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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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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苏暮词:“楚世子,当年城西河畔,救你的人,是我。”
  楚彧:“你以为本世子对谁都以身相许?”
  苏暮词:“她萧景姒不过是给了你一块锦帕!”
  楚彧:“阿娆还看了我的……”
  楚彧娇羞了,阿娆看了他是公是母,当然,楚彧振振有词:“我是阿娆一个人的猫,你再觊觎本王的美貌,本王把你煮了喂鱼!”

  ☆、第三十八章:凤观澜何许人(一更)

  衣摆下的尾巴摇晃,楚彧又重复了一遍,“阿娆说我生得美!”
  语气,怎一个洋洋得意。
  北赢妖王大人,何时这般在乎自己的容貌了。
  菁华认真附议:“世子的美貌自然人见人爱。”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说得菁华都有点臊得慌,就此打住,说正事,“世子,您的尾巴为何一直在晃?”
  打从国师大人离开,世子这尾巴便没个消停。
  说到此处,楚彧笑了,嘴角高高扬起:“我阿娆她还摸了我,抱了我。”语气更洋洋得意了,尾巴摇得更欢快厉害了。
  世子爷真容易满足,摸一摸抱一抱就春心飞扬了。
  菁华就事论事,说道:“国师大人似乎格外喜欢猫。”
  “嗯。”楚彧有点郁郁寡欢了,撑着下巴趴在软榻上,晃着尾巴埋怨,“那只那么丑的蠢灰猫,她都不嫌弃,还总抱它。”
  在楚彧眼里,那小灰,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丑不拉几!菁华却听出了好大一股酸味。
  抹黑得还不够!世子爷继续义愤填膺地批判:“它哪有本王好看。”
  菁华选择沉默。
  楚彧恨恨咬牙:“毛也没本王的白。”
  又不是一个品种!土宜猫当然比不过白灵猫族矜贵。菁华没有种族歧视,也不予评论,不吭声。
  楚彧义正言辞,说:“它叫得也没本王叫得好听!”
  菁华:“……”这就太斤斤计较了吧,菁华谏言,“世子既如此不满,何不将自己送给国师大人,毕竟世子貌美,而且毛白,叫得又好听。”
  难怪北赢大妖们都说,白灵猫族最骄傲自满,世子爷就是典型。
  菁华这么一建议,楚彧猛地坐起来,醍醐灌顶,刻不容缓地命令菁华:“立刻给我疗伤,等我好了,就把我送去阿娆那里。”
  怎生猴急!
  菁华遵命,逼出内丹,给世子爷疗伤,他不过是修了几十年的兔族,皮外伤还能治,这心疾也是毫无法子。
  菁华提及正事:“世子,这次行刺之事华支已经查出来了。”
  楚彧闭目养神,懒懒地摇摇尾巴:“是谁?”
  菁华报了个名字,抬眼便见自家世子冷着一张脸,一副随时要把人打成兽形的样子,问道:“国师大人似乎已经知晓了是何人所为,主子,可用我们出手?”
  楚彧蹙着眉思忖了一下:“你去点把火,若是阿娆觉得不够,再煽些风。”
  菁华明白。
  这晚,夜半三更时,文国公府后院走水,火势顺风,一发不可收拾,后院柳氏一房,惨遭天灾,柳夫人灼伤一臂,据太医所言,伤了筋骨,恐是再难复原。
  次日,文国公府大火之事,热头还没褪,又有大事发生,说是消失了两日的大都督府刘公子找到了,满身是血差点连他亲爹都没认出来,人抬回都督府时,被人割了舌头,废了手脚,四肢都不见踪影,不能写也不能说,这凶手是何人是一点苗头都查不到。
  于是乎,御前大都督刘正奏请顺帝,为子寻仇,顺帝特此下令,命即将走马上任的华凉国师彻查此事。
  整个凉都多少双眼睛,可都盯着呢,倒要瞧瞧这华凉国师有何作为,何德何能坐上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茶肆里,说书先生正说得眉飞色舞,将这大凉女国师说神了。
  雅间里,茶杯一扣,男人嗓音浑厚:“华凉国师?”问身后的带刀侍卫,“哪里冒出来的?”
