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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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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惜才,他也不能全然包庇,否则,如何跟在座将领交代。
  君不离轻笑一声,别有意味的看了程安一眼,那一眼淡淡的,莫名叫程安心惊,“程副将负责军队左翼,我以为事务是甚为繁忙的,没想到程副将却还能时时盯着我这边的动作,有心了。”
  话里的讥讽让程安脸色阵青阵白,“君副将莫要信口雌黄!我在这个位置一直兢兢业业从来未敢懈怠,军中诸位将领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这般诬陷,是何居心!”
  “诬陷?”君不离挑眉,将不屑展露无遗,“我若是要诬陷于你,现在在大将军及诸将面前需要做出解释的,就是你而不是我了。”
  换言之,现在要做解释的是他君不离,那诬陷他人的人,可不就是程安么?
  诸位将领面带尴尬,在事情未明了之前,又不敢轻易妄语,遂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大将军,入夜后末将得到消息,说是有敌军在峡谷入口设下埋伏,但是未经查证,末将怎敢将事情上报,凭白在军营里引起动荡?是以末将才会亲自前去查探,而且并非只身一人,末将旗下士兵也是一道跟着去了的。然查探到确实有埋伏之后,再要来回禀已经来不及,才会奋力拼杀,将敌军全数斩杀,以保我军无后忧。此事诸多人证,末将手下无一活口,又何来送消息通敌一说?之所以回来之后没有即刻上报,不过是想将自己打理干净了再来面见,这是末将对大将军的一种尊重,且末将并不贪功,杀敌,是军中将士本就该做的。只是没料到,末将不急,别人却是急了。”
  话毕,君不离眸光在程安身上淡淡掠过。
  急什么?急着泼脏水!
  “奋勇杀敌,没死在敌军手里,却要被自己后方的兄弟算计,”顿了下,君不离扬起的嘴角略带苦涩,看向面色暗沉的南江,“传将出去,士兵们会如何想末将不知,末将心里,却是断不敢将后背,交给这样的人手里。”
  寒心!
  能不寒心吗?
  自己在前方拼死杀敌,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身边的人却在时时算计怎么样在你后面捅上一刀!
  这样的人,谁敢信任?
  然军营又是个极为特别的地方,讲的就是兄弟热血,生死情谊。
  若是身边的人不能信任,那么士兵还能安心杀敌吗?
  往大了讲,这事情会动摇军心!
  〃

第212章 君不离,是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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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诸位将领,均老脸发红。
  羞愧的有,被君不离揭开脸上那层遮羞布戳破阴暗心思,挂不住脸面的也有。
  程安的脸色最为好看,红紫交替,看君不离的目光,要吃人似的毒。
  “我就说君副将做事历来稳妥,每次冲锋杀敌都一马当先,怎么会罔顾军规私自出营通敌,原来是误会一场!”
  “对,误会,都是误会,君副将跟程副将都是大将军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军中士兵都服气的将领,莫要为了点误会起罅隙,大军不日就要回朝领功,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这个时候可别起内讧,让人看了笑话。”
  “对对对,大将军,您也说句话,这件事情程副将虽然是有不对,但是他也是一心为了军营,现在误会解开了就揭过去吧,袍泽这么多年,哪能为了点小事情反目,是不是?日后彼此之间仰仗的地方还多的是。”
  “可不是么,朝中那些老酸儒见天只会动嘴皮子,看不起我们武将,我们更要团结一心,别让人看扁了!”
  和稀泥的人,在哪里都不缺。
  尤其是大军回朝在即,这种时候闹出丑闻来动摇军心,不定再被那些只有一张嘴厉害的文臣在皇上面前说上两三道,他们的功劳就会大打折扣。
  损害的是所有人的利益。
  谁都不会肯。
  “都闭嘴!”大将军南江沉着脸喝停,厉目一扫,诸将纷纷垂下头去不敢迎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程安,以后别凡事诸多计较,心思放正在军务上,我这里是领兵打仗的地方,不是谁家乱七八糟的后院!君不离,你虽私自出营,然事出有因,且以一人之力击杀敌军百人众,功大于过,本将军给你记着,不会亏待于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本将不希望之后在军中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扰乱军心!”
  “末将明白!”
