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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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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垂头思虑,若远身子不由一滞,凤乔感觉不对,抬头一看,正看见他一贯明澄清冽的目光有些惊慌,正小心翼翼看着她,“你……你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
      凤乔一瞬间立刻反映过来,他大概是以为她听见他没了修为之后,不能帮助她,因此后悔救他了?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无名的怒火立刻充斥了她的心,凤乔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双目冒着气愤的火焰,一把按住若远的肩膀强迫让他坐下,闷声低吼:“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救你,难道是看你的身份想利用你?”
      她也有些受伤:“若远,我告诉你,对,我当初的确有自己的想法,我以为把你救出来,就能解决寒云城的危机,就能把秦姐姐她们救出来!可是,可是你对我而言也是重要的!”
      说着说着,凤乔狼狈的别过脸去,抽了抽鼻子,闷声哼:“修为没了怎么了,我陪你重修便是!难道我还能因为你没了修为嫌弃你不成?还是说,你后悔了?为了我,放弃了你的肉身你的修为?”
      “没有。”若远眼里幽光惊慌的闪,刚开口,就被凤乔凶巴巴的打断,“没有最好!你也要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一句不能漏,你给我说!”
      她瞪着他,就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兽,正呲牙咧嘴挥舞小爪子,若远无声的叹了口气,莹白如玉的手一伸,将她牢牢纳入怀中,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背安抚。
      他身体温度很低,有些凉薄带寒气,而她的身子柔软,暖融融的像只火炉,抱在怀里,仿佛拥抱了一颗太阳,给他万年冰封孤冷寒厉的心,也染上了属于人间的温暖。
      “武道的修为境界有凡境、地境、天境,但其实,在天境之上,还有神境。”若远薄凉的气息笼罩着凤乔,他声音潺潺寒泉清冷,凤乔被他拥在怀里,呼吸中闻见他身上特有的冷香,静静听他讲,“神境可与天通,代天行道,掌控天道,即,又称天帝。”
      她忍不住问:“所以,你是北天天帝?”
      若远浓睫微颤,“青洲大陆天道四分,我继承的便是北天天道,紫微帝位。我若意外陨落,则北天天道顷刻崩毁,人间不存。”
      凤乔一下子呆了。
      流风曾说,若远当年天赋绝伦,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就突破神境继位圣帝,大概是因此引起了那些老牌强者的担忧。为了防止若远日后威胁他们的统治,这些人便趁着他还年轻,不惜违背道义,将他联手击落于帝牢山。
      他年轻,刚刚担任大权,就面临无比困境的内忧外患。内有亲人叔父觊觎他的帝位,外有老牌强者西天想侵略夺道,统治之域内,还有本该为臣的北海王府也想争一争北天的统治权。
      她忽然感觉到心疼,疼得呼吸不顺,说不出话来,抬手轻轻环住他。他是魂体,连心脏都没有,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呼吸越发得轻,声音也变得凝滞,像是寒泉冷涩,凝绝不通。
      “梵离三人不敢杀我,只得将我囚于地底,若景行入主紫微天宫,试图争夺天道的认可,夺取掌控权。”
      “我会帮你,”凤乔忍不住喃喃的道,“我帮你去杀了他们,他们该死!我会帮你夺回你的权势、你的荣耀、你的地位,帮你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他本该是莽莽北天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却在那幽暗昏沉、肮脏黑暗的监牢一囚就是上万年,他手握九刑,却自己受尽刑法折磨,岂不是这天下最大的讽刺!

      第一七二章 他不是水属相?!

