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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龙化边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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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夏祖鸿让夏圆圆替嫡姐参加巅峰战,她便需要每日跟着门徒一起上早课,一同修习。
修炼地点在国师府背靠的一处高峰,嵬峰以陡峭著称,时常有人登山时不慎掉落,摔成肉酱,世人也称其为死人峰。
走到国师府中轴线的尽头,等着一排的云鹤,有的昂首挺胸,有的在低头整理毛发。每一只都毛发洁白,精神抖擞。
它们的身上都有牵引绳,这便是他们上山的工具。
应渊自那次气得现了原型,竟阴差阳错重新修复了灵脉,不再像之前那般病恹恹的。
他的体型变得更加健硕,身高也拔高了几分,往那一站有些气势逼人。
他仍是站在夏圆圆的身后半步距离,两人脚步动作一致,恍若一个人。
夏圆圆的神情有些凝重,将嘴唇抿得实实的。
“二小姐,上山之路崎岖,我们一般都是驾鹤上山,不知你……?”易泽宇有些犹豫地问道。
作为首席弟子,易泽宇对于夏家两位小姐的情况十分了解。
夏圆圆从小未修习过任何的心法,完全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着。夏梦之则不同,未满四岁便开始修习心法,习武功,训驭妖术。如今已经修炼到能让所有人都敬佩的地步,若二小姐不能驾鹤上山,一定会引起众人的不满。
“没事,我可以驾鹤上去的。”
这小小的鹤跟契约应龙是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上次她都敢骑上龙头,这次也可以。
夏圆圆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
但是她抬头望着山顶,还是有些心惊肉跳,若是摔下来……
应渊像是感应到她紧张的情绪,走近了半步,两人身体靠在一起,他抽高了之后,夏圆圆仅到他的肩膀位置,应渊一弯腰便能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契合隐秘,不留一丝缝隙。
夏圆圆咧嘴朝着他笑了笑,露出浅浅的梨涡,而后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他。
“二小姐,请上座。这些鹤都是经过训练的,只要抓紧牵引绳就好。”
易泽宇拉出一只最大的白鹤示意夏圆圆坐上去。
白鹤颇为知晓人性,暼了一眼夏圆圆娇小柔弱的身躯以及完全感知不了的灵力,高傲地昂着头不愿意低下。
将近两米的白鹤,它不低下身子,夏圆圆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咻——”易泽宇吹响了指令口哨,白鹤没有听从指令。
它,傲气*白*钮钴禄*鹤也是有尊严的,这么个蚁民也想骑到它头上,不阔能!
易泽宇尴尬地扯着牵引绳想要将它的头拉弯,白鹤一展翅便将他甩开了。
他一挥手,几个门徒一同上前勉强压制住白鹤,白鹤长啸一声,其他白鹤也啸了起来,此起彼伏,震得人心烦意乱。
突然,所有白鹤的长啸声骤停,开始瑟瑟发抖,全部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只战败的鸡。
众人不知发生何事,控制住鹤群,夏圆圆也顺利地爬上的白鹤洁白的背上。
瘫软的白鹤们如何飞得动,直到应渊跟夏圆圆骑上同一只鹤,伸手拍了拍鹤的头道:“走。”
白鹤便颤颤巍巍地开始往山上飞,大、大、大佬的女人,惹不起。
其他人也跟着出发了,飞了没多久,天上乌云遍布。山上弥漫着一层缥缈的云雾,很难看清楚方向。
西边聚集的乌云越来越密集,黑漆漆地不时落下闪电。
鹤背上很宽,夏圆圆原本背对着应渊,现下害怕便转过身子,像只鹌鹑一样躲在应渊怀里。
应渊端坐着,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的乌云雷电。
“你在想什么?”
