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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从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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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以往,秦氏三下五除二的早下了论断了,爱住住,不爱住去老宅。
  那里屋子多,别说自己住一间,便是自己住一个院子也有!
  可眼下府中还有娇客,吵闹起来丢的是尚书府,是李为和她的脸。
  李老太太一直不说话,李婷是女儿,李攀是儿子,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偏了哪个她都舍不得。
  常氏靠着门框冷冷的看热闹,就是不说同住在京城里,将自己儿女领回去的话。
  一屋子人僵住的档儿,李青瑶说话了。
  她站出来道,“既是这样,那我和姐姐便去老祖那里,同六姑姑挤挤吧。”
  她正愁怎么让李青樱常和老祖多接触呢,如今借着这个机会住到老祖身边是最好不过的了。
  常氏的眼神作时亮了,她们怎么就没想到把女儿送到老祖的院子去。
  近月楼台先得月,就不信同样的儿孙,同样的孝敬,老祖会一点也看不到李青兰。
  李婷速度更快。笑言道,“那多麻烦,不如直接让温儿住过去,也省着你们姐妹折腾了。”
  这回,几个人争的又是谁去老祖院子了。
  秦氏劳累了一天,此时被吵的头痛。她举起手来让大家安静下,道,“这事,得问问老祖意见。老祖年岁高了,怕是受不得吵。”
  马上,打发了赵顺家的去跑道。没一会儿,赵顺家的领着碧桃回来了,说李晴说了。让李青瑶和李青樱住过去。
  这回,众人不吵了。
  常低冷笑一声,暗骂,“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玩意儿了,左不过就是一个老姑娘……”
  李婷心里也是瞧不起,可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暗下翻了个白眼。
  秦氏听见了,一个眼刀飞过去,直扎的常氏避开了眼神不敢与她直面。
  秦氏凉凉一笑,带着女儿走了。
  现下是忙,她没时间收拾常氏。等她缓过这几天的,她非好好算算当年常氏羞辱自己长兄嫂母的事。还要查清楚李为那三个妾室为何多年不孕!
  届时,可不要怪她心狠手辣,论事无情了!
  李青樱累了一天正躲在屋里偷闲,如今听回来的李青瑶说要腾屋子,心中一下便怒了。
  凭的她们姐妹住的好好的,却被两个外人给撵的四处无着。
  “这就气了?”李青瑶吩咐丫鬟锁箱子换被子,将贵重长用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我同你讲,咱们若是不走,表姐定是要住到你那屋和堂姐在一起。然后,你觉得这日子还有法儿过?”
  打蛇三寸,李青瑶知道李青樱最烦什么。
  李青樱一联想到李青兰和朱温儿住在一起……
  下意思的打了个哆嗦,马上改口。“算了,不和她们计较,咱们和老祖挤去,那里还清静。”手下竟是收拾的比李青瑶还利落。
  老祖的院子不小,平时就住她和李晴两个主子。李晴那里同李青瑶姐妹一样是个左右跨间,李晴平时一个当卧房一个当书房。
  此时李青樱和李青瑶过来,便直接住到了书房里。
  虽然女孩子用的东西少,倒也干净利落。
  待到她们姐妹收拾妥当,又将朱温儿安顿好,已是到了用晚饭的时间。
  因着有外客在,十好几口人坐在一起,分了男女席吃的。
  席上,李为又喝了点酒。女席这边老祖不在,李老太太又成了最大的。有她撑着又都是她的亲戚,秦氏乐得轻松。实在太累,席面一撤,便垂着僵痛的腰回房了。
  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歇口气的功夫,问赵顺家的,“事情可是准备好了?”
