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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兽为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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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胥长廷气若游丝说道:“我只想帮你拿到舍利子。”
纪妙之与他对视一眼,说道:“若你受了伤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不要在为了我涉险。”
阵法瞬间因为他的法力衰弱,而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天狐化作一团烟雾从阵法中逃脱。
而天狐受了重伤,只好对外称病,高纬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殿中,关切地问:“爱妃,朕听说你病了,所以赶来看看你。”
冯小怜躺在榻上,背着身不敢动弹,直到高纬揽住她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惊诧地问道:“你怎么大晚上以面纱示人啊?”
冯小怜坐起身,说道:“陛下,臣妾感染了风寒,怕是会传染给您,不得已才如此做的。”
高纬严肃地说道:“那还不赶快去传个太医来瞧瞧!”
冯小怜目光闪烁,生怕高纬会揭下她的面纱,婉拒道:“不必了陛下,臣妾休息下便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翌日,宫中流言四起,闹的人心惶惶:“你们听说了没有,今早尚食局的井中,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
婢女打了一个寒颤,说道:“想想都可怕,你说这宫中是否有妖邪之物?”
纪妙之端着刚熬好的药,走进了胥长廷的房中,说道:“如今那天狐还在宫中,不过她如今只剩下一半的功力。”
纪妙之思忖了半晌,又道:“陛下一向信巫,不如我假扮方士,混进宫中。”
胥长廷有些担忧,说道:“她虽然一时无法恢复所有的法力,但你仍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还需想个万全之策。”
纪妙之吹了吹汤药,凑到他的面前,催促道:“先把药喝了吧。”
胥长廷笑了笑,直截了当地问:“你亲自为我做的么?”
纪妙之轻瞥了他一眼,说道:“别闹了,赶快喝下去,说不定对你的伤势有效果。”
胥长廷满怀期待地问:“你喂我么?”
纪妙之推开了她的手,嗔道:“你没手啊!”
“我手疼~”胥长廷做出了受伤的表情,靠在了纪妙之的肩头,如同一个撒娇的孩童。
纪妙之无奈地将勺子放到了他的嘴边,见他皱紧了眉头,又问:“很难喝吗?”
胥长廷委屈地眨了眨眼睛,说道:“要不你也喝一口?”
纪妙之好奇地尝了一口,说道:“不苦啊,我加了蜂蜜。”
胥长廷得寸进尺地说道:“那你再多喝两口吧。”
纪妙之拿起了勺子,却突然反应过来:“我喝光了,你还喝什么?”
☆、(肆)祸国妖后
宫女走到冯小怜面前; 见她容光焕发; 皮肤细若羊脂玉; 惊羡道:“娘娘,你的皮肤变得更好了。”
“是吗?不过听说陛下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宫中频繁出现了无头女尸; 陛下赏金千两,在城中寻找能驱除妖邪的方士。”那些被吸去精气的女子,她们的头颅变成了白骨; 冯小怜担忧陛下会起疑心,所以做了这一切,不然自己脸上的伤又如何能好得那么快。
“陛下的想法无人可以更改,只是本宫在想找些方士进宫来也好; 正好本宫有伤在身; 可以利用他们恢复自己的法力。”冯小怜思量着普通的方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宫女在一旁说道:“可是陛下若是对娘娘起了疑心,让那些方士对付您?”
冯小怜露出了一抹邪笑,说道:“不会,本宫一直利用这这把琵琶来控制陛下的心智; 他是不会违背我的意思,一定会对本宫言听计从的。”
宫女却为她忧心:“娘娘,可奴婢还是有些担忧。”
冯小怜明白她心中的想法是什么; 若是胥长廷再有神力,自然对她不利,她镇定了心神又继续说道:“本宫明白你的顾虑; 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
纪妙之与胥长廷乔装成方士,与高长恭一同进入宫中,面见圣上:“宫中近来不算太平,长恭特地为圣上寻来两个精通方术的法师。”
高纬点点头,欣慰道:“堂兄当真是有心了。”
二人齐齐跪下,说道:“拜见陛下。”
高纬打量着二人一眼,又说道:“两位法师年纪轻轻便精通方术,实在是难得。”
胥长廷走上前,说道:“陛下,不知宫中近来发生了什么事?”
