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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不好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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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声回头,师父旁边还站了蓬莱帝君,我与桑七一道走过去行了礼:“见过师父,帝君。”
  蓬莱帝君坏里又抱着那团大毛球,但此刻大毛球恹恹地偎在帝君胸口看起来不太好。
  蓬莱帝君先是问候了一番桑七:“桑七君伤可养好了,上次怕扰了桑七君休养就未及时赔罪,还请桑七君莫怪的好。”
  桑七笑道:“帝君言重了,不过是小伤无需挂心,不过小神见梓熙这模样,瞧着不大好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蓬莱帝君闻言叹了口气,甚是忧伤道:“本君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事,梓熙不知是怎么了,自上次回去后,一直无精打采也不进食每日就喝点水,时不时呜咽两声,看着十分难受,又瞧不出问题,素闻帝姬医术高超上次也有领教,所以才想来让帝姬帮忙看看。”
  听到他最后的话我缩回了刚刚探出想摸摸毛球的手,声音沉下去不少:“帝君过誉了,但是,恕清欢难以从命,近来抱恙,先告退了。”
  我此番必然惹恼了蓬莱帝君,却不想顾那许多,只是觉得没由来地疲惫。倒不是我端架子不愿意治梓熙,只是我如今已经没了心,体内的药材也尽数枯竭想必医术也是废了,看着还是个好模样实则从内里就腐坏了。
  桑七与我前后脚走了进来,跟在我身后问道:“你没事吧?”
  我在榻上坐下,无力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蓬莱帝君很气吧。” 
  他在我身旁坐下:“累了就歇一会吧,不必为了他人的想法太过勉强自己。”
  我点点头,勉强撑开上下眼皮:“我知道,我有些累了,想睡片刻。”
  他点点头,替我盖好被子,又凝神看了我片刻起身欲走,我扯住他的袖子,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他回头道:“怎么了,可还有事?”
  我松开手:“没事了,我先睡了。”
  他笑道:“嗯,你好好睡,有事就叫我。”
  我只轻轻应了一声,遂闭上眼睛偏头向着榻内,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珠玉撞击声中。
  其实我无意中听到师父和桑七的对话才知道,我体内的聚灵草已经有枯萎之势撑不了太久了,这意味着我也时日无多,想来还是有些难过,倒不是觉得活得太短不合算,只是想到他对我其实半点情分也没有,一开始就是想要我的命的。
  我醒来的时候师父正巧进来,见我睁开眼他掀起珠帘的手顿了顿:“可是吵到你了?”
  我坐起身,摇头笑道:“不是的,师父的时间掐得巧,我刚好醒了。”我低头抠了抠被子轻声道:“师父,对不起。”
  师父在床边的矮几上坐下:“为何道歉呀?”
  我依然低着头:“我不是不想治梓熙,只是我,做不到,唉,这次是把蓬莱帝君得罪了。“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发:“傻孩子,这有何好道歉的,但是,很多事情,你不去试试如何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无论何时都不能轻易否定自己,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的,伤情一次就被彻底打倒了?你这样是亲者痛,仇者快,伤害你的人依旧好好的你却就此一蹶不振,于他而言一点影响都没有,欢儿,失去的东西就要自己努力争取回来。“
  我抬头愣愣地看着师父,没想到他都知道了:“师父,我。”
  师父叹息一声:“没有谁会一帆风顺,总会跌些跟头,只要跌倒了后再站起来往后不要再跌在同样的绊子上即可,知道吗?“
  我点点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头:“我知道了,师父。”
  师父笑道:“那现在可否随为师去瞧瞧梓熙?“
  我有些犹豫:“可是,我,”又看见师父坚定的目光,遂道,“我试试吧。”
  蓬莱帝君此刻正抱着梓熙坐在殿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此刻与之前完全不同神色悠然没有丝毫焦虑,但当见到我们走进去时,他又是担忧中带着急切的模样,刚刚约莫是我看错了。
  我屈身行礼道:“见过帝君。”
  蓬莱帝君将梓熙塞进我怀里:“还请小殿下快点帮本君瞧瞧梓熙吧,她这模样我看了着实心焦。”
  我仔细瞧了瞧怀里恹恹欲睡的梓熙,思索片刻后道:“约莫是那日被缚灵网所伤未好全,又受了惊吓,加之接连几日来不曾进食…”
  其实我当真没瞧出什么严重问题,不过是饿的,再加上旧伤未愈罢了。  
  蓬莱帝君闻言却即刻笑道:“原来如此,本君知道了,帝姬医术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帝姬本君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多谢帝姬小殿下。”
  那一刻我觉得,帝君真的不是师父找来的托吗? 
