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报恩是个技术活-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实是,萧玉台畏热,不肯出门,七斤便使出了杀手锏:“玉台,进了城,想吃什么都有。你还想吃那烂泥一样的蒸茄子吗?今儿个进去,你想吃啥,我请客!”
萧玉台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走!进城拿喜服!”
临安县虽然小,远不如繁华之地的县城,但民以食为天,此地百姓又精通煎炸煮烧,甜糯的烧圆子,麻辣炸小鱼,除了甜软的糯米吃食,就是又麻又辣的重口吃的。萧玉台吃的樱唇通红,看到一家豆腐脑的,立刻眼前一亮,和七斤冲了过去。
“快来两碗,大碗,要冷的。”
“好嘞!小妹子,这老王婆家的小鱼够味吧?”
萧玉台话都说不出来了,突然被鱼刺扎了一下舌头,又辣又疼,眼泪汪汪的。七斤指着她大笑:“这没用,你看看你,连眼泪都辣出来了!跟你讲,我再吃十几条也没事!”
话还没说完,萧玉台腾的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七斤跟在身后:“别生气啊……你天天说我,我也没生气……”
她这正奇怪呢,卖豆腐脑的店家也冲了出去。萧玉台正抱着个孩子趴在腿上,一下一下的拍着背。
“我的儿啊……”孩子大概七八岁大,已经昏迷过去。
萧玉台手中不停,飞快的解释:“孩子在吃芝麻圆子,突然捂着喉咙倒下去的,我怀疑是被圆子噎住了……奇怪,他是得了风寒?是否连夜咳嗽,有痰?”
店家看她把着脉,急忙点头:“是啊,是啊,咳嗽了好几天。是有青痰。”萧玉台猛地抬头,店家看她眼神“凶恶”,不由自主的弱弱道:“姑娘,我们这里,孩子风寒都不算事儿,喝几碗酸辣汤发发汗就好。再加上我店里也忙,所以……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姑娘,不不,女先生,求您快给拿个主意吧!”
萧玉台低声说了一句:“咳痰了……,那边有芦管,去取一截干净的来。”片刻,芦管取来,萧玉台将孩子平放,接着俯下身,竟然要为孩子吸痰。
七斤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推开,自己凑过去,猛地一下,就趴在一边吐去了。那孩子呜哇一声哭出来,也醒了过来。
萧玉台安顿好孩子,开了药方,冷着脸过去找七斤:“别吐了。那芦管那么细,都卡在芦管里了,吸不到你嘴里……”
七斤又干吐了一口,喝了一大口水,恶狠狠的瞪她。
“这么恶心,干什么还要和我抢活干?”
七斤悠悠的站起来,拍了拍她肩膀,唉声叹气:“你这么娇滴滴的,这种事儿,我哪舍得让你干?”
七斤刚吃下去的饭,吐都吐完了,她也是够顽强,歇了一阵儿,又接着去吃。许是因为她救了豆腐脑家的闺女,一条街吃过去,都没要钱,有几家收钱的,都给的格外的多。反倒是萧玉台,因为刚才吃的饱了,只是意思意思吃了几口。
第二百三十八章引蛇出洞
两人刚到锦衣阁门口,店家老远看到,就迎了过来,将已经完工的喜服取了出来。
不得不说,虽然是赶制,但锦衣阁的招牌确实不错,没有一丝错落,细节处都是完美无缺。
七斤看的萌动:“真漂亮!看的我都想成亲了!”
“嫁啊,家里现成的两个男人。成熟稳重的张永明,娇嫩可爱的严绪,你要哪一个……”
七斤冷着脸,呸了一声。
店家和萧玉台结清了尾款,喜笑颜开,三天做好一件喜服,虽然时间赶了点,这几天府里的十几名绣娘都没睡到两个时辰,就连他也跟着去打版、检查,可价格也是翻了二十番不止,做完这个单子,他两个月不开张都行了。
“姑娘,当初做的时候,您交代过不需要定制凤冠,是府上自备的吗?这……您看,这是店里新来的红宝石,做了一套攒丝的红宝石头面,送给您,就当是小店的贺礼。那……那府上将来要有喜事,可一定再来,必定给您优惠!”
萧玉台收了,刚要出门,就见一个男人迎面进来。
这男人长相普通,可奇异的是那两撇八字胡,随着步伐颤动。正是萧玉台和七斤的重点怀疑对象,丁道长。
七斤不欲打草惊蛇,与他擦肩而过,却被这丁道长给叫住了。
“两位姑娘红光满面,红鸾高照,是喜事将近了?”
