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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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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龙母最后在梦中见我,言道她如今在刘村,我见那地界六尺宽六尺长,十分像个井底之类地方。龙母又是怎的把自己弄到那样局促地了呢?
  阿蒲一直音讯全无,而且我们压根没时间去寻。自打刘村晒谷场后,到处都有龙母痕迹。可如今去刘村找龙母,以及去青丘找九尾天猫,我更愿意选择后者。
  也许只有九尾天猫才能解决一切疑问。
  毕竟我们只是听得龙母一家之言,其实当年真实情况如何又有谁知道?就连三界是否有个九尾天猫也很难说。如今想要验证一切,必然要去找这其中至关重要的。
  而且最近恶蛟作祟,我们目前已知的是两条,可是未知的呢?谁又晓得会有多少?这些蛟龙既然我都能凭借一块女娲石打退,也就是说,它们修为并不高深,绝不可能是当年欺辱龙母的奕风。虽然不是奕风,却应该是他的子子孙孙啦,消停这么多年突然在人间界冒头,一定与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次刘村三月无雨,也少不了它们从中推动。
  最麻烦的是它们变化多端,极难分辨,难不成我们各个都要随时开着天眼,以防被骗?
  但这也不靠谱啊,我们这些修行中人倒好说,可那些凡人呢?若它们变化成栖霞派弟子模样下山为非作歹,欺儿霸女,事情就更难控制了!
  闭了闭眼我深呼吸,再度睁开眼已将满脑瓜的乱七八糟猜测甩脱。我们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兴许应该尽快摆脱龙母了。
  当下就一把扯住慕蔚风袍袖口。他立马闹了个大红脸,本就挺白皙面颊,此刻居然一直臊到耳根丫。
  “招招招招招,师妹,男女男女——”
  “男女授受不亲么。”
  我翻个白眼,暗中叹气。想我栖霞派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偏摊上的不是靠谱师父,就是懒鬼师姐,以及不害臊小师弟,太害羞师兄。
  啧,真是五花八门性格。
  慕蔚风只是傻笑,一脸的不自然。我知晓他是这样人了,也不愿啰嗦,只将我的想法与担忧说与他听,他即刻沉了面色,沉吟半响,方小心问我:“依招招师妹来看,如何是好?我们是否先回栖霞派?”
  “回什么栖霞派啊!真当咱们腾云驾雾不耗费体力呢!随随便便乱飞。”我叹气。
  “那?”
  慕蔚风到底不似闫似锦般脑袋活络,我就只好道:“师兄你不是会千里传音么。”
  “是的,招招师妹。”
  “那还等什么?”
  “嗯?师兄不明白。”
  “现在就告诉载浮,让他通过栖霞派情报系统,通知三十六仙山洞府的,就说有恶蛟作祟,让防范着呗。详情别提啊,切记。”
  “嗯嗯。”慕蔚风连连点头,我这才放心。他果然用千里传音与载浮好一通啰嗦,最后更是将我那句切记连说两回。而载浮也带来好消息,竟是致远小道并未离开栖霞山。原来当日我在栖霞山仙池经历幻境,那条小蛟龙钻入水中,却是潜行去了慕蔚风房间。幸而当时致远小道已离开慕蔚风处,去小解。
  蛟龙扮作致远小道,小解归来的致远小道在门缝一瞧事不妙,他虽单纯却不单蠢,就未推门进屋,只撩去后山找救兵。
  他原是听我说后山仙池可以寻到慕蔚风,万不想居然看到正蹲守蛟龙的载浮。于是将慕蔚风房里还有个自己的事一说,载浮那厮就恼了。
  先用仙眼验证面前人是货真价实致远小道,而后载浮就拉着致远小道的手大步流星赶去慕蔚风房,却不想已经人去楼空。
  啧啧,看来性子急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若当初我慢一步,兴许早就真相大白,幸而此刻一切还在控制范围内。
  知晓致远安然无事,我这颗心彻底放下。这样总算对阿蒲姑娘有个交代,对玄妙真人有个交代。
  而慕蔚风收功后,我方长叹一声,便一双眼定定瞧向慕蔚风,后者立马又毛了,似受惊一般往后不自然的整理下衣衫角,“师妹,师兄有何不妥么?”
