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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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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本王天天都想。”楚彧甚是担忧,“到了春天怎么办?我会不会吓坏了她?”
  这就有点难办了,猫族在北赢算不得很重欲,妖王大人这般的话,就要找些精力好修为好的女大妖,国师大人那小身板——
  小灰很慎重地考虑过后,给予一筹莫展的妖王大人建议:“菁华左使说,妖王大人您还没开过荤,许是因为如此,是以自控力差了些,要不小妖给大王找个身段好技术好的女大妖来?等尝了鲜,就不会那般了。”
  小灰发誓,他是当真很认真地在给建议,却不知怎么的,惹恼了妖王大人,恼羞成怒:“你再胡说八道,本王就将你打回原形!”
  小灰一脸苦相:“小妖罪该万死,妖王大人恕罪。”
  楚彧吼他:“滚,本王不想看见你。”
  喜怒无常,乖张暴躁,菁华左使说得对,白灵猫族最娇贵任性,其中,妖王大人最难伺候。
  小灰刻不容缓,变成了原形,团成一团,就滚了!
  楚彧又发话:“回来。”
  小灰又滚回来了。
  妖王大人一双蓝色的眸,冰魄凝成,美极了,却也冷极了,厉声说:“给本王记住,本王只和阿娆交配,再敢造次,定不饶你。”
  “喵,喵!”小妖明白,小妖明白!
  听完了妖王大人的告诫,小灰就滚得没影没踪了。
  楚彧披着件绒毯子,便从屋檐上落了下来,菁华实在没忍住:“世子,您和小灰猫说了什么?为何避着属下?”不知为何,他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楚彧言简意赅,理所当然:“本世子与它乃同族,所言之事你这只兔子不懂。”
  兔子君表示,他不想懂,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两只雄性猫凑在一起,避开兔子,还能说什么,依照北赢的风俗来看,就只有两件事:雌性和猎物。
  刚好,就某种程度,国师大人对妖王大人来说,既是雌性,也是猎物。
  菁华心里明亮着。
  “更衣。”
  菁华立马递上提前备好的衣物。
  楚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眼睛有些红,许是被冷的,说:“我去去便回。”
  菁华不放心:“世子,这时辰您去哪?”
  楚彧慢悠悠地走着:“挖树。”
  “摇华宫那棵杏花树?”菁华着实被惊了一下。
  楚彧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这么些天了,还惦记着给国师大人偷树啊!世子爷这执拗的性子!
  “属下去便是。”菁华多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他对那棵树,委实没有什么好记忆,到现在他看见了竹安公主,都还要绕道而行,惹不起只能躲,谁叫他‘觊觎’公主美色呢。
  楚彧直接拒绝了菁华的请命:“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菁华:“……”冷冷的风,吹在了脸上。
  隔日,天方才亮,星月殿便有客来访。
  “主子。”
  萧景姒正在用膳:“嗯?”
  紫湘道:“摇华宫的芊妃娘娘来了。”
  萧景姒放下了汤匙:“所为何事?”
  “送礼。”
  芊妃娘娘送的是那株花开不败的杏花树。
  这便奇怪了,自打上次摇华宫的杏花树被盗,星月殿外被发现了几片杏花,芊妃娘娘便因此膈应上了星月殿,不暗中下绊子便算万幸,是断不可能还忍痛割爱把树送上门啊。
  更奇怪的是,芊妃娘娘的态度,谦卑得有些诡异。
  “国师大人您若喜欢,这杏花树便当做是南芊的薄礼。”
  南芊是芊妃娘娘的闺名,这近乎套得委实猝不及防。
  萧景姒推辞:“景姒谢过芊妃娘娘慷慨割爱,只是无功不受禄。”
  芊妃娘娘连连摆手:“国师大人您严重了,一棵树罢了,不成敬意。”
  如此态度,与那日在华阳宫赏雪之时,天壤之别,莫不是这芊妃的脑袋被雪砸了?紫湘想不通。
  当日摇华宫中树被盗了,芊妃惊动了整个御林军去寻,可见这树不是普通的稀贵,萧景姒素来不夺人所好:“芊妃娘娘不必勉强。”
  芊妃娘娘立刻道:“不勉强!不勉强!”
