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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酿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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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个机会罢了。”桑红衣没有夸下海口。

    “即便如此,也是万古难求。”横江豹却激动的上蹿下跳。

    它真的是激动的无以复加。要知,妖兽与妖根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妖兽就算修炼到最高等级,那也不过是化形期便到了头了。

    看似化形期能化成人形,但也仅此而已,与真正的妖族相比,妖兽根本就是低等的存在,唯有成妖,才有更加广阔的未来。

    横江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这一生,至多化形期而已,想要成为妖族,除非发生奇迹。

    但是,眼前的人类却说可以让自己的孩子有一次成为妖族的机会,这叫它又惊又疑,内心却开始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你所言当真?”横江豹死死的盯着桑红衣。

    “这里有一壶酒,是用万年藤壶所酿,你可知,万年以上的藤壶生长在何处?”桑红衣自万物之书里掏出一壶酒。

    这种级别的酒,根本就不是什么灵酿可比,说是仙酿也不为过。

    只因材料稀少,且全都是高等级的天材地宝,灵气浓郁,药效纯正,再兼之自己手中的冰天酒火,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万年藤壶之中最纯粹的精华,又在万物之书的空间之内,以最为纯粹的灵气滋养。

    这种酒,万金难求,若是放出风去,想要的人排着长队都能将苍穹域占掉一半。

    特别是这酒对于妖兽而言,可是难得的佳酿。

    万年藤壶生长不易,这么长年份的更是难得。用它酿出的酒,就是真正的妖族都可遇不可求,何况对于妖兽?

    “万年藤壶只生长在东皇域,苍穹域根本没有这东西。你去过东皇域?”横江豹大惊。

    东皇域是妖族的地盘,虽然也有人类前去历练,但就如同妖族不敢在苍穹域太过放肆一样,人类也不敢在东皇域耀武扬威。

    妖族的构成有些特殊,有些妖族比较亲近人类,但也有一些妖族特别痛恨人类。不是修为通天的大能,绝不敢轻易踏足东皇域。

    这小姑娘竟然去过了?

    看她的年龄不过二十几岁,莫非是吃了驻颜丹的老太婆?

    “喝了这万年藤壶酒,再兼之你这孩子体质有些特殊,或许可以借此一步进化为妖族。”桑红衣没有正面回答横江豹的问题。

    她自然没去过东皇域,这万年藤壶是当初酒鬼赖在她酒中仙不走了的时候送她的,一共也就三株,全被她酿成了酒,温养在万物之书内,如今拿出一壶,她肉疼的要命。

 第十八章 我想揍他很久了

    但是,不仅仅是因为她现在的境界打不过这横江豹,即便打不过,以她身上的手段,逃走也不难,再者,她可以传音越人歌来帮忙,也可以激活身上那些双玄宗里的老家伙们给他的传送符阵,那几个老家伙瞬间就能前来救急。

    她之所以拿出一壶万年藤壶酒,是因为它手中这枚‘蛋’里的横江豹幼崽有些特殊。

    至于怎么个特殊法,桑红衣表示不知道。反正万物之书起反应了,虽然没有翻开新一页,但是能让这货起反应,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我要如何才能得到这壶酒?”横江豹不傻,这样一壶酒价值连城,对方的境界可能还在自己之上,她为何要帮它?只可能是自己孩子的特殊体质引起了此人的注意。

    是好是坏还未可知,但这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对于妖兽而言,能进化为妖族,这是天大的机缘,值得用命一赌的机缘。

    “无论成与不成,来我双玄宗灵酒峰,替我镇守百年。”桑红衣这明摆着是打这横江豹的主意。

    筑台期的妖兽,已经可以和千秋境初期打一场了,未必能赢,但也不会轻易便输,对上侍神境,基本上毫无难度。妖兽强横的血脉与体魄,注定了他们的战力比一般人类要强一些。除非遇到那些天才。

    过些日子她可能要离开双玄宗一段时日,灵酒峰里没有高手镇场子可不行。虽然宗里头大多数长老跟他关系都不错,但总有像八长老方逆鳞这样闲的蛋疼总找自己麻烦的人存在。

    若是方逆鳞不亲自出手,也会指示手下的弟子来挑衅她灵酒峰的弟子,像是几位长老毕竟都是老辈份了,欺负几个小孩子显得丢人,若她不在,越人歌也不在,她灵酒峰那群崽子们还不得被人给欺负死?