      “以后,我陪着你。”凤乔忍不住把若远抱的更紧,头埋在他的颈侧,闻着独属于他的淡淡冷香,“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需要太多太煽情的话,这样就够了。
      这个人,一贯的孤冷绝尘,这其中自然有他属相和修炼功法带给气质的影响,可归根结底,还是他太孤独,独身一人站在天的云端,如孤星独空,身旁没有任何的依靠。
      诚然,他的冷他的孤他的寞他的寂,看起来是这样的迷人,但是她不忍,不忍再让他这样一辈子千千万万年孤单的生活下去,她想把他带回人间,也让他感受一下,最平常却对他最奢侈的温暖。
      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话,却让若远猛地一颤,他的眼眸深处,那片无人触及的冰雪华光一下子绽放出湛湛的亮光,而他静谧澄净的目光,也倏忽变得幽深。
      他一展手,玄端的广袖轻展,将她紧紧的纳入怀中,像是抱着千万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暖,不敢放开,生怕一放手,就再也触摸不到。
      凤乔越发心疼了起来。
      屋外大雪漫天,寒风簌簌,屋内火声噼啪,一点跳动的火星映出两人静静地相拥,就像孤狼在依偎着****,静静抿着对方的伤口。
      而在这样的温馨静谧中,渐渐又起了低声细语。
      “你说要重修,那就是说,你现在修为到底如何了?但是你出手的时候,还是一样强大啊。”凤乔轻声道。
      若远眉睫浓密。在莹白如冰雪的脸上投下暗影,幽静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眸中,还是一样的澄明静谧。但就是多了一分柔和。
      他在试着努力融入她的温暖。
      “不是。我现在所用的力量,都是九刑和肉身的残存,徒有剑魂,无法补充。”
      凤乔一惊:“无法补充?这意思是——你现在没法修炼?”
      若远嗯了一声,道:“神魂与肉身不同,我若重修,必须拿蕴含大量灵气的本属相灵物奠基。洗脉重塑真身。”
      “大量的灵气……”凤乔若有所思,一翻手取出万载极冰的冰心,“这东西灵气就充裕。还是九刑凝出来的,水属相和你也相合吧,为什么不用这个?”
      冰心是九刑自动布下隔离阵时候凝出的,作为阵基存在。如今万载时光飞逝而过。时间越久。灵物也越珍贵,这冰心,也属于顶级的天材地宝了。
      若远却轻轻摇头拒绝,凤乔一下子急了,径直往他手里塞去:“别胡闹。不过就是个炼器材料吗,等你修为上去了,再给我凝炼不行么?何必现在和我争!”
      “不是。”
      若远眼中清冷的光在慢慢柔和,他拿着冰心重新放入凤乔手中。这才道:“属相不合,我无法用。”
      “你还犟上了是不是——等等!你说什么?”凤乔忽地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他,“我听花了?”
      “没有,”他冷如冰雪的绝美容颜在火光映衬下愈发晶莹,就像剔透的冰玉,光华流转,“我是雷属相。”
      开什么惊天玩笑!
      凤乔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瞪着若远:“你逗我呢?”
      雷属相?
      怎么可能!
      若远明明就是水属相,这是全大陆都知道的事情!
      天下四分东南西北,暗含了五行五德的道理。东方属木,木色为青;南方属火,火色为赤;西方属金,金色为白;北方属水,水色为黑。
      北天就是属水,不但冰雪天气特别多,连这里的矿产、妖兽、天差地别,也以水属相居多。
      四天圣帝之位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父子代代继承相传。北天紫微圣帝之位,代表的绝不仅是北天天道,甚至如果他去了另外三天,那里的水德天道也是受他掌控的!
      他的祖上,可是远古海神若。属相也有遗传,他都继承了北天紫微圣帝之位,还有可能不是水属相吗?!
      就像若远的那身繁复重叠的黑衣广袖,就是他作为北天紫微天帝的帝服,被称作冕旒玄端。通体全黑,就是对应的北天至黑水德;没有花纹,则暗合了正直端方的内涵。
      而且他的出手,从来都是冰雪漫天,这明明就是水属相特有的本事。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若远怎么可能是——雷属相?!
      这不是蒙骗了整个大陆么!
      然而就在凤乔的难以置信中,若远下颌微点,不容置疑的肯定了她的质问。
      天啦!
      凤乔直接就在心里叫喊了出来,这个隐瞒了全世界的事实让她激动地无法平静恨不得疯一般闯出去对着所有人大喊。
      “若景行和梵离等人都不知我真正属相,因此阴狱里的锁脉针等并没有起多大左右。我的肉/身虽然毁了,可神魂完整,自然还有他们意料之外的残余力量可以动用。”
      若远静静地讲述,看着凤乔在屋里暴走,清冷薄凉的眼中,带了微微笑意。
      凤乔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所以陈洪磊调出那个恐怖的天艮山岳阵的时候,若远仍旧显示的那么游刃有余,甚至实力更强。
      他们以为的若远是水属相,所以动用了克制水的土系阵法。可是谁能知道若远根本就是雷属相,雷从金,土生金,那天艮山岳阵积聚了土系灵气,反而做了若远完美的补养!
      嘿,他们那才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啊!
