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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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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离潜在房顶,身着黑色玄袍,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他知道。
可是即便心里知道,仍然压抑不住过来的念头。
知晓她在这里,活生生的,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刻。
眸心动了动,正待准备潜入房中,就听下面传来人声。
“绿荷,你有没有意中人?”是她的声音,让他动作骤停。
心突然就砰砰跳起来,想要,继续听下去。
“小姐怎、怎么问这么羞人的问题,绿荷是小姐的丫鬟,没有小姐允许,绿荷不会嫁人!”丫鬟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羞涩。
“咳,”尴尬的咳声,然后,女子孜孜不倦,“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小姐!”跺脚。
“问你你就说,磨磨蹭蹭作甚!”威逼。
“……喜欢一个人,就是,就是时时想见到他,见不到了就会想念吧。”
“他开心的时候你也会开心?他难过的时候你比他还难过?”
“对对对!”丫鬟应和,然后疑惑,“小姐,你莫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太子殿下?!”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司承焕!”女子吓得差点岔了气,“这话莫要胡说,免得教人误会!”
“不是太子殿下,难道是离王?小姐,这可不行!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谁、谁说我喜欢!我就是随便问问,多嘴,下去!”色厉内荏,藏着心虚。
门开掩的声音,离去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特别清晰。
屋顶之上,潜藏的人依旧一动不动,仿若僵硬的雕塑。
深沉如同暗夜的眸子,此刻,缀了漫天星辰,闪亮耀眼。
翻身,落在女子窗外。
虚掩的窗户,透出晕黄的烛光,君不离站在那里,往里看去,唇角悄悄勾起。
或是以为四周无人,便放纵的言行,女子一转身扑在床上,抓着轻薄的被褥使劲揉,又锤又打,懊恼溢于言表。
“疯了疯了,要疯了!我真是太龌龊了!”
嘴里碎碎念,又一骨碌从床上跃起,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君不离将身形稍移,确保不会被女子发现,然后斜斜的倚上墙壁,抬头望着天空圆月,眉眼在月色映照下,别样的柔。
突然就歇了去逼问的想法,单是这样听着她在一墙之隔为他烦恼,他便觉,灵魂都在飞扬。
她不喜欢司承焕,所以,反驳得毫不迟疑。
可是她说不出,她不喜欢君不离。
云初说的或许对,他该给她点时间,认清事实。
月升月落,房内的烛光熄灭,清晨的露珠打湿了头发,君不离在天际透出第一缕鱼肚白的时候,方悄然无息的离去。
这一夜,他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在心爱的女子窗前,呆了一夜,独自品尝着,爱一个人的甜蜜,与孤独。
不过,他给她的时间,也只有这一晚。
再多,挥霍不起。
“快些起床洗漱,跟我一道去拜访一下各家夫人,”君羡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房门被人推开,呱噪的声音不点刺进耳膜,“你看看你最近像什么样子,有哪家世家千金像你这般睡到如上三竿的!没得以后进了太子府,被人诟病!绿荷,伺候小姐起身!”
君羡想抓狂。
昨天受了大刺激,她几乎一夜不成眠,好不容易才在快天亮的睡着,这会就要被拽起身。
君羡确定,她跟现在的傅夫人,八字相冲!
