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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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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母想都不敢想!
  此时正值盛夏,瓜果梨桃新鲜的堆积了一托盘,而那托盘里又放了把精光闪闪小刀子,用来削皮。龙母二话不说抄起刀子,直接对准阿蒲蛟尾“咔嚓”下去。
  血喷涌而出,可怜阿蒲压根就没明白咋回事,人已在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下,厥倒了。
  龙母不敢慌手脚,只强打精神镇定着,将那所有心疼皆压下,先是为阿蒲止了血,接着又为阿蒲渡了许多真气,待到一切完毕方将阿蒲抱上床。
  替她拉高被子盖好,龙母泪珠子这才噼里啪啦往下掉。
  奕风啊奕风!今生来世只要我活一天,便要将这笔账与你细细算了!
  龙母心中对奕风的恨又多了一重。透过泪眼看着床上昏睡的阿蒲,那张苍白小脸格外惹人怜。即便龙母对奕风恨得咬牙,可天下间为娘的哪个不心疼自己身上掉下骨肉?!
  那块肉可是在自己肉身子里揣了许多时日,每日每夜的互相陪伴着,一日日亲眼见着ta逐渐长大,并直到瓜熟蒂落。那种感觉却是未曾生养过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
  自怀揣了那小小一块肉,自此后便除非闭了眼,否则必然要牵肠挂肚的,天涯海角记挂着。
  此刻阿蒲因失血过多一张小脸格外苍白,双目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似蒲扇般垂下。挺翘鼻梁肉嘟嘟小嘴,倒有七八分像龙母。
  但龙母却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条蛟尾的出现证明着,阿蒲不可能始终保持如此容颜。
  阿蒲是怪物!是杂种!是龙神与恶蛟的孩子。换句话说,这个怪物会在未来显现许多弊端。
  譬如,妖怪特有的,月圆之夜醉酒之时原形毕露,并被体内妖性折磨,痛不欲生。
  譬如,她每暴露一次原形,就会丑上三分,并这条斩断的蛟尾还会不停再生。
  而这种丑到底会丑到何种程度龙母目前无法预料。或者是脸上生出天大一块黑斑,又或者赤目兽口……
  龙母不敢再想下去。
  种种丑兮兮的阿蒲都挤在龙母眼前脑海,令龙母几欲发狂!到那时事情掩不住不说,阿蒲会遭多少白眼?会忍受多少妖性折磨?只要一想想自己最心爱的孩子被同族鄙视,每日水深火热的受尽痛苦,龙母心便止不住的滴血。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幸而龙主被天庭召去一时半会不得回转,龙母这才得以时间替阿蒲打算。而龙母这一沉心静气想,居然就忆起一人来。
  那人是龙母未出阁时的好友,却非龙族。
  她乃九尾天猫,在深山修行九千年,每一千年方得已祭出一尾,分别为喜、怒、哀、乐、情、欲、嗔、妄、命九种神识。
  世人只知为祸成汤江山的九尾妖狐,却不知如今三界正是只要你有灵性,便终有修成正果之际,无比包容时代。
  因此虎妖成精不稀奇,即便猫猫狗狗成了精也不足为怪。
  不过这猫猫狗狗因灵性有限,所以成精的我听过不少,但能祭出九尾的,我还是头一回听到。
  因此乍听龙母提起九尾天猫的名头来,我确确是倒抽了口凉气,就打断她的话,问:“九尾天猫?!您的老友?!”
  龙母苦笑:“算老友吧。只是我大婚后便疏于往来,因此交情也淡了。若不是因为阿蒲,我也不会想到她。”
  九尾天猫法力无限,而且最妙的是龙主并不知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如此龙母方能放心,不至于哪日往来走动时说走了嘴,泄了这天大的秘密。
  但九尾天猫脾气古怪,何况要帮阿蒲压制妖性谈何容易?!毕竟阿蒲与寻常妖精鬼怪不同,所以要搞定她体内妖性,那可需三千年功力!这三千年说来实在不短,日夜苦修的成果哪能说给就给?!因此她虽与龙母乃老友,却言明要她出手帮忙必然得有个条件,而这条件便是龙母帮她弄三片瓦。
  “三片瓦?!”
