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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修了个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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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吗?”守易不断地低喃着“不悔”二字,最后的坚持也已经崩塌。
“师兄。”初茗抚平守易因为激动,而邹起的眉头,轻声劝慰道,“魔族何德何能,要在你的额上留在印记?我只想在最后闭眼之前,看清你的脸,这些都散去,净化了可好?”
初茗的眼角滑下的晶莹,滴落在守易的手心,那一点凉丝丝的感觉,点醒了守易,唤醒了他沉睡了多年的理智。守易再睁开眼时,双眼一片清明,只觉心脏钝钝地疼痛,再也控制不住,落下了泪,抱着初茗只有点头,“都散去。都散去。”
守易右手一拂,解开了水池上的结界,抽出天河水中浸泡已久的血,还给方阔二人。他才要将他们从水池中捞出来,突然身体一顿,有什么东西在守易的胸膛内翻滚汹涌,卯足了劲要冲破这层禁锢一样。守易暗叫不妙,他好容易清醒片刻,怎愿再次沦为行尸走肉?
“啊!”守易大喊着,孤注一掷,双手运气封住自己的大脉,屏住呼吸,徒手伸进身体里,预备剜了自己的魔心。
好容易平静下来的黑气,突然上蹿,完完全全地覆盖了守易,其中两缕黑气向上游走,死死地缠住他的双手,吊于半空中,其余地黑气寻着守易的七窍,争先恐后地往守易体内钻,“哈哈哈哈!想逃?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守易越是挣扎,黑气就缠的越紧,慢慢的,守易不再挣扎,双眼刷的变成猩红。
“师兄!”初茗向守易爬动几步,『摸』起地上掉落的长剑,胡『乱』砍向黑气,质问道:“是谁?谁在装神弄鬼?赶紧出来!”
回答初茗的只有居高临下,蔑视的冷笑声。无论初茗怎么挥舞长剑,黑气被砍开,又自动合拢,并为一股,抽向初茗。初茗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挣扎不起。
“师……妹……”守易还在反抗,奈何黑气有压顶的本事,眼看理智就要不保,初茗生死一线,他心如刀绞,当下立断,一口咬了舌尖,疼痛感急剧传来,双眼里的猩红『色』淡了些,剧痛促使他保持着暂时的清醒,“快走,它是上古妖兽裂天兕,虽还在封印之中,但……”
“啊!”守易话还未说完,便黑气穿体而过,却并不是致命一击,倒更像是惩罚。
上古妖兽?初茗惊恐万状,握住长剑的双手不可控制地打颤。“当啷”一声,长剑落地,初茗跌坐地上,无论怎样挣扎,却再也不能爬起,竟是吓木呆的模样。
守易不顾伤势,疯狂地撕扯着身上的黑气,越是撕扯,伤口里留出的鲜血就越是汹涌,黑气却好像弱了一些,他大笑着,“哈哈!来啊,动手杀了我啊,怎么不敢动手了?动手杀了我啊!”
黑气立马一收,噌地勒紧守易,四窜的怨念,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伤口中来回穿梭,疼的守易满头冷汗,却拼命地咬牙,愣是没有叫一声疼,还不断地挑衅道:“你当年大战天庭数万金仙,一朝被封印,居然无力挣脱,只能趁着老君下界历劫,无人掌控封印时,才能勉强逃出一丝魔气。哈哈哈哈!你也有今日,沦落到要夺舍我一个废人的身体,才能逃出被封印的命运。哈哈哈哈!”
“闭嘴!闭嘴!”黑气被守易说中了痛脚,愤怒暴涨,迅速回拢,在空中形成一头巨型犀牛的模样,冲向守易,“本座今日便要吞下你的灵魂!”
“叮!”的一声,好似雨后初晴,叶尖的『露』珠落进水潭的声音,轻柔而恬静。音波一层一层散开,涤『荡』着满室黑气,有那么一瞬,空间内的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下一瞬,黑气立马扭动着,嘶吼着,惨叫着,“佛前金铃声!谁?”