高纬神情凝重,在一旁说道:“宫中出现了多具无头女尸,又查不出缘由,所以想请法师在宫中做法。”
胥长廷从袖中取出了一瓶符水,走上前说道:“不必做法,这是让妖怪现形的驱魔水,将它洒在宫中何处,自然让她无所遁形。”
宫女得知高长恭在正殿中面圣,赶忙回到殿中禀报了冯小怜:“娘娘,陛下找了两个法师,如今正在正殿商议。”
冯小怜理了理发髻,嗤之以鼻道:“再多的法师又何须为惧?”
宫女在一旁解释:“这两个并非普通的法师,其中的那个男子还与娘娘交过手。”
冯小怜若有所思地回道:“此话当真?”
冯小怜连忙赶去了正殿,忐忑不安地说道:“叩见陛下。”
高纬走上前将她扶起,又道:“爱妃快快请起,这是堂兄为朕找来的两个法师,据说有超凡之力。”
冯小怜勾了勾唇角,说道:“噢?那臣妾倒是要瞧一瞧他们的神力。”
高纬似乎极为赞同冯小怜的看法,沉声又道:“法师,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朕与爱妃一饱眼福。”
纪妙之微微颔首:“是,陛下。”
婢女忙引着他们来到了一棵海棠树下,此时还未到花期,冯小怜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棵海棠树已有好几年不开花了。”
纪妙之施展着法术,可那海棠花刚露出了花苞,又突然枯萎,她未料想冯小怜在身后控制了这一切,纪妙之走到胥长廷身边,小声地问:“怎么会这样。”
胥长廷在她耳边低喃道:“放心,交给我来解决。”
满树的海棠刹那间竞相开放,红如焰火,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只有冯小怜漠然地说道:“这不过只是一些雕虫小技,法师还有什么真本事?”
纪妙之看着她,莞尔一笑:“回禀陛下,小人还能使死人开口说话。”
宫中的妖孽就是让高纬最烦心之事,那几名无头尸被蒙上白布抬了上来,高纬好奇地问:“那几具女尸都已经没了头颅,如何能开口说话?”
胥长廷神情笃定,说道:“没有口,他们还有手。”
冯小怜情急之下说道:“陛下,您千万不能相信他们的妖言,死人又如何能够开口说话?”
胥长廷抬眉看了她一眼,目如寒星,问道:“娘娘似乎很紧张,莫不是此事与娘娘有关?”
冯小怜气急败坏地回道:“休要胡言!”
高纬应允了这一切:“爱妃,既然法师有办法查清楚,就让他们看看便是。”
冯小怜在一旁说道:“臣妾只是怕看到后会觉得身体不适。”
胥长廷让那些女尸在纸上画下了九幽琵琶,即使如今没办法彻底除去冯小怜,也可挫挫她的锐气,高纬竟然在一旁看的拍手叫好:“真是神迹显灵啊!”
忙说道:“快拿上来给朕瞧瞧。”
他接过宫人手中的画,反复端详着,问道:“这画上的琵琶是何意?怎和爱妃殿中那把如此相像?”
冯小怜看到纸上所画的琵琶,怒不可遏地说道:“本宫明白了,这两个方士想污蔑本宫,陛下你千万不能相信他们的话呀!”
胥长廷心中已有了打算,从容不迫地回道:“陛下,这女尸的意思指的未必是娘娘,而是那把琵琶,世间万物都可修成妖孽,所以~”
高纬问道:“所以妖孽在那把琵琶中?”
纪妙之目光如水,答道:“陛下一看便知。”
冯小怜忙说道:“陛下,臣妾的琵琶怎可能是妖邪之物?”
胥长廷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面镜子,说道:“这面镜子,便能让其显露原形。”
冯小怜花容失色,说道:“陛下,您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
胥长廷目光淡淡,说道:“娘娘,难道你想看着这琵琶伤害到圣上吗?难道陛下的份量在你心中还不如下把琵琶?”