七斤冷笑一声:“哪里来的神棍?我二人抱着喜服,自然是好事将近。这点事,不用什么德高望重的道长掐指一算,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来了吧?”
丁妙轻哼,目光凝着看着萧玉台:“姑娘并非临安县人,可知本地不适宜办喜事?”
萧玉台微微一笑:“各地风俗不同。临安县从古来就有闰年不入新人的说法,只不过,我和夫君本非临安县人,并不担心这些。”
丁妙道:“既然知道,就该知道天运笼盖四野,而各地的守护神灵都有所不同。临安县此地,既然有闰年不办喜事的说法,姑娘还是应当顺从。姑娘,新婚一时,久安一世,还是应当慎重。”
对任何女子来说,成婚承载的本就是一生平安喜乐的梦想,丁妙话已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
七斤揽着萧玉台上车,敲了敲头:“奇怪了。他怎么会阻止你成婚?“
萧玉台对着她胳膊使劲儿拧了个圈:“怪不得你火急火燎的让我来拿喜服,还特意把马车装扮的红彤彤的,原来,你早就存了引蛇出洞的心思!”
七斤连连告饶:“那……那已经这样了,是办还是不办?我保证你的安全,而且……咳咳,本来也不是让你当新娘子。”
萧玉台瞪大了眼睛:“你是想自己引蛇出洞?”
七斤的计划,就是和严绪成亲。她捧着喜服说出这个计划时,反对的不止有刚从村头大爷家扛回来的张永明,还有鲜嫩可口的严绪,浑身每一根汗毛都在拒绝。
“这不行!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万一你拜完了堂,那个贼不来,你就,你就顺便和我洞房怎么办?”
七斤一拍桌子:“你个小屁孩儿,你瞎说八道什么呢?你看看你毛长齐了没有,小爷能看得上你?”
严绪不畏:“你,你肯定是嫁不出去……”
七斤跳起来:“胡说八道!小爷在京城不知道多受欢迎,放出风去,那排队要娶我的人,能一直从京城排到临安县了好么?”
萧玉台捂脸,拽下蹦到桌子上的七斤:“你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要欺负的徒弟?小绪啊,你放心,就当帮你七斤姨一个忙吧。”
张永明身体素质确实不错,已经能坐起来了:“这不行。太危险了,七斤姑娘,虽然你身手的确不错,但此事涉及女子名誉,既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那,那张某就绝对不能让你冒险。就这么说定了,诸位古道热肠,可是和张某都是非亲非故,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我觉得,还是由我自己来假扮新娘……”
严绪一口水喷出来:“你……我师傅的喜服,你穿不下!我师公花了大价钱做的,你几辈子做牛做马都买不起。”
萧玉台赞同:“你真的穿不下,而且,我家的小绪儿要是娶了这么一个膘肥体壮的媳妇儿……长大以后会不愿意成亲的。”
严绪泪流满面,无力反驳:“师傅,您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管怎么说,张永明就是不同意让七斤涉险。最后商定的结果出乎意料,张永明力排众议做新娘子,由七斤迎娶。
萧玉台啃着糖饼,有点沧桑道:“小绪儿,你虽然年少机敏,可是还是有一点不足之处。”
严绪不等她开口,就知道自己这师傅要说什么,有点一言难尽的反问:“易牙之术太差?”
萧玉台、七斤,连半死不活的张永明都一起点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张永明道:“年轻人还是要好好学厨艺,不然将来你娶不到媳妇儿是小。我觉得目前,你师傅就大有可能将你逐出师门!”
严绪悲愤的咬了一大口糖饼——这什么世道!
七斤装扮成男子,出门散发了一些喜糖,果不其然,四处多了不少眼睛。因为村落里生人少,来的人并不算多。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这贼并不是一个人。监视我们的,至少有四个人。身手都不怎么样。可是,照这么算起来,就不太妙了。”
张永明沉沉颔首:“不错。临安县里,能调动这么多人,只有少数几人。其中就包括娄广义。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娄广义肯定不会去动这些人。何况,对我最不利的,还是娄家二小姐死前的指认。我始终想不通,当时娄家二小姐怎么会指认我?难道……对方和七斤姑娘一样,精通易容?”
