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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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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观澜未抬眼,将焚香插好:“何事?”
  金陵张望了几眼,见四下无人,才走过去,压着嗓音说:“太子妃娘娘来了。”
  凤观澜手一抖,灰烬落在手背上,灼得她抽了一口气,揉了揉手,她出殿,正逢萧扶辰走来,凤观澜二话不说,一把拽住她,拉到屋里,关上门就质问:“你不是和太子皇兄在皇陵守灵吗?怎么回宫了?”不等萧扶辰回话,她便笃定了,“你是私自回宫的?你是不是疯了!没有召令,私出皇陵,那可是抗旨!萧景姒若要治你的罪,谁也保不了你!”
  萧扶辰却甚是从容淡定:“公主稍安勿躁,我稍后便亲自去星月殿禀明,我腹中胎儿有恙,请旨回宫休养。”
  凤观澜略微一思索:“先斩后奏?你玩什么把戏?”
  萧扶辰只是笑笑:“我能玩什么把戏,只盼着东宫安好。”
  “你若真盼着东宫好,便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和萧景姒对立,不要算计父皇那把椅子,不要贪得无厌。”凤观澜极少如此疾言厉色,“你和皇兄要斗不过她,除非痴人做梦。”
  萧扶辰一语不发,只是唇边笑意,越发僵冷。
  天光破云,辰时时分,太子妃萧扶辰拜访星月殿,求见国师大人,恰逢不巧,国师大人出宫处理政务,由星月殿紫湘接见。
  日出东方,连日阴雨不见,冬阳微暖,凉都城外东南方向一里,南井村旁,有一处小竹林,不过方圆百米,雾气缭绕,辰时的薄光,照不进去,朦朦胧胧的,不可视物。
  一辆马车,停在竹园与南井村之间的深井旁,井旁的参天大树有三人粗,牢牢将马车遮在树荫里。
  翻墙而下,一黑衣劲装男子走到马车旁。
  “太子殿下。”
  马车里,传出来男人的声音,语调急促:“如何了?”
  “所有死士都扮作百姓,潜在南井村百米之外,只待鱼儿入网。”
  只要将人逼入竹林,瘴气为屏,被围之人,插翅难逃。
  “传本宫的令,一旦萧景姒露面,”嗓音凛冽阴鸷,字字杀气腾腾,凤傅礼道,“杀无赦。”
  “谨遵殿下旨意。”片刻思量,黑衣劲装的男人请示,“那南井村的百姓如何处置?”
  凤傅礼毫不犹豫:“全部不留活口。”
  “是。”
  且说,南井村外千米,有马车哒哒声响,缓缓行驶,驾马的男子勒了缰绳,撩起车帘。
  半响,不见马车上的人下来。
  世子爷又在软磨硬泡,菁华识相地到一旁去等,睃了一眼还坐在马车边边上的孩子。
  夏乔乔跳下来,蹲到一旁,掏出怀里的小鱼干,就在一旁啃鱼干,两耳不闻天下事,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鱼干。
  “阿娆,我不准你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连个几百几千人都没带,楚彧哪里放心萧景姒用自己去当诱饵。
  “我不出现,凤傅礼不会孤注一掷的。”她耐着性子安抚楚彧,“而且,他们也杀不了我。”
  确实,只要国师大人不吐出那颗内丹,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反正菁华一路都很淡定,不过他家世子爷就显得胆战心惊了。
  “我知道,让你疼我也不愿意。”楚彧搂着萧景姒的腰,就是不撒手,“乖,你在这等着,我自有办法帮你弄死他。”
  若是她不出现,凤傅礼怎会亮出底牌。
  “什么办法?”萧景姒问。
  楚彧状似认真地思考,十分不容置疑的口吻:“菁华会缩骨易容术,让菁华去。”
  菁华愣,一脸懵逼状。
  不等萧景姒询问菁华,楚彧便将她抱到马车的座榻上,用小毯子盖住她的腿,蹲在她双膝前,揉了揉他的脸:“乖,在这等我。”
  分明是不由分说不容置疑的态度,竟做得这般温柔蛊惑。
  萧景姒没有驳他。
  楚彧转身出去,她抓住了他的手:“你呢?你去哪?”