  赵顺家的点头,“太太,您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秦氏翻身面向床里,合上眼又嘟囔了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熄灯吧,我累坏了,想歇息了。”
  累是累坏了,其实一点睡意也没有。
  赵顺家的长叹一声,熄了长烛,只在妆台前留了个暗火,退下了。
  她知道秦氏睡不着,秦氏是和她一同长大的,性子有多傲她知道。
  如今,她亲自给李为安排了妾室,就在偏室里……
  李为被李攀灌了不少酒,回去时脚下都打晃了。回到院子站在廊上,下意识的就往秦氏的房里走,走一半想到秦氏正在同他呕气,便转个身往刘姨娘那里走。
  两步。又停下。
  府里住了那么多外客,若是知道他留宿妾室那里,岂不是要笑话他们夫妻关系不合?
  也不管外客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内宅之事,李为寻个理由,很是坦荡的往秦氏房里去了。才走几步,正好被出来寻他的赵顺家的拦住了。
  赵顺家的低眉顺眼的笑道,“老爷,奴婢正要去寻您呢。”
  李为心中畅快了,只是脸还板着,“太太让你来的?今日外客多,她竟是还这般不懂事。”
  赵顺家的心中一涩,为秦氏不值。可脸上却没表面出来,笑道。“太太说了,请老爷到偏室……”
  “太太今个累坏了吧?”李为提步往偏室走。
  “是。”赵顺家的前面引路,“今个太太累坏了。”
  李为点点头,跟在赵顺家的后面走。
  自己一堂堂八尺男儿都累成这样,更不要提身形娇小的秦氏了。
  “你……”
  李为回头,想说让赵顺家的好好给秦氏松松筋骨,免得明日难受。一想赵顺家的中心于秦氏,定是早就这样做了,便把话咽了下去。
  “老爷,到了,您早些休息吧。”赵顺家的推开门,在李为迈进去后,将门带上了。
  李为揉揉眉心,刚想迈步,发现偏室变得与往日不同。
  往日清淡色调的装扮都换成了粉红色的不说,地中间还摆了一张席面。
  而且,在床榻上还坐着两个貌美如花,只着了里衣,面带羞红的丫鬟。
  李为心中吃惊,指着两人问道:“你们是谁?”
  两个丫鬟起身,对李为福下身去,齐身道,“奴婢芳绫、素菊,是专门伺候老爷的。”
  芳绫抬起头来,目中含情的走过来,“老爷。您忙了一天定是累了吧。席上吃了酒,定是没用多少饭食。这桌上的都是素菊新手做的,您尝尝可还合胃口?”
  素菊迎上前来,略低着头在一只描金小碟里布了菜,“老爷若是不喜欢,奴婢再去学别的来。”
  李为下意识的扫开芳绫伸向自己的手,冷了脸,“是老太太叫你们来的?”
  初回京城那年,李老太太就像今日这样,在三个月内给他送了两个妾。
  若不是因为那两个妾,秦氏后来也不会和他闹。
  如今可倒好,一下子送来两,秦氏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和自己翻了天!
  不对!
  李为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是赵顺家的引他来的。
  芳绫的话证实了李为的猜想,“老爷,我们是太太买来伺候老爷的。太太说,从今个起,我们就是老爷的人了。”
  到底是没经过人事,话说完,脸已是红的不成样子。
  素菊本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表忠心,“太太人好贤慧,她说将我们当妹妹看,我,我们,也将太太当姐姐。当恩人那样去侍奉……”
  李为听的清楚明白,可心中却没半点喜意。
  他一屁股坐下,呆愣半天,等酒意稍散,看了看两个正值妙龄的姑娘,觉得心烦意乱……
  芳绫忍着羞意想要上前给李为宽衣,却被李为一把推开。他站起身,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素菊在后面急切叫了句,“老爷,老爷,太太知道会说我们没用的……”
  李为哪听的两个丫鬟在喊什么,他将手背在身后,气呼呼的几步来到秦氏门前。想进去,却再次被从里面出来的赵顺家的拦住了。她惊讶的道,“老爷,您怎么还没休息。快去休息吧,太太她已是歇下了……”
  李为一把将她扫开,气呼呼地说道:“反了你!我去哪里歇息还得你来安排?滚开!”
