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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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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最后他被我一句话吓到金豆子没敢收,可被退回的金豆子去了何地?我怎的一点印象都无?!
  脑海里飞速搜寻当初景象,终于忆起当时致远与我同在一处,难道?
  恰此时这位“致远”笑了笑,可看到他那笑容我差点没当场哭出声来。
  我的老天帝啊,天下间怎么能有如此诡异笑容?!
  “上神是不是在找这个?”
  致远小道的腔调突然改变,竟是一把粗哑声音。这个假致远显然已发现我知晓了他真身,索性不再假扮下去。
  而他言罢便缓缓伸出一只爪子来。
  的确是爪子。足足有成年男子两只手掌大小,却只生了三指,三指成弯曲状,前端有三寸多长的指甲,修得锋利并流动着暗青光华。
  而那爪子张开,内里果然端端躺着三枚金豆子,钱招招的金豆子。
  便彻底记忆回归。当时我被引路兵的话吸引着抻头瞧,曾随意将金豆子塞到致远手里。
  如此说来,此次与我同回西海的压根就不是真致远!
  呀?!
  那方才我一气之下跑出来,如今只有致远追来,难道闫似锦与慕蔚风等人已经惨遭毒手?!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在场的还有西海龙王呢!堂堂一海之王如果那么轻易被咔嚓,那九天神帝委派的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混想着脑袋里更是乱成一锅粥,但此刻强敌在前咱不能先萎了!镇定,必须镇定。
  “啊,果然在你这”,我笑嘻嘻与他打哈哈拖延时间。心中就揣摩着,定然是这家伙使了什么幻术一时困住闫似锦等人,然后想擒住我以我来威胁他们。对,定然如此了。
  若果真如此那我一定要寻个机会逃了。否则被人挟持着闫似锦真的会投鼠忌器。我钱招招就算再无用也不能拖人后腿啊!尤其是小师弟的后腿!
  也不敢坐地上了,我一双眼紧盯着他并缓慢起身。简单的一个动作我却用了好长时间,心也提起老高,生怕他在此时下手。
  不过看样子他还不急于一时,否则一路上无数下手时机他都不用,就算方才,他紧挨着我坐着,只需一出手我便无还手之力呢。
  而我歪头瞧他,就终于明白他脸面上那挂着的诡异笑容内里含义。那是猫捉到耗子后该有的表情。不急于吃却只是爪子扒拉过来划拉过去,每每吓得耗子死命奔逃,待到逃的远些了又一爪子抓回来。
  啧啧,这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真当我是孙猴子翻不出你五指山呢?!
  我被他那笑容激怒,而腰身也终于直起,便更谄媚地笑,并伸手去拿他掌心里的金豆子,“将将我做了个梦,梦中不是闫似锦,而是龙——”
  果然他全神贯注来听,我伸出的手却并未去拿金豆子,更没打算趁机生逃。
  这细沙岸背后便是海,我是旱鸭子陆地货,无论细沙还是海水中,我的速度绝对不会比蛟龙快。生逃便会将背心大穴暴露人前,到时被人家一爪子揪住脖领子,我这堂堂被贬上神面子还往哪搁!
  金豆子我当然更取不回,虽然我伸手的时候他并未有所表示,但万一我手指触到他掌心之时,他突然收手,我这爪子岂不当场被夹断?!
  钱招招虽然没有生得十根春葱指,但好歹有爪子比没爪子方便吧。
  所以此时最好的办法么,只有一个。
  女娲石!
  上次在西海底龙母赠我女娲石,我曾贴身揣好。无论龙母到底为何在刘村又怎么做到托梦送物,女娲石我都可断定,绝对的货真价实。
  我前世记忆全无,但毕竟在仙山洞府修行,多少还是有点常识的,这女娲石乃是三界第一通灵石,威力无穷。
  具体用法我不记得,但此刻危及,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所以就在我拿话头吸引假致远注意力的时候,就在我一手手指尖就要触到他掌心的时候,另一只手突地探入怀中,与此同时,我曲起膝盖狠狠的往这位假致远小道的裤裆一撞。
  他立马痛得弓了腰,原来蛟龙也有烦恼根。咳咳,当然了,没那惹祸的东西,怎能有后话,更不会有阿蒲的存在了。
  呃,又走神!