方阔初初醒来,便见如此境况,将隐约中听到的对话进行拼凑,便大致猜出了结果。是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方阔思及自己曾在佛前化形,听过金铃轻声,立马拿出回音螺,回忆着铃声,集中精神,用回音螺幻化出妖魔最惧的金铃声放出,这才有了一瞬的喘息。
即便只是一丝上古妖兽的魔气,此时的暴怒,方阔也难以承受,连呕出几口鲜血,扶着水池的边沿,才能勉强站稳。
受金铃声而溃散的黑气,立刻又席卷而来,聚集了更多的黑气,重新化成成犀牛的形态,狂怒地咆哮着,向方阔冲去,“凭你,也敢跟本座作对!”
方阔赶紧举起回音螺,左手捏诀,高喊:“金铃之声,出!”
话音未落,便是一声惨叫,方阔的整条右臂被犀牛咬断,回音螺沾着鲜血掉在地上,被犀牛踩过,碾成碎片。“你以为仅凭同样的招式,就能拿下本座?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本座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69章 大战裂天兕
方阔的真仙之体,吃了如此大补之物,对于裂天兕来说,多少能恢复一二。于是,趁着方阔疼得不能自已,抱着断臂在地上打滚时,黑气一卷,犀牛膨胀了数十倍,冲方阔张开了血盆大口,尖尖的獠牙上,流淌着黑『色』的粘『液』。粘『液』滴落在地面,立马灼出一个洞来,冒出一股黑烟。
方阔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胡『乱』地蹬着双腿往后,忽然撞上一物,他一回头,竟是昏死过去的白宛和。方阔看了一眼难得安静的白宛和,带着惨白的小脸,暗下愧疚。此时,他不能再连累她,一咬牙,拼尽全力,按住右边的断臂朝相反的方向跑,企图引开犀牛。
“吼!吼!”犀牛翻身一扑,轻而易举地便将方阔按在了爪子底下,血盆大口越来越近,带着恶臭的黑『色』粘『液』,接二连三地滴落在方阔的脸侧,黑烟一股一股地上升,弥漫了一片。
“大不了同归于尽!”方阔召出手杖,直指犀牛,闭上眼睛狠狠地一刺,做着最后的挣扎。
“吼!”犀牛突然仰天长嘶吼,似是痛苦难耐。
方阔以为刺中,大受激励,挥舞着手杖再刺。等他睁开双眼一看,然而他并未刺中犀牛,它的突然变故是因为守易。守易趁着犀牛攻击方阔,自己还有些微理智时,右手突的『插』进胸膛,死死地抓住魔心,生生地剜下。那颗魔心在守易体内生长了几百年,根深蒂固,如此生剜,比撕裂魂魄还要痛苦万分不止。
自裂天兕的这一缕魔气夺舍了守易起,魔心生长了多少年,它便在守易体内共存了多少年,它与守易同享一具身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想到就在即将完全夺舍守易前夕,竟然被剜了魔心,断了魔气存在的根。根一段,犀牛的形态不在,瞬间溃散,然后消失殆尽。
“本座迟早还会回来,本座绝不会放过你们!”裂天兕不甘的吼叫,在空气中不断地回旋,再回旋。
这边,怨念散尽,魔心已除,守易额上魔角消去,身上黑气不再,恢复了五百年前翩翩公子模样。
“这是我的业,到了我该还回去的时候了。”守易撑着已经岌岌可危的身体,勉强站着,深深地凝视着初茗,忽而真心地一笑。他挥手聚起此殿内外,所有因自己而生的怨念,集聚再集聚,最后浓缩手掌之大,蓦地置于天池水之中。刹那间,鬼哭狼嚎,天河水吞食着**、污秽、杂念和怨恨,直至最后只剩一片清澈的雪白,声音完全销声匿迹。
大量的怨念被不断地净化着,水池上逐渐飘满魂魄。
守易一抬手肘,沾了嘴角的血迹,以血画阵,强行打开阴司的门,淡淡一笑,说道:“被困多年,如今,你们也该清清白白地去投胎了。”话还未说完,安歇魂魄便争先恐后地飞了进去。