  赵顺家的向后一仰摔坐在地上,李为推开半合的门,抬腿迈了进去。

  ☆、041 贤惠的当家太太

  秦氏哪里睡得着,心中油煎一样难受着。头挨着枕头,默默落泪。
  听到外面李为和赵顺家的说话,知道李为进来。她素来是个逞强之人,连忙把眼角的泪擦了,往床榻里面移过去,面朝着墙壁闭眼假寐。
  李为一踏进内室看到的便是昏暗的房间里床帐半放,秦氏背对着外面已是躺下。如瀑的黑发一半压在身下一半散在枕上,趁得半张侧脸如玉一样净白。
  竟然真睡了!
  李为含怒走过去,坐在床榻上刚要发脾气,便感知到手掌下的床褥是温热的。
  显然,这里刚刚还躺着人,才移走不久。
  心中的怒火就这么被这一丝温热给化解掉,随而化为一声叹息。
  他轻手轻脚的宽了衣,在秦氏身边躺下来。将双手叠加在胸前,张了张口想说点儿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交流越来越少。当年秦氏初嫁于他时,夫妻两个也是你侬我侬琴瑟和鸣,连脸红的时候都很少。
  那样的日子如今想起来,居然觉得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得不真切。
  两人不合,就是从回京,李老太太抬了刘姨娘的身份,又送妾开始。
  李为是传统男人,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原本正常,也没见别的官宦人家夫妻两个因此闹矛盾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得鸡犬不宁呢。因此心中别着劲儿,总觉得都怪秦氏,因为她嫉妒吃醋。既然嫁给自己,就要明白出嫁随夫的道理,怎么如此不贤惠。
  可现在……秦氏真给他纳妾,守了贤妻本分,他这心里……
  李为伸出手去碰碰秦氏的肩膀,想要与很久之前那样心平气和地与她聊聊天说说话。
  秦氏是什么样的性子他知道,今日能做到这样,心中定是不好受了。
  哪知李为刚碰触到秦的肩,秦氏猛地往里面一缩,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似得。
  李为半支起身。手僵在半空,硬是不敢再碰。
  秦氏装不成睡也便不装了,开口说道:“今日劳累一天,老爷肯定也劳乏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你叫我什么?”李为出声打断。
  他莫不是听错了?
  闺房之中,秦氏一直都是叫他相公的,如今,居然叫他老爷!
  秦氏侧身坐起来,回了头,叫道,“老爷,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相公?”
  秦氏的声音顿了顿,压下心中酸涩。佯装平静,大度的道,“老爷,如今你我多大的年岁了?樱儿过了后个就十三了,老夫老妻的哪还叫得出口。您放心,我懂事了,不会再和妾室争风吃醋闹得府上不得安宁。这些年亏得老爷包容我,不和我一般计较。可我若一直那样下去,岂不是真的是四六不知,不懂老爷待我的好了?”
  李为喉咙被噎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半响问道:“你日后,再不,犯妒了?”
  多大年岁?秦氏今年满打满算才二十八,正是壮年!又怎么老夫老妻了,现在的她同刚嫁与自己时又有多少区别?
  秦氏侧了侧脸,淡然回道,“是,不会了。老爷,素菊虽然是农家女儿,可身子骨却好。芳绫家里没落前是个真正的闺秀,棋琴书画都能上些手……一时之间有些子急,也未多安排。等过些日子我闲下来,会再挑几个模样品行好的……”
  李为觉得肺要炸!
  听听!听听!不仅不再犯妒,还左一个妾右一个妾的往自己这里送。送两个不够,后面还会有!
  多贤会。多贴心的当家太太啊!
  可他这心里的火怎么就止不住呢。
  看着秦氏的侧脸,李为当下冷笑道,“很好很好,你能想明白最好不过。可,我这尚书府不能连个嫡子都没有,你……”
  你还是不合格,你要是真贤惠,就给我生下个儿子。
  秦氏便是铁打的心,此时也碎透了。李为这是,让她腾出正妻之位?
