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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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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弄坏我的东西,还当着我的面欺负彭姑娘,不捅他几笔我还算什么大丈夫!师姐你别拦我!”
“安歌。”庞西岳加重了语气,“你太看得起这小子了,他不过是金丹境界,你可是元婴修士。”
“哼,还能说我以大欺小不成?他既然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我不过是加倍还给他,就是拿境界压他怎样?就是以多欺少怎样?他咎由自取,他活该!”陆安歌激愤道。
“你想动手就早点动呀,人家彭萋都已经冲上去开打了,师弟你再上去,优势是明显,但谁都不尽兴。”庞西岳拿肩膀撞撞眼珠子黏在战局上下不来的师弟,含糊道:“不如师弟在旁掠阵,萋萋稍有弱势,你可随时上前襄助,保证萋萋不受委屈还能出口恶气。”
也不知陆安歌听没听进师姐的劝说,反正他是停下动作,正一错不错的紧盯着斗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在重剑的威压下彭萋丝毫不落下风。
“呵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彭萋发狠的与季修明近战缠斗了半晌,发现这小子不过是个花架子,人和那把重剑一样笨,打了半天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削掉,遂在对招的时候出言嘲讽道,“你看你,弱成这个样子。。。。。。”
季修明早就徘徊在心态爆炸的边缘,被彭萋一嘲讽,小火苗一蹿就地炸了,本来彭萋被他激怒冲上来要硬碰硬,他还很高兴,心想这回可以名正言顺的教小丫头片子个乖,旸城挨打的仇也要报回来,哪成想打了这么久彭萋来势一波比一波凶猛,险招连连快攻不断,虽说伤害一般般吧,但自己的重剑也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点好处也没讨到,反倒渐渐落了下风再难找到翻身的机会。
彭萋很不爽,她觉得被季修明那虎虎生威的重剑给唬了,卯足了劲儿冲上去结果对方菜的一塌糊涂,虽说治疗恢复是她的看家本领,但敢用重剑的人好歹占一条力道凶猛吧,怎么她除了手有些痒之外连酸麻的的感觉也无,还有,她那挠痒痒般的输出,眼瞅着积水成渊,就要放倒季修明了。
那么,季修明到底菜不菜呢?
其实,还是彭萋对自己的认知有些误差,季修明在金丹修士中能排在上游,所以说他菜的话,得看跟谁比,彭萋认为自己的攻击力远不如回春之术,这是事实,但并不意味着她是个没有战斗力没有实力的修士,她眼中的标杆一直都是化神的师姐与元婴的师兄,再加上几个月真刀真枪的历练,区区一个季修明在彭萋手下讨不到任何便宜,反倒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可是明善的师妹啊。。。。。。”没两把刷子,明善会轻易放彭萋出来吗?
随着庞西岳的一声轻叹,季修明败局已定,彭萋抓了个空子反手收了春泥,一肘将季修明击飞,季修明后背撞到三人合抱的柳树上才勉强停住,脸色铁青的他紧接着又被彭萋横着春泥卡住了脖子。
周围一片叫好,围观众人多是被陆安歌的灯面吸引过来的,季修明先出手毁灯后出言不逊,早就让人心生反感,如今得了报应,自然大快人心。
彭萋可是玩真的,季修明还敢尥蹶子,她就敢把春泥往季修明的脖子上抵的更死,渐渐地,季修明的嘴角一处血丝,显然是收了内伤。
“出门前没照镜子吧,谁你都敢惹!”彭萋与季修明对视着,眼底寒芒四射。
季修明嘴唇一抖,面上一下子灰败下去,不仅仅是因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彭萋,还因为,彭萋近在咫尺,看热闹的人可能会觉得此时的彭萋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凶萌凶萌的,但只有他能看清彭萋眼底汇聚的厌烦、嫌恶、冷漠与杀意。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也不想知道。”彭萋可爱的歪了歪脑袋,却眼中寒意不减,嘴角勾出包含恶意的弧度,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见血了呦,再惹我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再对我师姐言语不敬,真的送你去投胎哦~”
“彭萋,你,都是装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季修明哑着喉咙,怔怔的呢喃道。
“我什么面目?”彭萋不屑的冷笑一声,收手,后退两步,垂着眼慢条斯理的一寸一寸的抚摸春泥,那神态举止就是一个正在赌气抱怨的娇憨少女。
“装什么,装给谁看,你吗,你们吗?哈。。。。。。”彭萋好看的唇形微微张合着,吐出刚好能传进季修明耳中的冰冷话语,“你配吗,你们,配吗?”