  这送礼如何瞧着像强买强卖。
  再推辞,便显得她小家子气了,萧景姒颔首笑道:“如此,景姒便谢过芊妃娘娘。”
  芊妃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不知为何,芊妃娘娘似乎一夜之间,对国师大人畏惧了许多。
  这树便如此收下了,萧景姒吩咐:“紫湘,将前日皇上赏赐的两匹玄锦湘绣取来回礼。”
  芊妃娘娘的反应很大:“万万不可!”她起身,恭恭敬敬地站着,“这杏花树能得您的喜爱,也是它的荣幸,国师大人笑纳就是,南芊是万不敢要国师大人的回礼。”
  说完,芊妃行了个礼,便退下了,狼狈逃窜似的。
  萧景姒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那株刚送来的杏花树:“她似乎有些忌惮我。”
  紫湘思忖:“何止忌惮,简直是唯恐不及。”
  萧景姒沉吟不语。
  紫湘又道:“主子,依紫湘看,事有蹊跷。”
  她笑了笑,摇摇头:“许是我妖名在外。”
  这凉都,人人皆传,妖道惑主,国师祸天下。
  紫湘还是觉得鬼怪,昨日黄昏,在永延殿外遇到芊妃,她还趾高气昂,一副六宫最大的样子,那双妖艳的眼睛恨不得在主子身上戳一个洞来,不过说也奇怪,倒是杏花来了后,芊妃不知是不是被杏花张牙舞爪的样子吓着了,当时脸都吓白了,落荒而逃来着。
  当然,事实是,哪需要杏花张牙舞爪,妖王大人只需用妖族的腹语,说一个字:“滚!”
  一个字,修为尽显,这浓厚的妖气与强大的精元,除非不要命,否则,只能逃命。再说她南芊,不过是只在杏花树上修了二十年的蝴蝶精,在人族迷惑迷惑男人便罢了,遇着了北赢的妖王大人,自然只有听命的份。
  芊妃恭恭敬敬:“菁华左使,小妖已经照办了。”
  妖王大人的这位左使,那也是北赢的大妖!功法了得!
  左使大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好。”
  芊妃这才把一颗豆子大的心脏放下肚:“不知妖王大人还有什么指示?”
  “王说了,要是星月殿里的杏花开得不够盛,就唯你是问。”菁华这语气,跟楚彧学得入木三分了,足够震慑妖了。
  芊妃脸有点白,回答得还是相当快:“小妖必当竭尽所能,”她信誓旦旦,“就算耗尽精血也会拼命传粉开花的!”
  她是蝴蝶精,为了修炼,这才去天山挖了棵杏花树,常年花开不败自然是她的精血在养着,原本是为了让自己有个修炼之所,现如今,只能用来给国师大人练做杏花糕了。
  菁华对这蝴蝶精的觉悟很是满意:“如此便暂且不将你打回原形。”
  芊妃感恩戴德:“小妖谢菁华左使开恩。”
  好在这一处是僻静的假山后,不然让人看见了平日里居高临下的芊妃娘娘这般俯首称臣,还不得惊掉一干眼珠子。
  “以后知道怎么做吧?”