直到最后一个被净化的魂魄,从天河水中飞出来,神仙水的仙气全部耗光,凝固成一池子的灰『色』固体,越凝越坚固,最后变成了水泥,一动不动。守易也耗尽所有的心力,踉跄着摔倒在地,口吐鲜血不止。
“师兄!”初茗拖着身体,向守易爬去,两人紧紧地握住双手。
守易浑身是血,剜除魔心已经让他痛到死去活来,再加上这一番净化之力,已经穷途末路,情况比之初茗还不如。但是他依旧满脸笑意,很是释然,回握着初茗的手,淡淡地说道:“茗儿,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何修炼要以修心为主。是我执念太深,才让裂天兕有机可乘,杀了师弟,又害苦了你。如今,累及凡人,祸及苍生,险些放出裂天兕铸下大错……”
初茗已经哭成了泪人,早已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断地摇着头,“不晚,还不晚,一切都来得及。只要你回来,凌云派必然再创百年前的辉煌。”
守易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绝无生还的可能,初茗仍是不肯定放手,痛哭流涕。对于守易而言,最后还能干干净净再见初茗一面,已经是老天的厚爱,别无他求了。
初茗拭去守易嘴角的鲜血,刚刚拭去,又流了满面,怎样都无法擦拭干净。
守易劝初茗,不必多此一举,接着又说:“我犯下了太多的错,按照天规,就该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我仍有一丝希冀,若有幸能入畜生道轮回,若是你原谅了我,若是有缘,我所求不多,即便来生仅是一只与你『插』肩而过的飞鸟,我也愿意。”
“茗儿……”话未尽,人便化为无数的萤光,慢慢地从初茗的手中消散,最后连一片残缺的衣角,随身佩戴之物也没能留下,痕迹全无。
仙,也抵不过自然运转的法则,她亲眼看着守易,从视线里消逝,最后越握越紧的唯空气耳。
“原谅,我原谅了,早就原谅了。”初茗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泪却糊了眼,哽了喉,只能搂住一把空气,悲叹着生离死别,竟是没有一个词,一句话足以表达,唯有泪千行。到了这般境地,初茗像是只会只一句似的,不断地重复着“原谅”二字。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无法逃离的轮回。初茗又一次目睹失去,满面泪水,躺在地上,只求一个痛快。
足足有一刻钟之长,方阔始终『迷』『迷』糊糊,他总感觉做了一很长的梦。身体传来的疼痛,和入目的满是残渣碎石的密室,又提醒着他,刚才所有他以为是梦的,都真实发生过。
方阔赶紧『摸』出一粒衍生丹咽下,催动真元消化丹『药』。少顷,方阔的右臂便以眼睛能见的速度长出来,嫩白如新生儿,跟右肩上的皮肤,形成颜『色』深浅的对比。方阔动了动手臂,灵活如初,并无太大影响。
突然,方阔一个激灵,对了,那个怨念本体,裂天兕的魔气。
方阔几乎是本能的,立马捡起掉落在一边的手杖,用手杖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发现密室不复初初进来时的压抑感,连一丝怨念也无,这才想起魔气已经逃走。他再次提气,释放神识,扩大感受范围,整座大殿竟是感觉不到一丝怨念。
他环顾四周,初茗夫人躺在不远处。夫人眼角还有泪痕,眼睛明亮,却没有任何焦距。此时的任何宽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方阔嗫嚅了半天,也仅仅是问道:“初茗夫人,你可还好?”
