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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从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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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看看李青瑶的眼神再看看自己,作时怒了,伸手就去掐李青瑶的脖子,“大胆,我今日结果了你!”
“息怒,安宁王息怒!”李青瑶连忙把脖子护住,识实务的道,“小女子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清楚。还请安宁王放过小女子,小女子便在此等着,绝对不耽搁王爷办事……”
赵时伸出的手握在李青瑶柔胰上,挑眉,“你怎知我是谁?”
李青瑶头大。
心急之下说走嘴了,按理说安宁王几年未回京,自己又是十岁的闺阁女娃,是不应该认识他的……
眼睛转了转,她拍起马屁,“王爷,您想,对宫中小路如此熟悉的肯定是宫中之人是吧。而您气宇轩昂,定不会是阉人之流。那,便只能皇子了。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宫宴上,四皇子殿下年幼,定不会有我这般身高,所以……”
我编不下去了。
赵时没信,却也松了手,“我不管你是从何得知,反正,闭紧你的嘴。不然,就算你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我也定不轻饶你。”
李青瑶哪敢说不,看着赵时一个劲儿的点头。
“在这待着,等我回来。”
赵时说完,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见无不妥之处,往奴巷走过去,抬手扣门。
☆、023 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吗要造反
赵时耐心敲了四五次,那扇夹在两面宫墙中间的暗红色大门才缓缓开了——一个缝隙。
一个老嬷嬷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眼前的宫女一番,问道,“不是这位姑娘是哪个宫里的,这个时候,又到这里来做什么?”
赵时侧着头,压着声音,道,“永寿宫的,来办些事情。”他把事先准备好的荷包拿出来,递给那看门的嬷嬷,道,“还请严嬷嬷通融一下。”
严嬷嬷倚着门打了个哈欠,一股子酒味迎面扑来。她打开荷包往里瞄了眼,又掂掂份量,冷笑道,“办些事情?呵,你当我这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
眼前的宫女穿着最低品级的宫装,荷包里装的银钱倒是不少。想来,这奴巷里肯定有她极为看重的人,不然不会出手这般阔绰。
这种人,此时不拿捏要何时拿捏?定是骨头缝里严出两钱髓来才行。
赵时在宫中只待到十岁,虽然同这种下等粗奴接触的少,可她们贪婪的本性还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装了那么多碎银还有银票,竟然没够!
抬手将发髻上的簪子摘下奉上,他垂头,“还请嬷嬷通融。”
严嬷嬷接过簪子对着阳光细看了两眼,一扬手撇到青石地上摔成两半。
这种成色的东西,还入不了她严嬷嬷的眼!
赵时心中一紧,双手握实了。
这刁奴,竟如此胆大包天!
严嬷嬷自是把他的怒气看在眼中了,打了个酒嗝,迷糊着双眼道,“怎么着,觉得委屈?呵,嬷嬷我还不侍候你了!”
说着把荷包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要回去。
赵时连忙抬手,把要关大门的严嬷嬷拦住。可拦住后,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扮低等宫女,身上自然不会有什么贵重饰品。可现在若不能拿出让严嬷嬷满意的东西来,他就进不去这扇门……
难道,他要白冒险这一次,就这么无功而返?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李青瑶从远处缓步行来。站在严嬷嬷面前,她道,“严嬷嬷,你看此物如何?”
说着,递上一方帕子,里面包着的正是先前钱芳婷还与她的那只戒指。
严嬷嬷拿过那只戒指一看,眼前作时亮了。这可是上好的翠,那里面的水,竟是会流动一般……
“可行个方便?”李青瑶又问。
严嬷嬷嘴角一挑,刚要同意,却在打量了李青瑶周身时停住了。
此时,李青瑶在她眼中就是一座小金山!的确,宫中妃嫔的用品更上一层,可那些子好东西有几件能落到她们这种下等奴才手里。
此时来了这么个小丫头,真是老天爷都帮她发财。
李青瑶没等严嬷嬷再问,脱下手上一只上等的白玉镯子,又问,“可入得严嬷嬷的眼?”
