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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兽为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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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妙之:“可能有些东西,不能让人看到。”
胥长廷:“比如呢?”
纪妙之:“比如,比如我要揍你呀!”

☆、(壹)异兽之城

  纪妙之憋屈地回眸看了一眼胥长廷,瞪着眼睛怒道:“又怎么了,该不会这牛粪也是玄溟变得吧!”
  “不是啊,主人。这次你真的误会了,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再往前走,好在没有摔下去。”胥长廷将她拉回了自己身边,俊逸的面容已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纪妙之方才因冲动而未缓过神,明白前因后果时,又跳得老远,指着他忿怒地说道:“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胥长廷强忍着笑意,满脸无辜,说道:“我说了,可是你不信。”
  风光旖旎,纪妙之坐在岸上,褪下鞋袜,脚趾刚触到河水,只觉丝丝清凉舒适的感觉,激发了每根神经,她半撑着身子,惬意地说道:“哇好,这水真的好凉快呀!”
  而在另一边的胥长廷,则是截然相反的面貌,他用袖子捂着鼻子,正替她清洗着鞋子,还不忘埋怨:“主人,你是凉快了,我就要被熏死了。”
  纪妙之目光如星,调皮地哼了一声,强调着:“自己作的孽,当然要全权负责啦,要不是你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玄溟变的,我会如此胆战心惊吗?若不是我一不小心被你吓到,会踩在牛粪上吗?现在只是让你洗双鞋子,也算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不应该抱怨。”
  胥长廷勾起嘴角,说道:“是,主人,谢谢你给了我这双手一个表现的机会。”
  在纪妙之眼中,胥长廷是个极为开朗的人,他极爱笑,他的笑容干净澄澈,如同四月清风,带着温暖和醉人的味道,对上他的双眸,纪妙之也不由地牵起嘴角,说道:“那是,好在你有自知之明,我这是在锻炼你,不过还挺有做人的天资的要不然,我还要教你如何走路,说话。”
  须臾间,纪妙之只听耳畔传来男子的声音:“小心!”胥长廷反应敏捷,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压在身、下,抵挡了方才的攻击。他的十指纤长,扣在她的手指上。
  纪妙之忽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似的,连忙坐起身,朝发出水声的位置望去。
  “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
  河中央缓缓筑成一个巨大的水柱,水柱上正站立着一个黑衣男子,纪妙之冷哼一声说道:“玄溟,果然是你,是魔媵派你来的?”
  玄溟飞到了岸上,目光如铁,说道:“属下奉城主之命,请姑娘回去。”
  纪妙之不予理会:“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那就莫怪属下不客气了。”玄溟说罢,目光森然,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把双魂枪矛。
  纪妙之也不甘示弱,拔出残月剑便要同他动手:“没人让你客气!”
  经过一番争斗,纪妙之才察觉自己并非他的对手,他又用玉笛召唤大片的血蝙蝠,灵力即将耗尽,她却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想用最后的灵力给他致命一击。
  就在此时,胥长廷拦住了她,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先走,我自有办法引开他。”
  纪妙之摇头,回道:“不行,我是你的主人,不能再扔下你一个人,要走也要一起走才是。”
  胥长廷淡然自若地说道:“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主人,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只需半刻钟,相信我。”
  纪妙之为难不已,他没有法术,又怎能对付得了玄溟,可是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而胥长廷又如此极力要求,她只好皱眉答应:“那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将你房中的栗子糕全都吃了。”
  胥长廷淡笑,回道:“好,主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夜幕低垂,新月高挂,却仍不见胥长廷的踪影,纪妙之心急如焚,若是再等不到他回来,她就打算闯入城主府,与魔媵拼个你死我活,虽然她知道死的人,一定是她!因为她恐怕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就被魔媵困在阵法中。
  月影婆娑,斑驳的光点照入树林,男子一袭青衣长袍,因他不会束发,所以墨发散乱在腰际,他负手上前,目光凌厉,倨傲地说道:“魔媵,没有想到吧,你精通奇门遁甲,而我就偏不信,这个阵法是我专门为你而创的,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点都没进步。”
  魔媵虽被困于阵法之中,却仍不以为意:“胥长廷,你不是正人君子吗?行事如此龌龊卑鄙,你与我又有何不同?”
