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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狐有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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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蓝止就出了关,偶尔听仙家谈起小天孙的种种顽劣事迹,也只是一笑置之,心里却想,小天孙就是像极了他的娘亲,才会如此罢。
紫旭仙境中如今只余飞雪和一干仙侍在,两位白菜仙子自离鸢大婚后,也被送回了东陵仙君府上,整个仙境都清冷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谁也没料想得到,那日小天孙竟孤身一人闯进了这仙境之中。
他原是为了追一只比翼鸟玩,许是那比翼鸟的另一半就藏在这仙境之中,夙煌一路追赶而来,到了紫旭仙境那比翼鸟却不见了踪影。
他踩下云头跳落地面,一眼便瞧见一只毛绒绒的白色毛团窝在树下正打着盹,小孩子对小动物总有一种天生的喜爱,小天孙伸手要抱起那毛团,“嘭”的一下,那毛团就化作一位白衣白发的美少年。
夙煌看着飞雪惊呆了,天庭仙兽多得是,却都比不上这位大哥哥生得俊美,于是他开口问道:“不知大哥哥你是何仙兽,为何我在九重天宫之中从未见过?”
飞雪见他小小年纪一身华服,腰间佩戴着彰显天家身份的环形玉佩,便知他就是离鸢上神的亲子,如今的天孙。他行了一礼方问道:“天孙为何独自一人来此?天宫的那些侍卫竟不知要跟着保护你么?”
夙煌一挺小胸脯,骄傲地答道:“娘亲说,男子汉不能时刻要别人保护,何况我仙法高强,何须他人随身相护?”
飞雪闻言扑哧一笑,夙煌见了,却觉得这位俊美的大哥哥是在嘲笑他,令他的自尊很受伤!
“大哥哥若是不信,便与我比试一番,千万不要小瞧小孩子!”天孙的自尊心岂容他人随意践踏?夙煌势要捍卫到底!
飞雪自是不肯,夙煌却不依不饶地先行出了招,飞雪只得忍着笑意闪躲,这更加惹怒了这位小天孙,将手中那一把短剑舞得眼花撩乱。
正要飞身而起给飞雪一记重击,却被一人从背后拦腰抱住,夙煌小胳膊小腿兀自胡乱舞动着,只听得抱着他的那人用十分悦耳的声音问道:“小天孙何故在我府上大打出手?”
那人问完话就将他放了下来,夙煌转过身抬头望向此人,竟是如他爹爹一般好看得不得了,不知为何就生出一股亲近之意,他便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位大哥哥看不起小孩子,不愿同我比试,我才先动手的。”
见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也如此争强好胜,蓝止忍不住勾起唇角笑道:“小天孙自是武艺高强,这位哥哥想是怕输给你,才不敢接你的招。”
夙煌扬起头骄傲地说:“那是自然,若不是本天孙前些日子不小心中了坏人的奸计,被人下了毒,子衿子沛那两位小哥哥可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蓝止闻言面露不悦,问道:“何人竟如此胆大妄为,敢对天孙下毒?”想到她会因此心痛,他的心情也瞬间变坏。
“一位不认识的漂亮姐姐,我亦不知她是坏人,她拿了一朵很好看的花让我闻,后来我回了家就睡了很久都醒不过来,是老君爷爷让爹爹和娘亲去魔界寻了什么草药,还采了爹爹的指血做药引才救了煌儿。”这些都是听帝后二人闲聊时说的,夙煌如今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蓝止。
指血为引?蓝止不由想起那日她莫名其妙地前来求他,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抱起小天孙脚踩祥云就飞回了九重天宫。将夙煌送至长乐宫外交给守门的仙使,便独自一人往老君府上疾行而去。
天庭的仙家们颇有些时日不曾见过蓝止上神,他历经这次闭关修炼,愈发显得仙风道骨,不染纤尘。仙家们纷纷向他行礼,他却走得飞快根本来不及一一回应,仙家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一向待人有礼有节的蓝止上神这是怎么了?
老君这日难得清闲,本在院中悠闲自在地品着一壶清茶,忽见久未露面的蓝止上神来访,他忙起身招呼,蓝止却来不及落座便急急问道:“听闻不久前有人加害小天孙,是老君替他解了奇毒?”
老君眉头一挑,不解蓝止上神缘何会来打听此事,便慢条斯理地答道:“正是,上神为何突然关心起此事?”
