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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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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苍月国,在这片大陆的地图上,小得只有一个点。
  疆土小,人也不多,整个国家不过数万众。
  能在强国环视中屹立不倒,仰仗的就是地理位置非常巧妙。
  伫立在三大国的中间。
  各国之间相互忌惮,反而给了苍月国喘息的空间,就这么存活了下来。
  苍月国都,君府。
  “女儿,爹回来了,快点出来,看看爹给你带了什么礼物。”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跨进门,大嗓门嘹亮,震得园中飞鸟噗楞楞飞散。
  “回来便回来,大呼小叫作甚,没得吓着羡儿。”厅中女声传出,不满的呵斥。
  男子忙闭上了嘴,傻呵呵的摸摸后脑勺,把脚步也放轻了几分。
  女儿大病未愈,身体还虚弱,吓不得,是他鲁莽了。
  走过回廊,就是大厅,将怀里的礼物抱着,小心走进厅里,对着并做在厅中的贵妇跟少女咧嘴笑。
  献宝似的把礼物送到斜坐在圈椅上的少女面前,“女儿,你看,快看,这个礼物你肯定喜欢。”
  少女一袭白衣,眉眼如画,只是脸色稍显苍白,见着男子如此模样,扬唇一笑,“谢谢爹,别说什么礼物,就算你摘根野草回来,女儿也喜欢。”
  明明是无奈的话语,听在男子耳中就是世上最好听的话,窝心得不行。
  女儿最喜欢他这个爹爹。
  一旁,贵妇横了满脸蠢相的男人一眼,眼中却尽是笑意,“整日里上街寻宝,看看,这次又寻回什么别人不要的货色来。”
  “怎么是别人不要的货色,这是刚从别国进回来的白狐皮,我为了抢这个,还跟姓胡的打了一架,我赢了!”
  母女二人嘴角齐抽。
  “眼见着再过几月天就冷了,这个白狐皮正好给女儿做个围脖,嘿,我女儿这么漂亮,带上这个就更漂亮了。”
  君羡默默将脸扭到一旁,不太想说话。
  贵妇则咬牙,一手拧上了男人的耳朵,一手指着外头,“你看看这是几月,这是六月!最热的时候你去跟人抢狐皮?抢回来压箱底吗!”
  耳朵受制,男子龇牙咧嘴又不敢挣开,“现在都六月了,再过三四个月就冷了,现在买正好嘛。”
  “我看你不是想买狐皮跟人打架,你是想打架才去抢狐皮吧!”河东狮吼。
  君羡在两人旁边,无声的比了个大拇指,老娘,你真相了。
  被真相的男人,蔫了下来,笑容里带上了讨好,不敢说话。
  每次只要他这副忠犬的表情一出,夫人就会心软,男子运作娴熟。
  果然,贵妇撇了下嘴角,手松开,一把抢过那块白狐皮,“算了,买都买了,我让人做成围脖放起来。”
  顿了下又道,“下次姓胡的肯定会来找场子,你要是敢输,我让你好看。”
  男人立即将胸脯拍的邦邦响,“就那个弱鸡,哪里是我的对手,夫人放心,我肯定不丢你跟女儿的脸!”
  君羡唇边莞尔,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夫妻俩斗嘴。
  这是她认下的爹娘。
  成了凡人,成了有爹娘的人,终于有机会亲身体会一下这种充满宁馨的温情。
  感觉,很好。
  〃

第264章 锋芒,无人能挡

  〃回想现在的这段经历,君羡自己都觉得稀奇。
  当时被傅凤泉的本体灵魂挤了出来,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灵魂飘飘荡荡,在即将湮灭的时候,竟然被引了回去,然后,又被丢了下来。
  直接掉到苍月国,挂在某处路边的树枝上。
  被路过的君氏夫妇给救了。
  等到从昏迷中睁开眼睛,一问,已经是靖武帝二十七年,与离儿诀别的五年后。
  因受伤过重,在床上躺了一年半,醒来后一直缠绵病榻,迄今两年时间。
  期间认了膝下无子女的君氏夫妇为爹娘。
  爹爹君鹏,是一名校尉,性情耿直憨厚,带点傻气。
  娘亲君兰氏,泼辣精明,是一家之主。
  虽然是半路认的爹娘,他们对她却是打心眼里的好,那种真心君羡感觉得到。
  她在这里过得很好,他呢?