  师父清咳了两声:“那,可有什么办法?”  
  我顺了顺大毛球后背的毛,将她递给帝君:“梓熙即不愿进食,就每日多喂些掺了灵力的汤水,好好调养,多带她四处散散心,待心结解了,即可好了。”
  蓬莱帝君接过梓熙笑道:“帝姬说的在理,这不过是心病,心结解了一切便好了,蓬莱还有些事,本君先走了。”
  我愣在原地,有心之人才会有心病,而我连心都没有这病又从何说起。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莫要再多想了,你看,你的医术不是没有问题嘛。”
  我实在不知如何评价师父这一番折腾,若说是不走心,他连蓬莱帝君都请来了,可又实在是不够走心。想来我的确不该再如此消沉费了师父一番苦心。
  师父见我没有反应,四处环顾一圈干咳了两声:“你师兄呢,怎么没见着他?” 
  “啊?”我此刻也才突然反应过来,“我睡觉之前还在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师父神色忽然之间有些凝重:“坏了,这个臭小子,你在谷里好好待着,我出去一趟。”
  尚未等我出言询问,师父就疾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地名引自山海经
仙子们中秋快乐,大家都喜欢吃什么样的月饼呢,其实某安还蛮喜欢五仁和蛋黄的。

  ☆、再见恍若隔世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猜测,他莫不是听了我的话,去巫族了。
  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冲动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越想心里越不安,在院内来回踱步等了许久也没有他们的消息,最后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看。
  也许我是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兴许是不愿相信他如此无情吧,转而又觉得可笑,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幻想。
  今天下午我做了个梦,梦里司命哑着嗓子吼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太无私还是太自私,是太傻还是太聪明。为了他,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让他欢喜,有些事情你明明早有预感可是却愿意帮着他骗自己。你也只是想着他而已,完全没有顾及过我们,你就没有想过,你受伤你神灭,我们怎么办,天帝天后又怎么办,你只顾着自己所谓的爱情,全然不管身后这些关心你爱你的神仙。你真正出事的时候,哪次不是桑七最先劳神劳心帮你救你,可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你心里只有那个轩宸。我告诉你,你这条命,不是你的,是生养你的天帝天后的,是教导你的轩辕上神的,是多次救你于危难的桑七的,你没有资格因为自己的个人私情就随意糟蹋。”
  我看着眼前声嘶力竭的司命,心里却十分平静,尽力提起精神,攒出一个笑:“司命呐,我不是什么好神仙,亏欠大家太多,桑七他很好,你要跟他好好的,还要生一堆小司命小桑七。我,我宫里很多小玩意,到时候若是不嫌弃,尽可以都拿给他们玩。”
  醒过来后想想真是自己真像个冤大头,又可笑又凄凉,司命此刻也不知道如何了,如果这次我能平安与桑七一同回去,就去看她。
  我努力回忆着去巫族的路,脑海里却只拼出一些残缺的画面,结不出一个稳定的法阵,也许是因为知道已经时日无多所以一切也看得淡然,对于能不能安全通过这个法阵也不大在意,或许是我内心里不愿去面对害怕去巫族但又不甘心。
  果然还是不行,我居然回到了我们初遇的地方,眼前一草一木皆如旧却早已物是人非。随着喉头一阵腥甜,一大口血将草地染得殷红一片。
  我擦了擦嘴角,凄然一笑:“也好,能在这里结束也是好的,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我有些累,闭上眼睛想往后躺下,却稳稳跌进一个怀抱里,鼻间是熟悉的气息胸口的聚灵草颤了颤,我却没有睁开眼睛的勇气。
  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欢儿。”
  我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过,有些痒有些发烫,推开来人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站定,缓缓睁开眼,开口时声音却有些发抖:“轩宸君。”
  胸口的聚灵草似乎要被生生扯出来一般,疼得我有些站不稳,眼前的轩宸看起来颇为憔悴,可能是错觉吧,他现下已经如愿又不必再费心思应付我,仙生何其圆满如何会憔悴。
  我觉得自己应该质问他一番至少也要训责几句,却听见自己问:“你近来还好么。”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他有一刹那的失神,伸手想来拂我眼角,我往后退了一步恰好错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放下:“欢儿,对不起。”
  他向我道歉,为什么道歉呢,想寻求我的原谅吗,不会的,他连我的生死都不在意了又怎会在意我的感受,我极力扯出一个淡然的笑:“轩宸君何出此言呢,轩宸君多次救命之恩,即便是别有用心也是实实在在的恩情,欢儿应该还的,欢儿最珍贵的也就只有这份情和这颗心,不论轩宸君是否满意皆只能如此还了。”
  他眉眼间尽是伤痛神情:“不是这样,我自始至终,都在寻两全其美的法子,也没有想要伤害你。”
  我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情不自禁笑得停不住,身体也跟着抖起来:“轩宸君你在说什么,你没有错,自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我的确没什么可以给你了,如果你是来要回聚灵草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还。”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不是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可是,如果我说,最后那件事我并不知情,待我知道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你信我吗?”