  “我有事交代菁华,很快便回来寻你。”楚彧低头,亲吻她的手背,“阿娆听话,等我一小会儿。”
  她沉默了小会儿,倒了一杯茶:“一盏茶的时间,你不来我便去寻你。”
  “好。”
  夏乔乔一直蹲在一旁吃鱼干。
  楚彧同菁华还未走远,古昔便骑马追来。
  “主子。”
  “怎了?”
  “宫里出事了。”古昔语调有些急,“主子您出宫后不到半个时辰,太子妃便来星月殿求见,言道,因身体抱恙才与太子一同私自回宫,特来请罪,紫湘本欲将人打发了,却不料太子妃突然血流不止,太医院只道太子妃是落胎之症。”
  萧景姒眸色微微冷下。
  此番,倒是不仅免去了东宫私自回宫的抗旨之罪,还将一盆脏水泼到了星月殿,好个一箭双雕。
  萧扶辰啊萧扶辰,为何总要自掘坟墓。
  “紫湘现在在何处?”
  古昔道:“沈太后以谋害皇家子嗣之罪,将紫湘关押在了华阳宫。”
  萧景姒不急不缓地下了马车,只道:“立刻去把萧扶辰给我绑来!”
  主子,这是怒了!
  “是!”
  片刻思忖,萧景姒拧眉,朝着南井村口走去,夏乔乔把没有吃完的半根小鱼干藏进怀里,隔着几步的距离,跟着萧景姒。
  前头村口,一前一后,是楚彧菁华二人,楚彧闲庭信步,十分悠闲,菁华脚步匆匆,忧心忡忡。
  他问:“世子爷,菁华愚钝,这缩骨易容术指的是我们妖族的幻颜术?”
  楚彧难得好耐心地给了个反应:“嗯。”
  菁华有种不好的预感:“菁华不才,幻个身形相差无几的男子还能勉强几分,若要幻化国师大人的模样——”
  整个北赢,能练就这般出神入化的幻术,也就堪堪那么几个妖法和妖龄都甚高的大妖。
  楚彧瞥了一个冷眼:“本王何时让你去了?”
  “那——”菁华一经思忖,登时慌了,“世子爷,万万不可,您没有内丹,若催动幻颜术必遭反噬。”
  这简直就跟自残一般无二,轻则承受噬心之痛,重则性命有虞。
  楚彧完全置若罔闻:“本王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不要再啰嗦。”
  这只妖,到底还有什么是不能为了他女人豁出去的!
  菁华眼都红了,从未如此严词反驳:“请主上三思。”二话不说,就跪在楚彧面前,这是菁华第一次在人族对楚彧行跪礼。
  他折耳兔族世代是白灵猫族的臣,祖祖辈辈的猫主子,从来没有哪只,这么不爱惜自己珍贵的性命和血统,也从来没有哪只,这般将情爱放得这样重,妖族不重情,相反,楚彧,太过了……
  楚彧已冷了脸:“让开。”
  菁华抬头,视死如归:“除非属下死!”
  当然,不用他死,他家世子爷一拂袖,用了那最卑鄙的一招,菁华瞬间变成了一只折耳兔子,趴在了路上。
  楚彧哼了一声:“你又不是我家阿娆,休想威胁本王!”
  折耳兔子的眼睛很红很红,龇牙,露出一排大门牙:“吱吱吱!”
  兔子君的叫唤声刚落——
  “楚彧。”
  清凌凌的声音,悦耳,清悠,是萧景姒。
  “……”楚彧傻了。
  兔子扭头:“吱吱吱!”
  完了,被抓了现形!