蓝止强行平复下慌乱的心绪,反问道:“老君可还记得这是哪一日发生的事,又是用的何法替天孙解毒?”
老君想了想,答道:“是十日前的事了,因老夫曾替一位误中此毒的仙家解过,故而知晓唯有魔界的蘼芜草可解此残雪之毒。而天孙他年纪尚幼,需以其生父太子殿下的纯阳之血为引,方能克制那蘼芜草的阴气……”
“是老君亲自替殿下采的指血么?”
“殿下千金之躯,小仙岂敢冒犯,自然是殿下自行采的血。”
十日前,正是她来紫旭仙境寻他那日。
生父之血为引,所以,他究竟错过了什么?如今这个境况又该如何决断才好?
老君见蓝止上神不知何故愣在当场,心道我这解毒的法子乃是依据上古医书记载,又有成功的案例在先,应当不会有问题,为何这位上神听了脸色却如此复杂?
“上神,可是老夫的解毒之法有何不妥之处?”事关天孙的安危,老君最终忍不住问道。
“没有,老君对医术颇有研究,我怎敢有所质疑,只是听闻有人对小天孙图谋不轨,有些担心,多谢老君如实相告。”说罢他便告辞回紫旭仙境去了。
当真只是担心小天孙的安危才来打听的?老君总觉得事有蹊跷,却想不通究竟哪里不对劲。
☆、第六十六章 认罪
蓝止闭关多年好容易平静下来的一颗心,因这一事再起波澜。
若他猜测是真,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什么?居然还曾偷偷怨过她无情,原来真正无情之人正是他自己!当初为何没有用尽全力让她留下,为何没有明明白白地给她一个解释,她不愿听那就真的不用说了么?要有多伤心她才会明知自己怀着他的骨肉还嫁给另一个男人?
忽然明白了自己这样冷情冷心的性子有多要不得,一早就习惯了她先认错,认为自己没有做过背叛她的事就无须拼命同她解释,还恼她为何不肯相信自己。是他将她的心伤透,又推给了别人,还作出一副不能忘情的样子是不是太可笑了!
说到底,他这一番作为甚至比不上太子殿下有担当,自以为深爱,却这样轻易就放了手,他还有何资格去求她回来?
然而,往往越想要掩盖的事情越是藏不住。
小天孙中毒一事委实不算小事,天帝在凌霄殿上与众仙家提起,要天庭的侍卫务必加强警戒,若再粗心大意让魔族宵小混入天庭,定要治他们失职之罪。
老君亦不知解毒一事有何内情,别的仙家前来打听,他便一五一十如实相告,对自己救得天孙一事还颇有些自得。不知哪位多事的仙君突然间想起,那日分明撞见太子妃独自去了紫旭仙境,几番联想,天庭便流言四起。
老君直至此时才忽然间想明白,怕是他一时多嘴坏了大事,那日蓝止上神莫名其妙前来问他的那些话,一时之间都能理解了。
最后连天后也偶然间听了这流言,那日便单独召见了离鸢。
天后娘娘显然被这传言气得不轻,离鸢刚一露面,她就冷着脸质问道:“那日煌儿中毒,太子妃为何要去蓝止上神那里?”
为了自己与煌儿的安全,离鸢当然知道不能如实相告,可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来搪塞天后的质问,都怪她那日太过心急忘记掩饰行踪。
天后见她沉默不语更是气愤,怒道:“太子妃可知如今外界怎样议论你?他们说你根本就是贪图权势才嫁给凤儿,说小天孙根本就不是凤儿的骨肉!你最好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天家的颜面可由不得你随意戏弄!”
离鸢忽觉心如死灰,真的是累极了只想要放弃,不想再骗人,不想再害凤歌痛苦。她想要说出真相,反正自己死不足惜,帝后好歹也疼爱了煌儿多年,总不会狠心到连他都不放过,她鼓起勇气正欲开口认罪,凤歌却已赶到她身边。
他伸手揽住离鸢的肩膀,若无其事地问道:“母后何事动怒,这样责骂太子妃,与责骂凤儿有何分别?”
天后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一心向着她,却不知她心中究竟有没有你?母后早已问过青墨,青墨说你们夫妻二人并不似外人看来那般亲密恩爱,凤儿你是不是也有心要瞒着母后,就算你瞒得了母后,瞒得过外面那么多双眼睛么?”