那镜中竟然真显现一只女妖,那是胥长廷所造的幻象所化,他在一旁解释:“陛下,您请看。”
高纬吓得向椅子后退去,说道:“果然是妖琴,法师你一定要设法将它除去。”
胥长廷说道:“陛下,此等妖邪之物,小人只有用天火才便能让它灰飞烟灭。”
高纬点点头,只想赶紧离开,说道:“那一切就交给法师处置。”
在一旁的冯小怜虽咬牙切齿,却没办法制止这一切,若用天火所焚,那便失去了法力,变为一把废琴,那是她唯一的法器,此时她受了伤本就功力减半,若是在没了这把琴,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宫中,宫女忙来搀扶:“娘娘,怎么了?”
冯小怜叹了一口气,目光黯然:“九幽被胥长廷烧了!”
宫女忙惊呼:“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冯小怜无奈地说道:“他知道本宫便是用这把琴控制陛下的圣宠,如今本宫什么都没有了!”
宫女在一旁安慰道:“娘娘,你可千万不要泄气啊!”
冯小怜摇了摇手,目光阴冷,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宫绝不会让他得意,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纪妙之对胥长廷的看法刮目相看,半撑着脑袋与他相对而坐,笑眯眯地说道、“长廷,你可真有办法,毁了天狐的琵琶,看她怎么嚣张起来。”
胥长廷见她得意忘形地样子,宠溺地摸了摸她的秀发,提醒道:“你别忘了,她手中可还掌握着舍利子。”
纪妙之抱着他的胳膊,抬眸看了一眼天空的繁星,只要在他身边,总是如此的温暖,只要这份安详和温暖一直存在,她便能一直快乐下去,她说道:“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胥长廷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当真?”
身体中的蛇毒还未很好的压制下去,残留的蛇毒让纪妙之微微一颤,胥长廷低眉看着怀中娇小的身躯,忙问道:“怎么了?是有何处不舒服。”
纪妙之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受了伤,摇头说道:“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冷。”
“我抱你进屋好不好?”胥长廷不等她回答,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纪妙之躺在床上,却还是觉得心绪不宁,拉着他的衣袖说道:“长廷,可以不要离开吗?我最近总觉得惶惶不安,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胥长廷目如星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问道:“终于想我留下来陪你了?”
二人就这样躺在了榻上,虽未有过多的交流,却觉得无比安心,不知过了多久,油灯几乎燃尽,纪妙之问道:“长廷,我听别人说两个人只要睡在一起,就会有孩子,我们会有孩子吗?”
二人近在迟尺,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胥长廷转过身,问道:“你觉得呢?”
纪妙之靠在他的肩头,有些困倦的味道,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靠在你身边就觉得好暖。”
胥长廷勾了勾唇角,轻声说道:“快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跟大家说个抱歉,最近作者君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所以更新不太稳定。不过我保证会调整好心态,继续努力的写文,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爱你们O(∩_∩)O~
☆、(肆)祸国妖后
宫女端着汤羹在一旁侍奉; 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 只要这两个人在; 必定还会对您造成威胁。”
“胥长廷也并非没有弱点。”冯小怜心想着若不再下手,任由着他们在宫中为所欲为,终归会被他揭穿自己的真实身份; 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之处,又要功亏一篑。
宫女小声地问道:“那他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呢?”
“他的弱点便是那个女子。”冯小怜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
宫女诧异地问道:“您是说同她一起来的那个女子,她不是王爷的孺人吗?”
冯小怜明白一切不过只是他们作的一场戏; 她又继续道:“她可并非真是王爷的妾侍。”
宫女又问:“娘娘的意思是?”
“若是他最不想发生之事发生了,你可觉得他还会愿守护在这个女子身边吗?”若恨一个人,那便毁了她最爱的人,冯小怜早就想对纪妙之下手; 如今恰巧在宫中; 她怎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宫女心领神会地答:“娘娘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第二日清晨,纪妙之坐在暖阁吃着茶点,这时从门外走来两个婢女:“法师,王爷旧病复发,让您去偏殿一趟。”
纪妙之半信半疑地问:“王爷旧疾复发?”
婢女战战兢兢地看了她一眼; 如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纪妙之拔腿便赶去了偏殿,轻纱如薄雾一般随风摆动着,床幔下躺着一个男子; 长发乌黑如墨,衣襟微敞,露出如羊脂一般的皮肤; 他的面上微微发烫,却有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纪妙之不可思议地走上前,唤道:“王爷~”
他的肌肤滚烫,纪妙之刚触碰到他的手臂便缩回了手,双眸中带着关切的情绪问:“你怎么了?是发烧了吗?为何身子那么烫?”