    但若是横江豹在就不同了。筑台期妖兽,论等级,比方逆鳞都厉害得多,但凡敢有来挑衅的,一巴掌拍个半死就行了。

    妖兽从来不跟你讲规矩,谁的拳头大,谁就能称王。方逆鳞算老几?天才?没成长起来叫什么天才?

    “你要我加入双玄宗?”横江豹一愣。它还以为桑红衣会开出一个十分难以完成的条件,最后竟然只是加入宗门镇守百年?

    真是太简单不过了。

    妖兽的生命十分漫长,等到自然老死,人类大概都换了好几拨血脉了。区区百年并不算长,特别是于它这种筑台期的妖兽而言,百年,可以说不过眨眼。

    用百年时间换取一个孩子进化成妖的机会,实在是太值得了。

    “双玄宗从不排斥妖兽,能够进入筑台期的妖兽,与那些灵智未开的妖兽本就不同,何况,你若加入我灵酒峰,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让你进入化形期。”桑红衣的条件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

    妖兽的体魄虽然比人类结实一些,战力也更加强大一些,但是修炼起来却十分不易。

    打个比方,桑红衣如今还不到三十,已是天人境的修为,这样修为的天才,在人族,多不胜数。而天人境和仙君境就相当于妖兽的妖丹期,人族天才可能几十年就能达到这样的成就,但妖兽想要修炼到妖丹期,至少也是几百年的岁月,且越到后来,修行越是不易。

    就横江豹本身而言,他如今已经三百岁了,才修炼到筑台期,而停留在巅峰境足有一百多年,也无法迈出化形这一部。

    就拿这大荒山深处的化形期妖兽来说,它们的年岁最低的也是八百岁,可想而知,妖兽的修炼进化有多么的难。

    而传说中,妖兽达到化形期之后,有机会觉醒妖族血脉。虽然觉醒率奇低,但是却是每个妖兽梦寐以求的机会。

    哪怕,觉醒了妖族血脉之后,之前修炼的一切境界全都归零,要从头修炼起,但修炼的速度与血脉的融合度却会奇快无比。

    可以说,妖兽与妖族虽都以‘妖’称呼,却是天差地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这也是横江豹宁愿付出一百年的自由,也要争取自己的孩子进化成妖的一个机会的根本原因。

    何况,桑红衣还说会用最快的速度让它达到化形期。如果自己的运气够好,是不是也有机会冲击一下化妖的境界?

    横江豹现在都已经归心似箭了。这个‘归’不是要回到大荒山的洞府,而是要去灵酒峰当个长老去。桑红衣的条件实在是优厚的无法拒绝。

    “何时动身?”横江豹看起来挺着急。

    桑红衣一头黑线,心说你倒是拒绝一下啊,讨价还价一下啊,你答应的这么痛快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你知道吗!

    好在横江豹不知道桑红衣心中所想,否则非得一巴掌拍死她不成!

    “你可以回去收拾一下,之后拿着这块令牌去双玄宗找我。”说着,桑红衣将一块灵酒峰的长老令牌递给了横江豹。

    按说但凡是长老,都可独自另开一峰,但是灵酒峰却是个例外。越人歌的战力就已经可晋升为长老,事实上,宗门也确实将越人歌位列长老之列,但越人歌却不愿独辟一峰,便就住在了灵酒峰。

    恰恰桑红衣又完全不怕灵酒峰的灵气不够,她能将灵气提纯到十分精粹的程度,且万物之书之中的灵气比她提纯的更加精粹。何况,双玄宗以符阵闻名天下,摆个聚灵阵不过是小菜一碟。所以就造成了整个灵酒峰有两个长老的事实。

    不过马上就要变成三个了。

    横江豹忙不迭的点头,随后看向桑红衣手中自己的孩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桑红衣却没有将孩子交还给横江豹,而是道:“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横江豹问道。

    就见桑红衣阴笑着道:“方才抓你孩子的那个人,你不想报仇吗?”

