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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兽为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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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媵捏着她面若桃花的脸,勾起唇角,命令道:“玄溟,你听到没有?”
纪妙之得知此事,连忙赶来阻止,见二人正在饮酒作乐,相拥而坐,恼火道:“魔媵,你不能杀她,她如今已经被你害的人不人,鬼不鬼,难道就不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作者有话要说: 养兽日常二:
“既然有你们喜欢偷吃我的东西,就莫要怪我不客气啦~”
纪妙之在食物里放了老鼠药……
一个时辰过去了
某兽在地上打滚着:“主人,快救救我~”
纪妙之推开门问道:“小白,你怎么了?”
某兽可怜巴巴地说:“我被人毒害了。”
纪妙之沉吟良久,露出一抹邪笑:“那我真该感谢她。”
☆、(壹)异兽之城
魔媵似笑非笑,走上前问道:“你觉得她可怜,那你去陪她,如何?”
纪妙之被他气得竟无言以对,只听魔媵大笑两声,搂着堇漱的纤纤细腰,轻声说道:“否搭理她,我们一起去赏花,不要让她破坏我们的雅兴。”
什么是爱?它是什么滋味,纪妙之从未尝过,或许与比她吃过最好吃的糕点还要甜蜜,很难想象魔媵这样的人,也曾有过拈花一笑的知己。
烛火摇曳,纪妙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问道:“小白,魔媵他曾经也那么爱仙玥吗?”
“我从来不觉得他爱过仙玥,他最爱的是他自己,为了目的他可以牺牲所爱之人,不择手段。”白泽对他似乎颇有成见。
纪妙之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我一直不知仙玥是如何死的,莫非你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主人,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白泽每次说到仙玥,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话题。
“他现在已全然相信我是仙玥,我需要他带我去仙玥陵,然后拿到舍利子。”堇漱以为魔媵的言听计从,是因为情花蛊的作用,她已踌躇满志以为他会将舍利子双手奉上。
玄溟呆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对他的性情也是有几分了解,说道:“师妹,可我觉得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堇漱哂然一笑,说道:“师兄,你还是师父的徒弟吗?未免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放心,很快城主之位便是师父的。”
玄溟犹豫道:“你当真要杀他?”
“怎么?你对他对了恻隐之心,你可别忘了,他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我们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堇漱抱着胳膊看着他怯弱的样子,难怪师父不放心他一人留在城主府。
“罢了,我看师兄怕是完不成任务,我一人去就行,你不用跟着,你只要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堇漱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色微明,窗外薄雾冥冥,白泽趴在床边,问道:“睡醒了吗?”
纪妙之将被褥裹在头上,呢喃道:“没睡醒呢!”
“没睡醒你怎么说话的,跟我去一个地方。”白泽跳上了床,用嘴掀开了被褥。
纪妙之就这样被他逼着下了床,颇为不耐烦地问道:“去哪儿啊?”
眼前一片荒芜,人迹罕至,实在不像是个好地方,这大清早就带她来这么一个破地方!纪妙之撇了撇嘴,双眉轻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白泽淡淡地说道:“他们进去了。”
“谁啊?”纪妙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魔媵带着堇漱进去了。”白泽盯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土丘。
纪妙之大胆地猜测道:“莫非这里就是仙玥陵?”
见纪妙之抬脚刚要向陵墓走,却被白泽阻止道:“等一下。”
一盏茶功夫,魔媵竟独自一人走了出来,他俊美无双的容颜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心底暗暗窃喜,他将计就计,就是为了让堇漱葬身此处。
纪妙之焦急地问道:“魔媵他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白泽回道:“他把堇漱一个人扔在里面了,他早就知道她来的目的,所以在她面前装作中了情花蛊,实则不然,他想利用七煞锁魂阵将她困死为里面。”
纪妙之好不容易才找到此处,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说道:“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我们也赶快跟着进去吧。”
这里不像是陵墓,更像是在另一个空间,百花竞放,穿花蛱蝶。绿水青山,烟波浩淼,犹如世外仙境。
纪妙之不由感叹:“哇,这里的风景真好。”
白泽提醒道:“主人,你可别傻乐了,七煞锁魂由魑魅魍魉魃魈魁七煞困守,凶险无比,眼前看到的不过都是假象。”
表面看似美的东西,极有可能暗藏杀机,纪妙之走过半月桥,只觉得身后有人抓住了她的裙子,她回眸却又一切如常。经过桃花树下,恰有花瓣坠落,落在手中时却划伤了她的手指。原来这的一草一木,山水河流均为魑魅魍魉所化,她捻了一个手诀,方看清这些作祟的鬼怪,四鬼一同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它们为木石精怪所化,五行相克,她以相克的术法,将它们一一制服。
纪妙之拍了拍手,眉梢一挑,说道:“这魑魅魍魉也不过如此而已。”
就这样她不费吹灰之力,破解了第一层,就这样来到了第二层,面对他们的是无边无尽的沙漠,金黄色的沙子冒着滚烫的热气,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纪妙之满头大汗地看着白泽,说道:“这地方好热啊!”