  事情到此,众人退出营帐。
  离去前,程安回头看了君不离一眼,眼神阴冷。
  对此,君不离回以一记清浅笑意,看在众人眼中,无不对君不离的胸襟佩服。
  “公子,程安那个小人太阴险了!跟这样的人共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到陷阱,公子定要更加小心。”云初很郁闷,明知对方是个小人,却不能有所动作,只能日防夜防。
  心塞的程度别提了。
  君不离扬唇,抬手拍了拍云初的肩膀,“天色不早,我这里用不着伺候了,你回去歇着。晚上听到什么动静用不着管。”
  说罢,扬长而去。
  徒留云初在后面气得头顶冒烟。
  公子的心也太大了!
  不说怎么着程安,至少要给对方点教训让他有所忌惮吧?
  居然由着那帮老乌龟三言两语的,就把人放过了。
  这还是他家公子吗!
  只是,公子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听到动静不用管?
  罢了,想不通,听公子的便是,到时候打雷下冰雹他也不出来。
  凌晨将至,天色将亮未亮。
  整个军营静悄悄的,所有人正沉浸在深度的睡眠当中。
  军营外,无数人影,从军营的的隐秘死角悄然潜入,奔向粮草仓库。
  当轻微的动静传来,君不离立即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明,全然寻不到沉睡乍醒的惺忡。
  昏暗中,完美的唇瓣勾出一抹弧度,阴狠,冰冷。
  平日里的面具,被揭开一角,又迅速关上。
  下一瞬,即恢复平静无绪,躺在那里,静静听着外面难道响动由小变大,从嘈杂、慌乱、到呐喊,到兵器相接的铮鸣,这才慢悠悠的下了榻,随手扯起挂在榻前的袍子,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乱成一片。
  士兵们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跑,君不离正脸色沉了下来,随着一道赶过去。
  粮仓起火了,无数粮草在火堆中发出噼啪声,火势熊熊,浓烟滚滚。
  冷冰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地上躺了无数尸体,有黑衣人,也有军营中的士兵,死状惨烈,空气中全是浓烟与血腥的气味。
  在混乱的人群中,君不离发现了程安的脸。
  垂眸,徒手接住斜侧面劈过来的刀锋,将刀夺了过来,反手,收割一条人命。
  身为副将,程安的伸手也不弱,但是左有士兵顾着扑火,右有刺客前后围杀,场面太过混乱,对敌的同时还要顾及砍错了人,让他有些捉襟见肘,拼杀艰难。
  尤其是刺客里有个高手,像是专门盯着他下手似的,怎么都逃不出对方的战圈。
  顷刻功夫,身上就添了不少刀痕,气得他想骂娘。
  着急之际,眼角余光瞄到君不离,在他不远处,一刀一个亡魂,游刃有余。
  嫉妒,嫉妒的同时也带着庆幸,“君不离,过来支应我!”
  却见那方,君不离脸色骤然大变,朝着他这里猛然飞扑过来,“程副将,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
  他不过是偏头拉个支援而已……
  脖颈突然感应到一股冰凉,随即一痛,有温热的东西,从痛处喷涌而出!
  程安整个人仿佛停滞了下来,脑中的疑问,在这刻,得到了答案。
  目光锁着君不离飞扑而来的身影,看着他一刀将他面前的人劈开,下一瞬,将他软倒的身体接住,“程副将,程副将你撑住!快来人,将程副将送到军医处!”
  君不离的声音带着狠戾,落进他耳里,却像是从天际传来的飘渺之音,不真切。
  视线上移,涣散的瞳孔猛缩,他看到君不离垂下头,嘴角,带着笑!
  明明是悲痛的声色,不应该带着悲痛的表情吗?
  他在笑什么?
  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他听到对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轻语,“程副将,一路走好。”
  程安双手蓦地收紧,死死抓着君不离的衣襟,嘴巴一开一合,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他明白了,是君不离,是君不离设计的,君不离要他死!
  要不是君不离那一声“好心”提醒,他根本不会分心停滞,不会避不过那致命的割喉一刀!
  他是小人,那君不离,就是个魔鬼!