  我不得不再次打断龙母的话。倒不是我不沉着,只是很想确定自己未曾听错。
  “龙母是说,她要您弄什么三片瓦?”
  “我求她帮我压制阿蒲体内妖性,如今算来已经整整三百年。”
  又是三百年!怎的三百年前发生如此多的事?!我若未曾记错,三百年前正是妖界发难,栖霞派五老以自身做封洞石事件发生时刻。
  如今这九尾天猫帮阿蒲压住妖性,要龙母寻三片瓦也在三百年前。三百年前到底是何好时机?居然事事都要挤在那一刻发生!
  我头痛。
  双手拇指不由大力按压两旁额角,我只觉一团乱麻般捋顺不清。但闫似锦不在,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全场。
  啧,这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龙母,您还没告诉我,到底何谓三片瓦?”
  “三片瓦就是三片瓦。”
  龙母叹口气,我忙递上茶水,她接过了却不喝,只双手捧着,而目光悠远的仿佛又回到当年。
  当年龙母也奇怪何谓三片瓦,又该去何地界寻。
  而九尾天猫便给出答案。说来这三片瓦好寻却也难找,却正是将办大喜事的家儿房檐瓦一片,将出大丧事家儿的房檐瓦一片,将添丁家儿的房檐瓦一片。
  “啧,这三片瓦要来作甚?”
  我不止头痛了。
  细细在脑海中搜寻,我只恨自己平日不学无术,这三片瓦的来历怎就听着耳熟?偏亿不起在何地界听过看过!
  难道是慕蔚风那本《三界奇术》?
  “那您弄去三片瓦了?”
  “是的。”
  龙母怎样弄到三片瓦省略不谈,总之事情还算顺利。而拿着三片瓦的龙母便求九尾天猫帮自己闺女压住妖性,并永保她不生蛟尾。
  九尾天猫点头应允,并在三片瓦上分别滴了自己三滴血,末了又差使龙母去了趟刘村,将这三片瓦分别埋在东南北三个方向,言说只要这三片瓦埋下,便可保阿蒲永不生蛟尾,并妖性压制,不被龙主发现其真实身份。
  “刘村?!”
  这回子我却是听得真切!当下滕的一声立起身来。我就说嘛,龙母巴巴的将我找了来,绝不会是只令我听她辛酸史,更不是为了讲故事给我解闷。
  果然阿蒲与刘村三月无雨有关!
  看来我们这趟子西海是来对了!
  我再也压不住心中焦急。就差直接给龙母跪下了!一把擒住龙母双手,大力攥着,我磕巴道:“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那九尾天猫怎会简单的只要你三片瓦便换自己三千年道行!?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目的。不对,现在事情无比明朗,她分明便是假公济私报复刘村!假借着帮你之名,暗中做报复刘村之事!”
  一口气说一通,我差点没憋得背气。忙忙深呼吸几下,我又继续:“让我们想想她真正目的是何?对对,一定是刘村曾经丢弃过她。对,一定如此了!您不是说她是九尾天猫么!九尾天猫,天猫,猫……一定是刘村前人养着养着烦了便将她无情丢弃,于是她悲伤啊难过啊恨啊,正好您去求她帮忙,她就借此良机……”
  “上神。”
  “越想越有其可能性!简直就可以确定了!可惜她修行不诚,修尾不修心。”
  “上神!”
  “这种货色我见过!灵山的玄青子就算一个啊!不过这种货色大抵没好下场的,尤其,”
  “上神,你听我说——”
  “龙母,你不用被她胁迫,不要怕,有我在!钱招招虽法力低微,但是有正义心啊。”
  “天官上神!”