  芊妃表态:“唯国师大人马首是瞻。”
  菁华左使很宽慰:“觉悟很好,待回了北赢,自有赏赐。”
  “谢吾王赏赐。”
  然后,菁华左使走了,蝴蝶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不由得想起昨夜里,妖王大人屈尊降贵去了摇华宫,用妖族的腹语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连本王的女人也敢给脸色。”
  当时差点没把她这小蝴蝶精给吓死,她这等小妖,在人族作威作福便罢了,哪有胆子跟妖王大人的女人呛声,她在北赢的时候可是早有耳闻,这位常年不在北赢坐镇却依旧能把北赢的一干大妖治得服服帖帖的妖王大人,是何等的残暴,何等的妖法通天,当年妖王大人杀来北赢的时候,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妖族那一干活了数百岁的大妖哪里放在眼里,可就是这个有着最尊贵白灵猫族血统的半妖族,血洗了北赢。
  南芊打了个哆嗦,以后遇上国师大人,还是闪着点吧。
  再说星月殿,萧景姒前脚刚得了芊妃的杏花树,洪宝德后脚就来了。
  “你这星月殿里,冬日杏花盛开,当真好风景啊。”洪宝德往榻上一躺,就当自个家似的。
  萧景姒坐在另一头,将小案几放到榻上,摆放了几碟糕点:“刚做的杏花糕,尝尝。”
  洪宝德捏了一块放在嘴里,入口即化,味道十分好,瞧着萧景姒:“你吃了那么多年,不腻?”一个杏花糕,一个鱼,萧景姒钟爱了多年,吃个东西都这偏执的性子。
  萧景姒笑着摇头。
  洪宝德双手枕在脑后,说正事:“景姒,太子府可能又在谋划什么。”
  萧景姒在专心煮茶:“怎讲?”
  洪宝德眯着眼,寻思了一会儿:“你可知道张显?”
  萧景姒点头,太子凤傅礼座下第一谋士,上一世,凤傅礼登基之后,张显官拜丞相。
  洪宝德继续道:“张显暗里是凤傅礼的座上宾,太子被勒令不得参政之后,张显便是太子在朝中的眼睛,自然得仔细盯着,可就在前几日,张显抱恙休沐,连着好些天都没有上朝,我让秦臻帮我查了一下,果然抱恙是假,他实则是去了一趟牧流族边境。”
  萧景姒给洪宝德递了一杯茶,她喝完继续道:“太子和另外两位王爷大婚在即,顺帝召令出使牧流族的颐华长公主归国,传旨的人前脚刚去,后脚太子的人就跟了去,此事绝对有古怪,而且顺帝为了等颐华长公主,将婚期一拖再拖,实在蹊跷,我猜想,顺帝是在等颐华长公主带来什么东西。”
  萧景姒放下,不瘟不火的神色:“太子大婚必定会再起波澜,凤旭日子不多了,自然是等救命的东西。”
  洪宝德一个鲤鱼打挺,从后面抱住萧景姒:“我家景姒真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
  萧景姒笑而不语。
  洪宝德在星月殿里腻歪了一上午,午膳也是在星月殿用的,说是这里的茶水好,糕点好,风光好,想腻着不走。
  晌午,顺帝身边的方公公来了一趟星月殿,自然,进不了星月殿的寝宫。紫湘来通报:“主子,永延殿来传话了。”
  “何事?”
  “颐华长公主在白屏山被劫了。”
  原本闹着要萧景姒陪寝的左相大人瞬间就没了午休的兴致:“我闻到了,猫腻的味儿。”
  萧景姒笑:“看来是有人觊觎皇帝的救命稻草了。”眯了眯眼,不禁涌现出上一世的种种。
  大凉二十九年冬,颐华长公主在白屏山被劫,上贡物资丢失,牧流族的千古灵药龙藤花不见踪影。
  大凉三十年初,顺帝重患不愈,无药下症。
  大凉三十年初,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摄政。
  上一世,那龙藤花,最后,便落入了凤傅礼囊中,也正因此,皇帝病重昏迷,太子摄政大凉。
  果然同上一世一般,凤傅礼坐不住了,上一世,此事还是当时身为准太子妃的她献计献策,就是不知这一世凤傅礼的准太子妃,预知了多少,又出谋划策了多少。
  可惜,这历史,大抵又要被改写了。
  洪宝德念叨了一句:“这白屏山的劫匪可当真胆大包天啊,连凤家十七那女霸王都敢劫,就不知道是谁壮了胆子。”
  萧景姒不语,若有所思。
  一个时辰后,顺帝便召国师大人,以及朝中几位大臣商议此事,消息传得十分快,不过半天时间,市井便知道了这一出,茶肆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便开了场子,说道:“大凉二十九年,冬月,太子婚期将近,颐华长公主凤昭芷出使牧流族归朝贺太子大喜,途经白屏山,遇劫匪。”