“母亲,什么这夫人那夫人的我都不认识,跟她们也聊不上话,你自己去行不行?”将脸埋进枕头,君羡垂死挣扎。
身上的被子直接被人掀开。
揉着发痛的额角,君羡确定,傅夫人属于那种年纪越大越彪悍的类型。
“以后进了太子府,你就是太子妃,到时候势必要跟这个圈子里的贵妇人们打交道,为太子操持好后院的交际,现在不学,过几日嫁人,想学都没什么机会了。”
傅夫人沉着脸,跟绿荷一道将死赖在床上的人给拉了起来。
等女儿成了太子妃,便是她见着了都要掉转头来行礼,那时候,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脸面。
既然是傅家的女儿,她就不能让女儿丢了傅家的脸。
更不能让女儿有任何被人诟病的机会。
想成为太子妃的女人无数,多的是人,等着凤泉出错,好将她踩下来。
“别拉了,我自己起来。母亲,我去,我去还不行?”举着双手投降,好说歹说,把傅夫人忽悠走。
在绿荷的伺候下,将自己洗漱着装,然后生无可恋的往大厅走去。
今日怕是一整天都要跟着傅夫人在外奔走,同那些所谓京中贵妇相互吹捧客套。
君羡觉得太阳都不亮了,花都不香了。
而且,心里还有某个角落,一直在微微的发着痒,像是有只猫爪子,在那里不停的挠。
让她更觉生活黯淡无光。
她果然龌蹉,罪大恶极。
她在,想念离儿。
恹恹的走进大厅,一抬眼,不曾想到,那个睁眼闭眼都想念的人,竟然就这样硬生生撞入她的眼帘。
“离……离王。”
〃
第260章 你在怕什么
〃男子回过头来,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那双眸子,像是被水清洗过的墨玉,漆黑深邃,神秘惑人。
而君羡,在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心意之后,即便只是被他淡淡的看着,都觉浑身燥热。
却又,不舍得躲开他的注视。
淡淡的羞,淡淡的喜,淡淡的苦涩。
四目相对,旁若无人的对视。
厅里其他的人、物、景都被虚化,黯淡下来。
“这段时间承蒙傅小姐帮忙,昨日未见傅小姐出现,本王猜测傅小姐忙于婚事,无暇分身。今日特地前来送上贺礼,顺便表示感谢。”清冷的嗓音,如同暗夜清泉,清冽动人。
君羡心头的热烫却像是被这夜泉迎头泼下,骤然发凉。
他来贺她大婚。
在离儿眼里,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傅凤泉。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君羡道,“多谢。”
没发现,因为这句多谢,君不离瞳孔陡地缩紧,迸出危险的光。
“应该的。”咬着牙,君不离浅笑。
她接受得这么理所当然,真想嫁给司承焕?
做她的春秋大梦!
“王爷有心,这些贺礼我代凤泉收下了,不过婚礼临近,府里还有诸多事情要忙,恐没办法招待王爷。”一旁,傅夫人冷着脸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若非顾忌彼此身份,她不会这么客气。
离王看她女儿的眼神,哪里只是寻常!
还有凤泉,一见着对方眼睛就发亮起来,那么明显的变化,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看得出来!
怪不得昨天太子离开的时候没个笑脸,说不定早就有所察觉。
她不能再任由两人发展下去,以免铸成大错!
“是本王叨扰了,礼物已经送到,本王先行告辞。”君不离淡淡笑了下,站起身。
这么干脆利落,让傅夫人松了一口气。
“那个,我送送你。”见他当真要走,君羡脱口而出。
君不离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傅夫人则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不用,不打扰傅夫人、傅小姐。”话毕,君不离即举步离去,经过君羡身边的时候,停都未停。
不自觉的,君羡暗了下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失落。
竟然毫不犹疑就拒绝她的相送,躲瘟疫吗,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要是真那么界限分明,昨日马车里,靠她那么近做什么,对她那么暧昧做什么。
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要是喜欢,怎么对着傅凤泉又那么的特别。
还是说,离儿也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这个念头刚一起,君羡连忙又给甩了出去,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她在想什么呢?简直是罪孽深重!
天帝,各路神佛,她绝对绝对没有祸害人间正道的意思啊!
一时间,君羡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傅夫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正待要呵斥警告,门口方向突然传来骚动。
紧接着就看到府里的下人惊慌失措的跑进来,“不好了,离、离王遇袭了,就在府门口!”
