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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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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里苏家也要来帮忙,三哥会告诉你。朝会他也会带你去,让你一个一个认识各族家的接引人。”
  说着谢蕊从自己拇指上拿下一枚青色扳指,这扳指好似从她有意识起,就见姑戴着的。现如今姑将扳指戴在她拇指上。“此物终生不得脱,是我谢家与各族约盟的象征,必要时能号召各族联手,所以至关重要。你戴一日,外面便知道谢家与各族约盟未断一日,对谢家就尊敬一日。”
  “姑姑说的各族是指非人族么?”
  谢蕊笑叹,“傻姑娘,又犯傻。到现在还问,真是傻子。咱家里,各有各的责任,你爹作为家主,笼络宗族,你大哥在朝为仕,你二哥你却是知道的。他在玄境地位超然,如今也不能撼动,虽说是不归家了,实际上没有一日不在位家中处理。你叔叔们更是一样,各有各忙,有的隐姓埋名,不好告诉你知道。再说月晕和阿笙,咱家原先不涉后宫,现在时势变化快,也得有咱家人选了。为什么培养你学道符,是因为这个非人族类的联系交由给了你。原先我也修过几年道法,与三哥等人亲近,但我天赋不佳,后来也无心修炼,因此大不如你,我还能做这个接引人,都是各族给谢家的面子。但你做是实至名归了。”
  “这几日间三哥会来同你父操持月晕婚事,同焽王府来的管家商事餐饭,等商量完他就会找你,让你先去苏家和苏家人聚一聚,先把苏家认脸熟。博陵狐族在各族当中为翘楚,有三哥与狐族为我家靠山,其他小族自然乐得承认你为新的接引。只不过为你姑母我得强调,人妖殊途,不要因其面孔或是个性彰然你就倾心,想想看嫁给旁人家,只有你一个是人,旁的都是妖,妖性发时与情爱时你的幻想也迥异,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都说是门当户对才能平顺恩爱,夫妻之道,我看一点没错。”
  说着谢蕊颇为感慨了。谢流离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轻易看上谁的。”
  “那可难说了……”
  婚事因为紧急,这几日已经张罗起来了。家中张红布绸红花已经挂起,谢流离与谢笙为了新娘子忙前忙后奔个不停。
  最为闲适的就是这新郎官与新娘子了。焽王就在沧浪亭待着,有什么事情,他府里管家还得骑着马跑来江边问话。他一个粗人又闲这琐事烦,只说,“你自己安排不就行了。”
  在王府的家臣也成日里用黑间鸢传信过来,有时问说请柬及座次布置,他便要大发雷霆了。凌楚揣摩王上意思给王府家臣回信,张罗大婚事宜等,也是累的满头大汗。有时候还得让红眼将军把他驮回王府去照面传话,当真是比跟着焽王打仗还发愁。
  等到诸事准备停当,就等迎送那日的时候,所有人都清闲下来。扮作长胡老者的苏三在这日回家前过来找谢流离,告知她明早盛装去苏家的事。
  这一回谢蕊早就给她准备好了,翌日晨起谢蕊就在缥缈间里站着,婢女们一手捧衣裳,一手捧妆盒,一手捧钗钿,将她摁在铜镜子前。
  等到了苏宅,苏三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了。苏三同她一起入了宅门。那苏家的宅门一关,苏三即刻变为原来的模样。那门前家丁也变化了模样,从平平无奇的妆容化作个个儿的美男子,举手投足间魅惑难挡。
  苏三轻笑说,“当心了。咱们这里哪一个,都有狐媚的本事。”
  “是啊,都是狐媚子,这教我怎么好?”