    “可看他的服饰,应当是你的同门。”横江豹看出了些猫腻。这俩人一定不对付。

    “是同门一个长老的弟子,我也不好当着他的面亲自出手教训这个小辈。可我又想揍他很久了……”桑红衣幽幽道。

    横江豹脸都抽搐了。它算明白了,所以也不含糊,一溜烟的功夫已经消失在桑红衣的视线内,而没多久,就叼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来。

    嘛,姑且……勉强……算是个人吧。

 第十九章 倒霉的高付率

    高付率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师父外出有事,临走前将灵丹峰交给他暂时代理,他正是意气风发准备干点大事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的时候,所以才选择了进入大荒山,打算将很久前看到的一颗还未完全成熟的药材摘取之后,移植到灵丹峰的药园里。

    他想证明自己的能耐,让师父回来后看到成活的药材而感到欣慰,再兼之过几日,之前参加入门考核的弟子也差不多该都回来了,里头倒是有几颗好苗子,勉强能冲击一下内门,到时候,就是各峰各施手段争取人才的时候了,师父不在,他也想在众长老面前好好露露脸,给灵丹峰争几员大将回来,得到师父夸奖,将来他在宗门平步青云之路会更加顺畅。

    哪知道药材是采回来了,可半路就遇上了横江豹与玄水蛇的争斗,这个层次的战斗哪是他能够插手的,他没有多停留便转身离开,却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师父还没离开时提到过大荒山的筑台期横江豹刚刚生了幼崽,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只是师父有事要办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只能不了了之。

    他记在了心里,此时乍一想起,顿觉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便偷偷摸摸的摸到了横江豹的领域,顺利的找到了横江豹的幼崽,然后将之偷走。

    偷走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抹除。但谁会想到他的运气会这样差,碰巧横江豹和玄水蛇竟然不打了,直接回来将他抓了个正着。

    为了逃离横江豹的追杀,他可算是手段尽出,连师父平日里赏他的那些保命的东西都来不及心疼,一股脑的全用上了,才能勉强保住性命逃跑。正好老远的看到了个人影,为了祸水东引,给自己争取逃走的机会,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就直接将那灵气蛋给扔了过去。

    他是想着横江豹能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先保住孩子不失为上。只要它去追那个被他坑了的倒霉蛋或是注意力被分散哪怕一瞬,对于逃跑他也就能多一分希望。

    直到都到了眼前了他才看清楚被他坑的那人还是他的‘老朋友’,因着师父讨厌她的关系,他平日里在宗门内可是站队鲜明,没少得罪这个人。如今能被他坑一把,没准还能借横江豹之手宰了对方,他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他与她擦身而过时还不忘给了对方一个极度挑衅的目光,没想到没过多久,自己就成了被横江豹叼着回来的‘人’。

    高付率此时奄奄一息,整个人就跟那破布烂偶似的,全身骨头都几乎要散架了,同时心头痛恨桑红衣痛恨的想要亲手杀了他。

    他原本能够逃脱的,他身上还有一些手段可以快速的离开大荒山,回到宗门后,就算横江豹再是愤怒,也不敢在双玄宗的地盘上撒野。

    但是,他的手段失灵了。

    那是一张他用了五万贡献度才买到的一张由宗主亲手制造的定向传送符,只要启动,便可瞬间回到宗门,回到灵丹峰,基本上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启动符咒,只需短短一秒,便可逃离,百万里之地皆有效果。

    正因为有如此效用,此符才如此贵重,他攒了好几年才攒出来的贡献度,买了这张符,就是为了能给自己关键时候保命之用。

    说实话,用在横江豹身上可惜了。但是没办法,小命比什么都重要,他也不知道他坑了桑红衣一把是不是真的能够分散横江豹的注意,但这是个绝好的逃脱机会。

    贡献度可以再赚,符箓可以再兑换,关键时刻保住小命,才会有更加宽广的未来。这笔账他算得清,也不会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小气。

    但是,符箓失效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实就是如此。无论他怎么做也无法将符箓启动,这张花了五万贡献度所换来的符,竟如同废纸一张,什么效果也没有发挥出来。