  我居然不知死活地有一丝窃喜,我知道自己信了,但还是抽出手说道:“信与不信,还重要吗?”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我醒来后一直寻不到你,玉龙坠子也没有讯息,我以为你把它扔了,我每日都会来这里,回忆着我们初见时的情景,终于今日,我感应到了玉龙坠子,寻到了你。”
  从极渊地势隐秘又与外界隔绝,他自然寻不到,至于玉龙坠子,我无意识地去感受颈间温意,不知为何我一直带着它至今。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里逐渐现出的心,听见他哑声说:“我来寻你,只是为了将它还给你,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你原谅,只盼你往后余生安好。”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便强行将心隔空推入我体内,那一刹逐渐枯死的聚灵草被击得粉碎,片刻后胸口又恢复了跳动,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灵力从头至脚化开。
  我捂着胸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是为何?”
  他叹息道:“多谢,母后如今已经醒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我喃喃道:“巫后已经醒了吗,原来如此。”又想起体内聚灵草已经不在了,“可是,聚灵草已经在我体内毁了,我还不了了。”
  他笑得有些无奈:“欢儿,你还要与我算得如此清楚吗,罢了,若真要算的话,我们之间,又还算得清楚吗?是我亏欠了你,还不了的也是我。”
  我忍着胸口的疼痛感:“我不是要与轩宸君讨要什么补偿的,如今巫后也已经醒了,关于过去种种只希望轩宸君能大度不再计较,互相抵消两清了罢,聚灵草虽毁我也的确寻不出第二株,但我会想办法补全你。”
  他脸上再也攒不出一个笑:“两清了么,欢儿到底不愿再与我有所纠葛了,聚灵草你若认为不还会有所亏欠,那便先欠着罢。”他的神情又突然冷漠了许多,“聚灵草世间仅此一株,欢儿你竟认为,有什么事物可以抵得上么?”
  不知为何,他这般冷漠神情我见了痛心又陌生却觉得比刚刚甚至以往种种都真实:“轩宸君说的在理,是清欢唐突,不知轩宸君认为,该如何。”
  他冷冷一笑,眼里却是分明痛色:“既无物可抵,帝姬小殿下还是先欠着罢。”转而又隐约听见他自言自语一般,“你能觉着有所亏欠也是好的。”
  未及我多言,天边一声惊雷巨响,我慌忙捂住耳朵,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我护在怀里,我愣愣地看着他侧颜竟希望时间能就此静止,不去计较过往,但事实总不遂人愿,他此刻也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我,眼神清明不似从前刚想开口,我已经先一步推开他。
  他脸上似乎闪过一瞬失落转而又看着天边淡然道:“看来是晚了。”
  我顺着他的方向望去,东边狂风大作天空中电闪雷鸣:“这是怎么了?”
  他回头看我一眼:“你先回去,往后再与我算债也不迟。”
  我拉住转身欲走的他:“到底如何了?”
  他叹息一声:“抱歉,我未能及时劝阻住母后,后又遇上桑七君,本与他说好我先来寻你,他拖住母后,如今看来。”
  他后面的话我已经了然,巫后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复活也依然不消停,第二次神巫大战必然又开始了,忽然见东边天空一条青色巨龙闪过,我心中一紧:“兄长!”