  萧景姒不可思议,睁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地上的兔子:“它是……菁华?”一贯云淡风轻的她,极少如此惊愕。
  兔子君不敢吭声,想拔腿就跑,可是,被妖王大人那一拂之后,他腿是软的。
  “楚彧。”萧景姒又唤了一声,在等楚彧回答。
  楚彧眼睫眨得很快:“……”怎么骗过阿娆呢?半天,他一本正经地口吻,说,“菁华是一只兔子精,阿娆,你别歧视它。”
  萧景姒一言不发,似有所思。
  楚彧一见她不说话,更手足无措了,还说:“我们人类要关爱动物,所以,我才没有嫌弃菁华,留着他在王府里当差。”
  我们人类……
  嫌弃……歧视……
  菁华兔子君:“……”世子爷这说的不是人话吧。国师大人,你信这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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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太忙,急急忙忙更新,抱歉,先发了,稍后再改错别字

  ☆、第一百零九章:杏花好暴戾!(一更)

  菁华兔子君:“……”世子爷这说的不是人话吧。国师大人,你信这鬼话?
  萧景姒一脸认真:“我不嫌弃。”
  菁华兔子君:“……”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人类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了:色令智昏!
  楚彧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又不放心:“你可以嫌弃他,他是一只很丑的兔子。”还是一只很丑的公兔子。
  菁华兔子君:“……”还有一个词:胡搅蛮缠!
  “等回去再说菁华的事。”
  楚彧方才还明朗的眸,暮霭沉沉了。
  国师大人何等聪慧,怎会因美色神魂颠倒东西不分。菁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楚彧一脚把他踢开了:“那阿娆你是来寻我吗?不是说等我一盏茶的时辰吗?”
  “我想你了,便来寻你了。”
  “……”楚彧是飘的。
  这才叫,色令智昏,不动声色的美人为馅。
  萧景姒把兔子抱到马车上:“我要亲自进去,东宫动了我身边的人,我得讨点利息回来。”
  他家阿娆的语气一旦认真,楚彧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你要好好护着自己,不要受伤,利息我帮你讨。”
  “好。”
  正事说完了,还有最要紧的事。
  楚彧郑重其事地说:“阿娆,你不要再抱那只兔子,他,”目光,狠狠瞪向趴在马车上腿还软着的折耳灰兔子,“他是公兔子!”
  那眼神,与菁华曾经在北赢芎山遇到的一只想要吃了它的豹子精扑食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还好,世子爷不是食肉族。
  菁华识相地钻进了马车里,用前蹄把车门关上。
  萧景姒若有所思,许久,沉默不语。
  “阿娆,你怎了?”楚彧十分不安,小心拘谨地站着。
  她抬头,看他:“楚彧,你是不是妖?”
  问得太猝不及防,太直言不讳。
  楚彧来不及思考:“我是人。”说完,惴惴不安地看向萧景姒。
  语调很急促,刻意得像声东击西。
  她笑,牵着楚彧的手:“走吧,有人该等不及了。”
  临近午时,冬阳正盛,竹林内缭绕不散的雾气,腾腾升起,笼在一片青葱竹叶之外,一缕光破开水雾,折射出点点光斑,落入繁林。
  一团凝雾隔绝出两色光景,竹林内,五光十色光影折叠,竹林外,朦胧不清混混沌沌。
  “太子殿下。”
  凤傅礼背着光影,站在一片冉冉浓雾里。
  身着劲装,黑布覆面,男人只露出一双灼灼瞳孔,他道:“殿下,萧景姒来了。”
  “多少人?”
  “与常山世子、杀手夏乔乔,三人同行。”
  凤傅礼唇角勾勒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传令下去,”顿了一顿,眸光阴鸷,“杀”
  “砰——”
  骤然,竹林上方,烟火炸开,冬阳暖光里,星火点点。随即,疾风骤起,一只箭矢破空射出,直指林中漫步而行的女子后背。
  楚彧揽住萧景姒的腰,左偏一分,抬手,好似慢条斯理,竟接住了那箭矢,随即,在手里把玩着,紧了紧怀里的女子,拂了拂她被疾风缭乱的发梢。
  突然,指尖箭矢脱手,不见了踪影,忽闻一声惊叫,竹林暗处,便有一人倒下,心口中箭,一命呜呼。
  这手法,精准得恐怖!
  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蠢蠢欲动的紧张感扑面而来。
  萧景姒悠悠回首:“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隐于灌木丛的凤傅礼惊愕了一瞬,当下沉声喝道:“取萧景姒人头者,本宫重重有赏。”
  一声令下,立刻便有成百布衣男子从四面八方逼近,各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开门见山毫不迂回,这位太子殿下是有多沉不住气,这般恨不得立刻将她置于死地。
  “咚!”
