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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从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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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一下就是三日,等到天晴,园子里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这一日午后,琉璃正同小喜在炭盆里拔鸡蛋吃,便见小丫头来找琉璃,说冯婆子找她。
琉璃一听,拍拍手上灰,让小喜给自己留一个白薯,自己往大厨房去了。
因着冯婆子晚上回家过夜的关系,她里里外外的带个话,办个事儿非常方便。
本来,琉璃以为是上次让冯婆子看顾给买厨娘的事办好了,谁知,冯婆子带回的是周成的口信。
冯婆子拉着女儿到了隐蔽处,塞与她两只还热乎的鸡小腿,轻声道。“说是事都办的差不离了,晚上去给三姑娘回话,让你给留个门儿。”
琉璃连连点头,笑道,“知晓了知晓了。娘,你对我真好,今天竟是给我两只鸡腿。”
虽然是大丫鬟,可在吃喝上也是有限制的。冯婆子因在厨房工作,便借着些许便利给儿女打打牙祭。
“不是都给你的。你和小喜一人一只,可不许独吞了。”冯婆子叮嘱道,“不许哈,不然娘可生气了!”
“知道啦知道啦!”琉璃收好鸡腿,忍不住嘟囔,“对她倒是同对我一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您亲生的呢。”
冯婆子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话说的差不离,琉璃转身从暗处出来了。来到灶前,看着上面正煮着的两罐草药一愣。不过没表面出诧异,只是瞄了眼正在熬药的两个小丫头。
一个,是刘姨娘房里的。另一个,是李老太太房里的。
冯婆子送她到外面,她忍不住问了句,“这刘姨娘房里熬的是安胎药,那老太太房里熬的是……老太太病了?”
冯婆子不以为意的哦了声。道,“老太太没病,是老太太陪嫁来的一个老婆子。那婆子说是救过老太太的命,很被老太太看重。年纪大了,胳膊腿时不时就痛,所以就熬些草药缓解下。不是一天两天了,时不时就熬上一回……”
琉璃哦了声,不再问了。
回到李青瑶的院子,先是将鸡腿给了小喜,才去同李青瑶回了周成捎进来的口信。
说完,忍不住念叨了句厨房中那两罐药。
“姑娘,你说,什么病要时不时的就熬上几幅药?”琉璃就是觉得不对才说的,“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呢?”
“是不对劲儿。”李青瑶正在练字,她微微抬笔,道,“你同你娘说,想办法将那两幅药的药渣弄出来。这事,得查一下。”
☆、057 她怎能这样大胆!
当夜琉璃将所有的丫头婆子都打发了去睡觉,自己守夜,给周成留了门。
周成顶着一身寒霜进到房里时,已是亥时将过。李青瑶坐在外室里看书,灯芯被琉璃挑亮,在她身上落了一层柔和的光。
周成将裹在身上的斗篷解下,把怀里的一包东西递给了琉璃,对李青瑶道,“姑娘,这些子是凉城的特产。”
吃的喝的玩的,一应俱全。
周成在凉城打探消息这些日子,挑捡这些东西也是很用心的。
琉璃打开包袱,看里面一只做工精致的玉兔,心中甚是喜欢。回头对李青瑶道,“姑娘,您看,这兔子做的和真的一样。这眼睛,红通通的。”
李青瑶微微抬头,扫了一眼,看向周成问道,“不便宜吧?”