七斤万万没料到的是,自己主动出击,引蛇出洞,反而将自己处于被动之中。为了让对方上钩,这时候也不能再出去查探,只能假戏真做,迎娶“张永明”。
因为是外地来的少年人,又没有父母做主,本村里正就拉起了几个长辈,提前一晚将张永明接到了临近两家的一个大院子里。凌晨时分,萧玉台和严绪起了个大早,去为张永明上妆。
刚进门,就听到一声惨叫,严绪将师傅护在身后,抢先进去,才发觉,是村里挑选出来的“全福奶奶”,正在给张永明开脸呢。
全副奶奶经验丰富,下手狠辣不留情,沾上面粉的白线在脸上飞快的舞动,每一下都拽下无数绒毛。
“没事儿,忍忍,一会儿就好,话说回来,奶奶我开过那么多回,你这张脸最有成就感了,瞧瞧这绒毛……都快赶上男人的了!”
这个强健有力的汉子,受了重伤都不曾哼一声,今天被几根麻线在脸上动动汗毛,竟然疼出了眼泪。
“哎哟,大姐儿,瞧瞧,这个开了脸,更好看。为了漂亮,你就忍忍吧!瞧瞧这宽,肯定是个能生的!”
萧玉台忍着笑在一旁等着,开过脸,几个小媳妇儿蜂拥进来,还要给他上妆换衣服。萧玉台担心露陷,好说歹说给劝了出去。
“新娘子害臊,还是让我们来吧……”
张永明敷着一脸的白粉,僵着脖子坐在铜镜面前,生无可恋:“早知道,就该让严兄弟来了……新娘子真不容易!”
第二百三十九章戏里一双人
喜服是照着萧玉台的尺寸所制,她身量纤细,张永明自然穿不下。所幸外面的两层丝衣宽大,因此就用了个折中的法子,在里面穿上一件红色里衣做底,再套上纱衣。
萧玉台为“新娘”画好妆容,再换上衣服,严绪看着自家师傅的手艺,颇有点一言难尽的神情。
“这样也好……至少看起来不太容易穿帮。只不过,万一这个贼挑剔起来,不愿意下手怎么办?”
萧玉台粗略的算了一下今年破例成亲的新人:“至少有八成把握,他会动手。这个贼很是奇怪,除了新娘子遇害之外,并没有听说过别的姑娘出事。所以,可以大胆假设,他只是对新娘子情有独钟。而照临安县的习俗来说,这两个月破例成亲的人明显多于前面的,所以,据我猜测,可能他有些急了,所以才让自己的同伙丁妙促进喜事。”
铜镜里,映照出一团,白面饼一样的脸盘子上面,还有红晕。虽说照的不太清楚,可隐约已经有点“见鬼”了的雏形,张永明感慨万千:“萧大夫,新娘子真的全都是如此?新郎官掀开盖头的时候,不会大叫一声见鬼了吗?”
严绪回想了一下,自家大嫂进门时的情形,当时他年纪还小,没什么避讳,还在洞房里胡闹了半夜。可是,毕竟有被逐出师门的危险,于是笃定的点点头:“就是这样,脸画的越白,脸颊染的越红,越喜庆!当年我嫂子……咳咳,也是这样!”
张永明顶上盖头,道:“那严绪留下,萧大夫回家等候,务必要小心。”
萧玉台将红手绢递给他:“这手绢上浸了,药效很强,你用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要把自己给迷晕了。”
张永明道谢接过,还是坚持让她先回去。萧玉台也知道,他担心那贼人出现会误伤自己,也就不坚持了。
“也好,我对村民说的,是新郎的妹妹,在家等候也合乎情理。”
吉时已到,张永明被“严绪姑娘”搀扶着上了轿,虽说是外地来的,但村民都十分热心的出了主意。原本是在临近的院子里待嫁,全福奶奶觉得太近了,提议让花轿绕着村子走一圈。
“……我晓得你们年轻人看着手头宽裕,虽说没有几个亲人,但这是一辈子的大事,要热热闹闹的,让花轿走一圈,大家伙都知道,也沾沾喜气。”
张永明一想,这样一来,声势更大,自然同意。严绪办事利落,又托人去买了半篓子麻糖,一路散发给雀跃闹腾的童子,又听了无数喜话。
虽然是假的,可村子里喧嚣欢庆,连严绪这个半大少年都觉出了喜庆的味道。
“还是你好,坐在里面什么事儿都不会管了。我在外面,跟着这些热心的婶子婆婆,脸都要笑僵了好么?”严绪刚说完,一个皮猴子跳起来,拽着他衣袖使劲儿摇晃。
“还有糖吗?伴娘伴娘,没有糖,不许走!这巷子是我们家的!”