  胥长廷冷笑,说道:“我与你哪里都不同,我只是夺回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魔媵不屑地冷哼道:“是吗?那你对妙之呢?”
  胥长廷目光迷离,笑容更为深邃难测:“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偿还。”
  纪妙之站在客栈门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隐隐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纤长的身影,她疾步走上前,看清那人的容貌才放下心来,又不由地埋怨:“你去哪儿了?我看着这刻漏眼睛都快瞎了,也不知等了多少个一刻钟,生怕你和上次一样出事。”
  胥长廷轻笑,不似往常一般和她顶嘴,他的手掌覆上了少女的双眸,说道:“闭上眼睛。”
  纪妙之不明所以,又暗暗窃喜地问道:“做什么啊?莫不是给我买了好吃的,是糖葫芦,还是我最爱吃的蟹粉酥?”
  再睁开眼睛时,一道紫色的光芒照亮了二人,那便是纪妙之苦寻之物,她讶异地看着男子,问道:“你怎么拿到的?”
  胥长廷并不想多做解释,只想让纪妙之尽快用昆仑镜离开此地,他催促着:“主人,别问那么多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纪妙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她拿出昆仑镜时,她犹豫了良久,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胥长廷,目光一沉,转变了语气问道:“你在考虑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和魔媵道个歉。”那个人虽然不是良善之辈,对她却有救命之恩,她捻了个手诀,不等胥长廷回话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胥长廷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心中却觉得怅然若失,这一切本不过是他的一个计谋,从在集市上第一次相遇,那些异兽不过也都是他的安排,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的善良,初化成人形,他懵懂无知,却被魔媵所害被夺城主之位,沦落至此,他发誓要恢复人身,夺得他失去的一切,在仙玥陵他宁用性命去赌,活了几百年,他终于第一次觉得原来人才是最温暖的生物,他甘愿离开这,帮她集齐所有的舍利子,这一次,又怎甘让魔媵破坏?
  面具男从夜色中缓缓走来,说道:“她还是去了?你们的事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你要跟着她一起离开这儿?长廷若她知道了真相,还会愿意让你跟着她吗?”
  胥长廷心乱如麻,并不想作答:“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
  纪妙之经过树林,却发现魔媵被困在雷绝阵中,她无法进入其中,而他也无法出来。
  “魔媵,你怎么了?”
  魔媵目如冰川,他被困于雷绝阵,每过半个时辰,就会遭受一次五雷轰顶的滋味,他冷笑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怎么,是胥长廷让你来看我笑话的?”
  纪妙之不可思议地问道:“是他?”布此阵的人必然有较高的修为,那胥长廷又是如何做到的?
  魔媵的唇瓣毫无血色,却显出几分病态的柔美,他半倚在树上,问道:“你不是想知道仙玥怎么死的吗?”
  纪妙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极为期待他的答案,只见他突然大笑起来,继续说道:“那个罪魁祸首便是我!”
  “你?你为何要杀死自己的爱人?”纪妙之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魔媵的目如寒剑,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背叛他,当初是仙玥,而现在是玄溟。
  “我本利用她去勾引原本这个位置上的人,可让我大失所望的是,她爱上了那个人。”
  纪妙之秀眉轻蹙,追问道:“那后来,你是用什么方法,当上城主的?”
  “蛊术,百姓皆有欲念,对他们所恨之人,所爱之人施蛊,自相残杀,到那时城主自然会来求我解术。”
  魔媵起先对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下毒,随之中蛊之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又无药可解,原城主只好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和他毕生所有的修为,只为救城中的百姓。因为他知道只有魔媵才能解他们身上的毒,而仙玥不过只是一个牺牲者罢了。
  纪妙之错愕地看着他,她本以为他只是迷失了自己,竟没想到他骨子里,本就如此残忍。
  “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你为何要那么做?就因为你的爱人,因为被你利用爱上别人,你就要将这样的责任归咎于他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还有最后一章

☆、(壹)异兽之城

  魔媵本以为得到一切时便会开心,可往往得到却也伴随着失去,舍利子本就属于仙玥的,并非属于他的,或许这一切是命数,冥冥之中,让纪妙之来到此处,成为舍利子新的主人。
  “你拿到了舍利子,为何还不走?”
  纪妙之固执道:“我欠你一命,我要救你出去!”