下人话音未落,厅中一道人影如同箭矢飞了出去,只在半空留下一道残影。
傅夫人愣住,继而,眸中惊疑不定,面无人色。
傅府门口,没有太多打斗的痕迹,君羡出来的时候,只看到离王府的马车。
车厢壁上插着几只利箭,马车内空无一人,连车夫都不见。
“人呢?”君羡面沉如水,拽住一旁瑟瑟发抖的门房。
“追追着刺客跑了……”门房哆哆嗦嗦,被君羡身上迸发的冷冽气势所震慑,竟然不敢抬头直视。
丢开门房,君羡目光冷冷扫过现场,将套了马车的马解开来,翻身上马,一抖缰绳,人如风驰电掣蹿了出去。
留下刚刚追上来的傅夫人目瞪口呆,眼底惊疑之色更浓。
空气中,飘荡着常人觉察不出来的薄淡药香,君羡一路循着那股香气追去。
那种味道,来自她的乾坤袋。
她知道那个袋子,离儿是一直带在身上的,想要找到他,只要跟乾坤袋建立联系,寻路而去,必然能找到离儿。
她如今没有仙力,只能强行以灵魂之力连结乾坤袋,这番运作下来,心口血气翻涌,且,清晰的察觉到了身体与灵魂之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随时,都能将灵魂扯出身体之外。
唇角紧抿,眼底冷凝。
一边拼力抵抗那股拉力,一边分析情势。
离儿身手难有人可以匹敌,身边还有云初保护,寻常根本伤不到他,但是那是在离儿完好无损的情况下。
如今,他身上还负着伤,那么此前再多的假设,也只能是假设。
没有亲眼看到他无碍,她放不下心来。
马车一路出了城门,沿着城郊小道疾行,小道两边的风景飞快往后掠过,君羡一心记挂着君不离,全然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变化。
最后,骏马停驻在一片山谷,周围,全是香气扑鼻的金桂。
掩盖住了那抹淡到几近虚无的药香。
环视周围漫山遍野的翠绿浅黄,君羡心里没有半点心旷神怡之感,只觉满心焦虑。
跳下马,警惕的打量四周每个角落,将脑中阵阵晕眩竭力压制下去,面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她有种感觉,有人就藏在这桂花林中的某处,于暗中窥视着她。
心思一动,闭上眼睛,将心神发散周围,君羡突然就紧张起来,心脏不自然的,跳动紊乱。
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接近,带着她无比熟悉的气息。随着来人靠近,君羡整个背部僵硬。
“转过来。”清冽的音色如同夜泉流淌,带着丝丝惑人的意味。
君羡眼睫轻颤,不敢动。
“你不敢看我。”他轻笑,笑声低低沉沉,如迷人的罂粟,让人沉醉,却带着致命的剧毒,“你在怕什么?”
心像是被一只大掌骤然攫住,挣脱不开,而迫近的危险,让君羡心慌至极,双腿发软。
她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让她想要立刻转身就逃。
“你骗我!”君羡慌乱反斥,妄图挣开对方施与的桎梏。
〃
第261章 叫我一声离儿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
倘若不阻止,下一刻,便会是万劫不复。
灭顶的恐慌,震的君羡脸色发白。
她可以粉身碎骨,可是,她绝对不能,将离儿也拖下禁忌的深渊。
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扳了过去,君羡迫不得已,对上了对方的眸。
漆黑,深邃,带着看透人心的凌厉与强势,君羡无路可逃。
藏在这幅躯壳之下的所有,似乎都在他的视线之下,一一暴露。
“离、离王……”声线颤抖不成音。
在她想要再次避开他视线的时候,下巴被攫住。
君不离轻笑,唇角漾开的弧度,让人心炫神迷,眼底却冰冷如恒古不化的冰川。
他的声音,弥漫着荒凉,“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认我。”
“什什么认不认,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君羡眸光剧颤,矢口否认,心头却为之一痛。
她的离儿认出她了,他在伤心难过,因为她回来了,却不认他。
可是,他怎知她的苦衷。
君不离眼底的冰川一寸寸沉没,唇角的笑意都变得苍白起来,冷冷凝着她,眼睛空洞。
看在君羡眼里,只觉心被人撕成碎片,甚至有那么一刻,承认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是脑中的晕眩再次传来,眼前陡然发黑。
震颤的眸光变得坚定,“离王认错人了,我是傅凤泉。”
她的变化,怎瞒得过君不离,她竟然在他眼前,一次次的缩进壳里!
用力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他的眼睛,君不离咬牙,一字一顿,声音透出狠戾,“君羡,我告诉你,不管你换了多少面貌,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不想认我,你就别出现!否则,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能找到你!”