  离儿呢,他现在,过得如何。
  醒来以后,想过要去找离儿,可是想到自己与离儿之间身份的忌讳,最后,还是鸵鸟的逃避了。
  身为姑姑,若跟自己从小带大的娃儿在一起,日后,离儿岂不成为别人笑柄?
  别人会笑他罔顾伦常,会鄙夷他,唾弃他,耻笑他,处处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自小便受尽诸多折磨羞辱,她不能让他再次陷入那种难堪的境地。
  何况,又是七年过去,离儿现在也二十六岁了,应该,已经娶妻生子了吧。
  “女儿,明日是苍月国的祭祀节,爹带你上街看热闹去!”君鹏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女儿。
  君兰氏也笑道,“去吧,咱们一家三口都去,你爹早就想着带你出去显摆了,前两年没有机会,好容易你身子好了,他盼着呢。”
  君羡莞尔,点头,“好。”
  爹娘的真心,她不忍拂他们的意,许是经历了太多,心变得比以前柔软。
  苍月国境五十里外,大军压境。
  “爷,这里距苍月边关还剩半日路程,再要压近,很容易被对方发现。”云初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男子道。
  “就地扎营,半夜进攻,五日内,打入苍月都城。”男子声音淡淡,发动一场战争,践踏一方国土,在他嘴里,亦是云淡风轻。
  云初低头,顿了下,又道,“苍月国地小人少,要攻破不难,爷,可要交代底下兵将,不杀百姓?”
  “规矩,降者不杀。”
  “是。”最终,云初还是压下了对苍月百姓的怜悯。
  这些年,爷杀戮极重。
  当初北夷与西玄写下了和平契书,爷揽了兵权之后,第一个攻打的,却就是北夷。
  后北夷大败,北夷太子率兵投降希望保住一条性命,爷下令,全部坑杀。
  那支降兵,十万众。
  攻打南疆,破城池,护城将军不降,爷领兵,砍下护城将军人头悬挂城门暴晒,连屠五城,血海尸山。
  没人再叫爷为战神,四海八方,称他为修罗。
  修罗君不离,凶名能止小儿夜啼。
  及后的征战,无数城池震慑于君不离的残忍,不战而降。
  离王军队打到哪里,都势如破竹。
  锋芒,无人能挡。
  前方,男子已经策马离去,云初留在后面吩咐扎营。
  入夜之后,攻打边境。
  苍月国小,小到只有西玄最大的一个州那么大。
  以爷的能力,要拿下苍月,五日足矣。
  当夜,君府的餐桌上一片和乐,君鹏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与袍泽之间的趣事,君府大门便被拍得砰砰响。
  君鹏出去开门,一会之后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上头急令,我要立即赶往边关,有人打进来了!”
  君兰氏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一言不发转入后堂,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银色铠甲,亲手为君鹏穿上。
  “我跟羡儿等你平安回来。”
  苍月虽然一直太平,边境却并不稳定,经常有大国的袭兵骚扰试探,身为校尉,被这样临时急招的时候并不少。
  视线在夫人跟女儿脸上停留片刻,君鹏露出个憨厚的笑容,一如往常,“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
  君羡眸光微闪,站起来,“娘,我送爹到门口。”
  顿了下,“娘就别去了,免得爹心里记挂,打仗都不安心。”
  君兰氏扭过头,平静的在餐桌前坐下,“好,娘不去,羡儿送送你爹。”
  听到背后脚步声走远,眼眶才开始发红。
  “爹,怎么回事,边境虽然不算安稳,却从未被人打进来过。”门口,君羡拉住男人衣袖,抿唇问道。
  “你别担心,没多大事,那些王八羔子见天觊觎我苍月,就是想出幺蛾子,爹这就去把他们打出去!”
  “说实话!”君羡沉了脸。
  君鹏第一次看到自家女儿露出这种表情,心里揪了下,知道瞒不住,这才抓抓脑袋,“是西玄大军,已经破了边关防线,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所以才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羡儿,你跟你娘好好在家呆着,爹一定会护好你们的。军令紧急,爹先走了。”
  男子急急转身,高大魁梧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
  君羡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返身回府。
  来袭的,竟然是西玄大军。
  苍月与西玄,国力相差何止千里,
  若是西玄军队真的冲破了防线,那么这一次绝对不只是试探而已。
  西玄,有了侵占苍月的野心。
  而苍月,对面西玄根本没有抵挡之力,爹这次去等同送死!