  情形一定十分危急不然兄长不会现出真身,我提步就要往前跑,他却一把拽住我:“你不能去。”
  我此刻焦急万分只想甩开他,但还是尽可能冷静下来想与他讲道理:“轩宸君你设身处地地想想,你心里担心巫后,我也一样,那是我的兄长,即便我帮不上什么忙,让我去看看也好,你放心欠你的我会还,你让我如何还都行,只要你现在带我过去。”
  他终是一声叹息:“好吧,你抓紧我,与我一同去。” 
  我点点头熟练地抓紧他的衣袖,心里五味杂陈酸楚更多,其实我们这样一道去是一件相当讽刺的事情,明明是敌对的阵营,想想委实可笑。
  他道了声“得罪”遂揽住我的腰向东边飞去,我紧紧靠在他怀里贪恋着最后一丝温暖,下一刻约莫就是敌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缺心眼,明明他一直以来对我都是满心算计,可是此刻我还是希望,能与他抛却纷扰不记前尘不顾族恨,如普通的凡间有情人一般,寻一个地方终老。
  看着近边昏暗的滂水和混乱的天空,如此想法到底只能是想想。
  

  ☆、自古爱恨难相离

  我们到时滂水已经乱做一团,巫后的确厉害,兄长与师父一道才能勉强占上风,桑七此刻正牵制着流砂两个人不分上下,巫族将士数量上虽不如神族多但是也没吃到亏,由此看来巫族的战斗水平普遍较高,往更深层次地推测便能得出巫族这些将士为这一天没少做准备,神族子民约莫是日子过得太幸福松懈了许多。
  轩宸挡在我身前看了一阵后便反手在我周身设下一个屏障,看了我一眼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轻声唤了我的名字遂飞身上前。
  我被阻隔在屏障内,四周的狂风和厮杀声都已听不见,外面那么乱却仿佛与我不是一个世界,这屏障何其坚固,任我怎么施法抑或是击打也纹丝不动。
  轩宸没有去帮巫后也没有帮流砂,烟青色身影混入神族与巫族将士中逐渐寻不到,师父和兄长那边暂分不清输赢,桑七这边似乎略胜一筹,不过他终究还是有些怜香惜玉招招皆避其要害,我在这里只能心里干着急,我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人也注意不到我。
  我逐渐没了力气倚在屏障上出神,片刻后突然回过神来外面却变了副模样,底下的神巫将士们渐渐停了下来,一抹烟青色身影突然冲上空中飞身护在青龙身前。
  屏障逐渐消散,失去倚靠的我差点跌倒,勉强站稳后耳边是一声凄厉的喊声,远处巫后从空中跌坐在地上怀里一抹染了血的烟青。
  四周突然静下来仿佛我还身在屏障内,脚也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心里却一直在喊停下来,不愿去面对。
  待我逐渐走近时,眼前蓦然出现那张熟悉面孔,嘴角仍是一丝淡然的笑向我伸出手,内心油然生出一阵惶恐与悲伤,却依旧着魔似地努力去握住那只手:“轩宸。”
  他极力让语气显得平稳些:“欢儿,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不过你若能记恨我,也是好的,只怕你要与我两清,我到底是太过自私了,明明这般亏欠你却还奢望你能记着我,不过你若非要忘了我也好,只要你能过得舒心,寻一个真心待你好的神仙,陪你行遍四海八荒为你做你爱的点心膳食护你一世周全,我有时候当真羡慕凡人,若神仙也能有来世…呵,我到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却不能如他那般控制住自己,颤抖着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凭什么替我安排以后余生,好话坏话皆让你说尽了,明明是你骗的我,却又来说这些,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告诉你,你必须好好活下去,我之前说的那些什么不计较两清我欠你都是客套话,我心里记仇得很,就是你亏欠我…你不能,就这么,欠债不还,否则哪怕穷尽一生踏遍六界每个角落我都要把你寻出来,即便你化成一缕灰,我也会…”
  眼里水雾越盛几乎看不见他的笑,我用力往眼睛上抹了两把:“我只是说说,你要躲也要化个具体的形态躲呀,你若是化成灰让我去哪里寻你,你说了要娶我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话既已出就不能食言,我只想和你去六界游历,也只想吃你做的饺子,没有你,我这一生,如何再能周全。我骗你的我其实很大度,不与你计较了好不好过去的就都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别离开我,我真的不想再等你了。”