  若是放在李婷没和她哭诉前,她没准就真让出去了。
  可现下,她如何放得下两个越来越懂事听话的女儿?
  她没抬头,只幽幽道,“所以,还望老爷多多宠幸两名妹妹,早日为李家开枝散叶。妾身想过了,这两位妹妹若是谁能生下男孩,可以挂到我的名下全做嫡子来养。或是,来日得了机会我去太后那里聊天时,帮生下男孩的妹妹求来平妻之位,这样,那孩子也就是嫡子了。”
  在大梁,只有商户人家才有平妻之说。当官的纳多少个妾都行,可要是想抬个平妻,要得到上面的恩准。
  李为双目圆睁,怒视秦氏半晌,胸口揪痛的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秦氏垂着头,半天听不到李为回话,以为他还是不满意。
  许久,闭上眼深呼出一口气,“难道,老爷一定要妾身下堂让位?”
  “你肯下堂?”李为咬牙切齿的问。
  见秦氏张嘴要说话,他冷哼一声,翻身下地,拎起衣服就冲了出去!
  秦氏有什么不肯的!上些日子不还把离合总挂在嘴边呢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秦氏终是觉得嫁与他委屈了!就算是自己做到现在的尚书之位,也不能让她起了半点流连之情!
  坐在书房,李为气的一连喝了三杯凉茶。
  她不就是要休书吗,给,给,他给。
  想着,提笔,却在落下时停下了。
  发呆之迹,竟是隐隐看到秦氏立在书案前给他研磨。美人如玉,脉脉一眼,满是柔情。
  一眨眼,人没了!
  李为气怒怒的再转身,又要提笔,斜眼一撇,又见秦氏在书架前翻书。暗淡的烛光中,柔美的身姿似融在雾中一样。明明没有说话,他却仿佛听到秦氏小女儿姿态的在对自己撒娇。
  李为站起身来往那里走,秦氏却又不见了。
  三碗凉茶起了作用,醉意终是退下了。他似避蛇蝎一样扔了手里的笔,彻底清醒。
  书房里再没了秦氏的虚影,李为环顾四周惊出一身虚汗来。
  差点,差一点就铸成大错。
  他再次站起身,回了房。躺在秦氏身边,听着秦氏平缓的呼吸声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左翻一个,心中暗道,她倒是睡得着!
  右翻一个,隐隐有些生气,竟是真看开了!
  再翻一个,要怎么和她说自己不要妾,也不介意她妒忌呢?
  秦氏也没睡。此时能躺住全靠装。
  他怎么又回来了?难道非要此时就休了自己?
  两个妾已是安排好了,难道都不合他的意?
  他怎么还不走,帕子被眼泪浸湿了,都没法换。更不敢抽噎,怕被听到自尊受不了。
  夫妻两个背对着,各怀心思的一直熬到三更天才都睡过去。
  秦氏梦中抽噎一声,李为熟睡中下意思的把她环在怀里,还用手轻拍了拍。
  立在墙角,长得粉嫩嫩,着了一身喜庆红衣的月老童子擦了头上虚汗,长吁出一口气。
  他摊开死死攥了许久的右掌,手心中赫然是一条抽了丝,眼揪着要断的红绳。红绳的两端。一端牵着秦氏的脚祼,另一端系了李为的脚祼。
  “还好,还好我自此路过……若是被月老发现,非治我一个巡查不利之罪不可!”
  童子心颤颤的把红绳攥紧,闭眼念咒使劲晃了几晃。再松开,抽了丝的红绳恢复如新。
  指尖一弹,红绳化为星光点点消失不见。
  床榻上,秦氏睡中轻叹一口气,将额头靠在了李为胸前蹭蹭,找个舒适的姿势睡过去了。
  童子见状一笑,穿门而出,一步似十步的往尚书府偏僻的小院行了过去。
  来到李晴的房前,对刚从里面出来的,和他同样装束,同样粉嫩嫩的女娃娃问,“姻缘线可是牵好了?”