凤歌笑道:“夫妻相处之道岂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人都需遵守才是?青墨仙子并未成亲,如何就能判断出我与太子妃不恩爱了?至于那些爱嚼舌根的,若是事事都在意,哪里还有舒心的日子可过。母后多陪煌儿玩耍多开心就好,何须理会那些无聊的传闻。”
天后叹口气,说道:“那就请太子妃来解释清楚,为何偏偏在煌儿中毒那日去了紫旭仙境见蓝止上神,若是问心无愧,为何迟迟不肯作答?还是当真如传言所说,煌儿的生父根本就是蓝止?!”
“母后!”凤歌没想到天后会当着他的面这样质问离鸢,虽怒极却也无力阻止。
“这可不是凤儿你一厢情愿就能解决的事,日后你难道想让他人的血脉来继承帝位?你是被她迷昏了头么?你想连你这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么!”天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凤歌也是要多气就有多气。
凤歌还要再替离鸢辩解,她却扑通一声跪下,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母后所言,煌儿他,的确是我与蓝止的骨肉……”
天后闻言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她暗自猜测是一回事,听离鸢亲口承认可又是另一回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竟然敢无视天家尊严,将他们全都蒙在鼓里!
凤歌蹲下身子怒视着她的眼睛,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疯了么,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离鸢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回答:“殿下,我不想再愧对于你,你待我越好,我心中愧疚就愈深,我真的负担不起,也不想再骗自己。”
“我要你的愧疚有何用,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你明知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今日执意如此,是打定主意要回到他身边了是么?”
哀莫大于心死,他做得再多,在她再见那人一面之后,竟都变得这样一文不值。
“凤儿!你竟然如此糊涂,真是令母后失望透顶!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留她何用,还要让你继续沉迷下去不成?!”
天后集全身修为而发的一掌袭来,却没能如愿击中离鸢,凤歌转身将她牢牢护在怀中,那一团耀眼的火光便悉数在他的背上蔓延开来,让他撑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离鸢一身素衣白裳。
“凤儿!”
“殿下!”
“母后,不要怪她,是我求她嫁给我,是我宁愿她心里装着别人也要娶她为妻的,不是她存心要骗母后。凤儿以为成亲之后,只要一心一意待她好,她终有一天会爱上我,会与我生一个小天孙出来,她真的从未想过让煌儿继承帝位,我们说好了让煌儿做个自在的神仙便好……”
凤歌明明全身都已痛到极至,却还强撑着在替离鸢辩解,他越说她就越心痛,只得哭着求他:“殿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求你不要再替我解释,我甘愿受罚,求求你不要再为我受伤了……”
凤歌抬手擦去她不停滚落的泪珠,喃喃说道:“你莫非还不知,我做了这么多,岂是为了听你说句对不起?这么多年,你说的最多的,偏偏就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谁说不是呢,她从来都只会对他说对不起,一世情爱都给了别人,窝心也罢愧疚也罢,都说不出他一心想听的那句话。
她想替他输些修为疗伤止痛,却被天后狠狠推开:“害他至此,你还有何脸面留下?但凡你对凤儿有一分一毫的感情,又怎会忍心让他成为整个天界的笑柄?你就等着为你的自私付出代价罢!”
火凤的离火威力有多大离鸢无从知晓,只听人说,太子殿下那日受伤后就一直昏迷着不曾醒来。幸好他是凤凰之身,因为经得起涅盘之苦,才扛得住这离火焚身的剧痛,若是换了她,当场就灰飞烟灭了也说不定。
可她真的希望,他不曾为她挡下那一掌该有多好,让她被那无物不焚的离火焚为灰烬,便可了却她这一世犯下的诸多大错。
如今她被关在这天牢之中等候发落,不知天帝陛下会如何定她的罪,多大的罪她都认了,从开天辟地以来,怕是都找不到一个像她这样行为如此卑劣的。只是,蓝止他应该也已知晓,夙煌是他的亲子,那么他一定会全力护他周全的罢,只要煌儿他无事,她就是下到无间地狱受尽折磨也无所畏惧了。
没过几日,终于有天帝旨意传来,两位仙官递给她一杯酒,说道:“陛下命上神您饮下这白坠酒,消去一身修为,投胎入凡间,历足十世轮回之苦,方可重返天庭。”
只是消去修为,历十世轮回,便可重返天庭?她以为她这一次必死无疑。
也许,这又是凤歌替她求的情,她欠他的,怕是永远都还不完。
她取出孟婆所赠的那瓶风曲酒,递给其中一位仙官,道:“劳烦仙君将此物转交给太子殿下,此酒可以忘情,若是殿下他日想将我忘记,不妨饮下此酒,保准不会记得曾经有过那样令他伤心的一位太子妃。”
她自己则喝下那杯御赐的白坠酒,不痛不痒的,数万年的修为于体内消散干净。
两位小仙官领着离鸢来到观尘台前,又再细心叮嘱道:“上神需记下,这十世轮回都会被消除前世的记忆,十世之后可自行回到仙身,他日重返天庭还是在这观尘台处。”
没了前世的记忆?如此甚好,这一次,她定要做个无情无爱之人才好。
跌入红尘浊世之前,她恍惚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那声音熟悉又好听,恰如当年他叫她小师妹一般。
还有个稚嫩的声音唤了她一声娘亲,她却回不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该作死半夜码字,将自己虐得哭成一条狗。明天还有一个happy endding 这篇文就结束了,虽然数据惨到不忍直视,好歹是自己第一个孩子,有种深深的不舍。对太子殿下用了太多的笔墨,弄到最后我也把他当作男主付出了很多感情,真的很想给他安排一个好的恋人啊! (放眼望去除了女主其他女配都被我挂了!)
