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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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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们也别在这吵吵,好不容易把飞散的仙魂凝聚,又为她保持了肉身,只要仙魂不灭,有我们这帮老头子在,她就死不了。散了吧散了吧,过几天再过来看看。”问丹仙君心头挂着事,干脆把身边的老伙计一并劝走。
在这里等着人也醒不来,他还不如回去再研究研究,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人尽快清醒。
“师父,几位仙君,君小花真能醒过来吧?天道雷击,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松明磨磨蹭蹭,不放心道。
“有影响是肯定的,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在凡间强行动用**术,还杀了同道中人!天道只霹她一记算是轻的了。等她醒过来,要修养很长时间才能完全好转,而且修为会大损,想要回到以前的功力,只能重新修炼。”
“就强行使用法术,杀害同道一事,等她醒了,天帝那边估计也会降下惩罚来。”
松明听得都有点不忍心了,嘀咕,“这也不能全怪君小花啊。她下凡,是为天帝为整个九天化劫,明明该是大功一件,结果遇上小人谋算,末了后果还要她自己承担,吃力不讨好。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谁还愿意去干!”
虽然平时时时刻刻恨不得君羡倒霉,关键时刻,还是相爱相杀的情谊占上风,他松明是很有良心的。
最重要的是,要是君小花功劳没了,那她允他的好处岂不是也全部泡汤了?
那他这几年时不时被君小花抓纸片人威胁,时不时在同门面前出一回丑,岂不是白受了?
不公平啊!
天理何在?
“这件事情天帝自有定夺,我们管不了,你嘀咕也没用。”南天翁虎着脸,转身走了。
往日闹得他南天殿鸡飞狗跳,搅得他几千年没得安宁的捣蛋精,现在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老头子看着心酸。
人老了,心肠也变软了,哎。
百花宫瞬间人去楼空。
无根的风轻拂,将宫中帷幔荡出浅浅的弧度,床上的人悄无声息,安静躺在那里。
良久,少女纤长卷翘的睫似乎颤了下,再一看,只以为眼花。
转眼,白驹过隙,又是一段时日悄然溜过。
松明现在见天的往百花宫跑,每日都要去看看才能安心。
以前君小花在九天上蹦下窜,弄得人人不安宁,个个恨得咬牙切齿,鸡飞狗跳,人厌狗嫌的时候,恨不得九天没这个人,还大家一个清静。
等真的清静了,讨嫌的人蹦达不了了,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所以说不管是人还是仙,骨子里都犯贱。
这句话曾经是君小花说过的,松明此刻深以为然。
走进百花宫,在宫门口看着满眼娇艳绽放的芍药,松明随手摘了一把,走进内室。
举着一扎花在君羡鼻子上抖了抖,还故意用花瓣去挠她的鼻头,“喂,君小花,好醒了啊,躺了几个月了,再不起来骨头得生锈了。以前活蹦乱跳的,现在跟个死人样,你腻不腻,臊不臊?装虚弱,切,等你醒了我在你面前郑重的鄙视你。装柔装纯,你有那调调吗?你合适吗?赶紧的啊,快点起来。”
挠了阵,没反应,无趣的将手挪开,把花往内室空荡荡的花**里一丢,正中红心。
“这几年你不在,我师父可乐疯了,趁机孵了不少紫鹤出来,现在数量可真不少。你不是最爱吃烤仙鹤?我也好久没尝过味道了,等你醒了咱一起去偷两只?我给你放风啊,我保证这次绝对不去通风报信。你也得保证,绝对不陷害我。老子被你陷害好几回了,明明没得尝到味,就被你塞根骨头在嘴里,我师父就以为我也有份,每次都打得我屁股开花!”
“你现在成这样了,你看看也就我一个天天看你,够意思了吧?你可不能没良心,再见天的害我,再有一次,老子跟你友尽!”
“诶,君小花,别睡了,老子口水都说干了,你好歹给点反应行不行?你不在,老子吵架都找不到对手,太没劲了……”
“吵死了。”
“我草!你说我吵?你说我吵?老子良心喂了狗了!……”松明反射性的反口就怼,随即浑身僵硬,脖子一寸一寸扭回去,对上床上的人儿,那双眼睛。
〃
第208章 太气仙了!