  猝不及防一声尖叫,一众伪装成布衣百姓的死士抬眼望去,只见一人躺在地上抽搐,脖颈汩汩流血的伤口上,直直立着一物!竟是……
  一根鱼刺!
  夏乔乔舔了舔手,把剩下的鱼装回包袱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萧景姒:“一个人,一袋鱼干。”
  “好。”
  楚彧睃了夏乔乔一眼,看他不太顺眼。
  凤傅礼见此,即刻令下:“围住他们!”
  铿——
  铿——
  刀光剑影,刃已出鞘,直逼竹林中三人,楚彧一掀衣袍,将萧景姒护在臂膀下,一脚踢向那握剑之人的手腕,素手成爪,擒住那人肩膀,只听见咔嚓一声,楚彧一掌打向正龇牙咧嘴的男人腹下,他连退数步。
  楚彧徒手便夺了他的剑,那人布衣百姓的装扮,伏跪在地,吐出了一口血,手腕脱臼,他单手撑地。
  结结实实受了楚彧一掌,还能剩半条命,果然不愧为东宫死士。
  楚彧懒懒端详了一眼那夺来的配剑,剑柄上有一簇火焰的刻印。
  “东宫太子令。”楚彧冷眸略略微抬,“凤傅礼,你要造反吗?”
  一个摄政专权的国师大人,一个手握重兵的常山世子,若能一网打尽,他倾巢而出也不亏。凤傅礼隐于一群死士之后,阴阴冷笑:“本宫反了又如何?”
  终于招了呢。
  萧景姒将兜帽取下,站在楚彧身侧:“以下犯上,谋逆造反,此为罪一,不尊国法,豢养死士,罪加一等。”萧景姒微微抬起下巴,竹影斑驳落在她精致的脸上,“两罪并罚,几位殿下觉得,该当何罪?”
  “锒铛入狱,贬为庶民。”
  男人的声音悠然自得,俨然端的是看戏的姿态。
  晋王,凤玉卿!
  凤傅礼大惊,回头望去,包围圈外,除了晋王,还有天家众位亲王,他咬牙,如此一来,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反,怒喝:“你们一丘之貉,本宫今日便要替父皇清理门户!”
  凤傅礼抬剑令下,正是一触即发时,听得楚彧冷冷音色扬起:“楚家军何在?”
  一语落,疾风卷起,竹叶纷飞,竹林高空之上,密不透风的雾霭中,人影涌动,飞身降落,从四面八方涌入,将楚彧与萧景姒二人牢牢护在中间。
  银甲戎装,铜剑铁盾,是楚家军。
  原来,早有防患。
  东宫五百死士,各个以一敌百,何惧他楚家军寥寥几十人。
  凤傅礼冷眼哂笑:“单凭你楚家这群乌合之众,也想要本宫的命,痴心妄想。”
  楚彧懒得多费半句口舌:“杀。”
  霎时间,刀枪剑戟碰撞出腾腾杀气。
  竹林外百米,戎平军隐于南井村各处,侧耳听风,伺机而动。
  “将军!”
  是会池来报。
  “将军,楚家军先发制人,东宫太子军已倾巢入竹林,正两方对峙。”
  秦臻从梁顶飞身而落,抬眼望着不远处迷雾朦胧的竹林,沉声令下:“戎平军听令!”
  人影破顶而出,整齐划一的一声:“在!”
  身着玄色劲装,冷面硬汉,手中刀剑负手握在身后,站如松,行如风,这便是戎平军最精锐的兵马,大隐于市,所向披靡而百战不殆。
  秦臻领兵在前,一身黑色锦袍,衬得瞳仁黑沉,深不见底:“全军听令,东宫已反,竹林内,太子军一律拿下!”
  “尊将军令!”
  剑气破空,驱散了雾气几分,竹林外围东宫守军大喊:“什么人?”