  两国交战孰胜孰负,她不关心,苍月的未来会如何,她也无所谓,但是爹娘在苍月,动了他们,就不行。
  抿着唇,眼底沉冷,君羡心里有了决定。
  边关的消息很快在都城传开,这一夜,都城无数人夜不成眠。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躁动,加剧人们心里的不安。
  君兰氏的房间,灯光彻夜不曾熄灭,第二日走出房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惫与萎靡。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留书出走了!”丫鬟大呼小叫的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张纸签。
  是羡儿身边伺候的丫鬟,羡儿赐名云锦。
  接过纸签,看完上面寥寥数语,君兰氏脚步踉跄,面色雪白,最后捂着眼睛呜咽出声来。
  〃

第265章 敢杀她爹,找死

  〃娘,我去把爹带回来。儿能自保,勿忧。
  君羡纸签上只留了两句话。
  随意带了个简单的包袱,就连夜溜出了城门。
  她要去边境,打仗什么的她管不着,只想着亲自去保证自家蠢爹的人身安全。
  老爹手上功夫是不错,但是在君羡眼里,委实不够看。
  顺便,她也想看看这次西玄大军领兵的人是谁。
  连苍月这个芝麻小国都不肯放过,未免太贪了些!
  国土小有小的好处,从都城到边境,快马加鞭不过四五日路程。
  想想当初在西玄,从京城去往边关北地,足足要花上月余的时间。
  而这次,君羡甚至才走了两日,就看到了苍月国士兵的身影。
  被困在兰城,距离边境两日的路程。
  西玄的大军已经打到这里来了。
  也就是说,她赶路的那两日,边关根本没有守住,甚至只用了两天时间,西玄就攻下了苍月一半国土。
  速度快得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照这样下去,苍月破国,也不过几日时间。
  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之上,隔着城门,都能听出里面兵荒马乱,哭喊尖叫惶惶。
  君羡抿了抿唇,心底焦急,不知道蠢老爹现在怎么样。
  足尖在马蹬上稍微施力,人如凌空飞燕,飞上城墙。
  居高临下,看清了城中的情景。
  街道上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店铺招牌、小摊木架,还有东倒西歪的四脚凳子,以及七零八落的水果、蔬菜……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没来得及赶回家的到处找安全的地方钻。
  扫了一眼,君羡便一路飞纵,赶往另一边城门。
  西玄大军,应该是从那边破城门。
  人在高空,远远的就能看清那边境况。
  城墙之上,无数士兵正在抵抗,却可看出绝对的弱势。
  甚至,君羡都听到了有人不断的大喊投降。
  对这些没有多加理会,君羡在人群中飞快的寻找熟悉的身影。
  老爹只比她早出发几个时辰,估计也被困在兰城之中,她得先把他揪出来,免得他一个头脑发热跟人死磕,凭白丢掉性命。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城门外,不停强攻的西玄大军身上,君羡反而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放心大胆的在各处屋顶纵横跳跃。
  最后,在城墙偏角的地方,发现了蠢爹的身影,气势熊熊,杀得眼睛都发红了,一副悍不畏死势与城池共存亡的模样。
  君羡叹,她就担心这个。
  好在,老爹只是个小小校尉,若是领兵将军,怕是她现在赶来,见到的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王八羔子,强盗!杀我百姓,破我国土,老子跟你们拼了!”君鹏举着手中大刀,将冲上城墙的敌兵一个个给劈下去,边杀边骂。
  这一片,就他一个最是骁勇,而他身边的其他兵将,眼底全是惧色,脚步已经开始后退,现出投降的姿态。
  城外,火箭如雨,不断袭射上来,城墙之上,中箭倒地的士兵成堆成叠,血迹将城墙染出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
  而紧闭的城门,不断被撞击,门栓已经开始断裂,顶门的士兵随着一次次撞击不断摇晃,惊惧之下没了守城的决心。
  城门将破。
  绝望,在整个城中蔓延。
  城外,君不离骑着战马,站在大军之后,淡漠的看着这一幕。
  西玄大军士气冲天,只这股气势,就能把对方吓得心惊胆寒,破城不过是一时三刻。
  他不急,看着那些人负隅顽抗,垂死挣扎,浑身透着绝望,或者是透出想要偷生的欲、望,让他心情稍稍愉悦。
  人的百态,各种各样,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就会变得毫无遮掩,真实展露。
  “王八蛋,畜生,狗娘养的!来欺我苍月,有种的站出来,跟老子面对面打一场!老子弄死你!”
