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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不好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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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神尊是…”
  她的身后又走出一个黑衣仙子,神情严肃:“放肆,见了…”
  华服神仙拦住了她:“看来本座的记性是不大好了,欢儿已经不记得本座了。只是,欢儿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年,该尽兴了吧,也该回来了。”
  华服神仙虽面上看着祥和可亲但我心里隐约有一种畏惧感,觉得比那黑衣仙子更可畏,但她们的话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屈身行礼道:“清欢愚钝,神尊还请明示,清欢应该回哪里去。”
  华服神仙叹了口气:“欢儿你哪里去愚钝,看来时候未到呀,也罢,强求无用,等你愿意回来时你自然就回来了,但别让本座等太久。”
  说罢华服神仙便一挥袖袍消失在仙雾里,我连唤了几句也不再有回应,恍惚中却又置身于山林中,远方隐约有一团白红相间的毛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样的斑点色毛皮倒是难见。
  我正想走过去看看,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墨袍男子,看身形竟还有些熟悉,他抱起那团毛球在怀里摸了摸,手里青色微光迷蒙树影里格外显眼,片刻后他就抱着小毛球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何,这背影太过熟悉仿佛我已经看了千万年,不由得想要跟上去,可是他却愈行愈远,我的喉咙也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清欢,醒醒,清欢…”耳边响起熟悉的呼喊声,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司命有些担忧的双眼。
  我揉了揉眼睛:“司命…你怎么了?”
  司命在我旁边坐下眉头微蹙:“这不应该我问你的吗,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还,哭了。”
  “啊?”我连忙往脸上抹了一把,果然一片水渍,“诶,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口水倒流了。”
  司命险些跌下去,急忙扶住床梁:“你做噩梦了吧,又梦到那天了?”
  我摇摇头:“应当不是噩梦,之前我倒是日日梦到过去,但这两天见了他,倒没有梦过了。至于刚刚梦到了什么…司命,你可知道九重天还有什么位分高的女神仙,至少不能比天母低太多。”
  司命一脸看文盲的眼神:“这你居然不清楚吗,据我所知,现下所剩位分最高的女神仙便是大罗天的后土母神了。”
  我也挺说过这位后土娘娘,除却北极中天紫徽大帝也就是天父,南方长生大帝,东方青华大帝,西方太极天皇大帝,还有一位地母后土母神:“那你知道后土母神长什么样子吗?”
  司命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你都没见过后土母神的圣面,我又哪里有资格,诶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用帕子擦了擦脸:“没什么,我在梦里,好像见到了一位女神仙,真实得不像梦,她同我讲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我又觉得她似乎就应当这样同我讲,而且很奇怪,我心里对她五分敬畏五分亲切,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说的也有道理,难道是因为我太久没回天庭所以天母给我编了这个梦?
  片刻后司命又道:“先别想这些了,你不是跟许斯哲出去了吗,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了?”
  我咽了咽口水:“他说…你,真想知道?”
  司命斜了我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来看你口水倒流的吗?”
  我道:“那我说了,你坐好啊。”
  司命又往我这边挪了挪,郑重道:“你说吧。”
  我清了清嗓子:“他就问了我一句话。”
  司命眼里燃气熊熊八卦之火:“你可愿嫁我为妻,共度此生?”
  我白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你家那个女娃娃,还想让我白替你养多久?”
  很显然司命刚刚坐得还是不够稳,她差点又栽下去:“你说什么…谁家女娃娃?”
  我指着自己:“我,我家的女娃娃。”
  见司命此刻瞪圆了眼睛似乎马上就要喊出来,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我的祖师奶奶,这件事我就同你说,你可别出去瞎嚷嚷。”
  司命掰着我的手用力点点头:“咳,你这简直是要杀仙灭口啊,你说说,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冒个女娃娃出来?”
  我也想有个人来同我说说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呀,他就抛下这么一句就走了,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而且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你的。”
  司命神色有些凝重:“这是个问题,你仔细想想,何时竟惹出这等风流事了,而且你这样子,也不像生过孩子的呀。”
  我打开她的手:“我没有,要说是我上辈子生的孩子还差不多,他肯定是骗我的。”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我急忙让司命隐了身形才慢慢走过去开门,门外是这两日服侍我的那个婢女,此刻神情焦急:“苏仙姑不好了,夫人…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她往慕容夫人房中去:“你别急,慢慢说,夫人如何了?”
  婢女眼中隐约有泪,看来慕容夫人平日里待下人不薄:“夫人今日出去上香,回来的时候招了精怪毒手,还好碰上了许公子,许公子将夫人救了回来,但夫人…脸色发青现在还没醒。”
  又是许斯哲,此刻慕容夫人房中围满了人,慕容德听见婢女的通报急忙迎过来,差点就要跪下:“仙姑,请你一定要救救贱内。”
  我连忙扶住他:“慕容大人您别急,我先看看。”
  许斯哲此刻也走过来:“大人先让苏姑娘看看吧,不会有事的。”
  慕容德颤颤巍巍让到一旁,我走近两步才看清慕容夫人现下模样,双目紧闭两颊有些乌青但情况还好,看来许斯哲到的很及时。
  我拍了拍身旁眉头紧蹙的轩宸:“别担心,为师会治好你母亲。”
  轩宸看着我眼神坚定,点点头:“徒儿相信师父。”
  我默念了个决驱动体内灵力替慕容夫人逼出体内浊气,却不想这浊气并不简单,竟化了个隐约的人形窜了出去,我当下也没想太多,只对许斯哲喊了句:“照顾好慕容夫人。”便径自追了出去。
  它似乎将我刚刚的灵力纳为己用了,体型又大了些速度却极快,片刻后我已经追着它到了一片枯木林里,也不知它是累了还是如何忽然在原地停下。
  身后响起轩宸的声音:“师父”
  我回过头,见他正在我身后不远处喘气:“你怎么跟来了,这里很危险的。”
  他缓过气来走到我身前:“那就更不能让师父一个人面对了。”
  我不由得有些感动,他无论变成何种模样都始终是他。
  那团浊气此刻已经化成了一个身着黑纱长裙的女子,额间一朵墨色彼岸花衬着红唇分外妖冶:“既然你们如此师徒情深,我便成全你们。”
  一般如此想要成全他人的热心举动都无法成功,她自然也不例外,她的术法在中途就被她身旁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打消了:“休得放肆。”
  

