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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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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善于掩藏自己,白玘不过凭一点直觉。

    “公子,怎么又不高兴?我把他头都打破了。”

    萧玉台感慨道:“赫连江城此人,令人作呕。赫连家果然是风水宝地,人才辈出。”

    第一百二十四章刺心

    本来困意沉沉,被赫连江城一搅合,满心都是怒气,在石桌上趴了一小会儿,被冷风吹醒,才发觉白玘竟然不在家,才送来的草药倒是散落了一地。

    萧玉台等了一阵儿,又去黄鹤那里找了一圈,都没见着白玘,家中连半点吃食都没了,只好自己动手煮了一碗面,然后为自己的厨艺深深折服,皱眉捏鼻吃了小半碗,实在难以下咽,便拿了一串铜板,跑到街上。

    刚买了个饼,就听耳边有人说话:“你也是个奇女子,自己做的东西都吃不下去?”

    萧玉台头也未回,递给他一块小油饼,又买了两块,先咬了一大口,才抽空回答他:“别说我了,我做的饭连狗都不吃。”

    两个油饼下肚,又一路买了点吃食,他跟在身后拎在手里,不时的与她说话,萧玉台心中本有怒气,又没睡好,又累又饿,更不高兴理她了。

    他巴巴哄了一路,又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金叶子,给她买了一条街的吃食,小声小气问:“谁惹你了?我去帮你出气。”

    萧玉台长出口气,收了脾性,懒洋洋道:“你曾说过,你对野茴香气味。只要闻到就会现身。重九那日,我本想叫你出来一起过节,怎么犯了半天傻,都没见你来?”

    “你拿野茴香时,和白玘在一块吗?”

    萧玉台疑惑道:“你不是说,不要让小白碰到这个?我自然是离她远远的。”

    男子轻咳两声,她拿的这么远,叫他怎么现身?

    萧玉台突然后退几步,看着他两手提满了东西,有些滑稽,可一身黑衣,背影确实与李素十分相似。

    “你没来,我认错了人。”

    将东西送回家,白玘还没回来,萧玉台有些担心,刚想出去找她,眼前一暗,耳边风声厉厉,约莫过了半盏茶,他拿开手,人已经到了一片花海之中。

    “这是哪里?是白霞客庄上面?”

    往下一探,便是白霞客庄掩在密林中的金鱼檐角,萧玉台认了出来,又惊又喜。

    男子道:“这里的花藏在之中。除了天上的飞鸟,溪里的游鱼,还有林间的小兽,你大概是第一个看见这片花海的人。我随后在这里布上屏障,从此后,这片花海只为你一个人开放而已。”

    萧玉台哪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微微一叹:“我很快就要离开密州了。”

    男子顿了一下:“那你带白玘吗?”

    萧玉台本想让白玘留下,可她的性情实在太能惹祸,黄鹤恐怕无法管束,只能带在自己身边。“自然是带她。”

    男子道:“这就好。”

    “好什么好?”

    黑衣男子却不肯答话,又道:“方才我去接你,发现有几个人暗中跟着你,已经被我……”

    萧玉台一惊:“你把人弄死了?”

    黑衣男子眉峰一跳,冷哼道:“弄死岂不干脆。只不过世间自有法则,我不能妄意伤人性命,被我扔在沟里了。”

    某家客栈里,三个壮实男子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浑身,更要命的是,双手双脚还相互紧紧的缠在他人的腰上……挣扎着,惊叫着,却怎么也打不开。小二和掌柜听到动静,推门而入,恰好看见的一团正热情的纠缠……

    只因为他这次醒来,发觉那个大胸蠢货正在念叨着什么断袖分桃,他一时好奇便去查了一下,深觉简直是人间酷刑,这次便顺手用了一用。

    他看来是个冷峻的人,却又偶尔柔情,见萧玉台望着峭壁上一朵白色花朵,随手取了下来,念了个诀,竟将花朵放在了透明珠子当中。

    “我如今实力不济,只能做这一朵。若是你喜欢,将来可以将整个园子都装进去。”

    萧玉台接过花,蹲在溪流边,看游鱼欢腾,道:“你几次救我,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若离开密州,更难重逢了。你常说,你不能时常出现,可有我能帮你的?”

