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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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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章晋王的情思

    薛衍年少时,曾经在梧州求过学,因此还算熟悉,选了一处水榭。碧柳垂帘,牡丹争艳,文竹清影,构成了天然屏障,倒也不怕别人来窥扰。

    萧玉台吃了三顿白鸡蛋,这会儿见到一桌美食,食指大动。糖醋萝卜片浇上红醋,雕成雪白的牡丹花,透出根根红丝,几乎以假乱真,萧玉台啃了半只烤鸡,倒是一个人把这碟牡丹花片吃完了。

    薛衍不爱吃酸,看她吃都觉得口中生津。

    “阿衍,我还是觉得有点儿怪,你点的菜,不是我爱吃的,也不是你爱吃的。”

    薛衍陪她吃了两口,落着问道:“那表姐觉得如何?”

    “不错,好吃!就是做法都很奇特,没吃过。”

    姐弟两个正说着,一个粉衣男子一手持小碟,面带微笑慢悠悠从长廊另一头来了,径自走到萧玉台面前,将碟子放下,里面赫然是一根白萝卜。

    萧玉台满面疑惑的放下筷子,瞧这人风度俨然,虽说有些偏柔,但怎么看也不像个厨子。

    薛衍急忙起身,拱手一礼:“见过晋王。王爷,这便是我表姐。”

    萧玉台起身见礼,笑意温和,目光却如刀剑射向薛衍:臭小子,这怎么回事?

    薛衍微微侧身,避开她目光:让他怎么说?觉得白姐夫大概要不好了,预先给表姐找点事做?

    几人坐下,萧玉台见他二人说话,便专心吃菜,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萧姑娘,萧姑娘……”

    萧玉台抬起头,才发觉薛衍不知何时离席,只剩下她和晋王二人。

    “王爷有什么吩咐?”

    “不敢,不敢。就是,就是问问萧姑娘,这道糖醋白萝卜做的如何?”

    萧玉台道:“非常好。”

    “那就好。”薛衍走了,晋王显得有些腼腆,他拿起那根削了皮的白萝卜,光亮的小刀一划,就片出一朵“花瓣”,有条不紊的摆在盘中,然后淋上红醋,赫然就是一朵白牡丹。

    萧玉台这下真吃了一惊:“没想到,王爷您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晋王笑了笑,被这么夸奖,显得很高兴:“小姑娘喜欢就好。这桌上的素菜,都是我做的。我听文衍说,姑娘比较喜欢美食,我虽不会做肉食,不过幸好,这些素菜姑娘也喜欢。”

    话说到这份上,萧玉台就是再迟钝,也听明白了。她有些诡异的看着面前这位气质儒雅的小王爷——连面都没见过,这位王爷怎么会生出一副见到心上人的娇羞的?

    也许是她的眼神有点专注,给了晋王爷错误的鼓励,晋王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道:“其实,我很仰慕萧姑娘。不知萧姑娘,可有心上人?”

    萧玉台点了点头。

    “有。”

    “啊?”晋王吃了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脸没问题吧?身份也算尊贵,萧姑娘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萧玉台都被他给逗笑了,说了一套官儿话:“承蒙王爷厚爱,但是小女已经心有所属,并非是考虑考虑就可以的事情。”

    晋王哀痛了半晌,最后居然将半碟白萝卜给端到了自己面前:“那你吃荤菜吧!不许再吃我做的。”

    筷子伸向凉拌绿豆芽的萧玉台:……

    她拐了个弯,夹了一块水晶肘子,慢慢吃着。

    晋王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场合,自己表白遭拒,大小也是个王爷,这女子难道就不觉得惶恐吗?

    不行,越看越觉得喜欢,怎么办?

    “那,那萧姑娘能不能说说,那人是谁?”

    萧玉台直言不讳:“白玘。”

    “哦。”晋王应了一声,突然想起这人是谁来了。“那不是你师傅?”