这篇头脑发热什么都没有就放手去写的文,回头去看觉得不足之处太多太多,不过任何事都是一点点积累一点点进步的,希望自己越写越好,能用心坚持下去,为爱而写也无所谓。
感谢一直追我这篇冷文的小天使,本来计划轻松的文风被我写得有些虐了,我真是个妥妥的后妈!多愁善感的我决定下一本一定要写欢快洒脱的!
最后还要表白我的太子殿下,真的很爱你啊,你是我的意外之喜,将你从男二养成了超越男主的一个存在,哈哈哈……
☆、第六十七章 结局
玉林城东大街上有家名为红妆阁的胭脂铺,店面不大,装修得也只能算得上雅致,却因这老板家女儿生得十分貌美,站在店中就是响当当的一块活招牌,是以生意一向不错,虽算不上日进斗金,一家三口的温饱倒是足够了。
可是,作为这家中搂钱的耙子,叶莨笙眼瞅着就是双十年华的老姑娘了,却连个暧昧的对象都没有,当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相貌。
这又哪能怨得了她,整日杵在这胭脂铺里,见着的都是些大姑娘小媳妇,从未有一个公的进来过,她就是想暧昧也暧昧不起来。何况,这条街上赫赫有名的算命先生张铁嘴一早就断言,叶莨笙这辈子乃是天命孤鸾,势必要孤独终老,哪位公子要是娶了她,也会被她这命硬的给活活克死,如今她走在街上,年轻的公子哥儿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莨笙每次路过张老先生的算卦摊前,都忍不住翻几个大白眼,真的好想把这老家伙拉过来狠踹几脚,再问问他,老娘今世与你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样死命地咒我?
为了莨笙的亲事,二老可谓操碎了心,如今已与城中最好的媒婆商谈好,愿以整个胭脂铺做嫁妆,只求有位公子开开眼能娶了自家闺女。可怜那媒婆嘴皮子都磨掉了好几层,腿都跑细了几圈,真心想给这位老姑娘寻个好人家,最终还是无人敢来问津。
叶大小姐自己倒不是太着急,拍着胸脯与她老娘保证,今年自己才刚刚二十岁而已,再过十年,保证在三十岁之前让她老人家抱上外孙,叶夫人听了一口气没匀过来,险些叫她给气死。
没有一点男人缘的叶莨笙,却是玉林城里所有女人的最爱。她简直就是老天专门打造出来给女人做闺蜜的那种绝妙人儿,家里开胭脂铺可以随时跟你切磋化妆技巧,无限量提供试用装,买货可以不用请示任何人就随手甩你个贵宾折扣;人虽然生得好看了些,却完全与男人绝缘,不怕她抢男友抢夫君;性格开朗从不记仇,喜欢听八卦却嘴巴严实从不乱传播,还是无敌搞笑段子手一枚,搁谁谁不喜欢?
总而言之,叶莨笙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就是:看店卖货、去各个小姐夫人府中串门聊天、推销产品、顺带替她们排忧解难!
可是,一切都在她家隔壁搬来一位俊美无比的公子后改变了。
像她这种小户人家,都是留着临街的门面做生意,一家人皆住在后院厢房。可隔壁那家不知怎的一夜之间改头换面,从一个硕大的布庄忽然就变成了那位陌生公子的府邸。莨笙一早出门,歪头瞧见那门头上挂着写有“蓝府”二字的牌匾,不由腹诽道:“看把你烧的,有钱住山中别院去,跑来这热闹的街市上凑什么热闹,又不开门做生意!”