  忙扯回思绪,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已自怀中掏出女娲石,并咬破舌头,往女娲石上吐一口真阳涎。
  千错万错真阳涎无错!
  无论多少花俏招式术数,这万变不离其宗,危急时刻一口真阳涎永远不会错!也许中指血你会用错地方,但真阳涎却总有奇效。
  果然被真阳涎喷过的女娲石光华大作,那种奇妙色彩却真真言语难以形容。一片极致璀璨中,我将女娲石高举,朝着假致远小道的方向。
  他便被光华笼罩,接着惨叫音起,刺耳的惨叫声中假致远双手捂脸,却又裆内剧痛。一时顾头顾不得脚顾脚又忘了头。
  我又是紧张又是好笑。头一回这般威风,自然瞬间无数豪情壮志在我胸。
  嘿嘿嘿,原来钱招招也是块可造之才。
  而惨叫音中,假致远便化作蛟龙一条,竟奋力一挣挣脱出光华笼罩,尾部一摆冲天而去。霎时间就被夜空淹没,不留痕迹。
  我望着蛟龙消失方向,那方天穹仍旧漆黑如墨繁星万点,若不是方才经历实在惊心动魄,我一定以为梦境未醒。
  不由默默叹口气——其实蛟龙大哥,您真心不用跑那么快,真阳涎威力挺不了多久的,而且我飞行之术将学会,追不上您狂野的脚步啊!
  正混想着,就听得身后脚步声起。那音轻轻的,却分明故意令我听到。
  我当然知晓了,就凭他一身的本事,若想神不知鬼不觉,我决计不可能听到。如今这算何?道歉?却还要我先回首先开口?用不用我笑着对您点头哈腰说一句:我最最亲爱的小师弟,是师姐错,师姐不该吃飞醋,您实在太英姿俊伟了,所以留着这大好资源浪费了,实在不地道。您喜欢哪家女子咱都收了,回头组成一个女子后宫,也与那凡间皇帝比上一比。
  切,做梦去吧!
  钱招招流血不流泪,这辈子绝不低头,就算打掉牙齿也要和血吞。
  呃,记得载浮曾经点评过我这臭脾气,那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
  而肩头就被他轻轻拍了下,我想硬撑着不回头,却撩不过,心想着便小小给他个面子,回头先朝他吼再问缘由。
  谁知我这一回首,竟是一句话他都不令我说,直接一把将我扯进怀,而两片温软唇就贴了上来。
  喂喂,闫似锦,你不按套路来!!!

  ☆、第十七章

  我万万想不到那小子居然如此出狠招。当下也说不清是何心情;他不按牌理出牌;我本做好的一肚子打算便都抛到九霄云外。
  以为我会矫情的如话本子中女主那般,先假模假样挣扎几下;而后闭紧双目、双手紧抓着对方?
  错!
  钱招招是谁?
  那可是堂堂三界第一懒鬼。所以么,这种推推搡搡最后还是要从的事钱招招才懒得做呢。
  更何况,那小子几日不见竟吻技大涨,也不知与谁练的,这一个长吻直令我呼吸停顿,心就咚咚咚跳个不停,只觉得随时都要蹦出口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依然鲜活生动。
  他唇辗转着;一点点一点点在我唇上移动,细细描画着,略带霸道却又极度温柔,似在宣告每一寸领土皆归了闫似锦所有。
  温软对上温软,方才的计较便都烟消云散,心中暗道有何好计较的,谁先搭理谁又能怎样?有了这一刻什么都不再重要,即便就此死了,也是值得。
  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是奇妙。双腿就软了,并自脚底板升腾起一股子热浪,热浪直往头顶冲,是要将我的三魂七魄带出天灵盖,直达九重天。
  他双手环住我腰肢,拿指尖轻轻的沿着我脊椎骨滑上落下,很慢很缓的速度,却绝对勾火撩人。
  力度拿捏得将将好,似隔靴搔痒,令你心收缩啊收缩,有某种期待,偏不知是否还会进行下去?!