  女娃娃点头点头再点头,“按着月老爷爷的意思系好了。”
  男童将信将疑,进去查看。片刻,出来揪了女童的耳朵进去,“看看,看看,你又牵错了。姻缘薄书,贺氏五子配与李氏六女。你却把线牵到了下一辈分的李家长女身上!你都多大了,一千多岁了还总做错事。”
  女童哀声嚎叫,夺回自己耳朵断了李青樱脚祼的线。一抛,系在了另一屋的李晴脚祼上。
  “我重新牵还不成吗。重新牵还不成吗?”
  线牵好,中间赫然多了个结。
  男童恨铁不成纲,“他们本应和顺,如今却因你多了一道磨难。看我不回禀月老好好收拾你!”
  正说着,一个白胡垂胸,满面红光的老者自尚书府酒窖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手里拎着壶陈年花雕,喝上一口,品上许久味道,“不错,好酒,好酒。”
  他已是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对正生气的男童摆摆手,“走啦走啦。还有姻缘要牵呢。这人的命,一切皆有定数。合着他们要有这一磨难,便是你来牵,也会因种种错过而断了线。就像你刚刚偷接上的那条姻缘,你系时还好好的,可曾想过会散?”
  男童不说话了,还是不服气,觉得若是自己来系,定是不会出半分错处。
  女童则开心的道,“月老爷爷说的对。”
  月老抬起手在女童额上弹了下,板了脸,“再出错,罚你纺线去。”
  女童垂了嘴角。“月老爷爷,小童知错了……”
  一老两幼说话中,踏树远去。
  房内,李晴翻个身,眉头皱了起来。
  梦境中,贺行站在她面前,轻笑道,“李姑娘这是自愿过的我的门。”
  李晴羞愧难当,跺脚骂道,“登徒子!”
  梦境一转,贺行嬉皮笑道,“表妹莫气,你可愿出了这牢笼,随我去边关。”
  李晴一默,出了李府这牢笼……
  “表妹,可好?”贺行追问,“表妹?”
  熟睡中的李晴被问的急了,回喝道,“登徒子!”
  碧桃睡的迷糊,听到声音拿着烛台进到室内,打了个哈欠问,“姑娘,你还没睡吗?可是要喝水?”
  等了半晌没听李晴说话,见夜风吹的床帐飞扬,便伸手压实。
  一递眼,见李晴眉头皱着眉骂了声登徒子。
  碧桃一惊。姑娘白日这是遇到不规矩的外男了?不可能啊,她就没离开姑娘身边。
  随而,见李晴的嘴角往上挑了挑,挂了一抹笑意。
  碧桃一见也笑,在李晴耳边小声小声再小声的道,“姑娘,你思春啦!”
  说完,退出去又睡下了。
  屋里唯一一丝光亮暗下去,院子里又恢复寂静。
  老祖的屋里,却突然亮了灯。
  陪嫁过来,在老祖身边侍候了几十年的阎嬷嬷披着衣服站在老祖面前,轻声问,“可是起夜?还是躺得累了?”
  老人家,觉少,夜尿多。
  老祖摇摇头,静了会儿,对阎嬷嬷道“这两个嫡出姑娘你看着怎么样?”
  阎嬷嬷笑了一下,回道:“这原本啊,还以为李府一代不如一代,特别是老太太和大太太自己又那个样子……未曾想到头来,却出来个三姑娘这样玲珑剔透的一个小丫头,为人做事十分识大体。老祖知不知道,就是她主动提出来过来陪你,好把自己的院子让给客人们住的。”
  老祖点点头,头望着五彩屏风,轻声道:“这些年我虽不管事。可眼还没瞎。以前总觉得三丫头不是个苗子,做事孤绝,人又狠毒,长大后定是个毒辣之人。没想到长到今日,却越来越成器出息了。知道礼数,懂得规矩,还知道事事劝解着她母亲些……你发现没有,她母亲近来越发懂事知大体了,竟是知道给自己男人纳妾了!”