  这正端坐茶肆喝茶吃点心的,正是刚从嵘靖南地回京,途经城南的钦南王楚牧,身后是副将蒋汉阳。
  蒋副将平日里负责凉都的情报与朝政,自然无不知晓,回话:“那位皇上前些日子钦封的华凉国师,正是文国公嫡出的嫡小姐。”
  钦南王诧异不已:“是个女娃?”他咋舌摇头,“大凉难不成气数尽了?居然弄个女娃娃来辅政,老子征战二十多年,那女娃才懂人情世故几天,就与老子平起平坐,凤旭莫不是老糊涂了?”
  他征战二十几年,才得了个世袭王爷当当,那才刚及笄的女娃就凭一刻七窍玲珑心就一人之下了,简直没有天理。
  蒋副将实话实说:“想必那萧府的嫡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顺帝那只老狐狸,可不是什么昏庸之人,精明着呢。
  这时,雅间外头突然传来杂乱声。
  钦南王爷问门口的守卫:“外面什么声音?”
  守卫回道:“禀王爷,是竹安公主的马惊了,险些撞了中书令府的四小姐,是国师大人正巧路过,这才救下了中书令府的郑四姑娘。”
  国师?女娃子!
  楚王爷捋了捋胡须,兴致勃勃:“我倒要瞧瞧,这女娃子有没有三头六臂。”
  茶肆外头,马嘶啸声杂乱,中书令府的马车被撞得翻倒在了贩夫走卒的小摊上,郑家四小姐吓白了小脸,揪着心口惊魂未定地喘粗气,倒是撞人的竹安公主面不改色,查看自己的马有没有受伤。
  萧景姒拂了拂被马车勾破的裙摆,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公主,市集人杂,当小心纵马。”
  红色骏马前,女子抬起头:“你认识本公主?”
  这一身红衣,长发高束,手执金鞭的正是当朝的九公主凤观澜,是皇后之女、东宫太子的胞妹,乃大凉最为尊贵的皇室女子。
  萧景姒端详着凤观澜手里的金鞭:“我刚好有幸识得陛下赐给公主的九尾金鞭。”语气平平,又道,“市集人杂,公主还是不要驾马为好。”
  凤观澜凝眸冷视:“你这是在教训本公主?”
  萧景姒摇头,纠正:“是忠告。”
  大凉朝的嫡出公主,何时被人这样耳提面命过,这凤观澜被下了面子,便恼火了,瞪着双圆溜溜的大眼:“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对本公主指手画脚!”
  萧景姒似笑,竹安还是与上一世一模一样呢,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理取闹的女子,在她被贬入冷宫受尽万人践踏之时,几次相护。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凤观澜脸红耳赤的,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
  萧景姒思忖,道:“若论品级,公主当尊我一声国师大人。”
  华凉国师乃正一品辅政大臣,要真论起品级,也确实担得起帝女一声大人。
  “国师大人?”凤观澜笑,原来这便是害得他几位皇兄争相求娶又求而不得的女子,她冷笑轻哼。“那也要看你受不受得起本公主一声大人!”
  话毕,她扬起手中的金鞭就往萧景姒身上招呼,眼看着那九节鞭尾就要落在萧景姒身上,突然——
  鞭子被人徒手抓住了。
  凤观澜怒着瞪向半道杀出来的人:“你又是谁?竟胆敢拦下本公主的鞭子。”
  萧景姒也抬头望去,只见男子青衣冷面,轮廓立体,好生俊郎,嗓音浑厚有力,道:“钦南王府,菁华。”
  ------题外话------
  二更晚九点
  小剧场:
  用过饭,萧景姒在看奏折,楚彧在看她。
  楚彧:“阿娆。”
  “嗯?”
  “阿娆。”声音有点哑。
  萧景姒放下奏折:“怎了?”