经过莨笙几日的观察发现,隔壁蓝府中除了几个仆人,就只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公子;竟然没有女主人!
叶家院墙边的老梨树近日结满了新果,长长的枝头一点也不生分地伸到隔壁院中,莨笙见那枝上挂着好几颗黄澄澄的十分诱人的大梨子,秉承生意人精打细算的优良传统,她搬了长梯就决定爬上院墙将那几颗果子摘回来,自家长得也不能白白便宜别人不是。
爬上梯子,横骑在墙头,莨笙刚伸手摘下几个梨子,就听下面有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在问她:“姐姐你在摘什么?是好吃的么?”
是那位锦衣华服的小公子,此时就像个可爱的小豆包一样扬起脸巴巴地看着她。莨笙瞬间觉得这孩子真的好可怜,无怪乎人家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他住着这样大的府邸,居然从来都没有吃过梨!
她挑了个最大的给那小公子扔过去,眉眼弯弯地笑道:“这是香梨,给你一个尝尝,特别特别甜呦。”
那小公子接了梨就咬了一大口,点头赞道:“果真很甜很好吃,比天宫的蟠桃还要好吃。”
莨笙闻言心中不由嗤笑,说得你这小娃儿好像吃过天宫的蟠桃似的。
“煌儿这是在做什么?”那位公子不知几时也来到院中,见小公子捧着个大黄梨啃得正欢,皱着眉问道,声音好听的恰似珠玉落盘,雨打嫩叶,听得人心痒痒。
小公子伸出小胖手一指墙上迎风缭乱的莨笙,含混不清地答道:“是墙上那位姐姐给的梨,真的好甜好好吃!”
公子抬头望向莨笙,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清了他的眉眼,心中抑制不住一阵慌乱,兜在衣襟中的几个大梨便也不听话地纷纷从高处滚落在地,有几个熟透的直接摔成一滩黄乎乎的可怕尸体。
莨笙登时惊觉自己骑在墙头的姿态太过不雅,她想顺梯而下,伸手却不小心又推倒了能长梯,所谓流年不利便是如此罢!
叶夫人听见动静急急出了门,抬头瞧见自家女儿的豪放姿态,张口便骂:“你这蠢丫头是要气死娘亲不成?原本就没人敢娶你,还要在家中这样胡闹,若是叫人看见,你当真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莨笙骑在墙头急得直摆手,心道,娘亲你这样不管不顾地河东狮吼,谁还能看不见,女儿若嫁不出去可全赖你!
最后叶夫人骂痛快了,才替自家女儿竖好梯子,下来前莨笙一回头,瞧见那一大一小两位公子全站在院当中笑她,当真是白看了出好戏!
第二日她在店里柜台后忙着盘账,被一道修长身影遮挡了阳光,她抬起头,看见隔壁那位公子立在柜台前,闲闲地四下打量着。正直午间店中一个客人也没有,莨笙想她看店看了这么久,居然能见着一个活的男人进她的胭脂铺,也可谓是不枉此行此生了。
“公子是要为夫人挑胭脂?”来者便是客,招呼还是要打的。
“姑娘怎知我有夫人?”那公子一挑眉,反问道。
“不是还有那位小公子么,不过胭脂水粉这种东西,还是要夫人本人前来挑选更为合适。”当然你财大气粗非要买本姑娘也不反对。
“听闻叶姑娘仍是待嫁闺中,在下欲上门提亲如何?”那公子说这话就像说要买一颗白菜一样,语气平淡,面不改色,却如同平地一声响雷,惊得叶大小姐目瞪口呆!
你以为你长得好看本姑娘就一定会看上你?!你还带着个拖油瓶想让本姑娘年纪轻轻就当后妈,找死啊你!
“公子真是爱说笑,你我不过初次见面,岂能就此谈婚论嫁?何况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公子当面问我,是故意来笑话我的不成?”
“全凭父母做主?这么说是要叶老爷与叶夫人同意了?”那公子略一思索,就转身离去。
这就走了?调戏完本姑娘,好歹也买几样东西再走啊公子!
次日清早刚一打开店门莨笙就惊呆了,隔壁府上的一干仆人抬了一箱箱礼物直往她家院里送,叶家二老正不明所以地看了半晌,那隔壁的白衣公子翩翩而来,略施一礼,道:“在下对叶姑娘一见倾心,愿与叶姑娘执手相依,结为夫妻,望二老恩准!”
