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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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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涑芍锞抛宓拇笞铮膊皇鞘裁茨咽隆!
  景帝这是借题发挥铲除异己啊!
  钱大人听完甚是胆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诶,这世道,当官不容易啊,指不准哪天就惹了景帝陛下不高兴,别说乌纱帽了,就是项上人头也难保啊。”
  江大人连连说是是是,拉着张大人走到一旁,环顾四周没人,就小声地说:“我前几日和大凉前朝的几位老大人喝酒,听了他们一席话,觉得甚是有道理。”
  三国合并在即,这官员新编是板上钉钉的事,是贬是升,其实——全看女帝和景帝高兴,是以,三国的老臣都人人自危,尤其是西陵与夏和。
  钱大人连忙问:“怎么说?”
  “景帝陛下不顾朝臣反对,也要扶立女帝政权,不就说明了景帝陛下的态度,”江大人很肯定,“我们这些前朝老臣只要拥立女帝,方可保一劳永逸。”
  钱大人点头,也觉得甚有道理。
  二月十四,晴,行三国合并大典。
  女帝开国,改国号大楚,年号景,定京都为凉都。另,女帝下诏,尊景帝楚彧为帝君,共掌天下权,朝臣阶品新编,削藩立宪。
  午时,行开国圣典,三国朝臣前去星月殿参拜,不见女帝出来,唯有殿中传来一声:“众卿平身。”
  嗯,景帝宝贝女帝宝贝得不行,这种开国的盛大日子,也舍不得女帝大着肚子风吹日晒。是以,晚上宫中夜宴,女帝并未出席,帝君高坐龙椅,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据说,当晚宫宴上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西陵前朝靳相家的小嫡女,众目睽睽之下,示爱温伯侯温思染,说是一见倾心,再见非君不嫁,以茶代酒,佳人求嫁。
  这事说来话不长,听说,是前日方从西陵搬来凉都的靳家小嫡女闲来无聊,女扮男装去花楼耍,一眼便瞧上了在花楼里谈生意温伯侯,当时温伯侯一袭红衣,风度翩翩,惹得靳家小嫡女春心大动。
  姑娘家小,不懂事,这才有了这一出当众凰求凤的戏码。
  温伯侯的夫人颐华长公主也出席了宫宴,就问靳家小嫡女:“你瞧上他什么了?”
  靳相家的小嫡女才十四,少不更事,被宠坏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说。
  “温伯侯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在花楼里只喝酒不叫姑娘的男子,也不乱看乱摸,眼睛都规规矩矩的,我娘说,这样的男人不是不举的太监,就是绝世好男人!”
  绝世好男人温思染一口酒就喷出来了。
  众人看向靳相夫人,靳相妇人无地自容,席间不少贵夫人觉得,靳相夫人真知灼见啊,教女有方啊!
  再看向颐华长公主,那上过战场的公主就是不一样,从容淡定得很,问靳家的小姑娘:“那你知道为什么温伯侯不叫姑娘吗?”
  不是因为温伯侯谦谦君子不为女色所动吗?总不会不是不举吧?
  颐华长公主端了一杯酒:“因为他惧内。”
  靳相家的小嫡女傻了,一副大受打击的神色,走到绝世好男人温思染跟前:“侯爷,你真的是因为怕媳妇才不叫姑娘吗?”
  温伯侯回答地掷地有声:“当然。”
  想他当初没遇上凤昭芷之前,哪次去谈生意不是上姑娘最美的楼子,哪次不是把所有招牌姑娘都叫来端茶倒酒。
  靳家小姑娘伤心了一小会儿,立马又雄心壮志了:“我娘说了,惧内的男子也都是绝世好男人,我爹就是不惧内,所以娶了十个姨娘。”
  众人:“……”好有道理的样子。
  靳相夫人恨不得把头钻进地里,靳老相一把年纪了,脸都不知道往哪搁,狠狠瞪家里的婆娘。
  “那侯爷你喜不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你惧内也没关系,我还是会嫁给你的。”靳家小姑娘娇羞地说。
  这姑娘,缺心眼!