  他的手愈发冰凉任我如何搓都不热,我将脸靠在他用力抬起的掌间:“欢儿,我…咳咳。”
  我急忙替他擦去嘴角的血:“不急,你要说什么等以后好了再说,往后千千万万年都可以说给我听,现在先省下力气,我带你回天庭,天母一定可以治好你。”
  我想将他抱起来,他却开口阻拦我:“不必了,欢儿,你听我说,我再拜托你最后一件事。”
  我用力点头:“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伸手握住巫后的手:“母后,放下吧,巫族子民已经耗不起了他们太需要安定的生活。”又微微转头对我道,“欢儿,你能不能向天帝替巫族求情,只道一切罪过皆因我而起,待我神灭了,只求他让巫族子民重归故里。”
  我摇摇头又点头:“你说什么傻话,我告诉你,你若是神灭了我才不会替你去求情,巫族好坏与我何干,但你若是能好好活着,巫族也会平安无事。”
  他攒出一抹笑:“傻清欢,我太了解你了,你不会不管的。”
  他最后的话随着他的灵识消散在风里,痛到极致时便察觉不到痛了,就像此刻我忽然一滴泪也流不出,只想抓着他的手坐到地老天荒,四周的声音和景象皆飘忽远去,我只感受得到掌心的冰凉也只看得见轩宸闭上眼睛嘴角含笑的脸,仿佛他只是睡着了。
  我想,等他醒来就好了,他睁开眼就能见到我然后笑着唤我一声:“清欢。”
  身旁不知是谁上来将我与他分开,我竭力将来人甩开,四周又安静下来仿佛只有我与他,若能这样陪他到终了也是好的。
  许久后我渐渐回过神来,一抹红色身影跪坐在眼前,我紧紧将轩宸揽在怀里怕一不留神就被她抢走。
  她却只是低头看着轩宸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轩宸哥哥了,他那时候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因为自小就没有巫后巫君相伴所以他比同龄人要懂事得多,我小时候很闹腾,经常闯了祸怕挨骂就躲到轩宸哥哥身后,那时候我觉得,他应当会这样护我一生吧。”她用手背抹了一把下颚抬头看着我,“轩宸哥哥从一开始,待你就和常人不同,我时常提醒他莫被你影响了计划,但是我自己应该最清楚,感情这种事情哪里能自己控制的。轩宸哥哥那日回来时我都没想到他会伤得那么重,他说你还在等着你的太子兄长回去所以太子不能有事,他醒来后知道我骗着你剜了心,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生气,若不是有巫后在,他可能会杀了我吧。”
  她凄然一笑:“我从未想过,有一日,轩宸哥哥会这般待我,你不过是个外人,还是神族天帝的女儿,可是我却未想到,你还是他的意中人,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轩宸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静静地看着她,突然有些明白她为何总是一袭红裙,现下隔得这么近我才发现她其实受了很重的伤,红裙被血染湿一片:“你疼吗?”
  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啊?”
  我腾出一只手替她擦去嘴角血渍:“流了这么多的血,很疼吧。”
  她拂开我的手,冷冷一笑:“我道歉不是为了寻求你假慈悲的原谅,我只是不想让轩宸哥哥背负着我的错被你误会。我已经都说清楚了,你再要怨恨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现在必须把轩宸哥哥还给我们,他即便死了也该葬在巫族。”
  我突然醒过神来难得凶狠一回:“你胡说,你怎么能如此恶毒地咒轩宸,他只是睡着了而已,我要等着他醒来,他会醒来的。”
  她站起来哭着想扯走我怀里的轩宸:“他已经死了,他不会醒了,都是因为你,为了保护你哥哥,如果没有你根本不会这样子。”
  我摇着头不肯相信,却始终只能重复说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
  巫后此时站在我面前神情恍惚:“你与宸儿倒是情深,可是深情往往皆是祸端。你若是再霸着他延误时间,你们便真的永生永世无法相见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茫然地看着她:“您能救轩宸吗?” 