  呃,臭小子看来你天赋异禀,这种事居然无师自通,每次都有大进步呢!
  不成不成,他都表现如此出色了,作为一个比他多吃了许多年粮食的二师姐,我总不能表现出不济吧!?
  当下俩爪子也学着他的样,笨拙的去环他腰肢,并大力在他背脊上划拉着。踮起脚尖整个人都栽进人家怀里,心道我定要更努力的回报,并果然大力去吸吮。
  正血脉贲张功夫劲,却被他一把推开,“大姐,容我喘口气。”
  借着星月之光再瞧他,双颊起了酡红,似醉酒一般,就连双眼都闪着光,亮的竟比那天穹之上最闪的星还要晃眼。
  他笑,“二师姐,这回不生气了?”
  “我才没生气!”我偷偷擦口水,臭小子红润的唇实在诱人,可我钱招招真的不是色狼!呃,虽然每次见到他都想动手动脚并啃两下嘴唇……
  呃,好害羞……
  觉得脸发烫,也不知是否变成了大红布,忙不迭转移话题吸引他注意力。万一被他发现我窘态,今后真不要在三界混了。
  “你搞搞清楚,我压根就没生你的气。”
  “真的没生气?”他尾音上扬,身子前倾看我。
  我慌慌仰脖子,试探下,还好没流鼻血。
  “好吧,我就是生气了就是嫉妒了。你大可以继续装死啊!干嘛来追我!”
  “大姐,你讲讲道理好吧?我什么时候装死不理你了?”
  他身子后撤几步,双手环抱胸前,笑眯眯瞧我。
  “呃,你说什么时候?咱先不研究你理不理我的问题,我就问你,你为何骗我?”
  闫似锦的眼就成了弯月牙,“是不是女人到了一定年纪会特别多疑?二师姐,你白活了百十岁,真是不讲道理啊。”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大姐,你好好想想,我骗你了么?举例说明。”
  “你被捆仙绳捆到西海底了,是吧?”
  “哦?”
  “你受苦受难水深火热的赏歌舞是吧?”
  “哦。”
  “你压根便认识刘老爷子,是吧?”
  “还有呢?”
  “亏我跑来跑去的担心着你,可见到你你居然连甩都不甩我一眼。”
  我越想越委屈,不由扁嘴。
  “喂喂,大姐你千万别哭,我看不得女人哭。”
  随手擦一把眼睛,我努力朝他呲牙:“我是关心你你不懂啊?笨蛋!我是在乎你你不懂啊?笨蛋!我是只对你一个人小心眼你不懂啊?笨蛋!”
  闫似锦开始掰手指头,笑道:“三个笨蛋,看来我真的要找个江湖郎中治治笨病。”
  “死闫似锦,你干嘛不生气?!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一心与你吵却一拳打棉花上!!啊啊啊!”
  见他的样儿,再也没法生气。他兴许发现我情绪平和下来,就道:“你细细想想,咱们是不是一同下山?”
  “呃,好像是。”
  “是不是一同去的晒谷场?”
  “呃,好像是。”
  “是不是一同见到阿蒲,然后刘老爷子登场?”
  “呃,好像是。”
  “是不是我飞上高台,你亲眼见到老爷子祭出捆仙绳?”
  “呃,好像是。”
  “你临走之前我是不是提示你去西海?”