季修明失去了威胁,却依旧紧紧抵靠着背后的树干,双目尽是血丝死死地盯着彭萋脚下的草地,他明白了,这一刻才是他和彭萋的第一次真正接触,可为什么他面前的彭萋和别人面前的彭萋不一样呢?
“喂,你别太过分。”和季修明一起的繁花谷弟子,见同门落败被彭萋奚落的抬不起头来,不平道。
“过分?哼!”彭萋转身对着替季修明抱不平的繁花谷弟子撇嘴道,“他不惹我,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此话一出,季修明身躯一震,立在地上的重剑立刻剑尖入土,拄剑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那出言想让彭萋差不多得了的繁花谷弟子也闭上了嘴没有第二句话出口,毕竟他要脸,此事因何而起他都看在眼里,都说先撩者贱,但不得不承认季师兄实在是太贱了,反正他做不到为了同门之谊而厚颜无耻的无脑站边季师兄。
那弟子只得无视彭萋去查看季修明伤势,被季修明沉着脸打开了手。
彭萋回到庞西岳与陆安歌中间,对陆安歌惋惜道:“你画的河灯,就这么没了。”
始作俑者被报复的那么惨,陆安歌胸中的怒气早消了,释怀道:“没关系,彭姑娘还在,我还有许多作画的机会。”
“都是因为我,否则也不会有这一遭。”彭萋自责道,“连累你们都跟着扫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路走多了难免要撞上鬼,萋萋,不是你的错,别太挂怀。”庞西岳温言劝慰道。
看热闹的人群陆续散了,突然一阵喧哗,一种修士又聚拢回来,并开出一条道,宫忘川前呼后拥的走过来。
“修明,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般没轻没重。”宫忘川严肃的对师弟训诫道。
季修明这边动完手,跟在他身边的繁花谷弟子眼看他与彭萋之间剑拔弩张,随时都会拔剑相向,旁边没有一个能劝得了的人,便急忙去找宫忘川救场了,季修明头脑发热做出来的事不在理,彭萋那样子也是个会善罢甘休的,重要的是那可是明善的师妹啊,谁知道明善在不在附近,谁知道明善会不会突然蹦出来给季修明一记窝心脚,所以把能与明善对垒的宫忘川找过来才是最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迟到了。
☆、绝无恶意
彭萋正与陆安歌蹲在地上收拾笔墨颜料,听是宫忘川来了,二人动作皆是一顿,陆安歌心道,宫忘川一现身,本来已了的事少不得要节外生枝,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陆安歌担心的偷偷看了彭萋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彭萋将拧严的颜料盒递给陆安歌,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又转瞬错开,陆安歌注意到彭萋目光微散,想必心里也在想宫忘川的事。
“彭姑娘,我们往前走寻一处景色更佳的地方,我带了画纸。。。。。。”陆安歌着急离开此地,他信宫忘川能秉公办事不偏不倚,但他担心有如此声望的人出场会导致旁观者枉顾事实初因而发生舆论逆风倒的现象产生。
“这景色就很好呀。。。。。。”彭萋站起身,饶有兴致的缠卷着垂在胸前的一绺乌发,瞳孔却兴奋地紧缩着。
走什么,走了岂不是让人以为她怕了宫忘川?她就在这等着哪也不去,小的不济大的跟上?她倒要看看宫忘川是有自知之明的拎起季修明走人,还是念几句酸话,只要有一句不顺耳管他是风靡万千少女还是少男,照呛不误。
“彭姑娘,是修明失礼了,请姑娘尽管责罚。”宫忘川正色的对彭萋躬身抱拳道。
彭萋淡淡的看着宫忘川没有说话,这句话不知宫忘川是想以退为进还是真心实意,但听在彭萋耳中就跟什么也没说一样。
“修明年少行为不妥,但绝无恶意,他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结果用错了方法。”宫忘川又道。