初茗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方阔替初茗把了把脉,脉像似有似无,即便是个活死人,也是紫缘仙君的徒子徒孙,自己的前辈,方阔哪能见死不救。他一拍脑袋,忘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他身上还有临走时红参给的护心丸。当下就从袖中拿出玉瓶,倒了『药』丸给初茗喂下。
“夫人?夫人?”方阔摇着初茗的手臂,初茗还是那个样子,睁着眼,却全然没有活气,一动不动。
按说红参炼的『药』,效果最佳才对,初茗却没有一点反应,方阔有些急了。他又把了把初茗的脉,脉像虽然微弱,却明显比方才搏动有力,可初茗……方阔不死心,又摇了摇初茗的手臂,“夫人,初茗夫人,快醒来,快快醒来。”
如此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初茗的眼睑微微动了一下,转过眼珠,看向方阔。无论是方阔的年龄,外形还是修为,放在新岚大陆上,都是沸沸扬扬的奇谈,然而初茗无心探究此事,她空洞的双眼,淡淡地望向方阔,眼神中是陌生的感激,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句:“多谢。”
初茗当年自刎时,紫缘不在新岚大陆,也未收过任何坐骑,并不识得方阔,所以才如此生疏。
“夫人,我是方阔,紫缘仙君的坐骑。”方阔扶着初茗,解释道,“夫人的器灵红参,认了仙君做主人,前些天突然受到天罚,猜想着,或许与夫人有关,我和仙君的弟子白宛和,一路往大泽调查而来。”
“仙君?师祖已经是仙君?甚好,甚好!”初茗眼里终于有些生气,接着又有些惭愧,“红参?是我连累了她,早该让她自由的,我这便解除主仆心链。”
“夫人!”方阔扶着初茗起身,小心地避开守易不敢谈及,望一圈密室,说道:“这密室经过打斗,残败不堪,可能将要坍塌,不如,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初茗点头,指了指墙角边的白宛和,“她便是师祖的弟子?遭此大罪,都是我的孽啊,她……如何了?”
方阔这才忙为白宛和把了脉,情况很糟糕,他不自主地就皱了眉。右腿骨头全部破碎,五脏六腑被震碎,心脉受损,肩骨断裂,灵气混『乱』,失血过重,体内魔气怨念沸腾,也就还吊着一口气了。
方阔眉头越皱越深,倒抽一口气,连忙运转真元,只能帮白宛和暂且平复了『乱』窜的魔气。他身上也没有回天之术的丹『药』,其他的伤势,方阔也无能为力,只能待回了洞府,找了红参帮忙。面上还要宽慰着初茗,装作无碍一般,回道:“虽是伤的严重,到底于『性』命无碍,多谢夫人关心。”
“你……伤势如何?”初茗不知该如何称呼方阔,问的有些迟疑。
方阔避重就轻,说道:“无碍,一点皮外伤,调养些时日也就好了。”说着变回仙鹤的原形,驮了白宛和,几人从密室中原路返回。他们堪堪出了大殿,就是“哐当”一声巨响,整个大殿下陷,一阵尘土飞扬过后,这处连曾经辉煌的遗迹也彻底消失个干净。
方阔莫名其妙还处在怔愣之中时,初茗已经掏出荷包里的玉佩,玉佩里有一只绑着蓝『色』绳子的小兽,这便是主仆关系的信物。初茗隔空一划,玉佩里蓝『色』的绳子断开。初茗里面的小兽撒开蹄子跑远,五指一手,玉佩便化成了齑粉,散落在茫茫大泽之中。如此,她便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多谢夫人相助,方阔替红参谢过夫人。”方阔对初茗一拱手,见过一礼,问道,“接下来,夫人有何打算?可愿与我们回洞府?”