  “程副将!君副将,这里交给我们,您小心些!”四周有士兵接近过来,对君不离是全然是信任与敬佩,将他接过手里。
  而那个他费尽心机想要踩下去的人,转身重新杀入重围,身姿矫健,出手无空。
  〃

第213章 不寒而栗

  〃混战过后,满目苍夷。
  空气中还残留着大火焚烧过后刺鼻的气味。
  粮仓里的粮草被毁了一半。
  粮仓周围,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迹。
  大将军的帐篷里,气压低沉。
  大老远的就能听到大将军的咆哮声,负责粮仓的守备、负责军营巡防的参将全部被责罚,行杖刑。
  发泄过一轮怒火之后,大将军南江坐在那里吭哧吭哧喘着气,满目怒痛。
  这次敌袭,让军营损失了过半粮草,失去上百士兵,还折了他一名副将!
  纵是将前来偷袭的敌人全部斩杀在此,也难平息他心中怒火!
  听着大将军把帐内诸将领一个个骂得狗血喷头,君不离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侧安静得像个隐形人。
  “大将军,末将觉得这次事情颇有些蹊跷!”有人站出来,说话间视线掠过景离,“昨夜上半夜,君副将刚刚私出营地,下半夜,就有人过来偷袭我们的粮仓,事情未免太过巧合。”
  立即有人附和,“说的没错!此前程副将就对此提出了质疑,只是后来因为君副将一力将那些人杀尽,事情才不了了之,而程副将那么巧就在下半夜牺牲!现在回头想想,像是精心设计的报复!或许通敌的猜测,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末将不认同。两军厮杀本来就有来有往各出奇招,这种偷袭对方阵营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只是事有碰巧。不管是上半夜的埋伏,还是下半夜的偷袭,能让对方两次有来无回,君副将都功不可没!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副将,不能因为凭空猜测,再折上一位!说不定对方出这种招数,就是想让我们在回朝之前起内讧!”
  两方意见,争吵激烈。
  君不离始终没有发言,任由双方各持己见,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一般。
  直到南江厉喝一声够了,几乎吵翻天的帐篷之内,才安静下来。
  “这件事情,本将军会调查清楚,事情没查明之前,谁敢到外面乱说话扰乱军心,本将军定斩不饶!”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皆若有似无的落在君不离身上。
  君不离抬起眸子,迎着南江犀利的视线,淡淡道,“大将军,末将有办法证明清白。”
  “什么办法?”南江问,虎目眯起。
  “既然诸位将领怀疑末将私传消息通敌,那么末将只要证明自己绝无通敌可能,即可。”
  云初一直等在大将军帐篷附近,看到里面人散,自家公子率先走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跟在后面,一路无话。
  直到回到君不离的帐篷,放下帘子,云初才担忧道,“公子?”
  虽然只是等在外面,然凭着耳力,也将帐内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对于这次敌军潜入,大将军面上公正,实际上心里已经在怀疑公子。
  尤其是前一刻程安还小人告状,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那几个有份落井下石的守备、参将也因这次的事情一并被责罚。
  好像得罪了公子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加之公子出营的时间太敏感,就更加让人怀疑。
  将染了血渍脏污的外袍脱下随手丢在一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君不离面色淡然,“无需多虑,我自有分寸。”
  “公子真有办法证明清白?”
  “我何时信口雌黄过。”眉眼低垂,看茶杯中摇晃出的浅浅波纹,君不离唇瓣有若有似无的弧度。
  “云初可能帮上忙?”
  “无需。”
  “三日后返京回朝,时日无多。”
  “我没忘记,”修长食指轻轻摩挲杯口边沿,君不离凤眸冰冷,怎么会忘,做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一日,“此次事成,筹码足够。”
  见公子似乎不欲再多说,云初退了下去。
  心头却浮起昨夜入睡前,公子特地交代的话。听到动静不用理会,现在想想,浑身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提前交代,敌军潜入,粮草被毁,程安殒命……最后公子看似被逼无奈需要力证清白。
  他隐约有种感觉,之前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在为了最后的结果铺路。而今,开门引已经握在公子手中,只要事情成功,那么重返京城,必然是公子一飞冲天之日!