白泽目光淡淡,呢喃道:“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化为无尽沙漠。”
纪妙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问道:“原来,方才都是一个局,只是松懈我们的防备对不对?”
另一处,堇漱已闯入了第三层,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守在此处的山魈鬼,逼问道:“舍利子在何处?仙玥的尸体在哪里?”
这时山魈鬼冷笑了三声,说道:“你能走到这第三层,也算不易,快回头吧,如若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堇漱冷哼:“旱魃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你。”
堇漱拔剑向鬼魅刺去,转瞬又发现眼前之人竟化作了她的本貌,山魈变化莫测,变幻之术竟远在在她之上。
纪妙之已不知走了多少路,只觉得无论怎么走,也没有尽头,找不到出口。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白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主人,醒醒,这里不能睡!”
纪妙之支撑着身体坐起,问道:“小白,我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我真的觉得快不行了,这里都是荒漠,我们好像根本走不出去。”
白泽答道:“只要找到旱魃,打败她便可以破了她的阵法。”
二人会心一笑,只听见白泽喊道:“旱魃,这么多年你躲着不敢见人,是因为长得太丑的缘故吗?”
纪妙之带着几分讥讽的语气,问:“小白,你说她长得到底有多丑啊?”
白泽闻言嘲笑道:“说到多丑嘛,那便是世间绝无仅有,别的女子都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而她却是个秃子,皱纹布满了她的脸蛋,就如同树皮一般干枯。”
旱魃果然上了当,卷起风沙,现露原形,怒斥道:“你们闯入我的地盘,竟还来敢揭我的短?是嫌命太长?”
白泽的激将法果然管用,谁让她自卑呢?
“你可知这仙玥陵中有件宝贝?你最想得到什么?只要拥有它你所求之事,皆可成真,难道你不想褪去这副皮囊,变得更美?”
旱魃一听便来了兴致,连忙追问:“是什么东西?”
纪妙之神情凝重,跺脚说道:“小白,你是不是疯了和她说这些!”
白泽却还是告知了她真相:“是舍利子,就藏在仙玥的身上,你只要得到它就可以恢复本来的面目。”
旱魃半信半疑地问道:“此话当真?”
“若不是真话,魔媵何必煞费苦心引七煞来看守这座陵墓,你以为单单就为了一个女人的尸体?”
白泽的话果然让旱魃倒戈相向,她乘风飞去,可纪妙之未明白白泽的用意,在一旁嗔怪着:“小白,那么多人对舍利子虎视眈眈,你还嫌不够乱,这样一来我们还有几分胜算?”
“让他们互相争斗、残杀,我们才有机会得到舍利子啊!我们势单力薄,暂且先利用旱魃之力扫清障碍。”白泽目光深沉,他知道前路凶险,若借旱魃之力除去与其他的鬼魅,互相争抢,反目成仇,可以减去不必要的麻烦。
玄溟赶回了仓星洞,面对坐在石椅上的面具男,屈身下跪求道::“师父,你明明知道以堇漱的能力,绝不可能拿到舍利子。她的性格又向来骄傲自负,如今深陷锁魂阵,恐怕凶多吉少,弟子求您救她。”
面具男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为师未有破阵之法,一样是束手无策。”
有些话,玄溟早就想问,他站起身神情淡漠,质问道:“师父,你明明知道师妹拿不到舍利子,却还派她只身一人前往,到底是何用意?”