〃漆黑,无神,黯淡,没有什么光彩。
但是,是睁开的。
睁开的。
松明跳起来,“我草君小花你醒了你吓死老子了要不是看你躺着老子胜之不武老子拍死你!……”
吓得他都语无伦次了!
“吵死了。”君羡闭眼,多看松明一眼就头疼。
他都不知道自己呱噪?
要不是她现在动不了,第一时间就把他丢出去。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敢对我不爽?君小花,你欺人太甚,你等着,我跟你没完!”看懂了君羡深深的鄙视,松明跳脚。
“别耍宝了,等我好了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欺人太甚。”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也就趁着她不能动,他才敢在她面前蹦达。
惯得他!
松明嘴角抽抽,转身,一溜烟跑了,“我去告诉师父跟几位仙君你醒了!”
此时不遁,君小花那记仇的性子,好了非把他拆了不可。
对于一再被欺压,被丢脸,他是拒绝的。
松明一走,室内安静了,空气都清新了。
君羡再次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上方绣雪莲的帐顶。
魂飞魄散那一刻,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居然回来了。
就这么回来了。
离儿……很难过吧?
承诺过会一直陪着他的,终究还是丢下他一个人。
他们之间,原来也只有短短几年的缘分。
君羡苦笑,她以为,至少,她会陪在他身边几十年呢。
待到他娶妻生子成家立室,生儿育女,那时候,他心里就会有新的牵绊。
到时候再走,她走得放心,离儿,也不会太过难过。
世事难料啊。
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人性。
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也不是所有的仙,都能看权势名利,受得住所有诱惑。
这一次,她不正是栽在一群小人手里,栽在一个利欲熏心的牛鼻子老道手里。
也不知道景家许了那老道什么条件,竟然让他愿意出手,在凡间诛仙!
想到牛鼻子道士临死时不可置信又不甘的脸,君羡冷笑,有因有果,他该!
只是,不知道她昏睡了多长时间,下界现在又是什么光景。
离儿,还好吗?
她将自己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了他,想来,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受人欺负的。
只要他听她的话,隐姓埋名,再不去沾染权势纷争,这一世,应该能活得安宁无忧。
她,该放下了。
已经回到九天,下界发生的一切,便跟她再没有关系。
“君丫头,君小花,松明说你醒了,是不是真的!”大呼小叫的声音,伴随纷沓脚步,快速接近。
君羡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这话问得真美水平。
是不是真的看过不就知道了。
还没进门就问,她要是没醒,谁来回答?
刚腹诽完,眼前就蹦出几道人影,一溜过去全是须发雪白,老脸满褶子的货。
“死老头子,聚众寻仇来了?”
南天翁一马当先,本来看到君羡果然清醒过来,心里是相当开心的。
可是丫的不说人话,而且,还让他瞬间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夺鹤之仇!
不共戴天啊!
南天翁笑成菊花的老脸立即一收,“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提老头我还能勉强自己忘记前仇,既然你现在提了,你可别怪老头我趁人之危!我……”
“死老头,我是因公受伤,你要是敢这个时候报私仇,天帝能饶了你吗?到时候天帝肯定得偏颇我一番,因为我是功臣,解救九天免于危难。到时候天帝要给我看赏,我就要你南天殿的紫鹤。”眨巴着眼睛,君羡慢悠悠道。
南天翁平伸的手指一个哆嗦,老脸气成了紫红色,“你敢!”
“你敢,我就敢。”
“我、我……”浑身哆嗦,南天翁那个恨哪!
晚一步过来的问丹仙君、九天果老等人皆默默扭开头去。
绝对不让麻烦沾染自己一星半点。
无耻的人,无敌。
君小花就是九天最无耻的那个。
他们吃了几千年的亏,拎出来每一个都是一活生生的例子。
前车可鉴!
无人支应,南天翁退散。
丢人丢吧丢吧,就习惯了。
“问丹老头,我什么时候能好?”君羡问。
活是活过来了,可是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感觉颇憋屈。
随便来个人指着她鼻子怼,她都没办法把那根手指拍下去。
这样怎么行。
“为了救回你,我们几个老头子花了老大精力,你现在能睁开眼睛都不错了,还想马上活蹦乱跳?仙魂受损严重,别把自己不当回事!”问丹仙君上前几步,给她查看了一看,没好气道,“好好养着,过段时日就能动了,不过要想全好,潜心修炼几百年吧。你这丫头心也太大了,什么事情非得逆着天道动用法术,还跟人同归于尽?连魂飞披散都不怕,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命的。”
不就是个凡间小子吗?