  “连我都解不开的阵法,你别再白费力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魔媵输了这场赌局,也自然会认命。
  胥长廷见她一去不返,虽表面沉静,但多少却还是有些顾虑,他负手上前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面具男解下面具,毫不掩饰地说道:“我帮你的忙还少吗?”
  胥长廷目光淡然,说道:“如今是最后一个忙。”
  面具男点点头,沉吟道:“你说吧,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帮。”
  雷绝阵威力不容小觑,魔媵已被伤的遍体鳞伤,他被困在其中却仍不忘告诉她:“你可以带走这颗舍利子,但你不能和胥长廷一起走。”
  纪妙之不解:“为什么?”
  魔媵颤颤巍巍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的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说道:“他利用你,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他与你相识也绝非偶然,他与我立下赌约,如今他赢了便回来报复我。”
  “他为何要报复你?”纪妙之从未想过那么多,只觉得人与人之间,只要互相对彼此好就够了,却不知有时的热情,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因为我之前说的那个人就是~”
  魔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胥长廷打断了:“就是银殇。”
  纪妙之站起身,惊诧道:“长廷,你怎么来了?”
  胥长廷脸上仍旧挂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他侧目看了魔媵一眼,解释着:“你不是想知道真相?我就是来告诉你所有的真相的。真正的城主,是银殇,玄溟和堇漱也是他的人,为的就是夺回属于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纪妙之,他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无人出声,就连魔媵也嗤之以鼻地冷笑。
  纪妙之仍未听懂,如今她只想确定一件事:“那个赌约是真的吗?你也是假装受伤的吗?”
  胥长廷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是和魔媵有一个赌约,却只是想先稳定住他,不让他先出手。”
  魔媵不禁失笑,嘲讽道:“我原以为能说会道者非讹兽莫属,没想到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胥长廷神情自若,没有人可以破坏和阻止他的决定,他转过身,目不斜视地说道:“魔媵,输了就是输了,你莫非也是输不起的人?”
  他们立约再先,魔媵不会戳破,但在胥长廷面前,他永远不会服软:“我承认,我是输了,但不是输给你,而是她。”
  纪妙之听得一头雾水,又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为何我一点也听不懂,长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胥长廷并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安慰道:“主人,长廷不会骗你,只要你离开这,我便解开阵法让魔媵出来,城主还是他。”
  纪妙之虽生性愚钝,却也固执,又道:“我自然是会离开,只是离开之前,我还想搞清楚一些事。”
  她让胥长廷为魔媵解开了阵法,第二日,又来城主府想同他告别,寻了好大一圈,却见他独坐幽篁,一人独饮,已喝的半醉半醒。
  听到脚步声,他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纪妙之,说道:“为何还不走,莫不是舍不得我?”
  “魔媵,你这样做,快乐吗?”纪妙之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问。
  魔媵却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说仙玥,还是说城主之位?我做的一切我从未后悔过,但今日,我却悔不当初。”
  “不要再做坏事了,巫蛊之术,虽能迷惑人心,控制人心却得不到真实的感觉,真实的感情。”纪妙之不想看着他继续害人,无论出自什么原因,都不应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魔媵轻蔑地一笑,问道:“你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我不知道我是否懂,可是要想他人都臣服你,就不应该用卑劣的手段,而是以理服人,所以,答应我善用你的蛊术,去造福天下苍生。长廷说过奇门遁甲,多用于战略,你更应利用这些,去帮助需要它的人。”空有绝技,却不用于正道,对纪妙之来说魔媵本性不坏,只是没有人为他引导正确的方向。
  “我会把这些术法传给更多需要他的人,让他们造福于民,只是,我只想最后再用它做一件坏事。”魔媵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极为认真的女子,她能改变他,自己又怎会轻易放走她。
  纪妙之迷惑不解地看着魔媵,蓦地她闻到了一股异香,顿时令她四肢乏力,眼前一黑,随后便不省人事了。
  “长廷,我不明白,你为何要骗她?”银殇觉得如今的胥长廷,自从再次恢复人身,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胥长廷淡淡地说道:“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她如此天真烂漫,何苦让她觉得事实背后的黑暗呢?”