指控,到最后,化成嘶吼,吼出他的痛苦与不忿。
“凭什么不认我?我等了你七年,等了你两千六百多个日夜!我是泣着血熬过来的!你回来了,居然叫我离王?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
在她面前伪装的冰冷,在这一刻全然崩溃,那双琉璃墨玉般的眸子里,尽是愤怒,尽是情觞。
他终于将他的痛,完完全全袒露在她面前。
这一刻,君羡喉咙如被堵塞,蠕动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胸腔里汹涌疯狂的涩意,冲出眼眶,化成晶莹水光。
他这么痛苦,她比他更痛。
隔了七年的时空,他再次在她面前委屈得像个孩子,可是她却再不能如以前那般,将他抱在怀里,温柔抚慰。
她,要不起。
女子脸颊上顺流而下的清泪,让君不离整个人痛得几乎痉挛。
而她眼底闪烁的,似诀别的目光,更是让他满腔愤怒乍然熄灭,突如其来的恐慌将他整个人席卷。
这个眼神,他只看过一次,之后的一生,他都忘不了。
那种痛苦,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我原谅你!”握住女子肩头,力道大的几乎将她的肩骨捏碎,似怕力道轻了一分,她就会羽化仙去,“我原谅你,你叫我一声离儿,告诉我你不走了,我就原谅你,你快说,快说啊!”
如濒临绝境的人,死死想要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这样慌乱的,绝望的离儿,让君羡难受得几近窒息。
可是他想要的承诺,她怎么给。
不如,继续恨着她吧。
桂花林外,纷杂的马蹄声逐渐接近,有大批人马到来。
那些动静,分不去君羡丝毫注意力。
身体里,窒息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脑袋越来越眩晕,禁锢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越发薄弱,她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近乎贪婪的看着他的脸,将他的眉眼牢牢记在心田。
君羡唇角凝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当她生出想要留下来的心思,生魂就会以主人的身份,将她排斥出体外。
本就虚弱的灵魂,无法抗争。
这一眼,或许真的就是她整个人生当中,看他的最后一眼。
“叫我离儿,叫我一声离儿,”男子眼眶发红,眸光狠戾,说出口的话,却已经透出卑微的哀求,“求你……别走……”
颤抖的手,终于抵不住心头渴望,抚上他的眼睛,盖住。
“离儿。”如同轻风,如同呓语,藏着君羡所有的爱恋。
眼睛缓缓闭上,眼角凝结的水珠,滑落下颌,女子纤细的身体无力软倒,堪堪抵在男子宽阔的胸膛,而他,整个人形同木雕。
“君不离,傅凤泉!”司承焕赶至,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然那方,看似相依的男女,全无反应,对他的到来毫不在乎。
带着满腔怒火下马,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只踏出一步,又立即停下,司承焕的目光带上了疑惑。
只见君不离抓在女子肩头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下,任由女子从他胸口滑落,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不动,不语,连眼神都变得呆滞。
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放轻了步伐,慢慢朝两人走近。
在方丈内的距离,终于看清,君不离俨然变色的眼睛。
全是渗人的猩红!那种红,浓郁的几近凝固!
“啊——!”一声戾啸,冲破天际,从君不离身上陡然迸发出来的煞气,迫得司承焕以及身后带来的护卫不断倒退。
飞沙走石,暗无天日。
所有变化只在一瞬之间,让司承焕无比心惊!
这就是君不离真正的实力?
飞舞的沙石中间,君不离缓缓低下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血红的眸子里,全然寻不到一点情感。
在他双眉之间,有黑色雾气若隐若现,像是在冲突挣扎,最后终于冲破束缚,变成一道火焰印记,烙印在君不离眉心。
“我说过,她若不来,我必踏足九天,都是,你们逼我的。”毫无感情的声音,飘荡在君不离唇边。
沙石之外,司承焕心头又冷又沉,死死盯着那个在飞沙走石之中巍然不动的男子。
这一刻,他像是掌控天地的魔神,无人可挡。
以前,若说君不离身上还有一丁点的人气,那么现在,全然就是一具冰冷的走肉行尸!再找不到丁点热烈的温度。
〃
第262章 我不需要安慰
〃整个九天炸开了。
立在九天宫的镇天宝鼎再次裂开了裂纹,而且比第一次更甚,整个宝鼎都龟裂开来,从裂缝里弥漫出丝丝缕缕的黑气,盘旋在宝鼎周围,最后,更有张牙舞爪往整个大殿覆盖的趋势。
天帝吓得从寒玉椅上摔了下来。
纵有万般手段,却对这股侵袭九天的黑气束手无策,天帝浑身发抖,咆哮,“南天翁呢,快!快把人给本君叫来!”