  “没。”
  “那师妹这般,这般——”
  他将后话皆留在喉咙口,我就知他必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便笑:“我只是觉得,咱们压根就追不上他了。”
  “嗯?啊!师妹说的闫师弟?”慕蔚风也笑笑,并放松不少,“去青丘的路仅此一条,只要我们一直往前走没有偏离方向,很快就能追上闫师弟了。”
  他略顿顿,目光似有意似无意投向我,“相信师妹一定可以追的上。”
  我装作不懂,只是抬步往前走,闫似锦等不等我谁知晓?!好在这大路只一条,量他也逃不掉。
  呃?不对啊,慕蔚风不是说去青丘的路他不熟?!
  我苦笑,心中有暖意升腾。这位大师兄其实并非个呆笨的,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白白受着众人疼爱,真心担不起。
  紧赶慢赶,我们在第二日清晨追上闫似锦。远远的就见那小子吊儿郎当在前走着,不说走一步退三步吧,速度也着实慢的可以。若言说他比乌龟爬的慢,也不算夸大其词了。
  我就偷笑,慕蔚风也低低道:“师妹,师兄不会骗你的。闫师弟的心思,谁都看得出。”
  “是么?我怎么看不出。”我抿着嘴故意道,并又说;“再说了,他有心么?也许他原形是块石头呢,石头压根不长心。”
  “不会的,闫师弟怎么可能是石头。”慕蔚风竟然当了真,急得连连摆手。
  “师兄又没见过他原形,怎么知晓。”我见慕蔚风的样,心情大好,就揶揄他,“难道师兄见过那臭小子现原形?哎呀,那师兄你不是要长针眼?”
  慕蔚风越发嘴拙,我说的声也更大,前方那位主不得不停步。
  他转头,“是啊是啊,我是块石头。可有些人放着美玉不要,偏爱石头!二师姐,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笨啊!啧啧,我就觉得她特蠢。”
  “闫似锦你!”
  我跳着追上去打,当然打不到。而他跑着我追着,一路俩人便咯咯笑不停,并风送来慕蔚风的笑声,显然这短暂美好时光,令我们三个都将连日来的糟心事暂时忘却呢。
  我们自夜色深沉直走到曙色划破天际,又自大太阳高挂正中央天穹,直走到那轮红日一跤跌到山后。
  风来了又走,雨落了又止。白日里我们一直赶路,待到夜间,便慕蔚风或闫似锦做个结界,令我窝在里面睡下,两人轮流值夜。
  我有时也会不好意思。现如今都什么时代了?虽在人间界还男尊女卑,可在修仙界却是论资排辈,女子不至于需要别个特殊照顾的。
  但我抢过几回值夜,都被人家回绝,偏我也不是个执着的人,被拒绝几次以后,也就不再提。
  而赶路时,并未与载浮断了联系,便不时有消息传来。话题无非是今儿在武夷山大师兄房里抓住一条蛟龙,明儿万妖洞的也抓住一条冒充自己师叔祖的恶蛟。
  细问为何在武夷山大师兄房里抓到恶蛟,莫不是这恶蛟扮作大师兄,累了回去歇息?对方先是支支吾吾,逼问的狠了方回说,那条万恶的蛟龙居然扮作大师兄炉鼎模样!不但骗了大师兄精元,还要将武夷山大师兄吞进肚。
  慕蔚风与载浮千里传音着,我与闫似锦便在这头嗤嗤的笑,听到最后,那条恶蛟竟临死之前还笑话武夷山大师兄是个银样镴枪头!我俩当场笑翻在地。
  捧着肚子好一通笑,闫似锦便歪头,拿眼角瞧我:“不是,我说二师姐,你说我少年血性笑笑也就罢了,你一个未出阁大姑娘跟着傻笑啥?你懂啊?啥叫银样镴枪头?!”
  我被他一句话噎住,便觉脸烫。我怎能告诉他我曾偷偷看过许多乱七八糟话本子!呃……当然,那也是从栖霞派库存里偷来的。我只当栖霞派镇派秘籍,谁知晓是那玩应啊!