    等薛衍回来时,便发觉气氛十分古怪,萧玉台没心没肺的吃着水晶肘子,小王爷一副被纨绔轻薄之后却又不负责任的伤心绝望,抱着白瓷碟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萧玉台。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必定是不成事了。

    薛衍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送表姐回萧家的时候,薛衍终于忍不住了,试探着问起:“表姐,晋王爷与你说了什么?”

    萧玉台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慢慢道:“阿衍,你放心吧,小白不会有事。”

    层层幔纱里透出车外橙黄的日光,薛衍突然就明白了她没说完的话,淡淡应了一声:“嗯。对不住,表姐,是我太唐突,不该替你做决定。”

    “阿衍,我们都曾经是无家可归的人,所以,比别人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前我想报仇,却从来没想过复仇之后,自己的生活,大概是吃喝不愁,有被有床?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至少,还需要有个人陪伴。如果陪我的人不是他,我宁愿一人孤老。”

    萧玉台被薛衍哄骗着出门,吃饱喝足的回了萧家,箫茵得到消息却差点气疯,不顾阻拦冲进了游玉轩。

    “母亲,您当初说过什么?让那野丫头进门,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结果呢?那野丫头大大方方的出门,真拿这里当自己家了!母亲……”

    虔嬷嬷正在喂药,见赫连银雪被她一气,差点吐出来,不由心急的劝说:“我的大小姐,夫人正病着呢,您也别急,夫人自有主张。”

    赫连银雪昨日掌掴爱女,怜悔交加,急忙撑坐起来,安抚她:“乖女儿,你先坐下。母亲知道你的心事,只不过晋王这事,你不必着急,是肯定不成的。”

    箫茵心事被母亲点破,不由有些羞恼,随意往小墩子上坐了,脸色还是不好看。

    “为什么?我,我派人去打听了,虽然隔的远,看不真切,可晋王爷给她做了一道菜。母亲,那可是王爷,王爷请她吃饭,本来就够奇怪了,还亲手为她做菜。这……那个野丫头,她也配?”

    赫连银雪轻哼一声,头痛欲裂,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她不配,你配吗?女儿,且不论这个野丫头和谁交好,可母亲早就和你说过,晋王并非良配,叫你死了这条心。听母亲的话,梧州城的青年才俊不少,那都是大把的任由你挑,何必非要什么晋王?虽说他是个闲散王爷,可毕竟是皇族,身份摆在这里,万一他将来对你不好,父亲母亲又能如何?”

 第二百零一章母女生隙

    箫茵听在耳里,只觉得母亲说的全是借口:“说来说去,母亲就是觉得我没有做王妃的命?我没有,那个野丫头就有了?”

    赫连银雪见她猛然起身,小墩子被带动倒地,发出砰的一声,她揉了揉额头,觉得头痛不已。

    这个女儿,是她自己惯坏了,现如今有些跋扈,也得自己慢慢掰过来……如此想着,赫连银雪尽量温和,想与女儿说清楚:“茵儿,晋王不可能娶她,你尽管放心好了。至于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乖,你还没吃饭吧?来陪母亲用点吧。”

    也许是她的安抚有了效果,箫茵突然安静下来,对着母亲笑了笑,安安静静的为她斟茶添菜,温顺又孝顺的用完了这顿饭。

    末了,赫连银雪也有些感慨:“茵儿真是长大了。茵儿你放心,你是母亲的心肝宝贝,将来,母亲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箫茵想,晋王就是最好的。可她没这么说,偏了偏头,一派娇憨天真:“说起来是茵儿不对,这个野丫头一回来,处处与母亲作对,害得母亲被父亲责罚,头一天就将母亲气倒了,茵儿心疼母亲,因此方寸大乱。”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都笑了,颇有些其乐融融。

    箫茵与母亲告辞离开之后,赫连银雪却突然变了神色,嘶哑着嗓子将虔嬷嬷给叫了过来:“茵儿是我生的,她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你让人看牢了她,怎么会突然这么乖?”