  “本侯爷,”仔细看了看那姑娘,她一脸期待,温思染问,“本侯爷见过你吗?”
  其实,那日在花楼她还女扮男装和温伯侯喝了酒,还把自己贴身的玉佩塞给了他,居然说不认得。
  靳姑娘哭着跑出去了。
  “啧啧啧!”凤昭芷瞧了温思染一眼,“你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语气,有点不对劲啊。
  温思染立马认错:“我错了。”
  凤昭芷笑笑:“哪错了?”
  温思染是认真想了想:“怪我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凤昭芷一个爆栗过去,让他滚。
  他不仅不滚,还好脾气地笑着贴上去,乖乖变决心:“我发誓,以后谈生意再也不去花楼了。”深思熟虑后,补了一句,“就算去了,点一屋子姑娘给我唱《家妻如花》!”
  《家妻如花》是首七言酱油诗,也是首民谣小调,在也海温家那一带颇为闻名,说是一位坚贞不渝的男子为了深爱的妻子所谱,也海那地方,没有三妻四妾的民风,这歌颂妻子的曲子广为人唱。
  花楼的窑姐儿唱《家妻如花》,那场面!
  啧啧啧,温伯侯果然惧内。
  宫宴上,紧接着又发生了第二件大事。
  一位西陵大臣带了八个国色天香进宫赴宴,为帝君献舞一支,领舞的是西陵安庆王的胞妹嫦暇郡主,美人献舞,实属正常。毕竟,帝君楚彧也是男人,再怎么宠着女帝,还是有不少女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再说,女帝正怀着身孕,身子病了一场也大不如前,若是未能诞下皇太子,帝君怎能没有别的女子。
  当然,这都是某些不长教训之人的非分之想。
  这献舞一事不奇怪,真正奇怪的是,一个舞女摔在帝君衣下,按帝君的性子,还以为要当场砍了,不想帝君不仅没动粗,还单独见了这个舞女,此女子却并非领舞的嫦暇郡主,而是一个极其美艳妖娆的女子。
  ------题外话------
  大结局在存稿,所以,别催我哈,存好了大结局,就写桃花妹妹与老凤凰的荡漾史

  ☆、第一百九十章:女帝惩治妖艳贱货们

  这献舞一事不奇怪,真正奇怪的是,一个舞女摔在帝君衣下,按帝君的性子,还以为要当场砍了,不想帝君不仅没动粗,还单独见了这个舞女,此女子却并非领舞的嫦暇郡主,而是一个极其美艳妖娆的女子。
  这,就是一出好戏了。
  再说星月殿里的女帝,因着帝君舍不得女帝风吹月晒,这才酉时便歇下了,内殿屏退了伺候的宫人,只有女帝身边之人才能随意出入。
  “紫湘。”
  “主子。”
  萧景姒掀开床幔,披了衣服起身,道:“上次让你查的药物,可查到了?”
  紫湘上前去搀扶,回道:“因为是长白医仙开的药,一般的大夫都瞧不出异常,费了些时日,不过总算有了眉目。”
  “可是保胎药?”
  紫湘摇头,神色微变:“如主子您所料,并非是单纯的保胎药,里面有几位药材都是调养心脉、温养肺腑的,恐怕不是保胎,而是用来给主子治病的药。”顿了片刻,紫湘还是知无不言,“而且药性很烈,孕妇是不能服用的,轻则早产,重则会危害腹中胎儿。”
  果然,保大不保小。
  这确实是楚彧的行事作风,为了自家主子,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的,紫湘倒觉得这事不好办了,无关对错,不能说楚彧做错了,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而在他看来,自家主子重于一切。
  萧景姒沉默了很久。
  “将药换回去,别让宋长白发现。”
  紫湘丝毫不诧异,楚彧那性子,只顾着萧景姒不奇怪,她家主子那性子,会不顾自己也不奇怪。
  “属下明白。”
  紫湘会意了,刚欲走出寝殿办事,云离便跑了进来,一惊一乍的。
  “七小姐,七小姐!”