彭萋眼一眯,卷着发梢袅袅娜娜的向前踱了几步,“都说忘川公子旷朗无尘、仁义无双,今日这般颠倒是非、指鹿为马,好生让人失望。”
宫忘川正要接着彭萋的话开口,彭萋素手一立一推截住了宫忘川的话,冷笑一声,道:“他想交个朋友我就得同意?他用错了方法我就得生受着?凭什么?今儿个可以绝无恶意,明儿个就能没有坏心,哼!有师兄了不起,谁没有。”
宫忘川师出名门天资卓越,人又丰神俊朗风度翩翩,迷倒无数女修,彭萋入世后也想赶个时髦的尾巴,跟大家一起对着时下最热门的男修过过嘴瘾,但宫忘川刚才那句和稀泥的话,直接让他在彭萋心里的印象跌入谷底。
护短谁都懂,但护到她彭萋头上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开怼吧。。。。。。
“第一次,大家素不相识,你绝无恶意的师弟就往我脸上伸爪子,第二次,我离他远远的,你绝无恶意的师弟隔着好几个人也要阴阳怪气的嘲讽我,第三次,你的好师弟背后偷袭,毁我心爱之物。”彭萋扬手指着繁花谷的几个人,掷地有声,“你说他绝无恶意倒也有可能是真的,那他就是单纯的没教养喽!”
“繁花谷乃风雅之地,你师弟怎么活到这么大的,真真是奇了。”彭萋嘴角挂着讥笑,“他除了是你的好师弟,还有其他来头吗?”连她都打不过,足可见季修明修为平平,凭什么宫忘川如此身份不仅要时常把人带在身边,还要给季修明收拾烂摊子,没有其他原因可说不过去。
宫忘川原本还温文的听着,好似彭萋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而他在宽容的纵容着,但听到后面,脸也跟着先青后红了。
“姑娘有所不知,季公子可是繁华谷谷主的侄子,谷主无后,将唯一的侄子视若亲子。”不知谁在围观的人群中出言道。
彭萋意外的挑起眉毛,季修明还没走出阴影,他的头就没抬起来过,不过从宫忘川和另外两个繁花谷弟子的反应来看,这则爆料是真的,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唔~”彭萋撇撇嘴,哂然一笑,自言自语的叹道:“惹不起,惹不起。”
宫忘川欲言又止,又突地苦笑着拂袖,不再管彭萋,他发现只会越说越糟糕,所以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听到把修明尽快带离此地。
“师兄,你别说了。”季修明失望的说,丢下一句话便提着剑埋头离开了。
宫忘川看着师弟沉重的背影,叹了口气,忍不住暗暗责备彭萋骄纵任性,一点亏不吃一点情面不讲,虽是占了理,但该还的手一样不落的都还了,嘴皮子上还是不饶人。
殊不知宫忘川只看到了师弟的可怜样儿,弱化了可恨的那一面,而且如果不是他来之后的那两句话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彭萋早就将此事翻片过去了,但宫忘川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
纠纷暂时揭过,围观的修士也都散去继续赏湖放灯。
“陆安歌,我们再去买一盏。”被季修明一通祸害,就剩陆安歌没有放河灯,彭萋遂提议道。
“也好。”陆安歌欣然应道。
“庞姐姐,哎?”彭萋正要招呼庞西岳回街市上买灯,却发现人在三棵树外和几个女修说笑。
“不用管师姐,我们去去就回,用不了多长时间。”陆安歌道。
庞西岳感觉到师弟和彭萋在向这边张望,抽空看了一眼,彭萋对她往街市的望向打手势,还做了口型,庞西岳也没仔细看口型对应着什么话,就随意的一挥手。
陆安歌领先半步引着彭萋往街市走,几次侧过头相对彭萋说些什么,又为难的压下去了。
“你想说什么?”彭萋莞尔。
“彭姑娘,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陆安歌为难道。
彭萋眸光闪动了一下,启唇轻笑道:“讲不讲随你,爱听我就听,不爱听的话。。。。。。陆公子你就做好和我吵一架的准备吧!”