且不说做工,便那无瑕疵的白玉和红的似火的红玉,就要不少价钱。
周成早就想好了说辞,回道,“这次凉城之行,表少爷给了很大的便利。他接到姑娘的信后,给了我一块腰牌。说只可随时到秦家桑家的店面上去找人领银子……我没敢多领表少爷铺子上的银两,这些东西,多是低价买来的。那牌子,在回来前,也特意给表少爷送回去了。”
李青瑶满意的点头,将目光收回来,轻声道,“那便说正事吧。”
周成办事她很满意。
虽然秦元良是自己表兄,可在银钱上,还是不要太过麻烦为好。只是她没想到,秦元良竟会把腰牌给了周成。
这人情……她且以小卖小收着。等来日有了合适的机会,再还回去吧。
周成刚想说话,李青瑶又道,“靠近些,天冷。琉璃,给他搬个凳子。”
琉璃马上放下手中东西。搬了个小凳放在炭盆前,又倒了杯热茶。
周成坐下,接了热茶喝了口,驱散嗓中寒意后,将此次凉城之行的前后说给了李青瑶听。只是,掩过了自己身为楚国七皇子的身份,还有最后他命人烧了桑家仓库,凿沉了桑家商船,只说是别人做的。
李青瑶听后放下书,一双水眸看向周成,问道,“别人做的?”
周成直视李青瑶,回道,“对。本来我想找个机会把那仓库烧了。可谁知还没动手,那仓库上面就滚浓烟了。我怕别人发现,只能躲的越远越好。回京那日,又听说桑家走在路上的商船被遭漏了。想来,应该是桑家的仇家做的。桑家在凉城的买卖不好,可仇人也多。”
桑家仇人是不少,可谁敢顶着风头同正得势的桑家做对?不过这种时候,往桑家仇人身上推正合适。
“仇家?”李青瑶如葱削般的手指在小几上轻敲,眉头微皱,“是被仇家烧的?”
烧人仓库毁人商船,这怕是要有天大的仇了吧。如今桑家在凉城正得势,又传言攀上了尚书府,有谁会在这种时候做手脚?
且,听周成话中的意思。那货中还有没发出来的,李攀烟馆的货。
这,可就是和礼部尚书顶着干了。哪个商户会这样没脑子,得罪朝中大员?
周成装的三分明白七分糊涂的道,“桑家在凉城欺男霸女,什么损阴德的事都干。城中的老百姓十个要有八个骂他们的。没准就是哪家小老百姓干的,反正是不要命了呗。”
李青瑶笑笑,不再这话题上纠结了,“嗯,你说的有些道理。”
小老百姓哪有本事烧了仓库再毁商船,只查那商船的路径就不是容易的事。
只是眼下情况正是她想要的,别的内情,也不必太过操心了。
周成看着李青瑶看向自己的目光,心中立马郁闷了。李青瑶这眼神,倒像是在看事事不知的莽撞之人。
不过这丝不适也只一扫,就被他压下了。把剩下的半盏温茶喝净,他提起另一件事,“姑娘,你上次同我说的,找几个机灵的人教武,我找到了。眼下是六个,过些日子教的差不多了,带来给姑娘看。”
李青瑶点点头,“嗯,这事就交与你了。你让那老先生仔细去调教,需要多少银钱,只管同琉璃来拿就是了。”
周成点点头,事说完。起身告辞。
人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挺拔的身影几乎要融入在墨蓝的门帘里,只一张俊秀的脸庞看得清晰。
“姑娘,你可知神仙膏这种东西到底怎样?是好是坏?”
“提那种害人之物做甚,”李青瑶拧了眉头,眼中露出厌恶,“有它在,国不安,民不宁。”
周成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姑娘见过?”
若是没见过,怎会说出国不安,民不宁这六个字?
李青瑶抬头,目光刮向周成,“你想问什么?”
身为奴才,听话做事就好,怎么这样多舌?
“没什么,没什么。”周成连忙道,“这次凉城之行,见到了不少吸食神仙膏的人,几乎个个病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以为姑娘是见过,所以才会对这种东西如此深恶痛绝。”
“嗯,见过。”李青瑶道,“所以深恶痛绝。”
“那姑娘真是长了颗菩萨心肠!”周成给李青瑶作了一揖,道,“小的这就去了。”
说罢,挑起门帘走了。
他想问李青瑶是在哪里见到的,可此时时机不合适。其实,他更想知道,一个十岁的女童,怎么会说出国不安,民不宁这六个字的。
眼见着周成走了,李青瑶顶直的背微微弯下,缓缓松出口气。
不知为何,她竟是觉得周成不一样了。不止是同上一世不一样,便是同去凉城之前,也是有些许变化。
那些变化没体现在他的说话行事,乃至对自己的态度中。而是,明晃晃的刻在他的眼中!