  “这种事天都不帮她的,你想啊,刘村三月无雨,那得多少庄稼颗粒不收?民以食为天——”
  龙母终是叹了口气,挣脱开我紧攥着她手的俩爪子,无比郁闷道:“上神,我是想说九尾天猫并没有胁迫我。”
  “就是,她分明没有胁迫你!呃!?是啊,她从头至尾都没有胁迫你!”
  我方才满脑子的热血冲动都瞬间成冰!龙母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尾天猫并没有胁迫她,她是自愿将三片瓦埋在刘村三个方向。若我猜得不错,那三个方向一定关系到刘村风水局。而由掌管雨水的龙母亲手埋下破坏风水局的三片瓦,刘村别说三月无雨,就算三年三十年无雨也正常啊!
  等等,时间好像不对!
  龙母言明埋下那三片瓦是三百年前,而刘村方三月无雨,又不是三百年无雨!
  而且用不用这般麻烦?为何九尾天猫不直接要求龙母求掌管刘村雨水的哪位龙神,偷工减料一下下,刘村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头痛……
  勉强呲牙望向龙母,后者便又低低叹了口气,就道:“上神一定想不通为何当年就埋下三片瓦直到此时方奏效,而且如此麻烦。”
  “呃……”
  “只因要破坏的不止刘村风水局,而是刘村的根基,也是命脉。”
  “您明知这种事有损功德,您还做?”
  “为了阿蒲我什么都肯做,您没当娘你不会懂。”
  “一个阿蒲用一整村的人来换?”
  “只是破坏刘村根基,还不至于死人。”
  “可是刘村如今已经三月无雨了,再继续下去,迟早会饿死渴死的。”
  “放心,刘村向来有神人保护,否则也不会我们暗中较量三百年。”
  “哦,您一定是说老爷子。”
  “他来历非凡。我与他暗中较量三百年,三个月前偶然有了个机会,才得以真正令三片瓦发挥效力。”
  我此刻脑袋里已经成了一锅粥,并是沸粥。
  而龙母突地直挺挺跪了下来,就跪在我面前。
  “上神,我知道他扣留了您的小师弟,并以此威胁您来西海,但我绝不会说出那三片瓦到底埋在刘村三个方向的那寸土下。上神,还求您成全,就念在您与阿蒲曾有几面之缘,就念在我母女遭遇凄惨,高抬贵手放一条生路吧!”
  泪珠子在龙母脸面上蜿蜒。我终于明白,为何她要先一步将我与致远小道拦截下。原来她是在这儿等着我!她只怕我一旦去寻了西海龙主,事情便再也掩不住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龙母啊龙母,不单您有孩儿,那刘村也有小娃,也有爹娘愿意为之付出一切。难不成为了保阿蒲,便要牺牲他们?
  何况闫似锦还在老爷子手里。
  正要开口将利弊分析给龙母听,却见龙母突地自袖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来,直接架在自己个脖子上,一咬牙便道:“上神若是不答应,我今日便死在您面前!”
  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第九章

  原来秘密是不可以随便听的。龙母这个秘密更是听了便沾上,再难脱身。
  龙母以死相逼;将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但我深信她一定说得出做得到。想来自她将压在心底的惊天秘密讲出那刻起,便做好了准备。
  这回我也顾不上头痛;当下忙伸手去扶龙母;但她却又压了压匕首。本白皙的脖颈被锋利的匕首一割;鲜红血水子立刻一丝丝渗出;我便慌了手脚;心说这功夫劲若是龙主进来,我钱招招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好好好,我答应您;您先拿开它,成不?!刀剑无眼啊。”我一叠声说着,龙母却又道:“不行,您发誓。”
  呃,这种小孩子行为……
  “好吧我发誓。钱招招不威胁龙母说出三片瓦下落,不将阿蒲的身世秘密告诉除了你我之外,第三个人知晓。”
  我顿了顿,试探着问龙母:“龙母,您看这样好不好?其实吧,若事情可以两全呢?”
  “何谓两全?”
