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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男神打脸之路[快穿]-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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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妃子们各有思索,下首的匈奴使臣们之间彼此传递了几个眼色,神色深沉。


第261章 泥石流宫斗日常25
  这次宴会算得上是国宴了,所以不仅非常热闹,而且意义重大。这是宁成帝登基后第一次举办这样的盛会,而且恰逢匈奴使臣前来,当真是无比重大,席间歌舞水平极高,珍馐美食、佳酿美酒无一不足。
  玄渊坐在宁成帝旁边,如玉白皙细腻的手执着一壶佳酿自斟自饮,当这清冽甘醇的酒水入喉后,他神情微带怀念,仿佛被这酒香引起了什么久远的记忆。
  这是上好的雪山纯酿,乃是贡品,此酒由天山融雪与数十种珍贵的酒材酿制而成,质地纯澈甘甜,酒液清冽如雪水,仿佛浸透了天山那至寒至冷的雪,带着遗世独立的清冷和漠然。
  清冽甘醇的酒水滑下喉头,没入肚中,品味到的并不是一般酒水的灼烧与热烈,反而是一种极致清冷的寒绝和孤冷,喝下一杯雪山纯酿,好像真的能看到那屹立千年的雪山一般。
  这杯酒让玄渊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一些并不算久远,然而确实已经遗忘到脑后的记忆。玄渊经历的事情太多,虽然不会将这些事情遗忘,但是很多时候不细想,确实也难以时刻铭记。
  他曾经喝过与这雪山纯酿口味相似,但更加清冽孤绝,傲寒睥睨的酒,那是他的一个朋友,一个与他一样孤独的站在世界最巅峰的朋友酿制的酒。
  玄渊还记得,这个朋友名杨玄之,是个道士,性趣孤寒冷然,却又正直古板,从不见放浪形骸之时。杨玄之从来不喝酒,但是却酿造了许多难得一品的美酒。
  在玄渊与他相识后,杨玄之藏在酒窖中的那些美酒,那些佳酿,最后全都进了玄渊的肚子。这样一个爱酿酒却不喝酒的人,如果交了一个爱喝酒却不会酿酒的朋友,岂不是正好互补?
  玄渊薄唇微微勾起,带着几分疏朗和散漫的笑意,微带得意的样子,好像真的觉得杨玄之和他做朋友,是正好互补,免得杨玄之辛辛苦苦酿制了那些酒却根本无人品,那岂不是浪费?
  杨玄之:…………
  “咳,爱妃在想什么?”宁成帝见玄渊素白的修长玉手执着酒杯微微怔愣,目光遥远而又轻忽,微带回忆和怅然,好像沉湎于他所不知道的回忆之中,不由轻咳一声问道。
  玄渊回过神来,沉默着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雪山纯酿,眉眼间的追忆和怅然散去,重新变得淡然清寒来,他语气淡淡道:“想起来一个朋友,一个道士朋友。”
  宁成帝并不惊讶,因为在他的认知中玄渊也是道家中人,他略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殿中来赴宴的人中,真的有人混在其中?”