问丹仙君下意识忽略那小子是个坠魔之后能搅得九天地覆天翻的存在。
眨巴下眼睛,看着站在床前脸色虎沉的几个老头,将他们眼底隐藏极深的关切与担忧看在眼里,君羡弯唇,“我这次受伤,总算让你们几个老头有了用武之地,证明你们依旧有很大的价值。值了。”
“……”几个老头脸黑沉,这是人话吗?
太气仙了!
“别这副样子,大不了,以后我会你们好点,稍微减少些你们的损失。”
“是吧是吧,我就说这丫头狼心狗肺,走人了,看着就来气!”
虎虎生风的来,虎虎生风的走。
留下君羡兀自轻笑不已。
这几个老头子。
就是要时常气气他们,才能让他们见天生龙活虎,生机勃勃,精气神上一个台阶。
九天修仙的人,寡七情淡六欲,个个都是一副不食烟火暮气沉沉的样子,有什么乐趣可言。
生命无尽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全无波澜,等同浪费光阴。
笑毕,缓缓阖上眼帘。
她的身体她知道,仙力微弱,仙魂受创,想要恢复完全,确实需要修炼几百年。
几百年啊,凡间必然世事变迁。
那时候,她的离儿,也不在了吧。
〃
第209章 是他们错了
〃靖武帝二十二年。
年节过后,宫中不但没有停歇下来,反而越发忙碌。
太子年已十九,与太子妃定亲至今三年。
皇上拟旨,定于农历三月初六为太子行束冠礼,礼成后,表明太子殿下长大成人。
紧接,便是太子与太子妃的成亲礼。
拟定金秋八月二十八。
为这两桩大事,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备礼、纳采、问吉、下聘等等,宫中宫婢内侍需得从年头忙到年尾。
可谓马不停蹄,不可开交。
凤栖宫,皇后选定束冠礼太子要穿的衣裳料子,商议过制衣细节,挥退了尚衣局的司仪,转头看向坐在大殿长几旁的清润男子,无奈摇头。
“焕儿,半月后就是你的束冠礼,束冠过后,就是大人了,当中代表什么意义你不知?怎能完全不着紧,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叫你父皇看到了,又该数落你不是了。”
司承焕浅浅一笑,温润眉眼便似融入暖阳,星眸蕴藏细碎光点。
七年时光,少年五官舒展开来,已经具备兰之韵,松之骨。
“母后多虑了,父皇不会数落儿臣。”顿了下,“这里,父皇不会来。”
不会来,便看不到他不着紧的样子,又怎会数落?
皇后面容微滞,极快闪过一缕难堪。
七年了,明明是她的儿子,可是两人之间却越见生疏。
再不复以往母慈子孝。
哪怕这个儿子依旧每次不落的例行请安,每次都将她的话耐心听完。
心中生出的罅隙,却再也弥补不来。
叹了口气,走至司承焕对面坐下,展平宽大袖口,双手交叠于膝,端庄娴雅,“焕儿,你还在怨母后不顾你意愿,为你定下这门亲事?”
“儿臣不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臣纵然贵为太子,也逃脱不开,这是儿臣的责任。”身为太子的责任,开枝散叶,绵延皇家子嗣。
同时,帮村外祖家,保外家长盛不衰。
“凤泉那丫头是个好的,为人秉性都极为出色,母后为你定下凤泉,虽有帮扶外家之意,更重要的是,那丫头确实适合你。待得你们成亲,她定能成为贤内助,让你助益良多。”
司承焕垂眸,但笑不语,似是默认了皇后的说法。
与外祖家傅氏联姻,两方关系将更为巩固,互惠互利,各得助益。
他的亲事,也不过是获取利益的工具之一罢了。
至于合适不合适,谁会在乎。
他自己都不在乎。
窗外,正是初春时节,冰雪初融,春风送绿。
空气中仍然带着冬末的料峭。
司承焕视线停在一抹浅绿嫩芽上,不知在想什么。
稍顷,站起身,“快要正午,母后该歇息了,儿臣先行告退,束冠礼诸多事宜母后不必亲自过问,交给下面奴才打点即可,左右不过是走个过场,没得为此让母后劳累。”
皇后眼神复杂,目送司承焕离去。
那些孩童时候的孺慕,此时再想起来,甚至只以为是梦境一场。
“桂嬷嬷,本宫做错什么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交叠的双手不知何时攥起,直到尖利的护甲刺痛掌心皮肤,才骤然放松。
“娘娘,太子殿下总会明白您的苦心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留那样一个让人忌惮的妖孽在身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做出祸国殃民的祸事来。娘娘谨慎,是对的。”桂嬷嬷小心的打开皇后手心,以帕子轻按其掌心的红印,不无心疼的道。
“你说的对,本宫没错。”皇后眼底清明下来,点头,又像是说服自己般强调,“是他们错了。”
她为了他们好,他们却都为一个君羡来冷落她疏远她气她,是他们错了。
日后待得他们想通了,自会懊悔今日如此待她!