  “呃,好像是。”
  他长呼口气,一脸的笑嘻嘻,“所以了,从头至尾咱们都在一起,我被捆仙绳捆住是事实,是事实当然就不是骗你,你说我骗你这一点就不成立。”
  “兴许你们事先就商量好,只为耍着我玩。不是有特特寻了土匪然后等着情人来救的例子……”
  “停,打住。”闫似锦凑近我,凝视我的眼,“大姐,你这颗脑袋瓜真没白长,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想法?而且我真的没时间耍你玩。”
  他深吸口气,就一连串说出前因后果。
  原来当日他的确被刘老爷子的捆仙绳捆住,不过刘老爷子对事不对人,人家真真以礼相待闫似锦。
  虽说扣留着当人质只等我去寻阿蒲来换,可这些日子老爷子好茶好酒的招待着闫似锦,有时还与闫似锦下上一盘棋,所以闫似锦真不算受苦。
  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就这一个,却很要命。
  他简直爱棋如痴。
  闫似锦何等人物?知晓老爷子软肋,自然言语上勾着老爷子愈发勤的下几盘。而老爷子爱棋却是臭棋篓子,这些天就没赢过。
  闫似锦就教老爷子怎样行棋布阵,并言道走棋如排兵,必须怎样怎样怎样……于是得了老爷子欢喜,逐渐对他防备松懈,并终有一日为他除了捆仙绳,说是每次下棋都是闫似锦只出嘴他小弟子执棋实在不像那么回事,也不过瘾么。
  除了捆仙绳的闫似锦并不急着生逃,只努力与老爷子以及那伺候棋局的小童子打好关系,并终于套出了捆仙绳口诀。
  “所以么——”闫似锦说到此故意停住,就真的自怀中掏出那条捆仙绳来。
  “我的乾坤袋又多一样宝贝了!”
  “啊,原来你那些宝贝都是偷来的。”
  “这算什么,偷宝贝不算本事,偷心才厉害。”他拉长音,故意斜眼看我,并缓缓道:“不过好像我想太多了,人家只知道生气,重逢一点都没小别胜新婚之感啊。”
  “小别胜新婚你个大头鬼!”我跳起脚来要给他个爆栗,却被他轻松躲开,他就笑,“不与你玩笑。我一逃出来就被西海龙主请来喝酒,屁股还没坐热你就冲进来,一张脸拉那么长转头就跑,大姐,你真的有上百岁?”
  “我哪知道中间发生这么多事。而且也不止你经历多,我也经历不少呢。”当即我就将近来遭遇与他细细说一遍,并又问为何慕蔚风也在。
  “我哪知道。其实我更想知道西海龙主怎么和刘村老爷子长的那么像。”闫似锦回我。
  我也纳闷,难道他们之间有何关系?
  事情说开了我就发现自己实在好笑,也不怪闫似锦说我,我竟真真似个小孩子般又耍脾气又闹小性儿,也白活了百十来岁,果然沾上这个情字,无论多大年纪都会返老还童,并没了思考能力呢。
  于是就指尖对指尖,我垂头低低说:“对不起啦,我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又小性又暴躁,难得你比我小却肯凡事让着我,又不生气又不恼,还对我那么耐心解释。呜呜,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钱招招何德何能令你这么宠着我惯着我?!”
  这话我是真心,臭小子却激灵灵打个哆嗦,揶揄我:“大姐,好肉麻。”
  “喂,难得我真心话,我都这般说了,这种时候按道理你是应该说几句甜言蜜语吧?”
  “不会。”
  “小气。”
  他不语,只将目光自我脸面上移开,去瞧天穹之上横亘银河,好半响方悠悠叹了口气:“谁知道明天会怎样,有些话又何必说出来。珍惜此刻就好。”
  他很少这般感性,当下我也被他情绪感染,正寻思该怎样安慰他两句并表表心意,他却没了那副惆怅样儿,只换一副哭丧脸,一把揪住我袍袖口,晃荡来晃荡去的装可怜,“大姐,不瞒你说,我都快死了。”
  “呀?你怎的了?得不治之症了?是何难言之隐?”我被他话吓到,方才的感性立刻变成冷汗。真是的,凭端端说这样的话,存心让我糟心死呢!
  他闻言给我一个大白眼,略略扁嘴,“大姐你是真心恨我不死啊!还不治之症呢,用不用也找个华佗来给我锯开脑袋。”
  “别没正经的,到底怎的了。”
  闫似锦这才撒开手,一手摩挲着光洁下巴,就道:“我做梦了。”
  “吓,还以为多要命的事呢!做梦有何好稀奇?!呃,做梦?不会也梦到龙母了吧?!”
