把尿似的让她分开两条腿,把身体里的脏东西都弄出来。
手指插进去的时候,苏平安不安的扭动几下。
他便不怀好意的在里面搅合的更用力,还在她耳边嘲弄。
“怎么,就这么饿?连这种东西也要吃?”
可惜苏平安被吗啡迷的浑浑噩噩,压根听不清他讲了什么,一点回应也没有。
这多少让他有点不痛快,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的唱了一场独角戏,便心怀恶意的在她身体里挖了有挖,总算让她出了一点血。
见了血,他就痛快了,放过她。
从立柜里拿出一套新的浴袍给她裹上,又取了新的软绳把她捆好,仍旧团起来塞进箱子里。
把盛着脏水的木桶扔在门外,他关上门,跳上床,补一个回笼觉。
第163章 驯化 6
苏致远感觉自己 就像是一只风筝。
他注定要 展翅高飞,然而线头被拽在师傅手里,他飞不远,飞不高。
后来师傅死了,线断了,他就自由自在,一飞冲天。
然而自由是好的,可他总觉得心里没底。
所以自寻烦恼的又把师傅给找到了,可惜师傅不要他了,他巴巴的把线头往她手里塞,她却给扔出来。让他身世飘零,孤苦无依。
没得办法,他只好把她弄死了,又弄活了,再带到身边,亲手把线头绑在她手上。
她要不要,他不管,横竖他非得要她。
如今线头又绑在她身上了,他便倦鸟知返,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乖乖归家。
有师傅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如今,小楼里有了师傅,才算是他的家。小四和那些孩子们算不得他的家人,至多是他养得牲口,养着是为了将来有用。
唯有师傅这样,养着没用却还要养的,这才叫心有牵挂。
一个人无以为家,非得两个人才算一个家。可惜,师傅虽然活了,却依然还不能算人。至多是一条没死透的艳尸,够漂亮,但实在没人气。
他也怀疑是否是自己苛刻了她的饮食,怠慢了她的用度,折磨了她的身体,才导致她总活不出人气。还有吗啡,这东西扎下去,就是活人也会变成鬼。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她这么古怪,这么厉害。他不如此,怎么治得住她。
至少艳尸有艳尸的好处,足够听话。
虽然,她已经扎吗啡扎的听不进人话,但不会反抗就算是听话。
年节的应酬特别多,尤其是他这样做偏门生意的,三教九流都需要应酬。而男人的应酬大多是在晚上,喝花酒,嫖妓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之际,生意也就谈成了。
苏致远心里虽然记挂着苏平安,但为了发财和前程,也少不得这些应酬。
****
有熟人在娼馆里摆了一桌花酒,请他过去一起玩。他也只好嘱咐家里的孩子看好大门,坐上黄包车过去。
进了花厅,里面莺莺燕燕不少。正当中的那位少爷正抱着一个刚开了怀的雏妓,一边摸一边问她是怎么被人开了怀的。
小婊子被问的满脸通红,耷拉着脑袋斯斯艾艾的讲着自己失身的过程。旁边那些男人们还一个劲的问她各种细节。怎么脱得衣服?怎么摸的?怎么进去的?她又是怎么叫的?怎么痛的?
小婊子被一群财狼虎豹围着,衣服都还没脱掉就已经要被拆骨吃肉,分而食之。
他一进去,倒是给这可怜的孩子解了围,当中的少爷知道他最喜欢小雏儿,便很大方的把怀里这个小婊子推到他身边。
小婊子怯生生的站在旁边,脸涨得通红。
苏致远抬眼上下看了看,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擦了粉戴着花,穿的花红柳绿,倒是很有几分姿色。然而……比起他床上那具艳尸,还是差远了。
师傅就算是块肉,都比这小婊子好看。
冷淡淡一句“被人开过了的,我才不要。”
旁边男人们哄堂大笑,把那小婊子臊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眼泪噗噗的往外冒。
这一哭,当中的少爷就啪的一拍桌子骂。
“大过年的你给谁哭丧?我花钱是买你笑,你就得给我笑!”