    他瞬间绝望了。

    然后他便想起了经过桑红衣身边时,桑红衣曾抬手在他背后挥了一挥,那手中分明拿着一张幽蓝色的符箓。

    当时他以为那是桑红衣知道自己被坑了,为了对付横江豹之用的,但现在想来,恐怕未必是如此。

    何况,那符箓的颜色很不正常,通常的符箓都是明黄色的,能够达到幽蓝色的符箓,一般都是些十分高级的货色。

    桑红衣是前任宗主的女儿,宗主在飞升之前给他的宝贝闺女一些好东西无可厚非。何况,前任宗主桑渺,算得上是这苍穹域中最顶级的符阵师,也因为如此,双玄宗真正的核心才会偏向于符阵。幽蓝色等级的符箓对别人来说或许制作不易,但对于桑渺而言,却不过是随手便可为之。

    当真是大意了,他也没想到桑红衣的反应会这么快,竟是片刻间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可让他不解的是,这个女人究竟是如何知道他身上有着高级的定向传送符的?若非知道,她不可能会用更加高级的符箓限制自身的离开。

    作用针对的如此准确。

    无论如何,他没能逃脱,还被横江豹踢皮球似的来回踢了好几下,整个骨头赶觉都要碎成渣了。

    这还是小事,他体内的内伤非常严重,若不及时用灵丹缓解,就算痊愈了,对以后境界的提升也有着不小的阻碍。

    可偏偏他根本不是横江豹的对手。

    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却万万没有想到,横江豹竟然没有杀他,而是故意耍着他玩儿似的,只击伤他,却不要他的命。只将他打的奄奄一息,然后便叼着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过此时此刻,他哪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只是他不明白,桑红衣究竟是怎么逃脱了横江豹的追杀?而且看如今这架势,这横江豹似乎对这女人言听计从,竟还隐隐有种尊敬的意味在其中?

    他当然不知道桑红衣带给横江豹的是什么,那是一个种族的未来。如果它的孩子能够进化成妖,不敢说未来一片坦途,但至少脱离了低级妖兽的范畴,向着更高的层次冲击。

    这与人类努力修炼突破自身是一样的道理。

    高付率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这道身影,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了极度不祥的预感。他颤抖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人,恐惧道:“泥香佐甚磨?”

 第二十章 把你师尊炖了

    高付率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嚷着,实在是因为他之前就已经被横江豹暴揍,脸都歪了,此时能说出话来都已是横江豹手下留情了。对于企图偷走自己孩子的人,搁在从前,横江豹绝不会放过他。只不过如今桑红衣需要揍他发泄,它这才饶他一命。

    横江豹可是看的清楚,这个长得挺好看的倒霉玩意儿,人类口中常说的小白脸,跟这个看不清境界的女人之间绝对是有仇的。不说别的,就看这女子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样子,它就觉得这小白脸不会有好下场。

    它也乐见其成,只是冷冷的在后头看热闹。

    桑红衣心里头挺乐的,从前在宗门里,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的修为,所以哪怕遇到方逆鳞和高付率的挑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就过去了。再加上有二长老和越人歌替自己出气,就算自己不亲自出面,也不愁不解气。

    不过,不能亲自动手总是个遗憾,所以今日有这样的机会,她实在是不太想放过。

    桑红衣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神色惊恐的高付率,神情看起来颇有些阴测测道:“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泥……泥药坐甚磨……窝搞苏泥……(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高付率说句话脸都疼,可看着桑红衣那像是要非礼他一样的眼神,他就觉得全身都疼。

    “说人话。”桑红衣摇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小白脸在说什么。

    “泥药干尚海窝……窝实付是补回放锅里的。(你要敢伤害我……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高付率忍着疼,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

    “你小子胆子倒挺肥啊,还想把你师父放锅里?”桑红衣眼睛一亮。

    高付率都要哭了。

    这货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呢?

    “我其实是支持你的,我早就想把他炖了,可惜没有合适的锅。”桑红衣很认真的点头道。

    高付率泪流满面。咱能不能不这么认真的讨论怎么炖他师父这件事?

    看着兴致勃勃还在计算火候的桑红衣,高付率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师父似乎给自己找了件天大的麻烦。可想想桑红衣那废物的体质,又似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若不是横江豹的帮忙,就凭这个废物能做些什么?

