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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惊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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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身子微微一震,脱口道:“这人就是方才那个女子!”
林夜辰和姜罹对望一眼,皆是抬眼望着前方的女子。那女子这时竟将船停了下来,幽幽的说道:“你们为何夜闯花月小居?难道不知前方险阻重重吗?要是惊动了我们的解毒仙子,你们罪可大了!”
林夜辰看着怀里的叶雨昔,又抬头对前方不远处的女子说道:“我们并无故意打扰之意,只不过在下妹妹重病,希望能得到解毒仙子的医治,深夜至此,我们多有得罪。”
那女子立即向叶雨昔打量一番,黑夜之中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女子面容,只见得她背上的紫色双剑在月色的照耀下闪着微微紫光,适才一直被林夜辰支撑的朱语清站直了身子,她有礼的向那女子说道:“方才我不小心碰了你的剑,还请姐姐原谅则个,现下希望姐姐行个方便,让我们见见解毒仙子。”
那背着双剑的女子却没有说话,这时姜罹却对那女子说道:“你……你是盈儿吧?二十年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那女子手中的灯笼忽然落在了船上,她身子重重的颤动,往后退了几步,隔着湖面她声音有些颤动的说道:“你……你是谁?为什么唤我作盈儿?”
朱语清和林夜辰自然也觉得诧异,他们都向姜罹看去,只见他脸上浮现着以往他们看不见的沧桑之感,又听姜罹轻轻笑了几声,这一笑却不是往日的嬉笑,而是和林夜辰发自内心的笑意是一个样的。
“你,你到底是谁?”那女子又问道。
姜罹笑声戛然而止,他慢慢开口说道:“盈儿,我是你的姜罹叔叔啊。”
朱语清和林夜辰顿时明白了,原来姜罹认识这个女子,朱语清心道:“看来,大叔真的认识眼前的这个什么盈儿,这样的话他自然认识那个什么解毒仙子了。不过,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和那解毒仙子关系一定不一般吧。”想到此处,朱语清疑惑的看着姜罹,却也不敢问什么。
这时,那个叫盈儿的女子忽然哭了起来,连忙将船划向朱语清他们,盈儿一边划着船一边说道:“姜罹叔叔,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船身越来越逼近,朱语清往那女子看去,只见她面色激动,细长的双眼,鼻梁高挺,生得有些女将的摸样,有些阳刚之气。
朱语清忍不住还是向姜罹问道:“大叔,她是谁?”
没等姜罹回话,那盈儿抢声说道:“我叫花紫盈,是花月小居的人。”这个叫花紫盈的女子回完朱语清的话便转身看着姜罹,她双眼泛着泪光,适才的大哭之后又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朱语清不禁觉得这女子虽然长得有些阳刚,但内心却依然还是女子性格,遇见一些事情难免也会哭泣一番。
姜罹此时脸上有些难过有些高兴,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花紫盈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们来了吗?”说到“你们”,姜罹的声音竟变得有些嘶哑和哽咽,半晌之后,又道:“你的花姑姑还好吗?”
花紫盈停止了哭泣,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来,有些幽怨的看着姜罹,尴尬的说道:“这些年来,她不是很好。”
姜罹面色一怔,道:“那快带我们去看看她吧。”姜罹又往叶雨昔看去,继续道:“我们也有事求她。”
不料花紫盈却摇头说道:“姜罹叔叔,我不能带你们去了,这是花姑姑定下的规矩,要进花月小居的人都得靠自己闯进去才行,还希望姜罹叔叔们能遵从花姑姑的意思。”
姜罹脸色一变,抱着双臂,埋头沉思。花紫盈有些无奈何尴尬的说道:“还请姜罹叔叔勿要怪盈儿,不能带你们去了。”
姜罹眼神突然转为柔和,看着花紫盈道:“不怪你,既然你花姑姑定下的规矩,我们只好按她意思办事了。这花月小居我们就好好的闯闯吧。”
花紫盈笑了起来,她向众人一拜之后,纵身一跃,便消失在朱语清他们的眼中。
正在朱语清和林夜辰深感诧异和新奇之时,风中又传来了花紫盈的声音:“姜罹叔叔,你们前面可要小心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孤灯微行
花紫盈的声音消失之后,朱语清神色疑惑的望向姜罹,半晌之后才怯怯问道:“大叔,你们以前就认识吗,她叫你姜罹叔叔,那么她的花姑姑又是你什么人呢?”