  ☆、似曾相识是故人

  黑裙女子柳眉微蹙看着旁边的白衣男子:“兄长,你做什么。”
  白衣男子语气缓和了些:“阿妹别胡闹了,帝座若是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
  身旁的轩宸小声问道:“师父,他们是黑白双煞吗,可传言中不是黑男白女吗?”
  我拍了拍轩宸的肩膀:“传言一般都是骗小孩的。”
  传言当年冥帝一时兴起执意辞官隐世,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手下的孟夫人和黑白阴司自然也同他一道去了,至于后来如何传言也没有说,神族特地成立了幽冥司来接手之前冥界事务,但就像我对轩宸说的,传言都是骗小孩子的,我听来的这些兴许也是假的。
  白衣男子忽地向我揖了一个礼,却是我没见过的礼数:“小妹不懂事,还请神女恕罪。”
  这是闹哪一出,难道他们认错人了,不过若维持着这个误会似乎能省了许多事:“我无意计较她冒犯我之举,但是她不该肆意伤害凡人,况且今日她伤的这人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黑裙女子真是个暴脾气一把扯开她身前的白衣男子:“说得可真好听,我倒要看看你这几万年来有没有什么长进。”
  说着她手中便放出一堆尖针,我将轩宸护在身后正欲凝决抵挡,周身忽然展开一个屏障,尖针撞了个粉碎,与此同时一阵白光向黑裙女子飞去,白衣男子及时反应过来施术抵消了去。
  许斯哲此刻已经到了我身前:“没事吧。”
  他果然不仅仅只是个尚书公子,我摇头道:“没事,你来得刚刚好。”
  黑裙女子见没伤到我,有些气急败坏:“你是何人,敢坏老娘的事,不想活了?”
  许斯哲冷笑一声:“就凭你?你们家帝座呢,你做这些可得到他同意了,如此没规矩,看来他如今是越发不管事了,也罢。本公子今日就替他好好教教你们。”
  轩宸一脸迷茫地看着我:“师父,许公子在说什么,许公子怎么这么厉害了?”
  我回他以同样迷茫的神情:“师父也不知道,许公子他可能…从哪里偷学了些旁门术法。”亦或者是兄长怕我一个人在凡间不妥当,差来帮我的人?
  白衣男子此刻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舍妹此番行为的确不妥,但请公子莫要对帝座不敬,帝座闭关多年不问世事我们所做之事都与他无关,在下不知公子是何方神圣,既知道帝座那便应当清楚当年之事,本不是帝座的错。”
  许斯哲语气依旧很冷:“谁的错我不清楚也不屑于去了解,但最后的结果都不该让一个女子来承担,自己躲起来算什么英雄?”
  “你胡说,”此刻黑衣女子一脸凶恶地指着我,“她承担了什么她什么事都没有还做了北极中天帝姬,你又知道什么,都是帝座在独自承受,帝座他现在都还…”
  “住口!”随着一声怒吼空中闪过一道紫光,一乌衣女子从空中一跃而下,“无影,你现下是越发能耐了,背着我出来闹事也就罢了,帝座的事也敢议论了!”
  无影此刻已经被击翻在地,捂着胸口眼里显然还有不甘却已不敢多言,许斯哲看了她一眼道:“孟夫人,好久不见。”
  想不到传言还是有些真实,想必那白衣男子就是常夜,他此刻正一脸心疼地蹲在地上扶着无影。
  孟夫人神情冷漠并不理会许斯哲的假意寒暄:“今日之事无影的确荒唐了,我在此替她赔罪,二位大人有大量想来也不会计较。”她突然看见不知何时已经护在我身前的轩宸,面上有一丝错愕旋即垂下头,“我会将无影带回去好好管束,就先告辞了。”
  许斯哲没有阻拦,我自然也不好多言因为我深觉自己应该打不过他们,孟夫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轩宸随后才消失在枯木林深处。
  许斯哲似乎也察觉到了孟夫人的反常,回过身来上下打量轩宸,我将轩宸护在身后:“你想干嘛?”
  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玩笑神色:“我又不跟你抢,看一眼都不行吗?”
  我此刻无心与他玩笑:“你到底是谁,还有那什么孟夫人黑白阴司,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还都认识我的样子,你快给我说说。”
  他一脸无辜道:“我是谁你随便在寻岸城拉个人问问都能知道,我就是许家公子,至于那什么孟夫人黑白双煞不应该问你吗,是你追过来的,而且他们也都是认识你呀。”
  轩宸恰到好处地站出来替我说话:“许兄这句话就不对了,寻岸城所有百姓都知道许公子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正经事一窍不通更别提仙法了,而且刚刚那些人明显跟你很熟。”
  轩宸你这么耿直地批判人家真的合适吗,许斯哲倒是一脸好笑:“刚刚你都不怕吗,还护着你师父,她都这么大的人了。”