    男子摇了摇头,切齿道:“这都是因为某个蠢货。你不必担心我,我会去找你。”

    两人闲坐片刻,不觉这时光就似流水一般漫流而过。男子十分不舍,又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柔情蜜意说了许多好听的。这么一拖,又耽搁了许久。

    “时间到了,我恐怕只能送你到这里。”

    白霞客庄前便有马车,萧玉台让他快走,飞快上了马车。不过眨眼间,这神秘男子又不见踪迹了。

    他说的那些情话,萧玉台是一句也不该信的。可那花朵做成的琉璃球,却一直握在手心里,怎么都不舍得放开。

    萧玉台原本昏昏欲睡,勉强提神,突然听到一声嚎叫,同车的一名老者滚爬下车,还顺便把她朝前推了一把,自己抖索着钻出车外就跑……

    老者手软脚软,径自摔下车,滚爬着往林子里爬,夜空中亮光闪过,他惨叫一声,在地上不断翻滚,血液喷洒,随着他的扭曲、痉挛,挣扎成了一朵浓墨重彩的地狱之花。

    车厢里还有残留的气味,萧玉台头脑昏沉,掐破手掌勉强握住了马鞭,重重甩在了马背上。

    马嘶吼一声,疾驰过去,萧玉台用尽力气抓紧了车辕,忽而马车猛的一颠,车身旋转,将她狠狠的甩了出去。

    她滚落在地,浑身都疼到麻木,分辨不出到底哪里受了伤,有不断急奔而来的脚步声,最后重重的停在了她身边。眼边划过刀光,萧玉台冷吸一口气,用尽了力气,问了最后一句话。

    “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赫连雄一刀刺入,直入心脏。

    “既然你已经死了,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赫连家有一种秘药,放在你身上,即便你在天边,也能循着气息,将你找出来。”

    萧玉台身体渐冷,倔强的捂住了嘴,却没挡住喉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她断断续续道:

    “赫连家好手段,不过,却将珍贵之物用在我身上……”连长平肃王暗中进山几次都不知道,可见这秘药也十分珍贵。赫连江城作为赫连家下一任家主,竟然将秘药用在她身上,却对长平肃王毫不防备。“赫连江城真是无用,死期将至,浑然……不觉。”

    赫连雄再不说话,刀尖定在山石,冷眼看着她气息一点一点沉淡下去。

    “哼,小人已死,却还在废话……”赫连雄见她不再动弹,刚要收刀,突然手心滚烫,手里的刀化作齑粉随风散了。他惊讶不已,瞪大了眼睛,属下颤抖着叫他逃命:“将军,快逃命……”

 第一百二十四章刺心

    本来困意沉沉,被赫连江城一搅合,满心都是怒气,在石桌上趴了一小会儿,被冷风吹醒,才发觉白玘竟然不在家,才送来的草药倒是散落了一地。

    萧玉台等了一阵儿,又去黄鹤那里找了一圈,都没见着白玘,家中连半点吃食都没了,只好自己动手煮了一碗面,然后为自己的厨艺深深折服,皱眉捏鼻吃了小半碗,实在难以下咽,便拿了一串铜板,跑到街上。

    刚买了个饼,就听耳边有人说话:“你也是个奇女子,自己做的东西都吃不下去?”