林夜辰觉得朱语清这话有些不该问,当下迟疑的看了朱语清一眼,但也没作阻拦。只见姜罹缓缓坐在一旁,双目看着前方,湖面荡漾的水波映照在他的眼里,有些凄凉,有些落寞。二十年的光阴荏苒,不知是为了谁而独自心伤,二十年的沧海桑田,不知是为了谁会如此心里忧怅。
时过半晌,只听姜罹缓缓开口,话音依然有些哽咽的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吧。”言毕,他脸上的忧伤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是之前的无忧无虑,他哈哈笑了几声,又道:“现下得好好闯闯这个花月小居,傻侄女,快把火折子拿出来。”
朱语清见姜罹心里难过,嘴上却不说什么话,只是不禁为他感到一丝担忧,见姜罹又重现往日的欢乐,朱语清也不愣在原地,连忙点头翻开行李去找火折子。
林夜辰停驻在原处,他看着怀里的叶雨昔,轻轻将她放下,望向远方,只觉得前方的黑暗绵延无尽,遥遥无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抵达花月小居,此一行,只怕是前方阻拦重重了。只不过对于他来说,纵是前方有千难万难,他都得要到达花月小居才肯罢休。
朱语清取出火折子,几番折腾之下终于将火点燃,她微微举着火折子,一时间火光吞吐,将她白皙水嫩的脸颊照得通亮。借着这微微火光,小舟四下也有了不少的光彩,较之前看得更加清楚真切一些。
姜罹二话不说,拿着横亘在小舟身上的船桨划起船来。林夜辰却抢身夺过,说道:“姜大叔,还是我来吧。”
姜罹摇头笑了笑,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朱语清。朱语清却仅是托着手中的火折子,时不时回头来照看一下叶雨昔。
月色散去,黑夜之中,微弱的灯火,照耀着一叶孤舟的前行。
林夜辰突然面色凝重,他一边划着船浆一边说道:“你们看,前方是否有一大片芦苇?”
听林夜辰这么一说,朱语清望前方望去,只见得不远处的湖面有一丈来高的杂草丛,若没看错,那应该就是林夜辰口中所言的芦苇。
夜色之下,那一片芦苇已然成了浓墨颜色,微风阵阵,芦苇轻轻浮荡。这片茂密高大的芦苇,里面黑暗森然,瞧不到半点光亮。
朱语清看见林夜辰划动船浆的双手有些迟疑,心道:“怕是他的担心和我一样,这片芦苇里面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万一要是又有什么长矛齐齐射来,那我们岂不是被扎成马蜂窝不成?”
却听姜罹说道:“林小子,穿过那片芦苇。”
朱语清脸上的担忧之色又多亮几分,她慌道:“大叔,前方芦苇我觉得有些古怪,这样茂然而行,要是又中了什么埋伏,那可如何是好?”
姜罹神色平淡,转过身来说道:“这没其他法子了,这芦苇是花月小居的必经之路。”他又回头望向林夜辰,绝决的说道:“林小子走吧,我们做好防备便可。”这一句说的极是有力,想是他很迫切的到达花月小居一般。
一向平静的湖面因为有着船只的介入,不由得变得水波四起,小舟驶过的湖面,都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清波,许久之后才慢慢恢复平静。
漆黑的夜里,早已没有了银月,黑云遮掩着往日长空,寂寥的湖面,只见得一搓细微的火光向着芦苇移去。湖水的水面两边都由芦苇围着,中间只留出一道狭小的过道,可以让船只通行。
湖水与船桨触碰传来清脆的水声,林夜辰小心翼翼的往前划去。淡淡火光,不停跳到,眼前的芦苇越来越清晰,只见前方有几人愣愣的站在芦苇堆里。
朱语清暗呼不好,林夜辰也立马将船停了下来,姜罹瞪大双眼,注视着芦苇之中若影若现的几个人。
“大叔,怎么办?”朱语清抬眼看着前方,低声说道。
姜罹依然目不转睛,话也不作答复,只听林夜辰说道:“前方的好像不是真实的人物,好像是稻草人。”
姜罹眉毛一扬,连忙打量前方林夜辰所说的“稻草人”,朱语清也心下好奇,也仔细关注着芦苇里的那几个一动不动的人。半晌之后,眼前的“稻草人”果然毫无动静,姜罹拍腿大声说道:“看来真是稻草人。”
朱语清方才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些许,她喜道:“大叔,那是不是我们可以放心的进去芦苇丛里啦?”