  轩宸极其认真地道:“没什么好怕的,师父有危险做徒弟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我有些感动,又听许斯哲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慕容夫人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拉着轩宸跟上许斯哲:“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真正的许斯哲又去哪了?”
  许斯哲突然回过身极其认真地道:“他已经死了。”
  我有些惊讶:“死了?怎么回事?”
  他继续往前走:“这就要问你了,你做了些什么引得人患病,病入膏肓不治身亡。”
  “我……不过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脚,就这么把他踩死了?”
  他刻意放缓脚步等着我:“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貌似是你害他相思入骨呐,若不是我恰好进了这幅躯壳替你瞒着,你怕是要被拎回去挨罚了吧,这笔债你是欠下了。”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觉得脑袋里炸成一团糊:“这么说,他病得下不了床的传言是真的,月下仙君在瞎弄些什么呀,那你,又是谁?”
  他叹息一声:“我…”
  他突然瞥了眼茫然看着我们俩的轩宸,话又咽了回去:“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了,我等着你自己想起来。”
  说罢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他倒是玩神秘上了瘾,我微微躬身对轩宸道:“轩宸,今日之事,是你我,还有刚刚那个家伙之间的秘密,不能再跟他人提及,知道吗?”
  轩宸点点头,我伸出手:“来,拉勾。”
  他突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正当我有些难堪想收回手时他突然展颜一笑伸出手:“拉勾。”
  回去的路上我假装无意问道:“轩宸,你为什么对为师这么好?”
  我本以为他又会说什么徒弟对师父好是天经地义,却没想到他沉思片刻后认真道:“第一眼见到师父的时候,就觉得师父看着徒儿的眼神很熟悉,其实徒儿也不太明白,就是心里觉得要保护师父,不能让师父受伤,明明才认识不久,却好像,相识许久的故人。”
  我微微仰起头用手指遮住眼角,又听见他喃喃道:“师父,人真的有前世吗,应该有吧,刚刚才见到黑白双煞,兴许徒儿和师父,前世就认识了。”
  其实我此刻略有些好奇,凡间的孩子都如此早熟吗,不过轩宸终究还是与他们不同的。
  我缓了片刻才看着他道:“我见了轩宸,也特别亲切呢,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是,兴许当真是前世就相识吧。”
  此刻我却不知道这前世,早在他救我之前就已经开始。
  我们回到慕容府时,慕容夫人已经醒过来却依旧很虚弱,我只得独自到房中取药,毕竟活体拔药这样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慕容德见我回来便问道:“仙姑,敢问那妖物如何了?”
  轩宸替我答道:“师父已经将她收服,父亲无需再忧心。”
  我道:“大人尽管放心,那妖物不会再来惹事了,为免引起城中百姓恐慌,这件事还请大人不要声张。”
  慕容德颔首,我却听不见他接下来说了什么,耳边回荡着飘渺呼喊声却听不清楚,脑中闪过一些迷蒙景象,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些很重要的事情。
  我下意识去按额角指尖却传来一阵刺痛,还未来得及看清楚这阵刺痛究竟因何而来,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我似乎又看到了梦中那个抱着小毛球的背影,不知为何竟开口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却突然间没了力气仿佛坠入深渊。
  我不知道自己现下置身何处只是没由来地一阵刺骨寒意,想寻个温暖的地方,明明眼前一片漆黑却总有许多残碎画面闪过,周身的压抑感迫使我反复想起轩宸离开我的场景,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我究竟是谁呢,这些残碎画面中频繁出现的背影又是谁,这里着实太冷了,若有个人能带我离开就好了,黑暗中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隐约觉得有个人走过来,一如初见,伸出手,对我道:“走吧,我带你回家。”
  手指触到那片暖意时我突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将我护在怀里说带我回家。
  