高长恭看清了眼前之人,说道:“本王一直觉得若心中有一个人,那便是一辈子都无法忘却,可是当你为本王疗伤之时,才让本王察觉到世间竟还有如此心善女子,你可愿同本王在一起。”
纪妙之将距离拉的更远,解释道:“王爷,你再说什么呢!你明知我心中已有了良人,再也容不下旁人。”
见她要走,他连忙从身后环住了纪妙之,在她耳边嗫嚅道:“不要走,若本王说你今日走了,本王就会死,你还会离开吗?”
见她犹豫不定,高长恭又问:“你难道不愿救本王吗?”
纪妙之神情极为认真,说道:“王爷,就像您说的那样,喜欢一个人无法代替,所以我喜欢他,只愿同他在一起。”
她转身要离开,男子磁性而沙哑的声音又传入了耳畔:“你是出不去的,这里已被设下结界。”
天狐早已安排好一切,常人根本无法逃脱,纪妙之怔怔地问道:“是天狐做的?”
高长恭看着桌上的花盆,说道:“是,你可看到桌上那盆花,若我们不在此做点什么,我们都不能活着出去。”
纪妙之忿怒地说道:“卑鄙!”
高长恭低眉,淡淡地说道:“我方才只是问过你的想法,若你不想,就只能与本王同死在这里。”
纪妙之摇头,说道:“不会的,有长廷在他绝对不会让我受伤。”
高长恭抬眸,目光炯炯:“你如此相信他?”
纪妙之毅然地回道:“我曾说过,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一般。”
高长恭又问:“那你可知他真正的目的?”
纪妙之转过身,又问:“他会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冯小怜跟你说过什么?”
高长恭叹了一口气,说道:“妙之,这世间所有的付出都是有原因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纪妙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胥长廷身上确实有许多让她不解的事情。
高长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说道:“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纪妙之蜷缩在了墙角,说道:“王爷,无论长廷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可他深深烙在我的心中。”
高长恭的声音极小,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若他连自己都不是呢?”
风吹动了紫竹,沙沙作响,男子人未到声先至:“冯小怜,你把纪妙之带到哪去了?”
冯小怜薄唇轻抿,目光如一柄寒剑,冷冷地说道:“心疼了?你我都是明白人,你知道高长恭才是和她有几世纠缠之人,你阻止不了这一切。”
胥长廷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说道:“她的感情我说了算。”
冯小怜依旧不动如山地坐着,说道:“那你可曾问过她的想法,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局。”
胥长廷目光冷冷,说道:“你想见到他,那是绝不可能的,哪怕修炼千年万年,他对你仍旧不屑一顾。”
冯小怜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因为你清楚的很,我就是他,他便是我。”胥长廷笑比清河。
“我得不到的东西,那便毁掉好了,你也永远不可能得到她的心。”冯小怜蓦然间大笑起来,只要她杀了纪妙之,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会结束,哪怕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他人玷污分毫。
胥长廷闪现到她面前,毫不留情地钳制住她光滑的脖颈,双眸冷若寒冰,说道:“把她交出来!”
此时的冯小怜几乎能听到骨骼发出的“咔嚓”的断裂之声,若是换做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她冷笑:“怎么,又想杀了我?”
胥长廷凑到了她的耳边,说道:“杀了你,再去喂那些蛊雕,这不是你的一贯手段?真是可惜了你这具美丽的身体。”
纪妙之不知在偏殿呆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最终抵不过疲倦而睡去。再次醒来时,她发觉自己卧于一张锦榻上,镂空缠枝牡丹香炉中,升起了袅袅青烟,却能让她的心神平静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又在做梦吗?”纪妙之坐起,才发现周围站了许多身姿婀娜的美人,她们长袖如云,气质清灵。
这时男子从仙娥身后走来,众仙娥纷纷颔首以示尊崇,那声音如同天籁:“这并非你的梦境,是我见你有难才将你带到此处来。”
纪妙之从榻上坐起,说道:“又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那个与胥长廷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他的眉心有着紫色的印记,不同的是,他更让人觉得像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
一旁的婢女忙解释:“这位是北极大帝,紫微星主。”
纪妙之不可置信地问:“紫微大帝?”