  “当然。”玄渊神情淡淡的颔首,他的神识笼罩着整个殿堂,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躲避他的查看,所以对于很多自以为隐秘的事情,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宁成帝沉默了下来,突然微带冷意的一笑,道:“朕希望今日之事只是匈奴族狼心未灭,不肯臣服。”闭了闭眼,宁成帝眸中露出一丝冷冽来,“不要叫朕发现,还有其他人掺合在其中。”
  玄渊对此不置可否,对于宁成帝这种帝王而言,很多事情他们总是想得比旁人多一点,也更深一点,似乎他们这些帝王总是不相信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总是试图去挖掘更深层次的原因。
  简而言之,就是喜欢想太多。
  又一场华美绚烂的舞蹈过后,当身着水袖长裙的舞姬姿态曼妙的退下后,这新的舞姬上前来献舞之前,原本敬陪末座的匈奴使臣们突然离开了座位,大步走到了殿宇中央。
  随着匈奴使臣走到大殿中央,原本正在饮酒作乐,品尝珍馐佳肴的宗室、大臣们不由都放下手中的筷子,朝着这些匈奴使臣看了过去,目光微带打量和好奇。
  只见站在大堂中央的匈奴使臣一共有六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穿着匈奴族王室的衣袍,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和狠戾之气,正是匈奴族的小王子萨拉文。
  而另外五人都是人高马大身材健壮,彪悍凶猛威武雄壮的匈奴骑士,他们腰间挎着的弯刀在进殿之前就已经被解下,但是他们身上的凶悍之气却半点没有减少,令人心神被摄。
  “尊敬的大宁王朝的帝王,我是萨拉文,今日特此向您送上我目匈奴的礼物,希望日后大宁与匈奴能够友好相处,建立起好的友谊来。来人,将我们要送上的礼物呈上来。”
  匈奴族的小王子说话的语气和口音有些奇怪,与正常的大宁人并不一样,很显然是最近才开始学习的,他措辞略嫌古怪的将以上的话说完后才抬头看向宁成帝,然后按照大宁的礼仪拱了拱手。
  宁成帝眯了眯眼睛,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掠过一缕幽暗的眸光,他饶有兴致地看了匈奴使臣们一眼,倒是有些好奇,他们送上的礼物是什么,藏在后面的后招又是什么。
  唇角的笑意微冷,带着几分兴味几分漠然,宁成帝点了点头,洒然一笑:“来人,将匈奴使臣送上来的礼物送上来,让朕瞧瞧是什么。”
  之前匈奴族的小王子开口让人送上礼物来,却无人动弹的宫人们,在宁成帝的吩咐下很快就退出来大殿去将匈奴族送上的礼物带上来。
  很快,由三四个宫人一起抬着的一个罩着红布的巨大托盘就被运送了上来。这红布盖着严严实实,没有人知道红布之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出来就礼物并不小。
  宁成帝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唇角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来,他微抬起手,淡淡笑道:“李德忠,去揭开这红布来,让朕瞧瞧这到底是什么礼物,竟是如此神秘的模样。”
  “是,陛下。”侍立在宁成帝身后的李德忠躬身语气恭敬的应了一句,然后才从侧面走下高台,朝着那被红布盖的严严实实的托盘走去。
  玄渊微一挑眉,唇角现出一缕淡淡的笑意来,他用一种很平静但却微带古怪的语气说道:“是件好东西,只是红布掀开后别被吓到了就好。”
  宁成帝转头看向玄渊,微带诧异:“你知道是什么东西?”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还是说提前看过了这东西?
  “嗯,一张皮子罢了。”玄渊语气懒懒的回应,并不算如何在意的模样。
  不管宁成帝心中如何好奇,当李德忠将托盘上的红布掀开后,一张巨大而狰狞的银色巨狼的皮毛就现出在众人眼前,让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仿佛被那煞气所震慑。
  这狼皮虽然已经只是皮毛了,不是真正的野兽,但依旧保持着身前的威严和狰狞。那独属于凶兽的凶煞之气,让在场众人都不由为此而感到惊惶和恐惧。
  李德忠作为最靠近这巨狼皮毛的人,若不是知道场合重要,不能失态,否则他差点惊呼出声,实在是这银色巨狼的皮毛看上去太过凶煞惊人了,竟是好像真的有一头体格庞大的巨狼趴伏在那里一般。