严嬷嬷刚想伸手去接,李青瑶便将镯子摔在地上,对赵时扮做的宫女高声喝道,“你这奴才,眼是瞎了吗还在这里看着。没见这老奴欺我初次入宫不识宫门,竟然强抢于我!抢去一只戒指不算,还摔坏了我家祖传的镯子!我倒要闹到太后娘娘那里去,给自己寻一个公道!”
她这话说的声音极大,远处路过的几个小宫女闻声已是向这边走了过来。
赵时当下明白,忙给李青瑶行礼。本是抱拳,觉得不对后又福下身去,“还请姑娘息怒,奴婢这就带您回太和殿。太后娘娘一向明察秋毫,定是不会让姑娘受这般委屈。”
两人一唱一喝,眼见将白的说起黑的,严嬷嬷哪还敢拿乔装大。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宴,若是真的闹过去,便是查明了那镯子是李晴瑶自己摔的,自己收人钱财的事也足够她脑袋被砍八百次的。
是故,李青瑶才将帕子捂在脸上,还没哭出声,她便把大门敞开了,“姑娘,两位姑娘,老奴有眼不识泰山。有话还请进来讲,可千万别让人……”
门一开,赵时进去了。李青瑶本不想进去,却被赵时一把拉了过去。
得罪了这嬷嬷,留在外面再出些别的事情就不好了。
严嬷嬷将门一关,把那戒指还与李青瑶,“姑娘,老奴可不敢收这样的稀罕玩意,还请……”
赵时随手接过,一扬手便塞到严嬷嬷的嘴里。严嬷嬷睁大眼睛,只觉得后背被眼前这力大无穷的宫女一敲,喉咙眼一开那戒指便顺了下去。
“严嬷嬷,还请帮我们看着这门,并对我们来这里的事守口如瓶。”赵时笑的阴森森的,“不然,今天这事就是你见财起义,把这位进宫来参加宫宴,迷了路的姑娘骗进奴巷,想要害死她了。别说你没有,你肚子里的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严嬷嬷蹲在地上狂呕,心里起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此时全没了。此时,她脑子里想的全是,这戒指在肚子里她会不会死,她还有救吗?
赵时冷哼一声,回身拉起李青瑶的手走了。
李青瑶看着严嬷嬷轻声一笑,心想她和赵时狼狈为奸起来,便是隔了一世也如此顺畅。
倒是赵时先发现自己拉着人家一个小姑娘的手不妥,于是放开了。
李青瑶这才扭回头来好好走路。
这奴巷她上一世来时,那时她把一位死对头关到这里整日洗恭桶。后来那死对头寻死,她又命人给救活,继续洗恭桶。
来,就是来看那个人有多惨的。
十几年后的这里和现在的这里没有什么区别,身为整个皇宫最污秽的存在,它的恶都是显露在表面上的。
严嬷嬷的敛财算不得什么,有些管不住脐下三寸的侍卫甚至会来这里寻有些姿色的粗使宫女的乐子。那些宫女不敢说,说也寻不着公道,反而会丢了性命。若是认了命,有那些侍卫撑腰,日子还能好过些。
赵时带着李青瑶没往她走过的那条小路去,而是一拐,去了另一边。
过了一个拱门,入眼的是满院子的太监宫女的衣服。都撑在竹竿上,有些已经半干,有些还湿哒哒的。
无数个粗奴在晾着衣服的空隙中来回穿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木然,对出现在这里的赵时和李青瑶没有反应。
李青瑶心下有些诧异,赵时这是要来这里找谁呢?
赵时站在衣服中呆滞了许久,然后拉住一个粗奴问道,“请问一下,季氏在哪里?原来永寿宫的凉妃娘娘,季氏。”
李青瑶一听,回过头去震惊的看着赵时,终是明白赵时为何要冒险来闯这奴巷了!