彭萋料想陆安歌是要就刚才繁花谷那几个人的事劝告她,事实也是如此。
“彭姑娘做的没错,但是没掌握好分寸,免不了让人觉得姑娘咄咄逼人,这名声传出去几圈就成了脾气暴躁、嚣张跋扈。。。。。。”陆安歌注意到彭萋回落的嘴角,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彭萋扬手骂人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彭萋不屑的哼了一声,将手臂一抱,道:“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传出去的名声有几个是真的,我师姐那么温柔的人,不也被传成修罗。”都说宫忘川仁义无双,原想着是个讲道理能服众、不偏不倚的,现在看来不也是个混淆是非的货。
明善,温柔?陆安歌刷新了一遍对明善的印象,结果自己被哽住了。
“无论好意恶意还是平常心,你好好和我讲话,我也会好好和你讲,但我没有耐心应付莫名其妙的人,我怎么知道要怎样把握才叫适可而止,我为什么要适可而止,我就是要以绝后患,有脾气就是嚣张跋扈?那就跋扈吧,别什么没见力见儿的都到我眼前晃。”
“一头狼我惹不起,一条狗我还收拾不了?”
这话真是狠,陆安歌咽了咽口水。
“你看,你讲了我不爱听,但也没有真的跟你吵一架指着你骂一顿,不正常的是他们,不是我。”彭萋委屈的抿抿嘴,“陆安歌,我把我想的都和你说了,你要是不理解也没关系。”今晚一过,就当萍水湘逢的路人好了。
彭萋不觉的自己有错,她就是这样,能还手就还能不吃亏就不吃,不会为了陆安歌改,也不会为了旁人改变,季修明是谷主子侄,就理所应当的任性妄为?她还是师父的宝贝呢,忍多了都对不起师父。
“姑娘怎样对季修明,我都理解,那小子吃什么教训都是活该。”陆安歌一心为彭萋着想,苦口婆心道:“但对忘川公子没有必要。。。。。。”
“小的不行大的上,这时候怎么就忘了自己宗派门面的身份了。”彭萋没好气道。
“彭姑娘一定是误会了,他断然不是这个意思。”陆安歌忙不迭的摇头,宫忘川绝不是仗着身份为师弟找场子的人。
“误没误会他,也不是我先有的动作。”彭萋厌恶的皱眉道,“是他那句,季修明只想和我交个朋友,着实把我恶心到了。”
陆安歌愣了一下,回味了一遍宫忘川过来后说的第二句话,脸色一遍,喃喃道:“这话说的确实不妥。”
这话一出,直接让彭萋与季修明之间的关系变了味儿,将紧张与恶劣偷换成了暧昧,给季修明的所作所为找了个让人津津乐道的借口,也让彭萋骑虎难下。
“是安歌的错,没为姑娘设身处地的着想,还厚颜在姑娘面前说教。”陆安歌惭愧的对彭萋深深一拜。
彭萋意外陆安歌能理解,她还以为这大画家要对她敬而远之了呢,忙将人扶起,弯着眉眼笑的甜,拉着陆安歌的手臂道:“别再想他们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走,买灯去。”
街市的好多商户都收摊了,做生意的低阶修士也想趁着盛况去妃湖放一盏灯求一求自己的机缘,剩下几家坚持着没收摊的,灯也被人挑的差不多了。
☆、跟我走
最初听到的嘈噪声是从妃湖那边传过来的,彭萋与陆安歌疑惑的往那边张望时,骚乱已经快速的波及到了红浦庄内部,二人所在的街市首当其冲。
“火云洞的紫睛蜥□□了,从妃湖里一群一群的爬出来了!”有人高声道。
湖边修士众多,都各显神通将高阶妖兽紫睛蜥拦截在暴动的源头,但还是有漏网之鱼不断涌进红浦庄,修为低微的小贩摊位上的货物也顾不得便没命的逃了,但能逃到哪儿去呢,紫睛蜥体型小威力大,飞檐走壁行动灵活。
“摘星楼想干什么?”彭萋看着混乱的景象,拔出春泥时手不禁一颤。