  银色巨狼皮毛上残存的那种凶煞感觉,那独属于猛兽的野蛮和残忍,那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惊悚感,实在是让众人惊吓非常,许多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见到众人的反应,匈奴小王子萨拉文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他向宁成帝拱了拱手,带着几分炫耀几分得意的禀告道:“大宁的皇帝,这是草原上所有狼群共同臣服的狼王,我们花费数日功夫终于将它斩杀,今日特此将此礼奉上。”
  “愿大宁与匈奴之间的友谊长存,能一直和平共处。”萨拉文语调古怪的说着,然后没用大宁的礼仪,而是用了匈奴一族的礼仪向宁成帝施礼。
  就在此时,被几个宫人们抬着托盘上的银色巨狼的皮毛,突然猛的爆炸开来,那光滑柔顺的皮毛,突然碎成数十上百片纷纷朝着殿中各处溅射而去。
  而被这突然的爆炸声所惊吓,坐在这大殿两旁的宗室和妃嫔们都有人忍不住惊叫出声,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爆炸给吓到了。
  而就在这样显得有些喧闹和混乱的场面中,原本垂着头极为低调的站在匈奴小王子身后的一个武士,突然右脚重重一蹬地面,身形已如闪电般掠向了坐在上首的宁成帝。
  他的动作十分突然,几乎没有任何人预料到,而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当他从大殿中央朝着上首的案台掠去时,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好,救驾!!”李德忠原本就是站在巨狼皮毛身边的,是首当其冲被巨狼皮毛溅射出来的碎所打中的人,但他看到这一幕后,不顾自身痛苦,目眦尽裂的惊呼一声。
  坐在最上首的宁成帝眼中掠过一丝冷意,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笃定感和恍然大悟。
  他什么话也没说,在那匈奴武士速度如闪电一般冲上来之时,他只是侧头看向身边坐着的人,就见玄渊神情冷淡,平淡至极,好像根本没把那人放在眼里。
  宁成帝当下就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第262章 泥石流宫斗日常26
  说来很慢,但其实事情发生得非常快,从银色巨狼的皮毛爆裂开来到这个匈奴武士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大殿中央朝着宁成帝冲来,不过只过去了几息时间。
  所有进入到大殿中参与这次宴会的人,都要被检查身上所携带的东西,不允许有人带着利器进殿。
  这个匈奴武士也不例外,他身上的弯刀,匕首以及其他的利器都已经卸下,但这并不代表他身上没有锋利的武器。
  只见他右手中握着一枚尖锐却打磨得十分圆润的骨白色狼牙,原来那被呈上来的巨狼皮毛摄十分完整的,不仅是皮毛完整,而且巨狼口中那一口尖利锋锐的狼牙就还留在狼口中,没有被拿走。
  而当那巨狼皮毛爆炸时,这巨狼最为尖锐最为锋利的两颗犬齿,就有一枚被这个看似低调的匈奴武士给趁乱握在了手中,这利齿的表面虽然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但利齿尖端却依旧无比尖利锋锐。
  那巨大的狼牙上有着一抹惨白的光华,那抹惨白就是像是直接撕破了血肉后露出的白骨,带着一种凄厉的意味,令人不得不心惊无比。
  手中握着那尖锐至极的狼牙,那匈奴武士已经逼到宁成帝身前,隔着宽阔的御案,这匈奴武士伸长手,那尖锐的狼牙便朝着宁成帝的脖颈划了下去,凄厉寒意,全然的疯狂。
  “救驾!救驾!!”众多妃嫔和宗室大臣们都不由为了眼前的这一幕景象而吃惊疯狂,他们大声尖叫着,将心中的惊恐叫喊出声,而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中,禁卫军匆匆赶来,要护卫帝王。
  但此时那匈奴武士已经冲到宁成帝面前了,他根本不顾后面的情况,整个人死死地盯着宁成帝,似乎早已经做好了为此付出生命的准备。他眼中尽是残忍疯狂的神色,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令人心惊。
  “真吵。”在那锋利无比的狼牙即将割破宁成帝的脖颈时,玄渊眉心微蹙,低斥了一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杀行动,殿中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放声尖叫,这嘈杂混乱的场景让玄渊很是不喜。
  修长如玉的指尖握着一个精致无比的夜光杯,玄渊动作随意的将手中的酒盏掷了出去,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可那酒杯却正好就打在那匈奴武士握着狼牙的右手上。