姜罹摇头说道:“不,这看似平静,却不知里面会隐藏着什么杀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从盈儿方才的话可以看出,前方不可能这么顺畅。”
林夜辰拨弄了一下船桨,赞成说道:“姜大叔说的没错。”这时林夜辰看着前方,双眉倏然蹙了起来,他惊道:“你们快看,前方两边芦苇之间的是什么东西?”
朱语清和姜罹身子一震,连忙朝林夜辰指着的方向投向目光,只见通道两旁的芦苇之间隐隐拴着一条又一条的白色细线。
也在此时,又是一阵凌乱的风吹过,火折子的火立马被乱风吹灭,四周登时暗淡不少,朱语清慌了起来,不停的在点火,却不料这火折子是如何也点不燃了。朱语清焦虑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林夜辰安慰道:“虽然夜色黑暗,但我们的双眼也可慢慢适应,前方有着那不明的细线,现下我们得想办法如何避开哪些细线。”
姜罹现已盘坐双腿,闭目沉思。朱语清看着姜罹如此举动,讶道:“大叔,我从没见你这么认真过呢。”
没想到姜罹却眯起右眼,翘着嘴说道:“傻侄女,大叔我这是思考,你且看看这些稻草人,它们的肚子里可是藏着有上百只上千只弓箭。”
朱语清面色一怔,声音有些颤抖道:“这……。这么危险?”
林夜辰转过身来,说道:“要是触碰了这些细线,这细线定会牵动稻草人身上的弓箭,我想我们定会乱箭穿心而死吧。”
朱语清道:“让我试试。”说罢,她使出几枚银针,齐刷刷的往前方细线掷去,只听几声细线被割断的断裂声响,两边的稻草人登时往中间的夹道射出利箭。朱语清身子一震,面色惨白。
姜罹此时面色凝重,朱语清看着眼里,心里很是着急,她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细线,想道:“看来我们的船是不能通过了,要是前方是陆路,我们几人轻功飞过去那还可以行得通,不过穿过细线,前面依然还是浩浩荡荡的湖水,纵然有深厚内力,那也不可能水上漂个十来里不知劳累的啊,我又不识水性,这……。”
朱语清见林夜辰和姜罹皆不说话,急道:“大叔,我们用轻功飞过此处,可行得通?”
姜罹睁开双目,叹道:“殊不知,芦苇之后还得走好大一截的水路,我们三人身上还得拿着行李,还有叶侄女我们也得照顾,我们如何能轻松十足的使用轻功?纵然用了轻功,我们也要有歇息的时候,可是你大叔我不会游水,要是一下失足掉进湖里,这可不是完蛋了!”
果然如朱语清心里所想,现下姜罹和朱语清都不知道水性,只有林夜辰除外。适才一直低头闷着心思的林夜辰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姜大叔,佳儿,我现有一法不知可不可不行?”
朱语清和姜罹都好奇的问道:“什么方法,且说来听听。”




第一百一十九章 湖影沉浮
林夜辰打量着船身,片刻之后说道:“眼下只有把船拆了。”
姜罹双目瞪圆,大声说道:“林小子,你脑袋是不是烧糊涂了,我们人在这船上,这船如何拆得?”