“错了,错了……李二娃,你是个啊!是这么说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喜糖来!”
垂髫童子齐声耍玩着要糖,严绪耳朵里都嗡嗡的,全是孩子们的笑闹声。
好容易散出无数喜糖,突破重围,严绪一身热汗,催促着花轿快点走。
张永明缩在轿子里,咬牙切齿道:“你进来试试!我穿了五层衣裳,汗出的跟下雨似的,还得待在这里面,一丝风儿都没有!脸上的面粉都糊成面疙瘩了,一块一块的往下掉呢。”
严绪飞快的透过帘子瞅了一眼,他手中握着的喜帕上,果然有一块块白白红红的不明物体,不由大笑。
“你就忍着吧!师傅和七斤姑娘都不似个姑娘,连个香粉都没有,只好用面粉代替了。”他啧了一声。“说实话,我也不晓得,师傅是为了糊弄那贼呢,还是故意捉弄你呢。她就是孩子脾气,都是我师公惯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吃饭都差点要人家喂的。”
张永明时常听严绪说起这个师公,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可严绪的口气听起来无限钦佩,这师公似乎是无所不能。
“若有机会,我也想认识认识你这位师公。不过,萧大夫与他婚期将至,为何他一直没有回来?”
严绪淡淡道:“可能是有事吧。师傅没说,我也没敢问。”
萧玉台对他很好,态度随意半点不见外,白玘这个师公在的时候也并不做什么,除了做饭就是陪着萧玉台。可不知为什么,严绪就是觉得这两人凛然千里,绝不敢冒犯。这少年心计敏锐,他为人处世的智慧告知他,这两人,哪怕是后来的七斤姑娘,与他也不似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师傅也曾说过,少年人,一切皆有可能。他一直追赶,终有一天,能和她面对面坐着,谈天说地;在一个层面上。
花轿进了屋,七斤接了花轿,咬咬牙做了全套戏,和“新娘子”三拜天地。
七斤面容冷肃,眼中冷光芒芒,易容过后,仍旧有点肃杀气息,拽着红绸站着,有点儿僵硬。
萧玉台看热闹从不嫌事大:“来呀,新郎官,拜天地了。”
“嗵”七斤僵硬的跪下了。又听“咚”的更响亮的一声,“新娘子”也跪下来了。
几个全福奶奶跟在一旁嘀咕:“哎哟,我觉着这新郎官有点凶,还担心新娘子吃不消。没想到啊,这新娘子看起来更凶了。瞧瞧,这膀大腰圆的,还有那跪下去的声响……这姑娘也不简单了。”
七斤冷着脸,飞快的拜过,萧玉台和严绪将“新娘子”送回洞房。
家中无人主持喜宴,里正便让几个小嫂子料理了一桌酒菜,其余来贺喜的村民每人领了一块肉,就美滋滋的回去了。
虽说是假的,可四人真是活生生忙活了一天。
严绪的趴在条凳上:“这里的村民,太热心了!”
新郎官七斤扇着风:“是啊。”
“一刻值千金,闹洞房的人都走了,你还不进去?”
七斤进了内堂,张永明的盖头还没揭开。他双手紧握着喜帕,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面上。
夏夜蛙鸣,满目的怒红色,让她觉得更吵闹了。
只是他这样看起来,除了身形魁梧了些,盖头歪了些,喜服小了些,竟然也像个正儿八经的新娘子了。
七斤负手在后,手指微微颤动,突然自嘲的一笑:作个戏而已,他也不知道她是谁,到底是在纠结什么?
她踱步过去,一根手指勾起盖头上的穗珠,拽掉了盖头。
“我的娘呀!”七斤猛地后退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没滚到地上去。“这什么鬼?谁给你抹的面糊糊?”
盖头下,张永明的一张脸白惨惨的,厚厚的一层白粉被汗水洇湿,又重新干掉,好像一块干裂的地皮,透出他本来健康的小麦肤色。还有两个眼珠子,因为面粉太白,眼珠太黑,显得像两个黑乎乎的洞。
张永明呼出一口气,手掌扇风:“终于进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热死了。”
七斤递给他一壶水:“先透透气。人还没来。”
张永明谨慎问道:“你确定。”
七斤傲然抬首:“你放心。就连京中都没几个人能超过我的,要是屋顶或者院子里藏着人,我能察觉到,你先放松放松。”
张永明灌了一大壶水,外衫脱到一半,又踯躅停下了:“能脱吗?我也没成过亲,新娘子能裳吗?还是要等新郎来脱?”