  咔嚓!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声,夜光杯直接碎裂坠落在地上,而手腕上受此一击,那匈奴武士手腕上的关节被打中,竟是右手一麻,再也无力握住那狼牙,手一松,狼牙便坠落到下方的御案上。
  失了狼牙,这匈奴武士的手微微痉挛着,虽然还是目露凶光的字宁成帝脖颈处掠过,但失了狼牙那一寸长,终究是没能给宁成帝造成任何伤害。
  宁成帝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身边坐着的让武功不凡,但刚才那匈奴武士疯了一般不顾生死的冲上来刺杀时,还是让他心中一惊。
  这匈奴武士眼中凶光毕露,一计不成还想再捡起那狼牙刺杀宁成帝,可惜不等他如愿,他已经被从后面扑来的禁卫军而拿下来,这些禁卫军气势汹汹,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直接将他拿下。
  等到这个突然暴起伤人的匈奴武士被绑住押解下去,原本在大殿中央的匈奴小王子萨拉文和其他的几个武士见事情败露,也是一阵震惊,他们纷纷朝着两侧扑出,试图趁着混乱逃离。
  不过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之前虽然事发突然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救驾,但是现在他们想要趁乱逃跑那也是绝不可能。
  见那个暴起刺杀的匈奴武士被抓住,原本因为惶恐和害怕而纷纷起身离开座位缩到了大殿中柱子后或者干脆就钻进了案台底下的人们才胆战心惊的走了出来,颤颤巍巍的犹豫着是否要落座。
  刚才匈奴武士突然暴起发难实在是太过惊险了,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而往日里的理智和镇定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只剩下本能的念头,那就是跑!
  此时看到局势稳定下来,事态似乎被控制下来了,他们的理智才渐渐找了回来,讪讪的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打算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尽量自然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定。
  淑妃惊魂未定的在云溪的搀扶下重新落座,她顾不得去检查自己的仪容是否没有差错,而是苍白着一张脸抬头看向了坐在最上首的宁成帝和嘉妃。
  只见陛下清俊面容上极为冷静淡漠,好似刚才的刺杀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惊吓,他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镇定,此时甚至语气冷静的下令让禁卫军的士兵好生伺候这些敢于行刺的歹人。
  而坐在宁成帝身旁的嘉妃,她那张姣好而昳丽无双的面容上依旧是那副冷淡漠然的模样,清冷自持,冷静理智,好像根本没有被吓到一番,不说其他,单就是这份心性,就已经胜过她们不知道多少了。
  淑妃之前看得明明白白,那匈奴武士的刺杀之所以无功而返,正是因为嘉妃那恰到好处掷了出去的酒盏,对此淑妃心中十分纠结。
  她一边愤恨嫉妒于嘉妃所受到的盛宠,一边却忍不住去感激,感激嘉妃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依旧冷静自持,救了陛下的性命。陛下就是她们的天,她不敢去想陛下若是遇刺身亡她们会如何。
  淑妃满脑子都是混乱无比的想法,一时间只知道傻傻的盯着嘉妃和陛下发愣,浑然没有之前的精明和淡定,扪心自问,如果刚才换了是她坐在陛下身旁,必定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就在此时,她察觉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宁成帝刺了过去,当下眼中瞳孔紧缩,来不及去细想就惊声叫道:“陛下小心,有暗箭!!”
  淑妃眼角余光瞥到的那道黑影确实是一道长只有一寸的暗箭,暗箭是灰黑色的,削得非常尖细,十分的不起眼,当这道暗箭在一片惊惶初定的混乱中笔直朝着宁成帝刺去时,几乎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若非当时淑妃正出神发呆一直紧盯着宁成帝和嘉妃,怕是她也看不到。
  而此时看到暗箭笔直朝着宁成帝而去,只觉得自己满心惊惶,在本能的发出警告后,淑妃眼前一黑,已经因惊惶而晕厥过去,就此人事不知。
  暗箭削得无比尖锐的箭头上流转着一缕不详的暗紫色光芒,那幽幽暗暗的光华看上去无比险恶,很显然那是毒!而且是无比致命的毒!