  闭眼,再睁开,云初眼神清明。他是公子的护卫,只要对公子忠诚即可。
  其他的,确实无需多想,多虑。
  一切,自有公子在。
  是夜,夜凉如水。
  月夜下,处处是冰雪初融的痕迹。
  这一夜,整座军营隐隐流动着一种不安的暗涌。
  压抑、沉闷,让人焦躁、紧张。
  大将军南江的帐篷里烛火昏黄,军中诸将领齐聚在此,各自坐在座位上,却无一人开口说话。
  安静得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响声。
  每个人的脸色都极为沉肃,搭在膝上的手时而紧握成拳,时而交互搓捻。
  南江背着双手,在帐中唯一的矮几前走来走去转圈,眼睛不时看向帘子处,浓眉紧拧。
  人人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等待的过程总是特别漫长,漫长到让人觉得难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由月上中梢,至残月西沉,天际泛出鱼肚白。
  南江缓缓闭上疲惫得染满红血丝的眼,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启唇,“别等了,都下去歇着吧。”
  话音刚落,外面陡然传来喧哗。
  南江豁地睁开眼睛,眼眸发亮,大踏步往外走去,掀开帘子,便看到在满营士兵的拥簇中,缓步走来的男子。
  一身黑色劲装,为男子添了满身冷硬肃杀,身姿颀长,步履稳健,于行走间,散发着沙场男儿特有的血色戾气,清狂邪魅,气势迫人!他每走动一步,那股气势便迫近一分,压得人呼吸都觉困难无比!
  君不离,惊艳绝伦的面容,勾魂摄魄的眼,美得雌雄莫辨的一个人,在此刻,却以强大的气场,震慑了所有人!
  在他手上,拎着一个黑布包裹,包裹的下方,有红色液体不断滴落,在染着霜白的地面,晕染开一朵朵红梅。
  稳步走到南江对面,君不离将手中包裹往地上一扔,黑色布料散落开投,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

第214章 你的马镫掉了

  〃轰然的惊呼声乍然响起,喧闹了凌晨死寂的上空。(看啦又看小說)
  “这是什么……”话音未落,南江虎目瞬间睁大,瞳孔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东西,声音发了颤,“君不离,你……你……”
  在南江身后探出头来的诸军中将领,面上无不震惊,骇然,大张着嘴巴呼吸急促,随后再看向君不离的目光,便如同看让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罗刹,满满全是畏惧、忌惮。
  “北夷大将军耶律达的人头,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君不离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平波无绪,似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生出波澜,“份量可够?”
  南江眸中异彩连连,胸腔急促起伏,“北夷军营守卫森严,为防被人刺杀,耶律达的军帐更是多达三处!在敌军重重中想要找出他真正藏身之处都极为艰难,更别说要成功刺杀!君不离,你竟然孤身深入,还取回了耶律达的人头!”
  全军静默。
  君不离站在人群前,漆黑深沉的眸子望着南江,不惊不喜。
  “好!好!好!”大声连道三个好字,南江仰天大笑,“不愧是我军中勇将,未尝败绩的战神!这个证据,足矣!耶律达那老贼,戎马二十几载,在北夷战功赫赫,祸害过我西玄多少百姓!他定然想不到,最后竟然会是这般下场!好,解恨!”
  亲手割了敌军大将的人头,足以证明君不离与北夷绝无合作、通敌的可能。北夷心再大,也容不下一个杀了他们战功赫赫的老将的仇人!