因为,永寿宫的凉妃娘娘,正是赵时的生身母妃!
李青瑶震住之时,赵时已是顺着那粗奴的指引,掀开层层叠叠的衣裳往南去。李青瑶回过神来,马上跟了过去。
正要掀开最后一层衣裳,赵时原本的声音传了过来,“母妃,孩儿不孝。若不是此次回京,孩儿还不知母妃在三年前遭此大难。那些没用的奴才,待我回府……”
“傻孩子。”一沙哑难听的声音传来,“是我不让他们将这事告诉你的。我本就不想让你知道,况且,你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无非是跟着我揉心扯肚……还有,你今日不应该来,若是让你父皇知道……”
李青瑶将两件搭的密实的衣服微微分开,见一盆山堆似的衣服后面坐着一名妇人。那女人头发凌乱,面色极其不好不说,在右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这,会是曾经艳压六宫,为年仅十岁的赵时请下王位并且赐了封地的凉妃娘娘?
“我去和父皇说。”赵时拉起季氏裂满血口子的手道,“一定是有奸人陷害您,您怎么可能做出谋害太后的事来。父皇那样喜欢你,一定会……”
李青瑶不忍听了,轻叹一声把衣服放下,又将靠近的几个粗奴打发到一边去,自己也站远了。
如果季氏还有当年艳压群芳的美貌,许是被人陷害时就不会被这般对待。全是被落了罪,也不会被发放到这里来,难以翻身。
过了许久,衣服那边的哭声和细语终于没了。赵时掀了衣服出来,刚想去找李青瑶,便见李青瑶离得远远的站着正看着自己。
说了句让李青瑶在这里等着,他去找了负责这个院子活计分配的宫女。说了几句话后回来,头上的珠花差不多摘净了。
那宫女可不像严嬷嬷那样能得到好物件,这几只珠花就够她胃口了。所以对于略略关照一下季氏这样不算什么的要求,很是乐意。
要看的人看完,要办的事办好,赵时就领着李青瑶走了。
严嬷嬷还在门口,先前的嚣张却不在了。她恭敬的把门打开送两位祖宗出去,苦着脸说自己啥也不知道。
大门临关上时,李青瑶回头提了嘴,“许是多喝些子油,那东西便出来了。”
严嬷嬷眼一亮,忙说几声谢谢,关上门就往自己屋里跑,摸出早前从粗奴份例里克扣的菜子油,敞开喉咙就往嘴里灌……
赵时回头,看着李青瑶道,“你,怎么这样坏?”
“坏?”李青瑶下意识的摸肚子,肚子没痛她就是没使坏,“才没,这叫大惩小戒!”
想来是这样,严嬷嬷有错,自己惩处她,在得当的情况下不算使坏。而要打如意和那会儿对付钱婷,是奔着要人性命去的,阎王自然不许。
想明白这点,李青瑶不由得笑的灿烂!如此说来,以后李青梦总阴自己,自己可以还击回去了!
见李青瑶笑,赵时也不由得笑出声来,抬手指着李青瑶道,“你这女娃娃,心思可真多。”
李青瑶不乐意了,心想论真实年岁她要比赵时大三倍有余,便不论,赵时也只比她大三岁而已。
才大三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哪有脸叫自己女娃娃的?
“你是在说你不如一个女娃娃?”李青瑶白回去,“王爷,您可折煞臣女了。”
“伶牙俐齿。”赵时又道。
两人默默走了会儿,赵时道,“今日之事,还请李姑娘不要说出去。至于那只姑娘家祖传的镯子和那只戒指,本王会努力寻与一样的。若寻不倒,定会另行报答……”
此时已行到花园,正午的阳光正是毒的时候。李青瑶扬头,只觉得赵时身上渡了一层金边。
“或是,李姑娘有别的想法?”