她怔怔地看了一眼男子,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微大帝淡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他穿着淡紫色的锦袍,其上是金丝所绣成的云纹图案,他的腰间配着一块极佳的美玉,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离去后,他走到她身边,问道:“是不是觉得分外好奇?”
纪妙之点点头,不假思索地问道:“是!你必须告诉我你是谁?长廷又是谁?”
紫微大帝极为认真地说道:“这些问题以后慢慢告诉你,你中毒了,我必须替你疗伤。”
纪妙之摇头拒绝道:“不行,你必须马上告诉我。”
紫微大帝的语气不容拒绝:“疗了伤我便立刻告诉你。”
说罢,他便立掌将真气从她的额间一点一点地灌入了她的身体。
纪妙之坐正了身体,迫不及待地问:“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紫微大帝似笑非笑地答:“师弟,他是我的师弟。”
纪妙之半信半疑地问:“是吗?”
紫微大帝又说道:“你看我像会说谎的样子吗?”
纪妙之不解地问道:“那你们为何长得一摸一样。”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他的神情坦然,似乎这是一件再平常的事。
纪妙之不解地追问道:“那你为何不助他除去天狐?”
紫微大帝目如星辰,说道:“凡间的事我管不到,也去不了。”
纪妙之看着他的背影,又问:“为何?”
紫微大帝垂眸,回答道:“本帝也有自己的神职,只能留在紫微垣中。”
纪妙之说道:“那你让我回去救他,”
紫微大帝目光深沉,说道:“他是为你而生,也注定为你而死。”
纪妙之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不要他为我而死!你不是星主吗?你的法力自然在他之上,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紫微大帝说道:“我说过,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纪妙之目光如水,似乎要滴出水来,问道:“就因为你的神职,你就可以这么绝情绝义?”
紫微大帝神情几乎看不出一丝一毫破绽,说道:“这世间有许多你不明白的事情,身为神仙便应该摒弃一切,守护自己的神职。”
纪妙之仰头看了他一眼,问:“所以神仙都如同冰块一般冷冰冰的吗?”
紫微大帝撇开了话题,爽朗地一笑:“这个紫微垣你还没认真的观赏过,不如随本帝一同游览一番。”
他伸出手,似乎是在邀请,等着纪妙之的答复……
☆、(肆)祸国妖后
纪妙之无心去关注这里的一草一木; 她整个心都在长廷身上; 她沉思道:“既然你不想救他; 为何还要把我留在这,送我回去!”
紫微如星辰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眉心的印记也似乎失去了光彩; 他低声问道:“你就如此不想留在这?”
“星主,我没功夫在这跟你在这浪费时间。”只有对于胥长廷的事,她无法冷静; 也无法继续像个缩头乌龟躲在这此处,靠着紫微的庇护。
仙娥走上前问道:“星主,要不要去拦着她?”
紫微抬眸,看着那纤瘦的身影越走越远; 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由她去吧; 她根本离不开紫微垣。”
纪妙之是被紫微带到此处,不然以她的修为根本无法踏入天界。走了许久,她都没能走出紫微垣,此处似乎有强大的结界,以她的修为根本没法解除。
瑶树芳香阵阵; 白色的花瓣如雪花漫天飞舞,花树下正栖息着一只形如凤凰的鸾鸟,纪妙之诧异地走上前; 问道:“你是只什么东西?”
那鸾鸟竟然能听懂她的话,回应道:“我不是东西,我是只青鸾; 是星主的坐骑。”
纪妙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青鸾,你能带我离开这儿吗?”
鸾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送你离开,星主夺了我最爱的东西。”
纪妙之不解地问:“是什么?”
“是我的挚爱。”鸾鸟羽色华美,黝黑如明珠一般的双眸似乎带着怅悢的情绪。
纪妙之思索了半晌,又问:“你的挚爱也是你的另一半吗?”
“是,她被关在紫微垣的天牢之中,你能将她救出来吗?”青鸾一生都在找自己的伴侣,终有一日,他找到了伴侣,却被紫微锁在了天牢之中,可他始终相信紫微永远不会犯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因为他是法力无边的星主。
纪妙之抬眉,目光炯炯:“星主为何要拆散你们?”