  “你管呢!喂喂,我是你师姐,你能不能尊师重道些!”
  “师姐,我真的已经很让着你了,你咋不尊老爱幼呢!”
  “闫似锦你,别让我逮到你!”
  我俩每次斗嘴,最终皆由慕蔚风制止,否则定要人脑袋打出个狗脑袋的。
  而这般走着走着,很快就走了十日。
  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这一日我们正行着,就发现前方远远可见一片连绵山脉。山势并不算高,可是因为几座山紧挨着,并起伏连绵,倒也格外显眼。

  ☆、第二十章

  我们三个互相瞧一眼;便都长舒了口气。毕竟到了青丘;这地界原来并非只在传说中。
  “想来这里不属于人间界了吧?!”不知为何,我心底竟隐隐腾起些兴奋来。倒也是,都是修仙之人;乍然见到这不属于人间界的仙境,的确该情绪起伏了。
  慕蔚风便温和一笑;“师妹;此处本不沾三界;不属六道;也算是个特殊地方了。只是此处仙灵气充足,必然会有各种妖精鬼怪,咱师兄妹几个看来要格外加着小心;以免着了道。”
  我忙点头称是;闫似锦倒不在乎,只手里晃荡个柳枝,故意气我:“师姐,你既然那么喜欢石头,这里一定遍山都是了,回头师弟给你介绍一两个,咱捧回去,你每天早午晚的供着,说不定啥时候就孵出个夫君来。”
  我朝他呲牙笑,“好啊,我最最亲爱的小师弟,一定要捡俊俏的哦,师姐就喜欢养眼的,像你这种丑兮兮的,便不要往师姐房里划拉了。”
  正嬉笑,却见远处那仙山已在这短暂功夫起了变化。第一眼瞧它,明明只是连绵起伏着,此刻却合拢成一个庞大山体。气势恢宏不说,并高耸入云。
  而须弥间,那巨大山体又化作无数大大小小山峰,各个皆呈现人形,中间儿是个娘亲,一顺水领着七八个小娃娃山峰,远远瞧去,眉眼俱全,简直就像能工巧匠特特雕刻一般。
  “这就是九尾仙猫修行地儿,难怪祭出九尾了。我估计我要在这修行一阵子,十七八个尾巴也修的出来。”
  我被那变幻彻底震撼,只张大了口,顺嘴混说着。
  闫似锦便笑:“得了吧,我最最亲爱的二师姐,你听说过财神爷长尾巴的么?再说了,咱退一万步来想,就算你特别,真的长了个尾巴,可就凭你懒,要修出十七八条尾巴,啧啧,恐怕有难度。”
  我气得半死,这小子一时半刻不损我便浑身不自在呢!
  也就懒得理他,只再瞧仙山,而这再一看,便心一凉:“你们发现没,没路了!”
  却是仙山远远立着,但自我们面前直通仙山的路不见了!
  本刚刚有路的啊!
  慕蔚风与闫似锦显然也发现问题,闫似锦就试着腾云,可双脚只离地三尺多高,人便往下摔。也幸亏臭小子灵活,竟是身子一弓,前腿弓后腿蹬,单手撑住膝盖,缓冲了一下,稳当当立住,令自己不至于当场出丑。
  但他莫测法力都这般,显然我……
  我连试都懒得试,偏慕蔚风也不信邪,掐个剑指便召唤宝剑。可任由他剑指戳上戳下戳左戳右,平日里听话的宝剑偏怎的也不出现。
  得,宝剑也有心情不美丽的时候。
  慕蔚风显然极想不通,便径自嘟嘟囔囔:“不可能啊,建言不可能不听召唤的。”
  我知他自十几岁修成御剑术后,那建言剑便与他形影不离,这还是头一回不听召,他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
  就想着安慰几句,偏闫似锦那小子已抢先开口:“大师兄你不用往心里去,依我看这里就算九天神帝来了,也甭想施展法术。”
  “吓?有没有那么玄?那咱们岂不是很被动?到时万一见了九尾天猫咱们一言不合开打,又没法力,岂不是要被他打得满地找牙啊!”我道。
  言罢就万分郁闷,越想越有这可能性。而且最想不通的是,按说龙母法力比我强是妥妥的,但绝不该比慕蔚风以及闫似锦更强。她当年都能进了青丘求助九尾天猫,为何今日我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这这,这也太搞宗族歧视了!