  谢流离被周遭的人影震惊得直想流口水,苏三道,“无妨无妨,我已经下令了,谁看上你就打谁三十大板,以后不得见客。”
  “那也不用这样啊,看上我又不是什么罪过。大抵我守住本心就行了。”
  苏三道,“你们谢家的女儿也水灵,我们苏家也得当心。”
  色相。谢流离感觉是来了一个色欲纵横的地界,这地方充斥着一种又诡异又吸引人的香味,从哪些男男女女的美狐狸身上窜出来的。姑且叫这种香味叫勾魂香吧。
  苏府比谢府大得多也精致得多,大抵是整个苏氏都住在同一宅中,便于狐狸的管理。
  苏三带她走在花园画壁旁,只给她看上面精致的壁画。“最左,那是我们苏家第一代祖宗,也是我的祖父,苏宅的位置在六百年前是个山洞,便是祖先修炼之所。第二幅讲述祖先收罗博陵当地的狐狸为训,渐渐都教养成人,其中便有我们的祖母。第三幅,家族渐渐壮大,祖父也定下千余条家法规范苏家……第十三幅,家姊苏绮罗嫁入帝家为昭华,第十四幅,生下皇四子。”
  原来是皇四子。“皇四子的名字……”
  苏三道,“宁茗。”
  “一鸣惊人?”
  苏三又笑,“他开口是惯会惊人的。那小子以为全天下的姑娘都爱慕他,于是总口出狂言。反正苏家不能成妲己事,因此家姊在后宫淡泊处事,少时也没给他多请师傅教朝政读书,倒是对花鸟辞令、道家符篆感兴趣。以往的大朝会我会带他同去,这次你便能见到他了。”
  “说起来,那不是送月晕回王府成婚时也能见到么?”
  苏三想了想,“倒也是,能粗粗见个面,恐怕忙得说不上话。”
  谢流离跟着他一路走到堂内,家宴快开始了,桌上已经坐了不少苏家亲眷,放眼望去,各个光艳照人。苏三挨个介绍,,随后领她就坐。
  苏三的二姊开口道,“谢姑娘不输吾家呢。”
  苏三的侄媳道,“是要做太子妃那位不?这么的水灵,不过放心,到宫中有咱们娘娘照应,不会委屈着你的。”
  二姊道,“得了吧,绮罗能照顾她自己和自己那龟儿子就算不错了。”
  “人家是皇子,什么龟儿子。若不是家规不许,好好教还会有那事?我们家里老大老二老三,哪个不是顶呱呱的,现也在谢家族学里回回考第一第二。”
  席间有几个长辈男人皆不怎么说话,但听着一屋女眷聒噪,都显得面上喜乐。
  苏三解释道,“这是谢家长女流离,凤凰那一位是二女。”
  有个是苏家长兄,这个时候开口了,“我已经三百六十多了,按我的修为,没几天可活了。你们谢家与我们家,就是缺一门姻亲。我看我家小孙如今和你相匹,你若是家中还没许走,我就让苏三替我去提个亲,定下来。”
  谢流离忙道,“不用不用,我有许了。”
  在座都愣了愣,“不该吧,膺箓受图,怎么能嫁给凡人?”
  谢流离勉强说,“心许了,也算一种许吧。”
  “什么男人比我苏家的更好?我苏家再不济,也有一位皇子。苏三,大朝会将那浑小子给她瞧一瞧。”
  谢流离讪讪地笑了一阵,但却压不住三姑六婆的热情,将他们家男狐狸一一给她点了个遍,谢流离果然知道姑姑所说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了。
  饭后谢流离被拉去和小辈投壶。这些小辈当中有一半是男子,各个儿明眸皓齿,将她拉来扯去。苏三也不管,谢流离道这大概就是狐妖的妖性。
  苏家长孙苏留还未嫁娶,此时忽然间地就搂着她肩膀,往她耳边吹风道,“哥哥知道许多好东西,这里吵闹,你跟哥哥回房里,哥哥拿给你看。”
  他的手在谢流离手上覆盖下来,谢流离倒是也没躲,手指一相碰,真气流转,估摸清楚对方的修为。
  这苏留的母亲是凡人,父亲为狐狸,传到他这里,倒是还有狐性,却着实是个人了。
  不用修炼就成人,是苏家最羡慕的子孙,但是如此一来,他就没有像别的狐狸一样修炼。
  一般修炼的狐狸,想达到和谢流离匹肩也难,毕竟妖是极其难修的,同人不一样,大概是人修一年而狐修几十年。
  谢流离摸清他的修为,欣然答到,“好啊,哥哥那里有什么好东西?”