周成出了院子,隐在夜色中,对两个守在暗处的护卫吩咐道,“看护好李姑娘,有何不对的地方要马上来通知我。”
两名护卫马上道,“七殿下,卑职誓死保卫李姑娘。”
“用不着誓死。”周成道,“这是尚书府后宅,能有什么大事?你们小心着不被发现就行了。若是被发现,往东边那个院子里跳,别给李姑娘惹祸事。”
两外护卫看了看李老太太的院子,认准地方,回道,“是,卑职谨记。”
叮嘱完毕,周成晃出后宅,回到书房,变回那个一字不识。只会干些子粗活的下等小厮。
。。。。。。
桑家的事解决了,算是去了李青瑶心中的一块大病。李攀还不知晓他等的货已经喂了水火,一天天的只会在李老太太面前吹嘘神仙膏到了后,会给他带来何样的财富。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两三日,冯婆子终是将刘姨娘和李老太太两房熬药的药渣都给偷出来了。
琉璃抱着给李青瑶看时,道,“藏的那叫一个隐蔽!倒了药后,直接将药渣往灶里扔,往雪里埋,要不是我娘盯的紧,真不好弄出一副完整的。”
“谁的弄这样隐蔽?”
“老太太院里的呗。”琉璃道,“刘姨娘那个好弄,倒了药后,小丫鬟把药渣往废桶里一扔就不管了。”
说着。将两个纸包打开,给李青瑶细看。
李青瑶只扫一眼便愁了。
这黑呼呼的一片,看上去都差不多,要怎么知道药有没有问题。
见李青瑶拧了眉头,琉璃马上道,“若是六娘子在府中就好了,她一定认得。”
李青瑶闻言笑了,道,“收拾好了放起来,随我去我娘那里去下。我明天,要去将军府做客。”
琉璃轻快的哎了声,把药渣包好收起来了。
李青瑶到秦氏那里时,李为竟是也在。
夫妻两个一个坐在小几上绣花儿,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看书。赵顺家的在旁边侍候,炭盆里坐着的茶水烟气袅袅……
这场景,竟是说不出的和谐好看。
赵顺家的见李青瑶来了,连忙放下手中丝线,迎了过去,“三姑娘,快进来暖和下,外面那样冷……”
李为瞄了眼外面的天色,道,“这风刮的大,一会儿怕是要下雪,你也不怕冷。”
李青瑶回眸一笑,“想爹爹和娘亲了,便来看看。还好爹爹在娘亲这,不然我还要往书房去一下。现在。倒是省了一遭呢。”
以往很少在秦氏这看到李为,如今,倒是时时见了。
李为听完笑了,摆摆手让李青瑶到自己这里来,拉了她冰冷的小手道,“这小嘴甜的,那就留下吃晚饭吧。”
“好啊。”李青瑶回头看了眼秦氏,道,“还请娘亲赏瑶儿一道爱吃的,再赏爹爹一道。”
秦氏忍不住笑了,“看你说的,便像是我愧对了你们父女一样。”
“怎会!”李为见秦氏难得的笑了,虽不是对自己,却也主动搭话道。“谁不知夫人对我们父女几个最好。所以,今日可是容我吃杯酒?”
秦氏回道,“老爷爱吃多少都行,我可不管。只是,你不去看看刘姨娘?”
她如今连妾都主动给李为纳了,哪还管他吃不吃酒。
“看她做甚。”李为对秦氏提刘姨娘有些不高兴,可还是尽量平着语气道,“也莫提她。”
时不时就让丫鬟往书房里送个汤传个话,也不管他在做些什么有多忙。
秦氏笑了,拉过女儿刺绣,不再说话。
赵顺家的笑着看这一家三口,道,“老爷太太略坐坐,我马上就让厨房做饭。再烫上一壶热热的酒。”
虽然是平常日子,可晚饭做的却很丰盛。不仅有李青瑶爱吃的八宝鸭,李为爱吃的清蒸河鲜,还有秦氏喜欢的酒酿丸子。
因着没外人,一家三口倒也自在。秦氏一边给李青瑶布菜,一边道,“你去大将军府想待几日?”