“玄溟你记住,你是为师的人。还有,害堇漱的是魔媵,若为师不用这样的方法逼你,你会下的了手杀魔媵吗?你素来心软,为师是在帮你,你不是喜欢你小师妹吗?杀了魔媵,为师便成全你们,若你再下不了手,那死的便是堇漱。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做决定。”面具男缓缓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化作一团黑影离去。
☆、(壹)异兽之城
不远处,出来打斗声。纪妙之微眯着眼睛,正见旱魃与堇漱打得难舍难分。堇漱双目绯红,动若脱兔,而旱魃所到之处热浪涛天,化为灰烬。
纪妙之见到她反常的神情,呢喃道:“那是堇漱!”
“她被山魈附体了,别管她们,趁此机会,我们到最后一层去。”白泽想让旱魃拖住山魈,这样他们才有机会进入最后一层。
周遭一片冰天雪地,左右共排列着十二根同样大小的冰柱,望着不远处皑皑的雪山,纪妙之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哈了一口气说道:“这好冷啊,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白泽说道:“主人,只要熬过去,我们便可以找到仙玥的棺木了。”
面前的石壁犹如琉璃一般明亮,零星点缀着几颗褐色如宝石一般的珠子,纪妙之不禁凑上去仔细观察,那珠子散发着五色的光芒,她不由惊叹:“是啊,你看,这里的石壁都被冻住了,里面一闪一闪的是什么,好漂亮啊。”
见她生了好奇之心,白泽连忙提醒:“别去碰它,这些应该就是魔媵养的冰蚕蛊,一旦钻入人的体内便会永世被冰冻在这里。”
方才多看了几眼,须臾间,纪妙之靠在冰柱上沉沉睡去,一间竹屋,男子阖目躺在卧榻上,听见动静他缓缓坐起身,正要拿小杌上的茶杯,纤长的指尖微微一颤,杯子摔成了碎片。那张脸,如同耋耄之年的老人,乌黑的头发也变得灰白暗淡。
纪妙之蹲下身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忙问道:“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微没有说话,纪妙之看着他古怪的眼神噤若寒蝉,他的唇角挂着一抹笑意,身体却渐渐变得透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灰烬,她恍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了冰层之上,与之前不同的是,洁白的雪山化作血一般的红色,那红色的血浆,似乎朝她的方向蔓延开来。
纪妙之惊慌之下滑倒在地,却见微在冰层之上,踽踽前行,无论她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回头,“不要不要~”
见她睁开眼,白泽的语气中略带焦急:“主人,你没事吧?你方才突然晕倒了,发生什么事了?”
纪妙之揉着眉心,疑惑地问道:“我方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为什么这里那么冷,我还会睡着?”
白泽思索半晌,忖度道:“你是陷入了鬼魅为你编织的梦境,在梦里,他们能看到你最脆弱的一面,然后对你下手。”
纪妙之搓了搓手,冷的直发抖,说道:“这里真的是越来越冷了,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吧!”
在仙玥陵发生的一切,都在魔媵的掌握之中,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七煞阵。
魔媵目如寒星,低喃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轻而易举地到了第四层,看来我必须做些什么,让冰蚕复苏。”
魔媵作法让冰层融化,纪妙之听到了“咔嚓”的声音,心中便觉得大事不妙,惊悸地问道:“这是什么声音?小白你听到了吗?”
白泽猛然反应过来,催促着:“是冰块破裂的声音,不好了,赶快走。”
铺天盖地的冰蚕正朝他们飞来,无论怎么跑也离不开这块地方,纪妙之说道:“天呐,我们根本就走不了。”她冷静下来,捻着手诀,想用烈火术烧死它们。
白泽连忙制止:“烈火术对它们是没有用的,它们是不死的,用腾云术飞离这里。”
“哦哦,好!”纪妙之召来祥云,又抱起白泽旋身跳了上去,毕竟她的灵力有限,所以只能维持眼下的速度,可是冰蚕越靠越近,如同汹涌的波涛,要将二人吞噬。
纪妙之不由得苦笑,自己学了十多年的法术,这腾云术竟还不如这些小虫子,真是丢人至极。( ̄^ ̄””)
危险越来越近,纪妙之忐忑地说道:“不行啊小白,他们也会飞,而且比我们飞得还快!”
白泽点点头,说道:“我看到了,今日恐怕我们只有一个人能离开这,主人,翻过雪山便能进仙玥陵,我去引开它们。”
纪妙之秀眉紧蹙,摇头说道:“不行,我怎会让你去冒险?要被冻在这里,我们一起冻在这里。”
“你若冻在这里,谁去救你师傅?”