朱语清也是对林夜辰的话感到诧异,只听林夜辰道:“我们每人各取一支木板便可,待我们跃过这些细线之后,只能靠这些木板支撑着我们在湖里游走了。”
姜罹闭目听着林夜辰的话语,没插一句话,只是静静聆听。朱语清依然怯怯道:“要是不小心掉进水里,怎么办?”朱语清言毕,指尖夹着银针道:“我把这些细线通通弄断便是了。”朱语清自从落了几次水之后,就一直胆怯于江河湖海。此时对林夜辰所提的这个方法,她不禁有些迟疑和害怕。
见朱语清要使出银针,姜罹惊道:“快住手!”姜罹这一阻止早已来不及,朱语清的银针已然脱手而出。只见前方细线割断,被牵动的稻草人竟是忽然转动身子,朝着朱语清的方向射出利箭。朱语清心下一凛,连忙仰身躲过。
朱语清吓得一身冷汗,拍着胸口慌道:“真是好险。”
姜罹和林夜辰也为她着急一番,姜罹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到船尾,一声木板离开铁钉的声音,姜罹右手登时握住了他方才取出的木板。姜罹将木板递与朱语清,道:“侄女,只能按着林小子说的办了。”
朱语清接过木板,有些担忧的看着林夜辰,林夜辰也知她心里所想,笑道:“到时候,飞过细线,佳儿你就离我近一点吧,那样我也好照应一些。”
朱语清一听林夜辰要照应自己,一时心中大喜,连忙点头。姜罹笑眯眯的看着朱语清,轻轻一叹,又取出了两块木板,一块递给林夜辰,另一块作为己用。
夜黑风高,此时像是已到了二更时期,朱语清将行李系在自己肩上,提着一支木板,转头望去,姜罹和林夜辰早已做好了往前飞去的准备。
姜罹看着前方,大声说道:“侄女,林小子,走吧,这时间可拖不得了。”
林夜辰点头会意,他右手抱着叶雨昔,左手拿着木板,行李早已牢牢的系在了身上。朱语清看着他,再看着叶雨昔,她不禁有些羡慕起来。她轻轻一笑,用力一跃,便向前飞去。
见朱语清先行而去,林夜辰和姜罹紧跟其后。三人御风而行,踏云而过,身子轻盈,掠过湖面,一衣带水。借着空气中的清风,衣袂飘飞浮动,发丝清扬乱舞,宛如天神在人间游荡,又好似众仙夜降凡尘。
这轻功自然说不上真似大罗神仙一般,可以一日行千里不作任何歇息。朱语清的轻功行了一段的行程之后,得落地之后借以弹跳才可再使出轻功。林夜辰自然是考虑到朱语清必定不能一直踏在湖面飞行,所以才会想出若是朱语清和姜罹落入水中,不会水性的他们可以接着木板的浮力支撑一些时日。
越过芦苇丛,朱语清双脚踩在水上,不停传来水波荡漾声响,林夜辰像是担心她会滑入水中一般,一直在身后注视着朱语清的一举一动。朱语清低头看着脚底密密麻麻的细线,不由得冷汗涔涔,倏然她却是踩了一个空正要往下方的细线摔去。
朱语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眼看脚尖快要触碰到细线,只觉得腰间一紧,朱语清早已被林夜辰抱住。近在咫尺的林夜辰,鼻息依然平稳,朱语清一时又开始恍惚起来。
却听姜罹说道:“不行了,我还是到湖中去漂着吧。”说罢,姜罹一个纵身,收回轻功,便跳进了湖里,好在有木板的支撑,姜罹双手趴在木板上喘气道:“侄女,你也下来吧,我觉得这样蛮不错的。”
朱语清本来就有些体力不支,当下见姜罹漂浮在水上,看见他依然还一副享受的模样,心中一喜,又觉得此时和林夜辰举止有过亲密,尴尬笑了几声,便一纵身跳了下去,学着姜罹的样子双手摆在木板上方,借着木板的支撑,慢慢漂浮。她回头望去,林夜辰也是收脚缓缓落下,他一手抱着叶雨昔,极是小心翼翼,不敢大意。
林夜辰左手一挥,挥出一块木板,木板轻轻落在水上,来回漂摇。朱语清这才发现林夜辰原来带了两块木板,只见他将叶雨昔横卧在方才挥出的木板上,他自己便依靠着另一块木板在水面上游走。
随着木板的浮沉,几人的身影也不停上下浮动,姜罹看着前方说道:“好在现下是初夏时节,这湖水也不是这么冰凉,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要吃不消了。”
朱语清别过头来,笑道:“大叔,你也不过四十来岁,哪里老啦?”