叶家二老见他生得俊逸不凡,又颇有些家底,虽生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却也不好当场应下,显得自家女儿没人要似的,叶夫人当即回道:“这,提亲一事总该有个媒人才是,公子怎可亲自上门,不过……”
可怕就可怕在这“不过”二字上,莨笙担心老娘当真答应了这亲事,连忙叫道:“娘亲,这位公子他已经有位小公子了!”说罢连连冲叶夫人使眼色,让她进屋说话。
叶夫人与女儿一同进了闺房,当即问道:“你何时认识这样好的公子,也不和娘亲说一声?”
莨笙无奈道:“这位公子搬来不过数日,我也是刚刚才见他几面而已,娘亲你不会真的要我嫁给他罢?我可不想当后妈!”
叶夫人狠狠敲了自家闺女的脑袋,怒道:“你还挑三拣四,当后妈怎么了?我看这公子万里挑一,你不嫁他,日后嫁个瞎的瘸的可别后悔,再说他要不是带个孩子,又能看得上你?!”
“娘亲,你怎么可以对女婿的要求这么低?多挑拣挑拣不好么?”
“那你倒是带来给我挑啊?你又没有!”
莨笙恼得躺在床上装死,叶夫人懒得管她,欢天喜地地出门招待未来的女婿去了……
什么仇什么怨,见一面就要嫁给他?!
亲事就这样草草定下,那位小公子真当她这是自己家了,动不动就来找她。
“娘亲,我要吃包子,你带我去买好不好?”娘亲……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叫姐姐不好听么?非要这么快就让人家做后妈么?!
后妈还是不忍拒绝,领着小公子来到包子铺。这个小肉包一样的小公子能吃到令人发指,硬是吃了十个肉包才满足,好吧,以后得好好想想怎么提高胭脂铺的收入才是。
“煌儿今年几岁了?你的娘亲,不是我,就是生你的那个娘亲,现在何处?”
“我的娘亲犯了错,被天帝爷爷罚到凡间轮回十世,现在已是最后一世,如今煌儿已经快一千岁了!”
什么?!一……千……岁?童颜老妖怪啊!
“娘亲,爹爹说你不记得从前在天庭的事了,所以每一世都要爹爹和煌儿来守着你,保护你。第一世你家里很穷很穷,如果不是爹爹你连饭都吃不饱;第二世你被卖到大户人家做女佣,总是受人打骂被人欺负,是煌儿和爹爹一直保护你;第三世要好一些,你在皇宫里做婢女,好像到了八十岁才被放出宫来……”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总之你的娘亲每一世都凄惨无比就是了。”不是我不是我,这小肉包的娘亲一定不是我!
“不会啊,每一世都有我和爹爹陪着娘亲你,怎么会凄惨?爹爹说,你只是每一世都不能嫁人而已,因为你已经嫁过爹爹,又嫁给了太子爹爹,再嫁的话就是第三次嫁人了!”
苍天!大地!怎么可以这么狗血!
至于那位公子的年纪,还是不要问为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很老很老的了,而她的小心脏已承受不了这么多打击……
莨笙成亲那日,算卦的张老先生亲自上门道贺,叹道:“都忍了九世,何不等到重回天庭那日再成亲?”公子笑笑:“不想等便不等了,尝过凡间一世的爱恨离别,他日应会更懂得要珍惜眼前人。”
可恨的咒她是天命孤鸾的张老先生,被打脸后闪身就消失了踪影,一个个神仙都围着她玩有意思么?欺负她这个老实人啊!她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嫁给一个十几万岁的神仙,还有一个一千岁的孩子,这样真的好么!
婚后的日子越来越甜蜜,莨笙便愈发地美艳起来,公子常搂着她叹息,就这样不回天庭,在凡间多沾染些红尘气息才好,不被别人打扰过他们的小日子,才是他一心期盼的事。
莨笙却有自己的烦恼,她担心自己终有一日人老珠黄,而公子还是这个年轻的公子,那她要如何再听得他唤一声娘子?
未等她的烦恼应验,那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了观尘台边,几世的记忆全都涌入脑海。
她转过身,就见蓝止牵着煌儿的手,满脸笑意地等着她回来,他们,再也不会错过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完结了,番外想了两天没想好,不想随便写,以后写好再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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