  铿——
  一剑破喉,人躺地呜咽,随即,有玄色人影涌入。
  “那个家伙,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凤玉卿坐在马上,瞧着竹林里风起云涌,却笑意不止。
  凌粟觉得,自家王爷,在幸灾乐祸。
  竹林内,纷乱不止,血染竹叶。
  “殿下!”
  “殿下!”
  凤傅礼在一边观战,眸中火光愈渐喧嚣:“快说。”
  “太子殿下,有、有……有援兵。”
  凤傅礼猛然回头,疾步声声,有人影逼近,他怒火中烧:“萧景姒,你诈本宫?!”
  里应外合,是反间计!戎平军与楚家军前后夹击,东宫死士瞬间腹背受敌。
  她懒懒散散的语气,启唇道了四个字:“兵不厌诈。”
  凤傅礼目光炯炯,全是火星。
  南井村内根本没有摄政诏书,本是东宫与平广王府合计的一出请君入瓮,却让萧景姒将计就计,釜底抽薪。
  她到底是何时洞悉了东宫筹谋多时的计策,如此不动声色地等着他来自投罗网。
  凤傅礼狠狠咬牙:“全部死士听命,切勿恋战,直取萧景姒首级!”只要萧景姒一死,东山再起仍有可能,她执政一天,便永无他东宫翻身之时。
  萧景姒,必须死!
  凤傅礼杀令刚下,只闻男子沉敛的嗓音,字字如裂帛断玉:“安远将军秦臻,领兵前来平反,请国师大人令下。”
  打了安远将军府的旗子,以平乱为明,便出师有名,名正言顺。
  五百东宫死士,纵使有通天的本事,对上这骁勇善战的楚家军和戎平军,怕是插翅也难飞出这竹林,这战局,已初定,坐观虎斗的各位天家王爷,皆震惊不已,太子最后的羽翼,怕是在今日要斩草除根杀个干净。
  萧景姒对秦臻颔首,秦臻立刻便会意,将东宫太子兵马围堵在内,她高声道:“所有逆贼,一个不留,太子凤傅礼,如若反抗,”顿了一下,萧景姒只言,“死伤不论。”
  登时,血气翻涌,布衣的死士一个个倒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刻便落了下风。
  凤傅礼几乎咆哮而出:“给本宫杀了萧景姒!”他拿起一旁护卫的弓箭,开弓,拉弦,箭指萧景姒,毫不迟疑便满弓射出。
  楚彧漫漫一步,挡在了萧景姒跟前,抬手,轻而易举便接住了疾速的箭矢。
  凤傅礼愕然怔住。
  “阿娆,你帮你讨利息。”
  一语落,骤然箭出手掌,反向飞出,凤傅礼僵在原地,瞳孔中映出那黑色的箭尖逼近眼底——
  “啊——”
  血溅竹叶,箭矢直直钉进了凤傅礼的左眼中,血水淌过半张脸,他声嘶力竭地惨叫,五官狰狞扭曲。
  凤玉卿忍不住闭了眼,太血腥暴戾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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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落胎(二更)

  血溅竹叶,箭矢直直钉进了凤傅礼的左眼中,血水淌过半张脸,他声嘶力竭地惨叫,五官狰狞扭曲。
  凤玉卿忍不住闭了眼,太血腥暴戾了。
  大凉良兵百万,若论英勇善战,当数卫平侯府与戎平军,以及钦南王府的楚家军,强强联手,无坚不摧。东宫死士虽各个武艺超群,却终归不善战术,愈渐下风。
  杀气凛凛,不过须臾,血流染红了黄色的尘土,一地浮尸,多为东宫死士,再战,势必会全军覆没。
  “殿下,我等不敌,再不撤的话……”
  再不撤,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凤傅礼失了一眼,没了瞳孔,血水渗出,似凹陷下去的一个血窟窿,极是吓人,他痛得几欲昏厥,由手下人搀扶着,踉跄后退,身后是一潭腐泥,再退,亦无活路。
  凤傅礼脚下趔趄,一脚已沾了淤泥,他猛地一掌打向身侧的死士,借力跳起,那被他打入泥潭中之人,挣扎了几下便陷了进去。
  凤傅礼咬牙,面目扭曲:“掩护本宫,撤。”
  所剩无几的东宫死士们护着凤傅礼,沿泥潭左侧,依竹林西南方突围撤离,一行人,待到退至竹林之外,几乎全军覆没。
  一声哨响,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疾步奔腾,停在了凤傅礼前方,所剩的十几个死士立马围住,以身体为盾,挡住破口,大喊道:“殿下,快撤!”