    萧玉台头也未回,递给他一块小油饼,又买了两块,先咬了一大口,才抽空回答他:“别说我了,我做的饭连狗都不吃。”

    两个油饼下肚,又一路买了点吃食,他跟在身后拎在手里,不时的与她说话,萧玉台心中本有怒气,又没睡好,又累又饿,更不高兴理她了。

    他巴巴哄了一路,又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金叶子,给她买了一条街的吃食,小声小气问:“谁惹你了?我去帮你出气。”

    萧玉台长出口气,收了脾性,懒洋洋道:“你曾说过,你对野茴香气味敏感。只要闻到就会现身。重九那日,我本想叫你出来一起过节,怎么犯了半天傻,都没见你来?”

    “你拿野茴香时,和白玘在一块吗?”

    萧玉台疑惑道:“你不是说,不要让小白碰到这个?我自然是离她远远的。”

    男子轻咳两声,她拿的这么远,叫他怎么现身?

    萧玉台突然后退几步,看着他两手提满了东西,有些滑稽,可一身黑衣,背影确实与李素十分相似。

    “你没来,我认错了人。”

    将东西送回家,白玘还没回来,萧玉台有些担心,刚想出去找她,眼前一暗,耳边风声厉厉,约莫过了半盏茶,他拿开手,人已经到了一片花海之中。

    “这是哪里?是白霞客庄上面?”

    往下一探,便是白霞客庄掩在密林中的金鱼檐角,萧玉台认了出来,又惊又喜。

    男子道:“这里的花藏在幽谷之中。除了天上的飞鸟,溪里的游鱼,还有林间的小兽,你大概是第一个看见这片花海的人。我随后在这里布上屏障,从此后,这片花海只为你一个人开放而已。”

    萧玉台哪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微微一叹:“我很快就要离开密州了。”

    男子顿了一下:“那你带白玘吗?”

    萧玉台本想让白玘留下,可她的性情实在太能惹祸,黄鹤恐怕无法管束,只能带在自己身边。“自然是带她。”

    男子道:“这就好。”

    “好什么好?”

    黑衣男子却不肯答话,又道:“方才我去接你,发现有几个人暗中跟着你,已经被我……”

    萧玉台一惊:“你把人弄死了?”

    黑衣男子眉峰一跳,冷哼道:“弄死岂不干脆。只不过世间自有法则,我不能妄意伤人性命,被我扔在沟里了。”

    某家客栈里,三个壮实男子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浑身,更要命的是,双手双脚还相互紧紧的缠在他人的腰上……挣扎着,惊叫着,却怎么也打不开。小二和掌柜听到动静,推门而入,恰好看见床上白花花的一团正热情的纠缠……

    只因为他这次醒来,发觉那个大胸蠢货正在念叨着什么断袖分桃,他一时好奇便去查了一下,深觉简直是人间酷刑,这次便顺手用了一用。

    他看来是个冷峻的人,却又偶尔柔情,见萧玉台望着峭壁上一朵白色花朵,随手取了下来,念了个诀,竟将花朵放在了透明珠子当中。

    “我如今实力不济,只能做这一朵。若是你喜欢,将来可以将整个园子都装进去。”

    萧玉台接过花,蹲在溪流边,看游鱼欢腾,道:“你几次救我,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若离开密州,更难重逢了。你常说,你不能时常出现,可有我能帮你的?”

    男子摇了摇头,切齿道:“这都是因为某个蠢货。你不必担心我,我会去找你。”

    两人闲坐片刻,不觉这时光就似流水一般漫流而过。男子十分不舍,又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柔情蜜意说了许多好听的。这么一拖,又耽搁了许久。

    “时间到了,我恐怕只能送你到这里。”