  “就是阿蒲的身世秘密不用暴露,当然了,她的妖性更不会发作。而刘村的风水局咱们也别破坏。”
  龙母依旧匕首压住雪白脖颈,血水子流的越发欢快了。但她丝毫不觉痛:“上神如果真有两全之计,我自然也不愿做那等有损修为之事。”
  “到底神族,不至于凡事钻牛角尖。”我叹口气,并轻拍下她肩膀。龙母只跪着仰头瞧我,那目光中竟是充满期待。
  我知她并非恶类,若真有两全之计她何乐而不为?毕竟破坏一村风水局这种事,的确有损功德,相信龙母也不愿太执着。
  “您先起来说话。”
  “上神的办法是?”
  “这样和您说话我不习惯……”
  龙母就起身,我扶着她重又坐回床上。而自己就在水晶铺就地面上来回踱步。脑海里一时便有许多想法,奈何我在栖霞山岁月的确是个懒鬼,别说载浮了,就连慕蔚风我都不及人家十分之一。
  呃?慕蔚风,也许他有办法呢!
  这念头乍生成,我立马起一身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却是无法言说。就好像本到了山穷水复地步,突然间抬头,就瞧见前方一条通天路。
  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一拍大腿,“龙母,不如这样,您若信得过我,我这就回趟栖霞山。您也知道了,栖霞派其实全仗慕蔚风与载浮撑着,我虽有个好名头,却也是被三界人混说着传的,如今别说归位,就连财神术也没回归个一招半式……”
  “上神是说,您大师兄或者师父,会有办法?”
  “放心放心,他们都是嘴严的人,我保证绝不会传出去的。唉,若您不愿意,我干脆就想办法不说当年那段辛酸事,只提三片瓦。”
  “罢了,我信得过栖霞派的人。”
  “那就好,我这就回栖霞派。”
  “上神?”
  “呃?!”
  我说走就走,本已撒丫子几步窜到门旁,爪子就要触到那门把手,偏龙母又开口唤我。
  脖子就僵硬,我生怕她后悔。说实在的,我来西海真的时候不短了,这边厢听故事就浪费好多时间,那边厢谁知是不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万一等我巴巴的出了西海又去了栖霞派,找到办法然后去换闫似锦,到时人家老爷子的重孙子都成老头了。颤巍巍告诉我闫似锦早已驾鹤西去,要找他需要先到十殿阎王那……
  忙不迭晃头将乱七八糟想法甩脱。我最近越来越不靠谱,难不成真真近朱者赤?
  “上神?”
  “不会死不会驾鹤。”
  “上神您说谁死?!”
  我将目光投向龙母,就发现她早已紧张的立起身来,双手攥在一处,显然被我不着边际的话吓到。
  “呵呵,不是说您死,更不是阿蒲。我,我刚刚想起个外人。”我傻笑着打哈哈,胡乱掩饰。
  龙母这才放了心,就又朝我勾勾手。我傻兮兮反应了会儿,方明白她这是在召唤我。忙凑过去。却见她背过身弯腰,待到再回转身时,掌心里已多了样物件。
  那物件是个巴掌大的小匣子。紫金匣子,镶金嵌玉极其奢华。我便张大了口,心说龙母真大方,我还没出力呢,犒赏就先到。
  “呵呵,这怎么好意思。”
  我双手在腿两旁蹭蹭,颠颠过去。
  龙母却在此刻打开了匣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用红缎子包着的圆溜溜物件来。
  怎么这么没神秘感,不会现在就给我看吧?圆溜溜的,难道是东海大珍珠?也不错了,虽然我最近偶尔能变出金豆子,但东海大珍珠多稀奇啊,买米面恐怕一粒就能弄一车。
  龙母将红缎子小包包自匣子内拿出,随手将贵重无比的匣子丢弃在地。我听得匣子与水晶地面磕碰发出的清脆响,心疼得直咬牙。
  败家啊败家!一看就是没过过穷日子!回头把你扔栖霞派三年五载,你就知道什么叫眼珠子都穷得不会转了!