  云离这姑娘,年纪小,萧景姒又信任她,不比紫湘与古昔是上过战场的,云离一直待在温室里,性子沉敛不下来。
  紫湘纠正她:“在宫里要唤陛下,还有规律都学到哪里去了。”
  云离无地自容,赶忙行了个礼,规规矩矩地站着,然后气喘吁吁地说:“陛下,云离、云离有话要说。”
  她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好不纠结为难。
  “莫吞吞吐吐的,直说无妨。”
  听了萧景姒的吩咐,云离便直言了:“我听殿外来送服饰的司衣局宫女说,帝君他传召了宫宴上献舞一名女子去了内殿。”
  云离瘪瘪嘴,很气愤的样子。
  萧景姒失笑:“便是此事?”
  云离见萧景姒这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便急了,板着小脸说:“陛下,您现在在养胎,也不便,”小妮子不好意思了,顿了一下,继续,“不便伺候帝君,帝君年轻气盛,又生得如此貌美,少不得有心怀不轨的女子惦记,陛下您得看牢了才是,别让外面那些个妖艳贱货钻了空子。”
  妖艳贱货……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市井话。
  紫湘看着这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小丫头,甚是无语:“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就满嘴男女之事了?”
  云离很正经,很严肃:“云离也是为咱们陛下着想。”她郑重其事地看着萧景姒说,“别人来抢帝君,陛下怎能任由别人来抢去!”
  紫湘摇头,觉得云离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粉嫩嫩的小丫头了,转念一想:“好像说得也是有几分道理。”
  萧景姒啼笑皆非:“你这丫头都这般操心,我是不是也该露露面,警示警示那些个心怀不轨的女子?”
  云离一听,立马斗志昂扬了:“云离去给陛下拿最漂亮的衣服来。”
  说完,小丫头一股脑跑去找衣服了,那急切的模样,甚是好笑。
  紫湘有几分顾虑:“主子,您的身子,不宜出行的。”
  萧景姒坐到铜镜前,将半挽的发散下,一头银发披肩,别有一番清雅,她拿起梳子,顺着发尾轻轻地梳。
  萧景姒道:“无碍,我有分寸,是楚彧太草木皆兵了,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
  那头找衣服的小姑娘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连连吐了几声:“呸呸呸!陛下,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能乱说的。”
  外殿之上,管弦丝竹,正是觥筹交错之时。
  内殿之后,却静得让人发慌。
  女子跪在地上,小声地唤了一句:“尊上。”
  菁云在一旁打量地上的女子,这紫绒貂族的三尾貂,它见过极次,一副天真烂漫温柔善良的样子,只是,总觉得哪儿不对,对,眼神不对,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太深了。
  楚彧似乎嫌弃女子身上的脂粉香,站得远远的:“你是谁?混进宫里做什么?”
  女子低着头,乖顺知礼的样子:“明缪特来参见尊上。”
  明缪?
  女人女妖的名字,楚彧记不住,他只记得他家阿娆,冷若冰霜地睃了一眼:“何方妖女?”
  “……”菁云很无语,提醒道,“尊上,她是紫绒貂族的明缪妖女。”不记得了?
  楚彧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菁云很无奈,便帮妖王尊上详细地回忆回忆:“五年前在大阳宫罗什妖主带她来见过尊上,而且两年前,北赢盛宴上,明缪妖女还弹奏过一曲月夜小调。”
  楚彧还是一副关他什么事的冷漠样。
  北赢最大的妖族部落,紫绒貂族家就出了这么一只三尾貂,最上乘的品种,据说明缪妖女修的一手绝无仅有的附身术,不仅是人与妖,还能附身飞禽走兽,甚至还传闻说尸体都可以,而且,绝对毫无破绽。
  好吧,尊上还是完全不记得了,似乎真的是除了萧景姒之外,所有他见过或者听过的女人女妖,当真一个都记不住。
  跪在地上的明缪妖女,脸已经有些发白了,楚彧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沉声质问:“是谁给了你胆子敢私出北赢,你有什么目的?”