  老祖对秦氏一直不错,可上几年因为纳妾的事秦氏闹的太过厉害,所以她才渐渐对这个当家太太失去了信心。
  老人家在后宅里浸淫了半辈子,见秦氏放不下女儿小情,便知道在后宅这片天地上她成不了大事,相应的,这后宅也就消停不了。
  对此阎嬷嬷是赞同的,秦氏近来做的事都是可圈可点。若能早几年就这样,现在后宅定是比现在强。
  说着话,主仆两人又将话题扯着又说到李青樱身上。
  老祖望着未被熄灭的蜡烛,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柔柔和和的,她那饱经世事的眸子锐利一闪,叹口气,“青樱这丫头也不错,可总是差了个劲儿,少了嫡长女应有的气势……”
  阎嬷嬷细心地为她拉好被子,笑道“秦氏心思不在管教女儿上,大姑娘能出落到这种程度已经算很不错了。由此可见,是一块好玉,若能好好管教管教,必然会出挑得不同凡响。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李府的嫡长女,出身地位摆在那里……”
  老祖点头,“不错,是这个理儿。”
  嫡庶两字自人一出身就刻在骨头里,那气势是命中带的。
  倒不是说只要是嫡就好,是庶就不好。全要看那人自己是怎样的秉性,看不看得起自己。
  比如在她身边侍候了这么多年的李晴。
  虽是庶,可自小就不觉得自己落于嫡女半分,这些年来活的不卑不亢。丫鬟婆子哪个敢小觑了去?
  相比之下,李为的二丫头就不行了。李老太太那样高看她,她还是放不下心里那点子自卑,活生生把自己困住了。
  阎嬷嬷笑道,“老夫人,可是想调教调教大姑娘?”
  老祖长长叹一声,摇头道:“我老了,这都是年轻儿孙的事情,由着她们去吧。”
  这话都说出来,摆明就是不愿意再管儿孙的事儿吧。也怪不得老祖心灰意冷,当年是受到何等待遇的,如今又何苦要出去受累。
  毕竟这个年岁,能享清福就享清福好了。无需出山操劳。
  李老太太那人的脾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也实在是懒得招惹,并不是有心无力,不过是不愿与她一般见识罢了。
  阎嬷嬷何尝不知道老祖心事儿,起身吹熄了蜡烛,这些年也的确是老祖被亏欠良多,便也笑道:“您说的是,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吧。睡吧,眼瞅着四更天了。”
  老祖嗯了声,却又出声,“阿玉,你说,晴丫头还能不能再许人家。”
  阿玉是阎娘娘的小名。
  她听了老祖的话。回道,“这,怕是不能了吧。如今六娘子痴情的名头在京城中被人称颂,连大长公主都高看一眼。若她许人家,岂不是要被千人所指万人所骂?”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老祖想事比谁都清楚,可就是不死心,“她是个好孩子。”
  “这是事关尚书府脸面,您说……这事除了您外,别人会同意吗?”听老祖又叹气,阎嬷嬷连忙又改口,“不过也不一定,当年六娘子这痴情的名声是皇室给做实的,若是再由皇室出面。给赐了婚,情况就不同了。”
  只是皇室赐婚何苦难,李为是大官不错,可又不是皇亲国戚。
  再说,以李为的性格,也不可能主动把脸递到皇帝面前让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狠扇几下,再求个甜枣。
  老祖翻个身,语气落寞下来,“我这般年纪,快要落土的人了。如今,也就这么点放不下的事了。”
  可就这么点事,却难于上青天。
  老祖睡的虽晚,却起的极早。
  当李晴带着李青樱李青瑶两姐妹去给她请安时,她已经起梳洗完毕,精神抖擞的坐在书案前看书了。
  几十年养下的习性,清晨的时候脑清目明,正是读书的好时候。
  李青瑶暗暗记下了,背地里同李青樱说,以后她们也早起读书。
  大家闺秀的做派,按着做定没错。