  若是那暗箭射中宁成帝,哪怕暗箭本身没有给宁成帝造成什么伤害,但只要划破一点皮肤,那致命的毒素也足以让宁成帝去死了。
  原来最开始那个行刺的匈奴武士不过是明面上的招数,是弃子,真正藏在背后的杀招却是这一跟阴诡险恶的暗箭。这才是真正刺杀的手段。
  淑妃的座位乃是众位妃嫔的首位,她的惊呼自然被宁成帝和还护在帝王身侧的禁卫军所听到,他们目光投了过去,自然就看到了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宁成帝刺来的暗箭。
  此时这暗箭距离宁成帝已经不远了,以暗箭的速度,怕是下一刻就会刺到宁成帝身上,这小子护驾的禁卫军尽皆是目眦尽裂,若是陛下中箭身亡,该如何是好?
  宁成帝心下也是一阵急匆匆的乱跳,当真是有些害怕自己会在此刻身死,他正要踹翻身前的御案躲避这射来的暗箭时,那暗箭却已然出现在他面前。
  正当众人以为宁成帝洒在劫难逃之时,下一刻,原本神情清冷淡漠,理智自持的端坐在宁成帝身旁的玄渊突然侧身一挡,挡在宁成帝身前接下来那根淬着剧毒的暗箭。
  噗呲!
  随着一声轻微的箭入血肉的声音,这枚暗箭直接没入了玄渊的左臂中,鲜血渗了出来,直接染红了他身上所穿的青色衣袍的长袖,他流出的血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紫色,说明箭矢上确实淬了毒。
  玄渊身体一软,眼睛慢慢也合上了,整个人好似无知无觉一般的倒了下去,被满脸惊惶的宁成帝揽在了怀里,看着玄渊没有一分血色的面容,宁成帝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攥紧了一般,痛苦极了。
  窒息一般的痛苦浮于心头,宁成帝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痛得晕厥过去,心好像被一只巨手狠狠攥紧,一时间他忘了身处的陷境,满心满眼都是为了他挡住暗箭而死的玄渊。
  “不,不……不,爱妃,你不要死,能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为了朕不顾生死?”宁成帝心中痛得快要没有感觉了,他只觉得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死呢?
  眼眶一阵发热,宁成帝眼前所看到的玄渊那熟悉而苍白的面容都模糊了,一滴滴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滑落,落在他苍白精致的面容上,顺着他削瘦的脸颊往下蜿蜒。
  玄渊察觉到脸上肆意蔓延的属于宁成帝的泪水,拧了拧眉心,睁开眼睛满是不耐的瞪了宁成帝一眼:不是说好了,救驾而“亡”?哭什么哭!!


第263章 泥石流宫斗日常27
  当玄渊睁开眼睛,又是不满又是恼火的看向宁成帝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哭的十足凄惨好像真的痛失所爱的宁成帝,他清俊的面容上泪痕蜿蜒,尽是痛苦与绝望,甚至不顾自己的帝王身份大肆痛哭。
  对于如此作态和表现的宁成帝,玄渊眉心微蹙,带着几分不耐和不解的瞪了宁成帝一眼,不知道他干什么哭得这么真实,还有心思在这里演戏,不知道赶快处置那些刺杀的人吗?
  不是之前就制定好了计划,在匈奴使臣的刺杀中,让嘉妃这个身份因为救驾而亡,将许清恬送人宫中任由宁成帝处置,让许清宁重新做回许清宁并且封他做国师吗?