  ☆、过去的过去

  我来回打量了一番床前这些神色各异的人,最终还是司命先回过神:“清欢,你终于醒了。”
  她一边说一边努力向我使眼色,我懵懂地顺着她的意思低头看去,发现我此刻正牢牢抓着轩宸的手,这下不知道慕容家的人要如何想我了,赶忙松了手在被子上蹭了蹭。
  许斯哲不知何时也来了:“你可长点心吧,被人暗袭了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当真是没有什么长进,只会背地里搞鬼。”
  原来他们离开时不知是谁不死心地动了些手脚,一枚细不可见的短针扎进了我的额角,我竟丝毫没有感觉,可他们为何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想起过去吗。
  轩宸睁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师父你好些了吗,还冷不冷?”
  我情不自禁地去摸了摸他的头,见他没有反抗我又摸了摸,其实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苦于过去他比我高出一个脑袋又碍着他的面子就一直没有行动,如今终于得逞…不,得偿所愿了。
  “多亏有你在,师父不冷了。”我又转向神色复杂的慕容德和一众婢女,清咳了一声,“让各位忧心了,我已经没事了,慕容大人还是回去看看夫人吧。”
  慕容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客气地寒暄两句又找了个借口,将轩宸一并带了出去。
  我看着仍坐在身边的司命:“司命,你也先出去吧。”
  司命见我让她先离开又丝毫没有让许斯哲走的意思,惊讶得瞪圆了眼睛,指了指我们:“你…你们…好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还有许公子,我警告你别乱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许斯哲一脸无辜的样子:“是她让我留下的,要乱来也该是她想乱来,而且看她现下这个样子,我还真没什么想法。”
  司命有些气恼地扬起手,我此刻却有些疲倦只能劝道:“放心吧,他不敢怎么样的,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叫你。”
  司命看了我一眼无奈道:“好吧。”遂直接穿过墙回了房,她当真是完全忽视了许斯哲的存在。
  许斯哲依旧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怎么了,苏姑娘,想对在下做什么?”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就你这样,可算了吧,轩宸就算刚生出来没长开也比你强。”
  他索性挪了个矮几坐下:“诶我说你这姑娘怎么不识好歹,追本公子的人,可以从寻岸城北门排到南门。”
  我不再与他争辩:“行了,别再顶着人家这个名号了,慕阳君。”
  他怔了许久才回过神:“你,都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又摇头:“好像是,又好像没有,但我倒是想起你来了。”
  他假装失望道:“果然,不重要的往往最先被想起。”
  我斜靠在墙上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改改,老不正经。”
  他斜了我一眼:“我老不正经,那你怎么还放心把孩子给我养?”
  我胸口忽地一窒:“梓熙她,还好吗。”
  他叹了口气:“自出生起父母就不管不顾双双抛弃的孩子,你觉得好不好?”
  我闭上眼睛轻声道:“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他语气轻缓了许多:“还是等你把这边的事办完再去吧,她挺好的,只是怕认不得你们,现在见了也是平添伤感,不如届时你们一同去看她,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
  我点点头,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才开口道:“这些年,多谢。”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门过了片刻才轻轻合上,我抬手捂住脸,时间仿佛又悠悠转转回到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只不能完全化成人形的灵狐,每日只想着怎么在九玄的眼皮子底下偷懒找乐子,九玄是后土母神专门挑出来教我法术和管教我起居日常的女神仙,平日里板着一张脸十分不友好,明明后土母神才是我的师父,可她没教过我一招半式,只每日让我去她那里汇报功课。
  沾了后土母神的光,大家见了我还恭恭敬敬称一声神女,日子长了我就有些飘飘然,有一日寻了个空当自己窜下了大罗天。
  现在想想历史果真总是惊人的相似,也侧面证实了我果然是个不长记性的。
  我自记事起就待在大罗天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自以为所有人见了我不说让条路给我横着走也会和气地寒暄两句,所以当三只凶神恶煞的虎精围上来时我极其没有眼力见地甩了甩耳朵道:“大胆虎妖,见了本神女竟还摆出这副丑模样。”