夏圆圆昂起头看着此刻的应渊觉得很陌生。
“那远处的乌云雷电似曾相识,只是我想不起来了。”
“噢……”夏圆圆有些难过,低着头闷闷地道。
“我也忘记了很多事情,如果有一天我能通晓你的想法,你也能通晓我的想法。哪怕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个忘记了什么事情,也可以通过对方知晓,那该多好啊。”
你的快乐和悲伤我都能帮你记住,等有一天将记忆还给你,这大概就是两个人最深的羁绊了。
“我们已经契约了,只要你好好修习,总有一天能心灵相通。”
“你如何得知?”夏圆圆好奇又激动地抬起头,撞上了应渊的下巴。
应渊“唔”了一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脑袋本来就知道的东西。”
夏圆圆捂着被敲的地方,委屈道:“那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笨。”应渊又悠悠然地补充了一句。
看着夏圆圆气鼓鼓的将身子扭回去,应渊低下头弯了嘴角。
***
嵬峰虽然陡峭,但山顶却异常广阔。
“二小姐,请跟着我的脚步。”
易泽宇领着他们往几块稀疏巨大的岩石走去,只见他沿着岩石旁的几颗桃树转了几圈,身形诡异地在平地上走着蛇形的步伐,建筑群方才隐隐约约地出现在云雾中。
这地方是摆了阵法的,想必夏祖鸿一定有所隐瞒,当今圣上也不一定知道他究竟养了多少只妖,又打算拿这些妖做些什么。
夏祖鸿根据妖品性不同,在此处建了十座锁妖塔,其中最为宏大的一处便是应渊昏迷时被送进去的浮屠塔。塔的地基是用刻上镇妖符篆的大理石,所有木制建筑皆是百年以上的桃木,整座塔外围了数圈的银铃铛,一响起了,妖便头痛欲裂。
这里是祁连王朝最大的训妖场,也是养妖场,妖在此处便如同牲口便任人宰割。
应渊稍微感应一下,便冷下了脸色。
这里几乎有成千上万只妖,但没有一只是灵气澎湃的。
死气沉沉,宛如屠宰场。
易泽宇将夏圆圆带到一处道馆处,甫一进门,各种不同的目光便如针般刺向夏圆圆,有不屑,有厌恶,也有好奇。
更多的是淡淡的不喜不怒,但没有一人是敬畏的,哪怕她有着与夏梦之一模一样的脸,哪怕她也是嫡女。
“二小姐今后会与我们一起习驭妖术,边澜由你带小姐入门。”
易泽宇进到道馆对夏圆圆态度便不一样了,原先还带着一点敬意,现下却十分冷淡,指派了刚进门的弟子给夏圆圆。
不过这种情况也是十分正常,当初夏梦之也是靠着一路的打拼才走到今天,成为人人敬服的大小姐,如今夏圆圆一时间取而代之,还听说是以令人不齿的手段,门徒都是十分气愤,易泽宇不给夏圆圆优待也是为了她好,不然引起众怒更是麻烦。
众人散去继续修习,边澜低低地哀嚎了一声,从身旁的书架抽出一本书,递给了夏圆圆。
“二小姐,这是入门的心法,你先将它背熟,三天够吗?还是五天?”
边澜刚进门不久,虽对夏圆圆没有什么偏见,但也听了一些传闻,认为被关在西宅的二小姐愚钝万分,上不了台面,挠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你叫我圆圆就好。”夏圆圆伸手接过那本书,翻阅了几页,认真地道:“一日时间即可。”
夏圆圆虽被关在西宅,但是每日都有夫子教文识字,有时对于夫子所教多有不懂,但靠着记忆力超乎常人,也逃过不少责骂。
边澜年纪比夏圆圆要小一岁,有些惊讶夏圆圆所言,支吾地道:“你量力而行便好,不急在一时。”
夏圆圆又软软糯糯地道了声谢。
夏梦之向来傲气,何曾向他人这样软糯地说话,哪怕她总是笑意盈盈的也让人感到疏离。
如今夏圆圆顶着这样一张相似的脸,怯生生地娇美如蜜桃,让人有种错位感。
边澜蹭地一下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道:“圆圆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问我,我、我叫边澜。”
还没等夏圆圆回过神来,便一溜烟地跑了。
夏圆圆愣愣地捧着书回到特意为她准备的单人厢房,应渊已经坐在里面修炼了。
两人干着自己的事情,倒有一种静谧安宁的氛围。
夏圆圆书背了一半,刚想伸伸懒腰便听见外面传来尖叫声:“死人了!死人了!”