  次日,顺帝令怡亲王与宣王凤容璃赴白屏山剿匪。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钦南王府,不过,楚王府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世子爷不关心白屏山状况,却盯着另一件事。
  未时,菁华来禀报:“世子爷,探子来报,温伯侯已经入了章山关了,最多不过一日便会入凉都。”
  这温伯侯是何人?大名温思染,说起来,世子爷还要尊称那位侯爷一声外公。温伯侯是首富温家的现任当家人,年纪不过十八,辈分却高得离谱,便是宫里的温淑妃和已逝的钦南王妃都要称呼一声小叔叔,到了宣王和世子爷这辈,按辈分,就得喊外公了,当然,世子爷和宣王殿下是打小也没喊过一句,虽然温伯侯时常倚老卖老仗着辈分作威作福,奈何温伯侯着实是个文弱公子,没有半点武艺,是以,时常被世子爷打压,不过,不得不说这温伯侯这赚钱的本事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以,顺帝有几分忌惮,便想拉拢拉拢,封了个闲散侯爷。
  这温伯侯上一次来凉都还是半年前,颐华长公主出使牧流族后,就不见人影了。
  “让人去守着章山关城门,若是见了他,”楚彧想了想,“打晕了,关起来。”
  虽然温伯侯与世子爷感情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姻亲啊。菁华觉得不妥:“世子爷这是为何?”猜测,“温伯侯又惹您不悦了?”
  温伯侯是个无赖性子,除了会赚钱,为人还真不靠谱,是以,老被世子爷嫌弃。
  楚彧这会儿就很嫌弃:“因为他蠢。”
  菁华:“……”伯侯大人好歹也是首富温家第九代嫡传的当家啊,银子都赚到各个国去了,不至于蠢吧。
  再说星月殿,萧景姒刚从永延殿回来,便要出宫,只要了两匹马,要只身去白屏山。
  洪宝德拉住她:“凤朝九和凤容璃前脚刚走,你后脚也要跟去,这事有蹊跷,太子不知道在算计他老子什么?便让他们狗咬狗罢,你还是莫要去蹚这趟浑水好。”
  萧景姒摇头,换上了简单利索的衣裙:“颐华长公主出使牧流族带回来的那味药材。”萧景姒语气坚定,“我想要。”
  洪宝德惊讶:“皇帝的救命稻草?”
  “嗯。”
  果然是个好东西,谁都想要,顺帝想要是救命,太子想要是杀人,洪宝德想不明白:“你要来何用?”
  她不言,取了她的短刀和长剑,甚至将发间的玉簪换成了锋利的珠钗。
  这是要去干架啊!洪宝德突然想起了之前萧景姒问过她的一味药方:“凤十七从牧流族带回来的药是龙藤花?”
  萧景姒点头。
  果然如此,景姒还在谋那四味药材。
  洪宝德似玩笑,神色却有些凝重:“景姒,到底是谁面子这般大,能让大凉的一品国师大人千方百计为之求药。”
  萧景姒没有回,洪宝德猜测:“钦南王府那位?”楚彧身子骨不好,要这稀世的药材便也说得通。
  萧景姒没有否认。
  洪宝德笑:“景姒,你这是真动了凡心。”十几年波澜无痕的芳心,这一动,就惊涛骇浪了。
  走之前,萧景姒吩咐古昔:“你去钦南王府守着。”
  萧景姒只身一人便去了白屏山,因为她道要智取,便不准紫湘打草惊蛇,洪宝德自知拦不住她,便只好去将军府搬秦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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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景姒独闯白屏山

  萧景姒只身一人便去了白屏山,因为她道要智取,便不准紫湘打草惊蛇,洪宝德自知拦不住她,便只好去将军府搬秦臻。%d7%cf%d3%c4%b8%f3
  大凉二十九年冬,怡亲王凤朝九领兵五千,出城剿匪,宣王凤容璃同往,首战亲征,率兵两千,从左翼峡谷攻之,不过半个时辰,初战告捷,灭敌数人,贼寇不济,退至峡谷上游,宣王令下乘胜追击。
  虽有一时周旋,贼匪死伤却不多,副将宁林谨慎思量,劝道:“宣王殿下,穷寇莫追。”
  凤容璃首战告捷,一腔热血甚是澎湃,执剑冲在最前头对宁副将之言不以为然:“怕什么,本王定要活捉了他们。”下令道,“诛贼寇首领者,一律升官进爵!。”
  顿时,禁卫军奋力前冲,跻身峡谷,远去几百米后,探兵来报:“殿下,前方无路。”
  宁林察觉异样,驾马上前,定睛一看,心道不好:“殿下!我们中计了!”