  “安心了师姐,那些都是后话,如今先找到路再说。而且打不打的只是你臆测罢了。要我想,还很可能九尾天猫亲迎咱们师兄弟几个,一路驮着咱们去青丘,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各种族美人伺候着……哎呀师姐,你怎么又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小人!”我心说,谁跟你君子啊!可闫似锦的话的确有道理。只是如今明显无路,既然前无进途,那么难道我们转头折返?
  可我们已经到了青丘,又怎甘心原路折回!
  慕蔚风见此情景,就开始絮絮叨叨自责:“都怪蔚风,作为大师兄,该提醒师弟师妹早早驾云……也许此刻我们已在青丘。”
  闫似锦便笑,打断慕蔚风絮叨,“也可能已在十殿阎王那,烫第二壶酒。”
  闫似锦说的不无道理,既然这里摆明了不让我们施展法力,那么真的腾云,半道跌下来,还不如现今这般呢!至少没生命危险啊!
  这般正进退为难,却见慕蔚风突地颤抖了语调,一只手臂抬起,指着正前方,磕巴道:“快,快快看!”
  要知道慕蔚风一向稳重淡然,他都这般了,想来必然出现大问题。
  我与闫似锦齐刷刷抬眼瞧,果然顺着慕蔚风手指方向,就见个令人跌掉眼珠子的大奇观来。
  雨后苍穹是会显出一道彩虹的,七色绚烂着,高挂将将洗过的那方澄蓝之上。
  可如今正青天白日的,别说雨水,便是连一丝风都无。可就自我们正前方,竟凭端端出现一道七色彩虹桥来。
  那彩虹桥大约七八丈宽,成拱形,自我们面前无限延伸,直通向远处青丘仙境,最低地儿分别在我们面前以及远处青丘。换而言之,彩虹桥中段离地的高度无法估量。我只粗粗一算,头便晕了,心中暗自揣测着,恐怕到了中段一伸手,直接就能摸到九天神帝的鼻子。
  “得,我说的没错吧,真的来迎接咱们了。只不过,不是亲自而是派了个着七色彩服的。”闫似锦笑道。相比我与慕蔚风,他波澜不惊的有些令人起疑。
  我偷眼瞄他,却见他那张脸被虹光映照得似真似幻,就有一时竟以为他也是假的。但不用开天眼通我也知面前这是货真价实闫似锦了。
  真心相爱的人,便是无论外人如何扮演,都会被一下子识破。
  太多细节,只有我知,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难怪曾听谁说过,相爱的人,即便对方化成灰也是识得的。想来凭的就是那莫名感觉了。
  “腿还酸不?”闫似锦突然转眼看我,笑嘻嘻问。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傻兮兮瞧他,他就将嘴角愈发勾起些:“大姐,走啊。”
  我这才回魂,就发现不知何时,慕蔚风已经立在彩虹桥上,而闫似锦也一脚上一脚下的,显然正等着我。
  我继续傻兮兮,他就朝我伸出一只手来,我怔愣着,他已二话不说一把扯住我爪子,像是要向全世界宣告他对钱招招的所有权一般,竟是扯得略带霸道。
  我抽不回手,只好任由着,他手臂再轻轻一带,将我也带上彩虹桥。
  只是他本一脚上一脚下,我被他这一带,便毫无悬念的撞进他怀。
  挣扎着自他怀中出来,我直觉脸热,幸亏慕蔚风是君子,正目不斜视地瞧着前方,并一步一步往前行。
  慕蔚风已走出好远,将我与闫似锦甩在身后。我揣测他又大师兄毛病发作,是要以身试险。万一这彩虹桥不靠谱走到中段折了,我与闫似锦也不至于摔太狠。
  本想趁此机会偷偷教训闫似锦几句,今后少在人前毛手毛脚,可人家压根不给我机会,竟是一手牵着我,大步去追慕蔚风。
  因谁也不知这突然出现的桥靠不靠谱,大家这一路往上行,便倍加小心。而且人总是这般奇怪了,知晓法术还在时,即便那法力低微,也不至于太怕;可如今都心知肚明自己与凡人无异,万一一个马失前蹄自彩虹桥摔下去,就凭这高度,不摔成肉泥都对不起弄出这劳什子玩应的变态家伙!于是就都或多或少滋生些恐惧。