得了消息,无数仙君赶往九天宫,围在镇天宝鼎周围,恐慌无比。
一旦宝鼎全部崩裂损毁,九天必大祸临头!
南天翁带着松明急匆匆赶来,因为赶得太急,束发的玉冠都歪了。
“怎么会这么快!”望着范围越来越大的黑气,师徒俩傻眼。
镇天宝鼎龟裂,溢出这么浓郁的黑气,只有一个原因。
景离已经开始坠魔。
“南天翁,快想想办法,此事定同他有关!”天帝声音依旧不稳,那个他指的是谁,在场的心知肚明。
这一刻,所有仙君的希望似乎都落在了南天翁身上,沉重感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南天翁稳住心神抬指掐算,须臾后睁开眼睛,“不好,君小花魂魄已经离开那具身体!必须尽快将她的魂魄引回仙体,否则时间长了,灵魂便会消弥在虚空,回天无力!”
没有君羡,世上唯一有可能阻止景离的人也便不复在。
“君羡仙体找回来没有!”
师徒俩再次对视一眼,眼底有几不可见的心虚,“回天君,我们运气好,今日刚好在坠仙台界外寻回她的仙体。不过经此一劫,便是成功将灵魂引回,君羡也再无法凝聚仙力,会彻底沦为普通人。”
即凡人。
“赶紧,引魂入体!所有仙君全力助阵南天翁!”
天帝令下,事关九天存亡,没人敢怠慢。
南天翁跟松明更是不敢再留余力。
原本为了让天帝急上一急,给君小花出口恶气,两人一直隐瞒她仙体的事情,谎称仍未找到。
不过是拖延了那么些许的时间,哪里想得到会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要是错过了时间,他们就是九天的罪人了——虽然,暂时没人知道。
这次引魂耗损了仙君们多少修为不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君羡虚弱的残魂引入仙体,为了遮掩仙体保存在寒冰葫芦里修复所带来的异状,南天翁跟松明急吼吼的就把君羡渡下了坠仙台。
掩住了过错,双双瘫在坠仙台上,心有余悸。
“师父,君小花会投到什么地方?”周围人走光之后,松明悄声问。
南天翁一瞪眼,“我怎么知道,她已经是凡人,我们没办法妄自插手凡人的事情,投到哪里,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觉得我们有点作孽,君小花好好的一个小花仙,为了给九天渡劫,最后沦到成为凡人的下场,那位甚至一点表示都没有……”想起天帝的作态,以及对君小花所做一句表示都没有的态度,松明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良心过意不去,我也送你下去?让你继续被她压着打?”
“……师父,回去吧,你的那些鹤还没喂呢。”
下界。
靖武帝二十九年。
百姓们集结在宽敞的街道两边,望着城门口的方向翘首以盼。
“大军真的是今天返程吗?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
“只要能见离王一面,等再久我也愿意。”
“我们西玄战无不胜的战神王爷,这几年为我们西玄打下多少疆土,听说便是看上他一眼,就能沾上福气。”
“这话不错,有传闻说,多年前我们西玄的一位国师就曾经给离王批过命,说他与我西玄国运息息相关,天生贵不可言!”
“何止啊,不止是贵不可言,离王生得也是颠倒众生之相,身怀惊艳绝伦之才!当今天下,要说圣上面前第一红人是谁,非我们离王莫属!”
百姓们一边等待,一边竞相谈论,与有荣焉的模样,像是谈论自家最出色的孩子。
临街的一座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左边的身着天灰色直裰,年约二十七八,面相俊朗,五官冷硬,气质沉稳,用膳的速度不紧不慢,“到了京城不回家,让我姐知道了,又要念叨爷了。”
对面的男子,一袭玄袍,指骨分明的手执着酒杯轻抿,侧头看着窗外,对对面人的话充耳不闻,不知在想什么。
一张皮质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模样,然露在面具下的唇形削薄完美,下巴线条如同精雕的画作,可窥其容貌不俗。
对面男子暗暗叹了口气,他的话本也不多,在爷的映衬下,倒是显得成了话痨。
“爷……”还想要说什么,面具下那双清冷的眸子看过来,淡淡的一个眼神便将男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吐不出来。
“云初,我不需要安慰。”低沉的,如同山涧夜泉的声线,透着迷人的质地,却因为没有波澜起伏,而显得分外无情。
云初闪了下眸子,没有再说话。
他那点心思,素来瞒不过爷。
京城,是爷的伤心地,为了淡化伤感,他才喋喋不休的,强迫自己不断寻找话题。
只是所有意图,也抵不过爷这一句,不需要安慰。
没了继续坐下去的心情,丢下手中酒杯,男子起身离去。
身后云初连忙将银子丢在桌上,跟了上去,心里不断懊恼,在爷面前他经常做蠢事。
好好的,谁也不提可能还能粉饰太平,偏生他好心办坏事,自以为是的去分担,反而惹了爷不高兴。
“爷,现在回府吗?”