  前方百米,高山耸立,根本没有出路,凤容璃当下刻不容缓,调转马头,却见前路灌木丛中,人头攒动。原来节节败退是假,请君入瓮才是真,这帮狡猾的贼人!
  凤容璃立刻高声道:“快,撤!”
  刚一声令下,灌木丛里一名身高马大的男人站出来,大笑一声:“哈哈哈,想走,没那么容易。”
  宁副将当下便道:“保护王爷!”
  瞬间,禁卫军执起盾牌,将凤容璃护住。
  贼匪头领也不甘示弱,高声喊道:“传我的令,活捉凉军头目者,一律赏金银十石。”
  一时间,刀光剑影,混乱喧嚣。
  隔着一座山头,右翼峡谷外,怡亲王凤朝九驻兵此地,日落时分,卫兵入营。
  “报!”
  “说。”
  卫兵不敢耽搁,立马言简意赅回禀:“王爷,宣王殿下中了埋伏。”
  凤朝九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大凉二十九年冬,怡亲王兵分两路剿匪,宣王首战,领兵从左翼伏击,在南关峡口围剿贼寇,贼寇不敌逃窜,宣王乘胜追击,却遭贼寇反向包抄。
  钦南王府,菁华方得了白屏山的消息,便匆匆来禀报,这会儿,还未日落,世子爷还在寝殿休憩。
  菁华推开门进去,喊了一声:“世子。”
  楚彧许是刚醒,睡眼惺忪:“嗯?”
  都足足睡了一天,世子爷还没睡饱,菁华将声音放大了些:“怡亲王刚刚来报,宣王殿下在白屏山中了埋伏。”
  楚彧懒懒伸了个腰,就说了一个字:“蠢。”
  菁华不否认,请示:“世子爷,钦南王府可用援兵白屏山?”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表兄弟,断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然而——
  楚彧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钦南王府不管闲事。”
  闲事?温淑妃只怕再过一时半会儿就要来钦南王府抹眼泪了吧,菁华还欲再劝几句,华支便来了,神色有些匆忙:“世子爷!”
  楚彧冷声:“若无要事,不得来扰我。”
  世子爷大概是还没睡饱,脾气不大好,华支犹豫了一下,说:“是温伯侯那出了岔子。”
  楚彧烦躁地蹙眉,极其不耐烦:“他又怎么了?”
  华支回话:“城外别庄的管事来回禀,说温伯侯他,”华支汗涔涔,“遛了。”
  楚彧眸色怎叫一个冰冻三尺。
  “如何遛了?”菁华十分不解,他分明派人严加看守的,每一个出口都有人二十四小时看守,伯侯大人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飞檐走壁,想要逃出去,不该啊。
  华支如实说:“侯爷从后院的狗洞里钻出去了。”
  菁华:“……”这家伙,真是没有一点节气,“侯爷怕是去了白屏山,可用属下去寻人?”
  楚彧冷着张水墨画般精雕细琢的俊脸:“他要去找死,拦着作甚。”
  菁华便不语了。
  半个时辰后,去钦南王府传话的卫兵回了。
  凤朝九一身戎装,从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快步走出来:“楚彧怎么说?”
  “王爷,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说,”传话的卫兵有点胆颤,头上冷汗直冒,“说如若凤家的人连区区贼寇都要钦南王府出手,这大凉的江山还,”声音越说越颤抖,越说越胆战心惊,“还不如换人。”
  凤朝九闻之,嘴角一抽:“他倒敢说。”
  这大逆不道的话,他倒说得有理有据。
  一旁乔副将听完,忧心忡忡:“王爷,我们只剩了三千人马,这白屏山易守难攻,钦南王府不肯出兵,国舅府又信任不得,那还有何人能去援兵南关峡口?”