“看情况吧,主要是想老祖,六姑姑和姐姐了。”李青瑶笑道,“看了她们安好,我再回来陪娘亲。”
“娘不用你陪。”秦氏笑了,“你若是喜欢,就在那里多留几日。我知道贺大将军府定是什么也不缺,不过还是准备了些吃用的。你一起带去给老祖她们。老祖年纪大了,万不能受了风寒。你再问问老祖,冬月前可是回来?她在外面,我总是不放心……还有你六姑姑,一到冬日她就手脚冰冷,你把她往年惯用的手炉都带了去,你姐姐……”
李青瑶连连点头,“知晓了,娘,我定会把您的话一一带到。”
李为看着絮絮叮嘱的妻子和乖巧懂事的女儿,心里暖和和的。他倒了两杯酒放到秦氏和李青瑶面前,道,“天寒,喝两口暖暖身子。”
纯正的白酒。李青瑶喝一口就辣的呛磕。秦氏见状大笑,抚顺了李青瑶的背,道,“不能急喝,要这样,看娘这样喝。”
说着一昂白嫩的脖颈,将那一小盅白酒喝下去了。片刻,粉嫩的脸颊上就挂了一抹酒红。
李青瑶学着喝了一杯,停下了,“不喝了不喝了,我现在暖和了。”
“别喝了。”李为道,“再喝成小酒鬼了。”
余下的酒,被李为和秦氏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干净。赵顺家的再想去热,李为道。“不用了,太太有些醉了,再喝明日头要痛了。”
这一句话,说的赵顺家的眼泪差点飙出来。五年了,李为何曾在乎过秦氏的心思想法了。如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氏许久不沾烈酒,是有点晕沉,连女儿何时走的都不知道。在榻上歪了会儿,觉得想睡,便叫来赵顺家的帮她卸妆净面。
收拾干净,软棉棉的躺到床里不动了。
李为喝的要比秦氏多,可他的酒量哪是秦氏能比的?是故他去书房办了一个时辰的公务再回房,便看到秦氏醉意朦胧的半睡了。
似雪的肌肤上染了些许醉红,如瀑般的黑发趁的小脸粉嫩诱人。还有那唇……
半倚上床榻,李为忍不住含了上去。
软软糯糯,点点酒香中还着一丝丝甜。一阵迷茫,他放下床幔,握住秦氏的肩把这个吻加深了。
秦氏呼吸不畅,一睁眼,就看到李为横在眼前的脸。她含着李为的舌吱唔两声,用力推压在身上的人,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别哭。”李为手忙脚乱,松开被他蹂躏了半晌的唇,“素雅,你别哭,我……”
“你别来惹我,你去别处……”秦氏推他,酒后双臂却又用不上力气。
说好的各过各的。他爱纳多少妾都随便,自己只守着女儿过。他何苦还来惹自己……
“我醉了,你也醉了,听话……”
半个时辰后,秦氏泪流的更凶了,小声商量,“我累了,你放了我,去妾那里……”
又过半个时辰,她气若游丝,眼都睁不开,字都吐不清楚,“你,混蛋……”
李为将累的昏睡。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的秦氏抱在怀里,餍足一笑,“我混蛋,你睡,你睡,我不吵你了。”
秦氏挣了两下,终是挣不过,沉沉睡过去了。
李青瑶去将军府做客,按理说秦氏是应该早起打点一切的。可,她却一直睡到日上三杆。
便是这样,醒来时也是浑身酸痛,精神不济。
李青瑶同她辞行时,她扶着额头不住的点头。迷糊了一会儿再醒来,女儿已经走了,只留下半盏还温的茶。
赵顺家的自是明白秦氏这是怎么了,便道,“太太,再睡会儿吧,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老爷也真是,许久不同房了,怎么也不顾及着点太太的身子……
话没说完,秦氏已是歪在小榻又睡了。
前往将军府的马车上,琉璃暖了手炉给李青瑶抱着,念叨道,“太太看上去倦的很,是不是着了风寒了。”
“没事,娘亲她好的很,不用担心。”李青瑶道。“药渣都带好了吧?”