  楚彧低头,红着脖子:“我热。”
  屋外大雪纷飞,萧景姒将暖炉的火熄了。
  “阿娆。”
  他脸更红了,耳朵也红,盯着她瞧眸子都是红的。
  萧景姒:“还热吗?”
  “嗯。”
  她摸摸他的脸,是有点烫,又摸摸他的耳朵……他尾巴出来了。
  楚彧低着头羞赧,凑在萧景姒耳边:“阿娆,它也热,你也摸摸它。”
  哦,原来是情动。
  萧景姒笑着依他,由着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摇晃的白尾上。
  “喵~”
  只见一阵蓝光,他便变作了一只白绒绒的猫!
  自此楚彧便决定,情动时不能让阿娆摸他的尾巴,他会受不住,阿娆如果真想摸的话,他拒绝不了也只好从了。

  ☆、第三十九章:在这里脱?(二更)

  萧景姒也抬头望去,只见男子青衣冷面,轮廓立体,好生俊郎,嗓音浑厚有力,道:“钦南王府,菁华。”
  钦南王府?凤观澜怔了一下,一时懵了。
  菁华转身,对萧景姒道:“萧姑娘,我家世子有请。”
  “他回府了?”萧景姒眼底骤然便神采奕奕了。
  “一个时辰前方回。”
  一个时辰前,世子爷才刚变回了人形,衣裳都没穿,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催他来请人,那神色,真是猴急得不行。
  萧景姒对菁华颔首,转身吩咐:“紫湘,将郑四姑娘送去医署就诊。”
  “是。”
  随后,萧景姒便上了钦南王府的马车,菁华亲自驾马,刻不容缓,瞧也没多瞧一眼愣在一旁的凤观澜。
  这厢凤观澜才回过神来,人便已经走了,她嚎了一声:“本公主这是被无视了?”
  侍女上前,回:“是的,公主。”
  凤观澜更窝火了,攥着手里的金鞭咯咯发响:“那个男人什么来头?竟胆敢无视本公主。”
  “他是钦南王府世子的亲卫,也是嵘靖南地的守城将军,大凉良将,除了折冲将军与安远将军,便数这位菁华将军精于兵法了。”
  这个名字,凤观澜倒没少听她母后念起,哼,乡野村夫野蛮人一个!
  凤观澜冲着那马车驶去的方向咬牙切齿:“这个不识相的男人,再让本公主碰见,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侍女就不回话了,公主这点三脚猫,哪里是那位菁华将军的对手。
  凤观澜气冲冲地纵马走了,中书令府的四小姐也去了医署,瞧热闹的人群散了。
  蒋副将上前:“王爷,人都走了。”
  王爷还是那副姿势,靠在窗前,盯着窗外,兴致勃勃地托腮:“那个女娃叫什么名字,倒是生得十分眼熟,像在哪见过。”
  蒋副将为其解惑:“国师大人名唤景姒,是文国公府的嫡女,也是卫平侯老将军的遗孤。”
  钦南王爷思前想后,恍然大悟,他惊了:“她就是萧景姒?!难怪菁华那个小子亲自来接她。”
  “王爷识得这位七小姐?”
  他想起来了,他家小子在寝宫里挂了一副画像,宝贝得不得了,瞧不让人瞧一眼,他某天夜里偷窥过一眼,画的不正是这个国师女娃子。钦南王爷这下坐不住了:“赶紧的,回府!”