  苏留高兴得摩拳擦掌,眉飞色舞,“那要筠儿亲亲好妹妹看过才知道,”说着拉上她的手便往他房里走。
  谢流离哼哼两声,这苏留今日里是不想活了,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若他是狐狸,还怕一失手把他打成原形,所幸刚才介绍时,他家长辈死乞白赖表扬他生下来就是人样,想凑成她这一对,才暴露他没什么本事。
  谢流离被他带到屋里,那苏留关上门,微微地将衣带松了松,从架子上拿下几本书来给她看。
  “这个,就是哥哥说的好东西。”
  谢流离一打开,娘亲哎,这苏留实在是下作,关上门来给她观赏春宫图。
  看来不仅是要她把他打一顿,还得告诉她家长辈,一溜都将他收拾一顿才行。
  眼见他就这么下作,那被家里人说成浑小子、龟儿子、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四皇子宁茗,到底得是什么样啊。
  苏留看她已经翻开了春宫图,两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用自己的胸膛贴过来,伸口在她耳边吹气,沙哑着声音说话,“呼……妹妹觉得好看么……”
  谢流离瞥眼问,“你如今多大了?看上去也就十六七。”
  “我十八了,还未定妻呢,我只能将这些东西翻个百八遍滚熟,聊以打发寂寞。”
  “这东西谁给你的?你爹娘让你看这个?”
  苏留道,“那肯定不是。这是我们家四皇子回来时带给我的,是他亲手所画,还有他题字印章呢。这‘名花散人’,就是他。”
  谢流离只感到手上有股花柳味流窜过来,当下一扔,“我说你们这一窝狐狸,难道只有苏三哥才是个正经人么?”
  “谁说他正经啦,他明明喜欢你姑姑,家里谁不知道。可惜啊,你姑姑一直也没正眼瞧他。后来他搬去了大槐树,一般还不叫别人去,我看他这些年肯定在大槐树里养了不少美女子……”
  说着他的嘴凑过来,谢流离伸腿一踢,踢中他竖起的命根子,将他踢出老远飞在墙上,那墙都抖了一抖。
  随后谢流离仰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了片刻,还是重新拿起了那春宫册子。
  这些东西也是知识,该是拿回去给月晕,马上都要嫁人了,这些东西家里除了姑姑和老婆子们,也就没人会说,且听她们说多害臊啊,还不如让她们自己钻研钻研。
  那春宫册有好几本,谢流离翻开第一本,是一图一姿势,男女上下该露处露,却又身上罩着没什么用的纱绸为点缀,显得十分唯美。第一本有三十余页,看完了她脸上有了红晕,但是显得意犹未尽,又拿起第二册 来。这一册可厉害了,每一页每一页还有故事牵连,这故事也不似是前朝什么瓶什么梅的旧本子,而是没见过的新故事。谢流离看着看着便被吸引进去了,等看完之后,一番那后面章子,见又是‘名花散人’,心道这位皇子可真的是世间绝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总说随时随地不能忘了学习。
  过度章节,然后,就该,婚礼,上京,见太子,大朝会,选秀女,等等等等。
  昨天产检抽了7管子血,我觉得绝对是因为抽血,导致我今天昏昏的,写的特别慢。评论我今天晚上回~所以大家还是要留评哦~
  更新时间我会修改下,早晨越来越难起了,存稿也没了……具体我晚上会在公告文案写时间,以后就不变了


第48章 迎亲回京【一更】
  到了出发那日; 焽王的马高头当先在门口等着; 马车已经备齐,谢流离与谢笙一边一个; 扶着月晕上了马车。
  月晕早哭花了眼,此时哭干又不说话了。谢道闻和谢蕊送出了门口,眼见迎亲的队伍在前敲锣打鼓; 谢蕊微微扭头向墙壁抹了两眼泪。
  就这么个轻微的动作; 被月晕从马车里看见了,声嘶力竭地嚷嚷,“娘我不嫁……我不嫁啊!”