李青瑶垂下头想了下,扬脸笑道,“王爷,那镯子并不是祖传之物,所以也用不着报答。若王爷有心,待到臣女有机会出门,倒是想去王爷的封地上玩耍几日。我早便听说王爷的土地能打猎能驯马,美人成群,奴隶便地,是个自由自在的好地方……”
她没想把大梁江山给救了,可若反王不是反王,活的也会自在些吧。
赵时听了一笑,“你这是在劝我享乐,当个逍遥王?”
李青瑶无辜的眨眨眼,“这不就是你应该过的日子吗?”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吗要造反留千古骂名呢!
赵时轻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他小时拙,别人皇子一岁就会说话,他三岁才会叫娘。因为这,皇帝很不喜欢他。好在,皇帝很喜欢凉妃。
凉妃知道自己儿子不是当皇储的料,就使尽浑身解数给赵时求来了个少年王。
只是,皇帝对于这样的儿子给个王位就已经是天大的龙恩,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好的封地?
赵时的封地靠近蛮邦,近一半的领地不适合耕种只能喂马放羊。再加上蛮邦时不时的来骚扰一番,居在那里的百姓真是苦不堪言。
别看赵时才十大概,去年秋天他就参与抵蛮了。若不是封地杂事太多,他也不会忽视了京城,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已经被害到这步田地。
至于皇帝没因为母妃治他的罪……
想来是忘了,毕竟他一直不起眼。又或是,皇帝也知道凉妃是冤枉的,所以才没动他。
一想到可能性是后一点,赵时的心便如浸在盐水中一样。
这是,何等薄情!
赵时正沉思着,李青瑶突然拉了他一下。他刚想说话,便见太子正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晃荡。
本来是看向别处,可不知为何,在扫了一眼这边后突然就迈步走了过去。
赵时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被太子认出来怎么办?
李青瑶心里也咯噔一下:坏了,忍不住想打太子怎么办?
☆、024 道不同,不相为谋
太子名叫赵浅,是当今皇帝的皇长子,一爬出娘胎就被当时欢喜的不得了的皇帝给立为太子。随着太子一世荣华而来的是拼死拼活生下他的陈婕妤还没缓上气来,就被赐了白绫,晋封为妃,葬入妃陵。
待到太子登基为帝,陈妃会被封后,从妃陵抬出来,再同入葬帝陵的皇帝髌骨。
这,就是陈妃一辈子所能得到的荣耀。
做为被皇帝带在身边宠了十几年的孩子,太子可算是把他老子的行事做为学了个十成十。
一,疑心。
二,重权。
三,好色。
四,荒唐。
上一世李青瑶入宫给他做妃时,他已是荒唐的不像样子。常常是看上哪个女人了,不分身价不分场合不分时候的求欢。
那会儿他身边随行的小太监最常备之物便是十数仗长的绸布,用来太子发春时围起来略做遮挡。
刚刚,只太子看过来一眼,李青瑶便知道他发春了!
然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畜生!她现在可才十岁,身量还未长成那畜生便起了这般邪念!
太子大步走来,几片刻便到了两人面前。
李青瑶只能缓缓地转过身去,侧着脸,硬着头皮向着太子行了一礼,说道:“臣女给太子爷请安。”
只希望太子能顾及到此时是在宫中,顾及他此时的身份。
赵时头压的更低,跟在李青瑶身后给太子行礼。心中暗想,自己同太子关系一向浅薄,在宫中长到十岁和他也没见几面。再加上离京三年,此次回来还没私下相见,自己又穿着宫女服饰,太子应该认不出来他……
太子哈哈一笑,对着李青瑶随意挥挥手,“免礼免礼,此处无人,不必如此拘谨。”说着,径直绕过李青瑶,走到赵时的身前,语带轻挑的道:“将头抬起来,让本宫看看。”
赵时心中打起鼓,一下子推翻了先前的所有想法。
太子,肯定是认出自己来了。
眼下怎么办?堂堂三皇子,安宁王,竟然男扮女装混入宫中。这事要是告诉了皇上,皇上细细追查肯定会发现自己私下去见季氏。
别说以后进宫再也无望,只怕他和季氏的性命……
李青瑶也是惊住了,她正想着怎么帮赵时解围,便见太子已是轻轻捏着赵时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
就这样,赵时那张略着粉黛,眼含惊慌的脸全然暴露在太子眼中。
赵时本就长的俊朗不凡,此时着了女装又是这番娇羞模样,当真有几分秀色可餐的意味。
太子浸了三分醉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随意,薄唇上扬出玩弄的笑,“小美人儿,你怕本宫?”