    高付率沉默,可惜心事几乎写在了脸上。那已经扭曲的眉目之间,似乎对她与生俱来的蔑视不经意便会流露,甚至于不屑于遮掩。

    桑红衣冷笑了。

    高付率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

    说实在的,这小白脸现在已经很惨了,原本一张倾倒众生的脸,此刻就跟被狗啃了似的。头发蓬乱,眼窝青紫,鼻子塌陷,嘴唇干裂,脸色苍白,浑身还直哆嗦,可见横江豹在将他抓来之前没少折磨他。

    他这副凄惨的模样都让她不忍心继续欺负他了,可偏偏事到如今他还敢摆脸子给她看。

    桑红衣一直就看这家伙不顺眼。受了八长老方逆鳞指使,这个高付率身先士卒的在宗里拉起了反对她的大旗。

    不说平日里如何找茬,光是散播各种谣言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清。

    而散布最多的就是她是废物这件事。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大多会被有意无意的提及她的废物事迹,以至于那些不了解情况的,对于她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

    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明明是个废物却还顶着长老的身份,狐假虎威,令人作呕。

    这样的言论,桑红衣已经听过许多次了。

    她只是懒得出面解释罢了,但似乎又被灵丹峰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认为是她心虚,于是各种造谣就更是没完没了。

    说她废物都是轻的,还有什么她是江雪馨给前宗主桑渺带了绿帽子生出来的孽种啊,什么她是二长老谢苍天的私生女啊,什么她跟越人歌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啊,还大义凛然的质问,若非如此,越人歌这样的天才怎会拜一个废物为师。

    桑红衣说她想揍这小白脸很久了一点也不是说谎,她不仅想揍这个小白脸,她还想连他师父一块揍。

    如此想来,似乎让他再惨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于是桑红衣邪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刻意点在高付率已经磕破的额头,一边点一边还冷笑道:“祸水东引是吧?”

    “栽赃嫁祸是吧?”

    “轻蔑不屑是吧?”

    “以为有你师父罩着我就不敢揍你是吧?”

    桑红衣叹着气道:“弄死你我大概就是替天行道了。你说会不会天降功德,表彰我为天下苍生做了件好事呀?”

    桑红衣突然天真的微笑让高付率顿时一个激灵。

    她不会是说真的吧?她真的敢冒着得罪师尊的危险杀他?

    “泥遥感傻窝,师遵补回放锅里的!(你要敢杀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高付率声音都颤抖了。

    桑红衣却不屑的撇撇嘴道:“我就是不杀你,你师尊也不会主动把自己放锅里的。”桑红衣一脸严肃,然后又仿佛是欣赏道:“没想到你还挺执着于将你师尊给炖了的,你师尊要是知道你这样惦记他,会不会感动到泪如雨下?”

    说着,桑红衣伸出手去摸了摸高付率的头顶,一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道:“富帅啊,别人都是欠揍,你这是欠死啊。”

    “不过,本姑娘还是很欣赏你的正直的。”说着就跟拍皮球似的,将高付率的脑袋拍的上下直晃道:“俗话说不想弄死师父的徒弟不是好徒弟,不愧是我双玄宗的绝代天骄,有理想,有抱负,老夫甚是欣慰。”

    横江豹在后头直翻白眼,心说哪一国的俗话有这么说的?何况一个小姑娘,自称老夫算怎么回事?就算她是个吃了驻颜丹的老太太,也该自称老身才对!

    他算看出来了,这女人压根没想弄死这个人,从头至尾,她都在耍着他玩儿。

    看着对方恐惧、颤抖,却依旧笑嘻嘻的戏耍着对方,这是积攒了多久的怨气没发啊?

 第二十一章 我也觉得我挺卑鄙的

    “直腰泥房过窝,泥咬我坐什么都阔以。(只要你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突然,高付率神色变的惊恐起来。这句话,刚刚的这句话,并非出自他之口,可无论是声音还是语调,还是话语中的小情绪,竟是与他分毫不差。

    更加恐怖的是,这句话出自于眼前这个人之口,那个被自己瞧不起的废物长老,此刻正用他的声音自顾自的说着话,他想要打断,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真的?”桑红衣换上了自己的声音。

    “镇德。(真的)”

    “这里有一包药,无色无味,找个合适的机会,偷偷放到方逆鳞的饭食之中。”

    “折……泥咬我被判世尊?(这……你要我背叛师尊?)”

    “那你想活还是想死?”