“入宫,立了功,总要拿取该得的酬劳。”无波无绪,云淡风轻,好似入宫领赏,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属下护送爷。”
“将云夕调到庄子暂管事务。”
“……”云初心塞了下,他多一句嘴,就给云夕惹了一回祸。
爷让调开她,就是不想回府了还有人在耳边呱噪。
这种事情,发生不是一两回了。
无奈的应了声是,云初拖着缓慢的步子,转回王府,接受云夕毒打。
〃
第263章 那又如何
〃玄袍,孤影。(看啦又看小說)
步伐不疾不徐,出现在皇宫门口。
宫门守卫见着男子,立即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去。
整个皇宫上到后宫妃子下到最低等的宫婢太监,没人不认识离王。
便是不认识,也要想尽了办法记住他的样子。
以便能够远远看到他的影子,就转身避走。
离王性情阴冷孤僻,喜怒难测,冷血无情。
在宫中就曾有过不喜一个小婢女抬头看了他一眼,当场剜了婢女的眼睛。
更有过太监不小心踩死了御花园里的一朵芍药花,被离王一脚踹死。那个太监还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二把手,皇后连吭都没吭一声。
诸如此类事情,只要离王入宫,便时有发生。
所以皇宫里唯一欢迎离王到来的,怕是只有皇上。
如今,除了皇上,连太子都不敢弑其锋芒。
御书房门口,元德海一早站在门口候着,见着君不离,直接将人带了进去,连通报都不曾。
“又自己先偷跑回来了。”龙案后,低沉浑厚的嗓音,带着无奈。
皇帝今四十有余,正当壮年,两鬓却已经染上了风霜。
唯一双眼睛,依旧睿智。
“嗯。”君不离淡淡应了声,将南疆的降书扔到龙案上。
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看着面前的降书,皇帝眼里并未露出喜悦,反而,极是沉暗,“你知,比起让你连年征战为朕开疆拓土,朕更希望你能好好呆在京中,安安稳稳的做个第一王爷。”
不是他不喜欢江山一统,身为天子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可是,这每一份的降书,都是君不离以命拼杀抢夺回来的。
这每一份降书的背后,也都牺牲了万千生命,染着能汇聚成海的鲜血。
眼前这个冰冷孤戾的男人,连灵魂,都沾满了血腥。
再不是当初那个虽然老成、冷淡,却不乏赤诚的稚童,也再不是当初那个虽然周身冰冷,仍然带着一点柔软的青年。
如今的他,更像是以血维生的修罗。
生命里,只剩下杀戮。
皇帝的话,没换来男子丝毫动容。
走到龙案前,摊开一份羊皮地图,修长食指指着地图上的某一个小点,“下个月,我要出征苍月。”
“那只是个中立的小国,对西玄并不构成威胁。”皇帝抿着唇,极不赞同。
“那又如何。”君不离抬眸,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光亮,淡漠无情。
四目相对,半响,皇帝先闭上了眼睛,“君不离,你这又是何苦。”
“半个月后,我率军南下,我来,只是告诉皇上一声。”留下这句话,男子拂袖而去。
御书房内,久久无声。
兵权,在君不离手里,如今就算是皇帝,都没有了命令他的能力。
走到这一步,君不离花了五年。
朝中,没有一个人敢喊出反对的声音。
“是幸,还是不幸。”望着大开的书房门,皇帝失神低喃。
元德海蓦然垂下眼睛,无言以对。
谁都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苍月国,在这片大陆的地图上,小得只有一个点。
疆土小,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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