话音甫落,白泽便跳下了祥云,这时,冰蚕也转移了放下,向地面飞去,纪妙之绝望地喊着:“不要,小白~”
“我在赌,本就一无所有,又怎会惧拿性命相赌,魔媵你输定了!”白泽永远都是那么自信,比起现在的模样,做一具冰雕似乎差不到哪儿去。更何况,这场赌局,他已经赢了。
雪山下,没有沙漠、没有桃花、没有溪涧,更没有冰火两重天。冥兰花泛着幽幽的蓝光,在花海的中央,那石榻上躺着一个女子,她似乎只是在沉睡,霓裳羽衣下是那清透如玉的肌肤,乌黑如墨的秀发落在了花瓣上,神清骨秀的气质,多看一眼便觉让人窒息。
蓦地,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你居然能活着来到这里,原来你进城主府,就是为了舍利子对吗?”
纪妙之回想到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那便是预兆,她苦口劝道:“魔媵,我需要舍利子救我的师傅,等我救了我师傅,一定将双手奉还。”
魔媵走上前,嗤之以鼻道:“世间多少人想得到舍利子,他们有人想长生不老;有人想得到升仙;有人想得到荣华富贵,难道他们来问我要,我都要借给他们?”
他侧目看了一眼纪妙之,抚摸着仙玥柔、嫩的脸颊,又继续道:“而你又知不知道,一旦舍利子离开仙玥的躯体,她便立刻会化成一团飞灰。”
这么美的女子,纪妙之自然不忍让她消失,但是她也不能放弃救她师傅,这让她陷入了两难,说道:“可是,我答应过我师傅。”
魔媵目光清泠,拔剑说道:“好,你想要,我便成全你。”
他将剑放在了纪妙之的手中,她目光一滞,吓得退后了几步,问道:“你做什么?”
魔媵俊美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仿佛这不是在寻死,而是在做一件极为开心的事,见她愣在原地,他挑眉问道:“你不是要找舍利子?就在我身上,杀了我,你就能得到它。”
他明知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根本不可能下手,却还用这样的话来骗纪妙之,他的目光是如此深邃,犹如古井一般深不见底,魔媵,为了打消她的念头,可以用生命去赌注,这样的他,真是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舍利子不是在仙玥身上吗?你骗我!”
魔媵冷笑反问道:“我那你觉得我是如何修炼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纪妙之背过身,头脑一片空白。
魔媵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才会有恃无恐,他走上前轻声说道:“你明白的,只是不舍得杀我,因为我救过你。”
纪妙之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小白呢?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魔媵听到他的名字,面带愠色,冷道:“那你就应该去问七煞了,很有可能已经被他们杀了。”
舍利子的是纪妙之想重新再做打算,如今重要的是白泽,她放低了语气说道:“你把七煞阵解开好不好?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魔媵,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求求你。”
“我为何要解开阵法,再说,解开后会有更多的妖魔对这虎视眈眈,闯入陵墓。”魔媵此时说的并非心里话,若白泽死了,他便有机会能利用纪妙之,集齐舍利子,得到想要的一切。
纪妙之眸若清泉,哀求道:“只要一柱香的功夫,行吗?我怕小白他会死的,我不想就这样让他死。”
魔媵撇了撇嘴角,冷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就是这个对吗?我答应你,只要你解开阵法,我立刻把它送给你。”纪妙之摊开手掌,眼下只有先骗他,待他解开阵法,再用腾云术救走白泽。
魔媵问道:“此话当真?”
纪妙之点点头,说道:“我怎会骗你?”
魔媵只是没想到纪妙之真的会欺骗他,他以为她和之前遇到的那些普通女子一样,只要有荣华富贵,山盟海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抛之脑后。
阵法被魔媵打开,纪妙之看着沉睡的白泽,唤道:“小白,你醒醒。”不论如何叫喊,他都未有反应,纪妙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魔媵,不假思索地捻了一个手诀,利用遁地术离开了仙玥陵。
魔媵目光骤冷,怒不可遏地捏紧拳头,说道:“纪妙之,你竟然敢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小白要恢复人形了
☆、(壹)异兽之城
夜暮降临,灯火阑珊,这家客栈建在城外,较为荒僻之地,纪妙之只希望魔媵不会那么快找来,望着榻上沉睡的白泽,她因心中更是六神无主。
“小白,你醒醒好不好?就算是同我拌嘴也好,以后我把好吃的都让给你吃。”
她请来了大夫,但大夫对他的病症却无从下手,见他神情凝重,一脸无奈地摇头,纪妙之追了上去问道:“大夫,你不是说不管任何疑难杂症,你都可以妙手回春的吗?你救救他,好不好?”