  我无比郁闷,他点头如捣蒜:“就是。”
  “她不会也叫你上神,也求你帮忙吧?九尾天猫?!”我磕巴道。
  闫似锦又点头,苦笑道:“看来你我真是心意相通,连梦境都一样。”
  而此时就听得一个人也插嘴,“不瞒招招师妹,闫师弟,蔚风也有相同梦境,而且——”
  我与闫似锦立马转头,并同时拿出女娲石,恰瞧见慕蔚风信步行来,也自怀中掏出一块女娲石,三块女娲石竟是一模一样。
  啧,这事儿,真乱……
  想不到刘村雨水之事竟千丝万缕,越走越跑偏了!

  ☆、第十八章

  慕蔚风手中的女娲石令事情越发云里雾里。闫似锦却不关心这个;只是问他:“大师兄你怎么也出来了?西海龙主呢?”
  “闫师弟;你与招招师妹那般样子离开;蔚风又怎能安心。”慕蔚风说的倒是实话;若是还留着倒真没心没肺了。
  不过那舞姬的确漂亮啊。
  我便又忆起闫似锦的样,这才反应过来;臭小子一见面就出杀手锏,我好像忘记问他那女子是谁。
  闫似锦似能看穿我心意般;立马双手高举着,一步步往后蹭:“二师姐;那女的我真不认识。我发誓当时眼睛在她方向但是真的在想问题。”
  “你有何问题好琢磨!”
  “别闹别闹。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大女子动口不动手,何况,咱们是不是该研究一下更严重的问题?”
  闫似锦朝我手中女娲石努嘴;我这才想起此时真就不是笑闹之时。而再看女娲石,三块确实一般无二。也不知当年女娲娘娘到底弃了多少女娲石,怎的像夜集摊子批发来的一样,一次出现一大堆!
  “不会是琉璃球吧?”我将手中女娲石朝闫似锦举着。那小子忙身子后撤,脸都白了:“大姐你可别开玩笑,我们俩的是真是假不好说,可你这块刚令恶蛟现形,绝对假不了。你可别拿它照我,回头照出个齐天大圣也就罢了,万一照出个天蓬元帅来,你说你嫁是不嫁?!”
  我二话不说跳过去就给他爆栗,当然还是毫无悬念的被闪开。我一肚子气郁闷之极,慕蔚风就瞧着我们的样儿边笑边摇头。
  到底是栖霞派大师兄了,那目光,要多慈祥宠爱有多慈祥宠爱。
  同门长大的毕竟感情深,慕蔚风又比我先入门,自然把我当亲妹子看。如今亲妹子虽时刻被气着却乐在其中,做兄长的哪能看不出自己个妹子从头到脚趾尖都散发出的幸福!
  不过笑闹归笑闹,刘村的事真的太棘手。
  我们三个都很头痛,大家研究一回又将三块女娲石放在一起比较。但横看竖看都一样,怎么也分辨不出真假。
  于是干脆放弃。
  也不知是栖霞派的弟子都一个脾气,还是入了栖霞派都变成一样脾气。上至载浮,下至我,慕蔚风,闫似锦,甚至王招娣陈阿狗他们,每个栖霞派弟子都秉承着一个原则,能想透的就想,想不透的就暂时放放,总有一天会豁然开朗。
  说好听点是心宽,说难听点,就是一派懒鬼。
  而我们三个懒鬼就将女娲石分别收起,又把各自遭遇简单叙述一遍,闫似锦与我早已交换过信息,反而慕蔚风,就将我们离开后栖霞派发生一切细细说一回。
  原来这条恶蛟几乎与我们前后脚,我与闫似锦致远小道方下山去刘村,便在当夜栖霞派出了怪事。
  先是陈阿狗遇到两个王招娣,接着又是载浮发现一个慕蔚风坐在屋子内看书,有烛光将他身影映照在雪白窗纸之上,而一转头就又看到一个慕蔚风,立在自己身后嬉皮笑脸的叫师父。
  一时间栖霞派人人被搅扰的不得安宁。若这恶蛟只是喜欢变化人形也就罢了,他偏爱吃肉。
  “爱吃肉?!”