姜罹眯起眼来,从按照朱语清的话里意思,那就是说他现在也不算老,当下很是得意道:“就算不老,哪里还比得上你这十八岁的小姑娘和你身旁二十二岁的林小子?”
朱语清淡淡一笑,抬眼看着湖面上的无尽漆黑,她缓缓道:“大叔,我们还要多久才可以到花月小居呢?”
这话一出口,林夜辰也投来注意的目光,想来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他掌握着叶雨昔的木板,担心叶雨昔会不小心跌入水中。姜罹只能控制叶雨昔体内毒素十天,剩余的时日连两天都不到了,眼下花月小居近在咫尺,却一路上困难重重,险阻多端,也不知道叶雨昔能不能撑到他们抵达花月小居的那一天。
适才朱语清的询问,姜罹目视远处毫无尽头的湖面,道:“这当口我们只能赶快游到前面,眼下虽看不尽前方尽头,但再行一二来里的水路便可抵达不远处的岸上。”
姜罹语毕,几人对望一眼,皆是点头,各自眼神传神,加速往前方游去了。木板托着他们的身子,随着湖面水浪的荡漾,他们的身影也跟着漂浮。这个绵绵无尽的黑夜,冷清的湖面上,人影浮沉。
朱语清虽觉乏累,但也不敢随意松懈,毕竟这花月小居一行险阻几多,若是自己一时疏忽,面对前方突如其来的袭击,自己没做好防备的情况下也只能深受其害。夜亮如水,虽是夏日时节,但在水中浸泡太久也会让人感到寒冷,这湖水的冰凉已经侵入朱语清全身,她不由得打了个啰嗦。
林夜辰看到朱语清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当下便别过头来说道:“佳儿,你可是冷了?”他的眼神里微微闪现一丝关切。
朱语清心中一暖,道:“这湖水是有点冷,但也不碍事,我们还是加快往前行去吧。”
林夜辰点头,朱语清依然双手趴在木板上,头轻轻一侧,靠在木板之上。也在此时,朱语清忽觉后背一股热气传来,她一惊之下回头看去,正见林夜辰将自己内力输给自己。“林夜辰,这一时的寒冷不妨事的,不用如此,现下还是好好保存内力体力好些。”
林夜辰淡淡一笑,依然给朱语清输送内力,眼下的朱语清怔怔的看着林夜辰,微弱的灯光下,他轮廓清晰,面若冠玉的脸依然看得很是清楚,朱语清不仅身体感到温暖,连她的心间也是温热的了。
半晌,见朱语清脸上有些红润,林夜辰收回手掌,嘴角轻轻一扬,道:“佳儿,现在好些了吧?”
见林夜辰望着自己,朱语清心跳不自禁的加速跳动,看着林夜辰的眼神,她自己的眼神变得慌乱不少,不停的眨眼用以掩饰此时的紧张,她笑道:“我好多了,林夜辰谢谢你。”
林夜辰哪里明白朱语清的心思,他只是淡淡一笑,回过身去,继续往前游走。
朱语清愣在原地,木板的升降浮动,她也跟着浮动起来。姜罹悄悄眯起一只眼睛,嘻嘻笑道:“侄女,你脸怎么这么红?”
姜罹突然在朱语清耳边说话,自然是把朱语清吓了一跳,朱语清连忙呵斥道:“大叔,吓死我了,我哪里脸红了,你定是人老眼花看错了。”说罢,便往前游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章 山水田园
转眼清晨而至,一抹阳光从东山露出脸颊,大地一时焕发不少光彩,早晨的阳光温暖和煦,清风阵阵,鸟语盈耳。
朱语清一行人在湖面上漂了几个时辰,皆不自禁的感觉身子有些酸痛。阳光倾洒之下,只见得湖水正前方的百来步的地方有一空地,难道这就是姜罹昨夜提到的岸边?