  城头的怒骂,隐约传来。
  君不离凤眸缓缓眯起,往那方看过去,眼底闪过嗜血杀意。
  狗娘养的?呵,找死。
  搭弓上箭,箭头瞄准,直指城头把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的身影。
  手指一松,利箭破空。
  “爹!”君羡瞳孔骤缩,扯下腰间钱袋朝着破空而来的箭影打去。
  随即纵身飞跃,用力将男人拉到一边,仍是晚了一步。
  叮的一声响,箭矢牢牢钉在男人身后的城墙,箭尾摆动。
  君鹏的上臂,被利箭穿透,鲜血直流。
  若是没有钱袋子化解了利箭的两分力道,若是没有君羡堪堪的一拉,箭头穿透的,就会是男人的心脏。
  看着尚在摆动的箭尾,君羡浑身紧绷,心有余悸。
  “女儿,你怎么来了!”捂着剧痛的手臂,君鹏看着出现在身边的女子,一脸茫然,随即着急的赶人,“你真是胡闹,这个地方岂是你一个弱女子能来的,快回家去!跟你娘在家等我,等爹把这群王八羔子赶跑就回家!”
  周围软了脚的士兵小将,看着被打偏的箭矢,再听君鹏的叫嚷,皆面部抽搐。
  弱女子?若是弱女子,君鹏你现在已经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听到爹说话没有!”君鹏边嚷边挡在君羡面前,“女儿你乖啊,快点走吧,爹很快就回来了!快走!”
  “闭嘴!”两个字让君鹏噤了声,不堪他委屈的眼神,君羡眼底浮出冰冷杀意,眼神犀利的往城下看去。
  敢杀她爹,找死!
  正正,撞上一双风云涌动的黑眸。
  四目相对,时空凝固。
  君不离呼吸几近停止,在那抹白影出现在眼帘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便全然淡去,耳边,全是急促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更重。
  手中的玄铁银弓,被生生握得变了形!
  她就站在城墙之上,冷冷的看着他,他甚至能将她眼底的杀意看的一清二楚。
  她想杀他,仿似不认识他,可是他的心,却因为她的出现,重新恢复跳动。
  箭雨仍旧连绵不绝的往城墙飞去,铺天盖地,
  君不离眼眸骤缩,挥手将冲着女子而去的箭矢打落,“给我停战!”
  混合着内力的声音,响彻上空,传遍每一个角落。
  君羡冷笑,劈手夺过身边小兵手里弓箭,起势,冰冷箭头对准了交战后方,战马之上的银甲身影。
  〃

第266章 你,够狠!

  〃西玄兵将令行禁止。(看啦又看小說)
  苍月的更是巴不得马上停战,以期在刀口下捡回一条小命。
  所有人静止了下来,原本杀声震天的城门,突然变得无比安静。
  空气,流动得诡异。
  而那个统帅千军的男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突然凌空飞纵,往城头飞去。
  银色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寒的光芒。
  覆盖了面具的脸,一双深如浩瀚夜空的眸子,又似敛尽了世间所有的光,闪烁着灼人的亮,锋芒毕露。
  最摄人的,是他的气势,所向睥睨,神佛无阻!
  城墙之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自禁的,脚步后退。
  男人的逼近,犹如死神降临。
  君羡没动,冷冷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凌然身影,唇角缓缓勾起。
  毫不犹豫松手。
  咻!利箭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变得刺耳。
  城下,千军万马骤然骚动,惊呼声此起彼伏。
  “王爷!”
  “王爷小心!”
  来人是个王爷?
  不知道是皇帝的哪个儿子,虽有交情,可惜了。
  动了她在乎的人,谁的面子她都不会给。
  抬眸,对上那双深邃眼眸,那双眼睛深沉得看不见波澜,对射向他心口的利箭恍若未见。
  抑或是,毫不在乎。
  眸光如锁,只紧紧将她攫住,仿佛,她是他的猎物。
  君羡心头忽然一动,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头滋生。
  随即,脸色大变。
  却已经来不及。
  箭矢穿透身体的声音,沉闷,像是巨石狠狠砸在她心头,钝痛。
  而男人的速度,丝毫不减,转眼,近至眼前。
  一股极大的力道袭上她腰间,将她狠狠抱住,力道之大,像是恨不能把她揉入体内。
  君羡不觉痛,目光呆怔的看着银色铠甲上,被晕染开来的鲜红,眸光颤动。
  甚至不敢抬头。
  心痛得,呼吸都扯出疼痛。
  是他吗。
  她竟然,亲手伤了他!