  今儿个,世子有点异常,穿了一身淡绯的衣袍,扒着王府的大门,频频往外头瞧。
  这衣裳俊是俊,倒真真是有些招摇了,这神情美是美,倒也真真是有些荡漾了。华支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询问一番世子爷,探查探查异常,就见世子爷三两步就小跑到门外。
  华支一瞧,哦,是国师大人来了,难怪世子爷翘首以盼呢。
  菁华才刚勒紧马绳,楚彧便十分愉悦地跑过来,仰着头喊‘阿娆’。菁华瞧了一眼楚彧身后,十分担心他的尾巴会出来作乱。
  萧景姒掀开车帘,对楚彧浅浅扬唇。
  楚彧越发愉悦了,那盛满了眼底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水亮亮的眸子,好看得像墨染的古玉。
  “阿娆,你来了。”
  萧景姒颔首,看着他,眸光安静而认真。
  “夜里下了雨,地上湿滑,我扶你下来。”
  她道好。
  楚彧伸手,去牵她下马,不敢拽着她,又舍不得松开,红着耳朵将人牵进了屋里才松手。
  阿娆的手凉凉的,和他不同,他手心渗出了汗,嗯,好开心,他牵阿娆的手了。
  “世子。”菁华提醒。
  楚彧长舒一口气,缓缓褪去耳朵和脖颈的热度。
  进了主屋,楚彧把伺候的侍从都挥退,搬着木椅坐到萧景姒旁边,挪近了一点,又挪近了一点,问她:“阿娆,我给你煮茶喝好不好?”
  萧景姒点头,道:“你伤势如何?”
  “你送来的药很有效。”
  楚彧回话,脾气很好,语气轻柔得令人发指,乖得不得了。
  菁华忍不住摇头。
  萧景姒似是不放心,又问:“可传了大夫复诊?”
  他答:“已经无大碍了。”
  华支本来是要再去国舅府请苏暮词姑娘来复诊的,世子爷就斥了他一句:本世子的贵体,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看。
  堂堂国舅府的嫡小姐,大凉最年轻的圣手医师,在世子爷眼里,居然成了随便的女人。
  所以,这复诊的事也就作罢了。
  萧景姒蹙眉:“你身子不好,不可大意。”
  楚彧立马听话了:“好,回头我让华支去请大夫。”
  侯在门口的华支表示:他不敢请随便的女人来碰世子爷的贵体。
  总之,世子爷是很欢喜的,国师大人问什么答什么,说什么是什么,听话乖巧得不像话,
  饮了茶,楚彧又将桌上摆放的杏花糕放到萧景姒面前,用银筷给她夹了一小块:“府里的厨子做了些糕点,要不要尝尝?”
  萧景姒点头,尝了一小口。
  楚彧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味道怎样?”生怕她不喜欢,小心又殷殷期待的样子,“可还合胃口?”
  萧景姒又尝了一口,与上次在马车里尝过的,似乎少了几分口感,许是钦南王府换了厨子,这做杏花糕的手艺逊色了不少。
  “尚可。”萧景姒放下筷子,浅啜了一口清茶。
  楚彧有点气馁,把碟子推开:“不吃了,我让人传膳。”
  菁华瞧了一眼那碟杏花糕,他还是觉着他家爷,还是远庖厨比较好,别回头伤着了贵体。
  “楚世子。”
  萧景姒这般唤他,楚彧抿着唇,有点执拗:“你唤我楚彧。”
  她沉吟了须臾:“那夜的事,莫要有下次了。”
  箭入骨髓有多疼,她是知晓的,所以不忍心他去受,不明缘由地会心软。
  她的话,楚彧自然不会不听。
  “哦。”他低头,有点失落,觉得阿娆是恼他了,喉咙堵得难受,气血有些不顺,“咳咳咳……”
  楚彧咳得厉害,脖子都红了,脸色也不太好,白得过分。
  萧景姒不免急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她看他,“很疼吗?”
  仔细瞧,她的眸子很黑,光影凌乱,那样专注地看他,眉头也拧着,甚至抿着唇,少了几分颜色。
  阿娆在担心他呢!
  楚彧突然好开心,好想摇尾巴,他咬咬唇,小声地回:“嗯,伤口有点疼。”
  要是阿娆抱抱他就更好了。
  菁华看不下去,转身出去,猫族啊,当真粘人,而且娇软。
  紫湘也识相,随着菁华出去,她主子,也有点不同于往常,刚走到门槛,便听见她主子说:“给我看看。”语气很强硬,萧景姒说,“我想看看你的伤。”
  紫湘脚步一顿。
  楚彧有点不好意思,很是羞赧:“在这里脱?”