也在此时,姜罹高兴的大笑一声,说道:“傻侄女,林小子,快快向前游去,这花月小居就在这岸上的不远处!”
朱语清和林夜辰精神为之一震,都快速往前方的岸上游去。
待他们抵达岸上,朱语清他们一身湿淋,但已顾不得去整理身上衣衫了。在湖水尽头的岸上,只见身前有一悠长小径通往不远处,路径由青石板堆砌而成,岁月时光的流逝,石路上也布满不少青苔。
踏上青石路,抬眼望去,映入朱语清眼帘的竟是无尽的田园,田间种得茶树花果,中间一条青石路横穿而过,浩浩无边的田园便分为两边。朱语清似乎被此景深深迷住,她深深呼吸着田园的气息,慢慢走上前去。
片刻之后,朱语清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她转过身来往姜罹望去,姜罹的脸上竟是悲喜交加,两眼怔怔的看着田园山水,他像是一个远别故里突然回家的人,他的双眼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湿润了。
朱语清想要开口询问姜罹为何如此,却发现姜罹身后抱着叶雨昔的林夜辰对她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她点头回应,三人继续向着前方而行。
路过田园,有汩汩水声传来,水音潺潺,光是听着就可以让人感到一股清凉之感。待到小溪映入眼帘,清新的空气之中,除了荡漾着田园的芬芳之外,还有早晨空气的湿润。小溪之上,几只白鹅昂首挺胸的畅游着,溪中的鱼儿也欢快游弋。
一道木桥横跨小溪,这木桥或许是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陈旧,木桥护栏上缠绕着古老藤蔓,上面还隐隐开着小花。桥的另一头却种着几颗翠竹芭蕉,绿竹青葱,芭蕉初熟,尽是满目皆绿之色。
朱语清他们三人走上木桥,小心翼翼的到了对面,前面不远处却格外还设有几块田地,渐渐靠近,突见一身形修长的男子带着斗笠在田间耕作。三人登时停住脚步,皆向那正在劳动的男子看去。
那男子竟是一身白色衣衫,服饰光洁亮丽,他背负一把红色长剑,双手却握着一把锄头,高挑的身影轻轻的在田里除草。朱语清觉得此人好生奇怪,当下低声说道:“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农夫,哪有农夫穿成这样,下个田地劳动也要背着一把剑的?”
林夜辰双目有些迷茫,点头道:“怕是此人不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朱语清这时对着一脸茫然的姜罹问道:“大叔,你可认得这个男人?”朱语清之所以这么一问,是因为她猜想姜罹或许会认识这个男子,就像姜罹认识花紫盈一样。
姜罹缓缓说道:“我记得之前花月小居没有此人,想来这是后来花月苒收养的孩子也难说。”
也在此时,那男子突然转过身来,右手轻轻拨了拨头上的斗笠,他抬着下巴注视着眼前的朱语清、林夜辰和姜罹,当他看见林夜辰怀中的叶雨昔的时候,眼神也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朱语清见眼前的白衣男子一副孤傲的样子,当下对他的印象很是不好。
“你们做何而来?为何要到花月小居?”那白衣男子竟然开口说话了,话语间,生冷无比,毫无一丝感情。
林夜辰往前踏上一步,有礼的说道:“我们此番前来,还请求得解毒仙子妙手,救治一下我生命垂危的妹妹。”
那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锄头,音调变得有些高的说道:“你妹妹?”