听着像是边澜的声音,正急冲冲地往道馆里面跑。
夏圆圆与应渊对视一眼,两人起身走了出去。
门徒都围在其中一座妖塔前抬头惊恐地看着。一位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子被撕得四分五裂,脖子和头还粘连在一块,在塔顶摇摇欲坠,他的双眼如铜铃般睁大,死不瞑目。
明显不是人为的。
夏圆圆与应渊走出去时,门徒都惊恐地让开了一条道。他们第一次见到实体的应渊,忌惮又怀疑地望着他,这只唯一强大而无所约束的妖。
应渊抬眼看了一下,便伸手捂住了夏圆圆的眼睛,淡淡地环视了周围咄咄逼人的目光。
他伸手露出自己的禁制手镯,嘲弄地看着众人。
这里的人害怕妖却跃跃欲试地想要将它们制服,满足了内心的兽。欲,狰狞得连妖都不如。
他将外衣脱下,一挥手将外衣扬向塔顶,盖住了可怖的尸首,方才让夏圆圆睁开好奇的眼睛。
玄色的外衣盖住的尸首,显得有些肃穆,不知在祭奠着妖还是可笑的人类。
第8章 那片龙鳞
易泽宇带着两三个门徒迅速将尸首处理干净,厉声对着其他门徒道:“全部回去修习,不准再讨论此事。”
门徒们都面面相觑,缓慢地都离开了,只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沉默。
应渊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挑眉看着易泽宇,颇有不得出个结论不离开的气势。
易泽宇沉吟了一下道:“还是将情况与你们说一说,今后你们也小心一点。”
原来门徒被撕裂至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月发生了好几宗同样的事情,只是发生的地点都比较隐秘,消息都被封锁了。死去的门徒都称是学成归家,实际上有个别连尸首都没有找齐。
这次凶手竟然高调地将尸首挂在了塔顶,这才被众人发现。
“今日天色已晚,我还要处理这尸首,你们暂且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府吧。”易泽宇神情凝重,脚步匆匆地便走了。
夏圆圆没有看见尸首,倒也没有十分害怕,伸手扯了扯应渊的衣带示意他离开。
回到刚才的院子中,夏圆圆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来到小厨房发现面粉和猪肉,便喜滋滋地做起了饺子。
饺子滋溜溜地煎着,门外就吵闹起来了。
“一定是这只妖把叶生杀死的!”一名青衣男子持着剑带着一群人站在院子门口。
“理由。”
应渊正换衣服被人唤了出来,只穿着白色的外袍倚着木门框处,身材修长飘逸,不见妖气,却是十成十的仙气,倚着门边便让人不敢有亵渎的遐想。
“还需要什么理由,刚才二小姐并未带着你出现。与之同时,叶生便被人杀了。”
青衣男子左伟与叶生是同宿,关系亲厚。他看见易泽宇草草收拾了叶生的尸首,驱散众人,猜想一定是为了包庇夏圆圆和应渊。
“你是自己跟我去见师父,还是被我们驯服成原型去见?”他用剑指着应渊,态度嚣张。
左伟也的确有嚣张的资本,夏祖鸿门下驭妖能力,除了夏梦之和易泽宇,最强便是他。
其他门徒也跟着用剑指着应渊,若是他一动,便会被十几人围攻。
“怪不得人类能驯服这么多妖,原来是靠人多,还好我也不是孤苦伶仃。”应渊勾了勾嘴角,他已经听见小包子慌乱的小步伐了。
抬眼一看,夏圆圆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你们想要对他做什么?”夏圆圆娇小的身躯,伸直了手臂挡在了应渊面前,像一只小奶狗护住了恶狼。
“二小姐,你莫要包庇他,他是一只妖,他杀了我们的同门,你哪怕再愚钝,也不能不顾是非黑白吧。”
左伟在怒意下已经口不择言了,说出口的话咄咄逼人,认定应渊便是杀人凶手。
“证据呢?”