“红参与我有主仆之谊,这是多年前就该我做的事,反而累及她。”至于打算,初茗回头,望着这大泽深处,已经陷入地下的大殿,又望望沿山的风景,突然想到了凌云派。哪里的景『色』应该更美吧,一草一木,或许还是原来的样子,承载着她所有的记忆,她怎么舍得让师门毁于裂天兕之手。
“我要留下。”初茗撩起一缕被风拂『乱』的发,捋到耳后,“上古妖兽觉醒,新岚大陆危在旦夕,凌云派必然首当其冲。此番裂天兕夺舍不成,必然还有后招,趁着它元神重伤的机会下,我想在余下不多的时日里,还能为师门,为新岚大陆再做点什么。”
“夫人还是……”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初茗坚定地摇头。她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拉起白宛和的手,依依不舍地摩挲着,眼神温柔如水,就好像遇到了阔别重逢的女儿一样。初茗深知白宛和伤势严重,大泽灵气薄弱,妖气却甚是深重,在此地待得久了,只怕不利于白宛和日后的恢复,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
初茗『摸』了『摸』白宛和的头发,将自己的珍藏的基本功法,轻轻放进白宛和的衣袖内。她辜负了紫缘的期待,但是白宛和不同,纯粹而透明。她做不到的,但是她希望白宛和能做到,练成这些功法,继承紫缘的衣钵,将凌云派发扬光大,护卫整个人类。
虽是送礼,还是修道之士人人眼红的功法,不,是仙法。只可惜,这礼却并未送到白宛和的心坎上,毕竟她的目标只是当一个混吃等不到死的米虫而已。并且在未来里,众多的仙法之中,白宛和只修炼了其中一种,还是最……为人所不耻的一种。要是初茗得知此事后,也不知会不会从棺材里气活过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先说当前。初茗赠了重物,最后又捏了捏白宛和的手,告别道:“你们快走吧,此地的妖气对丫头的伤势不利。”初茗对白宛和的一见如故,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辈分,竟然叫了白宛和“丫头”,亲切地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70章 兽乱
“如此,请夫人保重。日后,夫人如有需要,尽管吩咐。”既然初茗已经下定决心,方阔也不便多劝多问。出于初茗对白宛和的看重,并且大方地馈赠了仙法,他也做出了承诺。然后朝初茗点点头,驮着白宛和。振翅飞走了。
初茗向他们挥挥手,“保重!”
守易在此地动用禁术,几乎阻断山上运转的所有灵脉,致使灵气本就稀薄的大泽,更加行走艰难。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初茗去做,如此境地之下,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她暗自神伤,初茗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大泽的更深处走去。
跟初茗告别之后,方阔驮着白宛和往大泽之外飞去。不知道是大泽灵气过于稀薄的原因,还是被白宛和篡改了阵法的缘故,一路上,他已经捏碎了十来块玉牌,却始终无法进入洞府。看着鲜血顺着白宛和的手指尖滴落在大泽里,脸『色』越见苍白,方阔急的满头大汗,除了奋力飞出大泽寻得一丝机会外,其余也是无能为力。
突然,大泽的最深处传来一声长嘶,嘶叫的音波直冲云霄,有上达九天,下至黄泉之势。这一声之后,音波在大泽之内肆意地冲击,妖兽丹田受制,神识受损,具是猩红着双眼,疯狂地相互撕咬,横冲直撞。