  “那仙玥呢?你可曾放下?”银殇皱着眉,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轻易放弃了一切。
  “未曾拿起,何谈放下?”胥长廷对仙玥本只有感恩,但当她拿走奇门遁甲,早已两不相欠。
  “真是不知你们到底是谁骗了谁?这么多年来,我在魔媵身边安插了玄溟,就是有一日想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银殇喝了一口茶,又摇了摇头,起初是胥长廷自己出的主意,演一出戏去骗取纪妙之的信任,可他如今要和她一起离开此地,他真是愈发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二人谈话间,玄溟慌忙跑过来,说道:“魔媵和纪妙之一同不见了。”
  纪妙之醒来后,面对四周陌生的环境,又见男子泰然自若地站在窗前,坐起身问道:“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别走好吗?和我一起,在这里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岂不快哉?”魔媵这是第一次放下身段央求一个人。
  纪妙之撇开头,说道:“我不能留在这,我有任务在身,不能留在此地。”
  魔媵目光一寒,冷道:“我不会让你走的。”
  纪妙之下意识地寻找着昆仑镜,恍然大悟道:“你偷了我的昆仑镜?把它还给我!”
  “仙玥离我而去,玄溟也背叛了我,如今你又要走,我在你们心里根本无足轻重对不对?”魔媵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他原以为他想得到的,就是他最需要的。
  纪妙之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回眸又道:“因为他们根本都不是自愿的,就好像现在的我一样,身负重任,又怎能同你一起隐居避世?”
  魔媵只想留下她,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又道:“你喜欢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一起,造福苍生,劫富济贫都可以!”
  纪妙之目光毅然,魔媵也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他将昆仑镜还给了她,就在此时银殇与胥长廷也恰巧赶到。银殇以为魔媵要对纪妙之不利,便打算大打出手。
  纪妙之拦住了他,说道:“别动手,我们走吧。”
  须臾间,昆仑镜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透明的天柱,尘土飞扬,花落满地,二人就这样消失在光柱下……
  魔媵那一刻才明白,有时候难过不一定会流泪,他辜负太多,最终留不住真情。
  一百年前
  男子人身蛇尾,凤目微眯,半卧在石榻上,媚态毕现,说道:“我想让你去勾引一个人。”
  “魔媵,我是你的妻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在仙玥的心中,她觉得自己生来便和魔媵天生一对,她本以为,他们二人可在这洞天福地,过着不谙世事的日子。
  魔媵似笑非笑地说道:“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会替我办好这件事,对么?”
  仙玥还是答应了魔媵,她化作人形,入了城主府,做了胥长廷的婢女。但那时的他,懵懂不知,却因奇门遁甲受国主赏识,有见他是神兽,才封他为城主。
  “我有许多不懂的东西,需要你教我,不如我拜你为师可好?”胥长廷初为人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在他旁边,教他饮食起居,人类的生活方式。
  仙玥在一旁怯生生地说道:“你是国主亲封的城主,奴婢哪敢做你的师傅。”
  胥长廷目如星辰,诚恳道:“我刚修炼成人,许多东西都不太懂,所以需要一个师傅。”
  就这样,仙玥以特殊的身份留在城主府,每日教他如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写字,吃饭,而他学的也特别快。
  这样的日子却极为短暂,胥长廷察觉仙玥是为了奇门遁甲而来,也被他当场抓获。
  “你留在这,就是为了这本奇门遁甲?”胥长廷的目光带着冷意。
  仙玥只是简单的解释:“我爱一个人,所以,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我豁出性命,也会去为他争取。”
  “你拿去吧,就当报答这些日子的恩情。”只有几日的相处,胥长廷却明白了人情冷暖,他没有杀意,只是成全了仙玥。
  而魔媵得到奇门遁甲,仍不知足,仙玥已对他失望透顶,愤愤道:“你说过,你只要得到这本奇门遁甲,你为何出尔反尔?”
  “我何时说过只要这本书?我要的是他的位置,我要让他在百姓和他自己的安危做一个选择。”魔媵已有足够的能力,将胥长廷逐出城,但他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离开。
  仙玥心如刀绞,绝望道:“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放心,若他同意我的条件,我会解开那些人的毒。”
  魔媵得到了城主之位,果然言而有信将城中百姓的毒都解了,可是仙玥也离他而去……

☆、(贰)巫山神女

  纪妙之抬眸望着城门上的字,虽说自己并非才高八斗,在以前有些字还是认得的,到这里可真成了目不识丁了,何况这城门上的二字,但是和她以前作画的画风,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两个字怎么写得和画画似的,横看竖看,我也看不明白啊!”