  边混想着边将目光投向龙母手中物件。却见龙母无比小心的将那红缎子包包打开,而包包里竟只是裹着块破石头。
  黑漆漆的石头,比鸽子蛋小一圈。
  我就没见过这么丑的石头!
  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想来人家也没说要犒赏我,一切皆是我脑补出来的。如今也犯不上失望。只是,啧啧,看着这块丑兮兮的石头,我还是有点想哭。
  龙母将那块小石头拿起,仅用两根手指捏住。说来也奇,本黑漆漆丑不拉几的石头被龙母捏住后居然就变成金灿灿颜色,被这宫殿内的水晶地板水晶墙壁映衬得格外耀眼。
  “此物归还上神。”
  “呃,我的?!”我瞧瞧那物件再指指自己,龙母就点头。我伸手去接,可手指头将触到那物件,就觉针扎一般。
  刺痛感瞬间遍布周身。
  “啊!这是何物件?”我倒退两步,收回手不再去碰。
  龙母走近我,将那物件杵到我眼前,示意我接。我头摇成拨浪鼓,苦笑道:“算了吧,晚辈不学无术,真没本事收您这礼物。”
  龙母脸面上泛起慈祥笑意,便道:“上神何必妄自菲薄?这本是上神的随身之物,当年赠予小神护得小神周全。如今又见上神,何况上神接下来恐怕会千难万险,自然应该物归原主,令它保护上神。”
  “我的?”
  我半信半疑再看那物件,横看竖看没印象。何况我若没记错,这回却是第一次见龙母,怎就曾赠予她随身之物了?
  “龙母您说笑了,我钱招招才百十岁。您不会说您在我上辈子,是什么财神爷的时候就认识我吧?”
  “的确如此。”龙母垂眼帘,就幽幽道:“否则小神怎会谁都不找,只求上神您。”她豁然抬眼,目光中期待之意更浓,“因为我深信,上神您一定可以将事情完满解决。”
  “呵呵,会完满,会完满……”
  我目光被龙母捏着的物件吸附住,耳内全是龙母这句充满信任言语,脑中全是龙母满怀期待目光。得,若真是头一回见还好说,我大不了赖账,就推说我学艺不精,您别抱太大希望在我身上。可又扯上当年,啧啧,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才被天帝爷一脚踹下来呢?
  在脸面上摆个笑,我不停摩挲下巴,“虽然这物件是我的,可我如今早已没了当年法力。所以……”
  后话皆留在口中,果然龙母善解人意的接口:“您虽没了当年记忆,财神术一时也不得施展,可真气还在体内蛰伏。上神只需凝神静气,自丹田提气灌入双指。”
  龙母又将那物件往我眼前杵杵。我努力做轻松状,就按着龙母授意自丹田提气再将真气流自四肢百骸游走一周,最后灌入右手食指中指。
  试探着去触,这次那物件没似个针般刺我。深吸口气,干脆两指捏住那物件,果然没有针扎火燎般感觉。
  将那物件拿在手中左瞧右看,并高举起来凝神细瞧,我就问龙母:“这是何物,看起来五颜六色的,挺闪。难不成我当年就偷过您宫里水晶石?”
  龙母笑着摇头,一字一字缓缓道:“这是女娲石。”
  “呃?!”
  我大惊之下差点撒手。再瞧那物件,果然初瞧金灿灿,再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彩变幻。这就是女娲石?女娲娘娘当年用来补天的物件?
  啧啧,我在财神位时看来混得不错啊!如此至宝都可以随随便便借给龙母。
  心底就对九重天的那段过往多了些许好奇。并脑海中又闪过月老屋子里一柜子的泥人,以及那个酷似闫似锦的男娃娃。
  当年,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么说来咱们是老熟人了。呵呵,当年我法力看来不错。”我将女娲石贴身揣好,状似随口说。
  “哪是您法力高,还不是华阳……咳咳,上神,时候不早了,您快去快回,您小师弟还等着您救,小神母女还等着您救——”
  “刘村百十口人还等着我救么……”我接过龙母话头,心中凄苦。我怎就揽债上身了?!唉,都怪致远小道,也不说清楚就将我与闫似锦带下山。本以为救个阿蒲姑娘还不手到擒来,谁知这事情如此复杂。
  华阳?华阳又是什么东西?听起来似乎人名?抑或地名?