一时之间,血腥气充满了整个大泽,红『色』的血雾弥漫了整片天空。血腥气又招引来更高阶的妖兽,更强一波的攻击。是以,大泽之内,妖兽的吼叫、长啸嘶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高阶的妖兽,还能勉强还能清醒陷入沉睡而自保,中阶的妖兽受到音波的蛊『惑』,只能疯狂地进攻大泽外围的低阶妖兽。而那些众多的低阶妖兽,只能往成群结队,拼命地往大泽之外逃跑。奈何雪山高耸入云,就这般横隔在大泽与大陆之间,攀不上又打不穿。
即便有传送阵,也只能从雪山之外打开。低阶妖兽们面对后有追兵,前无去路,无处可逃之地,只能坐以待毙。忽而一只青狮对天长吼一声,蹬了蹄子,狠狠地撞向雪山,“咚”的一声巨响,血溅三尺,雪山毫无动摇。妖兽却沸腾了,纷纷效仿,以这种『自杀』的形式撞向雪山,希冀能有奇迹发生。
前有飞鸟走兽撞山,后有中阶妖兽满大泽的狂奔,掠杀,杀红了眼。原本因为散了瘴气而陷入沉寂的大泽,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形成鼎沸之势。
兽『乱』一起,前来历练的修道者首当其冲,死伤不计其数。
那边,凌钰和一众师弟师妹,大约也就十来人数,他们和大部队在这边的树林内,被突如其来的碧尾金猿兽群冲散,慌『乱』之中,只能各保其身,约好雪山之外再见。
碧尾金猿,顾名思义,长着碧绿『色』的尾巴,通体金『色』,像是黄金一般,所以还有一个碧尾黄金的称号。碧尾金猿身高一丈有余,却不过是中低阶妖兽,但是一身皮『毛』柔韧有力,刀枪不入,虽然攻击力不足,但是防御能力不可小看。所以在新岚大陆上,碧尾金猿的皮『毛』售价相当可观,就这一点而言,确实没有辱没“黄金”二字。
然而,碧尾金猿并非群居妖兽,而且很是懒惰,常年不见出洞,这也是难以捕捉,致使皮『毛』价格居高不下的另一个原因。
对于突然冲出来的一群碧尾金猿,凌钰还算理智,她始终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没有天真到认为,这些都是上天馈赠的大礼。她右手始终握在灵剑上,不敢松懈分毫,快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是碧尾金猿!”已经有归墟门的弟子认了出来,惊喜地招呼起同门。他的眼睛,好像已经透过兽群,看到了大量的灵石,再也不能自控,拔出灵剑,大喊道:“碧尾金猿的身上全是宝,更何况这里还有一大群,咱们杀了它,何愁龚家的掣肘?冲啊!”
凌钰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位师弟就已经被碧尾金猿撕碎,三下两下吞进了肚子。
“师姐?”在众人的记忆中,碧尾金猿从不是如此残暴的妖兽,今日亲眼所见,难免都吓得失了分寸,哆哆嗦嗦地站在凌钰身后,寻求庇护。
凌钰暗中『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果然,这些碧尾金猿非同寻常,必须小心应对。她立马拔出灵剑,命令道:“大家快结归墟剑阵。”
碧尾金猿都是有些灵智的,纷纷直立起身,捶胸长啸,震的众人双耳流血,剑阵难成。趁势,碧尾金猿齐齐袭来,专挑修为低的人攻击,震天动地捶上几拳,又跳开换一只碧尾金猿接着攻击。虽然拳路毫无章法,却将凌钰等人打的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
如此经过几轮之后,包括凌钰在内,大家多少都挂了彩。凌钰啐了一口,果然还是她太小看了这么妖兽,立马匆匆一招手,大家也都会意,握紧了灵剑,迅速向中间靠拢,围成一圈,和碧尾金猿对持着。经过几番较量,大家不敢再轻举妄对,只是暗中警惕,将手中的武器紧了又紧。
凌钰扫了一圈,他们总共十二个人,现在死和重伤者,已经过半,并且他们几个体内灵气和真元消耗巨大。大家眼神不再坚定,隐约已有绝望之态。再反观碧尾金猿,直立在地,捶胸长啸,竟无一点外伤,一副嘲笑他们的姿态。再这么拖下去,对他们不利,只怕坚持不了多久,迟早入了妖兽的口。
“大家保持镇定,听我说。”凌钰单手捏诀,升起一层防护罩,暂时躲避一二,随之问道:“传送阵处必有其他门派子弟,从这里过去不远,我可以拼死杀出一条出路来,谁愿前去搬救兵?”