  凤傅礼一夹马腹,疾速而行。
  戎平军与楚家军紧随其后,萧景姒却道:“穷寇莫追。”
  两军听令,全数整军折回,侯萧景姒之令。
  戎平军便罢了,这楚家军怎得也这般听话。
  凤玉卿看了一出好戏,兴致勃勃得很:“为什么不追?”
  天家其他几位王爷,同样有此疑问,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此番,不管是太子用计也好,国师大人将计就计也罢,都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又有几位王爷眼见为实,坐实了东宫叛乱之名,即便今日杀了太子,也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自然,凤家几位王爷,是巴不得东宫被斩草除根了才好。
  萧景姒笑,眸中冷意似是而非:“金銮殿那把椅子还在,贪得无厌的人,总归会再回来。”
  贪得无厌之人……
  在场,贪得无厌之人,何止东宫。
  秦臻剑指东宫所剩无几的死士:“放下武器,还是死?”
  他的话,刚说完,楚彧也不避讳他人,将萧景姒揽入怀里,略略抬眸:“东宫所有活口,一律就地处决。”
  楚家军立刻上前,提剑就砍杀。
  秦臻:“……”
  传闻果然不假,常山世子,只屠杀,不招降。
  戎平军迟疑不前。
  秦臻道:“尊令便是。”他家景姒,怎就选了一个这般暴戾之人。
  一个楚彧便罢,还有一个安远将军,助纣为虐,国师大人羽翼太丰!
  只怕,此番请众位亲王看一出平乱的戏,醉翁之意不仅如此,怕是也要让天家贵胄们知晓知晓,这大凉的风云,是谁在执掌。钦南王府相助,这凤氏江山,姓凤还是姓萧,又有何差别。
  周王与敏王相视一眼,皆若有所思。
  叛军平,安远将军秦臻举兵回都,这一出清理门户,唱得好生精彩,然,一波刚平,一波动荡又起,华凉国师回宫不过一个时辰,太子持摄政诏书入宫。
  纵虎归山,果然,卷土重来,诚如萧景姒所言,贪得无厌的人,总归会再回来……
  龙鸣鼓擂响,百官入宫朝见,众目睽睽,太子携帝令摄政诏书,以令众臣,诸位大臣心惊肉跳的同时,吓得倒抽一口气,谁也不敢抬头直视太子的脸,独眼阴狠,满脸的血,浴血而来。
  这天,风云骤变,毫无征兆。
  太子持帝令诏书,列国师萧景姒九大罪状,罄竹难书,条条罪证当诛,太子站在奉天殿前,字字铮铮,愤恨至极。
  太子道国师大人谋害帝君,道国师大人构陷东宫,道国师大人诛杀帝后,道国师大人操纵朝堂欲图谋反,道国师大人伙同钦南王府为祸大凉……
  “国师大人到!”
  一声传令,奉天殿前,百官参拜,她站在龙鸣鼓前,似未闻太子声声斥责,只道一句:“将逆贼拿下。”
  天家龙鸣鼓前,持帝令,可号令诸侯。
  凤傅礼怒喊:“你敢!”他抬手,明黄的卷轴摊开,面向众官员,“圣旨在此,本宫奉父皇御诏,摄政大凉,东宫为尊,择日登基,”凤傅礼高举圣旨,语调高亢,“即刻开始,本宫才是这大凉之主。”
  摄政诏令一出,众人噤若寒蝉,难以置信,下意识便审视高台上的女子,却只见她淡淡眉眼,处变不惊,嗓音竟如此风平浪静。
  萧景姒言:“伪造圣旨,太子殿下,你又罪加一等了。”
  伪造圣旨……
  百官哗然,风云跌宕,众人皆沉默不语,静看哪方掌天下权,这大凉宫的天,又要变了。
  凤傅礼怒斥:“萧景姒,休要妖言惑众!”