    虔嬷嬷自然也晓得,暗中吩咐下去,翌日一早,却哭笑不得的来回话。

    “夫人,您猜猜大小姐为什么突然这么乖巧,原来是您上次送的琉璃耳珰摔碎了一只,小姐昨夜回去还和丫鬟们商议,怎么和您开口,再要一副呢。依老奴看,大小姐无忧无虑的,还是小孩子脾气。这样也好,看来那晋王的事情大小姐未必有那么当真,只是夫人一味阻拦,反而让大小姐上了心了。”

    赫连银雪一想,也是这个理,正说着话,箫茵亲自熬了一盏燕窝送来,果然,一会儿就支支吾吾的开口,想要琉璃耳珰。

    “之前都是茵儿不懂事,以为那就是个野丫头,却忘了父亲的考量和母亲的处境。既然母亲觉得我冒失,那女儿以后就不插手了,横竖母亲是一定会为我报这一掌之仇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只不过,之前那琉璃耳珰是你及笄时,母亲特意定制的,恐怕是买不到的。这样吧,我让虔嬷嬷陪你出去转转。”

    箫茵笑着说:“母亲身子不适,让虔嬷嬷侍候您吧。女儿也无心闲逛,出去透透气便回来。”

    赫连银雪见女儿如此孝顺,直觉身子都好了大半,让她尽管出去走走,别在家里闷坏了。黄昏时候,箫茵就让人传话回来,恰好遇见林知州家的林小姐,几人一块去观音庙,小住一晚,明早就回。

    虔嬷嬷见她有些担忧,便劝道:“大小姐还是孩子心性,这家里向来只有您、老爷和她,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突然冒出来一个外人,大小姐自然不喜。小姐带出去的护卫不少,您就不必太担心了。”

    赫连银雪摇了摇头:“年华苑里都安排好了?”

    虔嬷嬷神色一闪:“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只等老爷回府。”

    “老爷的心思我明白。这个二丫头如今出息了,他想送出去攀龙附凤,可我和老爷,只有一个女儿就够了。萧家只有一个真正的小姐,她又算什么东西?只不过,这次行事,要万分小心。”

    晋王一身粉衣,昨日被萧玉台拒绝,便有些神思不属,夜半难以入睡,不由出了院子,一路青竹婆娑,清风相送,引起思绪万千,忍不住对月长叹。

    正伤春悲秋叹冷月,忽然听到一阵哗哗水声。晋王往里面一看,林子里一个长发姑娘背对坐着,在一个大石缸里拂水玩。

    朗月、竹林,还有轻灵的美人,晋王不忍惊扰,脚下一动,发出一声脆响,也惊动了对面的姑娘,她回过身来,大大的眼睛像蘸了露珠一样凝望过来。

    “晋……晋王爷?”

    晋王也认出她来了,颇感意外:“姑娘是太守府的萧小姐?怎么会深夜在此?”

    箫茵娇羞的低下头,慢慢道:“家母病了,小女是特意来庙里上香的。夜半无眠,才出来走走。王爷又怎么会在这里?”

    夜半无眠?想必是忧心母亲病情?晋王不由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温和一笑:“萧小姐不知,这观音庙的银圆大师是自幼照料本王的嬷嬷,与我母亲无异,所以,本王也时常来庙中小住。”

    一阵风吹来,箫茵打了个寒颤,晋王见她衣裳单薄,神态婉转,不由生出几分怜爱,便问:“萧小姐住在哪边院子?夜已深,本王送你回去吧。”

    箫茵慢慢抬头,默默望了他一眼,未语而情意先流。晋王不禁心头一动,见她身子晃了晃,主动挽住了美人的腰,甫一接触,便闻到一股侵入骨髓的馨香。

    晋王晃了晃头,一低头见着她衣领下一片雪白滑腻,不由心荡神驰,慢慢问:“萧小姐已经及笄,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箫茵声如娇啼:“还未。王爷何故如此问?”她似乎无意,这一抬头,脸颊便擦过晋王唇角。