    白霞客庄前便有马车,萧玉台让他快走,飞快上了马车。不过眨眼间,这神秘男子又不见踪迹了。

    他说的那些情话,萧玉台是一句也不该信的。可那花朵做成的琉璃球,却一直握在手心里,怎么都不舍得放开。

    萧玉台原本昏昏欲睡,勉强提神,突然听到一声嚎叫,同车的一名老者滚爬下车,还顺便把她朝前推了一把,自己抖索着钻出车外就跑……

    老者手软脚软,径自摔下车,滚爬着往林子里爬,夜空中亮光闪过,他惨叫一声,在地上不断翻滚,血液喷洒,随着他的扭曲、痉挛,挣扎成了一朵浓墨重彩的地狱之花。

    车厢里还有残留的气味,萧玉台头脑昏沉,掐破手掌勉强握住了马鞭,重重甩在了马背上。

    马嘶吼一声,疾驰过去,萧玉台用尽力气抓紧了车辕,忽而马车猛的一颠,车身旋转,将她狠狠的甩了出去。

    她滚落在地,浑身都疼到麻木,分辨不出到底哪里受了伤,有不断急奔而来的脚步声,最后重重的停在了她身边。眼边划过刀光,萧玉台冷吸一口气,用尽了力气,问了最后一句话。

    “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赫连雄一刀刺入,直入心脏。

    “既然你已经死了,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赫连家有一种秘药,放在你身上,即便你在天边,也能循着气息,将你找出来。”

    萧玉台身体渐冷,倔强的捂住了嘴,却没挡住喉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她断断续续道:

    “赫连家好手段,不过,却将珍贵之物用在我身上……”连长平肃王暗中进山几次都不知道,可见这秘药也十分珍贵。赫连江城作为赫连家下一任家主,竟然将秘药用在她身上,却对长平肃王毫不防备。“赫连江城真是无用,死期将至,浑然……不觉。”

    赫连雄再不说话,刀尖定在山石,冷眼看着她气息一点一点沉淡下去。

    “哼,小人已死,却还在废话……”赫连雄见她不再动弹,刚要收刀,突然手心滚烫,手里的刀化作齑粉随风散了。他惊讶不已,瞪大了眼睛,属下颤抖着叫他逃命:“将军,快逃命……”

 第一百二十五章噼里啪啦的巴掌声

    赫连雄浑身毫毛直竖,跳上马便跑,回头只看见一条白龙挂在半壁山外,两只灯笼一样的眼睛通红浴血。

    山道上白光闪过,白龙和萧玉台都消失不见了。

    白龙卷着血人,心乱如麻,跌跌撞撞摔落进山谷里头,冷光一闪,变成一个布衣小姑娘,两手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公子,怎么办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兀自哭的伤心,也想不起来要去找人帮忙,突然打了个嗝,凭空揪出一黑一白两个虚影。

    黑白无常连连叩头,白玘怒斥道:“你们两来干嘛?”

    小黑道:“仙君饶命。我们两觉察到这里有人即将往生,而且这命格还十分尊贵,所以特意来提前候着,可是,可是……这人名单上没有啊。”

    白玘双眼一厉,便有无形巴掌劈下来,黑白无常惨叫两声,捂着脸跪下:“仙君,这是小的职责啊,是专程来送往生之人的……”

    白玘又劈头盖脸的打了两人数十个巴掌:“怎么救活他?”

    小白鼓足了勇气:“仙君,这人的命数都是有定的,您不能妄自给凡人改命……”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顿巴掌。

    小黑和小白可怜兮兮的捂着脸,坚持了几个回合后,终于松口了:“仙君,我二人位卑,并不清楚。但她还没断气,您身上的神血或者有奇效……”说完也顾不得职责,相互搀扶着跑了。

    白玘恍然大悟,急忙划破手腕,喂给萧玉台。她什么都不懂,只是经常看萧玉台给人家诊脉,听心音,辨呼吸,索性不知节制,一直将神血喂给她,直到后来听见她心跳逐渐有力,连呼吸也平稳起来,才住了手。

    她本来脑子不太灵光,又一瞬间用掉这么多神血,更蠢笨了,稀里糊涂自言自语:“这里是哪里?公子睡一晚上肯定会冷,这会儿又抱不动公子了,我回去拿被子吧……”