  凤朝九倒不急:“不用。”
  乔副将不甚明白:“不去援兵,那宣王爷他岂不危险?”
  “堂堂天家王爷,区区一个白屏山还不敢动他,让他吃些苦头也罢,总比他日在战场上丢命强。”
  乔副将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几个意思啊。
  凤朝九将白屏山的地形图铺开,瞧了一阵,突然道:“宫里的招降书怕是快要下来了。”
  招降?不是剿匪吗?怎么变招降了?乔副将满腹狐疑:“王爷是何意?”
  凤朝九轻笑了声:“皇兄若真想将这群贼寇一网打尽,怎会只派给本王五千人马。”
  怕是这白屏山里,有帝君想谋之物,是以,投鼠忌器。
  乔副将深思了,宫里不是真想剿匪,白屏山的贼窝里,也不是真的劫人,这都是唱的哪出啊,
  日头已落,寒冬的夜,极冷。
  城郊以北五里,白屏山傍水而立,地势险峻而陡峭,山下常年浓雾萦绕,除了水路,唯有峡谷可通行,一夫当关不过如此,蜿蜒峡谷盘旋的尽头,可见木屋,一旁的石碑上,书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麓湖寨。
  此处,便是白屏山劫匪的老巢,正点了炉火,两个男人对立而坐,一旁案几上,放了几坛好酒。
  其中一人端起酒碗,一口喝下,甚是豪爽:“先生当真神机妙算,怡亲王的行兵策略都让先生你料准了,连宫里那位的心思也揣度得不差分毫,在下佩服。”
  此人身穿一身鹿皮外裳,黝黑的脸,浓眉大眼国字方脸,右眼角处,有一条手指长的疤痕,像蜈蚣般形状,这便是麓湖寨的老大,孙敬。
  “神机妙算不敢当,在下不过是奉了殿下之命。”
  开口之人,坐在位首,脸上戴着青铜铁面,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听声音不过壮年。
  孙敬对此人十分恭敬:“还请先生告知殿下,我孙敬必会助殿下一臂之力。”
  那人连道了三声好,端起酒碗拱手礼让,说:“他日事成,殿下自会论功行赏。”
  孙敬笑得眯了眯眼,也端起酒碗:“那孙某就先谢过先生吉言了。”
  座上男人豪爽一声大笑,干了碗中的酒:“你等着便是了,等擒了宣王,宫里的招降书便会送来了,到时候招降的消息传开,便是顺帝拿不到他要的东西,也得君无戏言了。”
  只是这宫里的招降书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南关峡口的战报。
  “大哥!大哥!”
  孙敬横了那乱闯之人一眼:“我这还有客人,平日里我没教过你规矩吗?”
  来人是麓湖寨的六当家瞿虎,生得虎背熊腰的,性子有些急,说话不太利索:“不是,大哥,南关峡口出事了!”
  “有先生献计,凤容璃都自投罗网了,又有老二守着关口,凤容璃那小子还能掀什么浪。”
  瞿虎急得出汗:“南关峡口大火,都快烧到山腰了。”
  孙敬猛地站起来,脸色大变,眼角的疤痕像只蠕动的蜈蚣,凶神恶煞地:“你说什么?南关峡口怎么会大火,老二呢?他在哪?”
  说到此处,就是脸覆铁面的男人也变了眼色:“快说清楚,怎么回事?”
  瞿虎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眼眶都红了:“南关峡口失守,我们寨子里守关口的弟兄们全军覆没了,二爷他,二爷他……没了!”
  孙敬瞳孔狠狠一缩,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紧了牙吼着:“是谁?凤容璃的援兵是谁?”
  瞿虎只道:“还、还不知晓。”
  孙敬扬手便碎了手中的碗,眼中尽是狠辣:“来了多少人马?”