    晋王再也忍耐不住,双手将美人搂在怀中,见她并不反抗,便将美人拦腰抱起,放在石缸边缘坐着,弯腰低头重重的亲了下去。

    竹影摇曳,林风如咽。箫茵又羞又喜,这石缸虽然厚重,却时常有摔进水里的危险,勉强推了推身上动作的人,娇声道:“王爷,此处风大,不如我们回房中去吧。”

    晋王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

    “好亲亲,本王等不得了,再说,那榻上哪有此处来得有情调……”

    已是箭在弦上,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如愿,箫茵只得忍了疼,便在这夜风萧瑟的竹林里,冰冷的缸沿上,生生的受了。

    男女之事,一旦有一,便如食髓知味,箫茵自认为已经牢牢抓住了晋王的心,便托词斋戒,也不回府,日夜与晋王在这佛门清圣之地颠鸾倒凤。直到今日虔嬷嬷亲自来传话,老爷今晚就要到了,箫茵才与晋王难舍难离的告别,临行前更是酣畅淋漓了一把,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府。

 第二百零二章新纳的小妾

    赫连银雪身子刚好,几日不见,女儿容光焕发,风采更胜,也并没有多想,反而是箫茵自己问起来。

    “母亲,虔嬷嬷说,您要为我报仇,可是要动手了?”

    不说还好,这一问起,赫连银雪便腾腾上了火气:“不成了。”

    箫茵急急问:“为什么?娘,女儿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您要不肯,我,我就自己告诉爹爹,让爹爹为我做主!”

    “她不在!”赫连银雪一拍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那小贱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还能如何?茵儿,你就算告诉你爹爹,最多不痛不痒的罚她一场。你放心,这万事俱备,只要她一露面,娘必定让她再也不能翻身。”

    “那野丫头怎么这时候走了?难道是故意的?”

    赫连银雪冷笑一声:“她亲口所说,若不是为了查明当年的事情,她绝不会回来。也不认你父亲。”

    箫茵自觉父亲疼爱她,可母亲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再加上最近情满意足,便不再纠结,不多时,萧炎的马车便到了府门口。

    正伤春悲秋叹冷月,忽然听到一阵哗哗水声。晋王往里面一看,林子里一个长发姑娘背对坐着,在一个大石缸里拂水玩。

    朗月、竹林,还有轻灵的美人,晋王不忍惊扰,脚下一动,发出一声脆响,也惊动了对面的姑娘,她回过身来,大大的眼睛像蘸了露珠一样凝望过来。

    “晋……晋王爷?”

    晋王也认出她来了,颇感意外:“姑娘是太守府的萧小姐?怎么会深夜在此?”

    箫茵娇羞的低下头,慢慢道:“家母病了,小女是特意来庙里上香的。夜半无眠,才出来走走。王爷又怎么会在这里?”

    夜半无眠?想必是忧心母亲病情?晋王不由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温和一笑:“萧小姐不知,这观音庙的银圆大师是自幼照料本王的嬷嬷,与我母亲无异,所以,本王也时常来庙中小住。”

    一阵风吹来,箫茵打了个寒颤,晋王见她衣裳单薄,神态婉转,不由生出几分怜爱,便问:“萧小姐住在哪边院子?夜已深,本王送你回去吧。”

    箫茵慢慢抬头,默默望了他一眼,未语而情意先流。晋王不禁心头一动,见她身子晃了晃,主动挽住了美人的腰,甫一接触,便闻到一股侵入骨髓的馨香。

    晋王晃了晃头,一低头见着她衣领下一片雪白滑腻,不由心荡神驰,慢慢问:“萧小姐已经及笄,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箫茵声如娇啼:“还未。王爷何故如此问?”她似乎无意,这一抬头,脸颊便擦过晋王唇角。