  总有妖魔鬼怪和刁民想害阿娆。菁云听出了这么一股味道来。
  明缪垂着双目,睫毛颤颤,我见犹怜。
  “尊上恕罪,明缪,”她微微抬起眼睫,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明缪只是听闻父亲说尊上在人族,才请了父命出了北赢。”
  都说紫绒貂族家的明缪妖女是朵解语花,菁云却觉得更想冥魇花,看着无害美丽,没准碰了就有毒。
  当然,不管是什么花,妖王尊上也没看一眼。
  楚彧已经不耐烦了:“你还是没说,你的目的。”
  明缪抿了抿唇,有些羞怯得从袖中掏出一块莹白的玉石,小声却坚定地说:“我父亲说,若是我想好了要什么,就拿着这块白灵令来找尊上。”
  菁云募地瞪大了眼。
  这哪是什么解语花,一出手就大手笔啊。
  这时,外殿正热闹着,有宫人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女帝陛下驾到。”
  连喊了三声,一声高过一声,顿时,大殿之内的管弦乐戛然而止,众人噤若寒蝉,见女子身穿曳地宫裙,裙摆上牡丹穿凤,龙纹镶嵌,头戴金色凤鸣钗,一点红色血玉坠在额间,她扶着肚子由人搀扶着缓缓走入大殿中。
  金色绣线,白色龙袍,天底下便只有一人有这般尊贵,敢在后冠上,刻上龙纹。
  满屋的朝臣起身参拜:“臣等参见女帝陛下。”
  “臣等参见女帝陛下。”
  “臣等参见女帝陛下。”
  三国重臣都聚集一堂,宫宴的桌席从殿内一直摆到了殿外数米,参拜声,阵阵如雷贯耳。
  萧景姒由紫湘扶着,走上了金色的龙椅,理了理裙摆,她缓缓坐下。
  “都起来吧,今日夜宴,各位自便便好,不用拘泥礼节。”
  女子的声音,清雅干净,没有半分凌厉,只是,帝王之气浑然天成,自便?有几人真的敢在女帝面前自便。
  “谢陛下。”
  然后一个个两朝三朝元老们,都浑身不自在了,没心情听曰了,更没心情吃饭了,战战兢兢地屏住呼吸,等着女帝陛下指示。
  萧景姒摆摆手,司乐局的女官们便继续奏乐,她听了一会儿,问身旁的方公公。
  “帝君在何处?”
  方公公先前是凤玉卿的人,侍奉过三位帝王了,萧景姒便让他继续负责整个内侍局要务。
  方公公上前回话:“回陛下,帝君正在内殿召见,”瞧了瞧女子的神色,见并无波澜,这才继续道,“召见一位姑娘,可用老奴进去通报帝君?”
  萧景姒摇头:“无事。”
  方公公便退到一旁,不再多言,他虽侍奉过多位君主,可这位女帝,他是一点也住摸不透,淡漠出尘的仙人似的,手腕却极其诡谲多变。
  殿中气氛有些冷了,除了管乐声,除了温伯侯与宣王殿下划拳的声音,便基本无人吭声了。
  女帝陛下用了几口汤,忽然开口:“方才朕身体抱恙未能一睹西陵众位姑娘的舞姿,便再为朕跳一支舞如何?”
  虽是询问的语气,不瘟不火,却不怒而威。
  三国合并,开国大楚,帝君自称为王,便唯有女帝陛下才以朕自称,满朝大臣都心下有数了,这大楚三国江山,是女帝的天下。
  西陵安庆王连忙回道:“是。”
  随后,乐声换了,安庆王的胞妹嫦暇郡主步步生莲,旋转着舞入殿中,其余六位伴舞的女子皆戴着面纱,蹁跹起舞,身姿婀娜,转轴拨弦三两声间,鸾回凤翥矫若游龙。
  曼妙,实在曼妙得紧。
  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女帝陛下必然也不是来赏舞的,各位陪坐的大臣当然也没有心情赏这轻歌曼舞。
  一曲罢,管弦声骤停,一时突然噤若寒蝉。
  “好、好、好。”伴随着清脆的掌声,女帝陛下连说了三个好。
  众臣子一头雾水,摸不准圣意。
  萧景姒看向正对方向,那一桌坐的是西陵与夏和的一品大臣,立马正襟危坐了,等女帝陛下发话。
  她漫不经心般,问了一句:“几位大人觉得如何?”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后,连连点头:“甚好甚好。”女帝都拍手叫好了,能不好吗?