夏圆圆凛然地望着众人,夫子曾经教过她:做人做事都要有理有据,她不相信应渊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是一只妖就是证据!叶生的死分明是妖所为,现下在道馆只有他是有能力杀人的妖。”
“你莫要多说了,师傅定会分辨是非。”
左伟踏前一步,伸手就想推开夏圆圆,直接捉走应渊。
应渊抱起夏圆圆转了一个圈,低下头在夏圆圆的耳畔道:“将我的法宝拿来。”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进夏圆圆的耳朵里,让她有一瞬间的迷茫,什么法宝?
耳畔处痒痒地钻出契约时的那片龙鳞,从夏圆圆的耳朵里闪现到应渊的手上,应渊手一甩,龙鳞顷刻变成一把二十一寸的长剑,剑身雕刻着不知名的纹路,古朴厚重,蒙着一层浅浅的灰色,仿佛还没有开刃。
应渊一手持着长剑,一手搂着夏圆圆的腰与左伟周旋。
他并未出几分力,左伟攻击过来,便轻飘飘地躲开。
应渊身姿优雅地抱着夏圆圆周旋了几个来回,气都不喘一下。
左伟反而越发的焦躁,剑法开始凌乱起来,节节退败。
“摆阵!”
左伟恼怒地用剑划破自己的手,掏出符纸开始画血符,其他门徒则在摆成一个阵型辅助他。
“住手!师傅不在你们都反了是吗?”易泽宇及时出现阻止了疯狂的左伟。
“师兄,我定要替叶生报仇!”
“等师傅回来会给所有门徒一个交代,此事的确不是他所为,你不要再胡闹了。自行去禁闭室自省五日。”
左伟愤愤地瞪着应渊,随即转身离去。
应渊手一转,长剑变回一片龙鳞,欢快地在他的手上跳动着。
第9章 赐我一死
长剑一变回龙鳞便咻地一下子重新飞回夏圆圆的耳畔,变回一颗痣。
“我的逆鳞很喜欢你的耳朵呢。”应渊望着夏圆圆圆润小巧的耳朵,伸手一下下地抚摸着。
“你刚才为何要挡在我前面?”
“你知晓如今我是依靠你的灵力修炼吗?”应渊仍是穿着刚才的白色外袍,只是刚才的打斗让外袍更加松垮了,斜斜地挂在他颀长白皙的身体上,透着一丝的诱人意味。
他站在夏圆圆的对面,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你吗?”
他在夏圆圆的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透着她的耳畔有些痒痒的,他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但夏圆圆实在不知他的意图。
自拿回龙鳞,感觉应渊气息上便变了,透着一股野兽般的残虐。
夏圆圆慌乱地退后,直到被逼至墙角,抬头委屈地看着应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煎的饺子快要焦了。”
应渊扯着唇角嘲弄地看着她,魅惑又无情地说道:“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妄想挡在我前面,说要保护我。我是一只妖,人妖殊途你应该懂吧。”
厨房里的饺子煎焦了,飘出一股焦黑的浓烟,呛得夏圆圆眼睛发红,她咳嗽着道:“我不懂!我只知道夫子教过我,人是有立场的,而我的立场就是要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无论你是人,是妖,还是魔!”
“这是我作为主人应该做的。”夏圆圆又补充了一句。
她翻阅边澜给她的心法,上面写道;契约成功后,人类即是妖的主人。
应渊愣了愣,没想到她嘴里会蹦出这句话,主人!
他咬牙切齿地瞪著夏圆圆,他总有一天会让她知道究竟谁才是主人!