  胥长廷脸上挂着云淡风轻地笑容:“这是楚篆,鄢郢呢是如今的楚都。”
  “我们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吗?还有这儿会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吗?”纪妙之瞬间有一种回到几百年前的感受。
  胥长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昆仑镜带我们来到此地,那必然不会有错,进去看看吧。”
  从市集一路走来,纪妙之便发现许多身穿黑色大褂,头戴青铜面具的人跳着古怪的舞蹈。
  二人走进了一间客栈,纪妙之仍心神未定,直追问道:“长廷,我们方才在外头遇到的那群人,他们衣着古怪,是做什么的你可知道?”
  “今日是岁朝,他们是在祭祀五榖神农,以求五谷丰登。”胥长廷淡笑,楚人信鬼、崇巫、更敬仰山川之神。
  纪妙之闻言,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是这样,那些人都是巫觋啊!”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朝二人走来,问道:“客官,要来点什么?”
  纪妙之有些口渴,便随口说道:“那先给我沏壶茶。”
  “不知何为茶?”那男子不知所措地冷在原地,想了许久也未明白。
  胥长廷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两杯水就行了。”
  见他转身要去倒水,纪妙之忙叫住了他:“再给我炒两道菜,再来一盆米饭。”
  这下男子更为难了,思忖半晌,他沉吟道:“我们这也没您说的什么炒菜,荤有鸡鸭鱼肉,素有菰瓜、菽豆、蔓菁、薤白……”
  “随便来几样吧!”纪妙之对美食的诱、惑难以自持,说罢咽着口水目送男子离去。
  她余光扫到旁桌的人,见两人伸手正往簋器中抓着米饭,纪妙之目光一滞,凑上前不可思议地问:“楚国是穷的连筷子都用不起吗?这吃饭还用手抓!”(((o(*▽*)o)))
  胥长廷低声说道:“《礼记》中曾提到:共食不饱,共饭不泽手。毋抟饭,毋放饭。所以先秦人饮食是不用箸的,会被认为不尊重他人。而且他们这使用的货币是蚁鼻钱,你身上可还有银子和值钱的物品?”
  “你怎么不早说!我看我们还是趁他们不注意,麻利地溜了吧!”纪妙之东张西望了一会,拉着胥长廷离开了客栈,毕竟在这都是平民百姓,若是在这使用法术,还不被他们当作妖孽。
  出了客栈,纪妙之心乱如麻,怏怏问道:“你说我们没有钱,能去哪儿呢?”
  胥长廷勾了勾嘴角,说道:“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去。”
  见他目光狡黠,纪妙之打了一个哆嗦,又看了一眼身旁杀猪的摊位,向后缩了几步。
  “主人,做什么一副不相信我的模样?难道我还能将你卖了不成!史书上曾记载战国四公子,就喜欢在府中收养一些门客,凭你的能力,定然可以蒙混进去。”
  原来这些胥长廷早就盘算好了,可惜呢,这文呢,拿起笔她只会鬼画符,武呢,不用法术她拿起剑能砸自己脚。这公子自然不介意养一群闲人,但绝非愿意养一个惹祸精。
  “门客?罢了吧,像我这样的,混吃混喝还可以,人家能看上我什么?”
  胥长廷双臂交叉,半靠在石桥上,说道:“主人,可别那么小看自己,你可比那些巫觋强多了!”
  话音甫落,石桥底下正走过一个挑着篮子的年轻人,驻足于桥旁的首饰摊,讥笑道:“你们有没有瞧见,方才那女子真是长得好丑,不仅身患疥疾,还是个瘸子。”
  那卖首饰的妇人,理了一下摊位上的东西,附和道:“就是,这样丑的女子,竟还好意思出门。”
  那年轻人挑着篮子,上了石桥,纪妙之拦住他死活不让他走,年轻人以为是要买他的东西,试探性地问:“敢问这位淑女,您要点什么,木梨还是甜瓜?”