  “如此的话,”萧景姒顿了一顿,微微换了姿势,轻轻拂了拂隆起的腹部,“这些女子便赏给你们了。”
  波澜不惊的一句轻言细语,让那一桌子的官员都如坐针毡,立马站起来,躬身道:“微臣惶恐。”
  谁特么都知道,那几个舞女,是安庆王送来给帝君享用的,帝君还单独召见了一个,到现在还没出来呢,剩下的谁敢收。
  语调微微一提,高位上的女子不疾不徐地反问:“你们要抗旨不尊?”
  女帝陛下要赏,也不能不受啊!
  嗯,大楚总归是女帝的天下!那几位大人十分默契又统一地跪下表了态:“微臣不敢,微臣谢陛下赏赐。”
  萧景姒扬扬眉头:“起来吧,待宴席散了,各自去挑心仪的女子带回去。”
  “是。”
  席间,一干大臣狂抹汗,怎么觉得这温柔淡然的女帝比暴戾乖张的帝君还可怕,一个个汗流浃背。
  与萧景姒相熟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景姒这下马威还没完,女权天下,可不是闹着玩的,是来真的。
  果然,不大片刻,萧景姒又开口。
  “朕没有掌过西陵与夏和的权,所以各位大人可能不知道朕的处事风格,只有四个字,”停顿了一下,萧景姒轻轻柔柔地说,“安分守己,可明白?”
  大凉的臣子连连点头,确实,女帝陛下虽然手段很多,但从不滥杀无辜,只要听话,就不会痛下杀手。
  西陵与夏和一干人等,附和说:“臣等明白。”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女帝的行事作风,似乎有些不动声色的狠,温温柔柔的女子,摄政大凉才一年多,便将前朝大凉的老臣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萧景姒又道:“若是各位大人心里对朕这个女帝不服,也忍气吞声咽下去,别让朕知道,朕当摄政国师的时候,大凉也有许多大臣不满不从,至于朕是如何让他们担君之忧为君所用的,你们以后同朝为官,可以私下多联络交谈。”
  女帝陛下果然是来下马威的!
  谁说女帝陛下脾气好,淡然随性得像仙人儿,这仙人儿坐上那龙座,这帝王气度可是不比帝君少一分。
  众人连声道:“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萧景姒莞尔浅笑,下令赏了酒,随口道:“方公公。”
  “老奴在。”
  “有件事要你费心了。”萧景姒说,“前朝宫妃还住在后宫,明日便遣散了吧,朕不需要三宫六院,帝君更不需要。”
  声音很轻,很悦耳好听,没有任何帝王架子,像是随口一道,只是殿中安静,众人也都听闻到了,心里都亮堂着呢。女帝陛下这一趟,可不止是来下马威的,也是告诫众人,帝君为后,三宫六院无妃。
  方公公会意:“老奴明白了。”
  随后萧景姒便没有再多言,宫宴的汤做得可口,她便多喝了几口,也不急,听着管弦乐,温柔端庄地坐着。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帝君楚彧才回到大殿,一见龙椅上的女子,显然大吃一惊,也顾不上请安的众位臣子,快步走到萧景姒跟前。
  “阿娆。”
  萧景姒顾盼生姿地抬抬眼眸,有些嗔怒:“怎么去了这么久?”