  菁华也脚步一顿,回头看,世子爷满脸春意,眼睛里能滴出水来,耳朵根红红的,有点羞涩,又十分听话:“好,在这脱。”
  “……”萧景姒有点囧,觉得不对,又不知哪不对。
  不就是看个伤口,这气氛怎地不寻常。
  楚彧命令:“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世子,不用这么亟不可待的。菁华得令,关门,上锁,抬头看看天,青天白日啊。
  ------题外话------
  甜够了吧,我决定,冷落我杏花几天,咱玩玩权谋和虐渣吧。
  二更奉上,PK神助攻快来!

  ☆、第四十章:为民除害

  世子,不用这么亟不可待的。菁华得令,关门,上锁,抬头看看天,青天白日啊。
  然——
  只见钦南王爷火急火燎地冲过来,菁华都来不及拦,一声河东狮吼:“楚彧!”
  咣地一声,门被推开了!
  里面的愣住,外面的人也愣住,菁华侧首,瞄了一眼,只见一只素白剔透的手放在了银丝湘绣的衣领上。
  那手,是国师大人的,那衣领,是世子爷的,国师大人俯眸,世子爷衣襟将褪未褪,从菁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世子爷若隐若现的锁骨。
  衣衫半褪,怎地风情。
  钦南王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们——”他嘴角抽了一顿,一双鹰眸在萧景姒的手与楚彧的衣领上来回瞟,最后盯住萧景姒,大吼,“你对本王的儿子做什么了?!”
  在老王爷眼里,就是有刁民觊觎他家俊儿子。
  萧景姒被吼得一愣,手僵在那里。
  楚彧这就不悦了,居然凶他阿娆,美眸冷凝,瞪向这十分扫兴的不速之客:“你出去!”
  “……”钦南王爷心里好似乌云密布,阴影覆盖,“你还凶我?”他好委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为了女子,跟他脸红。
  楚彧不予理睬,眸光一转,温温柔柔的,问萧景姒:“阿娆,还,”他有点害羞,“还看吗?”
  听听!听听!这前后的口吻,怎一个天差地别!钦南王爷觉得他有点气急攻心了,死死盯着萧景姒,和她还放在楚彧衣襟上的手!
  她有些不自在,见楚彧脸染绯色,眸点星影,气色似乎挺好。便摇头,还是不看了。
  这衣衫,终归是没褪下。
  楚彧有点不开心,拉着萧景姒坐下,动作懒懒地整了整衣领,也没看楚牧:“你回京做什么?”
  语气里,怎么听着有点敷衍。
  钦南王爷哼哼:“本王还不是不放心你。”楚彧身子不好,大凉不比嵘靖南地气候温和,并不宜修养。
  诶,他真是操碎了心!楚彧还对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只顾着照看身边的女子:“阿娆,你饿不饿?我们先用膳。”
  被彻底无视的钦南王爷酸得不行:“本王也没吃饭。”
  楚彧置若罔闻,传了膳,便专心地给萧景姒布菜盛汤,很快便将她面前的瓷碗堆成了小山。
  “你尝尝这个,味道很好的。”
  他将她最爱吃的紫苏蟹肉丸子夹给她。
  被晾在一边的钦南王爷,脸真真比紫苏蟹肉丸子还要黑,中气十足地一声吼:“华支,还本王添碗筷。”
  华支头疼,觉得日子不太平。
  这一顿饭,萧景姒吃得味同嚼蜡,钦南王那双眼睛,鹰一般,一直盯着她,喝了饭后清茶,她便先行回府,楚彧本是要送她的,她顾忌着他有伤在身,便回绝了他,他自然也是听她的。
  将人送上了马车,又在门口依依不舍了好一番,才回屋,还不等楚牧质问一番,楚彧先发制人,表示他的不满:“你方才为什么盯着我家阿娆看?”
  你家?钦南王府何时多了个女娃子!