  纪妙之从他篮子里挑挑拣拣,又撇开头冷若冰霜地说道:“我本来是想买你的东西,不过见你长得太丑了,所以觉得你卖的水果也定然不好吃。”
  那人怒瞪她一眼,挑着篮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边走嘴里还念念有词。纪妙之这个多管闲事的性子怕是改不了,只是胥长廷担忧她会耽搁重要的事,说道:“主人,我们到现在对舍利子的消息都还一无所知,你如今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章华宫中,乐师正在一旁演奏编钟,楚顷襄王正坐在御座上,两个穿着绣云纹曲裾深衣的美姬盈盈带笑,步步生莲向他走来。她们乌发如墨,双鬟簪玉,谄媚地端着酒觞朝他献着美酒。
  忆起《高唐赋》芈横更是神往与神女的仙姿艳逸之貌,世间女子定是无人能及,他将目光转于跪坐于席下饮酒的宋玉,问道:“宋玉,先王梦中的神女当真存在?”
  宋玉身着缁衣,腰系青苍玉带钩,霞姿月韵,貌胜仙人,他目光淡淡,拱手回应:“大王何不如趁此机会去一趟云梦泽?”
  芈横喜形于色,忙说道:“明日便是良时吉日,寡人这就去先斋戒沐浴,今日便启程前往高唐。”
  纪妙之见方才那女子,提着篮子,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引来路人的冷嘲热讽,甚至于孩童亦在学她走路时的样子,和面上的神情。
  纪妙之实在忍无可忍,忿怒道:“我们上去帮帮她吧,你看她~”
  “这位小娘子,我来帮你提可好?”纪妙之的话并没有让女子回头。
  思索半晌,她又换了一个称呼:“姑娘?”
  胥长廷无奈,只好上前去帮纪妙之,拱手作揖道:“淑女,你腿脚不便,不如告诉我你家在何处,我帮你提回去?”
  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女子头也不敢抬起,可那些人仍旧不肯罢休地议论着:“你看这女子,长得可真丑!”
  “如此相貌丑陋之人,偌大的楚国,想必也找不出第二人。”
  “多谢君子,不过不必了!”那女子哪里还敢多呆一刻,面对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却惊讶地发现集市上骤然变得鸦雀无声。
  胥长廷惊诧地看了身旁一动不动的群众,皱眉问:“主人,你做什么?”
  纪妙之咬了咬唇瓣,干笑道:“世界终于安静了,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实在看不过眼,我就~”
  “他们是普通的百姓,你怎可为了一时之气,对他们使用法术?”胥长廷面带愠怒地看着她。
  而此时,女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纪妙之,颤颤巍巍地说道:“神女,你果然是个神女。”
  纪妙之跟着女子回到了她家中,她并非是什么神女,而是一个落魄少女。她如今也是无处可去,只能暂借她家留宿。只是这不去还好,一去才知道她是真的穷困潦倒,一间草房,两间屋子,一张破败不堪的坐席。靠榻的窗牖破了好几个洞,如今是冬季,天气又冷,真不知她如何度日。
  纪妙之不习惯跪坐,索性抱着膝盖一屁股坐在地上,问道:“你怎么就住这种地方啊,你的亲人呢?”
  女子垂眸,自卑道:“我相貌丑陋,又一无是处,亲人也不愿和我同住。”
  “怎会?你做的蜜饵和窝窝饼,可好吃了,是吧长廷。”纪妙之笑眯眯地朝胥长廷看了一眼,不曾料想,在她们言谈间,他竟然将女子端上来招待的蜜饵吃得一干二净。
  纪妙之撅着嘴,愤愤地说道:“长廷,到底谁是主人!”
  女子含笑,目光怅惘,说道:“身逢乱世,不过只是谋条生路,不至于饿死罢了。”
  这里的东西实在破旧,睡在地上也就罢了,可是簟席也破了好几个洞,纪妙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簟席都破成这样了啊!”
  正有敲门声传来,女子匆忙去开了门,只闻少女如黄莺一般的声音朝里屋传来:“阿姊,今日岁朝,娘让我来取些蜜饵回去。”虽说取些,少女却提着篮子毫不见外地装起来。
  “妹妹,你也知我如今的日子,全靠卖蜜饵生计,你全拿去了,你让我明天吃什么?”女子神情为难,她单靠饼饵维持生活,如今本已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每到正月娘还要让妹妹来拿走许多东西送与亲戚好友。
  那少女面色一沉,冷哼道:“阿姊,娘她鹑居鷇食将你养大,如今你离了家,就不知道孝敬娘了?亲戚对我们大都有恩,送些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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