      凤乔一下子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直接笑出了眼泪:“是西天的梵离是吧?哈哈哈,我真想看见他知道真相后的脸色,是不是绿的跟树叶似的?活该他!”
      越想越好笑,凤乔几乎要笑得肚子疼,干脆边擦着眼泪边往若远怀里一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哈,哈哈哈,那你怎么能用水属相的功法的?哎呦不行,我还是想笑,哈哈哈……你以后是不是不能用冰啦?其实我觉的你还是很适合操纵冰雪的啊,多漂亮。哈哈哈……”
      若远拦住她的身子不让她笑的滚下去,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是传承。父亲知我并非水属相,为了掌控北天,坐化前将全身修为尽数封入九刑,传承于我。”
      凤乔一翻身坐起来,“所以你未曾修炼过雷系属相,一直来都以九刑为媒介,使用水属相的术法?”
      若远默默点头,静静看着她,目光澄明。
      “那也就是说,”她揉着额头,“这应该是个隐藏极深的机密了。你的属相问题都影响到了你对北天帝位的继承,你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PS:若远真的好宠乔乔o( ̄ヘ ̄o*)我才不会说我嫉妒了!!

      第一七三章 自离帝位

      “没有。”若远道,“只有你知道。父亲走了,这世上,只有你知道了。”
      凤乔一怔。
      只有,她知道?
      他就这样把一个关系北天生死存亡的巨大问题轻轻松松的说给她听?他难道不知道,若是她说出去,以他现在的情况,将会陷入到多么恐怖的境遇里去?!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好。”她眼眶忽地红了,狠狠抱住他的腰,瓮声瓮气。
      她抱的是那样的紧,到让若远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继续轻抚她的背。他从未这样安慰人,在发现这种方式能起作用后,便一直用这种单调的方式,笨拙的安抚她。
      凤乔吸吸鼻子,红肿着眼眶又笑了:“那这样也好,我们不告诉任何人,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吃亏去吧。”
      若远随着她的话轻轻嗯一声。
      “我记得,当时在阴狱,你的身体化成了沙被吹散,随着阴狱坍塌又彻底消失,那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若远气势完全放开的时候,被他遗弃就像是废弃的沙雕,风一吹,全都散成了漫天灰沙粉尘。但同时,却有一种极为浓郁的灵气在那瞬间涌动而出,像滔天巨浪,一瞬间淹没天地。
      若远安抚她背的手突然一滞。
      凤乔心里突兀的一紧,果然接着就听见他清冷如寒泉的声音,只是话里的意思。却让她惊愕得不敢相信!
      “化沙,是因为我取走了里面残余的全部力量,那具肉身已经彻底死了。在选择神魂离体时。我便自动放弃了对天道的掌控权。以后,我的生死就不会影响天道气运,不会危害黎民苍生了。”
      他放弃了天道的掌控权?!
      那岂不是说,他相当于抛弃了北天紫微天帝之位!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选择代表着什么?”凤乔的眉紧紧蹙起,神色冷酷严肃,强压着心底的怒火,“那你当初何必选择神魂离体?早晚。早晚能有办法将你完完整整的救出来的!”
      她生气,并不是若远高贵身份的失去,她不是势利的人。而是担忧他自己。
      若远身份特殊,所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那都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强者。他现在唯一能和他们抗衡制约的就是他和天道气运相连,失去了这个。那些人岂不是可以完全没有顾忌的杀他!
      他怎么敢这么大胆!
      “不是。”若远抿了抿唇。他的唇很薄,颜色淡的几乎毫无血色,映衬得他如冰雪般晶莹的肌肤更加透明,“你当时,太危险了,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当时,太危险了,我没有别的办法。
      凤乔直接被他噎住。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原来,是为了她?
      心里的感觉如此一样。有暖又酸又苦又甜,凤乔竟不知该如何说,心在猛烈地跳,跳的仿佛要挣脱胸腔而出。
      “你,你……”她一拳砸上他肩膀,终于忍受不住。
      她分明不是容易感性的人,却不知为何的,在他身边,总是被他惹得想哭。
      “别哭。”若远目光一下子惊慌了,他僵硬狼狈地伸手给她擦脸,凤乔别过去拒绝,恨声道:“别理我。我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你继续修炼?若远我告诉你,你要是在若景行之前抢不回北天帝位和天道掌控权,我饶不了你!”