    晋王再也忍耐不住,双手将美人搂在怀中,见她并不反抗,便将美人拦腰抱起,放在石缸边缘坐着,弯腰低头重重的亲了下去。

    竹影摇曳,林风如咽。箫茵又羞又喜,这石缸虽然厚重,却时常有摔进水里的危险,勉强推了推身上动作的人,娇声道:“王爷,此处风大,不如我们回房中去吧。”

    晋王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

    “好亲亲,本王等不得了,再说,那榻上哪有此处来得有情调……”

    已是箭在弦上,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如愿,箫茵只得忍了疼,便在这夜风萧瑟的竹林里,冰冷的缸沿上,生生的受了。

    男女之事,一旦有一,便如食髓知味,箫茵自认为已经牢牢抓住了晋王的心,便托词斋戒,也不回府,日夜与晋王在这佛门清圣之地颠鸾倒凤。直到今日虔嬷嬷亲自来传话,老爷今日归家,箫茵才与晋王难舍难离的告别,临行前更是酣畅淋漓了一把,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府。

    赫连银雪身子刚好,几日不见,女儿容光焕发,风采更胜,也并没有多想,反而是箫茵自己问起来。

    “母亲,虔嬷嬷说,您要为我报仇,可是要动手了?”

    不说还好,这一问起,赫连银雪便腾腾上了火气:“不成了。”

    箫茵急急问:“为什么?娘,女儿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您要不肯,我,我就自己告诉爹爹,让爹爹为我做主!”

    “她不在!”赫连银雪一拍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那小贱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还能如何?茵儿,你就算告诉你爹爹,最多不痛不痒的罚她一场。你放心,这万事俱备,只要她一露面,娘必定让她再也不能翻身。”

    箫茵自觉父亲疼爱她,可母亲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再加上最近情满意足,便不再纠结,不多时,萧炎的马车便到了府门口。

    萧炎下了车,赫连银雪急忙迎上去,萧炎却视而不见,转身从马车里扶了一个人下来。

    这人一身淡粉衣裳,身量娇小,看来十二三岁的模样,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二岁,可已经盘了头发,看这样子,难不成……

    赫连银雪身子晃了晃,再也顾不得萧玉台,明知故问道:“老爷,这是……”

    “这是玉娘。你将年华苑整理一下,让蕴珠住进去吧。”

    赫连银雪直觉脑子一片空白,片刻后,仍然不死心的问道:“那蕴珠,是什么身份?”

    “自然是我的妾室。有何问题吗?”

    赫连银雪手上一紧,掐的虔嬷嬷轻声一叫,萧炎顿时目露不悦:“怎么了,好了,先进去吧。”

    说完,便搂着蕴珠率先进了大堂。

    赫连银雪被虔嬷嬷搀扶着,仍旧有些不可置信。“虔嬷嬷,赫连家刚出了事,他就迫不及待的纳妾了……那丫头,还没有茵儿大,他怎么也下得去手?”说到最后,几乎是冷笑了。虔嬷嬷急忙小声劝着,主仆两个正说着话,萧玉台抱着只白色小狗,从身边快步过去了。

    赫连银雪深吸口气,进了内堂,见箫茵红着眼站在下面,萧玉台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里逗着小狗,萧炎坐在正中,正问她些日常琐事。

    “……别的也没什么不习惯。我也不在府里吃饭,到饭点了,衍弟会来接我。就是时常有些人,趁我不在,偷偷摸摸进我院子。”

    赫连银雪笑道:“怎么会?你那小院,连个丫鬟都没有,只你与白居士住着,寻常并没有人去。”

    萧玉台瞥她一眼,不再搭话,反而看向蕴珠:“父亲老树开花,只不过这位姑娘,我以前见过。今天这么重逢,还真是意外。”

 第二百零三章蕴珠

    萧炎带回来的这个蕴珠,竟然就是那天拦住薛衍车马的“小青葱”。那日程管家安排护卫送她去庄子里,迟迟没有回信,后来却找着了那护卫的尸身。而蕴珠也不知去向,今天再见,却成了萧炎的小妾。

    蕴珠咬了咬唇,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说起那护卫,只说遇到土匪,护卫拼死相救,她才得以脱身。