  鼻端涌进来的,混合着血腥味的清冷气息,那么熟悉,熟悉得让她想逃。
  男子却不打算放过她。
  下巴被捏住,抬起,迫不得已对上他的眼睛。
  “你,够狠!”狠戾的,咬牙切齿的控诉,藏着唯有君羡才听得出来的愤怒和委屈。
  鼻尖陡然酸涩。
  这一切发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变化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没有以为的大开杀戒,没有以为的满地血腥。
  竟然是,这样一个画面。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女儿!”慢几拍的君鹏,看着自己女儿被一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抱在怀里,终于反应过来,她女儿被人占便宜了!
  这个王八羔子!差点杀了他不说,还想染指他女儿!
  君鹏舞起大刀就要往男子身上砍去。
  “不许动他!”
  君鹏呆住,冷冷的看着自己女儿,有点陌生。
  他刚才竟然在女儿眼里看到了狠厉,尽管她收得极快。
  君鹏伤心了。
  “女儿,他在占你便宜!你名声毁了以后怎么嫁人!”
  苍月兵将风中凌乱。
  血腥厮杀的画风,怎么突然不对了,君鹏,你晓得什么是重点吗?
  这个时候你关心的就只是你女儿的名声?一城老百姓的性命就悬在离王这把死神之刃下,你特么全抛在脑后了?
  只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敲醒君鹏,因为周围空气突然变得好冷。
  君羡心头纷乱,对眼前的场面有种无法面对的感觉。
  头再次被强硬扭过来,对上男子的脸……上的面具。
  “女儿?”低沉的,透着彻骨寒意的声线,从男子性感的薄唇吐出,“嫁人?”
  君羡,“……”
  老爹多说一句话,气温就降几分,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且,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跟离儿,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
  “君不离,你快放开我女儿!听到没有,不然我砍死你!”君鹏还在跳脚,想将两人拉开,又担心男人会伤害自家女儿,进退不得,“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们还在打仗,你还是敌军统帅!”
  君不离冷冷凝着怀里不敢看他的女人,扬声,“全军听令,退出苍月五十里,待令!”
  一声令下,西玄数十万大军齐刷刷,如潮水退去,退得一干二净。
  苍月兵将一脸懵逼。
  要不是周围还有散落的尸体,地上还有斑斑血迹,刚才的那一场厮杀,就恍若梦境。
  将女子禁锢在怀,君不离身形微动,带着女子往城外飞纵。
  “君不离,王八羔子!你放开我女儿!”君鹏这次反应快了,整个人往前扑去。
  然后,摔了个大马趴。
  再抬头,只看到远去的黑点。
  人在半空,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脸颊贴着冰冷的铠甲,鼻尖充斥浓烈的男子气息,君羡心慌意乱,“你、你先疗伤……”
  “你不是想杀我。”男子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讥诮。
  君羡无言,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怎么会舍得杀他。
  她,没有认出他来。
  但是怒火上头,离得又远,而他,与七年前也完全不一样。
  若非认出他的眼睛,或许到最后,她都不知道站在眼前的男人会是他。
  “你要带我去哪?”呐呐的,她问。
  实在是没有勇气理直气壮,他那句你够狠,让她心虚。
  她敢肯定,他绝对是生气了。
  真的生气。
  “就算带你去死,你也得跟着!”
  看,就是生气了。
  脚踏实地的时候,耳边传来水声,君羡环视,发现这里是一处山谷,不远处,有一条小瀑布,水声潺潺,汇流成一条清澈的溪流。
  溪流旁边树木葱茏,花香扑鼻。
  很美的地方。
  她素来爱看美的事物。美景,美人。
  不过眼下却没那个心思,一心只在他的伤口上。
  那时候,她瞄准的是他心口的位置,想起这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刀。
  “有没有带伤药,先上药疗伤……”担忧的,君羡抬起头,瞳孔陡然扩张,失了言语。
  他不知何时取下了面具。
  面具下的容颜,全无遮掩。
  长眉入鬓,凤眸勾魂,淡唇诱人。五官立体如刀削斧琢,比之以往多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英挺,更加颠倒众生。
  这一刻,君羡迷了魂。男人,勾了唇。
  〃

第267章 你在轻薄你姑姑啊离儿!