君子宴,四海之内的修士不知来了多少,今夜修士们不是在湖边就是在红浦庄里,火云洞的紫睛蜥不比觅宝之地的妖兽弱,一时间冒出来这么多,在场的可不是个个化神、元婴境界,大多数小宗门的带队大弟子也不过是个化神,打,打不过,跑,未必跑得过紫睛蜥,觅宝小队十几个人经过配合训练积攒经验才找匹落单的九阴麒麟下手,眼下的情况却是门分散就近抱团,战线太长,组织起来一盘散沙,死伤是必然的,就是不敢想能严重到何种程度。
摘星楼脚下出了这种事,除了难逃其咎之外,首要怀疑对向自然也是摘星楼。
“师姐!”陆安歌大惊失色,抬脚就要去找师姐并肩对付妖兽,但又猛地刹住,焦急的对彭萋道:“彭姑娘,这里危险,你得到庄外暂避,外北跑,能跑多远跑多远。”但出庄这段路,彭萋一个人能走吗,不行吧。。。。。。
陆安歌左右为难的前冲一步急扯一步,带着人一起往妃湖冲,等着的肯定是一场血战,丢下彭萋一人他又做不到。
“你前后左右看看,往哪儿跑都避不开这些畜生。”四周都有紫睛蜥出没,彭萋绷着脸,戒备的
握紧春泥,“庞姐姐在那边,我师兄师姐肯定也沿着妃湖正找我,陆安歌,我们杀过去!”
“好。”反正都是前路未卜,陆安歌索性拍板决定,他转起判官笔蓄势待发,对彭萋匆忙交代道:“彭姑娘,我是远程,你跟紧我,近距离的就拜托你注意一下了,尽量。。。。。。”如果顺利,拦路的妖兽还没近身就能避开,如果不顺利,远攻变成近战那就棘手了,一只近身他管了,那么远程攻击屏障就消失了,近身的妖兽就会越来越多,所以他和彭萋必须合作才安全。
“我也。。。。。。”彭萋刚想说她也是远程,如果形势实在不好,她可以奶陆安歌,走位幅度大一些兴许他们两个还能耗掉一只半只的紫睛蜥。
陆安歌盘算了位置,正要箭步一冲,却被彭萋扯住了袖子。
“这。。。。。。什么东西。。。。。。”彭萋的目光停滞在反方向的半空中,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陆安歌闻言扭头,一眼看过去,骇的心跳都停了一瞬,他失声叫道:“母蜥,是母蜥!”
彭萋不似陆安歌知道母蜥的厉害,之所以色变是因为,那母蜥长得实在太令人作呕了,紫睛蜥体型不大不用看得真切,母蜥却是比二层楼还高,让人不得不看个仔细了,彭萋转瞬一想,便猜到母蜥应该是类似于蚁后、蜂王的存在。
前有狼后有虎,御风御器不行,因为紫睛蜥也会飞,小山似的母蜥舌头一吐伸得老长,所以妃湖那边,彭萋与陆安歌过不去也得过去,与湖边苦战的同门聚首尚有回寰余地,否则光凭他们两个,在大蜥小蜥的围追堵截下性命堪忧。
彭萋与陆安歌虽被吓得一呆,但好在人都算是机灵,发现身后母蜥肆虐袭来,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用来睁大眼张大嘴,眨眼后便步调一致的卯足了劲儿开跑。
街市到妃湖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此形势下这段路注定重重险阻步步坎坷,果不其然没跑多远就被追上来的母蜥一舌头锤下来,彭萋与陆安歌闪身避过却也被迫分开了,这一分开就再也没有重合的机会了,母蜥的舌头落下,街市铺路的石板粉碎,砸出田垄深的沟壑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彭萋避开后隐约从对面听到陆安歌在叫她,可此时的她应顾不暇,母蜥见人杀人见物毁物但好像没有什么明确目的,一舌头下去后没抓到人没伤到人就继续挪几步换个方向了,并没单独盯上某个人追着不放,但疯狂“朝圣”的紫睛蜥可就不同了,向母蜥靠拢并不耽误它们捕猎释放天性,彭萋打了几个滚躲过第一只对她下手的紫睛蜥,接下来第二只第三只,躲着躲着就钻进街市旁的一条小路,胡同小巷的乱窜着跑。