  那陪轿的媒婆将她马车帘子拉扯住; 不让她露出头来,月晕就闷闷地在里面发哭声。
  谢流离想,上次那撮合好似并没让她改变什么看法,恐怕是让她更怕焽王了。
  谢笙却正想的是; 这焽王能亲自敲定婚事已数了不得,再加上还亲自将王妃迎入京中,虽然路途较近; 在本朝上下诸王历史上也绝无仅有。如果这样的待遇都不能让月晕感到一丝感动,那真的是……月晕太年轻了。
  谢笙比别的姐妹要细腻一些; 路上考究都周到,每过一地会主动查看炮仗有没有放; 有没有足数,锣鼓等有没有代谢,还有一众人出行伙食等。
  谢流离与苏三并骑在外面作为保卫; 有他俩坐镇,家中一个保护的家丁都没出,看来是放心得很。
  谢月晕对于自己的婚事别提多郁闷了。上次见了那阎罗王,便怕得浑身发抖。即便是对他有所改观,但也没成想这人会这么快就改变她的人生。她可从未出过家门啊,这么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秋儿冬儿换走后,这新的两个婢女她使得不惯,实是让她内心膈应的最大源头。离家万里,姐妹们都不可能日日陪在身边。而日日陪在身边的婢子还是不相熟的,怎么可能好。
  慢悠悠地这么走了三天,外面炮仗丝竹也响了三天,谢月晕心思道,那最怕聒噪的焽王,还不得听耳聋了?
  说着便扯开马车的前帘去看。远远的,那焽王穿着与前日不一样的红色玄纹的绛纱袍,与侍卫、管家并行在前。她马车前后跟着的侍卫一路齐整走着,路上时而由长官带领,扯着嗓子唱两首行军歌,整个就像要去打仗一样。
  谢月晕撅噘嘴,缩回来。过了半晌谢流离骑着马路过她马车,掀起帘子跟她说,“这便要入京了,入京换轿,给你八抬大轿抬进焽王府去。”
  入了城站在牌匾前边,新娘下马车换轿的空荡,那炮竹声更是震耳欲聋放个不停。这到了正主的地儿了,热闹非常。远远地望见里面人声鼎沸,繁华如斯,才知道这真的是京城了。
  谢月晕穿着一身繁重的外命妇王妃制青罗翟衣,从马车下来,又上了花轿。
  其实焽王封地在晋阳,其府宅在那里占据广大,但因为这回婚事由母亲温妃一手主张,温妃希望她能够亲自参与她唯一儿子的这场婚事,这才让他在京城当中的旧府邸来办婚事。
  温妃今次特意与皇上请求,邀约众妃、众皇子公主等一并到焽王宅邸用宴,此时候王府里面早已经瓜果吃了好几轮,午膳还是请的御膳房的出来为众位宫中贵客所做,室内红□□玉装饰满堂,气派非常。
  回京时就已近黄昏,走到一半上天已经暗了。媒婆在旁边问新娘子,“新娘子,累不累啊,你家姐姐吩咐我,可不能让您渴着饿着,喝点甜浆。”
  说着将那甜浆水壶递进去,过了半晌没人接。
  媒婆觉着有些怪。她也就不过半盏茶没瞧这新娘子,新娘子还能跑了不成?
  掀起帘子一看,还真是大惊,这轿子里面空空荡荡,黑黑洞洞,坐凳上扔着花钗和青罗翟衣,可人已经没影子了!
  媒婆惊得说不出话来,想叫又觉得口渴,想了半晌这事不能喧哗,跑到后面马车去唤谢笙,“笙姑娘,笙姑娘啊。”
  “怎么了?”