  她蹲下身看着轩宸满脸柔情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她会是那个两次挑起大战的野心家:“本宫当年的遗憾已经永生无可挽回,不想宸儿再走老路,上一辈的恩怨,便就此终了罢,你将宸儿留下,回你的天庭去吧。”
  我听不懂她的话,可是她的神情却很坚决法力也远远在我之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轩宸带走,跪在地上:“别把他带走,求您了,把他还给我。”
  兄长扶住我肩膀:“你清醒点,你看看自己这幅样子。”
  我看着兄长一脸痛心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地流:“哥哥,他是为了救你,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杀了,你就不能救救他吗,他救了你两次啊。” 
  兄长一时哑然,片刻后道:“我知道,可是,你我能怎么办,如果可以,我宁愿死的是我,也许你就不会如此难过。” 
  我慌忙摇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兄长的脸逐渐模糊,隐隐约约听见他说:“现下,就只有巫后与轩辕上神兴许能勉强救他一命。” 
  眼前一片天昏地暗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兄长怀里。
  有时候我也很羡慕凡人,如果有来生,我想同他做一对普通夫妻,没有这些纷扰纠葛,并肩漫步夕阳下,一起看花开花落,白头终老。   
作者有话要说:  别走哇各位看官这不是结局……下卷还要继续撩神君,并且会解锁新角色,背后的真相就要慢慢揭开了

  ☆、收下这个小徒弟(修)

  寻岸城的媒婆最近茶余饭后都在热议,那个一来就夺得第一美女名号,又让许尚书家公子相思病入膏肓的姑娘,许尚书不久前秘密放出消息,若有媒婆能替许公子谈妥这门亲事必有重赏。  
  众媒婆跃跃欲试又不敢试,互相怂恿着对方做第一个踏这姑娘门槛的媒婆,最终大家投票选出近年来业绩最佳的春娘,让她先去探探口风。
  春娘自诩她谈不定的姑娘至今还没有出生,拍拍胸脯甩甩头发就大步往外跨,俨然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这姑娘住得有些偏,春娘绕了一大圈才终于站在她大门前,然而当春娘敲开门时却惊了一跳,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出来,一脸凶神恶煞,甩甩拂尘哑着嗓子道:“施主,此番是来算事业还是算桃花?”
  王大娘心里没由来的惶恐,头拨浪鼓般地摇:“打扰道长了,奴家走错地方了。”
  待春娘走远了,一个粉衣姑娘从道士身后探出头来,赞赏地拍拍道士的肩膀:“干得不错。”
  道士在关上门的瞬间化成一个青衣女子:“你就折腾吧,我偶尔在凡间用用法术也罢,你可动不得,待我走了看你怎么办。”青衣女子走到屋内坐下,喝了口茶道,“说吧,你如何害得那许家公子患上相思病了,我可告诉你,凡人的命数我们动不得,我的教训还不深刻吗?” 
  惭愧得很,众媒婆口中热议的女子以及许家公子相思病源头皆是不才本仙女,而眼前这个一脸鄙夷的仙子正是不久前历劫回来的司命星君。
  我在她旁边坐下:“我也冤枉得很呐,我刚来不清楚状况,谁知道那日出门恰巧碰上赶集的日子,谁又知道堂堂尚书公子恰巧也会挑在这种日子出门,那么多人,我恰巧一不留神就踩了他,踩了他肯定要道歉嘛,结果这一道,就纠缠不清了,说是我踩了他,他就要对我负责,任我如何辩解也不听。”我沉思片刻忽然想到,“这事情,不该怪你吗,你是不是在写命格的时候又走了神想某位神君去了。”
  司命听我这么说一时有些窘迫急忙辩解道:“这等事情,你该去问月下仙君,看是不是他哪根线又搭错了,我哪里管这些。”她突然又正色道,“不过,你下来这么些日子,可摸清他的状况了?”
  我道:“差不多了,应当就在今日能见到。”
  那日我醒来后才知道,巫后散了毕生修为又在师父的帮助下才勉强为轩宸聚齐了魂,然后养在从极渊,只待七七四十九日后便能送入轮回道投胎到凡间,但并不在天庭管束范围内,所以我必须寻到他引导他在凡间好好历练,时日一到即可位列仙班归入神族。 
  这几年来我四处寻觅他的踪迹四海为家,终于在不久前感应到他的灵识,便来了这里,算起来,他今年应当十岁有余,不知是何模样,心中半分期待半分忐忑。
  我道:“你说,我是扮个小女孩与他做青梅竹马好呢,还是就这幅模样去做他师父好?”
  司命与我一样托着下巴面对着我道:“你此番,可不是下界来与他谈恋爱的,是要引导他渡劫的,你以为呢?” 
  我一时有些沮丧:“好啦,知道了,我有分寸。”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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