说话间,手指还在赵时的下巴处反复揉捏了两下。
小美人儿?
赵时辩不明太子此时意图不敢说话,只咬紧了牙关轻点了下头。
“有什么好怕的?怕本太子吃了你?”太子靠近赵时两分,放在他下巴上的手顺着脖侧曲线滑了下去,“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宫中的?”
太子那荒淫邪恶的目光顺着手向下移,最后落在赵时的胸前,轻轻一抓……
赵时习武,着了女装,胸前倒真有二两薄肉。
赵时脸上一寒,猛的一下打开太子的手后退几步。惊觉自己此举不妥却又在情理之中后,压下头道,“奴婢名叫小春,是大长公主府上的宫女。奉命到御花园来摘两朵花,马上就要回去复命。”
说着,对站在一侧的李青瑶暗暗摆手,示意她先走。
如果李青瑶不傻,回去后定会向大长公主通信,到时自己也就脱局了。
太子收回顿在半空中的手,长长哦了声,笑了:“你是皇姑姑府上的啊,来做什么?摘花?”
摘花不过是赵时随口一说,只因他们周围全是盛开的鲜花。
谁知,太子竟然直接揽过赵时的腰,当真向花圃走过去。赵时挣扎时,随太子而来的太监捏着嗓子,“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小春姑娘,太子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人啊,要惜福,若是不惜福,那离死也就不远儿了。”
李青瑶心中暗暗啐了一口,配合的如何得心应手,想来这对主仆没少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刚刚赵时对她打手势她看到了,她回去后找大长公主肯定能解围。可一来一去时间不短,再加上自己走了这里没有外人,难保太子不会把赵时给拔干净了……
也亏得赵时老成,便是被调戏到这种地步也在强忍。
李青瑶黑亮的眸子在扫到花丛时突然一亮,然后连蹦带跳的尖声叫了起来,“蛇……有蛇!”一边喊一边后退,惊慌失措的叫着,“绿色的……还有花蛇……”
李青瑶此话一出,那小太监跟着也蹦起来了。他原地打了两个磨磨,四处乱挥拂尘,“护驾,来人,护驾!”
太子最怕蛇,而这个季节最多蛇!
果真,慢一拍的太子像是见了鬼一般。也不管身边刚给簪了一朵花的美人儿了,两大步退回到石子路上。
远处的宫女太子听到叫喊声,立马从四处跑过来。给太子行了礼后,分别拿起棍子扫把四处找蛇。
李青瑶拍着胸口不停的叫害怕,待到宫人越来越多,将太子四周围住,便伸手拉着赵时的手钻进了一条小路。
两人一路小跑,三拐五拐后,算是离那是非之地远了。
然后,李青瑶看着赵时一眼,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跑这几步对赵时来说算不上什么,可脸上却也挂了粉红,再加上他头上被太子簪的那枝花,真是好生俊俏一个小美人儿。
怪不得太子会那般调戏。
赵时却恼了,当下寒了声音对李青瑶道,“大胆!放肆!”