  谢笙看她脸色不对,让人把她拉上车来。车上就她俩人,那媒婆才说发现谢月晕不见了。
  谢笙一听便嘱咐他悄声别说,让她还按原来的跟着,随后她让人请那焽王身边的凌楚。
  等告诉了凌楚,凌楚飞马奔到最前,小声跟焽王说了。
  焽王沉吟片刻,下令稍事休息,着令原地大放炮竹,丝竹往死了去吹奏,然后偷偷地让凌楚去掀帘子翻进去查看。
  凌楚在那里面的座凳仔细查看后,愁眉苦脸的模样焽王一看就知。
  转头望见谢流离骑着马,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便低声嘱咐凌楚几句。
  过了半晌谢笙正好下马车来休息,拿着一壶甜浆走到谢流离身前去,“长姊,渴了吧。”
  谢流离毫不犹豫地拿起妹妹递来的甜浆,整喝了几大口下肚,将那甜浆喝得干干净净,“还是阿笙最贴心了。”
  那炮仗烟火实在是乌烟瘴气,整个教人翘不清楚周遭了。谢流离觉得自己身上有些昏沉,捂着脑袋痛谢笙说,“我这是怎么了?”
  “一路上骑马劳顿,我瞧你都没怎么吃喝。”
  “我不会这么容易晕的。”
  谢笙想,怎么不会,你就是贪嘴。
  谢流离的头越来越重,谢笙道,“我跟焽王请示下,你就别骑马了,跟我到马车里坐着吧。”
  烟火缭绕中,谢笙将她扶了上去,眼见她此时已经快晕过去了。
  谢笙道,“你先坐着,我前去同焽王说话。”
  谢流离点一点头,头还没点完,就靠在马车里睡着了。
  谢笙吩咐媒婆道,“给新娘子穿衣裳吧。”
  媒婆是温妃手底下的老嬷嬷,是焽王家自家人,自然很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她钻进花轿去为谢流离重新穿戴。
  八抬大轿将昏睡的谢流离抬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亲妹妹会给她摆这一遭。
  谢笙走到最前头去问焽王,“这门面事由我来替代也可,让我长姊这性子的人,怕去到之后她醒来会使性子。那药……对她无害吧?”
  “无事,身子虚软罢了。”焽王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下来,“你倒是还挺会决断。”
  焽王不喜欢和旁人多说,剩下的凌楚便将她拉到一边去,“我们王不让姑娘你出面,是因为你是太子妃的人选。若是让人知道,恐怕又会引起太子与我们这方的不利言论。谢流离是知轻重的,等她待会醒来,媒婆同她一说,便愿意演这个戏了。且我想同您说,姑娘,一个人好端端地消失了,怎么可能呢。这里头谁最能帮助新娘子逃跑,我看除了你这长姊也没别人有这闲情逸致了。我们王已经秘密派人去寻了,你可知道王妃能逃去哪里?”
  谢笙沉吟道,“在京中就是我大哥谢林樾处,姻叔林枫溪处,其他应没什么去处了。此时将近要宵禁,她也出不了京。”
  凌楚点了点头,便快马离去了。
  谢流离醒来之时,微微望了望周围,便冷笑了笑,如今可算把自己给坑住了,还得替焽王演戏。谢月晕啊谢月晕,真是淘气,非要逼着她干这种让爹娘生气的事情。
  可是谢月晕缠了她半宿,哭得声嘶力竭的,她实在是没辙,只能施用符咒了。
  谢流离用转魂的办法先将俩人魂魄对调了,等转魂出去后,谢月晕就操着她的身子和马溜出去,径直走出了几条巷子。
  谢流离变作了月晕,令人在周遭媒婆众人头顶撒个符,周遭人便失魂落魄了一瞬,哪还能看到身轻如燕的她是怎么从轿子里逃出去的。
  知道后面焽王得找个顶包的,把今天的婚礼给摆过去才行,但万万没想到找的是她。焽王这是报复。
  兹事体大,过了今夜再说吧。谢流离手上一用力,发觉连一点真气都提不起来,登时有些慌。这焽王即便要她听命做戏,也不用下药吧!好好说便不行吗!
  这和他定要让玄境抽她的那一鞭子是一个道理。
  这一点谢笙就明白得很。焽王不喜欢作弊,谢流离偏爱作弊,焽王只能用惩治的办法。只不过她亲手将药递上去,在长姊心中,会不会对她有裂痕?
  大局当前,她也想不得许多。
  轿子停在焽王府前,温妃竟然已经立在那门前亲自着人点炮。
  焽王下马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母妃,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温妃眼睛里有些红线,是刚哭过的样子,“母妃实在惦记你,这一年当中见不了你一次,唯一的一次,如何让母妃在里面干等呢?”温妃用手帕摸一摸脸颊,道,“在这里跟我说什么,快接新娘子啊,你姊妹们,还有太子殿下都来了,你还不赶紧的?”