  〃她喜色,从来没变。
  很好。
  凝着男人唇边勾出的绝艳浅笑,君羡不争气的吞了下口水。
  “先、先疗伤……”
  “你伤的,你负责。”君不离淡道,随即展开双臂。
  “做什么?”
  “脱衣服,治伤。”
  君羡颤着粉嫩的手指头,指着自己鼻子,“我、我脱?”
  君不离放下双手,“那就不治。”
  “我脱!”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身穿战甲的样子,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带着沙场男儿的血气与煞气,处处透着迫人的冷硬与危险,这也是她第一眼没认出他的原因。
  将他着战甲英武不凡的样子烙印的脑海,一边吞着口水,一边颤颤巍巍为他脱衣。
  很快,意乱神迷就被心疼代替。
  他里面着的是白色中衣,衣襟前一大片已经被血浸透,红得刺目。
  伤成这样,该多痛?他却没见他皱一下眉头。
  心里又气又疼,将中衣一并脱下,就着衣服湿了水,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清晰干净,从他衣服里翻找出伤药洒上,又从自己里衣撕下一条布条来,绑住伤口。
  君不离很安静,任由女子动作,眼睛如鹰,不曾离开女子半分。
  包扎好了伤口,君羡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伤口偏离心口半寸,没在致命的位置。
  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空气太过静谧。
  静谧得,让人无端紧张。
  这种时候,君羡便特别想逃。
  “解释。”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君羡心头一跳,“解释什么?”
  好像见面到现在,他说话的语气都是淡淡的,多了一种她不曾体会过的陌生。
  以前,离儿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
  这样,不带感情的语气。
  君不离眯起清冷凤眸,强自压抑心头的火气。
  她还在装傻。
  解释什么?
  呵。
  “解释,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是不是,一文不值。”
  “你在说什么,我、我们初次相见……”绞着手指,君羡自己都有点编不下去。
  “初次相见。君羡,我等了一个七年,两个七年,再见,你对我说的就是这句话?”
  “我……”君羡眸光震颤,说不出话来。
  他的语气很平淡,既不愤怒,也不激动,却让她生出自己是个混蛋的感觉。
  一个七年,两个七年。
  “十四年对个寻常人而言是多长时间,你知道吗?若我今日死在你箭下,那么我的半辈子,都在等你。”
  平波无绪的话语,直直击中君羡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半辈子,都在等你。
  她是仙,十四年于她而言,不过弹指即过。
  所以,她真的无法体会,用十四年去等一个人回来,是什么感觉,又是什么心情。
  因为等待的人,不是她。
  她无法感同身受。
  而十四年,他从一个少年,变成青年,最后成为今日站在她眼前的成熟男子。
  他真真实实的历经了十四年!
  她尚容颜不改,他已长大成人。
  她缺失的那些日子,他在等待里煎熬着,绝望着,撑着。
  这一刻,她再说不出不认他的话来。
  “我说过,除非你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你来。这样,你还要在我面前撒谎吗?”他克制着,忍耐着。
  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不让自己在再相遇的时候,将她吓跑。
  可是他经受的那些痛苦绝望,那种煎熬,她必须知道!
  他要让她愧疚,让她觉得亏欠。
  然后,在他有生之年,慢慢还!
  “你若没有忘记,该记得在西玄,还有个景离,被你抛弃了三次的景离。”一刻,他都不放过她,“你在苍月,没有给他传过半点消息,所以,景离在你心里,就是一文不值的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离儿,我……”摇着头,君羡苍白的辩解。
  可是所有的理由,在他面前都那么的空洞。
  说什么?说我昏迷了一年半,说我才醒来半年?
  半年前就已经醒来,哪怕下不了床,找人传个消息,却并非不可能。
  若是有心,再大的困难都不是困难。
  是她,选择了逃避。
  “当初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想认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薄凉至极,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君羡,我有很多时间,我等你慢慢向我解释。”
  他冷硬的叫她君羡。
  抬眸,她鼓起勇气看向他。
  血气流失,他脸颊变得有些苍白,强势、偏执却半分没有削减。
  若是得不到答案,不会善罢甘休。
  “我全都跟你解释,好不好。”咬着唇瓣,她软了声线,“离儿。”
  君不离平静淡漠的眸光,因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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