他这一世英名还未展露便全毁在今日了,偏偏,还都让眼前这小丫头瞧了去。
李青瑶的笑僵住了,看了赵时片刻,屈膝行礼,“臣女一时僭越,还请王爷责罚。”
少年王爷一侧身子,“罢了,恕你无罪。”这一日多番领她恩情,自己刚刚是小气了。
“多谢王爷宽厚,臣女告退。”说罢,李青瑶站直身子,往小路的另一边去了。
是她一时纵意了。
她和反王不可能成为朋友,以后最好也少联系。
上一世,他们道同志合,这一世,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时回过身刚想说送李青瑶回太和殿,便不见了李青瑶的身影。四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丢了。
待到他换回一身男装回到太和殿,宫宴正好在高氵朝,百官同时向太后贺寿。太子是在百官贺完寿后回来的,难免的,又被皇帝训斥了几句。
又过了半个时辰,太后说乏了后,宫宴也接近尾声了。
散宴出宫时,赵时远远看到李青瑶跟在一位身着诰命服饰的妇人身侧,一直提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那妇人一脸寒意,似是对李青瑶很是不满。李青瑶小脸也冷冰冰的,敛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大长公主见状笑了,回头轻声问道,“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
赵时连忙收回目光,恭敬的道,“回皇姑姑,今日受嬷嬷难为时,借用了那位李姑娘一物。侄儿在想,不知要怎样还与她才不会累她名声。”
“这点子小事也值得你挂在心上,”大长公主挑挑眉,“你只管将谢礼备好。余下的,交给我。”
☆、025 真是没他妈天理了!
坐在马车上出了宫门,李老太太脸上扔了在宫中时的谨慎小心,转而挂上了傲慢和对李青瑶的深深不满。
别府的小姐总是能找到机会同太后或是大长公主亲近亲近,得两件赏赐。偏李青瑶,好不容易和大长公主搭上话,却是要去恭房!
这一走就是许久,回来后大长公主连个眼神都没飘到她身上。
这若是李青梦……
李青梦定能将大长公主哄的高高兴兴的,没准连太后娘娘也会称赞几句。
越想越气,李老太太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李青瑶坐的离李老太太远远的,当看不到她脸上密布的乌云。
各花入各眼,自己便是讨好了也得不到李老太太一句好言语。还不如这样谁也不理谁,消消停停的回府就好。
祖孙两各怀心思,一时间只听闻车轱辘滚滚而过的声音。
马车晃荡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李青瑶昏昏欲睡时到地方了。下了马车一入门,管家就迎了上来,行了礼后对李老太太道,“老太太,二老爷来了。”
李青瑶一听这人,忍不住在嘴角挂了抹冷笑。
李老太太嫁过来后生了一儿一女,儿子便是这位二老爷李攀。平日里住在祖宅那边,时不时的到尚书府这里来打打秋风。
果然,一听李攀来了,李老太太脸上冷颜尽褪,有了笑意,“攀儿来了?来多久了?”
“来好一会儿了,带着林哥儿。”管家命小厮关了侧门,恭敬的道,“现在正在花厅里坐着呢。”
“在花厅里坐什么,”李老太太哎呀一声,一脸责备,“还不快让二老爷去我的院子里。春香,备冰没,可别热到孩子。”
管家一笑,退后了。
春香迎上前来扶了李老太太,回话,“老太太,林哥儿还没过百日,怕是用不得冰,所以……”
李青瑶见一群仆人拥簇着李老太太在前走,便扶了小喜的手想回房。
可李老太太脑后就像长了眼一样,她才一转身,李老太太便回过头来冷声道,“没规矩!你二叔父来了,你也不知过去请安?”
没办法,李青瑶只能跟着去。
花厅里,李攀正在发火。
几个婆子丫鬟跪在地上,脸上皆是带了掌印在哭,左一个二老爷饶命右一个二老爷息怒。
李攀的夫人常氏坐在石桌前,抱着怀里的孩子冷冷横过去一眼,“闭嘴,吓到林哥儿要了你们的命!”