  而怀揣着恐惧,越走就越举步维艰,我满头满脸汗珠子,只越来越腿软脚也颤巍巍。
  到了中段,我头晕目眩不说,就连脖子都僵硬。便死赖着不想再继续,幸而闫似锦一直不松手,否则我定要先把自己吓死了。
  “闫似锦,咱先歇息半刻钟成不?”我可怜兮兮问他。他立马摇头:“一鼓作气才行,这彩虹桥出现得太奇怪,万一支撑不了太久,到时咱们就真成肉饼了。”
  他连吼带吓,我一想也对,可往前一瞧,却是一个直立陡坡。我的亲娘啊!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坡陡成此般样儿,摆明耍我们啦!
  我便在心底问候变幻出彩虹桥的家伙一万七千遍。此处既然仙境,闫似锦说的对,必然凡事不可能发生的太随意,说不准我们法力失效以及这突然出现的彩虹桥都是个阴谋呢。
  九尾仙猫,你这是给我们下马威呢!
  你与刘村到底多大仇?既然能祭出九尾修出那九情九欲,就该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为何要利用龙母,为难刘村呢?!
  即便你真与刘村血海深仇,可就凭你法力,随便打个喷嚏刘村都死光光了,为嘛又那么麻烦,等三百年都不急,只是令刘村无雨呢?!
  一想起刘村乱七八糟的事,我就脑中乱成一团。偏闫似锦又催我走,我只好傻笑着,一屁股坐下来。
  闫似锦立刻瞪大了眼,歪头瞧我。我便傻笑,胳膊都伸不直,只是一指陡坡:“我觉得吧,滑下去比走下去安全……”
  闫似锦无奈摇头,却也学着我的样坐下来,并招呼慕蔚风也如此。
  三人坐定,果然稍稍用力便一路滑下去。也顾不得耳边呼啸风声了,只是一颗心都提在半空中。
  爬上彩虹桥最高处我们用了许多时辰,而这一滑,却轻松到达目的地。
  三人立起身来,双脚方立定,也不等喘匀气,就见面前出现个小童。那小童挽双髻,胳膊弯里架着个拂尘:“各位上神,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了。”

  ☆、第二十一章

  我们几个互相瞧一眼;心中大抵都一个想法。这小童一瞧便不是寻常人了!瞧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尖皆透出一股子仙气,并说话不卑不亢,必然他主人来历非凡。
  难道这小童的主人就是九尾天猫?!
  我们仨都未说话;只慕蔚风单手打揖;算是还礼。毕竟真人还未露相;咱不能先输了气势。
  小童并不计较;转身当先往前走。他前方当然是青丘仙境了;却不知他要将我们引去见何人?
  我们皆闭紧了口;紧跟着;气氛便有些奇异。而随着小童引领;果然见前方出现一处仙境。
  到处都有薄雾笼罩,雾气成白色,十分浅淡;使周遭景色都沾染了仙气。
  边走边瞧,心中就暗自感叹这里真真仙灵气十足,不但随处可见正打坐修行的珍禽异兽,便是连猫猫狗狗,甚至一只秃毛大公鸡也在忙着吞吐仙气,提高修为。
  而头顶不时飞过成群鸟,却是生着人面,双翅展开足足有丈许长,尾羽多五彩斑斓,万分耀眼。
  它们自我们仨头顶飞过,带起巨大风声。
  我见那鸟群羽翼上各色羽毛层叠,尤其领头那只鸟生得端是艳丽,而尾羽也比别的鸟长了好多。便脱口而出:“啧,栽得梧桐树,引来凤凰栖。”
  本随意一句话,却不想尾音还未落,领头那只鸟便昂起头高亢唤一声。可惜我不懂鸟语,也不知它说的何?想来必然夸我肚子里还算有墨水。
  偷笑着,心道我平日里哪有这般文艺?也不知今儿是怎的了?正走神,却见那领头鸟高亢唤过之后,竟是一个俯冲,直奔我来。
  我忙不迭后退,却终究躲不过,就被一爪子逮住。还不等我反应呢,它便双翅鼓动,将我带到半空中。
  我的亲娘啊!我这时没法力!我晕高!