七斤莫名的脸红:都问的什么!也太细致了吧!
“可以换衣服了……不过,没有你能穿的女装,而且,也容易露陷,你还是穿着吧,脸倒是可以洗了。”
张永明疑惑的问:“真的可以吗?那,那接着要干嘛?”
“正常的婚礼的话应该是新娘子和新郎都去洗漱了至少把这张白惨惨的脸洗掉然后就可以洞房了洞房了!你问什么问啊?你要和我洞房吗?”
张永明被她暴起的脾气吓了一大跳:“不要,不要!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何必这么紧张?而且,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我不是担心露陷了,那贼不来了吗?”
七斤嫌弃的看着他的装扮:“要是露陷,早就露陷了。若是不行,我直接去找知县报案,让他受理新娘被劫一案。你连夜前去找临安县所属的知州,将你的案情上报上一级。玉台那里有一块令牌,你带着去,那知州不敢不重视。”
张永明点了点头,闷闷道:“七斤姑娘,你……你这么帮我,多谢。”
七斤摆了摆手,有些烦躁:“都过去这么久了,那贼怎么还不来?要是正常人家,这会儿都洞过房了,新郎和新娘都就寝过了,他再来有意思吗?难道真的不来了?”
正说着,突然大惊失色:“玉台呢?我进来时,好像就没看到她……不好!”
张永明被七斤按回去:“你待在这里……”她急忙冲出去,撞到了冲进来的严绪。“玉台呢?”
严绪也是惊慌忙乱:“师傅不见了!”
第二百四十章其中一个受害人
七斤去路被严绪挡住,一个起跃,竟然直接从他头顶跳了出去。严绪下意识的弯腰低头转身,拽住她衣裳,火急火燎:“我师傅不见了!”
“不是让你看着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严绪率先推开萧玉台的房门:“今天实在太闹了!为了逼真也没有制止这些热心的村民,你们进去的时候,里正还没走,还在问师傅一些琐事。之后师傅就送他出门,回来就让我打了一盆水端进去。我刚才将菜热了一下,叫师傅出来吃饭,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我又不敢进去,从窗子那里一看,人已经不在房里了。”
厨房的窗子大开,如果萧玉台出去,严绪肯定能看到。最要紧的,这房门的门枢坏了,一开门就吱呀作响,即便是严绪没有留意,七斤自己也能听到。
七斤闭上眼,飞快的回忆:“我没有听到开门声!所以,玉台没有出来,假如她被人掳走,那贼人也不是从房门出来的!”
七斤摸了摸后窗,上面沾着些许灰尘,没有脚印。她四处看了看,猛地抬头,一跃身吊在了房梁上。
“瓦片被动过了!好生狡猾,这贼人是从上面把人掳走的。”
七斤循着地面的痕迹追出来,贼人是扛着人走的,从后院出去。
“她应该是昏过去了。你师傅身上那么些小玩意儿,就连我都不能讨到半点便宜,看来,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形下就被迷晕了。地面的痕迹被人清理过,这个人应当很擅长追踪技巧,才能翻过来躲避追踪。”
但毕竟扛着一个姑娘,七斤发现的及时,痕迹处理的不算干净。她一路断断续续的半猜半追,从南边出村上了官道,这里车马喧嚣,再也追寻不到了。严绪把里正家的狗子牵了过来,气喘吁吁,虽然焦急万分,还是忍不住道:
“师公知道……会打死我的!”
这孩子说完,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说,万一师公要打死我们两个,师傅只能保护一个人的话,她会选你还是选我?”
七斤“啪”的拍他一个脑瓜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先揍死你了!这狗子看着蠢蠢的,长得还丑,能有什么用?”
虽然这么嫌弃,还是从荷包里掏出萧玉台惯用的药包,让狗子闻了闻。
狗子懒洋洋的闻了闻,突然精神百倍的朝东边林子里窜进去。七斤办案时用过朝廷训练的神犬,但这条乡下土狗子……
“我去追。你顺着官道继续找,半个时辰之后,来这里回合。我要是再把你弄丢了,你师傅回来,也要打死我了。”
七斤跟着狗子乱跑——真的是乱跑啊,这狗子撒起欢的跑,一忽儿东拐,一忽儿西弯,在林子里四处穿行,最后,停在了另一条狗子面前。七斤目光呆滞,看这两条狗子耳鬓厮磨了一会儿,里正家的黄虎还可劲儿的往那条黑狗子身上爬。她气的嗷嗷叫,将黄虎给扯了回去,只听一声哨鸣,她也顾不上狗子了,急忙出去汇合。
萧玉台回来了。
七斤从林子里出来时,严绪正和来人对峙,两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刀兵不出,就将他挡住了,严绪越发急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结结巴巴的扛着“狼牙棒”警告来人:
“你快放开我师傅!”