  楚彧听出了她言语间的恼怒,坐到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
  “这件事等回去同你细说。”楚彧好好打量她一番,未施脂粉的脸有些白皙,他用手背贴着她额头探了探温度,有些凉,“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冷怎么也不多穿些。”
  萧景姒指了指席间坐着的那些舞女:“我来看她们跳舞。”
  “没什么好看的。”他不关心这些,只顾着她,把她的手抓过来,包在手心里,“手怎么这么凉?冷不冷?”
  不待萧景姒回答,楚彧便冷着脸怒斥一旁伺候的宫人:“你们怎么伺候的!”
  随行的几个一等宫女头都不敢抬,连忙跪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其实还真不怪她们,除了紫湘与古昔,萧景姒极少让人近身侍奉。
  “为难她们做什么,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萧景姒拉了拉楚彧的袖子,他才缓和了神色:“去将陛下的药膳端来。”
  ------题外话------
  这里是存稿君,顾仙女存大结局去了,仙女说了,不准养文!
  正文之后,写桃花妹妹的故事。

  ☆、第一百九十一章:白灵令出!

  萧景姒拉了拉楚彧的袖子,他才缓和了神色:“去将陛下的药膳端来。”
  那几个宫女这才如临大赦,宫中传闻果然没错,帝君残暴,御前伺候的小命最容易不保了。
  萧景姒来了,楚彧便没心思做其他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喂食倒茶,事事亲力亲为。
  她说:“我将后宫遣散了。”
  “嗯。”
  她又指着那些女子:“她们被我送人了。”
  楚彧见她心情不错,也不由得愉悦:“你高兴便好。”
  听听,听听女帝与帝君的对话,谁主谁从,一听便知。啧啧啧,帝君的帝位啊!
  “楚彧,我困了。”萧景姒有些倦,靠着楚彧不愿意动弹。
  楚彧从宫人手里接过萧景姒的披风,给她系好。
  “我抱你回去。”
  楚彧俯身,将萧景姒打横抱在怀里,白色底面金线绣花的裙摆,拖了长长一地。
  席间各位大臣连忙起身:“臣等恭送陛下、帝君圣驾。”
  待二人走远,倒抽气的声音这才此起彼伏。太惊悚了!这女帝帝君,没一个好应付的!远远望去,已经看不到曳地裙摆,席间才有人做声。
  “啧啧啧,就是眼珠子,也不用这么个疼法。”
  众人纷纷附议,觉得靳相说得有道理,帝君对女帝那纵宠程度,简直言听计从。
  那一桌被赏了舞女的官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然后纷纷端了酒杯去隔壁桌敬酒。女帝陛下不是说了吗,平时要和前大凉的大臣们多联络交流,得摸清女帝陛下的执政作风。
  有西陵的官员就不耻下问了:“女帝陛下在帝君面前温温婉婉的,执政手段当真如此雷厉风行?”
  另一位夏和大臣捋捋胡须:“以暴制暴?”
  一个女子,不然怎么治得住一朝臣子,这些个官场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官员,哪个不是老奸巨猾的豺狼虎豹。
  大凉的官员摇头:“我们陛下从来不动粗。”
  一位寒门女帝派的三品官员补充:“我们陛下喜欢不动声色地让人自掘坟墓。”
  哬!
  闻言者,皆倒抽一口气,这端庄优雅的仙人儿还玩阴的?那还不如像帝君那般简单粗暴,至少能死个明白。
  女帝帝君都撤了,这宫宴也就散了,大臣们三五成群地相邀着去喝喝酒聊聊朝政国事,命妇们成群结队一路说着女帝陛下的宫裙与凤钗,那是何等尊贵,何等绝无仅有。
  忽而,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个不留神撞到了前头人的后背,女子连忙道歉:“抱歉,失礼了。”
  被撞的人转过身来,莞尔笑笑:“无妨。”
  “左、左相。”
  这被撞女子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洪宝德扯扯嘴,她是洪水猛兽吗?这么躲她。洪宝德不大在意,扶着肚子独自往殿外走去,一路大官小官都两边闪开,行以莫名其妙的注目礼。
  待左相爷的锦缎靴子刚迈过大殿的门槛,后面的结伴缓行的命妇们就面面相觑了。
  头戴金钗步摇的贵妇人嘟囔了一句:“左相大人的肚子……”
  瞬间,话题便被打开了。
  这头戴金钗步摇的,是前大凉户部左侍郎的夫人,右边凹凸有致风韵犹存的贵夫人是督察院御史的大夫人,左边是顺天府府尹的二夫人。
  三位都是凉都叫的上名号的命妇,见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周围也没他人,便放肆大胆起来了。
  督察院御史家的附和了一句:“得有五六个月了吧。”
  顺天府府尹家的大吃一惊:“不是还未成婚吗?”