桂嬷嬷嘴唇动了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些年,皇后的苦她一一看在眼里。
自七年前君羡再次消失无踪,皇上就未曾踏入凤栖宫半步,甚至不再来凤栖宫就寝。
皇上与娘娘之间,成了名副其实的相敬如冰。
而凤栖宫,也几乎形同一座冷宫。
实则娘娘又有什么错,乃至被皇上冷落到这个地步?
因着皇上的冷落,太子的疏远,那些后宫的嫔妃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讥讽嘲笑!
若非太子殿下已经得到册封,奠定了娘娘的地位,那些做妖的妃子们,怕是会直接踩到娘娘脸面上来!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为娘娘抱屈!
御书房里,寂静无声。
坐在龙案后面的中年男子,龙袍着身,神情专注,正在挥笔批阅,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威严。
龙案对面,着紫色蟒袍的青年垂手站立,不动,也不说话,像是在等人发现他的存在,又像是在与人进行着无声的对峙。
元德海站在皇帝身后侧,看着这一幕,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好像所有的人都变了。
太子变得难以捉摸,而皇上,变得再不会轻松大笑。
父子之间,真正成了君臣,君,与臣。
等到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毕,搁下毛笔,皇帝才微抬眉眼,“去跟你母后请过安了?”
“是。”
“嗯,下去吧。”
这样的对话,连元德海听了都觉得心塞,然抬眼看,静立对面的太子殿下,面上愣是声色不改,仿似习以为常。
“父皇,儿臣听闻驻守边城的将士半月后将回朝听封,相比束冠礼,儿臣对结交那些将士更感兴趣。”
闻言,皇帝静默,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直视司承焕。
眸光犀利。
“确有此事。这几年边关动荡,南蛮北夷对我西玄虎视眈眈,频频挑起战事。那些将士为朕守护边关,护我西玄国土不失,保我西玄百姓安宁,拼洒热血,身先士卒,朕不能无视他们的功劳不表。”
“父皇说得极是,有功当表。”司承焕不闪不避,迎着皇帝眼中的犀利,浅笑,“听说四年前边关将士中出了一匹黑马,极其骁勇善战,建立大小战功无数,短短四年便从一名普通士兵爬到副将的位置,且甚得士兵们信服,如此能人,儿臣钦佩,想要一睹为快。”
〃
第210章 只好,让他们去死了
〃“束冠后,你也需参与朝政,站上朝堂了,大军归来凭功封赏之日,自然能看到。”皇帝声音低沉平缓,透着智者的威严,不苟言笑,更让人不敢直视天威。
“儿臣明白,谢父皇提点。”
书房对话止于此。
之后,皇帝坐在龙案后久久未动,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也没了批阅的心情。
“一个军中小将,名声传播这么广,是朕老了,还是他们青出于蓝了。”
元德海嗫喏,“皇上……”
皇上语气中的自嘲,让他心头微涩。
只是,却不知道该要如何劝慰。
“元德海,你说,会是他吗?”皇帝又问。
没有指名道姓,元德海也知道皇上指的是谁。
能让皇上多年耿耿于怀的,除了那两位,还有谁?