    “号!直腰泥房过窝。(好!只要你放过我。)”连犹豫与挣扎的语气也恰到好处。

    高付率惊恐的看着桑红衣自如的切换着声线,若非他亲眼所见,恐怕自己也听不出破绽来。

    可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目光落在桑红衣手中正摆弄的影音石上,高付率突然就明白了桑红衣险恶的用意。

    “泥……泥贝比……(你……你卑鄙……)”高付率发现他竟然又能说话了。

    “嗯,我也觉得我挺卑鄙的。我正在反省。”桑红衣那跟吃了蜜糖一样的表情哪里像是有一丁点反省的意思?她只是轻巧的收起了影音石,然后淡淡的瞥了高付率一眼道:“嗯,你可以走了。”

    “你放我走?”高付率一个激动,口齿不清的毛病都自动痊愈了,此时说话真是字正腔圆又格外清晰。

    “怎么着,你还想请我吃饭?”桑红衣眼神一亮,随即又一脸嫌弃道:“听说你们灵丹峰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天天跑灵厨峰去蹭饭吃,吃完了还不给钱。不要脸。”

    高付率嘴角抽搐。

    “你录下那些话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高付率实在是不能不往阴暗里想。模仿他的声音语气,说出那样诛心的话来,他不信桑红衣只是想要开个玩笑那个简单。

    那些话虽然并不是他说的,可是他空口白话谁又会信?就连自己都很难听出破绽,他难道还指望别人?

    特别师尊是个多疑的人,如果这块影音石落在了师尊手上……

    不堪设想!

    高付率浑身发冷,几乎冷到了骨子里。看向桑红衣的目光也就带着几分不善,但更多的却是惧怕。

    桑红衣想都没想,很坦然的说了句:“威胁你。”

    高付率泪流满面。

    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师尊明察秋毫,怎么可能凭小小一块影音石便信了你的鬼话?”虽然心中忐忑难安,可高付率依旧要嘴硬道。

    桑红衣托着下巴很认真的想了想,道:“嗯,确实可能如此。若你师父对你信任有加,我的阴谋未必能够得逞啊。”

    高付率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要不,咱试试?”桑红衣看起来像是在和高付率商量一般,随即一脸坦然,摊摊手道:“要是不成功那就算了,我也不损些什么,你也挨过揍了,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高付率简直要崩溃了。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个桑红衣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她平日在宗门里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话咄咄逼人,神情冷漠。哪怕你在她面前当着面儿的骂她,她也可能只是默默白你一眼,转身就走,仿佛跟他们说话都是一种耻辱一般。

    明明是个废物,却如此高傲,这也是许多人不喜欢她的原因。

    但是,今日的她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从头到尾都在戏耍他,似乎他不过是个玩偶,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被她放在心上过。

    且他以前以为这个女人其实是个蠢的,她不过是仗着她爹是前任宗主,仗着谢苍天那个老匹夫护着她,所以才狐假虎威罢了。他从未将这个蠢女人放在眼里过。

    哪怕你身份再尊贵,可这是个实力为天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得到人的尊重。

    而偏偏,这个桑红衣就是个废物。

    她若生在民间,也可做个普通人平平静静活她一世。可她可怜,生在了双玄宗,又是前宗主唯一的女儿,这无形中便在她身上扣上了诸多枷锁。

    她也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出色。除了酿酒的技术出奇的好之外,再顶多算是有几分姿色,其余的,根本看不出她一点的优点。

    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心中对于她的印象轰然崩塌,然后又迅速的勾勒出了另一副形象。

    隐忍、狡猾、善伪装、扮猪吃老虎。

    这哪是洁白无害的小白兔?这分明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她悄然间观察着他们的一切,等待着扑上去一口捕食的机会。

    模仿他人,看似不难,实则再困难不过。不仅仅是声音语气有几分相像就可以了,对于常常接触甚至生活在一起的人来说,拆穿一些拙劣的模仿再容易不过。

    若想不露破绽,平时必定是用心观察过。而桑红衣模仿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语调、轻重缓急,还有语气中他平日里说话的小习惯,她全都一一抓的精准。

    若不是他是当事者,可能自己也要被这声音迷惑。想要骗过他多疑的师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高付率心头泛寒。

    如果现在他还将桑红衣当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那他才是个蠢的。

    他虽人品不怎么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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