  我与闫似锦异口同声,臭小子更是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师兄你开玩笑吧?你别告诉我,他喜欢吃烤鸡烤鸭水煮鱼。”
  慕蔚风就苦笑摇头,道:“闫师弟,这条恶蛟倒不喜欢吃熟的。”
  恶蛟十分喜欢生食鸡鸭,于是栖霞派养来留着下蛋、改善伙食的二十几只母鸡以及十几只鸭子便遭了秧。
  最可恨的是这家伙不爱惜粮食,你说你喜欢生吃壮力吧你倒可着一只吃喝干净啊!?它偏不,居然要个个脖子上咬一口,一夜之间血洗栖霞派鸡房,待小弟子听到鸡鸭惨叫赶过去,已发现一地狼藉。
  慕蔚风言到此处不由摇头,大抵心中慈悲又起。而我也恨得牙根痒痒,暗骂死恶蛟,栖霞派都穷成啥样了,还对穷派下手,要知道我们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上一顿炒蛋啊!
  闫似锦却开始甩弄柳枝,他若有所思,就问:“照大师兄这么说,那条恶蛟是存心祸害咱栖霞派呢。”
  我忙不迭点头,就说:“这得多大仇啊!”话说了一半又想起何,我忙再道:“你们觉得,它有没有可能是奕风?”
  问题出口又忆起我早与闫似锦交代过奕风是哪个,又是一般梦境,但慕蔚风的女娲石怎样得来?以及梦境是何?万一与我和闫似锦的梦境不同呢!当下就要解释,谁知慕蔚风已面带郑重之色,双眉微蹙着,就说:“招招师妹所言极是,蔚风也曾有过这揣度。”
  “啊?!不会吧!”我与闫似锦对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原来咱仨梦境一模一样啊!”
  话音未落,我俩发现一连两次说出同样的话来,竟是一字不差,立马相视而笑。我心底就有暖意升腾,暗自臭美着,难道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还不等我开口,闫似锦像生怕我高兴似的,已先朝我勾嘴角,笑道:“别想得太美,其实是事情太明显。”
  喂喂,闫似锦,你一刻不气我是不是特难受?!
  慕蔚风轻咳声,又道:“最可恨的是恶蛟害人性命。”他略顿顿,语气带了哀伤:“可怜阿狗那孩子,竟死得那般惨。”
  陈阿狗被发现时,尸体早已冰冷干硬,躺在栖霞派后山,孤零零的。
  慕蔚风微微仰头,眼角已现泪痕。
  唉,我这大师兄,真真多愁善感了!
  “后来呢?”闫似锦仿佛很不愿意看到别个流眼泪,立马开腔,打破此景。而慕蔚风这才拭了拭眼角,就又道:“阿狗的死令师父万分生气,下决心我们师徒二人一同蹲等恶蛟,可即便寸步不离,恶蛟却再也没有出现,而千里之外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在西海岸发现一条恶蛟。”
  “哦,所以师父派你下山捉妖!原来就是捉的这个妖。”我道。
  闫似锦皱眉:“可恶蛟就算能日行千里,也不可能这么折腾啊。”
  “所以,一定有两条恶蛟。”我接口。
  慕蔚风也点头表示赞同。一想到恶蛟通天的本事,居然还是一次出现俩,我们仨便都觉得头疼。
  想来载浮也已料到这一点,所以派慕蔚风下山,自己也不敢离开栖霞派。果然他这决策是对的,否则还有没有栖霞派真就难说了。
  难不成今年五行属水?怎突然出现这么多恶蛟!