少年人白衣白马,衣冠,萧玉台被抱坐在前面,依旧昏迷不醒。
七斤眯了眯眼:“……薛衍?”
薛衍不耐的问:“这小子是谁?”
七斤夺过严绪的狼牙棒,身形如电,不见怎么动作,就冲开那两人包围,将狼牙棒搁在了薛衍的脖子上。
“你真是薛衍?”
薛衍摆了摆手,命人将任命他为此地知州的文书取出来。几人相互解释了一通,终于弄明白彼此的身份。
“阿衍,你进京不到数月,怎么会这么快外放,又怎么会来这里?”萧玉台被严绪扎了两针,清醒过来,分量下的极重,她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院落宽阔,葡萄藤在夜风中摇动。薛衍笑道:“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表姐夫怎么不在?”
薛衍前去上任,昨日路经临安县,恰好遇见一个寻死,他命随从救了下来。这一救就意外牵扯出一桩怪案。他一打听,得知这附近有桩喜事,追查之下,恰好碰到了被贼人掳走的萧玉台,两下一交手,倒是意外将人救了回来。
“你可看见那贼人长什么样子?”
“身材健硕,高有七尺,只不过穿着夜行衣,看不清容貌。”薛衍说完,命人将马车里的妇人请了出来。
那年不过十六,本来还有些忐忑。一进门就见萧玉台歪歪斜斜坐着,正捧着一碗白米饭,上面堆着半碗,正可劲儿的扒着饭。那吃相虽然还挺好看,可就算是农家的闺女也没有这么吃饭的。旁边坐着另一位美貌女子,脚踢在凳子上,拿着鸡腿啃着。还有一个半大少年,另一男子身着红衣,满面白粉……
小妇人突然就有点想笑。
“恩公,这几位是?”
薛衍只介绍了一下萧玉台,是自己表姐,其他人就忽略不计了。倒是七斤,满嘴的肉囫囵道:“你……你不是那个张裁缝家的儿媳妇?”
小红藻有点惊讶:“姑娘见过我?”
七斤也不算见过她,而是偷窥过人家:“我去见过你。你前些日子,不是……小,不是病了吗?”
小红藻进门前已经听说过,他们不知何故也在查这桩奇事,去查探她的情况,也就不奇怪了。“不是病了,姑娘肯定也打听清楚了。我是坐小月子。论理说,我一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无法说出口。但我现在,婆家已经把我休了,娘家也不要我,不许我再回去,也没什么可怕了。而且,我也不想让那个恶人,再去害别家的新娘子。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希望能快点抓到那个恶人,把他砍头,千刀万剐!也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和姑娘今晚一样。我成亲当天晚上,刚揭开盖头,与夫君说了几句话,就觉得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之后觉得好像有个人扛着我跑,后来,就把我放下了。之后的事情,可能你们也猜到了。我当时虽然不能动,但模模糊糊的有点意识,很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再然后,就又被送了回去,我家夫君也是昏过去的。翌日一早起来,我夫君就……就吵着要休妻。”
第二百四十一章小红藻
“其实我和他是从小认识的。但当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方寸大乱羞愧难当。当时就想过寻死,可,可我也不甘心。我想去报官,想让官老爷为我找个公道。”小红藻顿了顿,“我知道,可能你们觉得我不知羞耻,出了这种事情,不一死了之,还想着去宣扬出去,丢婆家和娘家的脸。可是我真的不情愿,我要是死了,连那个欺辱我的贼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七斤一拍桌子:“你说的对!凭什么你要去死?”
小红藻愣了愣:“……连我娘也这么说,问我怎么不去死。他们不让我去报官,看我有了这个意思,就把我关在家里。后来,也许只是为了家里的面子,我夫君就和我圆房了。不过当天夜里,他们就给他买了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养在家里。我后来才晓得,我娘家也是出了一半钱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明明是遭了灾祸,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宣扬出去。我后来也想,就这么过吧,虽然有时候对我冷脸,但看他的样子,也愿意和我过了。可后来,我有身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