  这计划还是宁成帝自己提出来的,难道他还不知道?至于这副模样吗?还是说,其实宁成帝不是真正的触景生情,而是在演戏?嗯,也是,帝王的演技总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宁成帝痛彻心扉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觉得心痛得快要窒息了,虽然在知道许清宁是男子后,他以前对他的绮思和幻想都打消了,可到底那一个多月的幻境对他而言是真实的。
  要说他心里对许清宁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为着那诡异的信任才如此纵容许清宁,才对他如此好,那才是假话,虽然他真的不喜男子,但感情并不会消失,即使那并不是爱情。
  他是真的以为玄渊为了救他而中了那暗箭上的毒,因而毒发身亡。此时正是心中悲痛交加时,已经死去的“爱妃”却突然睁开眼睛,不耐至极的瞪了他一眼。
  被这一眼瞪得终于回过神来的宁成帝在满脸的眼泪鼻涕中恍然大悟:哦,是了,他不是计划好了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让嘉妃救驾身亡的吗?他还以此顺利的让嘉妃这个身份落幕,而且能名正言顺的施恩于真正的许清宁的……
  宁成帝满脸懵逼,终于反应过来爱妃,呸,许清宁根本就没有死,只不过是按照计划中所说的那般装作救驾身亡了而已,他根本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怀里抱着的玄渊在瞪了宁成帝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装作已经毒发身亡死去的模样,软倒在他怀中。甚至为了效果逼真,他并没有逼出胳膊中箭的毒,只是让毒不要蔓延开来。
  而此时宁成帝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敲开来看看,自己刚才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而且还那么伤心那么惊惧。
  甚至是在懂事后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在大庭广众下痛哭,简直是丢尽了他作为帝王的脸面。宁成帝真的是羞愤欲死,觉得刚才的自己一定是脑残了。
  宁成帝心中因为亲眼看到玄渊死去的惊惶和震颤已经散去,他那好似被攥紧痛得窒息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他的理智终于上线,明白此时玄渊无事,终于不再痛彻心扉。
  他一把揽住玄渊因为只有十五岁,所以纤细又瘦弱的身体,带着满脸的泪痕将玄渊打横抱了起来,同时右脚重重一踹身前的御桌,冷冷道:“禁卫军,将这殿中所有人全部拿下,不许放走一个!”
  在众人惊惶混乱见,禁卫军众多将士扬声应下,毫不犹豫的按照帝王的吩咐去做,没有一丝犹豫,因为他们放开了手脚,在加上暗中暗卫相助,所以他们很快就控制了局势。
  而此时宁成帝已经打横抱着救驾而亡的嘉妃大步流星的往大殿之后供人暂时休息的内室走去,浑身是伤的李德忠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与满脸泪痕哭到浑身颤抖不能自抑的白芷和紫苏跟了上去。
  一脚踹开内室的门,宁成帝大步走进了殿中,步履极快,在跟在他身后的李德忠等人看来,他却是因为嘉妃的去世在痛苦难受,才会如此情绪外露。
  甫一进入殿中,白芷和紫苏就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她们哭得满脸泪痕,几近抽噎,是真的痛苦无比,尤其是白芷,她才是与少爷接触更多的人,此时忍不住泣道:“都怪小姐任性妄为,才会人少爷糟了今日的灾厄,小姐真是丧门星!”
  作为奴婢,她此时义愤之下痛苦难忍,甚至忍不住开始唾骂起许清恬起来,如果不是许清恬要作死,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当初入宫的是许清恬,如今死的让是不是就是许清恬了?
  刚刚关上内室木门的李德忠膝盖一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来什么问题,这,这,这嘉妃的贴身宫女在说什么?李德忠觉得自己似乎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然而他并不想知道好吗?
  将左臂还在不断渗出紫色血液的玄渊轻轻的放在内室中的软榻上,宁成帝忍不住转身瞪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痛哭出声,浑身颤抖的白芷,都是她多言,所以如今这件事情连李德忠都知道了!