  我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闫似锦就笑:“原来咱们师父也不是太不靠谱,至少比这位西海龙母靠谱多了。”
  “呃?!”我不懂。
  “你想啊,西海龙母给你托梦,给我托梦,又给大师兄托梦。她是生怕自己当年的辛酸事知道的人少啊。”
  “死闫似锦,别拿别人的伤心事开玩笑。要我说,她是太在意,生怕事情不成所以做几手准备呢。”我道。
  “但她为何只托梦给我们栖霞派弟子?”慕蔚风眉头紧蹙,现出一个大大的川形痕迹。
  “谁知道呢,也许我们栖霞派与她前世今生的活该瓜葛着。”我随口道。
  闫似锦却笑了笑,就说:“二师姐你终于聪明一回。我告诉你们吧,她为何谁都不求只找咱们。”
  臭小子的话彻底勾起我兴趣,就连一向稳重的慕蔚风都面带惊异之色。闫似锦就万分得意的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
  此时月已中天,借着格外明亮的月华我一瞧,立马就反应——咦,他什么时候趁着载浮不备,将人家定情信物偷来了!
  谁知闫似锦只是摇头,慕蔚风毕竟比我有见识,只扫了闫似锦手中鳞片一眼,就道:“闫师弟,若蔚风未曾猜错,这是一片龙鳞?”
  毕竟大师兄,谨慎的性格,就算有十成把握也只谦虚的加一句,若未猜错。
  闫似锦便揶揄我,“二师姐,你瞧瞧咱大师兄,你也学着点。”他故意叹口气,摇头晃脑气我:“女人啊,等到什么时候学会脑子比嘴快,就真的长大了。”
  有刀没?我真真想砍死这个喜欢逞口舌之快、专门气我的家伙了!
  闫似锦跳得远一点,笑得岔了气,好半响方将手里的物件轻轻朝我方向一抛。也就怪了,本是小小薄薄一片,却似长了眼睛生了翅膀一般,端端就奔着我飞来。
  我只好伸手,它就落到我掌心。定睛去瞧,却真不是载浮那片鱼鳞。
  此物件也是一片鳞,但绝对不是鱼鳞。它比鱼鳞更闪更亮更坚硬,并略微厚一点大一圈。
  “龙鳞?”
  我知晓恶蛟是没有鳞片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闫似锦点头。
  “在哪寻到的?”我问。
  闫似锦却突地朝我一勾手。还不等我反应,掌心里那片龙鳞便飞走了。不偏不倚回了闫似锦手中。臭小子便将那片龙鳞放进怀,笑道:“现在还不能说。”
  “为何?!我好奇啊!”我立马表示反对。
  “招招师妹,闫师弟一定有他不能说的道理。”慕蔚风安慰我。
  我朝闫似锦比划一下,并撇嘴,“不说就不说。死闫似锦你就卖关子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卖到几时。”
  闫似锦毫不在意我威胁,只转身朝东走。
  “喂喂,你去哪?!”我朝他背影吼。
  他脚步不停,有风将他声音送来,“去青丘。”
  “青丘又是何地?!”
  “青丘有天猫,千年祭一尾。喜怒哀乐情欲嗔妄命。世人只道神仙好,唯有九情忘不了……”

  ☆、第十九章

  闫似锦哼着小曲;已渐行渐远。我看一眼慕蔚风;后者便朝我微笑点头:“招招师妹;不如你我也随闫师弟去见识一下那位九尾天猫?”
  “我才不去。他又没叫上我。”我本想去;却碍于脸面,故作姿态。
  慕蔚风果然最了解我;便轻柔了声调,道:“招招师妹,是师兄表达不清。其实师兄很想去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九尾天猫,可师兄不知青丘在何方;恰好闫师弟可以带路;不知师妹可否陪师兄走一遭?”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呃,咳咳,好吧,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就走一遭吧。”
  我这话说得自己都脸红,偏好奇心作祟,并暗自揣摩着龙母的话,三百年前她按着九尾天猫指示在刘村三个方向埋下三片沾了血水的瓦。三个月前龙母终于得到机会得以令三片瓦真正发挥效力。
  龙母与刘老爷子暗中较量三百年,这般说刘老爷子无异于刘村守护之神。幸好阿蒲蛟尾生长速度缓慢,否则这三百年漫长岁月,早该露馅了。
  而龙母最后在梦中见我,言道她如今在刘村,我见那地界六尺宽六尺长,十分像个井底之类地方。龙母又是怎的把自己弄到那样局促地了呢?
  阿蒲一直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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