  “啊啊啊,闫似锦救我!”我狂呼乱叫,并手脚乱蹬乱刨,变故突生,闫似锦来不及反应,也是万万想不到会出现此种状况了。
  当下就青了脸,他脚尖一点地,那本青了的面色又成紫的。
  慕蔚风已惊呼出口:“师妹莫怕,我们这就去救你!”
  “哦哦哦,你们快点,我头晕!”
  其实被这巨鸟抓着飞来飞去的感觉也说不上多恐怖,毕竟我也是能召唤祥云的人了。但这巨鸟不明不白的抓着我,又飞的这般快,我十分担心自己那松垮的底裙被劲风吹得掉落下去啊!
  就腾出双手捂脸,慕蔚风以为我已头晕得无法坚持,却是弯腰自地上拾起小石子几枚,扬手去打抓住我的巨鸟。
  可惜没有加持法力的小石子,压根就沾不到巨鸟边儿。慕蔚风却不放弃,继续捡石子投掷鸟群。
  他也算聪明人了,鸟群本整齐排列着飞行,如今虽石子无法伤到它们,乱了它们阵脚也好。
  闫似锦顶着一张又青又紫脸面,见自己个飞行之术不成,竟在此时机,几步窜到引路小童面前,一把揪住人家脖领子,便手腕子用力,将那小童端端提的离地老高。
  他咬牙一个字一个字言道:“钱招招要是少一根毫毛,我踏平你青丘!”
  “都别急,它似乎,没伤害我的意思呢!”
  我被巨鸟抓着飞来飞去好一会,就发现这巨鸟虽搞个突然袭击,但抓着我的爪子还算用力轻柔。而且它一直不飞离此地,显然并没打算掳走我当压寨夫人。
  最重要的是,已经挺长时间了,我那松垮底裙还坚强着,显然我对它的担心多余了。既然没危险,居高临下的感觉也不错,咱不要伤了和气。
  凡事总该容人家解释吧。
  小童被闫似锦抓着,说紧张却也不像,只依旧平缓腔调,道:“您先放开手,它们本是我家主人的灵兽,平日皆由我来投食喂养。钱招招说的没错,它们的确是凤凰。只是修行之日尚浅,而且玩心太重,这里又太久没来过陌生面孔,这才乍然被人看破身份过于兴奋。可此即您这般会令它们误会您要伤害我,到时钱招招少几根汗毛,还真不好说。”
  得,仅一个小童,都可以如此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那位背后的主人,我们真不知对付得了不!
  闫似锦半信半疑,终是放开手。并笑了笑,帮小童整理好被他揪起的衣领子。
  小童就双手扩在嘴边打了个呼哨,果然抓住我的领头鸟再唤一声,并徐徐降下,直到我双脚沾了地面。
  它轻轻将我放下,再昂头唤一声,重又振翅高飞。
  小童依旧板着脸,语气不疾不徐:“各位,此处说话都留意着点,别再无心惹祸。”
  经历方才一切,倒找我银子我都不随口乱说了。
  接下来的路就愈发走的无趣。
  这里奇幻景象太多,越深入我们几个心里越没底。却是一条路两旁有四季景象,走几步便经历冰火几重天。
  忽而透骨寒风起,忽而大日头洒下芒刺;忽而春雨霏霏,忽而冬雷滚滚。
  我们几个毕竟没法力可施展,这又冷又热的,身子骨端端难以忍受。便一会冻得上下牙打架,一会又热得汗珠滚豆子。
  这哪是去见小童主人啊!简直就是不小心走十殿阎罗处了!