小婊子吓了一跳,浑身哆嗦着硬笑,眼泪把脸上的粉都冲花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笑了,那位少爷也哈哈大笑。拿出钱包抽了一张大钞票拍在桌上。
“这样才对嘛。来,赏你的。”
小婊子哭笑不得哆哆嗦嗦的上前拿赏,手指间才碰到钞票,就又被那少爷拦腰抱住,在扁扁的小胸脯上狠狠的捏了两把。
忍着痛也不敢哭,只能笑,笑着把钞票捏牢。
旁边的财狼虎豹们见了又是哄堂大笑。
苏致远在旁边冷眼看,心里把这小婊子换成苏平安,想着如果这样作弄她的话……那大概师傅就要画符诅咒了。
但她现在不能画符,不能诅咒……
深吸一口气,他真当想马上起身离席,回家去。
如此混了半夜,个个都有着落,只有他急着回家。那少爷还想挽留他,知道他只喜欢玩小丫头,愿意把怀里的小婊子和他共享。把那小婊子吓的脸都白了,想哭又不敢哭。
双龙戏凤这种把戏,他实在没兴趣,便笑而婉拒。
****
坐着黄包车急匆匆回到家,连气都不喘一口,就直接进卧室,把门一关,他迫不及待的从床底下把行李箱拉出来。
每天只有三杯糖水,一件薄衫,一只行李箱,苏平安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日子过的很是煎熬。
比起上一次在唐继尧手里,她真算是吃了大苦头,恢复的很慢。
还有那个吗啡针……
倒不是讨厌,但真是阻碍她的正常恢复。
她现在整日浑浑噩噩,不知时间流逝,不知身在何处。每天的感觉不是饿,就是冷,要么就是痛。当然,也有愉快的时候。一针下去,如坠迷梦。
然而梦醒了,就又是饿,又是冷,又是痛。
但即便如此折磨之下,她还是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恢复了神智。
虽然此刻还是搞不清身在何处,何年何月,前生今世,但至少她终于想起自己是谁。
她是苏平安,怎么也死不掉的妖孽。
她知道自己被人捉住了,被一个男人捉住了。这男人捉住了她,把她关着,饿着,像熬鹰似的熬她。
所为目的嘛,很简单,不过是为色。
当然也可能是她曾经得罪过他,但既然他做得出那种事情,便可知他还是为了她的色。
她这一张面孔,一身皮肉,有时也真说不清是救命符还是催命符。
他熬着她,她斗不过他,至少现在是这样。那就只好熬着,受着。
但这一次……她熬了那么长时间,他怎么还不来开箱?
是不是……他不想熬她了?变了花样?改了主意?不要她了?
男人凶,男人恶,男人狠,这些都不可怕。
最怕的……还是男人变!
一旦变了,她就福祸难知。
****
就在忐忑不安之际,箱子被拖动。她心头一震,屏息等待。
这一次不知怎么的,那男人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开箱子开的很急。箱子一开,灯光就刺进来。但因为有那男人挡着,并未射到她的脸上。
背着光,她屏息蜷缩,一动不动。
男人心急火燎的把她从箱子里拖出来。
这一回是拖,不是倒。
她被他抱起,落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这比地毯上可舒服多了,也更暖和。
手脚上的布条被扯开,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手脚不敢乱动。
身上唯一的一件薄衫被剥掉,他分开她的两条腿,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这么直接捅进去。
苏平安熬不住这样的痛,叫了一声。
那男人立即就停下来,一把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牢牢的固定在床头,盯着她。
苏平安闭着眼,满心懊恼。
他的东西那么大,那么粗,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进来,差点把她撕裂。
但这不是她叫的主要原因。
痛,其实还是可以忍受的。她什么痛没有受过?刀砍火烧,这一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但她饿啊!
她肚皮里空荡荡的,空的什么都想吃,什么都能吃。
他这样冲进来,一直冲到她肚皮里。
她满肚子的钢牙利嘴,这么大一块肉进去,能活嚼了他。
可惜,他偏偏是把肉塞进了下面那张嘴。
那一张嘴,一颗牙齿都没有,怎么吃人?