  “南关外守山的兄弟说,”瞿虎难以置信,“说是单枪匹马。”
  单枪匹马,竟是单枪匹马破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南关峡口。铁面男人眼底忽明忽暗,阴冷一片。
  半个时辰前,凉军中计,宣王凤容璃被困南关峡口,所率千人,死伤惨重,贼寇不依不挠,两方对垒,凉军毫无地形优势,毫无还击之力,眼看着一片禁卫军就要全军覆灭,突然,战乱喧嚣里乍起一声巨响。
  “砰!”
  只见大石突然砸下,从高耸的崖壁上过滚下来,顿时,麓湖寨的一干兄弟都愣住了,盯着那长了腿一般碾过来的大石,四处逃窜。
  “发生什么事了?”
  领话的男人,便是驻守关口的麓湖二爷,鳌占,素以凶狠著称。
  手下之人说:“二爷,有异动!”
  鳌占丝毫不放在眼里,早便杀红了眼,大喝:“谁让你们停下来的!都给老子杀!”
  血腥蔓延,刀光剑影不止不休。
  而此时,那陡峭的岩壁之上,碎石滚落,没了大石遮掩,女子衣裙翩翩,远远望去,一抹白影站在高处,接天连月,她被笼在夜色初上的霞光里,而她手里,握着匕首,一言不发地静静俯视,匕首之下,正抵着男人的咽喉,只要那被擒住的男人稍有动作,她可以立马让他身首异处。
  “二哥,”贼寇当中,有人惊呼一声,“那、那是——”
  鳌占猛然抬头看去,大喝:“鳌江!”
  那被女子劫持在刀下的,正是麓湖寨二爷鳌占的独子。
  “爹,救我!”
  鳌江刚喊完,冷冰冰的刀刃便抵在了喉咙,身后传来女子清泠却极其好听的嗓音:“刀柄滑手,别动。”
  被包围在最里侧的凤容璃顿时竖起了耳朵,这个声音……
  鳌江腿都吓软了,浑身哆嗦,却不敢乱动。
  鳌占当时便红了眼,一个纵身跳到石壁下:“你是谁?挟持我儿想做什么?”
  只见女子不急不缓,懒懒清幽的嗓音道:“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手中鳌占刚要叫喊,女子一脚顶向鳌江腰腹,他跪地扑倒,手被擒在身后,刚要动弹,女子素手一转,再逼近鳌占的咽喉一寸,她道,“退!”
  被贼匪逼至峡口末端的凤容璃骤然抬眼,月色昏黄,看不清女子的模样,然远远望去,那一身气度,像极了一个人,萧景姒……
  她怎来了?!
  鳌占见爱子痛呼,怒不可遏,死死盯着萧景姒,仿若下一秒便要将她剥皮抽筋:“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试试,我绝对——”
  不待鳌占说话,便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只见那女子的短刀已经入了咽喉三分,血溅衣襟:“你看我敢不敢。”
  她敢,这女子敢独身一人闯进南关峡口,一人对上麓湖寨八百兄弟,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鳌占大声遏制:“快住手!别伤我儿子!”
  “那我再问一遍,”萧景姒抬眸,暼了一眼所剩无几的凉军,“退,还是不退?”
  鳌江脖颈处,血流不止,方才那一刀,这女子便要了他半条命,见鳌江已奄奄一息地跪在石岩上,反观那女子却不慌不乱,眉眼慵懒。
  鳌占咬咬牙,令下:“退!”
  一时,麓湖寨的一众兄弟连退数米,至南关峡口入口。
  萧景姒又道:“再退十米。”
  再退十米,便是四面环山仅容一人而行的峡谷,峡谷出口通向南关群峰的山腰。
  她到底在盘算什么?
  鳌占正迟疑,便又听闻一声惨叫,那女子的刀再入三分,她却面无表情,冷静至极:“你再拖拖拉拉,我立刻送你儿子上路。”
  鳌占瞳孔都欲凸出来,咆哮:“快,退后十米!”
  贼匪退后十米,至峡口最窄小腹地之内,隔着百米距离,鳌占握着大刀,喊:“快放了我儿子!”紧了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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