而后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道:“既然如此,主人快不快去准备吃食,本龙快要饿坏了。”
夏圆圆鬼祟地左顾右盼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五棵灵草药,递给了应渊。
“给你,你偷偷的吃,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吃草的真相。不然别的妖会看不起你的。”
夏圆圆在书中曾经读到过,世界上八成的妖都是肉食动物,食草动物常常被认为是弱小、竞争力弱的妖,若是她的龙被别人发现吃草,一定会大丢脸面!她要保护好乖乖龙的自尊心,力当一个优秀的主人!
应渊看着她递过来被压得扁扁,还带着体温的灵草药,囧了。
他在她的心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用膳过后,应渊一直呆在夏圆圆的厢房里修炼,直到油灯都快烧尽了都没有透露出离去的迹象。
夏圆圆早早便将心法背完,还反复查阅了好几遍,见他还留在厢房,心里便焦躁起来,半柱香时间抬头看了应渊将近十次。
小嘴撅着,眼睛已经快要困得睁不开了。
前几日应渊都处于一种要死不活的状态,他们不明不白地一起抱着睡了好几夜。
如今应渊已经将灵脉修复好,怎么还是赖着不走!
书上也没说主人要和宠物睡到一起啊!
夏圆圆用手将脑袋撑起来,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应渊收了龙息,拍了拍床板,震醒了夏圆圆,虎视眈眈地看着夏圆圆:“睡觉吧。”
夏圆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理有据地说道:“你是一条成熟的龙了,应该学会自己一个人睡。”
应渊挑眉,悠然自在地迈起大长腿便去了隔壁厢房。
半夜夏圆圆睡得迷迷糊糊地听见一声巨响,应渊带着一身凉气钻进了她的被窝,轻轻地在她的耳畔处说道:“山塌了。”
他的手搭在夏圆圆柔软纤细的腰上,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醒来的夏圆圆发现自己又被裹在一个宽广的肩膀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扯着应渊的耳朵恼怒道:“快点放开我!”
今日她需要早起去找边澜背心法,不能迟到。
应渊的手横拦在她的腰间,夏圆圆拿起他的手狠狠就是一口。
他缓缓张开眼睛,毫无波澜地望着被咬的手,龙的抵御能力十级,夏圆圆啃了半天,愣是连个牙印都没有。
夏圆圆气愤地推开他的手,绕过重重障碍,爬了起来。
刚出房门便发现隔壁的房间完全被泥石给覆盖了,夏圆圆又奔回房间,上下翻找着应渊身上有没有伤口:“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有受伤吗?”
应渊懒懒地躺着,伸出手掌心一道浅不可察的划痕,故意道:“差点就没了。”
夏圆圆心疼地摸了摸,让他赶紧起来,一起去道馆敷药。
两人去到道馆的时候已经是修完早课,众人正坐在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什么。
边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夏圆圆面前。
“圆圆姐,你心法背好了吗?”问话期间还不忘战战兢兢地偷瞄应渊几眼。
“背好了,边澜你有伤药吗?昨天山边的泥石滚了下来,埋了一间厢房。”
边澜瞪大眼睛,问道:“圆圆姐,你有受伤吗?”万一她受伤了,自己也是逃不过责罚的。
“没有,应渊受伤了。”夏圆圆扯出应渊那道浅不可察的划痕,担心地说道。
又过了一些时间,这道划痕更加不可察了,浅浅地跟手掌纹路融合在一起。
边澜:“……”
虽然想反驳她,但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只好默默地去拿伤药。
昨晚之后,左伟进了禁闭室还没出来,其他门徒虽然虎视眈眈着应渊却没有领头人,只敢远远地监视他。
突然,一名门徒满身是血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救、救命。”
“左伟师兄死了!”
“怎么回事!?”
“我刚才去给左伟师兄送早饭,他本来在里面闭着眼睛修炼,突然整个人四肢像被什么东西牵扯起来,越扯越宽……最后、最后整个被撕裂了!”