      若远的手被她狠狠挥开,他也不恼,静静伸手,颇有些强势的将她揽住,伸手去给她擦脸上的眼泪,“九霄云巅的天外天,那里的雷云天密布神雷,可以洗脉淬体,重塑真身。”
      修炼者的本命属相往往都会影响人的性格。就像凤乔,她是火属相,性格便多少有些暴躁倔强,情绪也直率易变;秦淮言是金属性,猖狂、直率,刚硬得宁折不弯。而流风是风属相,整个人都像春风一般轻柔——不过,想必真实的他,更多的应该是风的隐藏和伪装。
      之前以为若远是水属相的时候,只觉得他如冰霜一般清冷孤绝,可是知道了他真正的雷属相,凤乔才发现,他的性格中其实还包含了雷的强势和暴虐。
      身为曾经的主宰和天帝,若远从来不是慈悲而圣洁的。他对待人命,要比常人更为冷漠无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他而言,天道之下,皆为蝼蚁,人命从不值得垂怜。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凤乔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若远口中的“天外天”上。
      秦淮言曾说过,现在的北地,最强大的几个势力中,就包含着万里山脉的寒云城、北冥黑海的北海王府、琉璃冰川的紫微天宫,以及位于九霄云巅的天外天等。
      看来,这九霄云巅天外天,是必须要去的了!
      不过——
      凤乔擦擦眼睛,面色一敛,又对若远道:“我再问你句话,你必须老实交代。你现在既然无法修炼,用的都是过去残余的力量,那么一直保持魂体凝形在外,是不是也要耗费元力?如果这些残余的元力都用完了,你还没来得及塑体重修,那会如何?”
      若远忽然不说话了,只拿幽静的目光默默看着她,却坚决不开口。
      凤乔直接被他气乐了,好么,这家伙,她不许他说谎,他就干脆不开口了?
      “你赶紧给我回到九刑里面去!”凤乔垂了眸,手一张,从生灵之戒中取出了银白色的九刑剑,“你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么?你残余的力量本就有限,若是一直在外,恐怕会直到消耗的魂飞魄散吧?那时候可就真活不过来了!这一万年的过去,还剩下了多少力量供你挥霍!”
      “你不安全。”
      “你再不回去你就不安全了!”凤乔把眼一瞪,唬得他一怔,“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你赶紧回去,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下山。当时和木头他们一起遇险的地方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尸骨,也不知该如何去收敛……”
      若远却忽然开了口:“你说过,那是一只背生双翼的白虎?”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若远的冰雪容颜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他难得有些不确定地道:“我从未记得有过此形状的虎系妖兽,倒是上古,有一种异兽,形貌与此相像。”
      “上古异兽……”凤乔摸了摸下巴,“你是说穷奇?”
      穷奇,乃大恶之兽,形如白虎,有翼能飞,性喜食人。
      这种凶兽惩善扬恶,见忠善义人,杀并食之,见恶逆不善之人,却臣服从之。
      PS:我开始收线啦~

      从第一卷第一章开始埋得伏笔哟,现在要开始挖出来。
      等再经历两个大事件,第二卷就可以结束踏入第三卷啦~!
      第一七四章 前路

      “以前阿央给过我一株千年青云芝,你应该还记得吧?当时我洗精伐髓差点失败,还是你分裂了魂丝帮的我呢。”
      凤乔站在树下伸了个懒腰,看呼出的一口气在冷风中聚成一团白雾,她整了整身上厚厚的兽皮衣服,又摸摸背上背着的九刑剑,踏着地上的积雪往下走。
      若远清冷的声音在她识海响起,玉碎冰裂般动听,火海中那抹银蓝盈盈,让她无比心安:“千年青云芝?的确不多见。是何人送你的?”