“他说我执念太深,分不清虚幻,让我多修炼,便会明白这世间真正的爱为何物。”青鸾相信了紫微的话,潜心修炼,可是那么多年,他只是想见最爱的人一面,却一直事与愿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用尽一生去等待。
纪妙之问:“那星主他懂吗?”
青鸾垂眸,答道:“星主是众星之主,万象宗师,心中装的是天下。”
纪妙之苦笑:“所以,他又有什么资格斩断他人的情丝?”
青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我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
纪妙之觉得有些可笑:“他拆散你和你的爱人,你却还帮他说话。”
青鸾看了她一眼,示意道:“你坐上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青鸾拍打着翅膀,穿梭在云雾之中。不多时,他便在一棵瑶树旁落下,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块巨大的磐石上,云雾散开,人间的一切尽收眼底,纪妙之震惊地问道:“这里可以看到凡间?”
青鸾坐在树下,说道:“星主一有空闲,便会到这里来,看着人间所发生的一切。谁也不记得,那一年,星主历劫遇上他一生所望的女子,从那时开始,他便每日都会到这小坐。看着她悲喜,同她一起悲喜。可是他身为四御,无法离开此地,只能在此守望着她,那一刻我才明白,星主并非像你所说的那般冰冷无情。没人明白他的感情,他的孤寂。即使悲喜,只能隐藏在心中,或许这个女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秘密。”
紫微的内心深处或许也有秘密,只是他表面隐藏的不动声色,可是谁又能明白,他站在瑶树下,看着人间的喜怒哀乐时,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他会不会期望做一个凡人一样,纪妙之情不自禁地呢喃道:“原来星主也有深爱之人……”
青鸾在一旁问:“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纪妙之怔怔地点头,问道:“我会,你告诉我天牢在何处。”
青鸾向星海看去,说道:“穿过那片星海,便能到达。”
纪妙之闻言,说道:“我现在就去。”
刚向前挪动了两步,便被他衔住了裙裾,纪妙之迟疑道:“怎么了?”
“踏入这片星海,会放大这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甚至让你无法接受和面对,你想好了吗?”青鸾伴随紫微多年,对他的事也是略知一二的,他从不喜欢用酷刑或强制的手段,去束缚罪犯。他甚至会给他们逃出来的机会,可是他明白自己设的这个局又有几人能平安无事的越出,又有几人敢尝试。
纪妙之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彩,问道:“什么意思?”
青鸾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你会感受到痛苦、悲愤、极度快乐之事,那并非普通人能接受,一旦陷入其中,便会化为这里面其中一颗明星。”
纪妙之问道:“那就没有办法能够过去吗?”
青鸾回答道:“这天牢是星主设下的,也只有他能破解。”
纪妙之下定了决心,便不会退缩,她轻舒了一口气,说道:“你就在此等我,我一定能帮你救出你最爱之人。”
一旦有人进去,紫微的天镜便会有所显示,仙娥说道:“星主,她进去了。”
紫微轻轻地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仙娥莫名担忧起来:“可是那个地方,但凡有人进去,根本不会再出来。”
紫微却目光一冷,说道:“休要多嘴,本帝自有打算。”
仙娥不再多言:“是~”
纪妙之不明白人间最快乐,最痛苦之事到底是什么,她只觉得经过了瑶树林,星海,似乎一瞬间回到了人间。此处极为清幽,山水如画,不远处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他手中抱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
那人缓缓回眸,却让纪妙之惊愕不已:“长廷,你怎么会在这?”
胥长廷仍旧带着如桃花一般绚丽的笑容,走上前:“主人,你那日不是说想要一个孩子吗?这便是我们的孩子啊!”
纪妙之虽不懂凡尘之事,却也见过女子怀胎,她半信半疑地问:“孩子,可我见凡间那些女子,不都是十月怀胎才能生出孩子吗?”
胥长廷解释道:“那是凡人啊!这个孩子是我们心心相印的结果。你过来摸摸他的脸,他的皮肤吹弹可破,眉眼同你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喜欢吗?”
纪妙之的手被他拉住,指腹轻轻抚过婴孩柔嫩的脸颊,纪妙之不由地一颤,说道:“真的,他在对我笑,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胥长廷带着渴望的目光,问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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