  与闫似锦有关么?
  我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收了杂乱心思,就朝龙母郑重打个揖,“龙母,钱招招必然全力将事情解决圆满。”
  龙母忙还礼。待我已开了门要迈腿出去,就听她又道:“相信能令上神牵肠挂肚的,绝非外人。”
  我迈步出门。立在门外深吸口气,仰头瞧,头顶一片水墙,蔚蓝的水墙令我心底升腾起希望。
  的确,他早已不是外人。
  闫似锦,次次都是你在我身边默默守护,这次换钱招招救你!
  手不由自主摸向前胸,隔着重重衣衫依稀可以感觉到女娲石的微微凉意。我忘了告诉龙母,其实所有的所有都不重要,只有闫似锦三个字,才可令我赴汤蹈火。
  致远小道早已等在门外,背负着手痴痴地望着某个方向。听得我开门音忙转回头,脸面上就换一副单纯笑:“钱道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回刘村救阿蒲么?致远很担心阿蒲啊!”
  我挺了挺胸,看着致远小道,也换一副笑脸:“不,接下来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是哪儿?”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好。”

  ☆、第十章

  分水离了西海,我与致远小道不敢耽搁;召了祥云赶赴栖霞山。
  要说有代步工具毕竟比步行省时省力许多;不多时就远远得见那仙山。
  今儿大雾天,栖霞山在云遮雾绕中若隐若现;更是自半山腰便有隐约仙气萦绕。虽离开栖霞山时候不多;但此次回转乍然见了这熟悉地儿;我竟突地有了沧海桑田之感。
  于是泪珠子便自眼底升腾;果然就落下一两颗。我也懒得去接;倒把致远小道吓得白了脸面。
  他双手捧着我掉落的金豆子,磕巴道:“钱道友钱道友,金子金金子!”
  我苦笑;只目光粘附在越来越近的仙山,幽幽道:“哎,想不到走的时候是两个,如今却只回来一个。”
  致远小道便不再惊讶我掉落的只是金豆子而非泪珠儿,却是掰手指头,嘴里嘟嘟囔囔:“我,钱道友,闫道友。闫道友钱道友,加上我……钱道友,你是不是有算错?明明是三个人,怎么——”
  他后话我无心去听,只加快脚下祥云速度。
  降下祥云,立在山脚。仰头瞧,那仙山万丈高。致远小道又开始啰嗦:“钱道友,不是我懒惰啊,我只是好奇,为何你不将财神云直接降在山门前?”
  我已蹬蹬蹬上了几个台阶,闻言便扭头冲他呲牙:“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
  致远小道在我身后跟着,也一步一个台阶的一路往山顶行。我才不管他到底懂不懂呢!反正就觉得无论我如今或者以后有了多大本事,这栖霞派才是我的根儿,自然应该卸去那身光耀名头,一步一个脚印的回山门。
  呃,当然,我现如今也没多大本事……
  我与致远小道走的是大路,通天阶直走得两个人气喘吁吁。当终于站在山门前,我随手抹一把汗珠子,长嘘口气:“终于回家了!”
  致远小道忙上前叩山门,果然就听得脚步音起。而后吱呀一声山门大开。我忙瞧,却是陈阿狗。
  他目光跃过致远小道,见了我后就大喜,眉开眼笑欢呼,“二师姐您回来了。”又左瞧右瞅地寻了一圈,就问,“咦,小师兄呢?!”
  我只好苦笑:“花花世界太美好,他流连忘返呢。”说着大步过去,拍他肩头一下,就入了山门。
  致远小道紧随我进入,我又想起何,便止步回首问陈阿狗:“师父在么?”