  似乎畏冷,萧景姒拢了拢坠落白色流苏的披风,微微抬了抬眼睫,神色懒懒。
  立刻便有内务府史官上前,双手持过圣旨,顿时,脸色微变:“太子殿下,这诏书是……是假的!”
  凤傅礼瞠目结舌,一只瞳孔募地放大,“你、你说什么?”
  柳御史声颤:“诏令盖印,是……是假的。”
  凤傅礼怒喝:“你再胡言乱语一句,本宫立马摘了你的脑袋!”
  “殿下饶命,”柳御史扑通一声便跪下,满头大汗,却是跪向萧景姒,“下官不敢妄言,这诏书确实是假的,请国师大人明鉴。”
  萧景姒抬抬手,示意柳御史退下:“太子,可用本国师让诸位大臣一一过目?”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假的。”凤傅礼几乎崩溃,失声咆哮,“怎么会是假的!不是假的,不是!”
  怎么会是假的,他躲过那么多次追击,东宫所有能调动的兵马,几乎一个不留,在琉榕湖岸的潮水里,他甚至连人性与血亲都摒弃了,取来的,竟是一纸废纸。
  凤傅礼突然大笑:“萧景姒,你,”他咬牙,满眼星芒,全是恨意,“你是故意的。”
  故意纵虎归山,好环环相扣,侯他自投罗网,待他自断羽翼。
  她唇角,似笑,转瞬即逝,忽然冷了眼,沉声令下:“将太子拿下。”
  凤傅礼癫狂一般,束发散乱,满脸的血,他嘶吼:“你们敢!本宫是太子,本宫才是大凉的储君,她萧景姒算什么东西,等本宫继位——”
  “继位?”轻轻一声凉凉的笑声,萧景姒睥睨,俯视而望,“泱泱大凉,何须你一个废人来承帝位。”
  奉天殿的龙鸣鼓下,有大凉亲王,有皇亲贵胄,有文武百官,却无一人置喙,是不敢,是不能,有愤然,也有钦佩。
  萧景姒啊,将凤氏江山,牢牢执掌。
  东宫已落,太子一败涂地,身体摇摇晃晃,手撑着龙鸣鼓,铮铮作响,仅剩的一只眼,怒火熊熊:“我的死士全部毙命,你却独独留我一条性命,费劲心机设局引我入瓮,你,何不杀了我。”
  她走近,微微俯身,嗓音迷离慵懒,说:“因为要让你也尝尝苟延残喘众叛亲离的滋味。”
  她看他的眼神,有恨,是蚀骨的冰冷,似满覆深仇大恨,像沉甸甸的利刃,一刀一刀剜向他。
  凤傅礼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癫狂大笑。
  苟延残喘众叛亲离啊,当他为了这一旨诏书,连自己的女人和骨肉都抛弃了,任琉榕湖岸的潮水淹没了她们之时,便是他苟延残喘众叛亲离的伊始。
  萧景姒不杀他,她要他生不如死。凤傅礼瘫坐在地上,笑得声嘶力竭。
  萧景姒转身,提着铺了一地的白色裙摆,踏阶而去。
  须臾,内务府史官来宣读诏令。
  “传国师之令,太子烨豢养死士谋逆造反,罪行曝露,却仍不知悔改,伪造诏书以令诸侯,三罪并行,按律当诛,今念圣上仁德,为积福祉,年关将临大赦其死罪,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民,太子府一族终身囚禁宗人府,钦此。”
  一旨令下,东宫被废,从此,大凉再无储君,奉天殿前,惊了所有人的神。
  凤玉卿笑:“萧景姒啊萧景姒,你可真能耐呢。”转眸,瞥了一眼身侧的凤殷荀与凤知昰,“东宫没了,接下来,轮到谁呢?”
  凤知昰冷眼:“五皇兄此话何意?”
  凤玉卿答非所问:“她啊,不大喜欢麻烦,若不来惹她,便也不会犯人,二皇兄与七皇弟量力而行,莫重蹈了太子皇兄的覆辙。”
  凤知昰与凤殷荀皆变了脸色。
  却是凤玉卿心情不错,端着眸光打量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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