  不过宁成帝也知道,之后他要处理“嘉妃”的遗体,要将许清恬带入宫施以惩罚,这些事情都需要李德忠来完成,让他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哭什么哭,你们主子又没有真死!”宁成帝瞪着白芷和紫苏,怒气冲冲的吼道。不知道是因为这两人哭得他心烦,还是因为她们让宁成帝记起了刚才哭成傻逼的自己。
  白芷听到宁成帝的怒吼,先是害怕惊惧,然后就是愤恨难受,自家少爷都为了救陛下而身死了,陛下却还这般冷情,实在是不配少爷以身相救,辜负了少爷的情谊。
  但当她醒悟过来宁成帝话中的含义,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陛下这话说什么意思?什么叫主子还没死?可少爷手臂中了淬了毒的暗箭,生死不知的倒在陛下怀里没了气息是她们都看见的啊!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装死够了的话起来把伤口包扎了行不行?”宁成帝才没那个心思去解答白芷的疑问,目光又转回到躺在软榻上的玄渊身上,语气硬邦邦的说道。
  浓密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最后如蝴蝶振翅一般掀了开来,露出一双清冷剔透,寒绝淡漠的眸子来,这双深邃幽暗的眼眸中无甚情绪,冷淡得有些惊人。
  慢悠悠的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玄渊狭长眼眸微挑,带着几分不悦的瞟了宁成帝一眼,才坐正身体直接逼出了左臂上的毒,并且止住了不断淌出的鲜血。除了稍微失了些血,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白芷紫苏愣愣的看着“起死回生”,好像诈死了一般的玄渊,都忘了继续哭下去了,愣愣的盯着玄渊大气也不敢出。而李德忠更是惊惶无比,不明白好生生的死去的嘉妃怎么就活过来了?
  死人当然不可能死而复生,唯一的答案就是嘉妃根本就没有死!
  三人刚刚醒悟到这一点,右手将袖子一笼负于身后的宁成帝便嗓音微微沙哑的开口道:“宣旨下去,嘉妃许氏贤良淑德,端赖柔嘉,风姿雅悦,品貌端庄,自入宫以来,深得朕心,朕爱之重之。”
  “今嘉妃救驾有功,然红颜薄命,弃朕一人而去,独留朕一人凄凉于世。今追封嘉妃为嘉皇贵妃,以皇后之礼葬之,位居于妃陵众位妃嫔之上。”宁成帝声音沙哑低沉的将这段早就写好的旨意念出来,却觉得心中别有一种古怪。
  幸好……这只是他们的计划,并不是他真的死了。虽然他是男子,朕对他也再无爱重,但到底感情是不一样的,宁成帝并不希望他真的死去。
  李德忠和白芷紫苏都忍不住懵逼了,陛下你这是在张口说瞎话吗?嘉妃娘娘还活生生的坐在你身旁呢?追封什么的,真的没问题?
  就在三人惊讶茫然间,玄渊抬眸朝着白芷和紫苏看来,嗓音清冽,语气淡漠:“白芷,紫苏,不日许清恬将会被送进宫来,你们两个就帮着她熟悉一下宫中环境,再回许家吧。”
  到此时,如果李德忠还是满脸茫然,紫苏还是懵懵懂懂,但白芷却已经把握到了什么,顿时明了,今日少爷是将计就计,装作为救驾而身亡,今日后,许清宁和许清恬的身份再次交换,他们各归各位了。
  “许清恬”是救驾而亡的嘉妃,被追封嘉皇贵妃,她已经死了。所以就算真正的许清恬被找回来又如何呢?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许清恬这个人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日后她将为自己当初的任性和愚昧,用一生来付出代价
  而少爷许清宁,他重新拿回许清宁的身份,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更重要的是,有“许清恬”的救驾之功,许家在朝中地位必定会再次上升。
  但白芷仍是有些不解,这件事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许家占了大大的便宜,陛下真的有这么仁慈和宽容,不仅没有迁怒许家的欺君罔上,反而还给许家这么一个大的功劳?
  而且明明知道少爷救驾后并没有毒发身亡,陛下竟然还是配合了少爷,这,这……白芷打了一个激灵,忍不住猜测陛下是不是真的好南风?所以才会如此纵容少爷。
  然而白芷不会想到,这么个坑爹的计划就是宁成帝提出来的,而且他自己还被自己计划中的发展(玄渊救驾身亡)给吓到了,真是丢脸极了,宁成帝自己都不想提这黑历史了。


第264章 泥石流宫斗日常28
  月挂中天,夜色如水般凄凉,在皇宫中举行国宴的时候,一个通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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