    含含混混的说完,化成一条小蛇,没入草林之中了。

    赫连江城闭目斜靠,清娘一双软手给他按着额头。他昏昏欲睡,察觉到这小蹄子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滑进了衣襟里。若是平常,他就把人搂在怀里办上一场,可自从那次落水之后,他非要借助无尘散才能起兴。正想着,就闻到无尘散的香气,本来是难以抗拒的,他突然想起萧玉台那怒火般的眼神,顿时兴致大减,冷喝一声,将清娘掼在了地上。

    地上的女人,浓妆艳抹,一身叫人反胃的脂粉香气,确实配不上“清”这个字。

    “你将名字改回去吧,以后,还叫银娘。”

    他喜怒无常,银娘不敢再说,急忙退下。

    赫连江城还是觉得不对。

    自从今天见了萧玉台,他浑身都不对劲。

    她的意思,他的情深义重都是假象,他配不上清清?

    他从小就喜欢清清,等了清清这么多年,怎么配不上清清?若不是他坚持,梧州太守家的长女怎么从不见人?她以为,一旦萧家让那个假货见了人,她还能回得去吗?

    萧玉台凭什么这么说?

    不对……赫连江城猛然起身,终于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对。他从头至尾也没有说过,他未婚妻的名字,萧玉台是如何知道,清娘这两个字犯了萧清?

    他像蚂蚁一样团团转,像猴子一样挠头,死死的回忆着和萧玉台每一次见面,她说话,她怒,她冷笑,她讥嘲,从知道他是赫连江城就再没有给过他一点好脸色。还有她清亮的眼睛,殷红小巧的唇,纤弱的肩,倔强的脊梁……

    他当初说的不错,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也不曾变。

    这个念头打开了缺口,洪水汹涌而出,也了许多疑点。他进了房间,想换一身更得体的新衣裳,再去确认自己的疑惑,一进房间就觉察到有人。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气息,是他熟悉的桂子气息,恬淡又清远,浑然不似这府中的女人,无论到哪里,都是一股扑鼻的香粉味道。他的深吸一口,走到床边。

    人披散了一头青丝,兀自睡的沉沉,他探出手,柔情万端的了一会儿发丝,呆坐了一会儿,他突然大惊,转过她头来。

    果然是那个白玘!

    赫连江城卷出房间,招来随从咆哮:“赫连雄呢?让他速速滚来见我!”

    片刻,赫连雄到了,被一脚踹翻在地:“我问你,萧玉台呢?”

    赫连雄从怀中取出一张书信:“公子,是小人自作主张,这是老将军的传书。您要以大局为重。”

    赫连江城双目赤红:“问你,人呢?”

    “萧玉台乃小人一个,不识抬举,再三顶撞公子,若是真让他攀上长平肃王,恐怕对公子不利。小人已将她穿心刺死,公子从此不必再为此人烦心。”

    “不必烦心?”赫连江城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她才是萧清,她才是萧清,那个女人只是个假货!”

    赫连雄不敢置信的摇头:“这不可能!公子,她明明是个男子,怎么会是萧家大小姐?”

    赫连江城懒得再和他说,披头散发状似疯癫:“你说她死了?真的死了?”

    “小人亲自动手,刀刃刺心而过,绝对活不成了。”

    赫连江城道:“死了?死了!那尸身呢?”

    赫连雄缓缓摇头:“山中突然现出异象,有巨蟒盘山,小人没来得及处置。”

    赫连江城连连后退,靠在门上,喃喃道:“死了,竟然死了。我找了她这么多年,就想当面问她一句,当初为何要逃,她竟然就死了……死了。赫连雄,你真是好,干的好!”赫连江城连踹几脚,每一脚都踢在软处。赫连雄一声不吭,任由他拳打脚踢,足足有一盏茶功夫,赫连江城才气喘吁吁的坐下来。

    “好,死了也好。她是要逃吗?终究是死在我赫连家手里,明就进山,将她尸骨收了,烧成灰,灌在我枕头里。我看看,她能逃得到哪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元神归位