    萧炎道:“不错,我见到蕴珠时,她衣衫褴褛,确实是落了难。”

    蕴珠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赫连银雪的计划,她一整夜没睡,天亮后,便下定了决心。

    “事情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既然都部署好了,就先解决了那个野丫头。”

    虔嬷嬷当即安排下去。

    萧炎与新纳的小妾浓情蜜意,却也没忘了正事。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晋王的事,得知晋王曾经通过薛衍约见萧玉台,可之后却没有下文了,想要去问一下,萧玉台只顾着逗弄小狗,连正眼都没有一个。

    萧炎老当益壮,每日将这新纳的美人欺负的娇啼不已,这日尽兴之后,无意说起几句,岂料蕴珠不仅是个美人,还有几分主意。

    “老爷刚回来,不如设宴款待薛侯爷,谢谢他对二小姐的照顾。”

    萧炎问道:“可这又有什么用?那薛衍之前办了虎牙山的案子,这年轻人初出茅庐,刺头的很,未必愿意提起晋王之事。”

    蕴珠笑道:“妾也是听老爷说的,薛衍与晋王爷有同窗之谊,两人甚是亲密,这段时间都是同进同出,不分彼此。您想,若是晋王真对二小姐有意,您宴请薛侯爷,晋王必定会来。即便不来,也有些言语吧?若是连这也没有,那老爷就不必白费功夫了。”

    萧炎摸着美人肩,俯身亲了一口,笑道:“美人儿说的甚有道理,只不过还需要推波助澜一把。”

    虽然如此想,可萧炎隐约还觉得有些不对。

    隔日,萧炎就透露些意思,想与薛衍亲上加亲。薛衍心中冷笑,将这讯息“无意”透露给晋王爷,当夜果如萧炎所料,晋王不请自来。

    这恰巧合了萧炎和晋王的心思,因是“家宴”,男女都在一个桌上,箫茵早就打扮好了,出了前院待客。萧玉台却始终不见踪影。

    她近日无所事事,从薛衍送来的古医术中找了个古方,炼制醒神丹,想给白玘试试。胡闹了几天,自己炼药时闻着药味是百般清醒,白玘却纹丝不动,仍然昏睡不醒。

    萧炎三催四请,萧玉台才携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到了前厅。萧炎见她衣裳都没换,强忍不悦,问道:“怎么这么晚?”

    萧玉台四下一看,坐到了薛衍身边。不等她开口,晋王就急忙道:“不晚,来的正好。”

    萧炎见晋王着紧,急忙做出一副慈爱之色:“只是心疼她。这孩子至诚至孝,因白居士病了,一连几日衣不解带的照料,看看,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出来见客了……”

    萧玉台意味深长的看了晋王一眼,笑眯眯道:“是啊,您也知道,那女儿用过饭,便进去了。”

    萧炎见他两个“眉目传情”,心中微定,也不再说什么,完全忽视了赫连银雪苍白的脸色,还有大女儿僵硬的眼波,“和乐融融”的用完了一顿饭,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道:

    “清儿,晋王爷还是头一次来府上,你带晋王在后院走走,可别怠慢了。”

    萧玉台瞥了箫茵一眼,便带着人出去了。箫茵心神不宁,当即打翻了茶盏。

    “父亲,女儿下去换件衣裳。”

    萧炎自带了蕴珠回来,一连几日都与赫连银雪无话,这时见着这个千娇百宠的大女儿,也不是那么稀罕了,有些不悦道:“茵儿,你是长姐,怎么冒冒失失的?快下去吧。”

    薛衍默默转着茶杯,感觉自己似乎被遗忘了?