她上一世久经人事,秦氏那桃红的面容只稍一看便知道是怎么会回事,就更不用说她耳后遮挡不住的吻痕了。
李青瑶是希望李为和秦氏能合好的,可又担心以秦氏的性子,一头栽进去,怕又是一身伤痛。
只盼着,秦氏能坚守住现在的状态,别再犯糊涂吧。
马车晃了两个小时,终是到了贺大将军府。因提前来人通知过,早有婆子等在脚门处。
李青瑶坐在入后宅的小轿上后,那婆子道,“我们姑娘昨个接到李姑娘要来的消息,一直念叨到现在。眼下,我们姑娘,李大姑娘,六娘子都在老祖那里呢。老祖说天气冷,让姑娘直接去了菊园……”
李青瑶挑了窗帘向外看,只看到一片白皑皑的雪。
轿子颠簸了一刻的时机,终于到了地方。李青瑶披紧披风,带着琉璃进到屋里。
看到老祖,先是跪下磕了三个头。待到李青樱上前扶起她,丫鬟婆子们都退下后,她又将秦氏叮嘱她的事细细的都说了。
老祖一直笑着,连连点头道,“你母亲有心了……”
李青瑶又拿出秦氏专门准备给贺敏儿的礼物,道,“呐,我娘让我带给你的。”
荷包里是两只样式很巧的珠花,还有一对耳环。另有一个小包袱,是上几次贺敏儿去尚书府时一直说好吃的糕点。
贺敏儿看着高兴,拉着李青瑶的手连蹦带跳的道,“青瑶,青瑶,等老祖回去,我要跟着一起去尚书府做客。我可以同青樱住在一起。”
李青瑶撇了小嘴,“才几天,就和我姐姐这样好了,你不同我好了?”
李青樱上前来戳了下李青瑶的脑袋,哼了声,“连我的礼你也挑,是不是找打了?”
这话一说,满屋子的人都笑了。
坐在一块说笑了会儿,李青瑶回头给了李晴一个眼色。李晴授意,起身道,“老祖,快中午了,您歇息会儿吧。我带着她们几个去我那里闹。”
冬日天冷,老祖年岁大了,坐的久一点就会乏。她点点头,对李晴道,“一会再给我都送回来!”
李晴娇哼一声,“我还能把你这些宝贝疙瘩吃了不成!就不还就不还。”
老祖笑了,指着李晴对阎嬷嬷道,“看看,你看看她这性子。行了,你和青瑶去吧。敏儿,青樱,你们且等等再过去,我有事同你们说。”
刚刚李青瑶和李晴那小眼神,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贺敏儿本是起身要拉着李青樱走了,听老祖这样一说,马上留了下来。
李晴一笑,同李青瑶回自己屋子了。
李青瑶笑嘻嘻的同李晴走进去,一抬眼,惊了!
李晴素来是淡泊的性子,在尚书府时从不见她穿戴什么金银珀玉,也不见房里摆什么珍贵玉器。
可眼下……
她这屋子可算得上是美轮美奂,单摆在小几上那只花瓶便是价值连城的古物,就更不要说那书架上摆放的几本可算孤本的古医书了。
屋子里也暖和和的。还开着几盆鲜艳的花卉。她这才进来没一会儿,就觉得鼻尖冒汗。
扫视了四周一圈,李青瑶道,“六姑姑,这大将军府是真阔绰啊。我刚以为只老祖那里这样,原来你这里也这样。”
李晴脸色有些不善,坐下后让碧桃上茶,把话岔了过去,“说吧,你找我有何事。”
李青瑶见她不愿意说,也不不问了。对琉璃摆摆手,把茶渣摆在李晴面前道,“六姑姑,你帮我看看这两副药都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李晴疑惑的看了一眼李青瑶,将琉璃放在小几上的药渣拉到了眼前。她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仔细拨弄了几下,推到一边。转而,又把另一幅托到眼前,又拨弄了一翻,从里面拿出两样药材,仔细闻了闻味道。
对此比对了好一会儿,停下来,看着李青瑶一脸凝重的道,“青瑶,这两幅药渣你是从何处弄来的?”