  我在人间界修行百十年,并栖霞山也不是个寻常山,可过去所有年月所见所闻,都不比今日更多。
  这回子的确开了眼。我真真想捂紧了口,免得一时忍不住惊讶唤出声来,显得我没见识。可即便捂紧了口,心依旧被奇景震撼。
  虽然此处春夏秋冬寒暑交替,可也正说明,此地实乃难寻之宝地!你瞧这仙境内修行的,皆比同类大了不止几个尺寸,想来膘肥体壮的必然因仙灵气滋养了。
  这仙境要是有栖霞派一席之地就好了。我估计这么多仙灵气,咱整派修行得都省下吃喝那些繁琐程序了,每日只需早午晚推门推窗,伸脖子大口吸几下子西北风……呃,怎的觉得每日吃西北风的,似乎是海底那长命千年的家伙?!
  混想着,就觉有人戳我腰眼。我差点没跳起来,以为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物种占我便宜。忙瞧,却是闫似锦那小子。
  他正拿手指头戳我,并努嘴。我顺着他所指方向瞧,就发现不妙。那引路小童竟不知何时不见了!
  我们仨明明紧跟着,就算我走神,可闫似锦与慕蔚风并未走神啊。
  “闫师弟,招招师妹,你们可看清了?”慕蔚风就问。
  我摇头,闫似锦也叹气:“我一直盯着他,就怕他搞出什么名堂,可明明不错眼珠,他还是不见了!”
  我心说我是没啥发言权了,对于时常走神的家伙来说,没把自己弄丢已算不易,所以把引路小童弄丢了,实属正常。
  而且已经丢了,又何必再追究原因?估计他想消失就不打算被我们找到了,那又何必浪费精神体力?
  可闫似锦与慕蔚风显然不那么觉得。俩人对小童失踪之事十分郁闷,商量一下就决定分头去找。但我傻兮兮路痴得紧,俩人一致同意我原地留守,免得小童没寻到,反而把自己弄丢了。
  我当即表示赞同。俩人便分头去寻,大约一盏茶功夫就都回转,却是一般摇头。
  一个大活人,居然引路着引路着,引没影儿了!
  我本不在意小童失踪,可闫似锦边摩挲光洁下巴边叹气:“他丢了,恐怕我们也不用出去。”
  “呃?”我不懂。
  “显然这地方咱们仨都不熟,估计他想困死咱们。”闫似锦继续摩挲下巴。
  慕蔚风也点头表示赞同。我便郁闷了,而闫似锦又道:“当然事情也不会那么不乐观。”
  我立马觉得生活还有希望,便要问,他却已接着道:“也许他想和他家主人先困咱们十七八天,到时候来收尸。”
  我心就彻底凉了。
  原地又等了一会,那消失的小童再不曾出现。我们仨有些泄气,如今看来,小童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九尾天猫。虽我们一直不问,小童也未曾言明,可此处满地跑的、天上飞的,都修行之日尚浅,绝对做不了青丘之主。
  九尾天猫神通广大,它不是青丘之主,还能是谁!
  可早知道九尾天猫如此难见,还不如当初先去刘村寻龙母所在地界呢!实在不行到处找找阿蒲也好啊!
  但转念一想还是不成。刘老爷子那法力,闫似锦逃了再回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有一根类似捆仙绳之流的宝物?而且找到阿蒲又怎样?难道把她再送到刘老爷子手,令那位法力高强却分不清是龙是牛的老爷子,又组织全村人欣赏烧阿蒲?!
  我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突然不明白自己连日来都在做什么?这般折腾又到底对不对?!
  正此时,就听得隐隐约约有哭声传来。
  那声调似离我们极远,可仔细听却又仿佛很近。我们仨忙立起身来寻,果然就见不远处有一妇人背对着我们,正低声哭泣。
  我们仨再度互相瞧一眼,就循声过去。很快就到了那地界,却见妇人原来正对着一处孤坟,在一捧捧烧纸钱。
  妇人着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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