    想起箫茵和赫连银雪方才的神情,他不由冷笑。

    萧炎思量了一下,觉得晋王与萧玉台的婚事,大有可行,正饮着茶,忽听薛衍开口。

    “当年薛家上下遇难,祖父父亲与叔父战死沙场,薛家又进了盗贼,一夜之间,满门被杀。当时姑母尚且在世。”

    萧炎心头一悬,忙道:“本官四处追凶,却是没什么线索……”

    薛衍一笑,道:“倒不是问这个,只是我当时年幼,流落异乡,这次回来后,多方打听,得知当年事姑母替家人办了后事。可是无论我如何查,都查不到姑母将家人安葬在何处。不知太守大人是否知情?”

    萧炎连咳两声:“当年的情况,你应当有所耳闻,京中传出话来,薛老将军谋刺先帝,只因为战事告急,才暂且发放回来。谁又敢为他们安坟掘墓?”

    薛衍正色道:“姑母敢。而且,当今圣上已经查明,当年之事,都是赫连家为铲除异己,构陷祖父,为我薛家翻案,如若不是证据确凿,薛衍如何能忝身安居?先人尸骨究竟安葬何处,还请太守大人告知。”

    他本就眉目清厉,如此郎朗言语,浩然之气勃然迸发。

    萧炎按了按茶盏,有些气急。薛明月倔强,同样是一身傲骨,回想起那个智计出群的女子,萧炎有些怔然。当年薛家出事,他严防死守,将薛明月看在府中,可一夜之间,还是让人将薛家人的尸身给运出了城,连一个奴仆都没有弃置。

    他至今想不通,薛家一百余人,她连门都没出,是如何做到的。

    “薛侯爷若是问起来,那恐怕除了你姑母,也只有一个人知道了。”

    薛衍笑道:“太守大人不知?”

    萧炎暗骂一声小子不识好歹,脸上却还是堆笑:“你姑母性子倔强,当年,我做了些错事,你姑母不肯见谅,始终不与我说话,后来,也不肯让我去祭拜岳丈,直到你姑母身死,我也没能够去岳丈坟前上一炷香,时是不孝。若说薛家人安葬何处,除了你姑母,便只有连正明知道了。”

 第二百零四章捡漏的萧茵

    薛衍自然早就查的清楚,连正明是当年祖父一手提拔起来,他是个孤儿,十几岁参军做了祖父亲随之后便住在薛家,几乎就是半个薛家人。只是后来,薛家遇难之后,当时已经是前锋将军的连正明就不知所踪了。若说当年薛家军中,威信最高的,除了父亲叔父,就是连正明了。

    而薛衍这次来梧州的目的,寻找连正明,就是其中之一。

    “那不知连正明在何处?”

    萧炎又呆了呆: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他要知道连正明在哪里,赫连家老早就把人灭口了好么?还会让他活着?

    “太守大人这也不知道?”薛衍明知故问。

    萧炎忍气吞声,他虽然心计不够,却很清楚,如今的忠勇候薛衍就是的一个讯号,圣上虽然不曾追究他与赫连家来往密切,可也未必真的就放下了。毕竟那可是谋逆大罪,他又曾经和赫连家联姻——不仅这个薛衍他得罪不得,就连他那个女儿,都得好好的,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惹的圣上不悦,那赫连家那些事,他即便是真不知情,也会变成一个参与者。

    他想了想,道:“连正明失踪之后,倒曾经露过两次面,一次是你姑母去世,他混在人群中,不知怎么的,把以前的赫连将军打了一顿。另一次,就是你表姐随白居士出行,因为当时白居士只是一介化外之人,我恐怕有损你表姐的名声,便找了个与她同龄的姑娘,假借为亡母祈福的名义,让那姑娘去家庙修行。当时他乔装出现,隔着车帘和那姑娘说了几句话。大概就是说,若她有事,从前薛家旧部都不会善罢甘休。你也知道,薛家军重义,你当时下落不明,你表姐便是薛家唯一的子嗣了。”

    薛衍眉尖一条,意味深长的冷笑道:“也幸亏表姐是薛家唯一的子嗣。不然……”

    不然,早就遭了毒手了。什么为亡母祈福?不过是赫连家和萧炎当时安抚薛家旧部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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