他打从学医以来,只为普通人看过病,这为神兽看病,还是第一次,大夫叹气说道:“可是老夫只医治过人,何况他如今的模样,怕是神仙也无能为力啊!”
纪妙之盘腿坐在他身旁,望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出了神,愣愣地说道:“你不是神兽吗?怎么会死呢?小白,如果你能醒过来,以后好吃的都分给你,好不好?”
此时只有一件东西能救他,那是师傅留给她的,是师傅的救命之物,怎可用于他人,纪妙之内心如同经历着一场神魔交战,望着手中泛着猩红色光芒的舍利子,毅然地做了决定:“师傅,徒儿对不起你,救人要紧。”
纪妙之凝神调息,又将灵气不停地转送于他的体内,舍利子浮在半空中,红如火焰,渐渐地消散在白泽的体内。他的身体稍稍缓和过来,身体也有了温度,只是纪妙之此事却不知该喜还是忧。
翌日,纪妙之洗漱完毕后,推开了门,她本想上前瞧一眼床上的动静,走上前掀开被褥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呆愕地站在原地,见榻上的男子慵懒地翻了一个身。
这不转过来还好,这一转过来纪妙之方才发现,他浑身赤、裸,露出了羊脂一般清透的肌肤,好在被褥只掀到腰间,纪妙之忙窘迫地转过身,捂着眼睛,语无伦次着:“你,你你,谁啊你,衣服不穿,你跑我床上做,做什么?”(((o(*▽*)o)))
他乌发如缎,剑眉下有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如玫瑰花瓣的唇角挂着明媚的笑意,他裹着被褥,将下巴枕在了纪妙之的肩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主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白啊。”
纪妙之向前挪动了几步,沉声说道:“骗鬼啊你,小白那么可爱,毛茸茸的,哪会是你这样的样子?”
男子嘴角的弧度更深邃了,那双瞳仁更比琥珀耀眼,仿佛带着无限的杀伤力,调笑道:“主人喜欢我有毛时候的样子?”
“你能不能将,衣服穿起来,再同我说,说话?”纪妙之听着耳畔的呼吸声,不由面红耳赤。
男子沉思片刻,又道:“我没有衣服,我穿主人的衣服行吗?”
“随,随便。”
纪妙之随手朝身后扔了一件干净的衣物,刚要仓皇逃离时,那男子皱着眉,求助道:“我,可我不会穿女子的衣服。”
纪妙之回眸,让她震惊的是,他正拿着亵衣,正一本正经地端详着,她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亵衣,指着外衣说道:“这小衣服,就,就不用穿了,你将这衣服穿上就好。”
不多时,他便整理好衣衫,走出了房间,这件月牙白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倒也别有韵味,虽然尺寸上不太合身,纪妙之掩着嘴,调侃道:“没想到,你这穿起衣服来还人模人样的,这衣服我穿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看呢?”
男子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问道:‘‘我可以认为这是再夸我吗?”
纪妙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止住了笑意,说道:“话又说回来,我觉得魔媵不会善罢甘休的,舍利子现在在你身体里,若他得知此事恐怕会来害你。“
男子心中隐隐不安,惊为天人的面容露出担忧之色,问道:“你用舍利子替我疗伤那你师傅怎么办“
“师傅一向慈悲心肠,他会明白我的所做作为。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会让师傅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违背师命,纪妙之已铸下大错。
男子面色沉静,一切因他而起,他一定要倾尽全力帮她找到剩下的舍利子,他转身又道:“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纪妙之笑道:“你?我承认你的模样确实好看,但不代表你长得好看就能说大话,明白吗小白?“
他的目光如月光下的泉水,又如海中的明月,如此温柔而动人,他缓缓摊开了少女的手掌,一边说着一边在她手掌写下什么:“长廷。“
纪妙之只觉得有些痒,错愕地凝视着他,问道:“什么?”