“再有半月大军便将回京,届时皇上的疑惑就能解开了。”是不是,他不敢妄自猜测,万一让皇上凭白欢喜一场,就是他的罪过了。
实则,他心里是有些奇怪的。
国师君羡也就罢了,那是个能人,骤然消失再寻不到踪影,皇上惦记着不奇怪。
可是皇上对景离也是如此,就有点不寻常了。
要说起二人之间的关联,也仅仅是十一年前,国师君羡去北地赈灾的时候,口头上托了皇上代为关照景离,当时请了景离入宫过年节,及后出了谋害四皇女一事,皇上让景离暂居乾德殿,两人相处也不过就是那短短十数日。
十数日的时间,能让一个帝王对个小奶娃惦念如此深刻?
难道真的是所谓爱屋及乌?
这个念头一起,立马被元德海给毙了。
不可能,皇上与君羡之间清白磊落,有相惜情谊,却绝无半点龌蹉,这一点他敢以太监的尊严担保。
想不明白啊。
或许,世上真的有眼缘一说。
景离恰好对了皇上眼缘,才得皇上偏爱。
皇帝偏头,就看到元德海猥琐着一张老脸,反手拿起面前打开的奏折拍了过去。
啪嗒,直中元德海面门。
元德海:“……”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敢说。
入夜,四周静寂无声,空气中流动着让人压抑的紧迫感。
北地边关外,两军驻地之间的峡谷,冰雪将化未化,凛冽的风刮过山石,风声鹤唳。
隐在峡谷两侧巨石后面的人,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所有人目光紧盯峡谷入口,等待着什么。
马蹄声踢踏,在风声中逐渐清晰。
未几,单人单骑出现在入口处,夜色下看不清来人面容,唯月光落下,将来人身上银色铠甲折射出森冷光芒。
头盔下,一双眸子深沉无澜,冰冷夺目。
那双眼睛,没有感情,流淌其中的,唯有万千血腥杀戮凝聚而来的浓重戾气。
“君不离!杀啊!”
一声怒吼响彻山谷,寒冰利刃声铿锵,无数人影从巨石后冒出,扑杀过来。
马背上的人不动,看着汹涌包抄过来的人影,轻轻勾唇,黑眸之中,猩红色一闪而逝。
没有金戈铁马,没有气势恢宏,没有悲惨壮烈。
只有冷冰冰的杀戮,以及让人沸腾的,热烫的鲜血。
那个人,一人,一马,一枪,杀入重围,如入无人之境。
无可匹敌。
每一次刀锋闪过,他的眼睛便会亮一下。
频临死亡的感觉,似乎更能挑起他的热血。
偷袭的人,一片一片倒下,直到最后只剩了他一个。
马匹倒在他脚下,而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中。
随后赶来的援军,站在战场之外,望着他在月色的背影,所有人都被震慑得口不能言。
即便这样的场景,出现过太多次,他们也没办法做到习以为常。
他们的副将,杀敌的时候,根本不像个人。
一如此刻,银色的铠甲看不出本来面目,染满鲜红,头盔下,裸露出来的所有肌肤,都是粘稠的血液,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修罗,而他,嘴角还挂着微笑!
“君副将,你怎么一个人冲出来了!明知道有人在此伏击……”就算不想带着一群累赘,至少要带上他啊!云初眼里浮着怨念。
公子总是这样,显得他很没用。
君不离回头,往来时路走去,数百援兵自发从中间劈开,让出缝隙来。
不敢逆其锋芒,同时,又心血澎湃。
君副将是他们的啊!
一人单骑闯入敌军埋伏圈,击杀百余众,致对方全军覆没!
唯一可惜的是,没留活口。
君不离杀人,从来不留活口。
这种狠辣,让士兵们澎湃的同时,也敬畏。
让上头的大将们喜爱的同时,忌惮不已。
回到驻地帐篷,洗去满身血污,挑亮了油灯。
灯下,男子面容全然展现,惊艳绝伦!
飞眉入鬓,凤眸勾魂,鼻若悬胆,唇如含珠。
半湿的发披陈,将他雌雄莫辨的美渲染出万种风情。
待凤眸流转,戾气隐现,风情尽数被掩盖,留在人眼中的,便只有叫人胆战心惊的睥睨。
“公子,下次要行动,带上我行不行?”云初掀开帘子走进来,手上拿着干净的棉布巾,上前为男子擦拭发丝,不忘嘴里抱怨,“每次都这样,回头我又要被丁叔跟姐姐念叨了,定会怪我不好好照顾公子。”
这些年,每次回去,他的耳朵都要起茧。
每一次不是对他耳提面命的,公子倒好,没人敢在他面前念叨,落得清静。
“叫你作甚,叫上你,杀得太快。”
云初抿唇,公子,你能不能正常点?