“怎么?”李青瑶看看药又看看李晴,“真有问题?”
“你先同我说是从哪里来的。”李晴把簪子交给碧桃洗净,重新簪在发髻上。“你若不说,我就不说。”
李青瑶对琉璃点点头,琉璃马上上前,对李晴道,“六娘子,这幅药是刘姨娘房里的。而这幅,是老太太房里的。我上几日见两个丫鬟挨着熬药,一时好奇,就说与我们姑娘听,我们姑娘说让您帮忙掌下眼。”
李晴指着她反复摆弄的那幅药,瞪大眼再次问道,“这,是老太太院子里的,而且,挨着刘姨娘的药熬?”
琉璃连连点头,“六娘子,我不会记错的,这幅药就是老太太院子里的。说是给一个老婆子熬的,那老婆子常年腰腿痛!”
“混帐!”李晴拍案而起,随手就要砸手中茶盅,“一个年迈的老婆子,吃什么避孕通经的药!这明明,这明明就是要害……”
碧桃连忙拦下李晴,“姑娘,慎言,慎行!慎言,慎行!”
这话说不得,说出来是对李老太太大为敬。
这东西更砸不得。砸了,怕是大将军知道了,又要多送来许多稀奇物……
李青瑶忙站起身来一起劝,“六姑姑,您慢慢说,慢慢说,这药怎么了。”
李晴坐下,平了下抖个不止的心,指着那两幅药气怒道,“这,这幅是安胎养身的,没什么,正合适刘姨娘吃。而这,这里面全是性寒通经之物。无孕者吃了避孕,有孕者吃了伤身,轻则滑胎重则损命!青瑶,她,她怎能这样大胆!怎能,这样狠毒!!”
☆、058 卿,可悦我?
李晴简直要气死了!
若论谁了解李老太太,这尚书府内谁能有她深!
从小到大,她将李老太太偏心的所作所为看的清清楚楚。五年前,李老太太更着拿捏着她姨娘,硬是给她扣上了一个所谓痴情的名声,毁了她一辈子!
如今,这妖婆子竟然又出来害人了!而且是害一个还未落世的胎儿!
碧桃拦着李晴不让她摔东西,李晴转身就把小几上的棋盘给扫落了。
黑白玉石制成的棋子摔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李青瑶不想李晴会如此气,连忙惊慌的起身劝慰道,“六姑姑,你消消气,消消气!”
摔了东西,李晴平静许久。她坐在小榻上,用手捂着脸道,“这种损阴德的事,她做起来就没有一丝愧疚之心?她就不怕遭报应?!”
李青瑶展开双臂环上李晴的肩,长叹一声,“六姑姑,她若怕,就不会做了。也正因是一条命,咱们要帮帮刘姨娘才成……”
“对。”李晴抬起头来,看向李青瑶,“那妖婆子算计的是大哥的家业,这个孩子无论从哪方面讲都要保下。如果是个男孩儿,你和青樱以后便有了依靠。”
“嗯。”李青瑶道,“只是这事,拿到老祖面前或是说给我爹听都不成。万人她推出个丫鬟挡货,就打草惊蛇了。”
“嗯。”李晴点头,“她成心想害这个孩子,咱们断了她这条路,她定会想另一条路……这样,青瑶你过来。”
李青瑶连忙凑过去,听了李晴所说后,眼前一亮,嘴角挑了笑意。
李晴说罢,李青瑶看向同样有了笑意的琉璃,“可能做到?”