这位门徒满身是血,精神恍惚,像是受了很大刺激,断断续续地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晕倒了。
“肯定是你干的!”一名门徒抽出剑再次对准应渊。
边澜刚拿药回来,见两边起了冲突,赶紧挡在前面:“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他一直跟二小姐在一起,怎么可能跑到后山去杀了师兄,你们冷静一点,易师兄会处理的。”
“处理,怎样处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对外宣传叶生是出任务身亡的。他们只会隐瞒事情的真相。”
“我要回家,回家。”一名年龄比较小的门徒见接连死人,心下慌张便冲了出去,想要回家。
刚跑到门口,整个身体浮到半空中,一开始是左手被撕裂,血喷到他的脸上,他嚎叫着救命。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跑过去想要将他扯回来,但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摔在墙上晕了过去。
“沙,沙,沙。”众人听到一阵诡异的声音,像是在头皮里划过。
而后又被吊起的小门徒被撕出了右手,两边的伤口血如水注,他失血过多已经晕过去了。
但是这股诡异的力量并不打算放过他,他的头开始转动,一下,两下,一声脆响,小门徒的头便被拧了下来,他的眼睛狰狞地睁大,还没有搞懂究竟为何死去。
“沙——沙——”声音继续在门外徘徊着,不进来,也不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虽学了些法术,但也仅限于怎样驭妖,如今没有妖在手,更何况这股诡异的力量究竟是什么都还弄不明白。
只有用符咒先将门关上,没有主心骨,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
边澜看向了应渊,他正漫不经心地捂着夏圆圆的眼睛,一副十分可靠的样子。
边澜小声唤了唤夏圆圆,夏圆圆回过神来扯开了应渊的手,疑惑地望向边澜。
“圆圆姐,你能不能问问你的妖究竟是发生何事?”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道馆里所有人都能听见,有几个人立马就变了脸色。
昨晚他们还咄咄逼人地想要将应渊抓走,现在亲眼见着不是他做的,还要求问他情况。
夏圆圆扯了扯应渊的衣带,见应渊不为所动。只好悄悄地跟他咬了咬耳朵,许下什么割款卖地的承诺。
应渊听着不时弯了嘴角,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转向门徒便冷冷地道:“是妖魂作祟。”
“强大的妖失去之后,魂魄会形成一个实体,只要找到合适的肉身,便可复活。这妖魂不知从哪里逃窜出来,在寻找□□。”
“那该怎么办,难道困在这里不出去吗?”
“师傅和师兄都出去捕妖了,没半个月回不来。”
听到“捕妖”两个字,应渊冷了脸色。
说话的那人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噤若寒蝉。
门外的妖魂开始按捺不住,他席卷起一阵妖风,将门轰得一声卷飞了。
门徒们都躲到夏圆圆和应渊的身后,瑟瑟发抖。
“他们好奸诈哦”夏圆圆皱着鼻子道。她很少讨厌别人,但是昨晚这些人这样对他的乖乖龙,哪怕迟钝如她,也觉得他们太恶心了。
夏圆圆站在正对门口的位置,原本忌惮着应渊的妖魂看见她的模样突然喃喃地道了句:“真儿”便失去了理智。
妖魂席卷着奔了进来,冲着夏圆圆而去。
应渊怒妖魂竟然敢上手抢他的人,从夏圆圆耳畔取出逆鳞,再次幻化成长剑,反手就刺了妖魂一剑。
妖魂却恍若不知,直直地就奔着夏圆圆去,长剑刺到他的魂体,裹在灰色迷雾中的魂体瑟缩了一下,趁应渊攻击他竟卷走了夏圆圆。
他慌不择路地逃离,往着后山的方向走去。后山是禁地,夏祖鸿向来一个人进去,另摆了阵法。
他熟知门路,带着夏圆圆轻易地便进去了。应渊紧随其后,但被阵法困住了些许时间。
妖魂将夏圆圆带到一个类似于祠堂的地方,祠堂里摆着夏圆圆娘亲,百里真的骨灰盒,端放在正中间,周围摆着很多祭品,桌面上一丝灰尘都没有,可见常有人拜祭。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终于想起来点什么,而后愤怒地推开她:“你不是真儿,真儿已经死了。”
而后又狠厉地掐住夏圆圆的脖子。
夏圆圆挣扎时,一直带着胸前的玉坠现了出来。
“我给真儿的玉坠。”他缓缓松开手,问道:“你究竟是谁?”