  焽王皱紧了眉头,转脸走向那顶花轿。
  “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下午


第49章 眼前之人【二更】
  谢流离从轿里走出来。大红绸子即刻就被人挂在了她和焽王身上。两人各执红绸站到门口去; 让温妃评头论足。
  谢流离头上盖着绿薄纱; 皇家礼节没有盖头这一说,有时候因为路上风沙有戴帷帽的; 焽王一看她这纱巾就是从翟衣那几层里面硬私下一层薄的,也真是难为了她,身上已没了劲力; 撕扯了一路还能撕下来。
  温妃知道她旅途劳顿; 这么戴着也显庄重,于是并没让她摘,就打算送进去让他们行礼见宾客了。
  “真个儿般配。”
  宁嵠说; “王妃在路上起了风疹,一进京来有些水土不服。母妃您看她这……”
  “我这儿没什么,里面你镇得住场便是了,镇不住; 你姊妹弟兄们闹着要看新娘子,那可就……”
  温妃捂嘴笑,高兴地不得了; “原先以为咱们月晕十三岁,骨架子颇瘦呢; 现在倒是觉得长开了的。”
  宁嵠,“是这衣裳太厚了。”
  温妃关切道; “是啊,这一路穿这件衣裳,真是要命。我册封那会儿也是如此; 那还是大热天的,折腾死了。行了,快入内!我站着也累了。”
  “母妃请。”
  温妃被人搀扶着回去坐席,宁嵠谦拉着红绸花,带着谢流离往前走。宁嵠低声道,“胆子越来越大了。”
  谢流离也低声回,“都是焽王您教的。不过这次也是月晕威胁我,说若我不帮她逃,她就要大闹你这场子。我也是为焽王着想了。”
  “那真难为谢大姑娘。”
  宴席由院外摆入堂内,仍旧坐不下。依着品阶排位和皇亲关系,入了堂往上首走,多走几步就看见温妃在内的三位妃子、长公主及其他公主、四弟、三弟及太子。
  宁昱就坐在上首边上。他旁边是三哥宁寒、四哥宁茗。
  一众彩席中,谢流离先望见的不是宁昱,反而是那四皇子宁茗。他衣襟薄纱,里面却藏书册,但这书册封皮便能为外面瞧见,谢流离看出那是他亲自绘制的春宫图。看来是今日的贺礼。
  可就这么放在前胸处,由纱衣透出来,这人是傻还是故意?
  望了一会儿后,才瞧见宁昱。宁昱正向她望过来。在焽王致辞时,他也一眼都没有瞟向他大哥,直到焽王念到他名,请他致辞时,他才蓦然反应,起身后良久不语,想了半天说了句,“大哥满意就好。”
  这说的是什么话,语气也怪怪的,好在只有堂内的皇亲们听得清楚,堂外早就觥筹交错了。
  宁茗在下面说,“我太子弟弟语无伦次了,罚酒两大觥!”
  三皇子宁寒也是外戍回来的,风尘仆仆,为宁嵠左膀右臂,可他也不怎么爱说话。该当他起身致辞了,话也没说直接吞下一觥酒去,才说,“大哥大嫂,先干为敬了!”
  宁茗站起来,那模样耀眼夺目,当真是比在场的公主们还要美艳三分。他也吞下一口酒去,从胸前拿出图册来,“几册墨宝奉给嫂嫂的,请笑纳。”
  那底下长公主走出来拍他肩膀,“干什么呢你,没个正经。”压着他脑袋坐下了。
  接下来是外面的百官进来送贺词,客套了大半夜,迎来送往地喝酒,焽王已经约莫脸红了。
  然而此时谢流离往下首一望,宁昱倒是脸部红,却是煞白煞白得可怕。常人说喝酒泛红的没事,泛白的却要出事。谢流离看他拿着大觥就是一杯一杯往肚里送,怎么他皇兄娶亲他比他皇兄还喝得勤。
  这时候妃子们与公主们站起来,嚷嚷道,“我们要去后面看新娘子去,不跟你们在这儿酒气熏天得闹了。”
  温妃笑说,“让他们喝,弟兄们都是许久没见的,尤其老三,前日里还在杀野狗呢。”
  “呸,”另外一妃子,不晓得是哪一位的,此时说,“大喜日子说什么打打杀杀的,呸呸,新娘子等不及了,屁股都坐穿了!”