  “二师姐,师父云游去了。”
  “云游?骗银子去了吧。”
  “师姐,你也知道栖霞派全指望着你,可你与小师兄这一下山,咱们每日又需要吃喝大笔开销。”
  “哦,金豆子用光了。”
  “嗯嗯。本来想等师姐,不过师父恰好接到个收妖的活计,所以亲自下山了。”
  “走了多久?”
  我心道这不像载浮风格啊!那厮不是应该指派慕蔚风下山捉妖赚花红,自己留在山上等现成么?!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载浮那厮也不靠谱,若想寻两全办法,问他真就不如去问慕蔚风。
  当下也不追问载浮到底接了什么活计,只招呼致远小道快走几步跟上我。而一路不耽搁的直接去了慕蔚风房,却扑了个空。
  慕蔚风房门虚掩着,里间却空无一人。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却是布置整洁,收拾得更是干干净净。
  信步到他床前,又发现被褥未曾叠好,只保持着打开样儿。似乎临时有事,那睡着的人来不及铺床叠被,急匆匆直接出门去了。
  到底有何急事才能令一项整洁,做事有条不紊的慕蔚风这般呢?!
  在栖霞山长大,要说我是懒鬼绝不会有人有异议,可若提起慕蔚风,那是人人都要竖大拇指,说一句谁要是嫁给他一定幸福死的。
  慕蔚风这个人优点太多,缺点么,用一句话总结,便是实在优点太多会令人有压力。
  而他这太多的优点中,会照顾人,会整理房间,会烧饭洗衣,会女工花红,诸如此类,并还能收妖捉鬼。简而言之,就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妖怪诉得了衷肠。总之我估计除了性别原因他不能生儿育女之外,其余无论男女的活儿,他都会,并还温柔体贴……呃?为嘛这么高端大气一男子摆我眼前许多年月都不曾发生点啥?偏那个吊儿郎当每日都要将我气死又气活的闫似锦就入了我的法眼?
  看来这情之一字真是千古之谜。感觉到了,有没有优渥条件都无所谓呢!
  “钱道友,致远可不可以发表一下意见?”
  我正天马行空,思绪不知跑哪儿去了,就听得致远小道在我耳边啰嗦,于是就回魂。我尴尬笑道:“你说你说。”
  致远小道一本正经的在屋子里踱步,而后就说:“钱道友,你不觉得这里很不正常么?”
  他指的当然是整洁的房间与乱七八糟的床铺。
  便点头,我接口:“但愿没发生过什么糟糕的事。”
  话说如此说,心中毕竟还是担忧。但如若栖霞派曾发生过要命的事,不可能刚才陈阿狗不与我讲。
  不要想太多!
  我暗自安慰自己。致远小道又问我:“钱道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目光瞧着窗外。慕蔚风房间只有一扇窗,窗如今大开,窗外雾气笼罩,也不知是因今日天气的原因,抑或别个。
  不知为何,我突地觉得那雾气很奇怪。
  “走,咱们去个地方。”
  我豁然起身,也不走门,直接一跃上了窗台。
  致远小道一脸惊讶地瞧我,若没有鞋面接着,恐怕下巴直接跌地上了。
  见他的样儿我只觉好笑,就朝他勾手:“你也上来。”
  他头摇成拨浪鼓,一叠声道:“不可不可,致远又不是贼人,怎能放着门不走却走窗?何况致远手无缚鸡之力,如此高的窗台,致远上不去啊!”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心道那你就继续做你的正人君子吧。一跃跳下去,将致远喋喋不休的唠叨皆留在身后。
  管他来不来呢,反正他也帮不上我的忙。
  想来这三界六道可以恣意妄为,全然不受那些条框约束的,唯有闫似锦。
  窗外不远处是片池塘,水并不深。上回子月夜我曾被闫似锦那小子抽冷子推下水,虽然惊到却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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