那是敌人,不是萝卜白菜。
再说杀得快些不好吗?你还想留着慢慢玩不成?
“上面说了,这几日就动身回京,评功领赏,公子,你要去吗?”这句话,云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虽然这些年公子从来没说,但是他多少能感觉到公子的心结。
对京城,对京城某些人的心结。
君不离勾唇一笑,风姿潋滟又阴冷寒凉,“去,为何不去,若是不去,我这些年岂非白忙一场。”
怎么可能不去。
功,他要领。
仇,也要报。
在战场上杀戮这么多年他都死不了,那就只好,让他们去死了。
〃
第211章 他蹦达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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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副将,大将军有令,命副将即刻去他帐中!”帐外,士兵的声音响亮传来。
“嗯。”君不离应,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
待帐外脚步声走远,云初的脸就拉了下来,咬牙切齿,“肯定是程安那个瘪三又出幺蛾子了!卑鄙小人!”
随意套上一件干净外袍,将发丝束起,君不离淡道,“走吧。”
“公子,你就不生气?每次你得了功绩,程安那个王八蛋就要来添一回堵!若不是军中有明令不能袍泽相残,我……!”
他早就给那个王八蛋套麻袋了!
自己没本事,整天背地里想阴招踩别人!
不就是嫉妒公子在军中声望逐渐高过他,怕被公子赶超吗!
“无妨,”踩着月光,君不离脚步不疾不徐,声音如同隐在暗夜中的风,寒凉,“他蹦达不了多久。”
云初安静了。
但凡公子说了,没有不实现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公子会用什么办法整治程安。
大将军的帐篷不远,须臾的功夫就到了,厚重的帐帘垂着,从缝隙处透出昏黄黯淡的光线来,里面人生嘈杂,像是在争吵什么。
君不离唇角勾了勾,抬手掀开帘子,里面立刻静寂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他身上。
“君不离见过大将军。”行了一礼,便走到一旁安静站立。
视线不着痕迹的在帐内扫视一圈,来的人不少。
除了大将军之外,军中几位参将、守备都在,当然,还有与他同为副将的程安。
对方此刻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看他,而且眼光里还带着明显的鄙视。
同为副将,在他面前摆出这副样子,君不离私以为,此人脑子有坑。
是以,眼角余光都不分给对方。
最有力的反击,就是无视。
果然,程安的脸迅速涨红,本来皮肤就黑,居然还能从一张黑脸上看出红来,这得事多恼羞成怒。
“君副将。”大将军南江轻咳一声,不是他定力不够,实在是君不离为人总是叫人疲于应对。
比如这次,他叫人去请,来了之后至少该问一声大将军有何要事吧?
君不离就不说,行了礼过后就安安静静站到一边去了,完全不搭个梯子给人顺势说话的机会、。
偏生,还挑不出他的错来。
只能自个生闷气。
“末将在。”
南江轻闭了下眼睛,对君不离能察言观色已经不报希望,“对于今夜你私自出营击杀敌军的事情,你怎么说?”
君不离抬头,微露不解,“将军,末将不明您的意思,见到敌军将之击杀,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要做出解释?”
“看来君副将是全没将军中例律放在眼里!”程安在旁冷笑,“停战其间私自出营不说,有敌军伏击的消息也不上报,自己悄悄的就去了,君副将是怕消息传出来,平白失了捞战绩的机会不成!还是说,君副将与敌军厮杀只是个幌子,实则,是传递消息去了?”
这话一出,帐中诸人脸色齐齐一变,站在帐外没有跟进来的云初,更是气得额角青筋毕现。
这个无耻小人,为了打压公子,竟然给公子扣上通敌的帽子!
这是要将公子置之死地!
“君副将,你如何解释?”眯眸,南江沉沉问道。
作为领兵多年的老将,南江具有将领的谋略及能力,非鲁莽之辈。
程安那点小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但是君不离行事也确实有疏漏,如私自出营无视军规,如回营之后并未将此事即刻上报。
这就会让人心中生出怀疑来。
他要看看,这个在军营里如异军突起,崛起极快的小子,会作何必解释。
就算是惜才,他也不能全然包庇,否则,如何跟在座将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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