胥长廷拈花一笑,他的容颜精致却不失英锐之气;他的笑容明媚却摄人心魂,纪妙之解释道:“我,不识字。”
胥长廷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道:“只要记得这个名字就够了。“
雅致的茶馆,古色古香的雕花楠木屏风,二人席地而坐,惬意地烹茶赏竹,古琴铮铮,黑衣男子先开口:“能恢复人身,真是可喜可贺。“
白衣男子浅酌一口,轻笑道:“那还要多亏了你的帮助。”
黑衣男子为他续茶,又道:“以你我的关系,何出此言呢?何况魔媵欠的,你就应该统统拿回来。”
男子摇头,云淡风轻地说道:“其他东西我都不在乎,如今我只要一件东西。”
纪妙之倒也觉得惊奇,明明刚化作人形,为何胥长廷又能跑又能跳?莫非因他是神兽,天资聪颖,所以有些事情不学便无师自通。
她回来,便也不见胥长廷在客栈,直到夜深,才听见开门的动静,纪妙之坐在桌旁,质问道:“怎么,刚变成人就越会乱跑了?”
胥长廷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去给主人买吃的去了。”
纪妙之端详了他一眼,要他穿长合身的衣服,也着实难为他了,她又道:“这是给你刚做的衣服,你穿这个太不合身了,更何况我就两件衣服,被你穿了,我穿什么?”
胥长廷心生愧疚,若不是救他,破坏了计划,或许纪妙之可以成功拿到舍利子离开,她越是对他好,他却越觉得亏欠良多。
“主人,难道你一点也不怪我吗?若是没有我,你或许早就可以拿到舍利子,离开这里了。”
听他这么说,纪妙之沉吟道:“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怪你,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你的真身长得那么丑,做成冰雕放在那里多不美观啊。”
胥长廷目光如星,又问:“那魔媵呢?他对你可有恩,你不喜欢他吗?”
“我可不敢喜欢他,万一被城中那些女子给撕成肉饼,多不值当?”纪妙之只觉得喜欢他,那便是与自己过不去,他为人冷漠,又喜怒无常,不过这次她欺骗了他,也算是恩将仇报。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开了门,将油灯熄灭,四周顿时漆黑一片,纪妙之环顾了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问道:“噫,哪来的风啊?”
胥长廷搂住她,打了一个噤声:“不是风,是有人来了。”
“是玄溟?”纪妙之推测着,二人打开了窗户,驾着祥云离开了客栈。
天刚拂晓,灵力耗尽,二人已不知走了多久,面对他们的是一条逶迤的河流,河上没有桥,四面被群峰环绕,除了往回走更无其他出路。
胥长廷停下脚步,说道:“前面没有路了。”
纪妙之回眸,却见岸边停靠着一艘小船,她指着船欣喜道:“那上面不是有条船吗?”
刚迈出两步,却被长廷拉住,他神情凝重,提醒道:“别过去,玄溟善于变化之术,那船应该是他变的,为了引你过去。”
不知何时,不远处又多了一间破庙,纪妙之转头问道:“那我们进那间破庙躲躲?”
胥长廷侧目看了一眼河岸,说道:“你看,之前的船只不在河上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我明白了,那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虽然不知他是疑心病,还是那些东西都是玄溟变的,纪妙之都相信他说的话,二人只好往回走。
之前为他疗伤,已耗费了不少灵力,此事纪妙之实在没有力气,再向前走,她靠在一棵大树上,气喘吁吁地说道:“长廷,我觉得玄溟不会追上来了,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吧!”
纪妙之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无奈地叹气,说道:“我知道,你是想说这石头可能也是玄溟变得,还有这棵树,还有那只小鸟,甚至连我手上的剑也可能是玄溟。”
说罢,她站直了身子,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他们如今的样子,更像是草木皆兵,玄溟未到,倒自己将自己吓死了。
胥长廷蓦地拉住了她的手,焦急地唤道:“小心,不要再往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胥长廷:“主人,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纪妙之:“问吧,勤学好问,是个好孩子。”
胥长廷:“为何你那么大了,还要穿那么小的衣服啊?”
纪妙之:“可能有些东西,不能让人看到。”
胥长廷:“比如呢?”
纪妙之:“比如,比如我要揍你呀!”
☆、(壹)异兽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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