林夜辰当下点头道:“正是我妹妹。”
又见白衣男子倏然取出身后的红色长剑,指着林夜辰道:“好,你们要想进入花月小居,就得先过我这一关!”他又往林夜辰加重了声音说道:“你,一个人来和我打,打过我就让你们过去。”
林夜辰深吸一口气,眼下这情况他早已料到,他不慌不忙的走到朱语清和姜罹身旁,道:“佳儿,姜大叔,雨昔先由你们照顾了。”
姜罹方才打量着白衣男子的目光转移到林夜辰身上,当下便接过林夜辰抱着的叶雨昔,道:“林小子,你放心吧,就算我这大老粗不会照顾人,还有我傻侄女呢。”
朱语清轻轻一笑道:“是啊,我大叔说的没错,林夜辰,你小心。”
林夜辰听朱语清和姜罹的话,心里放心了不少,他转身便往白衣男子走去。一身黑衣的林夜辰每走一步,身上的衣袂也跟着飘飞,发丝也随着飞扬,不远处的白衣男子握剑伫立,红色的长剑,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泛着淡淡的红光。一黑一白,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白衣男子将斗笠压的很低,剑尖往林夜辰急急一刺,适才凝结的空气倏然也变得狂躁几分。林夜辰心下一凛,取出腰间的白色玉笛,在右手把玩的转了一圈,只觉白衣男子袭来的剑风凌厉,来势汹汹,林夜辰横笛一档,接着又向白衣男子横削而去。白衣男子见林夜辰挥笛而来,正要削到自己脖颈,当下身子连忙往后仰去,小腿一踢,白色衣袂被牵扯得飘飞不止。
林夜辰往空中一跃,螺旋似的往上冲天而起,时过须臾,林夜辰手握孤鸣玉笛从天上逼来,玉笛顶端直逼白衣男子脑门。接着便是孤鸣玉笛与白衣男子的红色长剑挥舞变斗,不停的发出刺耳的兵刃交接之声,时而相隔良久而悄无声息,时而碰撞之声密如联珠,连绵不断。
短短时日,林夜辰与白衣男子就过了数十来招。朱语清和姜罹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的比试,尤其是朱语清,双手握拳急得手心都出了汗,林夜辰与白衣男子不相上下,也不知最终谁胜谁败。
又见白衣男子扬剑往林夜辰奔去,他脚步迅疾,踏过的地面不由得惊起一阵又一阵的尘烟,他一剑刺出,林夜辰低头避过,身体向如梭一般从白衣男子下方滑过,林夜辰瞬移到白衣男子身后,玉笛连刺,来势劲急。
白衣男子猛地转身,红色长剑连忙招架,玉笛与长剑又是紧紧相贴,林夜辰与白衣男子二人开始了僵持。几缕阳光照映在二人身上,白衣男子由于戴着斗笠的缘故,便看不清他是何长相,而林夜辰刀削坚毅的俊逸容颜,在这阳光之下显得格外光彩照人。
倏地,一声“咔哧”声响打破了适才的宁静,朱语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她一直看着前方正在僵持的两个男子,却不知方才的声音从何而来。
半晌,只见白衣男子的斗笠裂为两半,从白衣男子头上滑落而下,一时之间,白衣男子的面容立马呈现在众人面前。这男子轮廓格外清晰,一双凤目,双眉如墨,鼻梁坚挺,嘴唇紧抿,几缕发丝垂在脸上,微风拂过,有着重重的江湖儿郎气息。他不同于林夜辰的俊逸洒脱,也不同于沐云休的高雅脱俗,此男子麦色面容,却有一种孤傲冷峻之感,让人亲近不得。
只见这白衣男子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抬着下巴看着林夜辰,虽则两人身形相仿,身长一样,但白衣男子这一举动似乎把林夜辰看得低他一等,他冷笑道:“好内力,我输了。”说罢,收回红色长剑,侧身立在林夜辰一旁,道:“你们走吧。”
也在这时,姜罹双眼睁得老大,嘴里不停的说道:“噬情剑!噬情剑!小子,你是谁?她什么时候把这把剑传给你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花月小居
许是姜罹颇为震惊,他身子颤抖,说话的语调听着就有些不太正常。那白衣男子一双冷目投向姜罹,好奇的说道:“这位前辈如何识得这噬情剑?”
抱着叶雨昔的姜罹依然情绪有些波动,依然语调古怪的说道:“花月苒是你什么人?她现在人呢?”
白衣男子听姜罹这么一问,对他的好奇又增添了不少,他不停的打量着姜罹,没作任何话语。只见姜罹更加急迫的问道:“小子,快说,她人呢?”姜罹声音加重了几分,尾音也有几丝颤抖。
朱语清何时见过姜罹如此心急迫切,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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