夏圆圆咳嗽着护着玉坠道:“这是我娘亲给我的玉坠。”
听她所言,妖魂竟然凄厉地笑了起来:“可笑啊,你竟然是夏祖鸿与真儿的女儿。”
“夏祖鸿!你不配拜祭真儿。”他狠厉的环视四周,将所有的祭品都扫落到地面,小心翼翼地捧起百里真的骨灰盒。
妖魂转过头来看着赶到的应渊,问夏圆圆:“他便是你契约的妖?”
妖魂认真端倪了一下应渊,脸色一变,又仔细打量他手中的剑,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忽而又狂喜地笑起来,轻轻地抚摸着百里真的骨灰:“哈哈哈哈哈,你竟契约了他,夏家要亡了!我们大仇将得报!真儿,不亏是你的好女儿,哈哈哈哈。我本来想要杀光这里的人复仇,现在不用了,他一定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妖魂摇摇欲坠,单膝跪在应渊的面前:“请您赐我一死。”
应渊挑眉看着面前心如死灰的妖劝道:“你魂体已经修成了,再修炼几年找个肉身便可以复活。”
妖魂的魂体终于聚拢在一起,显出一个额间贴着三片叶子的英俊男人,他的眼睛温柔地看着骨灰盒:“她等不及了,她三年前已经等不及了。”
夏圆圆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她想起来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她抱着脑袋尖叫了起来,应渊见状想要走到她身边。
妖魂却突然朝着应渊冲去,应渊下意识给了他一剑,妖魂得了一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他捧着骨灰躺在地上,渐渐地魂体开始消散,影影绰绰地萦绕在骨灰盒上。
魂体缠绵的绕着骨灰盒,最终化成了一条藤蔓,缠绕在骨灰盒上,藤蔓尖端长出了一片小小的绿叶,相映之下,煞是好看。
第10章 三年前
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披着一件毛茸茸的披风,在梅花树下踩着雪玩。
她羡慕地往院子里看了看,姐姐把玩着各家达官贵人送来的礼品,旁边几个小姐妹也恭维着她,好不欢快。
夏圆圆不常见那些亮晶晶的礼品,上次好奇摸了一下,不小心摔坏了姐姐最喜欢的白玉杯,姐姐生了好大的气,爹爹哄了好多天,此后夏圆圆便只敢远远看着姐姐的院子。
她站在池子边喂着金鱼,池子的地势偏高,站上去远远就看见娘亲百里真。
夏圆圆使劲朝着娘亲挥手,但是娘亲左顾右盼地便潜进了一间屋子。
莫非娘亲在玩捉迷藏?
夏圆圆兴奋地想着,迈着小短腿也朝着娘亲所在的房间走去。
她小声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娘亲。”
但是厢房里面空荡荡的,连回音都没有。
娘亲也许藏了起来,夏圆圆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装饰,是一间奢华的厢房,四面墙上都挂着奇形怪状的雕刻画。其中一个雕刻画故事夏圆圆读懂了:一个人将巨熊的爪子砍了下来,按到了自己的手上,爪子却失去了控制抓伤了很多人。
夏圆圆的夫子教她习字,有时也教画画,她习字多有不懂,却十分喜欢画画。
她好奇的伸手想要触摸这副雕刻画,便听到“咔嚓”一声响。
夏圆圆躲在一旁死角,看见娘亲从一道密室门里走了出来。她刚想上前,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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