  说着一群妇人们将谢流离簇拥着下去,回卧房了。
  焽王的卧房早已经布置得花烛四处,那榻上洒了枣子,一群人伴着她直接坐了上去,都不嫌黏屁股,一把就将她脸上头巾摘下来了。
  谢流离还当真有准备,在脸上点了红麻子,且那本来媒婆粗粗画的妆容就重得要命,这会儿能认出谁是谁啊。
  “咱们京城比博陵冷,咱们姐妹们脸上都不好,你看。”
  “咦,姐姐你的不好,人家那疹子会好。”
  “说什么呢,咱们这里风大是真的,皮糙肉厚我也习惯了。”
  姑娘们闹得很,说了半天谢流离也没搞清楚她们都是些谁,只记得最大的是长公主。温妃和两位妃子其实没坐过来,估摸是嫌外面酒气太大,男人太多,避嫌,里面呢,姑娘们又闹腾,所以也只是看了看她,就在前边三个人喝静茶去了。
  长公主将宁茗藏的那春宫图拿出来,打开摆在谢流离面前,“如今咱们是一家了,今儿晚上还得告告你,怎么伺候这相公。”
  “呸,”另一公主也年纪不小了,这时候说,“你这相公不同别人家,你这相公是个野蛮人,野蛮人喜欢用强的,怕你吃不消呢。”
  谢流离无比感慨,月晕这孩子,生说要跟她闹,现在可好了,谢流离也想逃出这地方去。要不是被阿笙和焽王撺掇起来喂了药,连多走几步的劲都提不起来,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只是月晕按着她说的路去了学馆么?谢流离让叶炎闻了她的味道,一路上陪着她,想到月晕那个家伙,就怕她不按常理出牌。这婚事她能帮着躲一天,还能躲一辈子么?父亲要是知道,定会生气,姑母也会气坏了身子。
  虽说她从小干坏事干遍了,如今当着这么多大人物也作起了鬼儿,还是面不红心不跳,以前她爹说过,她还是欠着有个厉害的人能收拾她。
  莫不是就是这焽王吧。
  如今焽王将她困住,会否又叫上面的人来继续抽她几鞭?谢流离沉吟不管怎样也要想着法逃跑的。
  只见公主们没羞没躁地给她讲那些个房事上的姿势,一边夸奖自己四弟,“咱们阿茗真是画得好呢,真真的好,尤其许多我都没用过的……”
  将将快一更了,妃子们才来叫她们撤去。众人看来也是借着这机会团聚,眼见时候不早,依依惜别,握住手出去又有些哭哭啼啼,不一会儿便走远了。
  谢流离好容易安静下来,到镜子前抹掉脸上那浓妆,褪掉外面衣物,就剩下里面的中衣了。这个时候 婢子们还在前边忙活,她这卧房倒是一时间空得静悄悄的,正适合逃走。
  只要她走出去,随便逮着一婢子换了衣裳,想出这个府门便容易多了。
  突然间门里走进一个人来,将门带了上。谢流离道是仆从,赶忙地说,“去取点水来。”
  “你是吩咐我么,嫂嫂?”
  谢流离一抬头,望见苍白如纸的宁昱。
  ————————
  到了一更时,宾客才刚刚散去,天色就大变下起了雨。说是冷得很,却不下雪,飘将下来都是冷雨夹杂着冰雹疙瘩,不知是谁今日冲撞了老天爷。
  宁嵠交代了宾客,此时凌楚才回来,头上脸上还有冰雹粒子。那凌楚带着王府兵满京城的都找过了,那谢林樾和林枫溪处,此时也都鸡飞狗跳,还不能张扬。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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