  下一刻我的耳朵就开了花,我捂着耳朵:“你们怎地这般不讲理,难道你们师父没告诉你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们约莫没有师父也不知君子为何物,所以我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撞翻在地,此刻我才意识到这三只虎妖与大罗天的不同,在这里我不能刷脸了。
  我此时竟有些感谢九玄平日里的严厉板正,此次才得以虎口逃生,甩开它们后我撒腿就跑,那应当是我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若是我以前也有这么快不知道能多吃多少鸡腿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只见身后已经没了它们的声迹,借着天边蒙蒙微光才看清此处是一片山林,伤口撕裂的痛感逐渐蔓延开,我此刻也没了力气索性趴在原地休息,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我总觉得九玄一定会寻到我带我回家,连她见到我时的神情以及训我的话都已经想到了。
  但我料事还是不太准,带我回家的人并不是九玄。
  我小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袭墨色长袍的神仙,他蹲下身对我道:“小家伙,你怎么受伤了,来,我带你回家,如何?”
  我一动不动地缩在他怀里,鼻间隐约有淡淡清香,他的掌心轻轻拂过我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暖意,我觉得,这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神仙。
  他带我去的地方不如大罗天富丽亮堂,但是在这里我每日不用练功也没有什么约束,所以完全将回去的事忘了个精光,每天只想着折腾些事绊住他,好让他去哪里都带着我,晚上我都会在他睡着后偷偷爬到他床上钻进他被子里嗅着那股淡淡清香入睡,第二天又早早醒来溜回自己的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一日我就不留神睡过了头,醒来时他正单手支着头侧躺在我身边看着我,我看了看他不由得抖了抖耳朵轻手轻脚想要钻出去,却发现我不知何时竟已经化成了人形,只是脑袋上的耳朵依然收不回去。
  我急忙团起来缩回被子里只探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小声道:“那个,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嘴角微微扬起,眉眼间亦染上温柔笑意:“本座不怕,只是你要如何负责?”
  我转了转眼珠子,手指紧紧地抠住被子:“嗯,我会照顾你,以后我的鸡腿都给你吃,我还,我还可以把我的威风分你一半,你别看你在这里大家都怕你,可是你到别的地方兴许就不一样了,我把我的威风分你一半,你以后就又多了一些人敬畏了。”
  见他正凝神思考,我悄悄回忆着怎么变回真身的法子,他却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你这样,就很好看,在本座面前,不用再变回小毛球了,不过有外人在时,还是要变回去。”
  我鼓圆了眼睛瞪着他:“我不是毛球,我是灵狐,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正统灵狐。”片刻后又小心问道,“真的好看吗,九玄姑姑说,做灵狐的就要有灵狐的样子,像我这样人不人狐不狐的可丑了。”
  他摸了摸我的耳朵,我不由得浑身一颤:“本座觉得,很好。至于这耳朵,你只要勤于修炼,很快就能收回去了。”
  我默默在心里分析这句话,那我到底是学会收耳朵好还是学不会好呢,又突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睡觉的时候一向爱梦游,所以,可能昨天夜里一不小心就跑到这里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他笑道:“是的,本座这几日已经深刻领会到了,不过本座并非那般不讲理的神仙,再说了,难道本座生气你就能管住睡着了的自己?”
  他这意思应该就是,我还是可以继续梦游吧,我小声碎碎道:“其实,还是可以的,只是我在家的时候,习惯有人陪着睡…”
  他起身穿上外袍:“我会让人再备床被子,反正床也大,你往后便睡在这里吧。”
  我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用力点点头,一想到往后我可以正大光明地睡在这里,就兴奋得忍不住翻圈。
  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依旧维持着灵狐的模样,彼时也不知道男女有别,只是整日围在他身边,一见他闲下来就扑上去在他怀里乱蹭,完全忘了我以前义正言辞地说,身为神仙是不该和灵宠同流合污的。
  如今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竟难得的平静幸福,如若不是后面那件事,兴许能如此长久下去,可我并不只是一只灵狐更不是他的灵宠,终有一天要回到后土母神身边,起初享受了多少特权和尊崇,往后就有多少责任要承担。