众人不是不愿意相信凌钰,而是碧尾金猿众多,围成铜墙铁壁,要想突围,实属艰难。可就算突围成功,难保没有更多更厉害的妖兽在外面等着,所以陷入久久的沉默。又过了少顷,凌钰再问,一位全身是血的青年犹豫再三,还是站了出来,抱拳回道:“十六愿前往。”
“好,小十六,大家都靠你了。”凌钰握住十六的肩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转向众人,“大家身上还有培元丹和回灵丹的,不管多少,全部拿出来,分一半给十六。”
众人虽有不愿和怀疑的,但又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命于凌钰,不甘不愿地贡献了丹『药』。
“师姐?”十六不可置信,她居然要一半的丹『药』给自己?如果他私吞了丹『药』,一去不回,他们可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十六推回凌钰捧着丹『药』的手,“我不能要。”
“拿着。”凌钰强行将丹『药』按在十六手中,拍了拍,“我信得过你。”说着便和其余几人,一人一颗培元丹含在口中,立马摆出阵势,冲向碧尾金猿,同时咬碎丹『药』,灵力蜂拥而入。大家都趁着此时,统统拿出自己最厉害的招式,一起向兽群击去,又纷纷被打落在地。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哪怕已经没有了反击能力,仍然紧紧地抱住碧尾金猿的腿和臂膀,没有一人后退。十六眼含泪花,双手握紧成拳,最后望了一眼大家,朝传送阵的方向快速跑去。
碧尾金猿纵身一跃,腾上高空,在快速坠落,“轰!”,山摇地动,大树倒塌,溅起几丈高的尘土,凌钰等人也被顺势甩出,砸在巨石上,又滚落在地。还不等大家挣扎爬起,碧尾金猿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将他们困在包围圈之中。圈内,只剩众人的翻滚惨叫,或是咬牙闷哼声。
凌钰拄着灵剑,挣扎了几番,才勉强颠簸着站起来,『揉』着脖子活动了两下,“呸”地吐出一口血水,挺直了背说道:“十六已经去搬救兵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大家再坚持坚持。”
“可是……”他们已经坚持了小半个时辰,算路程,十六早就到了传送阵才对,可救兵迟迟未到,莫非十六当真背叛了大家?有人已经面『露』惊恐之『色』,一副等死的模样。
还不等那人说完,凌钰便打断,说道:“即便如此,那我也要站着死。”说着更加站得笔直,迎风而立,脸上的血渍顺着脸庞,一滴一滴地往下淌,手中灵剑一用力,狠狠地『插』入地面,一圈眼睛可见的光波散开,那是超越了金丹已有的威压。威压一展,竟叫碧尾金猿一顿,后退了几步,对峙着不敢上前。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爬起身来,拄着灵剑,并肩站在凌钰身旁,站成一排,与碧尾金猿相持不下。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失,救兵迟迟不见踪影。这边,碧尾金猿不见众人动作,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开始蠢蠢欲动,捶胸长啸,虎视眈眈,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正在众人握紧了灵剑,不得不做最后的殊死一战时,一颗万雷弹从天而降,“轰!轰!”两声巨响,逃避不及的几只碧尾金猿,便被炸成了肉泥。
“吼!”血腥气息更加刺激了碧尾金猿,立时就撇下了凌钰等人,捶胸对天怒吼,双腿弯曲蓄力,然后接二连三地向空中跃去。空中的那一点越来越清晰,随着距离拉近,可以清楚地看见一只白鹤飞来,就在快要被碧尾金猿撞上之时,白鹤突然一拐,一个腾冲,再次向空中飞去。
白鹤一撤,跟在后面的一群奇形怪状的大鸟,和迎面而来的碧尾金猿,双方目瞪口呆,措手不及,“轰”地撞在一起,眼冒金星,下一刻便撕咬混打在一处。
“呼!”大泽也不知道怎么了,从那一声嘶鸣开始,突然发生了大兽『乱』,莫不是裂天兕伤重,在召唤同类的原因?好在千钧一发时,寻到了一波实力不相上下碧尾金猿,急中生智,让它们相互缠打在一起,总算有惊无险。白鹤松了一口气,翅膀往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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