  那些此前质疑君不离通敌的将领,在一片欢呼声中悄然后退。
  而君不离,凭一己之力深入敌营,击杀敌军将领,毫发无损。
  一战成名。
  天下尽知。
  敌军骤然失去大将,方寸大乱,至少短时间之内,没有办法再继续骚扰西玄边境,换来边境短暂安宁。
  此次过后,北夷蛮子听到君不离的名字,皆将闻风丧胆。
  而君不离身上的功勋,也没人有那个能耐,继续打压下去。
  临回朝之际,军中还捞了这么一个大功,真正可谓凯旋而归。
  三日之后,大军起行,浩浩荡荡往京城行进。
  所到之处,百姓们渐渐乐道的全是一个名字,君不离。
  “来了来了!小姐,大军进城了!”北地定州,傅府,一个头环双髻,身着绿袄的丫鬟大呼小叫冲进厢房。
  “真的进城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黄鹂娇啼,坐于铜镜前的少女回转头来,水眸灵动,漾着惊喜。
  赛雪的肌肤因为激动,晕出淡淡的红晕,迤逦非常。
  “来了来了,奴婢看着大军入城才来回禀小姐的。”丫鬟忙不迭点头。
  “走,我们去看看!”少女一喜,拉着丫鬟就往门外走。
  “小姐!夫人说了不准您私自出门,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去京城了,夫人说了,要趁着这段时日好好改改您的……野性子。”丫鬟说到野性子三个字的时候,声音低了下去,底气不足。
  夫人吩咐了,她不照办不行啊,相比小姐,她更怕夫人。
  “我就去看一眼,怎么就野性子了!”少女闻言双目圆瞪,透着少女天真娇憨,“坊间将那位战神传得沸沸扬扬,我不过是好奇他长什么样子罢了,这么一个大英雄,别跟小姐我说你不想去看看,见识见识!”
  “奴婢……”丫鬟嗫喏,她当然想看了。
  只身一人就割了敌军大将的脑袋,那位战神简直就是他们北地的英雄!城中哪个少女不想见?
  “哎呀别磨蹭了!我们赶紧走,晚了就看不到了。看一眼就回来,我娘不会生气的!”不给丫鬟说话的机会,少女急吼吼的拉了人往外冲。
  大军回朝,必需经过定州,早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等着了。
  不知道那个战神到底长什么样子。
  自小在定州定居,她见过的军中将士也算多不胜数,不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就是满面风霜,浑身戾气。
  估摸着能成为战神的人,也差不离吧?
  想起身边姐妹闺蜜们每每提起那位战神时满面娇羞的模样,少女撇嘴,等她看到了战神的庐山真面目,就去跟她的姐妹们说去。
  免得她们见天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太单纯了。
  她身为好姐妹,务必要让她们知道,做人别幻想,幻想的下一站,就是幻灭。
  大军入城,全城百姓夹道相迎。
  战乱的苦,没人比居住在北地的人更能体会。
  这些军人的身后,是他们的家园,只有他们在,他们才能得到一方安宁。
  前方士兵开道,将领们行中间。
  大将军南江骑着高大骏马行在首位,他身后紧随的,便是君不离。
  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照射下,折射着冰冷光芒,军人的铁血冷硬,展露无遗。
  “君不离!”突然,一声呼叫从缄默的人群中传将出来,打破了沉肃的氛围。
  百姓们对军人天生敬畏,虽然夹道欢迎,却没人敢发出嘈杂声,骤然听到这么一声大喊,吓一大跳。
  无数人回过头来,看傻子似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少女。
  傅凤泉哪里管得周围的人怎么看自己,娇小的个头在拥挤人群中左冲右突,极力往前面挤。
  她来就是为了看看那个战神君不离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可惜长长的大军队伍,人数太多,她又不认识对方,如何知道哪个是哪个。
  灵机一动,才来了这么一出,叫了对方名字,谁回头谁就是了。
  双眸紧紧盯着队伍中间将领打扮的那一串,傅凤泉紧张的抿起小嘴。
  啧!回头的人好多,看她眼神都很奇怪,究竟哪一个才是?
  眼看大军队伍即将走过去了,傅凤泉眼珠一转,奋力挤出人群,随着队伍移动,边走边喊,“君不离,你的马镫掉了!”
  将领那一列,好几个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同一个地方,像是在确认那个马镫是不是真的掉了。
  见状,傅凤泉心里一阵激动。
  就是他!