  ☆、过去太远,只珍眼下

  入夜时轩宸端着一碗百合莲子羹敲开了我的门:“师父,你好些了吗?”
  
  我看着眼前少年模样的他鼻子有些发酸:“好多了,你还没休息吗?”
  
  他在我身边坐下吹了吹勺中的羹汤:“徒儿还不困,师父一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吧。”
  
  我微微仰起头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轩宸,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总是让你来照顾我。”
  
  轩宸约莫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沉默了许久才道:“师父何出此言,照顾师父本就是做徒弟的分内之事,而且师父再厉害终究是一个姑娘家,轩宸身为男儿,自然是要多照顾一点,师父先吃点吧,这是我自己做的。”
  
  我看着他不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不由得想笑,揉了揉眼睛接过他手里的羹汤,今天那一幕已经够让人误会了,若是再让慕容家的人看见他喂我再给我十张嘴也说不清。
  
  他看着我一点点将碗里的羹汤喝个精光:“师父,你还要再来点吗?”
  
  其实,我只是怕没有喝完会打击到他,并不是真的胃口那么大,摇头道:“不用了,辛苦你了,现下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犹豫了片刻才不得已道:“是,那徒儿就不打扰师父休息了。”
  
  我叫住转身欲走的他:“等等。”
  
  他回过头脸上燃气一丝希望:“师父怎么了?”
  
  我笑道:“为师听说你出生时脖子上就佩戴者一枚月牙吊坠,你的名字也是源于此,可是真的?”
  
  见他点头我才接着问:“可否给师父看看。”
  
  他取下月牙坠子递给我,这上面的轩宸二字是我当初刻上去的,想要借此寻到他,这枚坠子是当初我生下来时就戴着的,如今该去寻一寻它原来的主人了。
  
  我将它攥在手里:“你能不能将这个送给师父?我可以用东西跟你换的…”
  
  他打断我:“师父若喜欢拿去便是,不必如此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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