    赫连江城又哭又笑,闹了一场,屏退众人,抖着手吃了一颗无尘散。

    这个女人,害了他,也害死了清清。

    要不是她傻兮兮的,蠢笨如,还粗鲁的动手打人,他怎么会错认了?他早该想到的,他的清清怎么会不知检点的和男子同宿一处?原来,那个叫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子,才是清清。

    他摇摇晃晃的笑了,揪起那把头发,就亲了下去……

    今夜无雨,却有惊雷。

    即将亲下去时,他被雷光惊了惊,张开眼睛自己正和一个男子面面相对。厉光闪过,赫连江城头朝下撞在地上,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竟然变成了一个玄衣男子,剑眉如刻,明目如星。

    赫连江城惊讶的弹跳起来,雷声中被这玄衣男子单手甩了出去,头撞在了墙上,他头疼欲裂,当即昏死过去。

    白光一闪,玄牝抱着玄衣男子哭嚎起来:“仙君,这……凡人杀不得啊。不能杀啊……”

    黑衣男子身形晃了一晃,暗恨那个傻子放了太多血,害得他也神力不济。

    “松手!玄牝,你竟敢暗中诓骗本尊吃那种药,莫非是嫌自己活的太长?”

    玄牝痛哭流涕:“仙君,小仙万万不敢啊,是您自己要求的啊,小仙不敢不给啊。”

    男子冷笑一声:“不敢?本尊元神尚未归位,你难道不知?也罢,本尊要闭关一段时间,你将此处善后,再为本尊护法。”

    玄牝捣蒜点头,哪敢不从。

    “那……他的头?要管吗?您轻轻推了他一下,恐怕以后会落下头疼宿疾。”

    男子杀气腾腾转身:“你说呢?”那个嘴,若不是他醒来的及时,就真的被一个凡人给轻薄了!

    玄牝迟疑了一下:“那,那她呢?”

    男子皱了皱眉,神情很是不悦,此刻回想起这个蠢货在那女子身边做的一切蠢事,真是……

    “你化身一番,去告知她,白玘回了老家。”

    萧玉台是被冻醒的。

    濒死之际,灵玉散发出温吞香气,似有故人为她而来。之后便再无知觉。

    四处是顶天巨树,是厚厚的落叶,浑噩间生出一种葬身茫然天地间的错觉。而身上血衣已干,结在身上,她有脉搏,也还有呼吸。

    她站起来,呆了一阵儿,傻了一阵儿,又团团转了一阵儿,才终于恍然,自己竟然没死。

    怎么会没死?

    衣裳上两个破洞,切切实实,昨夜自然不是梦。可她怎么会没死?

    是他吗?

    萧玉台蹲在原地等了半日,手中的野茴香都数的清清楚楚了,始终没有等到人。

    她惶惑、迷茫,最后将衣裳上的破洞整了整,找了条路打算先出去,幸而她运气不错,走了一个多时辰就看到了山道。因为一身狼狈,又不确定这里是何处,浑身无力,便藏身林子里顺着道路下山。

    她如今这模样,又是荒郊野道,再碰到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听到马蹄声渐近,便藏在草丛里,一行人簇拥着一辆马车飞快过去,萧玉台突然心中一烫,灵玉几乎要伤人,再抬头一看,马车后面正是戚窈。

    “戚公子!……戚窈!”