  李青樱在浮华寺那些日子一直是晨起诉经,已是形成习惯,所以也没拒绝。
  阎嬷嬷听后笑了,见老祖脸上没有排斥的意味,命丫鬟搬了小几来排放在书房里,对李晴道,“那三位姑娘便坐下看会书,小厨房里正在做早饭。做好了,摆齐了,老奴再来叫老祖和几位姑娘。”
  李青瑶看了眼老祖神色,见没反对,便同李晴,李青樱三人选了书,接着长幼坐下了。
  老祖自书中抬头,看了三个丫头一眼,嘴角往起挑挑,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阎嬷嬷忍不住一笑。
  老祖嘴上说不管不管,可对于守礼知规矩的孩子还是喜欢的。
  看,这不就带着几位姑娘看上书了。
  阎嬷嬷笑呵呵去厨房看吃食准备如何,再回来。见老祖正站在李青樱身边,指着她书目上的东西在讲解什么。
  她一笑,命丫鬟们去摆桌。路过书房时再看一眼,见老祖用书轻敲了下李青瑶的后背,道,“坐有坐相。”
  十岁的小姑娘马上把后背挺直了。
  眼前这副景象再好再不想打破,阎嬷嬷也是进去叫了祖孙四人出来用早饭。
  餐桌上祖孙四人进食清粥小菜,一点不协调的声音也没发出。
  阎嬷嬷看着这场景再次笑笑。
  底子都还是不错的,这样老祖也能调教的轻松些。
  可惜,这幅和谐的景象倒底还是被打破了。门外,李婷带着朱朗朱温儿,常氏带着李伯均李青兰求见请安。
  宋婆子虽然把人挡在了门外,可常氏那尖酸刻薄的话还是一句接着一句的传到屋里来。
  “你这狗婆子。我连进自己家院子都不行了?你去通秉过老祖了吗,就说老祖不见客?我是客?认准了,我是你家二太太!”
  李青瑶手中筷子一顿,抬头见老祖似没听到一样继续进食,便给了同自己一样观望的李青樱一个眼神,静下心来继续用饭。
  李晴则是连眼皮都没挑一下。
  祖孙四人用完饭,常氏已是骂了好一会儿子。
  丫鬟们撤下残羹,上了新茶。老祖品了一口,问道,“你们今日都有什么安排?”
  李晴回,“看书。”
  李青樱道,“府上还有几位娇客,要陪着。”
  这几位娇客虽住到李家老宅去了,可若要走,定是要绕路到尚书府来辞行的。
  李青瑶要做的事可多了,一会李为下朝回来,她要叫琉璃去前院两个小厮那里打听下朝中有没有大事发生。还要去秦氏那里看看,安慰几句,毕竟秦氏昨天给李为安排了妾,心中肯定不好受,除了这些,还要回她和李青樱的院子一趟,把昨个儿没来得急搬到李晴这里的东西都搬过来,再问问守在那院子里的婆子,这两人可是作妖了。
  只是,这些话都没法明说。脑子转了两转后,她对老祖笑笑,甜甜的说了十岁孩子应该说的话,“玩儿。”
  老祖看了李青瑶一眼,像是要将她看透一样。好一会儿,笑回道,“那你就去玩吧。青樱,今日那些娇客要走的七七八八了吧?她们回去后,花笺要常通着些。”
  李青樱点头,这些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老祖转而看向李晴,“你今日便不要看书了,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就在我这里待着,等着贺家小子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李晴“啊?”了一声,在老祖目光扫过来时,自知情绪过激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知晓了。”
  喝了半盏茶,老祖对李青樱和李青瑶道,“你们去吧。”又对一直挂着笑的阎嬷嬷道,“去把她们见进来,磕了头赶紧走,我听着烦。”
  阎嬷嬷福身称是,送着李青樱李青瑶出去,迎常氏李婷带着各自的儿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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