  楚牧阴阳怪气地:“本王看一眼怎么了?”就是看她不顺眼,瞧把他儿子迷的。
  楚彧板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她是我的。”
  “……”楚牧被他噎得两眼一翻。
  完了,他家儿子,被小妖精迷昏了头了。
  这几日,又连着下了几场雨,夏日尾声,天已微微转凉,且说华凉国师奉命为都督府刘小公子查询凶手一案,暂时并无进展,倒是有件事东窗事发了。
  那日,竹安公主不是惊了中书令府郑四小姐的马吗?去医署就医的郑小姐居然查出了滑脉之相,胎儿已有两月大。
  这事儿可就有的嚼了,郑四小姐可是未婚的姑娘家,倒是许了人家,好巧不巧,就是许给了大都督府的嫡公子,这刘小公子不是被人废了吗,只怕是要后继无人,这未婚妻查出来怀了身孕,本是天大的幸事,可偏偏悲催了——两个月前,刘公子正巧在神机营历练,这孩子,不是都督府刘家的。
  这下好了,孩子他爹是谁就成了众矢之的。郑四姑娘又是个软性子的,被中书令老爷一番斥骂,就认了,说孩子的父亲,是文国公府的四少爷。
  真是一出跌宕起伏的狗血戏啊!
  这下好了,文国公府萧家,中书令府郑家,大都督府刘家,三家就孩子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得时候,国师大人查实刘公子遇害那日,萧明硕也在同一家茶肆里,并与刘家公子起了口角,抽丝剥茧究根结底,还查出了萧明硕曾雇人教训了刘公子。
  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如此一来,众位看戏的官人就不由得猜测了,难不成是那萧明硕与郑四小姐私相授受珠胎暗结,这才令其心有不甘怀恨在心,对刘公子痛下杀手废其手脚。
  嗯,有理有理!
  凉都城是传得沸沸扬扬的,文国公府萧家自然不认,推得一干二净,可天不从人愿,次日,帝令亲卫竟在萧府后院里翻出了那生生被斩下的四肢,正是刘小公子的残肢。
  这下,萧家四少爷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大都督刘正更是一口咬定是萧明硕害了自己儿子,一旨状书告到了顺帝面前,顺帝授令国师大人全权处置,一边是君命难违,一边是血亲手足,国师大人迟疑了很久,最后大义灭亲,当着文国公老爷的面,只道一句:“押入大牢。”
  三日后,帝君下旨,判决如下:杀人未遂,证据确凿,念国师有功,死罪可免,流放边关。
  帝令下旨那日,午时三刻,文国公多年来,第一次踏进景和院的门。
  脸色苍白,两鬓霜白,他红着眼怒指萧景姒:“景姒,明硕可是你的亲兄长。”
  她坐着,沏了一壶茶,无关痛痒地:“哦,”抬眸,淡淡道,“所以,我没有斩了他。”
  果然,这帝君的判决,有她左右其中。萧奉尧甚至毫不怀疑,这个案子,必定有她在穿针引线。
  他急红了眼:“是你搞得鬼,你到底——”
  萧景姒冷冷打断:“父亲,柳姨娘可给你养了个好儿子。”
  萧奉尧死死盯着她,眼里尽是火星。
  她眸影依旧淡而清澈,毫无波澜,好似话道平常,娓娓道来:“你可知道你那个好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两个月前,萧明硕为强抢已婚新妇,火烧城郊新田村十一户人家,五个前,他与镇宁侯家四少爷以人命赌马,屠杀了七个手无寸铁的马夫,还有,”她顿了顿,将茶盏放下,对上萧奉尧难以置信的眼,“天娇酒楼的被凌虐至死的三名歌女,城西南桥身首异处的孕妇。”
  萧奉尧哑口无言。
  她凝眸,冷视:“父亲,还用我一一细数吗?”
  文国公府四公子,作恶多端,萧奉尧又怎会不知道,他重重叹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血亲。”
  血亲?这亲情牌,当真是好笑呢。
  萧景姒唇角牵起一抹冷笑:“他这样的人渣,我斩了他,是为民除害,留他一命,也算仁至义尽。”
  萧奉尧睁大了眼:“萧景姒!”