琉璃点头点头再点头,眸子里全是兴奋的光,“姑娘,这事好办,我娘定能做到!”
碧桃也是点头。“等我回去磨一磨宋妈妈,这事就事办功备了!”
想到了应对之法,李青瑶和李晴心情松缓下来,忍不住对视一笑。
然后不约而同扫了一眼地下,都哀怨的叹了一声。
这一地的棋子……
捡吧!
主仆四人捡了好一会儿棋子,洗净后擦干全都原样放了起来。然后,碧桃和琉璃又侍候两个主子重新整理了妆面。
这么一来一去的折腾完,已是过了大半个时辰。
李晴一瞄香钟,道,“呀,这会老祖已是睡醒,去花园转了。”
老祖作息很好,小憩从来都是不过三刻。然后,再出去溜达两圈。活动下筋骨。
李青瑶惊讶的道,“这样冷的天还去花园转?”
她刚刚坐轿子时往外看了眼,白茫茫一片全是雪,有什么好看的?
“多年的习惯了。”李晴把大斗篷给李青瑶披上,道,“时不时的走一走,对身子好。别说是这样的干冷雪天,便是夏日落雨了出不去,她也得在廊前屋后转几圈。”
李青瑶暗暗记下,怪不得老祖这样大的年纪了腰不弯背不驼,应该和这良好的作息也有关。
等她回去,定是要和秦氏好好说说,让她也没事多走走,多动动。
不然。哪会,咳,李为留一次房,她就像被拆了骨头重拼成的一样,起都起不来……
因着那两幅药的事解决了,李晴和李青瑶心情都挺不错。穿的暖和了,直接去了平时第祖常去的花园。
此时花园的赏梅亭中,贺行和赵时正临窗而立,看着外面枯干的梅林各自深思。
不远处,老祖正在雪中溜达。而贺敏儿和李青樱,则带了各自的丫鬟在嘻嘻哈哈的扔雪球。
贺行看着无忧无虑,玩的开心的贺敏儿,嘴角忍不住挑起了一抹笑意。
只一闪,这笑没隐下去不见了。
皇帝前两日在上书房分别训斥了太子和二皇子,不让他们惦记着贺家唯一的女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许他们打贺家军的主意,他是不会把贺敏儿许给任何一位皇子的。
这对贺行来说是好事,他千百个不愿意贺敏儿嫁到皇室过勾心斗角的日子。
可就在今日下朝后,皇帝的心腹小德子竟是来找他聊天。先是提起到了贺行应该有位将军夫人了,后面话音一转,说皇帝的嫡公主玉华公主,马上就要及笄……
这话中的意味,贺行还能听不出来吗?
皇帝这是不想给大皇子和二皇子多个靠山,可又想把贺家军牢牢握在皇室手中!
一想到这,贺行的拳握紧了。他只想当个普通朝臣,怎么就这么难呢?
贺行身侧,赵时的目光也落在了贺敏儿的身上。
他此次随同贺敏儿的兄长贺丛之去边关,真真正正见识到了贺家军的威武。他们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联合组阵,都胜自己封地的护卫军十数倍甚至上百倍。
这。怎能让他不眼红,怎能不羡慕。
在从边关返回时,赵时心中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贺行讨个人情,送几百人到贺家军来,让他代为训练。
可回到京中,宫中嬷嬷传出的关于他母妃凉妃的消息,让他的心乱了。
因着太后日前不知怎么的心情不好,皇帝为讨她欢心,就将曾经那些同太后做过对的人都拉出来折磨给太后解气。
凉妃就是其中一个,听传话的嬷嬷说,这爆冷的天气里,皇帝竟是让她穿了单薄的纱衣在雪地里光足跳舞,给太后饮酒助兴。
如今的凉妃季氏,已经是奄奄一息,只吊着半口气……
如今这种情况,赵时哪还有时间等自己的兵送到贺家军里练成猛将?便是贺行大度,直接给他一只良兵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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