暂时还没受伤没被追上,但也甩不掉这些紫睛蜥,彭萋万万没想到这群丑陋的“小东西”如此锲而不舍,她远着母蜥跑,想着离母蜥越远离源头妃湖越远紫睛蜥就会越少,彭萋没想错,离贯通庄外与妃湖的主干道越远紫睛蜥是见少了,但身后对她狂追不已的紫睛蜥的队伍也在逐渐扩大。
紫睛蜥对落了单只知道跑的彭萋势在必得,总觉得只差一步就能吃到嘴了。
起初彭萋不止一次试图出招震慑,好腾出更大的距离助自己脱身,可显然没有用,震得住一只镇不住全部啊,跑迷了,脱身无望,怎么办。
“师兄师姐你们在哪儿,我应付不来,给我个输出吧,谁都行。”这样跑下去,万一被包围了,
她就是将自己奶穿也没用,彭萋现在万分后悔,当时一念之间与陆安歌分两边躲避母蜥,又阴差阳错越跑越远,否则她还能有个元婴修士的大腿抱抱,哎,失策失策。
有兵器相击的声音,前面有人!彭萋先是一喜,后思绪一转,不安的想,紫睛蜥横行身处红浦庄的修士们避之不及,能出手一搏的不得不自我防卫的那也应该是法器砍在紫睛蜥身上,怎么会有兵器相击的声音?难道这种时候有人趁机寻仇,不要命了吧。不过,遇到人总比碰上畜生强,彭萋打起精神往身后甩了一招“不语”,点足一跃拐进声音传来的那条小路。
真是缺什么就送什么,彭萋看见路中央对峙的两个人时,即使身处严峻的环境下也还是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有了这个人,他们二人合作,也许就有希望能反杀出一道缺口去和大部队汇合,她现在不求甩掉身后的紫睛蜥,只求找个人多的地方发挥光和热。
“温逐流,别怕他!”我来助你。
对峙的是温逐流与旸城断臂的高彦,二人停下斗法开始暗潮汹涌的拼起了修为,彭萋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二人周身散出腾腾邪气,高彦双目赤红眉心紫黑翻滚,难道是道心不稳欲要入魔的迹象?
彭萋飞身过去舞着春泥一口气在温逐流身上跌了三层“柳息”,看上去应对起来力不从心的温逐流得彭萋相助,一鼓作气震退高彦,近了彭萋才发现温逐流受了伤,右肩伤可见骨。
高彦这是自己没了手臂,就要温逐流和他一道?他们之间的仇恨这么大?还是说高彦断臂一夜跌入谷底从而想不开入了魔障,所以要报复天下?莫非今夜的噩梦就是出自高彦之手?他有这么大能耐么。。。。。。
温逐流疲惫的瞥了彭萋的一眼,低声道:“跟我走。”
彭萋对着不死不休架势的高彦补了一招“弹梦”,将高彦又击退几丈,她可不想除了紫睛蜥又多个疯子追着她跑。
“你的伤能行吗?”彭萋边跑边问温逐流道。
“无碍。”半晌,温逐流才简短的回答。
看上去可不不像无碍的样子,彭萋思忖着,她能做到的增益回复实际上是在战斗中对伤害的驱散和盾护,温逐流在遇上她之前受到的伤害已成事实,她无法挽救。
“有没有办法能甩掉后面的东西?”比如秘道啊密室啊,依楼傍水而建的红浦庄,温逐流肯定比
她熟,彭萋有些灰心,保持现在的这种强度单纯的逃跑她应付到明早都没问题,可温逐流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咳咳。。。。。。”温逐流身子一歪,吐出一口血来。
彭萋早有预料的将人一捞,扶着温逐流没命的跑,还以为有个认识的输出送上门能拨开云雾见月明,这回却是连一线生机都要掐断了,在坚持一下,她又不能把受伤的他丢下,毕竟还没到不得不舍弃的最后时刻。
“等。。。。。。一下。”温逐流任由彭萋架着他飞奔了一会儿,突然挣开彭萋的手,咬着牙回身朝穷追不舍的紫睛蜥狠狠划出一剑。
“你都什么样了,还妄动真气。”彭萋急道。
“跟我走。”温逐流再一次对彭萋说,一击完毕,暂时延缓了紫睛蜥追击的脚步,他迅速的拉上彭萋的手,由他主导奔逃的方向。
☆、诛杀
没有路了,前面是死胡同。
彭萋恨不得去敲温逐流的脑壳,跟你走跟你走,还要往哪儿走,找个地缝钻进去吗?