然而真是饿极了,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明明是没有牙齿的嘴巴,也自作主张的要吃人了。
苏致远惊呆了,没想到她还能吃人!
他已经习惯了她是一块肉,一块任由他来回摆弄的肉。
但今天这块肉活了,饿了,竟然要吃人。
他哆嗦起来,脑子一阵一阵的发黑。像是被整个扔进了油锅里,皮肉都要焦了,浑身作痛。
但最痛的还是那杯她咬住的地方!
明明没有一颗牙齿,但咬得他那么紧,那么痛。
他都害怕起来,下意识的要拔出去。
拔出去半分,就又被她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他要死了。
他气喘如牛,欲生欲死之间,做了一件错事。
在她耳边叫了一声。
“师傅!”
然后去吻她。
结果被狠狠咬了一口。
幸亏他跑得快,不然半片嘴唇就保不住。
上面那张嘴巴可有两排货真价实的牙齿,他真是大意了。
尝不到鲜,却吃了一口自己的血。
在痛楚之中,他彻底缴械。
他黑着脸抽身,不管那吃不饱的嘴巴在哪里狂吞猛咽。
抿着带血的嘴唇,他黑着脸瞪着被褥间满身狼藉一丝不挂的苏平安。
桃红色的被褥间,这一块惨白的肉慢慢的竖起她两只枝杈乱生的手掌,在脸上摸了一把。
摸完了,用手肘把自己支撑起来。
细伶伶的脖子上沉甸甸的大脑袋不堪重负,又浓又密的蘑菇头像乌云似的盖住她的小脸。
头发摆动了一下,大脑袋慢慢的举起来,露出她浓密的睫毛和笔挺的鼻梁。
两扇睫毛抖了抖,她睁开眼,望定他。
两片淡粉色的嘴巴动了动。
“小叫花,师傅肚皮饿,去弄点吃的过来!”
第164章 驯化 7
苏致远五雷轰顶 ,瞬间整个人都凉透了。
他呆坐床 位,上半身长衫大褂穿的整齐,下半身裤子落在膝盖,那刚被痛嚼了一顿的肉还挂在腿间,耷头耷脑锐气全无。
她叫他小叫花!
她想起来了!
她知道了!
他死定了!
他突然害怕,怕的想伸出手去把她掐死。
她脖子那么细,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一命呜呼。然后一切可以重来!
但她先一步颓然倒下,侧头露出细细的脖颈,长叹一口气。
“我好痛,全身都痛,你给我打一针吗啡。”
吗啡!
她连吗啡都已经知道!
他震醒过来,怕的连滚带爬的翻下床,差一点被自己的裤腿绊倒。
“快点!痛煞了!”
她催命似的细声细气叫唤。
一手提着裤腰,他哆哆嗦嗦的滚到柜子前,昏头昏脑取出小皮箱,翻开来一看。
里面只剩下最后一瓶吗啡。
原来……他已经快要无计可施了。
“找着了没有!”她又催,步步紧逼。
他咽了咽口水,冰凉的手伸下去,先把自己的裤腰扎好。
穿好了裤子,就有了一点底气,手也不抖了,稳扎扎的把一支吗啡针准备好,然后转身走向大床。
她摊手摊脚的躺着,形同死尸。
可万一诈尸……他心里估量着,自己能不能一针扎下去,又扼住她的脖子,让她就范。
才举起手,她躲在浓密头发后面又细声细气的开口道。
“不要扎脖子,痛。扎脚上好了。”
说罢,一条细腿懒洋洋的抬起。
脚分得开,一览无遗。他从她的脚趾头看到大腿根,那么白,那么细,那么软。他刚刚进去过的地方,还微微有点分开,吃不饱的小嘴还等着他喂。
真要她再死一次?
他犹豫了!