跪在为首,穿着大丫鬟服饰的秀莲抽噎一声,“二太太,奴婢们真的没有轻贱您和二老爷,小少爷的意思。实在是……”
“母亲。”常氏见李老太太来了,马上打断秀莲的话,笑着起身迎过去,“母亲,儿媳给您请安。”
李老太太一见孙子,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她把手上的饰物一件件摘下递给春香,将林哥儿抱到怀里轻摇。
到底是血浓于水,自己的亲孙子,看着就欢喜。
抱在怀里亲昵了好一会儿,抬头问,“这是怎么了,又打丫鬟又罚婆子的。她们怎么轻漫你们了?”
这话,是对李攀说的。
李攀冷冷哼了一声,从石桌上拿起一个梨子咬了一大口。
常氏笑着接话了,“一些子小事,不值得母亲动怒……哎呀,几天没见,小五都出息成这样了。瞅瞅,瞅瞅这打扮。啧啧……”
常氏眼睛把李青瑶从头扫到尾,嘴里的啧啧声就没停过,“一身的绫罗,满发的金玉。二郎,咱们兰儿可是用过这样好的东西?”
李青兰,李攀和常氏的嫡女,年岁比李青瑶大。李攀那里还有一个同样年纪的庶女,是故李青瑶在族中排行第五。
李攀没递眼,扔过来一句,“你和娘说。”
李青瑶心中越发鄙视这对夫妇,打秋风都打到小辈儿身上了。没等李老太太说什么,她先给李攀和常氏见了礼,“青瑶见过叔父婶娘,若没什么事,便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李老太太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李攀阴阳怪气的道,“瞧瞧这大小姐的派头摆的,根本没把我这个二叔放在眼里。这还是小呢,等大了还不得把我轰出去。”
“入门前家母就常教导我,说事事都要向大伯母学习,因为大伯母是秦家女最知规矩。”常氏隐晦一笑,“还好我是那种不听劝的,若不然……只怕兰儿也这样了。”
李青瑶回头,目露杀意的向常氏横了过去。
常氏看的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李青瑶挑起嘴角,对常氏轻蔑一笑。
若是能,李青瑶此时就想把他轰出去!可惜,还不是时候。
李老太太背对着李青瑶,并没看到两人的小小交锋。她便是再向着儿子,也觉得此时这对夫妻的吃像难看了点。所以冷着脸摆摆手,让李青瑶走了。
直到那小小的人儿带着丫鬟不见了,常氏才从那冰冷的眼神里回过神来,然后大呼,“这,这……太没家教了!母亲,大伯母平日就是如此管教女儿的?都说大伯没有儿子,若是有,还不知要长成什么样出去败坏李家门风。”
“行了。”李老太太不喜欢秦氏的强硬和倔,同样也不喜欢常氏的咋咋呼呼没有轻重,“说说吧,你们来这有什么事儿。走,回去说,别和几个奴才置气了。”
李攀得了常氏一个眼神,马上凑过来,“娘,这不是林儿就要过百日了吗。儿子想……”
李青瑶回房第一件事就是脱了一身的累赘衣裙,换了轻便的后接过小喜递过来的雪梨糕大口咀嚼。一连吃了三四块,又喝了盏温茶,人算是缓过来了。
宫宴上的菜都是用来看的,谁也不会冒着御前失仪的危险去动筷子。所以,她从早起喝了碗粥一直饿到了现在。
回来的马车上倒是有吃食,只是李老太太没提,她也没要。
吃饱躺在小榻上正揉胃,琉璃回来了。怀里抱了一个汤碗大的青瓷鱼缸,走到屋里直接放到李青瑶旁边的小几上。
李青瑶回头一看,笑了。
青的瓷,碧的水,里面游着几条红通通似火的小金鱼不说,还斜插了一只含苞欲放的荷花。
本来屋子是燥热的,这东西一放,竟是带了两份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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