紫睛蜥还差几步才能追到这条死胡同里,温逐流将彭萋一把推到一堆杂物后面的墙上,欺身上去嘘了一声,道:“不会被发现。。。。。。”
不会被发现个鬼,紫睛蜥又不瞎,彭萋眉梢凌厉的一抬,气势陡然大涨,像拨帘子一样把温逐流从身前拨到一边,一手竖起春泥一手结印,嘴唇翕动默念法诀。
嫩绿枝蔓拔地而起,迅速将彭萋与温逐流贴着墙壁包裹住,紧跟着紫睛蜥就跳过拐角追了上来。
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彭萋也不确定这招能不能完全起到隔绝的作用,紫睛蜥失去了猎物的踪迹正不甘的搜索,彭萋不忍心再眼睁睁的看着紫睛蜥湿黏的脑袋隔着枝蔓在自己面前闻闻嗅嗅,便将头撇到一边,一抬眼与以无助的姿态靠在墙上的温逐流的大小眼对个正着。
二人对视片刻,彭萋眼珠也在眼眶里打了好几转,最后一只手伸过去捂住了温逐流的嘴,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彭萋:嘘,不能说话,屏住呼吸,否则它们会发现我们的。
温逐流:。。。。。。
“唏!”
一只紫睛蜥泄愤的尖叫,左冲右撞恨不得掘地三尺把逃脱的猎物找出来。毛骨悚然的叫声骤然响起,彭萋吓得一激灵,倒吸半口凉气,剩下的半口被温逐流压上来的手掌封住了。
彭萋一只手能捂住温逐流的嘴巴,而温逐流的手掌却是能将彭萋的口鼻全挡住,彭萋呼吸不顺畅,翻了个白眼,瞪着温逐流用眼神示意她有分寸,不会贸然出声坏了大事。
温逐流也不收手,头靠在墙上侧望着彭萋,眼中流露出笑意,笑着笑着他竟着了魔似的捏了捏五指,钳子一样的轻轻掐了彭萋的脸蛋一下。
彭萋一怔,垂下眼看了看温逐流作恶的手,然后唰的掀起眼帘,双目火焰熊熊,她缓缓勾紧五指予以反击,温逐流是掐掐捏捏的动作,彭萋的五指往里勾是抠的动作。
温逐流没多做挣扎立刻就缴械投降了,他松开彭萋的脸放下手,睁着眼安分的看着彭萋,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彭萋勾勾嘴角挂上一丝假笑,舒展着五指,温逐流的双颊出现一面四个一面一个的小月牙指甲印,她收回手到眼前,挑剔的翻着手掌检查了一遍,最后挑衅的冲温逐流挑挑眉,将掌心在温逐流的前襟上蹭了蹭,才算作罢。
温逐流胸膛震动,无声的笑了起来。
彭萋见状,眯眼凉凉一笑,正要发作,红浦庄回荡起宫忘川洪亮的声音。
“擒贼先擒王,请诸位道友随我先行诛杀母蜥!”
“把法术撤了。”温逐流在包裹他们的枝蔓上揪了片叶子下来,道。
彭萋正听声分辨着宫忘川他们所在的位置,她不确定的瞥了温逐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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