    萧玉台急忙追出去,马车飞驰,很快就将她甩掉,她连声呼唤,戚窈也没回头看上一眼。

    她速度不慢,可一天没进食,本就力竭,哪能追得上?直到黄昏时分,才在山脚村里“借”了件衣裳,混进城中,趁着月夜回到了家中。

    家中尚且整齐,白玘不在,庭院里却掉落了一床锦被。她心生不详,从墙洞里取出全部家当,将几张银票带在身上,不能带的细软都放进坛子里埋在了枇杷树下。翻看锦盒时,却发现里面有一副类似地形图的草画,她疑心是白玘特意留下的线索,便缝进了衣袖里,潦草收拾了一下,刚要离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萧玉台抱着铁锤,慢慢往后门挪,这人身形高大,云彩飘过,月光下露出了正脸。

    萧玉台惊讶的捂住嘴,本想现身,又顿住了。

    他四处转了一圈,发现院子里留有脚印,脸色大变,也往后门这里过来,恰好和萧玉台撞个正着。

    “萧大夫,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这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聂宵。

    不等萧玉台回答,他又推人出门:“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有个藏身之处,很安全。”

    篝火融融,萧玉台喝了些热汤,身上也暖和了。聂宵一路追查睢倾城那个婢女,却一无所获,便又回来了。昨日刚到萧家院外,就见几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布口袋扔上了马车。

    “我不敢擅自动手,一路暗暗跟着,这几个人路上换了马车,进了黄家那处园子。我查过了,现在住的,是调派过来的兵马使赫连将军。你们怎么会得罪了这个将军?”

    萧玉台几口吃完蒸饼:“你可曾打听到别的?那园子里有什么大事没有?”

    聂宵摇头:“没有。但没多久就请了好几个大夫,我想办法打听了,是赫连将军摔破了头。再多的,我也打听不出来了。”

    萧玉台沉默不语。赫连江城暗杀她,又掳走白玘,已经完全撕破了脸皮,她再去见赫连江城,便是自投罗网。

    “聂,你可曾听说长平肃王李素的情形?”

    聂宵一拍:“这就是城中的另一件大事。长平肃王巡查矿山被石头砸中了腿,人好像都,大夫们全都被召了过去,赫连将军那里都只留了一个。”

    “那长平肃王如今在哪里?”

    聂宵又拍腿:“这就更奇怪了,他都要死了,可是却要死要活的非要上京。他出城时我偷偷去看了,他自己一辆马车,倒拖了三车的大夫,一路上那送行的家眷都哭成一片了。你说这王爷要是翘辫子了,不会让这些大夫陪葬吧?那就太惨了,听说里边还有前太医院院判许老呢,就是那个桃李满天下,太医院里有大半的大夫不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孙,至少也受过指点的那个许老……”

    萧玉台打断他:“聂,求你帮个忙,去帮我打听一下,长平肃王的车队到哪里了,再帮我想个办法混进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酒桶

    聂宵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得了确信,长平肃王并没有走远,马车刚出了密州就停下了,现在暂时歇在城外的一处庄子里,还是苏穹外家黄家的庄子。

    “黄家那园子我以前去过,因为庄子,主家不常去,所以看守的不算严密,就是……萧大夫你医术虽然不错,可王爷的病那么多人都看不好,你贸然进去,万一……”

    萧玉台道:“白玘心性单纯,也不懂得周旋,我若是迟了,恐怕就晚了。她受今日之苦,都是我的错。”

    聂宵道:“你想让王爷帮你救人?能成吗?”

    虽然不大赞成,聂宵也没有别的法子,两人快马赶到庄子,萧玉台才发现,此事全没有自己想的简单。那庄子外边看守的,竟然都是赫连江城的兵。

    若是戚窈和王爷的人,她自报姓名即可,可现在赫连江城恨她入骨,知道她还没死,只会重新再给她一个穿心刀。

    若是他能再出现,她何至于如此无措?萧玉台自嘲的笑笑,深觉自己太过依恋。

    “有没有办法混进去?”

    聂宵迟疑了一下:“这个……也不是没有吧,就是要委屈你。黄家招了二百九十九个绣娘,我听闻是在做给圣人贺寿的山河图,都养在这个庄子里。为使绣图富有灵性,每天会三十人一组的出来走动。”

    “扮作绣娘?可绣娘都在内院,和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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