这一犹豫,那脚就伸到他腿上,靠住。
隔着薄薄的绸裤,他感觉到这白生生的脚底心传来的温度。
她已经这么热了,已经活透了。
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呢!真舍不得又等那么长时间!他现在……一时一刻都不想等!
手里这根针挪了位置,从上到下,落在她的脚踝上。那儿有一根紫青色的血管,把药推进去,一会就能到心脏,到全身。
打完这一针,他就心慌的很,怕到极点,落荒而逃。
楼上妖魔鬼怪,他一个凡人,真吃不消!
站在楼下厨房里,心慌意乱的和面,擀面,下面,步骤竟一丝不乱。期间小四听到动静起来,被他喝斥走。
他不想被人看到此刻的慌乱惊恐,宁愿一个人待着。
满心千头万绪,做出一碗乱糟糟的打卤面。大海碗里,乱糟糟的面,乱糟糟的卤。沉甸甸五花八门的卤汁盖在粉白滑嫩的面条上,烂糟糟的一滩,一如他的心事。
她死,他生。她生,他死。生生死死,变幻莫测。
端着这一碗乱七八糟居心叵测的面上楼,在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他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那一刻他是做好准备的。
倘若他命里当绝,那今时今日死在师傅手里也算求仁得仁。
横竖他这条烂命,当年她不救,也就死了。今天死了,他也算多活了五六年,值了。
推开门,等着他的不是飞刀纸符,也不是诅咒谩骂。只是一个隆起的被窝,里面躺着那个让他又惊又怕的师傅。
苏平安卷着被子,睁着眼看他进来。
闻到面的香气,从被子里蹿出,举着枝杈横生的两只手掌,要拿这碗面。
打了吗啡针的缘故,她精神头看起来蛮好,饥饿之下竟然还能保持一点理智。然而身体确实虚弱,一海碗的面都捧不住,苏致远不得不扶了一把。
握住她两只扭曲的手,他心里有一点懊悔,但只是一点点而已。倘若让她能画符,那他早就活不成。
她捧着面已经勉强,也没有完整的手指能拿筷。只好他拿起筷,一筷一筷的挑着面喂给她。
她吃的极快,气都不用换,一碗面几乎是一口气吞下。吃完了,才长吁一口气,侧着身又躺回去被窝里,手扶着肚皮,像有了三个月身孕似的捧着一肚皮的面条。
苏致远把空荡荡的海碗搁在床头,后来又觉得不放心,摆得更远。
铜床里,苏平安已经,气息平稳,心无旁碍。
她倒是坦然,可他却是忐忑。
下楼去,他自然平安。但看不到他,他心中不安。
留在这儿,生死难卜。可看到她,他心里踏实。
便是死,他最好也是死在她跟前,死在她手里。
打定了主意要死,胸腔里那颗忐忑不定的心慢慢安稳落。
深吸一口气,他沉着脸大着胆子撩起被窝一只角,也钻了进去,躺下。
不敢脱衣,不敢合眼,就直挺挺的躺着,全神贯注的听着旁边苏平安的呼吸。
如果她发难,他也能反应及时。
在她洗洗的呼吸声中,他回顾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出错,让她想起了过往。一路审视,最终认定问题就出在自己那声“师傅”上。
在沙城,刚遇见她的时候,她也是不认识他的。等他叫了一声师傅,她才想起来。
这一回,他又失算在一声“师傅”上面!
他一心一意的想要驯化她,用尽了心思,想尽了办法。见她乖,见她弱,见她浑浑噩噩,就洋洋得意,自以为是。
却忘了,他才驯了她几天?
而她,已经驯了他几年!
第165章 和平时期 1
凌晨时分,她摸 摸索索的凑过来,把他抱住。苏致远身如硬铁,一动不动,撑到天亮。
这一夜比 一年还难过,他等着死,然而她自顾熟睡,还拿他当热水袋抱,仿佛是不计前嫌,只顾眼前。
然而他不信。师傅心眼比针尖还小。在他手里吃了这么多苦头,她怎么就能不计较。
他宁可她现在就发难,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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