      白茫茫的山里尽数被积雪覆盖,凤乔孤身一人,身披厚兽皮衣,头上顶着斗笠挡雪,打扮的完全就像个普通人。她回头看看,来时走出的那行脚印早已消失在大雪。
      她快走出帝牢山了。
      这是她离开小山村的第三天。
      她花了整整两天才找的当时和木头他们一起遇袭的地方,即使知道是去往寒云城的方向,但当时毕竟是在天上飞,真的不知道路。那里的痕迹早已消失,她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些腐烂的断骨。
      不过令两人惊讶的是,那里竟然残留着浓厚的煞气!不是阴狱冥阴鬼火释放出的那种煞气,而是一种杀戮、鲜血、怨念混合而成的煞气,明显是那只双翼白虎的痕迹。
      这样凶恶的煞气,定然是白虎不知杀了多少人才能形成的!若远当即制止了凤乔想去寻找那只白虎的想法,它毫无疑问是一只嗜血的凶兽。就算和上古恶兽穷奇没有关系,对现在的凤乔而言,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凤乔静默许久。才沙哑着嗓子同意了若远的话。
      掩埋、立坟,她颤抖着手做这些事,脸上强装出笑容,故作欢快地跟他们讲述山外面的世界,讲述神奇的武道修炼,讲述她认识的好朋友们。
      然后离开,带着故友旧交们对山外的向往。一步一步踏出,就当是带着他们,走出大山。走进万千世界。
      “我记得阿央说她原本的名字是——央傩芈郎?很奇怪对不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道,微微眯起眼,好像一身花花绿绿的阿央就站在她身边。正大呼小叫着奔跑。“音儿和阿央如果见面,她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她们两个性格其实好像!”
      逼迫凤乔离开山村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离音儿的下落不明。
      她实在是等不及了,桃华的不知所踪一直是她头上无法抹去的阴影。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带走了离音儿,但她别无办法,只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离开帝牢山,再回寒云城,寻找流风!
      流风既然有阴狱地图。便很有可能知道桃华的下落。更何况阴狱第四层那些莫名失踪的鬼傀儡,也让她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而和陆松间合作的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些问题都不得而知。
      最重要的——她必须回去亲口问一问,那些她猜疑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流风做的!
      凤乔正想得入迷,待到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若远竟然好久没有说话了:“若远?”
      若远已经回到了九刑剑中温养。
      她实在是怕他消耗的无谓的力量,不允许他再随随便便凝结实体,若远无奈答应,但还是又分了一抹神魂进入她的识海。这点消耗对他而言不足为惧,却能和凤乔一路交谈,无论是指导她修炼还是讲解她遇到的问题,对他渊博的知识而言,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两人都不在乎罢了。
      若远的声音难得带了一丝疑惑诧异:“芈郎,这个名字如此熟稔——难道是那里?”
      “哪里呀?”凤乔急忙追问。若远生活的年代对现在而言太过遥远,虽然经历了世事变迁,但还是有很多东西也保存了下来,他知道的远比她多,尤其是对于整个青洲大陆而言。
      “南天,南疆蛊寨。”果然,若远开口,说出的名词让凤乔摸不着头脑。
      知道凤乔对这些东西不清楚,若远解释道:“南天在大陆至南,那里除了长生天帝神雷玉府外,还是有几个较强的势力的。其中最神秘之一,就是芈郎寨。那里的人功法特殊,以豢养毒虫为修炼手段,那些毒虫又称之为蛊,他们甚至会用自己身体作容器,养一直本命蛊。也因此,芈郎寨就被人称作南疆蛊寨。”
      凤乔惊奇地道:“难道阿央是来自那里?她的确说过她来自南方!央傩芈郎……她名字里就带了‘芈郎’两个字。南天啊,那得多么遥远,她怎么会来这里呢?”
      若远道:“那里人取名特殊,并无姓氏,以寨名当作自己名字后缀,而将父亲的名字加在中间。”
      “是了!”凤乔一击掌,“阿央也说过,‘央’才是她的名字!那么说,她名字的含义就是芈郎寨的、父亲叫做傩的女孩咯?”
      这么一来,她名字奇怪和穿着奇怪的原因也能揭开了。若远也说过,青洲大陆太大,各地都有自己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许是她那里,人们穿着和北天不一样吧。
      只是,南天那么遥远,她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北地来?
      “冰心。”若远突然道,“另外七枚冰心,大概被他们拿走了。崖底的残余的气息微弱,现在想来,的确是带着南天的火气。”
      冰心?
      凤乔恍然道:“对,你说九刑当年是凝了八枚冰心布下了八门乾坤阵,阻拦了梵离他们摧毁九刑。可是你只是从崖底找到了一枚,消失了七枚对不对?”
      若远应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带了丝暖融融的笑意:“你是纯粹的远古凤凰血脉,体内灵气浓郁至极。而九刑又是你父亲炼制,识得你的血脉气息。你从悬崖上摔落时,它便自动打开了阵法结界,放你进入了。”
      “原来是我把你唤醒的啊?”