  轻缓的嗓音打断他将发泄的愤怒,她道:“父亲,你要知足,我既没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没让你断子绝孙,对你,对文国公府,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勿要得寸进尺。”
  ------题外话------
  关于加更问题:公众有公众的规则,无特殊情况,不加更!
  由于有妞说不喜欢题外话太长,以后礼物鸣谢每天更新到最置顶的评论里,真心感谢你们对南子的——真爱!

  ☆、第四十一章:连本带利悉数奉还

  “父亲,你要知足,我既没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没让你断子绝孙,对你,对文国公府,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勿要得寸进尺。”
  她仰起脸,少女的青涩早便褪去,眼眸里,深沉而冰寒。
  句句灼灼,字字诛心。七女,竟如此狠辣。
  “你——”
  萧奉尧两眼一番,就晕过去,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萧景姒只睨了一眼,抬手:“紫湘,把人抬出去。”如此不经应付,当真无趣。
  大凉二十九年,夏末,萧明硕于未时,从天牢遣送出宫,流放边关。那日,夕阳未下,柳氏月洳跪在文国公府门口,侯国师大人回府,长跪不起。
  萧景姒刚从宫中回来,远远便见国公府外,路人驻足,窃窃私语,走近了,才知是何人在引人注目。
  方下了马车,管事便上前,掩嘴小声道:“七小姐,夫人都跪了两个时辰了。”
  萧景姒匆匆一眼扫过,无波无澜:“随她。”说完,径直入府。
  “景姒。”柳月洳大喊,唤住了她。
  众目睽睽,庶母给嫡女下跪,一个漠然以对,一个梨花带泪,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萧景姒转过头,便瞧一瞧,这戏怎么个唱法。
  柳月洳没有起身,跪着挪到萧景姒面前,前些日火伤的胳膊还绑着绷带,渗出些些血腥,她仰着头一边抹泪一边哽咽:“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你要怎么对我都没关系,明硕是你亲哥哥,你放他一马。”
  这话一出,路人指指点点,多双眼睛端详打量萧景姒。
  呵,这母子情深的苦情戏好生无趣。
  萧景姒兴致缺缺,嗓音懒懒:“这流放的圣旨是陛下下的,我有何能耐放他一马。”
  有何能耐?
  柳月洳埋首抹泪,唇边露出一抹哂笑,有何能耐?低头,看着自己抬都抬不起来的手臂,合上牙关,紧紧咬着。
  三日前,她儿被收押大牢时,抓着她的手,痛哭喊冤。
  “母亲,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割他的舌头,也没有废他的手脚,是萧景姒,是她诬陷我!”
  “母亲,你救救我,她要害我,她要害我!”
  “是萧景姒!是她!”
  耳边,仿佛还听得到她儿声嘶力竭的叫声。柳月洳握紧拳头,手心几乎被掐破,红着眼仰头:“你有何能耐?”微顿,牙关咬紧,“明硕得此下场,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萧景姒笑了笑,似听了什么胡话,有些无奈:“柳姨娘,无凭无证的,话可不能乱说,污蔑朝廷命宫可是要治罪的。”她俯身,压低了嗓音,在柳月洳耳边轻语,“我可不想你这么快就去给萧明硕作伴。”
  “你——”脖颈青筋爆出,眼如铜铃,眸底的光几乎要将萧景姒凌迟一般毒辣,柳月洳张张嘴,却咬牙不语,许久,她俯首,对萧景姒弯下了腰,褪去了一身凌厉,哀求她,“我求你,帮他一回,只要明硕能回来,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为奴为婢,若是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也可以搬出国公府,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儿子。”
  为人母,对萧明硕,柳月洳自当会委曲求全。这慈母之心倒是感天动地。萧景姒站直身子,整了整裙摆:“恕景姒爱莫能助。”
  她啊,从来便不是慈悲良善之人,素来有仇必报。
  柳月洳当下便神色大变,怒喊:“萧景姒!”丝毫不理会路人耳杂,大声质问,“你已经废了我一只手臂了,还不够吗?”
  闻者,惊愕不已。
  众人只知前些日子文国公府走水,这国公夫人才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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