  “早便被退了亲了,听说忠平伯前几日就回靖西了。”督察院御史家的大夫人知之甚多,便与二位夫人说起了京都这桩不算秘闻的秘闻,“洪左相莫名其妙就怀上了,也没个风声,肚子里的孩子啊,八成不是忠平伯的,不然哪个男人会连子嗣都不要。”
  户部左侍郎家的就问了:“那孩子是谁的?”
  “谁知道,一个妙龄女子,还未成婚便怀了身孕,没准还是在与忠平伯订婚时就做了出格的事。”
  左侍郎家的眼露鄙夷:“一国左相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竟还大着肚子在宫宴上抛头露面,实在丢大凉女子的脸面。”
  督察院御史家的连忙低声附和:“可不是,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会不会羞愤欲死。”
  “依我看,也是个没担当的胆小之人,让女子怀孕又不娶她,如此懦夫算什么堂堂正正的男儿。”顺天府府尹家的夫人啧啧了几声,“父不详的孩子生下来作甚,左相也是糊涂。”
  另外两位夫人正欲接着话再说上几句,被铮铮传来的男声喝止了。
  “宫中重地,非议朝廷命官,几位夫人好大的胆子。”声音,已动了怒。
  三位夫人连忙转头看去,顿时尴尬至极,嗫嚅了一声:“将、将军。”
  怎这般倒霉!说左相爷的坏话,竟让安远将军听到了,现大楚谁不知道安远将军向来袒护左相爷。只是,实话实说,又是宫里,安远将军也不能怎么样吧。
  三位命妇人如此想着。
  秦臻道:“方公公。”
  方公公赶紧上前去:“将军有何吩咐。”
  秦臻冷冷一眼扫过那三位妇人:“将这几人按照宫里的规矩处置了。”
  到底是一国将军,那眼神就是略带冷意便能让那三位深宅贵妇吓破了胆,一个比一个脸白,脂粉抖动。
  宫里的规矩:乱嚼舌根者,杖刑。
  这三位夫人,也真是太不懂分寸了些,要说闲话也关门闭户地说啊。
  方公公瞧了一眼,有些为难:“将军,这,”毕竟能被请来宫里参加宫宴的,夫家官职绝不会低,况且妇人们向来长舌,何必计较,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不想——
  秦臻脸色冷得紧,没有半点松动:“有什么问题本将军一律担了,先把人扣了。”
  安远将军的态度摆这儿了,今儿个是一定要给左相大人讨个公道!
  方公公权衡了一番,唤来内侍局的宫人将几位夫人拦住,三个平日里大门不迈的女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花容失色。
  这厢闹出了动静,惊动了还在酒桌上应酬的几位大人,几位大人一见是自家夫人被宫人拉扯,连忙放下酒杯前去阻止。
  “安远将军,不知拙荆所犯何事,竟惹得安远将军如此动怒。”顺天府府尹道。
  秦臻面无表情:“侮辱朝廷命官。”
  督察员御史大人方才走得晚,也听闻了几句,觉得无伤大雅,何况左相大人都敢挺着肚子出来,还怕人说,便笑着打圆场说:“不过是无知妇人多舌了几句,下官代拙荆先陪个不是,改日下官必定亲自去左相府登门赔罪,还请将军看在下官的薄面上,既往不咎。”
  户部左侍郎也连连赔礼道歉,暗暗恶狠狠瞪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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