      凤乔一下子笑弯了眼,“嘿,这还真必须是我了,凤凰族就我一个了。换了其他谁来,都没用。”
      若远的声音带了淡淡的笑:“是我的幸运。”
      “可是,我宁可你从不需要这个幸运……”凤乔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声喃喃。
      如果你从未经历这一切,如果你能一直睥睨在紫微天宫之巅,如果你仍旧是那个掌控北天的至高天帝……我宁可从不需要解救你。
      只要,你一直都好好的。
      PS:喏,继续挖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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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五章 逃命

      “他大爷的,简直是疯了!这该死的鬼傀儡!”
      孙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呼出来的气在冷风中冻成团团白雾。他回头看看,身后面追着的那怪物已经越发近了,他都能听见怪物嘴里发出的嘶嘶吼声,连那种恶心的腐臭味,鼻子都闻得清晰。
      “还不赶紧跑啊?要被它追上,你就死定了!”
      同伴看着孙峥越来越落后,忍不住冲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带着他一起跑。地面上积雪早已厚到了膝盖,跑起来格外沉重,一不小心,就能磕一个跟头。
      孙峥连忙点头,抬手想去擦头上的汗,摸到后才发现,汗水早已被寒风冻成了薄冰他费力地拔着双腿跟着同伴的步伐前行,幸好这积雪也会对后面的怪物造成一定阻碍,他们两个才没有被咬死。可是他难免想起之前葬生在怪物爪下的那些同伴,十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娘的,老子要和它们拼了!”孙峥越想越生气,手费力的抬起,元力在掌心闪动几下,可最终还是没能凝成元兵,他心底一下子泛起了绝望,“该死的!”
      这是片荒郊野外,周围全是浓密的森林,如今都被积雪覆盖,那里有可以躲避的地方?这里向来罕有人至,他们两个现在受伤惨重,全身都被鲜血染红,那鲜美的血腥味,可是极能吸引鬼傀儡的杀戮欲望。
      可恨!
      明明不幸壮烈牺牲的同伴们已经帮他们杀死了大半鬼傀儡,但是毕竟还有这三只追在后面。而它们只是开阳初境修为。而他和同伴都已经快晋升开阳中境了,可是因为这身伤,难道要就此惨死吗?
      死在这些怪物嘴里。他死也不瞑目!
      也是是察觉到他们的困顿,紧紧追在两人身后三只鬼傀儡忍不住发出了嗬嗬叫声,焦黑干枯的皮肤紧贴骨骼,嘴里流淌着恶臭浓稠的黄色涎水,牙齿上还挂着肉丝血渍,映衬在洁白的雪地里,显得更加肮脏恐怖。
      “啊!”
      同伴忽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都摔了下去,被他紧紧拉着的孙峥身子也不由一歪,两个人顷刻倒地。地面原来是个斜坡。被雪挡住后看不见,同伴不幸踩滑磕到,两个人都直接滚了下去。
      “嗬,嗬嗬嗬!”
      鬼傀儡见状立刻发出了兴奋的吼叫。拖着扭曲的身体就往两人的方向扑去。
      看着扑过来的三只鬼傀儡。孙峥不由在心底暗呼一声我命休矣,但拳头还是不由自主的握起,眼睛瞪得睚眦俱裂,准备死也要拉一只来垫背。
      当先那只鬼傀儡已经扑了上来,他猛地窜起,伸手就去抓它的脖颈。这只鬼傀儡的脖子很是细长,扭曲如蛇,他抓过去的时候。竟然被它生生躲开,随机张着大嘴就冲过来想咬他。
      “洛叶。你快走!”
      他嘶吼着对同伴道,同伴却狠命摇摇头,爬起来颤抖着手召唤出元兵,“要死一起死!”
      另外两只鬼傀儡此时已经赶到,一个胳膊上长着长长的刀刺,一个嘴裂开直到耳根,露出刀刃般尖锐的牙。
      孙峥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顾自己满脸血污,眸子亮的耀眼:“好,是兄弟,就一起死!”
      然而他们伤的实在是太重,没交几下手,就彻底被打翻在地,倒在厚厚的雪里再也爬不起来,任凭雪地被血染成一片鲜红。
      三只鬼傀儡兴奋的嗬嗬嗬叫着,嘴里流下的恶臭浓黄的涎水也吧唧一声滴在他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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