  可惜这个位置,她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银色铠甲裹身,身姿挺拔,背影宽阔健壮。即便如此,一众背影当中,也让人觉得,他的背影最好看。
  〃

第215章 她看的人,从来都是景离

  〃她突然很想看看他的脸,想看他长什么模样。
  而这种渴望,已经跟初衷不同。
  打定主意,傅凤泉又飞快的往前跑,丫鬟落在后面挤不过去,急得干瞪眼。
  超过行进队伍,再次回头,傅凤泉的视线立刻就落在了那个不曾回头的伟岸男子脸上。
  当那张完美如同天工雕琢的脸落入眼帘,心跳,骤然剧烈。
  俊美无俦,矜贵高远。
  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如同看不透的深海,只一眼,便能叫人迷醉沉沦。
  他坐在马上,清冷疏贵,什么都不用做,却似吸纳了所有的光芒,让周围的一切变得黯淡稀薄。
  傅凤泉呆立在人群前面,怔怔的看着那道身影走近,越过。
  由始至终,没有给她一分目光。
  她却为这惊鸿一瞥,失了心,丢了魂。
  大军过境,人群逐渐散去,丫鬟才跌跌撞撞的挤了过来,摇晃着她的手臂,“小姐,小姐!我们得赶紧回去了,耽搁了太多时间,要是被夫人发现了,又该教训小姐了!”
  重复了好几次,傅凤泉才恍然回神,胡乱点头应了一声,机械的转身回走。
  丫鬟眉头微皱,眼里闪过疑惑,怎么小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倒是没有怀疑其他,只快步跟了上去。
  一回到府里,没来得及溜回自己的别院,傅凤泉就被下人请到了客厅。
  看着坐在厅中脸色难看的母亲,傅凤泉咬咬下唇,有些不安的走上前,“娘。”
  “又跑出去野去了?”傅林氏恨铁不成钢,“明日就要整装入京了,还到处乱跑,为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凤泉,入京之后你跟焕儿就要成亲,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行事总是这般毛躁轻浮,你教别人怎么看你!你想将你爹的脸丢尽吗!”
  “娘,孩儿以后不会这样了。”深知娘亲秉性,傅凤泉没有辩解,而是软软的撒娇服软。
  若是争辩,那娘亲数落起来,势必没完没了。
  她现在,哪有心情应付这些。
  果然,傅林氏脸色缓和不少,“你也大了,娘亲不想每日说教,说多了你听着也烦,你说的话自己记着便好。”
  “孩儿谨记娘的话。”说完,傅凤泉挽上傅林氏的手臂,状若无事道,“娘,我们明日便要启程,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路上不定能安全。正好边关大军回朝,不如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若是有什么事,说不得能有个照应,你觉得如何?”
  “跟在军队后面?”边关大军今日路过定州的事情傅林氏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女儿会有这个打算,好笑道,“大军队伍现在估计已经离开定州城,我们明日才出发,相差了这么多时间,追也追不上,如何跟?”
  “我们现在出发不就行了!”
  “想什么呢,行囊都没收拾好,现在出发怎么来得及?再说你爹还在跟同僚告别没回来了,你想将你爹丢下不成?”
  希望破灭,傅凤泉眼里的光芒黯淡下来。
  脑海中浮现那张能夺人呼吸的俊颜,心头像被人捏住般难受。
  再相见,怕是,只能在京城。
  而那时候,她的身份,也已经改变。
  定州城里小小的插曲,少女怀春的心意,无人知晓。
  此时的京中,皇宫,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太子的束冠礼。
  太子府里一派喜意洋洋。
  束冠礼之后,太子殿下的地位基本算是稳固了,难以撼动。
  待得殿下再成亲娶了太子妃,接下来只需等待时日登基继位。
  一切,水到渠成。
  所以,太子府里哪怕是一个下人,都从心底生出喜悦。
  殿下地位稳固,他们这些下人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可不春风满面么。
  独独有一个人,排斥与这种氛围之外。
  小玉子站在书房门外,不时探头靠近门边,侧耳偷听里面的动静。
  自从边关消息传回,太子殿下每日里关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今天已经呆在里面差不多整整一天了。
  而且还不允许人打扰,就连他这个贴身内侍都被赶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都开始捉摸不透,殿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书房里,司承焕放下手中画笔,揉揉有些僵硬的手腕,目光痴迷的看着刚完成的画作。
  宣纸之上,姿容绝丽,清傲凌然的少女一袭白衣绝世而立,回眸一笑风华无双。
  那双透着慧黠的黑眸灵动活现,明明年纪不大,却又流露着溺人的宠爱与纵容,好像正在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后辈,微勾的红唇带着一抹邪气,还有一丝极浅的无奈。
  这副神情,他看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叫他沉醉其中的同时嫉妒如狂。
  因为她看着的人,从来都是景离。
  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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